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爆卦]八字另一半身高是什麼?優點缺點精華區懶人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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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 八字另一半身高產品中有5篇Facebook貼文,粉絲數超過0的網紅,也在其Facebook貼文中提到, 笑臉小丑預言:未來一個月愛情會出現什麽【神秘能量】? 每個人都用不同的價值觀在面對愛情,你是什麼樣子呢?患得患失還是老神在在呢?現在請你從下列這四個笑臉小丑裡,選擇一個最能代表你心情的,老師就要告訴你未來一個月,愛情會出現什麼神秘能量!記得請家人、閨蜜一起測測,看看你們在什麼樣的愛情裡。 A丶手持紅...

  • 八字另一半身高 在 Facebook 的最佳解答

    2021-06-27 17:01: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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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笑臉小丑預言:未來一個月愛情會出現什麽【神秘能量】?
    每個人都用不同的價值觀在面對愛情,你是什麼樣子呢?患得患失還是老神在在呢?現在請你從下列這四個笑臉小丑裡,選擇一個最能代表你心情的,老師就要告訴你未來一個月,愛情會出現什麼神秘能量!記得請家人、閨蜜一起測測,看看你們在什麼樣的愛情裡。
    A丶手持紅色氣球的小丑
    B丶單腳踩球的小丑
    C丶擺弄小球的小丑
    D丶綠髮砸派小丑






































    答案A丶手持紅色氣球的小丑
    幸福的時刻將至,今年可以開花結果
    如果你選擇選擇這個答案,手持紅色氣球的小丑說明著,你的愛情有機會在今年可以結出幸福的果實。而在未來的一個月中,就是決定你未來幸福的關鍵時間點。因此要安排雙方父母見面的,或是想要告白的,或是想要求婚的,或是想要敞開內心大膽複合的,未來一個月機會都是站在你這一邊的。另外這個答案也暗示,未來你的另外一半,有可能是外鄉人,或是外省人,你有可能遠嫁他鄉,建議你,如果現階段情人是兩地相隔的戀情,也可以雙方都配戴月老紅繩,讓你們的戀情得到月下老人的支持與眷顧。

    答案B丶單腳踩球的小丑
    不要亂發脾氣,懂得溫柔對方更愛你
    如果你選擇這個答案,單腳踩球的小丑提醒著你,在感情或是婚姻中,如果你發脾氣的時候,就像是一隻發狠的猛獸,但當你溫柔的時候,便是一隻翩翩飛舞的快樂蝴蝶。如果你們最近的戀愛相處質量不佳,經常見面就吵架或是對方總是刻意閃躲你,請你先冷靜一下,不要一開口就給對方下馬威。有時候你也可以嘗試轉化自己的脾氣和內在能量,溫柔一點,體貼一點,和藹一點,身段放軟一點,或許你們之間的矛盾和誤會就可以順利化解,而且對方也可以更愛你。如果你不知道如何化解或是調整內在的脾氣與個性,或許你也可以配合你的八字五行,搭配調和你個性脾氣的能量物,讓你的運勢丶心情丶脾氣都得到一定程度的改善。

    答案C丶擺弄小球的小丑
    別害怕有自信,才可以再度擁抱幸福
    如果你選擇這個答案,擺弄小球的小丑就是請你敞開心胸,無懼任何世俗眼光和壓力,勇敢的在感情中走出一條屬於自己的幸福道路。總觀世間的愛情,沒有誰的幸福感情可以被複製,也沒有誰的幸福相處模式可以被模仿。所以不要羨慕別人的恩愛故事,自己的幸福不會從天上掉下來,絕對需要靠你自己的創造丶靠你自己去尋找。所以無論是單身或是已婚的朋友,你的未來一定可以更好,這一點老師是絕對相信你的,但是當你再次面對愛情的全新時刻,請你不要害怕,請你要對自己有自信,請你相信自己可以擁抱並且再次擁有愛情。也提醒你,你未來交往的對象,無論他的條件丶的身高丶他的年紀丶他的出生地丶他的學經歷,都會跟以往你所接觸過的對象完全不同,會是一個全新的戀愛體驗。

