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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21-02-18 21:00: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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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如何抵達真實—— 讀馬永波《致永恆的答謝辭》 ◎邱伊辰

      

    一、前言

    詩人馬永波(1964-)生於黑龍江伊春市,其創作歷史可追溯至一九八六年,畢業於西安交通大學計算機軟體專業後,始正式發表大量作品。其創作時序與「第三代詩人」群的崛起大抵雷同,然而,或因地緣故,並未受到大潮流、詩歌集團的美學影響,始終專注在自身的創作與翻譯工作中,因而發展出有別於整個中國詩壇主流聲音的詩歌語言。

    中國詩壇在九零年代中期,新生代詩人們開始由抒情、朦朧轉向使用敘事性較強烈的詩歌語言。馬永波則在這個時間段,著重關注其客觀敘事的詩歌語言實驗,並提出「偽敘述」之詩歌觀點。在他九零年代創作的一批長詩作品如〈小慧〉、〈以兩種速度播放的夏天〉、〈夏日的軀體〉及〈致永恆的答謝辭〉等,皆可觀察到詩論在作品中的具體實踐。其中〈致永恆的答謝辭〉由八首子題詩所構建而成的百行組詩,語言複雜、縝密,卻是較少評論者著重討論的作品。故本文望藉此詩作為主要分析對象,舉證馬永波之詩歌觀點,並挖掘詩人作品裡的其他語言特質。

      

    二、客觀化寫作

    為回應九零年代中期所盛行之口語化、敘述的詩歌語言所帶來的「對真實的又一重遮蔽」,詩人認為人所能認識的極限僅是現實,因此單一向度、主觀的敘述,宛如「一頭被描述的大象」,「當你仔細地研究它時,它便消失,它就變成了它自身的一種描述。」。為使詩歌抵達真實,需超越個人主觀的、經驗的敘述,他提出客觀化寫作,並包含了「複調寫作」、「散點透視」及「偽敘述」三個重點技術。

    複調寫作援引自巴赫金對於複調小說的定義:「有著眾多的各自獨立而互不相融的聲音和意識,由具有充分價值的不同聲音組成真正的複調。」,在複調寫作的理論基礎下,文本中的主體意識只是眾多意識的其中一個,各意識間的不相融合,使文本不再屬於一個具統一性的主觀視界。散點透視則是詩人觀看事物的方式,借鑿中國捲軸畫的視覺技術,視點是動態的,依循一定的規律做各種方向和線路的移動,最終一個畫面裡並存多種視點、多重透視的疊影。偽敘述的「偽」,可解作人為之意,以詩人語:「它重在揭露敘事過程的人為性與虛構性以及敘述的不可能性,它是自否的、自我設置障礙的、重在過程的敘述,它將對寫作本身的意識納入了寫作過程中。」藉由對詩歌結構的處理,攪動敘述的可信性,以虛構開啟真實。綜合以上三種技術,能夠看出詩人試圖透過在詩中或再現、或建構一個多重性的、眾聲喧嘩的敘述場域,以抵達真實。

      

    三、文本細讀

    〈致永恆的答謝辭〉組詩由八首子題詩合成,每首三節。觀察八首子題詩的敘述共性,會發現詩與詩之間的主體意識是有序地被取消,敘述者就像是一個不斷拉遠的鏡頭,在敘述上不斷遠離「主觀」的視角,從〈混亂的開場白〉以「我」來到一個非現實性的空間,具有明確自我意識的「我」的迷失與混亂;〈在停頓與停頓之間〉裡具不確定的、仍在變動、形成為某物某觀念或某人的「陰影」;〈無人稱之物〉取消了「人」剩下一存在、一形象如幽靈態;〈隱蔽的詞〉中「你尋找隱蔽的詞」,敘述者拉遠至第二人稱的觀察視角;〈公開的獨白〉「作為一名無名者,他有各種理由宣布自己」,敘述的主體意識為第三人稱他者;〈此時此地〉中敘述對象轉為「此時此地」和在其中的「你」(永恆)的關係;〈在地圖上〉鏡頭從「此時此地」拉遠至一個更為廣闊的地理概念,觀察此一地理範圍內種種事物的發生;最後一首〈四季存貨〉是為一種綜覽的、鋪展開來的鏡頭語言,「最終它們變成了一些清單,在牛皮紙封面的/帳冊中無法更改,在夢中連成一個天文數字」、「一個句子分散在詞典中。兩個正在分離的色塊/離得再遠些,是一個女人一條狗。一隻鳥和一粒石子」事物被並置,彷彿在一整體裡實際卻彼此分離,「我」、「陰影」所有的東西都此一空間之中,回扣到第一首詩〈混亂的開場白〉裡的非現實性的空間。

