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爆卦]傘繩營繩差別是什麼?優點缺點精華區懶人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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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傘繩營繩差別 在 偽學術 Facebook 的最佳解答

    2021-06-04 17:34:3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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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認真聽】#妖怪的誕生與妖怪學 | 日本的妖怪系譜 | 井上圓了、柳田國男、小松和彥、河合隼雄這些妖怪學者們 // 李長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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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妖怪,在當代日本流行文化中,有著非常豐富的表現,像是《妖怪手錶》、《鬼太郎》、《鬼滅之刃》等,散見動畫、電影、漫畫、電玩諸多不同的媒介文本中。對於日本大眾而言,妖怪不僅恐怖,有時候更是可愛又迷人的反派角色。那到底妖怪是甚麼?跟鬼與幽靈有甚麼不同?還有專門防範瘟疫的妖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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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剛好最近應 #曉劇場 的 #鐘伯淵 的邀請,與知名妖怪畫家/作家 #角斯,一起在宜蘭大學進行線上講座,漫談「#妖怪文化與創作」。我系統性地整理了一下「妖怪學的系譜」,就順勢將講座的內容做了整理,分享給大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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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今天的內容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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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妖怪文化與創作
    ▶ 我想要看到鬼
    ▶ 妖怪幽靈的起源與區別
    ▶ 什麼是百鬼夜行
    ▶ 妖怪學的誕生與系譜
    ▶ 妖怪博士—井上圓了
    ▶ 民俗學大咖—柳田國男
    ▶ 妖怪研究大師—小松和彥
    ▶ 傳說中的心靈解析—河合隼雄
    ▶ 防護傳染病的妖怪
    ▶ 當代台灣的妖怪復興運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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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Firstory 聽這裡:https://open.firstory.me/story/ckpi4iq8er97a08905t3dfzo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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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KKbox 聽這裡:https://podcast.kkbox.com/episode/KnwheK-Gr11ZYd6OLW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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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Spotify 聽這裡:https://open.spotify.com/episode/4Xu5k2MuYVPMp8s5SDR4nK?si=oYl7WuVRSv-Sp2VV14WMww&utm_source=copy-link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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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Apple 聽這裡:https://reurl.cc/W3kldk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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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完整論述 ////