    答案D丶綠髮砸派小丑
    轉化心靈,先放下,才可以再度擁有
    如果你選擇這個答案,綠髮砸派小丑所暗示的心靈能量,其實是要請你先靜止療傷,請你先休息反省丶請你要開啟智慧,當你都重新調整內心的個性狀態之後,放下一些你內心始終牽掛的愛恨情仇,選擇寬恕自己的一些胡塗事,接受你當前的狀態,當你可以用全新的心情來面對未來的感情時,你才可以再度擁有幸福。然而內心的傷痛和印記,有時候不是說遺忘就可以遺忘的,因此你才需要開始你前所未有的心智和智慧。坦然面對一切,一切便可以處之淡然。所以關於你想知道的愛情能量的轉變,請你先放下對某人的執著丶固執丶堅持與仇恨,才可以再度擁有幸福。如果內心提振不了信心,你可以求一張月老符,讓月老公公保佑你。

  • 八字另一半身高 在 蕭詒徽 Facebook 的最讚貼文

    2020-11-15 22:10:54
    有 215 人按讚

    大家都愛看陳京霈和王勝維打架。

    他們拿水果籃和飯匙互砸。

    隔壁班男生拿出藏在書包的數位相機開始一張張拍了,飯匙飛進排水溝,在午休的校園裡漂浮。吃飽的人洗他們的餐具,逃過廚餘桶的食物碎屑到了洗手槽仍舊被粗暴的水流沖進漩渦裡。漩渦是眼睛。漩渦看著我分開陳京霈和王勝維,看著我滑倒,看著王盛維瞪著我:「一個醜一個娘。」把飯匙踢飛轉身往廁所走。

    「我們隔天還用那個飯匙。好噁。」此刻的我說。

    「我都不記得了。」此刻的陳京霈說。

    王勝維某天在他盛飯的時候大叫:「陳京霈鼻子像草莓!陳京霈草莓!」午睡一醒,全班都叫他草莓了,只有我繼續喊陳京霈的名字。

    陳京霈下午要到隔壁班上課。他成績退了幾名,變成班上後面那一半了。布丁會和隔壁班前面一半的人一起來和我們上數學課,這時,在黑板許多算式背後,陳京霈會把我寫給布丁的信交給隔壁班同學。隔天上午,我們班又是我們班,陳京霈會把布丁的回信塞給我,說:下次不幫你了,老師以為是我在談戀愛。

    「不然下次我買票。」我耍賴。

    「幹,那我要大杯冬瓜茶。」陳京霈國中的時候好呆。

    一張票六十塊,看兩部電影。偷偷坐在裡面不出來就可以看四部。陳京霈偷偷騎家裡的機車,載我先到電影院隔壁買冬瓜茶。冬瓜茶不能調甜度,只好叫大姊多加冰塊。飲料杯上的水珠最後會滴滿座位地板。十四歲,我和陳京霈的假日下午總是一起融化。


    #

    大學,上台北後搬進宿舍半年,接了系上營隊總召。Di 每次排戲都遲到,還約大家星期五一起唱歌。Di 妳台詞背了嗎我說。總召大人幹嘛啦放鬆一下嘛 Di 說。大家說 Di 的男朋友會開車到學校來接 Di 下課,閨蜜們圍著,看著 Di 關上門,嘻嘻笑笑大叫快繫安全帶。

    那其實是我第一次去唱歌。到了包廂,我坐到螢幕前面研究怎麼點歌,其他人卻全都走出去。「總召大人不拿吃的嗎?」Di 問我。我愣在沙發上,說噢不不不不用了,我不餓。我不喜歡在包廂吃東西。Di 走掉了。我很專心很專心盯著螢幕。我不懂的事,我就假裝不喜歡。

    我唱著一首又一首歌。我唱得實在太好了,昊恩家家的〈不自由〉,魏如萱的〈問號〉,林宥嘉的〈眼色〉。我還難得唱了我討厭的〈開到荼靡〉,只因為發現開了女聲特效之後自己的聲音跟王菲一模一樣。

