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凡鳥隨筆其壹佰陸拾肆 【聖誕】 如果常在看文章的朋友，你會發現我很少寫關於感情的文。 事實也的確如此，但或許是時候產生突破了。 不久後就是聖誕節，今天就來講一個聖誕的故事。 ___ 在我們學校，每年聖誕節都會有慶祝活動。 學校會在校園各處安上燈飾，待到聖誕來臨時全數點亮。 在寒冷冬夜，黑夜鑲著一簇又一簇的燈光，顯得特別浪漫。 然而，在這浪漫情懷背後，卻流傳著一個傳說 . 『聽說，只要到大二聖誕前沒有脫魯，接下來，也別想脫單了。甚至於，有可能成為真正的魯蛇。』 . 聽起來很荒謬吧? 我本來也不信。 直到我的好友--『阿松』，去年發生了那件事。 ___ 阿松是我好友，我們倆有很多相似的地方。 我們都從男校畢業。 我們的異性朋友都特少。 我們都屬於那種比較老實、純情的。 基於種種的相似，交情真的好的沒話說。 甚至，我們還相約彼此如果未來有碰到什麼不錯的對象，一定要在第一時間跟對方分享。 交情可見一斑。 ___ 剛上大一時，班上的男生都混在一起。 然而，隨著時間的遞進。 從一群人變到十個 從十個人變到五個 最後，就剩兩個人了，剩我和阿松。 原因也很好理解，畢竟同學各自有了對象，自然有更屬於他們的歸宿。 但我們也不氣餒，我們相信有天會遇到適合的人。 時間走啊走，走到了大二的聖誕，我們依舊沒有找到。 還記得前面的傳說嗎? . 『大二聖誕前沒脫魯，就會成為真正的魯蛇』 . 此時的我們已經到了這個時間點，傳說似乎就要在我們身上應驗。 雖說如此，但我們也不以為意 . 『魯蛇就魯蛇，那又如何?』 . 沒有對象，身邊還有兄弟。 當時我們是這樣想的，一直到去年聖誕，才發現 . 『我們錯了』 . 錯的一蹋糊塗。 ___ 去年聖誕，一如既往，聖誕樹上亮滿浪漫的光輝、矗立在校園中央，周遭圍繞著很多情侶。 那時，我剛好和阿松在附近買飯。 突然間，眼角餘光瞥到有一位男同學的臉正貼向一位女同學的臉。 方才也說過，我們的個性都屬於比較純情的。 當下，就彷彿是反射動作一般，我的雙手立刻摀住雙眼。同時，立刻通知旁邊的阿松 . 『阿松，快遮住你的眼睛啊！』 . 時間停格在那一幀畫面，幾秒後，我聽到『碰』的一聲，扭頭一看 . 『阿松他，倒地了』 . 只見他雙手蓋在眼睛上，但手指間並未完全閉合。 . 『原來他看到了不該看的東西，對他來說太過刺激了。』 . ___ . 用力地晃了晃阿松，阿松的眼皮有些微的顫抖，似乎快醒了。 然而，當下心裡卻莫名覺得毛毛的。 說來也詭異，不是要怪力亂神，但當時的天空正用一個肉眼可見的速度變化。 烏雲集中在我們的正上方，周遭颳起了異於平常的冷冽。 突然，雲層響起了巨聲的雷鳴，同一時間，阿松緊閉的雙眼睜開了。 但詭譎的是，阿松的瞳孔竟產生了變化。 變成了線狀，就像蛇一樣。 . 『阿松你…還好嗎?』 . 「我還行，就是覺得頭有點暈。嘶……」 . 嘶? 只見阿松的舌頭在講話時會不正常的伸出，就宛若蛇信一樣在探索著什麼。 此時，開始覺得不對勁了，摸了摸阿松的手，溫度低得嚇人。此外，皮膚粗糙的就像是由一塊塊拼圖所構築出來的。 阿松變了，從那天開始。 ___ 和阿松跑了許多醫院，這樣的情況似乎前所未見、沒有得到任何答案。 一直到某天，找到了個行醫數十年的神經內科醫師，醫師說 . 『這應該是失敗者症候群(Loser syndrome)』 . 失敗者症候群，屬於極度罕見疾病，好發於單身青年，具體病因不明，但有一說是因為病人的情緒波動太過劇烈所導致的。常見的表徵是stewed snake sign，意即病患會出現類似蛇的生命型態，同時，身體會發出類似滷味的氣味。 . 『醫生，這個病有辦法治嗎?』 . 「很遺憾，我無能為力。」 . 「不過，十年前曾看過一個類似的個案，也是你們學校的，他最後不知怎麼的就自己好了，所以別放棄阿。」 . 也就是那天起，我們才知道校園傳說的『魯蛇』是什麼意思，也就在那一天，阿松開始了他的魯蛇生活。 講話總是帶著嘶嘶的聲音。 牙齒變得像獠牙一般鋒利。 體溫再也無法恆定，必須仰賴陽光的照射。 但這些都還好，真正帶來困擾的是 . 『氣味』 . 這樣講，酒是越釀越香，但滷味滷到極致卻是 . 『死鹹』 . 我想，你應該懂我意思了。 而這樣的生活過了好一段時間。 ___ 約莫幾個月前，我注意到阿松的症狀輕微了許多。 講話的嘶聲頻率下降、身上的味道也沒那麼重了，然而每每問阿松怎麼辦到的，他總是伸出舌頭、搖了搖頭不願多做表示。 但就在上周四，我似乎找到了答案。 上週天氣特別冷，蛇嘛，總是需要冬眠的，阿松睡得特別沉。 忽然，阿松放在桌上的手機震動了一聲，仔細一看，那是一串充滿愛心的訊息，而對方的是一位長髮的女孩。 那一刻，我懂了，我懂阿松的症狀為什麼會緩解了。 但我也不懂，過去明明說好要分享感情最新狀況的，阿松又何必遮遮掩掩的呢? 各種情緒在腦中交織，最後化為一陣暈眩感席捲而來，隨即就是一片黑暗。 依稀記得，在意識消失前的最後一瞬，腦裡閃現了一個問題 . 『難道，換我了嗎?嘶』 . . . . . . 一直想嘗試這種風格，沒想到比想像中難QQ #凡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