    子題詩中以不同角度切入對主體的敘述所產生之多重的觀察視角,詩作以引語形式呈現的詩句,如〈混亂的開場白〉第三節:「“是陰影,對稱和漫長的歲月讓我迷失“」、〈四季存貨〉第二節:「”寫詩就是造假幣。我們收藏草稿吧,互相收藏“」引語所形成與主體意識不同之具對詰意味的他者觀點,皆是詩人複調寫作的技術實踐。

    子題詩在內容上皆是從不同的視角觀察、敘述主體意識在空間裡的狀態,詩人以詩語言黏合,透過相似的語言使用方式,連結每一首子題詩裡存在的空間,架構出具有統一性的、廣泛的詩性空間。詩人如何藉由語言的統合性,使得此一空間能夠貫穿整首組詩,筆者整理出詩人所架構之詩性空間,具有以下幾點語言特徵:「時間空間化」、「否定的語言方式」及「實象與虛象交融」:

      

    1. 時間空間化

    詩人在架構此詩性空間時,將實景與空間化後的時間並置,形成一非現實性的空間,如〈混亂的開場白〉「燦爛的街區,一排刷白的平房/來到時間與時間的空隙,還未公開的日子/清水的碼頭,在漂浮的鳥巢,浮筒」詩中所形構出的空間是一街區,而街區的狀態被詩人附加上「時間」的屬性,且這裡的時間會因空間裡的變動而變動,「自從最後一個客人離去,時間也停滯了/具有了重量。不辨晨昏的日子」;〈在停頓與停頓之間〉「在停頓與停頓之間,陰影降落/從十字架上,從寒冷的尖頂,鳥的翅膀」;〈隱蔽的詞〉「為正午保存了音色。萬物都是時間的刻度/由高塔,樹木,行人標在地平線上」後兩首詩,詩人以視覺性的實像為時間定位出其空間性。將時間空間化後,詩性空間便不再受到常識性的線性時間所影響,時而快速流動、時而停滯,甚至取消了時間。

      

    2. 否定的語言方式

    詩人擅以否定的、取消屬性的語言邏輯,營造出現象的非現實感,將形而上的思想,形塑在兩個常識裡相互違背的狀態中,如〈無人稱之物〉「無人寫下這些字句,他卻一直存在/用不可完成的整體污染過去和未來」取消了「人」而形象所引發的現象則一直存在;〈隱蔽的詞〉「隱蔽的詞」、「羊角中消失的雨」、「蒸發的詞組」、「一個從不存在的人」、「一個無法完成的院落,被大風光顧/被寫作的不真實威脅,尋找著自己的軀體」詩中「你」所尋找的事物,全部被詩人附加上否定存在的屬性。詩人否定的語言方式是對於存在有無的哲學辯證,兩首詩可互相對照,〈無人稱之物〉以現象去驗證不在場的存在;〈隱蔽的詞〉「你」的主動尋找,使不存在之事物有其存在。

      

    3. 實象和虛象的交融

    若將詩中的所敘述的畫面分為實象與虛象兩種,詩人的虛象所使用的意象時常是實象的延伸、發展,〈無人稱之物〉「那裡無人移動雪花堆積的燭台,無人轉身/面對內心更加微弱的燭火」從想像情境中的實象「燭台」,主體動態的移動後轉至心象世界的「燭火」,以視覺語言貫穿從情境空間到心靈空間的移動;〈在停頓與停頓之間〉「一場雨始終在下但一直未落到地面/它變成了生與死之間一團怪誕的雲霧」,「雨」本身即蘊含著具有終點的意義,而詩詩人以否定的語法,創造出一個違反物理現象的實象,雨被定義在一持續運動朝向終點而尚未的狀態,詩人又以「生與死之間」之虛像補充說明此一空間的屬性,以雲霧態去詮釋雨的形象;〈四季存貨〉「正在坍塌的一切。一個無數向度的點/把宇宙向我們滾來:落葉中的一只蘋果」抽象概念的「點」藉由宇宙與蘋果此一對互為指涉的意象,在讀者的視覺上構築出一實象的滾動的蘋果,沿滾動的軌跡回到的原點是虛象的,詩人透過這樣的寫作技法,使詞語具有一種運動感,讀者視線隨著敘述的流動在虛與實之間游離。

      

    四、小結

    馬永波在《返回無名》一文中曾如此描述書寫的經驗:

    「你覺得有什麼就要降臨,你微微警覺,感覺自己如容器正在慢慢倒空。你等待著,耐心而機警,像雪地上的猛獸一樣寧靜。在這樣的時刻,你的自我似乎已經在消融,變得遲滯而被動。對,就是這種『被動』,使你聽命於比你的自我更大的存在,使你傾聽和凝神。你傾聽的就是語言。」

