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東西被淘汰，其實是必然的。

該說是時代邁入現代化的必然現象嗎?

其實也不盡然，因為就算時代不進步很多東西也會被淘汰；反之，時代再怎麼進步，很多東西也不一定會被淘汰。

每次想到這種事，我都會想到一個很古老的東西叫做"江東犁"，這種又被稱為是"曲轅犁"的農具，發展成形在唐朝；又由於這種犁可以靈活操作，所以在田面積(相對北方旱地較)小又高低不一的情況下，這種盛行在江南地方的農具，又被稱為"江東犁"。

好啦，感覺上有看到語病吼?

江南這個概念可以有狹義或廣義的解釋，但最多指得是"長江以南"，但長江中下游的河道走向其實從東西向(左右)，轉為南北向(上下)，所以在地圖上看起來就是長江之東側。

這也就是三國演義裡面最常出現的"江東"一詞的釋義(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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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回"江東犁"，這個東西的神奇在於，它從唐代開始一直被沿用到清代，也就是說它在主體結構沒甚麼改變的情況下，被用了一千多年。

這段時間歷經了五個朝代，而到今天第六個朝代(連"中華民國在中國"算進去則是第七個)，進入機械化農業的現在農耕機器，也有一部分是運用了"江東犁"的原理構造。

(想看江東犁也不用到中國博物館，台灣傳統農村也照樣用；因為所謂的本省人，其實也就是明清時代來台灣的中國(省籍)人，而外省人，也不過就是幾十年前隨著國府軍來台的中國(省籍)人。
或許因為政治因素，會有台灣人等國別認同，但從文化或歷史沿革上來說，墓碑上的堂號是無從否認的)

這是一件很神奇的事-----我是說江東犁。

如果這不是因為這個犁頭本身的設計就無懈可擊、無可取代；那就表示這反映了一個中國文化下農村人的心態 : 能用的東西就沿用，沒有必要就不要造次....的心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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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就是我說時代再怎麼進步，某些東西也不一定會被淘汰的案例；但大部分的東西都會淘汰。

例如，新聞裡說的書店。

十幾年前，我以超齡之姿念了(人生第一個)大學；當時念的是歷史系，而一心想念好的我，自然會(趁機)購入大量的專業書。
(還假公濟私的把搭得上邊的全部買回來)

身為一個兩袖清風、兩餐吃風的窮大學生，我自然要想辦法省錢，所以新聞裡面描述的:「有些人看到書背後的標價，又拿出手機搜尋網路比價，看完網路價格就把書給塞回去櫃上，看了心都痛。」..........就是我會做的事。

但，我也有苦衷啊。

我需要大量閱讀，也不想煞費苦心去找盜版或翻印，自然只能挑便宜的買，甚至去(二手書店或二手書的網路通路)買二手書。

這種行為，也會成為實體書店的困境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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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實體書店的其它困境是什麼?

就是成本。

實體店面要租金，開在偏遠的地方沒有集客力，但開在客人多、交通方便的地方，那就是貴；書店要夠大，陳書才會多，如果幾個樓層租下來，房租自然更貴。

另一方面，店面大，人力就要多，要搬東西；如果空間大、陳書多，那就更可怕了。

而書的利潤不高，一般就是一成上下，除非你敢同一本書進個幾百上千本(才有可能多半成)；也就是說，老闆必須用這一成多利潤，來養活員工、付房租、水電跟營業稅。

再加上我們貨比三家的投機心態，焉能不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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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網路書店呢?
因為都是包裹寄送，所以不需要來客數多，那就能挑偏遠的場地來做倉庫(然後可以又便宜又寬敞)

工作場所也不需要裝潢或明亮，更不需要布置跟設計場地主題，也不需要把書擺的很整齊，甚至可以堆疊在地上。

光這些條件，基本上員工數對砍一半以上，而他們也沒有太多進貨壓力，甚至只要放個十本就好，其他資訊網路都有，客人可以隨時去看詳情，也可以預先訂貨(然後商家再按數量訂就好)，所以也省了那些需要被請來被諮詢的人力。