    日本自古就有大量關於妖怪的傳說,像是土佐光信的「百鬼夜行繪卷」、鳥山石燕的「畫圖百鬼夜行」,後來還有柳田國男民俗學、小泉八雲的怪談文學、水木茂的妖怪漫畫。妖怪對於日本人的精神生活影響深遠,相關文化的淵源流長、系譜龐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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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鬼妖怪與幽靈的區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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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首先,我們先來區分一下「鬼」、「妖怪」與「幽靈」,雖然他們都是會令我們害怕的東西,但在不同文化的解釋上,有著不同的發展脈絡。在中國的脈絡裡,妖指稱著「異常」的現象,怪則比較複雜,包含「異常現象」與「異常事物」。(廖翊如,201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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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們以日本文化為範疇,對妖怪的想像起自於繩文時代的萬靈想像,世界萬物都具有某種神異,以其作為解釋自然的邏輯。進入到平安時期,妖怪的概念開始快速發展,明確地《續日本書紀》裡寫到,龜寶八年(777年)時皇宮中妖怪頻傳。江戶時期,「お化け」、「百鬼夜行」等相關的詞彙,開始頻繁地使用,透過風俗畫卷、說書、物語等形構與流傳,鬼、妖怪、幽靈成為人人口耳相傳的重要故事主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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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當然,怪異事物的光譜遼闊,我們做一個普遍上日文中的分類說明。傳統中的おん(後來搭配漢字的「鬼」),指稱「隱」的事物,說的是各種被集體排斥、感到害怕的事物,其包含被作為鬼的人,和想像中的鬼,兩者會互相影響,例如怨靈菅原道真。後來鬼的形象越趨明顯,指的是「酒吞童子」、「桃太郎故事」裡的那種長角的妖怪(青鬼、赤鬼),在神社寺廟裡有許多祭典都圍繞著「鬼」這個角色,有著濃厚的佛教傳播色彩,而牛角虎皮的形象,則來自中國風水上鬼門的概念(北東=丑寅)。因此,鬼可以說是一種「惡」的綜合,有時候甚至是「盜匪」的借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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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妖怪(ようかい),則是泛指奇怪的現象或物,像是河童、天狗、傘怪等。原本較無描繪型態,後來,從室町時代開始,像是土佐光信的《百鬼夜行繪卷》,開始以畫卷做出各種妖怪型態的描寫,如枇杷、傘、魚等。土佐光信將原本就存在的妖怪想像,首次進行視覺化,也奠定了日後江戶時期大眾對「百鬼夜行」的娛樂興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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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而幽靈(幽霊)就是台灣文化中的「鬼」,指的是人的魂魄的延伸。幽靈的概念,可以追溯到《古事記》裡黃泉的故事(大家應該知道吧),平安時代也有影響國家政治史的三大怨靈—「菅原道真」、「崇德天皇」、「平將門」。室町時代後開始有許多以「幽靈」為主題的能劇與歌舞伎,後來就出現很多大家孰知的《四谷怪談》、《皿屋敷》、《牡丹燈籠》三大女鬼故事,而幽靈的形象(小雪)也在畫家圓山應舉的水墨畫中奠定(加治屋健司,20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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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江戶時代以降,這些妖魔鬼怪的故事成為日本社會文化中重要的成分,直到今天,我們總也能在大眾文化的許多地方,遇見它們,像是各地的吉祥物不就正是某種地方文化妖怪化(具體化、現象化)的實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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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啦~以上我們是以一個概論的形式來討論「妖怪」,接下來,便以日本學術界對「妖怪」的論述,來做一個系譜性的研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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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虛怪與實怪的妖怪哲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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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若要說第一位將「妖怪」作為研究對象的學者,就是井上圓了。生於1858年的井上圓了,做為一名哲學家、佛學家,怎麼會去研究妖怪呢?還被號稱為「妖怪博士」。圓了研究妖怪的目的,在於探討「人心的近代化」(人心の近代化),希望透過分析妖怪的存在,來去破除日本傳統中陳舊的迷信。這裡的「妖怪」指涉一種「學術用語」,指稱各種非合理正常的事物與精神(三浦宏文,201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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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887年井上圓了出版《妖怪玄談》。明治時代初期,有許多強調「不思議」的社會現象,像是「狐狗狸降靈術」(こっくりさん)(類似碟仙的占卜巫術)、「鬼門」等,讓井上認為應該要「除魅」與「近代化」。井上將妖怪當作一種現象,並且區分出「虛怪」、「實怪」,虛怪是人為的妖怪現象,又分成主觀與客觀上看錯的「誤怪」,與意圖製造出來的「偽怪」。(甲田烈,20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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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而真正從自然真實派生出來的實怪,則分成對自然現象進行有限解釋的「仮怪」(假怪),像是用鬼的肆虐來解釋瘟疫的傳播,和統攝萬物現象運作的「真怪」,例如「太極」、「真如」等。從井上圓了「妖怪哲學」來看,我們必須要拂除假怪,關照真怪,使事物合理,便是讓市井常民的生活更加明亮。