    對詩人而言詩歌的書寫是超越個人經驗的,接近神秘學的精神狀態。組詩〈致永恆的答謝辭〉是詩人較為晦澀的作品,本文試以語言的藝術表現分析其在客觀化寫作的框架底下如何架構其詩性空間。空間是非現實性的,而空間中所訴說的事物諸如「生活」、「集體的孤獨」卻是現實性的。詩人曾言其詩歌是為了抵達真實,而此真實往往與現實仍隔著一層遮蔽、有時甚至是相反的,唯有在詩歌世界,詩人得以誠實地以想像、以虛構更靠近真實。

      

    五、參考文獻

    (一)書籍

    1. 馬永波:《以兩種速度播放的夏天》(台北:唐山出版社,1999)

    2. 巴赫金著,白春仁、顧亞鈴譯:《陀思妥耶夫斯基詩學問題》(北京:三聯

    書店,1988)

    (二)期刊論文

    1. 馬永波:〈客觀化寫作-複調、散點透視、偽敘述〉,(《當代文壇》2010卷

    第2期,2010年3月,頁96-99)

    2. 馬永波:〈返回無名〉,(《文藝評論》2005卷第5期,2005年,頁58-62)

    --

    美術設計:Sorrow沙若

    圖片來源:Sorrow沙若

    附錄原詩

    致永恆的答謝辭 馬永波

    混亂的開場白

    我來到這裏。我曾在何處
    燦爛的街區,一排刷白的平房
    來到時間與時間的空隙,還未公開的日子
    清水的碼頭,在漂浮的鳥巢,浮筒
    和牆壁之間,上個季節的存貨黯淡下去
    石灰變硬。逃不脫此時此地
    實體掙扎著變成影子。在這裏
    一場雪和草完全一樣,不依賴名字存在

    金雨從最高的雲端落下,依次經過鳥巢
    大腿,甘草,它可曾帶來新的消息
    或者依舊陳腐地用鯨魚之路比喻大海
    同一事物經過不同的門,到達同一凹型庭院
    有多少扇門,便存在多少次
    我既不在這裏也不在那裏:我在何方

    “是陰影,對稱和漫長的歲月讓我迷失”
    菱形的彩窗,光線很久都不移動
    自從最後一個客人離去,時間也停滯了
    具有了重量。不辨晨昏的鏡子
    吐著沈悶的青色圓圈。是否還需要拖延
    辯解,抓住經過的東西,再造一片幻景
    我總在另一個地方:我永遠到達不了現在

    在停頓與停頓之間

    在停頓與停頓之間:陰影降落
    一只錶在夢中鳴叫,放射光芒
    尚無形式的東西,在遙遠的地平線上
    停下來,發現了什麼。一些零星之物在聚集
    將體重均勻分布在一個正在形成的觀念上
    陰影降落,緊張的大腿,鬆開的大腿
    在開合之間暗藏了變化與玄機

    令人暈眩的知識像一枚旋轉的蘋果
    多麽可怕:在停頓與停頓之間
    一隻鳥在霧中開始鳴叫,彷彿被一根
    不連續的線懸掛,追隨那只蘋果
    正向反向地旋轉。在兩次停頓之間
    拉長的音節取消了名字
    一場雨始終在下但一直未落到地面
    它變成了生與死之間一團怪誕的雲霧

    如何像人一樣生活,猶疑的陰影
    在未說出的東西之間隱藏了悲哀
    個人的,集體的孤獨。去成為別人
    去搜集靈魂,安置在十字地獄
    在停頓與停頓之間,陰影降落
    從十字架上,從寒冷的尖頂,鳥的翅膀
    乾燥的土地上,鐵絲網,平臺
    綠色的槍矛柵欄,慢慢整理一個人的容貌

    無人稱之物

    那裏無人移動雪花堆積的燭台,無人轉身
    面對內心更加微弱的燭火
    拿起又放下一個脫離了門扇的球形把手
    無人緩慢地上樓,察看腐爛的葉子和絲綢
    無人下降得比水更低,低於黑夜
    無人寫下這些字句,它卻一直存在
    用不可完成的整體污染過去和未來

    空氣中揮發的形象,留下沒有反義詞的符號
    像無行為能力的精神病人,各行其事
    只是不能攀得比頂峰更高,因為虛無
    就藏在雲煙和星群之間。不可能用時間中的軀體
    抗拒時間帶來的一切。狹窄的房屋中
    更狹小的臥室,膨脹成一個客廳
    冷卻下來,被許多貼近的眼睛觀察