    我唱得好認真。其他人都在聊天。我唱得更用力。

    我不擅長的事,我就假裝不懂。

    Di 從頭到尾都在聊天。她先跟張聊張的三個姊姊,再跟劉聊劉的女朋友。我唱到「誰來燒熱我眼睛裡的黑色」時她和陳大笑,發現我在看她們,Di 又戲謔地比了噓:對不起,吵到你唱歌了。

    大一剛開學陳京霈,就把機車運來台北了。他會從另一所學校山上騎車到市區載我。不知道是我們在台北會變小,還是電影院在台北會變大,每次一入座,我覺得陳京霈好像比以前更遠。

    王勝維成績好,踢足球,朋友多。王勝維說:京霈你這廢物鼻孔好大。國中地下室停車場的跳高墊七八塊疊在一起,我和陳京霈爬到最上面讀布丁的信。布丁桌上永遠擺著一本月曆,上面記著每一個人的生日。我在文具店買了一條項鍊繫著玻璃瓶,還求京霈載我到海邊,到了海邊才曉得有些海邊沒有沙。

    KTV 裡,大家不知道從哪裡變出禮物,對 Di 說生日快樂。我竟然根本沒準備禮物。我怎麼會以為是來唱歌就好了呢?我看著精美的盒子被打開,是女孩們合送的洗髮精組合;張寫了卡片;陳送了一支酒。我記得有某個瞬間大家望向我,彷彿我會從肺臟裡拿出蛋糕。

    我說呵呵我沒有帶欸。不好意思。

    大家笑,然後說不用啦,幹嘛準備什麼禮物。

    他們再也沒有約我一起唱歌。

    陳京霈幫我把布丁約到頂樓。她看見我,低著頭走到我身邊。她從口袋裡拿出今天我給她的信:

    「布丁被人喜歡,也許因為少少的,吃完就沒有了。但我並不是因為這樣才喜歡妳的。妳並不是因為稀少而珍貴。妳是因為珍貴,所以稀少。」

    她牽起我的手,「我也喜歡你。」


    #

    你上大學之後有新綽號嗎?我問陳京霈。

    不告訴你。京霈忽然按剎車。

    我在營隊社團裡 PO 了文:「明天我不能到,一切聽 J 指揮。此外,每次都有人排戲前一個小時才說自己會遲到,或者沒說就遲到,我想這樣是對不起大家的喔。」

    兩個小時後,Di 也在自己帳號發文。

    「就是要針對我,我自認為沒有對不起大家,不爽為什麼不直說呢,就算老娘是您心裡的一粒沙也甘願。」

    我傳訊息向 Di 解釋:不是在說妳。真的。然後 Di 把文章刪掉,說:對不起誤會你了。

    我說,無論如何,也對不起。

    Di 說,沒關係。

    我知道我失去 Di 了。

    我又要去台北車站找陳京霈。訊息裡他說,這次不用跟別人借安全帽,他終於買了一頂。「今天有要看什麼嗎?」我戴上新安全帽,新安全帽的味道聞起來好危險。「就載你逛逛。」陳京霈說。

    台北車站像迷宮,台北車站外卻也不像出口。京霈載我轉彎,載我超車,載我看城裡的招牌。這間店他和誰去過,這一間我和誰來,以前我們聊天隔著兩頂安全帽,現在我們聊天隔著半個台北。