而在自己能夠提供無遠弗屆的銷售服務下，他們就可以跟出版商壓低價格，然後再由我們這種貪小便宜的人來拍下封面、上網查詢，接著送貨到我家旁邊的便利商店。

焉能不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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建弘書店的倒閉不是第一間，也不會是最後一間。

實體書店的傾頹，是很多問題複合下的結果。其中有網路發達的原因、另外型態消費通路的崛起、少子化、大家不愛看書了............(不然我的粉專不會只有現在的人數，推廣最大的問題就是"字太多"了)

但身為一個每次回台北都會常常去重慶南路找書、手上也擁有一千五六百本實體書的書迷，建弘書局的倒閉也讓我覺得非常唏噓與感慨。

這種感慨讓我聯想到的是那個 : 以前換手機是因為手機壞了，現在換手機是因為它舊了，再不換就會終止更新服務或是根本無法撥打......的相同感慨。

手機沒壞不是錯，錯的是它老了，所以時代淘汰了。
實體書店不是錯，錯在它基於結構問題，變成成本太高，然後在大者恆大的市場定律下，只能自己退場了。

但，如果真的要悼念實體書店最讓我難過的，除了光華商場那些讓我爬上去尋寶的老書店外，就是師大路的水準書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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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網路書店沒有人會跟你聊天找書也要自己來
#我現在很擔心三民書局
#我也想支持
#但我也有苦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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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晚，他們這一家很熱鬧，人人吃得津津有味，他就是這頓私房菜的幕後功臣，袁美龍師傅。「我不是上海人，是潮州人，十三四歲入行做上海菜。」那年頭很難找工作，潮州菜在本地不盛行，多是大牌檔，不像上海菜於港島區盛行。「當時有老正興、三六九、四五六，還有國際飯店、大上海等。」

入行五十年，袁伯一口流利上海話。說起經典的上海菜例如鱔糊，坊間通通不入流，真正的鱔糊叫響油鱔糊。「炒好鱔糊時，用鑊鏟壓一個洞，放蒜頭下去，加熱油和麻油，爆香倒進去，喳一聲才對辦。」烤麩是另一個例子。「烤麩不要切，一定要手撕，口感食法不一樣。如果刀切成骰仔，口感不太好。」炒過後更要用水沖，洗走油膩。

他見識過上海菜的流金歲月，胡楓、林黛都是食客。「何莉莉來老正興吃蟹，不用動手，有侍應在旁拆給她吃。趙世曾最喜歡吃青菜燴麵，吃剩的都打包回去。」回想入行時，半點不容易。「學師的時候，要幫師傅鋪床，洗內衣褲。拜師時，要看師傅是否願意，收的話要跪下，跪在神枱前，讓他用杓扑頭，扑醒你。」


在老正興工作，未做廚，先學做樓面。合格了，才可入廚房。先做雜工，「每天最少清洗過百隻鑊，做大約3年左右。」他不是上海人，更要花百分之二百的努力。「要很辛苦自學，死記啦，偷看啦。」做好本分，才有機會晉升。「若第三煤爐的師傅走了，大師傅才給你機會上位做三煤爐，然後一級級升至二煤爐、一煤爐。」 怎樣才可以有機會晉升大廚，一在機會，二在師傅肯教。「不只教功夫，還包括廚德。」

現在他退休了，為了興趣，一個月偶有一兩次去人家裏做到會。但他始終本着一個信念，「我煮給你吃，當是煮給自己吃一樣。」正因為這樣，材料一定新鮮。上門煮私房菜當天，袁伯晨早7時做準備，去街市搜羅新鮮海鮮外，亦要花時間準備圓蹄、素鵝等。至於海參，在數天前開始浸發。當中有好多功夫，這一輩廚師未必懂，懂亦未必會做。像這道雪菜薯茸蝦球，食雪菜不見菜，皆因事先已經榨成汁。「就是不讓你吃到渣，因為雪菜這些渣會黐牙，以及令人消化不良，待會烚好薯仔，淋上雪菜汁配蝦球才好吃。」