    在每一個放大的瞬間發現了自身
    有如夢中的文字,在看清之前混成一團
    黎明的書頁一片空白。被換掉的血液
    改變另一個生活。永恆緩慢地進入世界
    先是在夢中,後是在血管裏的廢墟中
    啟示早已寫下,只是無人能在夢中讀出準確的發音
    寫下“生活”,並在上面停留死亡那麼長的時間

    隱蔽的詞

    你尋找隱蔽的詞,海的影子,圓柱
    陰影下睡覺的狗,大氣腐爛的嘴唇
    你尋找羊角中消失的雨,一個蒸發的詞組
    裏面有樹林,河流,失蹤的十字城堡
    臥室裏骯髒的盔甲,粗糙的黑色酒器
    你尋找一個從不存在的人,他閃爍的目光
    從黑暗邊緣出現,像藍色的流蘇

    命運的一個實驗品,從他的表情
    推測命運在你身上實現的程度
    但是否可靠,將你帶到一個隱秘的領域:
    玫瑰的多重眼瞼,或者公共汽車
    拋下一個正在收縮的廣場,排泄出
    琉璃粉末,燃燒的手套,各種尺寸的扳手和票據
    在那裏你將一個人長久地散步
    等待長腳蚊滑過水面,帶來拯救之血

    一個隱蔽的詞,像喉結在海上升起
    為正午保存了音色。萬物都是時間的刻度
    由高塔,樹木,行人標在地平線上
    一個無法完成的院落,被大風光顧
    被寫作的不真實威脅,尋找著自己的軀體
    透明的籠子,取消了身份,權勢和利潤
    將僅僅是重複的變化,凝結在單純的眼瞼

    公開的獨白

    作為一個無名者,他有各種理由宣布自己
    已提前進入不朽者的行列,高聲提醒上帝
    這裏來了一個不速之客,他的謊言需要論證
    他來自多岩石的地區,美與恐懼培育他
    謙卑的品行,對不可言說之事保持沈默
    他保持了玫瑰和暮色,保持了塵土在他手中
    現在是讓塵土發光的時辰了

    天鵝潔白的羽毛遮蔽流水,在秋天降臨之前
    來不及數清它們。他不曾到過那裏
    但同樣經歷了精神奇異的恐懼和豐富
    凝視整個世界在一枚酸蘋果上出現
    這觸摸過美的瘋子徹夜不眠,把道路扛在肩上
    用所有黑暗日子的酒杯敲打肋骨,不需要
    莊園、城堡和夫人,他在水中的茅庵酬謝知己

    現在他的目光轉向過去,像一隻佬松鼠
    拼命轉動著轆轤,卻汲不出清水
    在傾斜的午後松林,在陽光陰影的地毯
    向高處積雪的山峰舉步,吟嘯
    為沮喪找到優美的形式,但並不會
    因此贏得死亡的憐惜
    在他的沈默中,你們的聲音如此響亮
    他有理由不想念任何人,包括人類

    此時此地

    此時此地是一座牢房,沒有入口也沒有出口
    但你已在其中。海水高過了窗口和電線
    在燈柱上雕塑不斷瓦解的波浪
    鳥和草籽隨波逐流。此時此地是你自我的形式
    透過電腦屏幕不斷成形又不斷改變
    沙丘,水銀,火焰,反光,那一切沒有本質之物

    一面永遠醒著的鏡子窺視你,也讓你失眠
    生存,是在所有光滑表面複製自己
    再讓黃昏從反方向一一擦去
    暫時恢復真實的面夢。面收縮成一點
    在放大鏡下顯示出性別:不可避免的此時此地
    我們分明切除了命運冗餘的關節
    但網格的每一次細分都留下完整的整體

    此時此地,一片無法清理的建築工地
    將荒涼向未來的城市擴散。燈壓住的藍圖
    石頭,帆布,墜落中分裂得更細小的砂粒
    一天的昏暈平均分配給許多明暗不同的玻璃窗。
    街道擺脫每個房間,從陽臺上跌成一汪積水
    白色的巨輪在水面升起又落下,浪花噴濺在
    麻木的臉上,那清冷冷的“生活”
    你在每一時刻存在,又被每一時刻取消

    在地圖上

    已經是十一月,事態仍沒有明顯的變化
    北部多封的地區仍是白色在統治
    寂靜抹平了所有的峰頂,在地圖上
    相似性來源於縮小的差異。更大範圍的散步
    囊括了所有未竟之物,半圓形的塔樓,虛線
    重複的色塊,標誌,衰草和箭頭
    目的是讓人迷失。也許一支箭終於射穿了雲霧

