#研究室日常｜大揭密！我們上週的跨國座談是如何誕生的？ 「我在國外經歷過一樣的事情，謝謝你們舉辦這場講座！」 「謝謝你們的精心策劃，真的暸解了非常可貴的專業知識和現況局勢，期待下一次！」 「很有趣！真的收穫滿滿！本來還擔心自己的英文能力會有點吃力，幸好都聽得懂！」 上週座談結束後，除了台灣聽眾，還有外籍記者告訴我們：「真的是很精彩、很豐富的座談！」 你也有參加我們上週的「歐洲視角下的台灣：從人權出發」座談嗎？你好奇這場難得的跨國活動是怎麼來的嗎？一起來看看數位外交小隊歐洲專員 Betty 的分享吧！ 🌍 協助「#在挪台灣人國籍正名運動」，爭取國際關注 Betty 畢業自政治相關科系，自認是「 local 囡仔」：「雖然去過 7 個國家，但都不是交換或長住，只是觀光和短期交流。」也因此，對國際交流很有興趣的她，一直很積極在台灣尋找與外國人交流的機會練習英文、籌辦活動，例如：模擬聯合國、外國人導覽、模擬法庭、接待交換生⋯⋯等等。 今年，她在申請數位外交協會實習生時，接觸到「在挪台灣人國際正名運動」，由於自身科系背景和修過國際人權法的關係，便轉為正職，專門負責社群協力與海外倡議聯繫。 「 一開始，和同事一起聯繫歐洲台僑與海外組織時，發現『 #台灣人的身份認同權 』相關議題不太能引起歐洲關注；尤其與 #香港、#新疆 等地的人權問題相比，在社群或其他串聯上，確實不是一個『太好推』的主題。」 然而，這次座談的講者之一、台灣第一位國際人權法博士 #廖福特 老師，鼓勵她換個角度想，「老師說：『你看，我們沒有這些問題，可見台灣其實很進步啊！但是，好還要更好！』」每每她在工作裡遇見無數次自我懷疑、被許多組織拒絕的打擊，這樣的信念也成了她持續前進的動力。 🌍 集結友台的海外力量，邀請台灣大眾參與 今年 6 月，「在挪台灣人國籍正名運動」還沒收到 #歐洲人權法院不受理 的通知時，Betty 就開始籌備這場跨國座談，目的是為了想讓此運動帶出的台灣與人權議題，能在國際場域針對 #歐台關係 展開延伸討論。 「考量到如果純粹以 #國際人權法 或 #歐洲人權公約 的角度出發，對於大眾門檻較高、也沒有太多討論空間，因此最後決定從 #當前國際情勢背景 與 #國關理論 作為整場座談的故事引言與脈絡敘述，剛好也搭上台海重要性、台灣議題在歐洲國家熱度急增的時機，是這場座談可以受到些許關注的幸運之處。」 Betty 透過學妹介紹的碩班歐亞關係課程講者人選，埋首翻閱一些相關的國際新聞、學者評論和著作後，便著手設定座談主題、講者名單、演講內容，最後選定 #瑞典學者Philip、#NGO顧問馮儒莎、#廖福特老師 作為講者，並邀請具國際法背景、實務經驗豐富的 #宋承恩老師 擔任主持人。 「其中兩位外籍講者，都發表過友台論述或曾任台灣外交部獎學金學人。因為只有一個月的時間籌備，所以 #對談上能有即刻共鳴、#可發展後續論述、#為台持續發聲的『學者力』，是邀請講者最大的考量。」 而讓 Betty 最緊張的，則是邀請講者的過程：「因為擔心自己的談話如果不夠有深度可能會導致學者覺得我很無趣，還好一切都很順利；而後續的社群宣傳、座談當天的流程與技術設備，都是靠著強大的同事才能最終的成果，感謝我的同事們！」 🌍 最後，Betty 再次推薦大家這次座談豐富的內容！趕快 #linkinbio 到我們的 Youtube 聽聽吧：http://yt1.piee.pw/3mnm68 👉支持我們與世界交朋友、培訓公民外交人才，立即定期定額支持：@digidiplolab #數位外交 #公眾外交 #公民外交 #外交 #台灣數位外交協會 #人權 #中研院 #台灣加油 #講座 #國際接軌