    「還要騎一段。」等紅燈時他忽然說。

    「咦,我們要去哪裡?」我鬆開後座扶手。

    「你等一下就知道了。」

    那間咖啡廳很大,他們還包下了整層樓。騎了好遠,我早就分不清楚方向。

    「這是哪裡?」

    「你沒來過這種地方對吧?」陳京霈說。

    咖啡廳裡,人人都穿西裝走來走去。

    「嗨手卷!」人潮裡忽然有人大喊。

    「嗨學長!」陳京霈竟然向那人揮手。

    他回頭,看著我,「對了,還沒跟你說,我現在的綽號叫手卷。」

    一名西裝耳麥男帶我們到一張坐著更多西裝耳麥男的桌子,其中一人為我拉開椅子。

    「那這位先生,是手卷的朋友?有沒有綽號?天啊你長得好像那個黑人喔,那個藝人。」西裝耳麥男說。

    謝謝,不過我覺得我身高沒那麼高。

    「手卷怎麼不介紹一下?」西裝禿頭八字眉男說。

    他開口:「他是我國中同學,綽號叫⋯⋯」

    我現在沒有綽號。我打斷陳京霈的話。

    「那以前呢?以前有綽號嗎?」西裝山羊鬍油頭男說。

    我別過頭,盯著陳京霈。陳京霈以前好呆。

    他回望我。「地瓜。他以前叫地瓜。」

    我掉進漩渦裡。

    「地瓜,你有在打工嗎?」

    沒有。

    「你家有錢嗎?」

    還好。

    「你平常有在繳房租嗎?」

    怎麼了嗎?

    「沒有啦,想問你說,想不想賺點錢讓家裡少一些負擔啊,地瓜?」

    西裝耳麥男拿出一張白紙,在上面畫了一個三角形。「我今天要和地瓜介紹的呢,就是一個我們在場所有人;包括手卷都親自參與過,而且都非常希望可以讓更多人知道的一個祕密,那就是電信金字塔。地瓜你看過金字塔嗎?」

    我衝出咖啡廳,到最近的站牌,搭上最先出現的一班公車。飯匙高高地飛起來,墜落,躺在被數萬數億次踩過的走廊。我撿起湯勺,菜夾,水果籃,我也撿起陳京霈,我們一次次把校園的午後恢復原狀。打開水龍頭,洗著卡著飯粒和沙粒的餐具,公用的菜瓜布上卡著陌生的午餐,洗手槽前,人人都穿制服走來走去。

    簡訊傳來,是他。「詒徽,我很抱歉,沒想到你會生氣,如果因為一點錢的關係讓我們之間有誤會,我會很後悔。」

    我看著螢幕上他的名字。陳,京,霈。看了很久,變得不像他的名字。公車開了好久好久,我覺得自己好像哪裡都到不了,遲遲沒回簡訊。


    #

    我把佈景從後台搬出來。觀眾很多,我盯著演員化完妝、確定音控就位,然後開麥克風:「正式開始的時間是七點半,請各位來賓再稍等一下。」演出結束之後我撤走排練室裡的箱子,裡面是不同版本的劇本、後來才知道印貴了的 DM,以及不斷滲漏使整個箱子都是味道的漂白水。我第一次來拖地時自己摻水稀釋的漂白水。一整個下午我流汗,地板濕了又乾。觀眾鼓掌,我鞠躬致意,畢業後再也沒有遇見過系上同學。

    找到工作後我在林森北路找到房子。八坪一個月一萬一,洗衣機共用,洗手台裝在客廳,冰箱在玄關。

    陳京霈說要來看看我住的地方,我問約在哪,他叫我給他地址。我出門和他碰面,決定先吃晚餐,兩個人到我搬家時經過的麵攤。一碗榨菜肉絲麵八十塊。

    「你知道布丁也辦臉書帳號了嗎?」陳京霈問。

    「知道啊,不過我沒加她。」我吃麵。

    那你會去她的婚禮嗎?他問。

    應該不會吧,她又沒寄喜帖給我。我說。

    從租屋處離開已經是晚上九點。我送陳京霈走一段。他說機車已經又送回高雄,台北的房子一退租就要先回家住了。之後呢?

    「可能會考個研究所之類的。我想讀哲學。」

    上班之後第一次長假,老家附近的捷運站孤獨地在工業區大路上靜坐,人潮以它為圓心遞減。說是人潮,其實也不過就是附近的餐廳、超商和一些賣水果的小販罷了。搭車回高雄,左營站的手扶梯上幾個中年人佔據了梯道左邊。一對少女應該是故意的,任誰也聽得見那樣交談:是怎樣?擋住左邊不能走啊。南部人怎麼這麼怪。

    我想起在台北發生的十九歲。

    來不及了,揮手攔計程車。一上車,司機丟一句:去哪裡?