    鉛筆,放大鏡,時隱時現的手。波浪消失在
    破碎路基的盡頭。事物依然無法真實起來
    瓶子,防波堤,活動房屋,越來越多的人工之物
    散佈在石頭,湖水和空虛之間
    在玻璃窗上描下遠物的輪廓,取消透視的距離
    被忽略的細節在另一時刻,衍化成
    午睡,不同的區域,相鄰的燈光
    迫害者與受害者之間唯一真實的人性

    一個人死去,為了讓生者重新聯繫再一起
    他們擁抱,哭泣,盡釋前嫌
    彼此糾正或補充死者生前的故事
    在遊戲中可以互換的棋子,向對方投射
    淡淡的陰影,辨識著公正的界限
    大量的泡沫混淆了海洋陸地的邊緣
    漂移的飛機場。未來沒有著陸之處
    五種顏色窮盡了氣候,歷史和變化
    在放大鏡模糊的玻璃下面

    四季存貨

    ⋯⋯最終它們變成了一些清單,在牛皮紙封面的
    帳冊中,無法更改,在夢中連成一個天文數字
    像財富在記憶中閃耀。無用的劍,暗淡的鏡頭
    泥濘,地圖,鉛筆,硬幣上的花紋,方頭瓶子
    一個既無希望也無恐懼的動物,零散的句子
    “男孩要是不比女孩強,那就比撒謊還糟”
    或者“一個色塊浸到另一個之中,
    卻使後者得到了強調“

    一個句子分散在詞典中。兩個正在分離的色塊
    離得再遠些,是一個女人一條狗,一隻鳥和一粒石子
    響亮的音節漂浮在臺階上,像剛撕下的海報
    “寫詩就是造假幣。我們收藏草稿吧,互相收藏”
    越數越少的,在反射中增多,從鏡中
    浮上來。我卻始終沒有加倍。陰影支撐著
    正在坍塌的一切。一個有無數向度的點
    把宇宙向我們滾來:落葉中的一只蘋果

    所有的東西聚集到一條街上。兩個方向的街
    薄如錫紙有無數個方向的行人
    綠色無花果中的蝮蛇,悄悄轉動的百葉窗
    暗示後來的動作將吻合光線的變化
    而與愛情無關。門廊斑駁的色彩
    枯萎的藤蔓⋯⋯為什麼總是這樣結束
    以致無法讓周圍的事物成為你的一部分
    無法變得真實,因為時間,灰塵,遺忘

    1996.11.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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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https://cendalirit.blogspot.com/2021/02/20210218.html
    #每天為你讀一首詩 #馬永波 #致永恆的答謝辭

  • 全反射計算機 在 民意論壇:聯合報。世界日報。udn tv Facebook 的精選貼文

    2020-10-17 15:00:3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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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科技與人文-魏國彥
    蘋果、瘟疫與重力
    (圖:前蘋果公司執行長賈伯斯。路透資料照)

    蘋果電腦共同創辦人賈伯斯過世時,有人在推特發文說:「三顆蘋果改變全世界:亞當的蘋果、牛頓的蘋果,還有賈伯斯的蘋果。」

    說得好。第一顆蘋果:撒旦引誘夏娃吃了蘋果,人類有了智慧;第二顆蘋果砸在牛頓頭上,人們知曉了重力的奧妙;第三顆蘋果,改變了人與計算機間的介面,迎來了現代網路世界。第一顆蘋果是神話,是個比喻;第二顆是實體,砸在頭上會痛,吃到嘴裡酸甜;第三顆嘛,商標,不能吃,好炒股。

    很多人都說,牛頓與蘋果的故事是編造出來的,就像華盛頓砍櫻桃樹,其實重點是,這些重要的事情都發生在農莊裡,就像陶淵明最好的詩文,寫在自我放逐的田園裡,「問君何能爾?心遠地自偏」。是的,牛頓開天闢地的大學問誕生於遠離塵囂的莊園,那裡不只有蘋果樹,還有孤寂與安靜。

    一六六五年八月鼠疫肆虐倫敦,患者腋下與鼠蹊部腫大壞死,行人在街上蹣跚拖行,痙攣倒地。整個倫敦城有十萬人被抬上馬車,丟棄在鼠疫死人坑中。這年二月,牛頓半工半讀地結束了劍橋大學的學業,倫敦鼠疫橫行,在倫敦北方九十公里的劍橋大學也全面停課,牛頓無處可去,也沒有工作,靠著馬車與步行,他回到遠離倫敦一百六十公里的老家—伍爾索普莊園。在接下來與世隔絕的十八個月之中,剛大學畢業,年滿廿二歲的牛頓發現了「萬有引力」定律,並從此改寫了科學的面貌。