(井上円了,200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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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江馬務的妖怪變化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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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再過渡到大正時期,歷史學者江馬務則將「妖怪」的主題,聚焦在視覺文化上,這些不可見的妖怪,是如何在歷史的過程中,被化成具體的形象。江馬務的《日本妖怪變化史》(1923),透過風俗畫來解讀妖怪形象的變化,對妖怪、幽靈、鬼做了細緻的分類,例如區分出人、植物、動物、物品、無法解釋的現象等怪異類型。江馬務與井上圓了有所不同,他並不認為妖怪是一種現象,而是將其作為古代社會的真實:既然古代人相信有妖怪,那研究妖怪就等於研究古代風俗民情。也就是從客觀的社會變化,對照人類對妖怪的主觀想像;透過妖怪的形象變化,來理解常民文化的面貌,尤其是造型化、視覺化後的妖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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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柳田國男的妖怪民俗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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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936年,第一位使用田野調查方式對民俗進行考察的學者—柳田國男,出版了專論妖怪的《妖怪談議》。柳田國男基本上是拒絕井上圓了的「除魅」論,並承接江馬務對妖怪民俗的興趣,進行大量的妖怪故事蒐集。《妖怪談議》等著作的重要貢獻就是,採集了全日本的妖怪故事,並分析其種類與分布;區分出妖怪與幽靈的差別(基本上兩者是對立的);最後,柳田國男將妖怪的出現看作是神靈信仰的衰退。雖然將妖怪看作是神靈信仰的衰退被受批評,但這樣的觀點直接影響了後來的當代妖怪學大師小松和彥。(小松和彦,200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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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除了《妖怪談議》外,柳田國男還整理與撰寫了《幽靈思想的變遷》、《狸與鬼神學》、《巫女考》、《遠野物語》等。這樣對故事的蒐集,是柳田國男的民俗學基礎,他認為「有形文化」、「語言藝術」、「心意現象」,是了解民俗的三條路徑。其中「心意現象」(或說精神世界),是把握文化架構的終極目標。所以研究妖怪,就是了解日本人恐懼感的原初形式,也是那些沒有被外來文化所影響的深層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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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當代妖怪學大師小松和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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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如果提到妖怪研究,必定無法迴避文化人類學家小松和彥。承接著柳田國男的妖怪民俗學、妖怪口述文學、妖怪宗教學,國際日本文化研究中心的小松和彥,更進一步以結構主義、符號學的社會科學觀點與方法,對所蒐集的故事傳說與繪卷進行分析。小松的結構主義方法強調,「妖怪」現象不僅是物件和事物的總和,這些物件和事物背後都另有涵義,研究妖怪就是研究人心人性、研究社會狀況。小松和彥是一個高產量的研究者,《憑靈信仰論》(1994)、《異人論》(1995)、《惡靈論》(1997)、《神明的精神史》(1997)、《妖怪學新考》(1998)《怪異的民俗學》(共8卷)(2002、2001)、《京都魔界案內》(2002)、《異界與日本人》(1998)等,還有一堆沒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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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小松和彥的研究下,所謂的「妖怪學」正式成為一種研究領域,或研究取徑,他的《妖怪學新考》(1998)融合前人之大成(像是柳田國男對文化心靈的追尋,或是谷川健一《魔之譜系》中妖怪(敗者)支配人類(勝者)的政治想像)。他開展了透過妖怪來理解人類社會結構、精神歷史與內心狀態之間關係的方法論。小松和彥主要以「妖怪概念」作為分析社會的架構,其領域有「妖怪現象」、「妖怪存在」、「被造型化的妖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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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妖怪現象是指某種不可思議現象解釋的超自然假設,這是一種感官上、情感的恐懼現象;妖怪存在則是指未成為祭祀對象的妖怪現象,無法被解釋的現象在江戶時代轉化為存在;造型化的妖怪指涉被形象化的妖怪存在,在室町時代、江戶時代大量被生產與再生產出多元的妖怪視覺化樣貌。而「超自然」的現象解釋,變成為修補日常與超常之間斷裂的論述話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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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對我而言,妖怪是一個上層概念,其與神、人形成一個動態的關聯,也解釋世界的圖式。這個圖式明顯地揚棄柳田國男的「神靈衰退說」,將妖怪提升到與神明平等的超自然位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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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並且妖怪是出現於非日常的「異界」,而這種地理上的實質異界(邊緣地帶),混合在村落、鄉鎮、都市三類的「社會生活」中,如此一來將異常與日常縫補起來,更加能理解日本人的文化心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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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松和彥的《京都魔界案內》是我的啟蒙。