湯景華縱火燒死6人案，最高法院今天「自為改判」，改判無期徒刑定讞。 理由是：……屬於殺人的間接故意，而不是直接故意，不符合判《兩公約》規定要處死刑啊要具備殺人直接故意的要件。所以本院依法撤銷原審判決，改判無期徒刑，褫奪公權終身。（最高法院刑事發言人徐昌錦庭長） 首先，我先看了《公民與政治權利國際公約》第六條，並沒有必須直接故意殺人才可以判死刑這樣的要件。再到處查，只有查到台灣廢除死刑推動聯盟《台灣死刑判決報告～75位死刑犯判決綜合分析》裡面有以下這段： 「…… 其中所謂「情節最重大之罪」，依人權事務委員會相關解釋，雖限於「蓄意殺害並造成生命喪失」（there was an intention to kill which resulted the loss of life），然此僅屬公政公約因應不同國家刑事法制度所設之「最低度要求」。 依此，非謂凡犯「殺人罪」者即均應處以死刑；又應將「未發生死亡結果」或「不確定故意」之犯罪排除於「情節最重大之罪」範圍外 ……」 好的，好像有英文原文了，因此我用「"there was an intention to kill which resulted the loss of life"」（加引號）輸入網路搜尋引擎查，結果根本只有中文資料，而資料當中，首見於最高法院102年台上字第 5251號刑事判決，但無其他符合的任何外文資料，這句看起來像是引用自哪裡的文句，其實根本是自創的，或者說，至少是經過改寫的，根本不是引用自正式文件。 不過，經由一些文獻指引，找到公民與政治權利國際公約第36號一般性意見第35點，原文節錄：「The term “the most serious crimes” must be read restrictively and appertain only to crimes of extreme gravity, involving intentional killing.（僅限於涉及故意殺人的極嚴重罪行。） Crimes not resulting directly and intentionally in death,（未直接和故意導致死亡的罪行，） such as drug offences, attempted murder, corruption and other economic [and political] crimes, armed robbery, piracy, abduction, and sexual offences, although serious in nature, can never justify, within the framework of article 6, the imposition of the death penalty.」簡而言之，必須「故意殺人」，而且「直接、故意地導致死亡」，才能判處死刑。本段落並列舉包含毒品罪、殺人未遂罪、武力強盜、海盜及性侵害犯罪等罪，不能宣告死刑。 首先，第一個問題是，英文「intentional/intentionally」，是否包含「不確定故意」？如果從英美法的角度，犯罪的主觀要素分類大致上有intentional, reckless, negligence等，如果並沒有強烈的意圖（intention），但是能預見而去做某些行為會侵害法益，仍然去做，也會構成魯莽（reckless），以殺人罪為例，魯莽行為致死會構成involuntary manslaughter（英美法的殺人罪有很多種，這邊姑且翻譯成「比較嚴重的過失致死」）通常會比murder（謀殺）的罪輕很多。 （這邊以美國為例）你以為美國刑法會用魯莽殺人（過失致死）輕易放下強盜致死、縱火致死、強姦致死的人嗎？在大部分的立法例裡，只要犯下重罪（felony，能判超過一年徒刑的，全都是重罪）致人於死，而且沒有嚴重違背因果歷程的，都會被被擬制為「謀殺」，稱為「重罪謀殺」（felony murder），所以即使行為人在強盜過程中，被害人嚇到跌倒死亡，或者結夥搶劫，你的同伴把被害人槍殺，自己也要成立「重罪謀殺罪」。這個理論是基於「移轉的故意」（transferred intent），意思是說，你在做某些危險的事，就該知道那件事可能發生的危害，對實際發生的危害直接當成是故意所為的。 言歸正傳，我國除了毒品罪、海盜罪還有很多奇奇怪怪的罪不用殺死人就可以判死刑以外，強盜致死、擄人勒贖致死，都不用殺人故意，就可以判死刑。 運輸一級毒品，或者強盜沒有殺人故意，根據《刑法》都可以判死刑，更遑論不確定故意的殺人了。不過根據「《兩公約》規定必須具有殺人的直接故意」才能判處死刑的這個說法，以上這些通通不能判死刑，所以應該可以說，《刑法》裡面許多死刑的規定，是只能嚇人用。 或者說，《兩公約》真的是當年總統、立法者、學者們想的這樣嗎？ 歡迎提供意見。