    莊園裡,他如同往常坐在樹下沉思,為何頭頂那顆蘋果會直直落下?為何皎潔的月亮高懸天際?為何天上的星星穩定地、緩慢地在天上畫圈圈?為何海邊的潮汐朝來夕往,那麼規律?與月亮圓缺共浮沉?為了描述,也為了計算他發現的重力作用,第二年五月,牛頓發明了微積分,他稱這個數學魔法為「流量逆算術」,能將無限個極小質量加積起來,他的目的是要證明地球的重力作用就像把所有的地球質量全聚集在地心那一點上是一樣的。

    往後,他沉吟了廿年,一直到一六八六年才對世界公開萬有引力定律。在那之前,他先完成了光學,製作了新式反射型望遠鏡,並於一六六九年取得大學教職。

    在瘟疫的隔離中,他創建了理解世界的新體系,宇宙蒼茫,星海明滅,藉數學與推理,他一葦渡之。那個時代,沒有抗體,也沒有SCI,他也不急於發表,好整以暇,止於至善,原來,科學是這麼養成的。

    (作者為台灣大學地質科學系兼任教授)

  • 全反射計算機 在 廖小花的隱性台灣 Facebook 的最佳貼文

    2020-07-31 12:31:3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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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跟台灣朋友回家是一種什麼體驗?〉

    #你來我家,我也要去你家!#

    好朋友若莓是土生土長的宜蘭人。大二那年,我因病休學,她一個人背著行李飛到廣東,來我家中探望。她難得來一次,而我卻沒能帶她四處轉轉,還安慰我說:「沒事啊,我這次來廣東不是為玩,就是來陪你的啊。」

    她只是耐心地待在我身邊,
    為我拉開房間的窗簾,讓陽光透進來;
    在我睡著的時候,陪我的家人談心,
    給予他們鼓勵和信心。

    若莓回台北的前一天晚上,
    我們熄了燈躺在床上發呆,

    我問:「你以後會不會帶我回你宜蘭的家?我也想認識你的家人,看看你長大的地方。」

    若莓在黑暗中轉頭看向我,
    言語堅定,「會啊。等你回台灣!」

    一年後復學回台,
    見到她的第一句就是:
    「我回來啦!你啥時候帶我回宜蘭?」

    和她成為室友後,更是每天都要問「那你啥時候帶我回宜蘭!」她都只說「表急表急,我自有安排。」

    某天放學回家,若莓突然對我說,「誒,廖海珊,雙十連假你要不要跟我回宜蘭」時,我就像動畫片里的卡通人物,背後突然長出兩瓣小翅膀,扇啊扇地,心情也跟著飛到了天上!

    #久未成行的背後

    出發前一整個禮拜,我開心得表情都不受控,嘴角動不動就地往上揚。連假前的晚上,我們把機車停在板橋車站,若莓把取好的車票給我,當時的我完全沒有想到接下來的三天我會過得如此滋潤,吃飽穿暖,行程也被安排得滿滿當當的。

    我也是後來才明白若莓為什麼拖了這麼久才帶我回宜蘭。因為若莓成年了,又是家中長姐,對現在的她來說,「帶朋友回家」便不再像我們小時候,放學了邀小朋友「走!去我家玩」那般隨意,尤其是對我這種遠道而來的朋友。

    提前知會家人「我這禮拜帶朋友回家方便嗎?」與他們溝通並獲得同意,看似無所謂的「程序正義」,實則是對於「帶我回宜蘭」一事的重視。

    若莓這麼做,除了讓我感覺到若莓作為台灣人的「待客之道」外,還讓我看到了若莓對於每一位家人的尊重和體貼。

    #和叔叔阿姨的初次見面

    回鄉的車上,若莓就跟我打好招呼,「你等一下可以誇我爸帥,他一定很開心!」我說好嘞,包在我身上!連假回鄉難免塞車,但叔叔依然提前到了車站。

    馬路對面蹲著一輛小麵包車,我衝衝衝過去,一把拉開車門,昏黃的街燈加近視閃光的雙眼,我根本看不清叔叔的「尊容」,但沒關係,這不影響我發揮花式拍馬屁的功力,想罷便張口就來:

    「叔叔你好!哇哦,你真的跟若莓講得一樣誒,N刀(英俊)瀟灑,真不愧是宜蘭金城武,就寺帥!」經我這麼一誇,叔叔忍不住照照後視鏡,而若莓在一旁笑到扶著門把手...