想到幾年前在日本書店看見小松和彥監修的《京都魔界案內》雜誌版,真的是眼界大開,原來可以用妖怪鬼魅的故事與空間,去詮釋整個京都的歷史、地理、社會、文化、政治、經濟等面向,還可以拿來當作旅遊手冊,增添遊歷的趣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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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諏訪春雄的幽靈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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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近世文學家、藝能史研究者諏訪春雄,也對這些妖魔鬼怪非常有興趣,著名的研究主題是「蛇」,他詳析了中國、日本的「白蛇」故事。在《日本の幽霊》(1988)一書中,諏訪春雄也區分了妖怪與幽靈,他認為,幽靈是人類的延伸,是祖靈信仰的產物,通常出現在「他界」,相較而言,諏訪春雄認為幽靈形象與故事是較為嶄新,且幽靈通常是純真而容易相信他人的人,即使受到欺負也不知道怎麼反擊,這樣「一心一意」的人,最後就成為幽靈。妖怪則是一種生物,是泛靈論的產物,通常出現在「異界」。他界指的是與人間平行、對稱的「死後的世界」,而異界就是「無序、恐怖、反常的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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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河合隼雄的怪奇精神分析詮釋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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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從河合隼雄的榮格學派精神分析角度來看,「異界」正是無意識的領域,是非日常、例外、內在、感性、混沌的,因此,他非常重視異界中的日本傳說,其詮釋著日本人的文化心靈結構。在讀河合隼雄之後,非常深刻地體悟,所謂的心靈,就是文化,一種不可言喻的內外統合意義世界。像是「浦島太郎」、「鶴妻」等,都反映了日本人精神世界的個體化面貌。(河合隼雄,1982、1994;千野美和子,200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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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們以在疫情中爆紅的妖怪—アマビエ為例,在社群媒體爆紅的這隻妖怪,就反映了大眾社會的不安情感,以及期待療癒與未來(預言)的心靈撫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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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妖怪研究的當代觀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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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總結而言,妖怪自古就存在,進入到明治時代之後,學者們將妖怪與人類心靈做了一個整合地理解,更在這樣的基礎上,展開民俗學的研究取徑。我們要說妖怪是什麼呢?綜合來說,它們有著「有形のもの」(the tangible)與「無形のもの」(the intangible)的存在方式,甚至,也可能是一種「有形と無形のあいだ」(between tangible and intangible)的存在方式,而各種妖怪鬼魅存在,正是社會文化的本身具現。(廣田龍平,20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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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當代的妖怪研究,在80年代後加速地興起,無疑是一種日本人對日本傳統文化消失的「鄉愁」。1990-2000年的妖怪鬼魅流行文化與文本的興起,無疑的,也是某種對日本文化的自我審視與在生產。不過從狐狸、天狗類型的妖怪逐漸消失在現代都市中,與大量增加的人系幽靈出沒,可以見到人對自然敬畏的遠離,對現代生活人間關係的疑慮,更反映了個人主義化的趨勢,人人以自己的認知結構來劃分「異界」,於是,恐怖的事物更加地個人化,而非顯現為傳統集體性的鄉野傳說。不過別擔心,妖怪的活力還是充裕滿載,小松和彥說:「只要人類存在,妖怪就不會消失」,「研究妖怪,就是研究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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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台灣的妖怪再生產與消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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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近年來,日本的妖怪不斷在大眾/次文化場域推陳出新,從充滿萌元素的動漫至詭譎的推理小說,再到妖怪的周邊商品,這股妖怪旋風也吹至台灣,掀起一陣「模仿」熱潮,從溪頭妖怪村、臺中經貿夜市以妖怪作為經營特色方針,都可以看出妖怪符碼的挪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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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然而,台灣妖怪的出現不僅僅可以視作商業流行符碼操作,更應該深思臺灣文化中對妖怪的刪除與找回,探索背後的文化脈絡與焦慮。妖怪是一個地方的人們,利用他們有限的知識與想像力,去理解生活周遭的環境之後所產生的心理投射與文化創作(廖翊如,2018)。無論是系譜性、系統性地去回顧、整理台灣的妖怪田野,引出資料中妖怪的形象,或是更進一步去創作出新的鬼魅妖怪,像是《還願》這樣的遊戲作品,或近期興起的妖怪文藝。都是對人們日常生活的重新賦給意義,增加大眾文化的趣味與厚度,更可成為對社會的描述、紀錄、探索與批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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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參考文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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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 井上円了. (2001). 妖怪学. 井上円了選集, 21, 13-94.