    在車上打電話給他。他又問我要不要去看電影,說以前那間電影院重新整修了,後來冬瓜茶大姊不在,也不曉得現在一張票多少錢了。






    到北車找陳京霈
    iifays.com/post/findingchenattaipeimainstation

    宿舍 199X dorm.第二期《不等式》
    蕭詒徽專欄「16161D」
    2019 Nov. 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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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八字另一半身高 在 雷雷夥伴 Facebook 的精選貼文

    2018-11-11 20:03:49
    有 1,939 人按讚

    #光棍節【月老祝我光棍快樂】

    單身二十歲,單手二十年。
    國小太小,天天打LOL沒想過交女朋友。
    國中太矮,被女生當朋友。
    高中顧打球,班花都被學長追走。
    大一想交女友,加FB送早餐都沒用。
    大二急起來,送三餐包宵夜都不夠。
    我心知這樣不行,浪費無數子子孫孫,對不起我祖宗。
    有一天,我的機會來了。

    新聞說,最近有間月老廟在網上爆紅,一開始是有個網美打了卡,三天後就脫單,後來又有另一個網美去試,居然當天就脫單。
    我不太懂,網美幹嘛找月老,來找我啊!
    我平常沒有拜拜的習慣,嘴上說著不信,其實心裡還是有些期待。
    騎去月老廟的路上,我想起小時候老媽帶我算命,算命說我很聰明,就他媽沒說我的感情。
    到了月老廟,不愧是熱門打卡地點,門口擠著一堆人,還找不到車位。
    好不容易停好車,拜完一輪,終於來到月老面前。
    看著那尊小小的神像,一路上那些猜忌懷疑出奇地消失了,我不再想「真的準嗎?」、「該不會是網紅業配文吧?」,一心把希望寄託在月老身上,閉上眼專注地祈求。
    我的願望很簡單,就是談個戀愛。
    和普天下的人相同,怎麼就那麼難。


    拜完以後,我回到家,照著網路上說的把紅線放到枕頭下。
    當天晚上,我夢到一片白雲霧裡。
    朦朧中,有人告訴我:「我是月老。」
    我的意識意外清晰。
    第一個想法是:果然日有所思夜有所夢,白天拜月老,晚上就夢到月老。
    第二個想法是:我操,太神了!月老託夢了!
    眼前模模糊糊,我隱約看見一道人影,人影對我說:他看上我了。
    「……」
    你他媽太準了,準到連月老都把到了。


    醒來後,我簡直被自己異想天開的夢氣哭。
    真的太魯,魯到連月老都可以,而且聽那聲音還是男的!
    我不當一回事,上課時跟老孟吐槽夢到月老的事,老孟第一句話就問:「月老帥嗎?」
    喔,老孟是gay,本來我不知道,其實他沒有刻意藏,只是我沒想到。當了一學期兄弟才發現人家是閨蜜。我那時特別生氣,質問他:「你他媽該不會暗戀我吧?」
    老孟翻白眼,「你看起來就是零。」
    「你他媽才是零!」
    老孟:「嗯。」
    「……」
    總之,氣過了就沒事了,沒看上我就好。他性向男,我性向女,少了個競爭對手,想想還挺爽。


    隔天晚上,我又夢到月老。
    這回他的形象清楚了。
    是個身高一百八的大帥哥,似笑非笑,很有有錢人的味道。
    他什麼話都沒說,我之所以知道他是月老,是因為他穿著看起來像是劍三課金大佬才有的服裝,胸前掛著名牌:台北營運處月老部門。
    「……」
    月老終於開口。
    他語氣溫和,像是古裝劇中的公子哥:「廷廷,這不是夢,我真喜歡你。」
    我決定醒來要靠北老孟,你他媽說什麼帥哥,害拎北又夢到莫名其妙的夢。


    當我清醒時,發現夢裡月老的形象依然很清楚,覺得毛毛的。
    我摸摸枕頭底下,摸出紅線。
    紅線還在——只是上面打了個同心結。
    「……」
    他媽的撞鬼、不,撞神了!