    若莓家就在公路旁,但晚上一點兒也不吵,宜蘭的夜晚很安靜,公路四四方方的,車子轉上幾個九十度彎就到家了。

    阿姨(若莓媽媽)在客廳等我們,廚房飄出香味,是熱乎乎的海帶米豆腐清鍋,是阿姨準備的,我把大大的碗裝得滿滿的,以表示對阿姨的感謝。叔叔坐在沙發上看電視,我就著三大碗火鍋料,陪他嘮了會兒嗑,才上樓睡覺。

    #溫馨的家庭日常

    宜蘭是個神奇的地方,一到那兒,人整個懶了下來,最明顯的就是舌頭,連咬字都格外慵懶含糊--「宜蘭腔」又是台灣腔的一個特別分支,可遇不可求,模仿不來,但在宜蘭生活幾天,就能達到那個「連咬字都變得慵懶含糊」的自然狀態。

    第二天一早,陽光把房間照亮,我揉著眼睛穿過客廳,站在大街前,來往的行人和車輛不多,一個紅燈的時間也只能攔住兩三行的車。

    藍天一碧如洗,遠處是連綿的山,我喜歡宜蘭,因為在任何一個路口,放眼望去都能找到山,而與農田相間、反射著疏清天地與蒼翠群山的池塘,則是宜蘭視野開闊的秘密。

    阿姨在廚房準備飯食,蝦仁玉米煎蛋和清炒高麗菜,高麗菜里添幾顆胡蘿蔔粒,色彩清新,像玉石里嵌紅瑪瑙。燃氣灶上是一鍋濃醇老火湯,揭開能看到香菇和陰冬瓜(台灣一種醃制冬瓜)在水汽上翻滾,鍋沿還飄著一層金色的油。

    盥洗盆前,若莓拿起小刀準備削昨日於合歡山公路旁買的小農「蜜蘋果」。估計是怕她削去半個果子,阿姨瞅一眼,便把蘋果從若莓手中拿去,嫻熟地轉下一圈圈輕盈的果皮。

    從冰箱的內容就能看出這個家的幸福指數,冰箱里花綠的瓶罐擺得滿滿當當,是煲湯的中藥材原料、幾盒生雞蛋、青梅罐頭、酸奶和需保鮮的蔬果...「這冰箱好有家的感覺哦!」若莓說,「每一個來我家的人都這麼說誒。」

    廚房同樣充滿生活氣息,東西雖多,卻沒有一點灰塵和污膩,被阿姨保持得清爽乾淨,這點和我家很像,我媽媽也喜歡把家裡打掃乾淨整潔,若莓來我家的時候就說過,「你的媽媽很愛乾淨!」

    阿姨摸了一下若莓洗好的碗,「吼怎麼那麼油」,說罷便撈起來重洗,哈,原來每對母女都是這樣的呀!我學著阿姨的話說「怎麼那麼油」,惹得若莓用手肘子把我頂開。

    #時常牽掛的長女與長姐

    吃飽飯,更睡了飽飽的午覺。而若莓和二弟、二弟的朋友三人,在計算機前忙碌了一下午,若莓在指導妹妹的申請書,幫她修改word文檔的格式和排版。

    我時常想,懂得照顧人,或許跟若莓是長姐有關。同作為姐姐,我和若莓平時聊天也常聊到弟弟,她會跟我說自己不算一個特別好的姐姐,在成長過程中沒有給到弟弟足夠的關心和扶持,即使在我看來,她對待家人的方式就夠我學好久了。

    我在宜蘭那幾天,我們去夜市、超市、週末集市,去任何一個地方,若莓都會幫家人買東西,她記得阿公愛吃哪一家蜜餞店的花生酥糖,記得弟弟喜歡吃宜蘭夜市裡哪一攤的章魚小丸子。

    平時我們在台北,若莓會帶好吃的回宿舍給我吃,但她會跟我說好「這些是給你的,那些你不能吃哦!」因為是要帶回宜蘭的,要帶給阿公的。

    #自帶結界的母女散步!

    每天晚飯後,若莓都會跟媽媽一起出去散步,不走上個把小時都不願意回來。我實在好奇她們去哪裡,就非吵著要一起去。但若莓說「不過我可能沒時間理你哦」,若莓說她也不知道為什麼,每一次回宜蘭,都跟媽媽有說不完的話。

    夜晚的宜蘭沒有車水馬龍,只有田間呱呱的蛙和孜孜的蟬,熹微的路燈在池面粼粼漾出一道道淺白色的光影。我在路邊看了一會兒落羽松的功夫,就跟她們倆落下了半百米遠,不過呀,即使我跟上了也沒用,因為她們母女倆之間,有旁人無法進入的結界!