#我也是看法白才知道：酷刑正在台灣發生 —— 今天是「支持酷刑受害者國際日」，也許很難想像，有一個人叫做邱和順，他從 28 歲被羈押至今 32 年，今年 60 歲的他，因為司法一連串的錯誤，隨時有被槍決的可能。 經歷 32 年的救援，如今，許多人也呼籲蔡英文總統特赦邱和順。 - ⚖️綁架 1987 年 11 月，苗栗縣一名保險業務員柯洪玉蘭遭到強盜分屍；同年12月，新竹市一名國小學童陸正在補習班下課等候家人來接送時失蹤，之後家屬接獲來自歹徒的勒贖電話，並依指示交付了贖金，卻始未見孩子歸來。 隔年，台北市刑警大隊秘密證人的指述，逮捕了邱和順等 12 名被告，「飛象過河」辦理這兩起苗栗及新竹的案件，自行宣布破案。1989 年，邱和順等人因柯洪玉蘭案以及陸正案，被判處死刑。 - ⚖️自白 雖法官作出有罪判決，不過這兩案件並沒有任何客觀證據證明邱和順等人犯案，且柯洪玉蘭頭顱和四肢、以及陸正的屍體至今都未被尋獲。 我們都知道，檢察官要起訴、法官要判有罪，一定都要有證據，那為什麼邱和順會被判死刑呢？ 全因為被告等人在警詢時的「288 份自白筆錄」——「被告跟警察承認自己有犯案」，因此法官就認為被告有做、有罪。 - ⚖️刑求 因為被告自白內容多處前後矛盾、也與許多客觀事實不合，例如經法醫判斷柯洪玉蘭是因為掐絞窒息而死。 但邱和順說是拿刀子刺死的，陸正案的勒贖字條上指紋和被告等人全部不合，而且陸正在新竹失蹤時，邱和順等人正在苗栗。 哪個人會沒做的事情卻自己說有做呢？嗣後，被告上法庭後全部翻供，否認自己犯案。指出所有的自白都是在被警察刑求的情況下做出來的。 從現存的警詢錄音當中，可以明確聽到員警刑求逼迫的事實、亦有當時辦案的員警時隔多年後，本於良心出面證實被告曾遭警方暴力虐待。 王清峰女士擔任監察委員期間，親自聆聽一百多份筆錄的警訊錄音，並於1994年提案糾正承辦本案的 10 名警員和 2 名檢察官「強暴脅迫」及「草率結案」。 法院於 1998 年，亦依妨害自由及偽證罪，判決其中 4 名員警有罪確定。 - ⚖️等待 邱和順在 2011 年經最高法院駁回上訴，死刑定讞。期間被羈押了近 23 年，是台灣史上被羈押最久的被告，也是世界上罕見的司法情況。 至今，有許多義務律師團及人權團體為邱和順努力，即便提起非常上訴、再審數次，仍未改變邱和順有罪判決。其他的共同被告已認罪協商，而被減刑出獄，但邱和順堅持拒絕認罪，只求無罪判決。 2019 年，「模擬亞洲人權法院」審理「邱和順訴中華民國案」（Chiou Ho-Shun v. Republic of China），認為包括重要證物的滅失使得邱和順無法就對其有利的證據重新進行鑑定，而致邱和順受到不利的判決結果，以及法官未自行迴避而無法公平公正審判等原因，認為相關判決違反《公民與政治權利公約》第 14 條有關於公平審判的權利。 模擬亞洲人權法院的法官也指出，本案從第一審至最高法院，甚少從審理程序是否正當、證據的考量是否符合公正審判的人權標準等標準去檢驗。雖然僅是模擬而沒有法律拘束力，但是其影響力卻可能很深很遠。 過了 32 年，在隨時會被執行槍決的陰影下，今年 60 歲的邱和順健康狀況也越來越差，更加劇了「酷刑」的事實，救援團體如今也呼籲蔡英文總統「特赦」邱和順，終止發生在他身上的不正義。 時至今日，邱和順還在等待；真兇到現在仍下落不明，沒有人可以給被害者家屬一個交代。� —— #法律白話文運動 #酷刑 #邱和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