    我怕了,不該亂拜,不知道招回了什麼東西。
    我不知道怎麼想的,竟然想到以毒攻毒,記得網上說紅線不能重複求,重複就會失效。
    我花了幾個小時騎車到宜蘭,換一家網上赫赫有名的老字號月老廟。
    我顫巍巍地拿香,閉上眼拼命許願,除了許願換個月老,當然還是不死心地再求了一次希望找交到女朋友……
    拜到一半,耳邊隱隱約約傳來一道蒼老而飄渺的聲音,「孩子……」
    我猛地睜開眼,手裡的香差點沒拿穩。想不到薑是老的辣,不用託夢,直接就能溝通!
    我雖然怕,但沒有比夢裡更怕。
    月大老!救我!
    我不顧身邊祈願的人群,激動地正想開口時,月大老又道:「你是台北營運處那個小月的家眷吧?」
    ……什麼?
    月大老:「別求啦,你的姻緣線在他手裡。」
    怎麼聽起來不太妙。
    月大老:「孩子,你沒聽說不能重複祈願?你們倆已經綁約,合約還沒失效,老夫幫不了你。」
    我操,還有這種操作!


    回家後,我把紅線丟了。
    丟的時候有點抖,畢竟面對的是神,但我還是丟了。
    當晚,我竟又夢到月老,或許該叫他,小月。


    我看到小月時,不免想起那條被扔在樓下垃圾車的紅線,又心虛又害怕地看著他。
    小月似乎已洞悉一切,點點頭,說:「我能理解。」
    他沒有生氣,甚至耐心地解釋:「廷廷,合約是雙方的,我這兒也有一條,甲方丟了還是算數的。」
    寶寶心裡都是幹意,但寶寶不敢說。
    小月繼續道,他沒有解除合約的權限,除非雙方找到好姻緣。
    面對一介神明,原本我有點慌,但不知因為他是神仙還是什麼緣故,平心靜氣的語調有股安定人心的力量,讓人不自覺卸下心防。
    「月先生,打個商量,我沒有歧視啦,但我真的不是gay,我介紹其他同學給你,我有個朋友特別喜歡男人,就喜歡你這種長得帥、脾氣好、身材好的!好不好?」
    我活像拉皮條,把他上上下下誇了一遍,不管人還神,應該沒有不喜歡被誇吧?
    小月笑而不語,還是那樣溫柔,笑得我心裡發寒。
    他不置可否,問:「你想交女朋友是為了什麼?」
    「當然是為了做……牽個手、親親嘴、約約會啊。」
    小月緩緩走向我,牽起我的手。
    我有不好的預感。
    果然,他按住我後腦,親了我的嘴。
    親得我整個人都懵了,他才笑著說:「我答應你,今後每一夜,都會與你相會。」


    我想起大一那年寒假,曾經積極密過某個女生,每天睡前還不忘特別浪漫地說:祝好夢,希望妳夢裡有我。
    直到現在,我才知道自己為什麼魯20年。
    就那句老話——有愛沒煩惱,沒愛性騷擾。


    隔天晚上,小月實現了他的諾言,再次出現在我夢裡。
    不只如此,他還實現了我願望的重點。
    小月說:「我知道你真正想做的是什麼。」
    畢竟神能聽見人的心聲。
    接著小月朝我壓上來。
    我全身僵硬,不光是嚇的,是真正無法動彈,甚至醒不過來。
    媽的,我被神壓床了!