    後來回到礁溪的阿公家,睡前聊天時,若莓告訴我,自己從前和媽媽的關係沒有這麼好,記得國小的時候,放學到家的若莓突然就哇地哭了出來,因為她發現自己想不起來媽媽的模樣,她已經一個月沒見到媽媽了。

    起床上學時,媽媽已經出發去上班了,而等自己睡熟了,媽媽才下班回來。每次跟媽媽鬧彆扭,若莓就會跟我說這件事,說媽媽為了家庭起早貪黑地工作,一邊哭一邊後悔自己不該惹媽媽生氣,不該讓媽媽擔心。

    她們散步時偏愛的路線是宜蘭科技大樓附近的公路,那裡寬闊寂靜,只有零星幾個牽著狗狗的行人和練習路邊停車的新手司機。

    我只靜靜的跟在後面,跟著耳機里的純音樂緩緩地走。走著走著,阿姨突然回頭,遠遠地問:「廖小花!你會不會覺得很無聊?」

    我喊著說不會啊,我只是有點羨慕。阿姨就說:「沒事啊,下次你帶你媽媽來宜蘭,我們講我們的,你們講你們的,你們還能說你們的廣東話!」

    #離鄉打拼的孩子#

    家是溫暖的。對於若莓來說,回宜蘭是一次身體和精神的充電,除了這次,以後我只要有時間,都會跟若莓回宜蘭過週末,浸泡在這樣的家庭氛圍中,能給我以雲捲雲舒的治癒,孕育諸多生命的靈感和能量。

    平時我們在台北,我常在阿姨撥視訊過來或叔叔跟若莓用line聊天時(哪怕我沒看到他們本人)隔著空氣插一句「哇!阿姨你氣色真好哦!哇叔叔你變宜蘭劉德華了哦!」來哄他們開心,而叔叔阿姨開心了,若莓也會開心。

    此刻我在大陸,若莓在台灣,平時我們視頻,我都會把手機鏡頭對準我媽,若莓就會對著屏幕大喊:「阿姨我好想你和叔叔哦!阿姨你怎麼又年輕了!」

    有一次若莓回到宜蘭,我們在視頻,忽然聽到一把溫柔的聲音,是若莓的媽媽!我大喊「阿姨!」站在房間門邊的阿姨出現在屏幕里,我毫不掩飾的大聲表達自己對宜蘭和她們的想念。

    若莓從宜蘭到台北打工,很久都不能回家。在宜蘭那幾天,她早上八點左右就起床了(可比在台北的週末早多了),除了帶我出去玩,她抓緊一切時間與家人相處。工作上遇到困難,家中的一通電話便是最及時的春雨;

    柔弱的心變得堅強,纖細的肩膀開始有責任與擔當,是因為無論走到哪裡,心中都裝著一個家。我想這也是台灣許多從南部北上,或從北部南下打拼的年輕人的想法吧。

    #召喚#

    我前陣子在聽江蕙的歌《家後》,若莓不厭其煩地教我歌里的台語發音,裡面有一句歌詞是這樣的,「阮的一生獻乎恁兜,才知幸福是吵吵鬧鬧。」

    若莓說自己也是過了很久才明白,「幸福是吵吵鬧鬧」的真義,家中總有大大小小的摩擦,但正是血濃於水的包容和理解,讓每個人成為彼此緊緊相依的親人。
    我本不是一個家庭觀念很深的孩子,尤其是作為崇尚自由和個性的九零後,出生在獨生子女家庭,更是習慣以自我為中心,幼年進入重組家庭,變故引起我的自我封閉,對親情冷淡,對家人漠視,自詡孑然一身。

    繼上次來廣東,若莓便一直悄悄地跟我的父母保持聯絡,在我回台灣後,亦不時替我向父母報平安。知道我在台灣有這個大姐姐照應,我的父母都很安心。

    若莓接納無宿舍可住的我,同住一個屋檐下,若莓在生活中包容我,更以身作則地教導我,與若莓朝夕相處,再跟著她走進她的家庭,看著他們一家子幸福的模樣,召喚了我對親情的本能渴望。

    若莓心系家人、不露痕跡地為家人著想,潛移默化地影響了我,提醒著我:我會為此感動,是因為我也有一顆炙熱的心。我不是一座孤島,我也是他人的「孫女」、「女兒」和「姐姐」。

    回到廣東後,我仔細端詳每一位家人的臉,原來我也有一個獨一無二的幸福家庭,家人們各個也都是那麼可愛,幸福和溫暖就藏在「吵吵鬧鬧」後的和解裡頭。

    這是一篇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簡單的不能再簡單的文字,但親情總是滋長於這些白開水般平淡的柴米油鹽里;我所描述的一切與家人相關的不值一提的瑣碎日常,此刻,也正在世界的各個角落發生著...

    2020.07.0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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