    2. 高橋直美. (2001). 井上圓了と妖怪学の現在. 井上円了センター年報, (10), 97-118.

    3. 甲田烈. (2014). 円了妖怪学における 「真怪」 の構造. 国際井上円了研究, (2), 250-271.

    4. 三浦節夫. (2014). 井上円了の妖怪学. 国際井上円了研究, (2), 285-311.

    5. 井関大介. (2017). 井上円了の妖怪学と心理学. 井上円了センター年報= Annual report of the Inoue Enryo Center, (26), 95-116.

    6. 三浦節夫. (2001). 井上円了と妖怪学の誕生. 井上円了選集, 21, 464-493.

    7. 小松和彦. (2001). 井上円了の妖怪学とそれ以後. 井上円了選集, 21, 449-463.

    8. 三浦宏文(2017). 井上円了の哲学と妖怪学の目的.

    9. 馬場真理子. (2014). 妖怪. 東京大学宗教学年報, 32, 237-239.

    10. 川野明正. (2020). 漢語における 「妖怪」 概念-日・中・台の概念比較.

    11. 江馬務. (1923). 日本妖怪変化史. 中央公論新社.

    12. 廖翊如. (2018). 臺灣大眾文化中的妖怪再現與生產. 台灣文學與跨國文化研究所, 1-87.

    13. 加治屋健司, & カジヤケンジ. (2011). 日本の中世及び近世における夢と幽霊の視覚表象. 広島市立大学芸術学部芸術学研究科紀要, (16), 37-44.

    14. 諏訪春雄. (2010). 霊魂の文化誌: 神・妖怪・幽霊・鬼の日中比較研究. 勉誠出版.

    15. 冨安由真. 心霊表象論: 心霊イメージの変遷から読み解く 「不気味な」 表現の可能性.

    16. 小松和彥(1998)。妖怪學新考。講談社。

    17. 千野美和子. (2009). 日本昔話 [鬼が笑う] にみる母性. 京都光華女子大学研究紀要= Research bulletin of Kyoto Koka Women's University, 47, 105-120.

    18. 河合隼雄. (1994). ユング心理学入門 (Vol. 1). 岩波書店.

    19. 廣田龍平. (2014). 妖怪の, 一つではない複数の存在論―妖怪研究における存在論的前提についての批判的検討―. Journal of Living Folklore.

    20. 河合隼雄. (1982). 昔話と日本人の心. 岩波書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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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也太長
    #謝謝大家聽我囉唆

  • 傘繩營繩差別 在 許榮哲 × 小說課 Facebook 的最佳貼文

    2020-10-04 19:18:4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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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格迪:我早就放下了!】
     
    分手後卻放不下對方,在感情中是很常見的事。

    而其中最典型的,莫過於明明放不下,卻強撐著自欺說已不在乎。
    這樣迂迴輾轉的情感,在歐·亨利的這篇〈忘憂果與瓶子〉中,展現得淋漓盡致。

    一起來看看這部短篇作品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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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忘憂果與瓶子 / 歐·亨利
     
    美國駐柯拉里奧領事威拉德·格迪,正在從容不迫地寫他的年度報告。古德溫每天都要進來閒逛,在那惹人喜愛的走廊裡抽上一支。此刻,他發現領事如此專心於工作而沒接待他,便在離去之前很委婉地數落了一番。
     
    「我會向民政部申訴的,」古德溫說。「這算得上是一個部嗎?也許只是一種理論上的東西。從你這兒,人們既沒享受到禮貌,也沒享受到服務。你不說話,你也不擺出任何可以喝的東西。什麼樣的方式才是代表你政府的方式?」
     