    之後三天都是如此。
    他撲倒我也沒做什麼,只是亂蹭一氣,但還是很嚇人。
    醒來像場夢,夢裡那麼真實。


    我受不了了,上網找推薦消災解厄的道士。
    我以為這種有名的師父很難預約,不過當我打電話過去諮詢,那道士一聽我的聲音,掐指一算,說我們有緣,讓我今天就過去。
    我求之不得,騎車飆到那間廟去。
    道士有點玄,我在門口停車的時候,他剛好穿著黃色道服施施然地走出來,像是算準我到來的時間。
    道士開門見山地問:「年輕人有什麼煩惱?」
    我哭喪著臉說:「我每天晚上都被壓!」
    道士不以為意,就像醫生問你有沒有流鼻水的語氣,「鬼壓床?」
    我差點破音,「神壓床!」
    「……」
    道士滿臉不信,只差臉上沒寫「你神經病?」,但他還是幫我算了生辰八字,因為他懷疑我中邪。
    算到一半,道士咦了一聲。
    我提心吊膽。
    道士說:「你是小月的對象?」
    ……這個小月到底人脈多廣?
    我:「您也認識他?」
    道士:「認識啊,老子上禮拜起乩還遇到他,他說終於找到對象了,還在仙友網曬他對象的生辰八字。」
    「……」
    道士似乎真的和小月很熟,還開起玩笑:「年輕人房事不順吼?別來求我,求他啊!」
    「……」您有很大的誤會。
    我正感絕望時,忽然想起一件事,猛地抓住大師的手,語無倫次地懇求:「您認識他對嗎?!拜託您幫我求個情,我不是gay啊!都單身二十年了,女生的手都沒牽過就搞gay,可憐可憐我吧!」
    道士愣了會,搖搖頭,拍拍我的肩,「這你有所不知,他比你更可憐,都單身幾百年了。」
    「……」
    原來是魯友。


    當晚。
    我跪在小月面前,求他:「我沒辦法了,你放過我吧!」
    小月難得沒有笑容,也沒有發怒,眼裡只有悲傷,「我只是想追你。」
    我頓了頓。
    難怪你跟我一樣魯,自以為對對方好,卻沒想過真正的原因不是因為你不夠好,而是對方不喜歡你。
    我有點同情小月,甚至覺得同病相憐,如果沒有這層關係,或許我們能成為死黨,我基佬朋友其實挺多的。
    小月說:「你抗拒的原因是因為我是男性嗎?」
    當然啊!
    小月又問:「男女有關係嗎?」
    當然有啊!
    小月突然把我從地上拉起來,親我一口,「討厭我親你嗎?」
    「……」
    其實還好。
    魯了這麼多年,被人喜歡其實挺暗爽。
    雖然不想承認,但他聽得到我心裡在想什麼,說謊也沒用。
    小月嘆了口氣,「我知道,你命裡剋女,益男。」
    ……我就想為什麼我基佬朋友這麼多。
    「我也知道,現在同性伴侶非主流,你很難接受。你想過,你不肯接受是因為我,還是因為面子?」
    我被他說得一愣。
    面子?
    確實,我從以前就想找個正妹女友給兄弟看,證明自己有這個能耐。當然不光是為了炫耀,我一直相信如果女朋友那麼正,我一定會特別珍惜,好好對待她,把世界上最好的都給她。
    至於男人,我想都沒想過!但如果現在真要我冷靜下來想像小月……坦白說,並不是那麼難以接受。
    小月溫聲說:「廷廷,我知道是我勉強你了,對不起,但我看得到機會,所以沒辦法放棄,你能試一試嗎?」
    我嚥了口唾沫,下意識想搖頭,但他期盼的眼神讓我遲遲無法動作。
    小月終於又露出笑容,只是笑得有點苦,「你知道嗎?不光你的心聲,你的成長史,連你的命盤我都看得一清二楚,即使這樣,我依然愛上你。」
    「所以,我保證這世上沒人比我更愛真實的你。」