只有老一輩才有這種心機。老一輩亦重視原味，煮砂鍋雲吞雞，用原隻鮮雞、豬肉、火腿去燉。「一定要用新鮮雞，若用史雲生，那就吃雜質味道吧。」燉好雞湯，才加袁伯包的手剁菜肉雲吞，怎會不好吃？食客不只一味喜歡吃，更喜歡從中學藝。「我喜歡煮食，如果有袁伯這級數的來我家煮，當然開心。可以跟他學習，袁伯用的都是古老方法，很多時候在坊間吃的，已不是這種味道。」看袁伯煮菜，可以學到物盡其用。像薺菜冬筍，照理味道好清，但食落有濃濃的鮮味，半點不寡。秘訣在於，他下了雲吞雞湯的雞油，半點不浪費。

不時不食，冬天豆苗當造，但想不到袁伯這樣調味。未炒前已撒下鹽，「這樣融化得又快又均勻，豆苗和草頭就要這樣。」上海人食生煸豆苗，下油時鑊火要猛，一拋再拋，豆苗又嫩又鮮美。袁伯煮私房菜，更會帶上自己的法寶。麻油，由內地朋友帶來，用優質芝麻磨成。還有自家製的橙皮醬，用曬乾的鮮橙皮，以蜜糖等醃製。沒有陳皮的醇厚，但多一分果皮的鮮活。「炒烤麩，煮糖水都不能少。」

袁伯由早忙到晚，以為要請得動袁伯，一定很貴價，又不是。「除了買材料外，我人工一定要有$1,000-$2,000。我不喜歡收得貴，夠喝咖啡、飲茶，以及給我精神寄託就可以。」袁伯打工30年，做老闆30年。「五十餘歲就自己創業，我在西營盤開過四家店，兩家唱片公司，兩家餐館。」一家叫北京拉麵，一家叫滬粵一品香。「我中了六環彩，反正這些錢來得易，後來去盡，我一樣哈哈笑。」沙士期間，餐廳生意不好，蝕了錢，唱片又有翻版問題，蝕了四五百萬。滬粵又加三倍租，袁伯就不做了。「平常心，一定開心。」最近他開始一段非常的鍛煉。「$29過半個月，這些日子你試過未？」

家庭開支不計，只計個人生活。「試下沒有茶飲的滋味，用$29我買餅乾、豆腐；家中有公仔麵，又有米。」其實，家中有許多物資，有辣椒醬魚露等，袁伯就可以炒一味美味的辣椒醬炒蛋。「我的廚藝永遠也花不完，有健康，有才藝，就永遠都不怕。」

採訪：關廣恩
攝影：陳永威、陳秉謙、方心悠

袁美龍師傅
電話：9533 822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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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歲開始認識麥當勞，嚷著要吃開心樂園餐。
自此以後，生活就離不開它，快樂都離不開我。返學前約在麥記，不到最後一秒都不要返學校；考試前交換貓紙，考試後互對答案；在商場玩茄汁拋向人群；為女朋友換唔知乜鬼公仔，偷偷數十次望著麥當勞叔叔，一個人甜蜜地食薯條飲汽水。

現在要換公仔可以直接買，不過女朋友已經不是以前那位，而且她說過不喜歡塑膠公仔。麥當勞叔叔之家是早上的事，晚上是露宿者之家。
又平又快是這裡優點，不過在所剩無幾的片刻自由裡都要又慳又急，就令人討厭，甚至討厭自己。

連我討厭的都要離開，
還有什麼是屬於我的。

就是越多快樂的回憶，我才越討厭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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曲：新青年理髮廳
詞：新青年理髮廳
編：新青年理髮廳

明明日日好多人幫襯 明明排隊等到你炆
明明總有間係你附近 明明凌晨有好多人瞓
明明都算是流行 明明K歌作陪襯
明明幾多故事於這裡發生
最後還沒有得到你一吻

突然這一切令我失去方向感
我共你現已不再接近

連麥記都執笠 你會否哭泣
還是你一早清風兩袖
連麥記都執笠 你會否想走
還是有留戀的理由
連麥記都執笠 你會否哭泣
懷念那次跟你的邂逅
連麥記都執笠 還如何談以後
遺憾過 有沒有淚流

突然這一切令我失去方向感
如沒愛過 怎會傷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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