    不得不說,這些話就連我這直男都被感動,小月單身幾百年實在不合理。
    我後來還是妥協了,沒特別做什麼,只是每天晚上和他聊一聊,他也有所退讓,不再隨隨便便撲倒我。
    我後來調侃他,怎麼突然裝君子,小月摸摸鼻子說:「你們電視都是那樣演的。」
    我問他:「所以那些話也是電視學來的?」
    小月搖頭,「是真話。」
    我和他相處久了,說起話來就像對待損友,給他一個拐子,「這麼會?也教我幾招啊!」
    小月失笑,他也被我帶壞,說話越來越像普通男生,「想把人,那麼就罵人、賣蠢。」
    我滿臉問號,「這樣有用?你唬我吧?」
    「有用。」小月湊過來,在我耳邊輕聲說:「對我。」
    你個M。
    不,以後我不罵人了。


    日復一日,我每天在夢裡和小月互懟,偶爾被他親親嘴。
    奇怪的是,我漸漸習慣了。
    我懷疑小月濫用職權對我下蠱,畢竟是月老部門,要促成姻緣不是挺容易?然而小月說,如果那麼做就不用等到現在了。
    再後來,同婚的議題興起,我想起小月,竟然也想起義,投票支持同意。
    網上不少人在討論這些議題,我不知不覺也看了許多,明白這樣的族群並不是特立獨行,是刻板印象讓他們成為少數,不得不隱藏在人群中。而現在不一樣了,時代已經改變,普及指日可待。
    自從有了不同的見解,我看待小月也變得平常心,性別方面慢慢看淡了些。
    我知道我不挑,只是想要有段感情,有人陪,打打砲,我就是個俗人,感情於我而言如此簡單。
    屏除對性別的抗拒,其實小月這個人真心不錯,溫柔體貼又懂我——除了大考前,他死也不肯給我洩題。
    我瞟他,「你要追人,連這點忙都不幫?」
    「那不是幫你。」小月邊說邊敲了敲不知哪裡變出來的書桌,「來,今天繼續溫書。」
    連做夢都要唸書有多幹?
    我滿肚子抱怨,但小月看起來比我還累,我背書的時候他還坐在旁邊打盹,害我半句話也罵不出來。
    我有點好笑,原來神也會想睡覺?
    說也神奇,不管我夢裡讀書讀了多久,醒來後依然精神抖擻,好像睡得很飽一樣。
    因為比一般人多了七八個小時的讀書時間,再加上小月在一旁陪讀效果超群,我這學期考得特別好,這輩子沒想過自己有機會進到班級前三名。
    我感到前所未有的成就感,覺得自己這個宅魯窮只剩下宅跟窮。
    後來我才知道,不光是努力的關係,還有小月偷偷去拜託文昌帝君幫我加持,關照我的考運。代價是白天幫忙加班,分擔幾百個人的願望,難怪天天累得打盹。
    不可否認我很感動。
    或許我想要的就是有人一起承擔這世界的歡喜與折磨,這是家人不能給予的溫柔。


    不知不覺過了幾年,現在我成為社會人士。
    這些年我和小月共度了許多時光,畢業,當兵,上班,犯太歲,被資遣,找到新工作,親人離世,而小月一直都在。
    有人陪的感覺真的很好。
    三十多歲的我依然沒有女朋友,這個願望卻淡了許多。
    中間曾有女同事對我示好,也有朋友提議相親,我竟沒什麼感覺。
    我曾看過FB有人轉發什麼語錄:「你放不下其他人,是因為你心裡有人。」
    以前我覺得很屁,現在想想還有點道理。
    最近我甚至感到傷感。
    我對小月說:「我們人神殊途,最後還是會分開吧。」
    「我等你到85歲。」小月忽然說。
    他捧著我的臉,不變的溫和眼眸映著我的臉,「到時,黃泉路上見。」
    我沒想過還有這招,將來脫離凡身,我們能在一起天長地久。
    回想起一開始的契機是我拜了間月老廟,求了條紅線,從此定下月老合約。
    我忍不住笑,這約也綁太久,比手機綁約還坑啊!

    在被小月的話感動之餘,我不禁想道:不過話說回來,你他媽能別把我的壽命直接說出來嗎?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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