    古德溫蹓躂出來,走到街對面的旅館,看看是否可以強迫那位檢疫醫生與他在柯拉里奧唯一的撞球桌上玩一玩。他截獲首都逃亡者的計畫已經完成,現在他要玩的遊戲只是等待罷了。
     
    領事對自己的報告很感興趣。他才二十四歲;他在柯拉里奧待的時間還不夠長,他的熱情在熱帶的火熱天氣裡還沒有冷卻下來——這種怪事在南、北迴歸線之間是可以讓人接受的。
     
    有這麼多的香蕉,這麼多的桔子和椰果,這麼多的砂金、橡膠、咖啡、染料和菝葜——事實上,出口佔了百分之二十,比上一年還要多!
     
    領事心裡感到一絲得意。他想,國會在看他的介紹時,也許會注意到——想到這裡,他不禁仰身靠在椅背上,笑了。他跟其他人幹得一樣糟糕。這會兒他居然忘了柯拉里奧不過是處在一條次要航海線旁邊的、一個無關緊要的共和國中的一個無關緊要的小鎮。他想起了格里格,那位檢疫醫生,他曾訂閱倫敦的《蘭斯特》雜誌,期望發現上面登載著他寫給國內衛生部的有關黃熱病細菌的報告。領事知道自己在美國的熟人,五十人中都沒有一人曾經聽說過柯拉里奧。他知道有兩個人無論如何一定會看他的報告——國會裡的某個下屬和公文印刷處的某個排字工。或許,排字工會注意到柯拉里奧的貿易增長情況,然後,在喝酒吃飯時會向一位朋友提起。
     
    他剛寫下「難以解釋的是,美國的大出口商們如此懈怠,竟讓法國和德國的公司實際上控制了這個富裕豐饒的國家的貿易利潤」——這時,他聽到了汽船嘶啞的鳴笛聲。
     
    格迪放下筆,拿上他的巴拿馬帽子和傘。憑聲音他知道是英烈殿號,這是為委瑞委尤公司效力的其中的一列水果運輸船隊。若退回到五年前,柯拉里奧的每一個人都能憑鳴笛聲告訴你每一艘進港的汽船的名字。
     
    領事通過一條迂迴的林蔭道漫步來到海灘。因為長期練習,他的步伐掌握得非常精準,當他到達沙灘邊時,海關官員們的船正從汽船那兒往回劃。他們根據安楚里的法律進行了登船檢查。
     
    柯拉里奧沒有港位。英烈殿號吃水較深的船隊必須在離海岸一里處下錨。當它們裝水果時,要用駁船和單桅小貨船來轉運。索里塔斯有一個良港,在那兒可以看到很多種船,但在柯拉里奧海邊的錨地上,除了水果船,難得看到其他船隻停靠。偶爾,一艘不定期的沿海貿易船,或一艘神秘的西班牙方帆雙桅船,或一艘漂亮的法國三桅帆船,在未經許可的情況下,會在遠處海面上擱置幾天。這時,海關的船員們會變得雙倍地警惕和小心。晚上,一兩隻單桅船會奇怪地沿著海岸時進時出。到了早晨,人們會發現柯拉里奧漢尼西三星公司的庫存貨——酒和紡織類東西——大大增多了。還有人說,海關官員們的紅杠褲子口袋裡銀幣叮噹作響,而他們的登記本上顯示出所收到的進口稅並未增加。
     
    海關船和英烈殿號上的小艇同時到達岸邊。當它們在淺水處停下後,與乾沙灘之間仍有五碼遠的拍岸碎浪。這時,半裸著身子的加勒比人衝向水裡,背著英烈殿號事務長和穿戴著棉布襯衫、紅杠藍褲、輕便鞋帽的本地官員們上了岸。
     
    大學時,格迪曾是一壘棒球手而備受重視。現在,他把傘收攏,直端端地插進沙裡,屈著身子,雙手放在膝上。那位事務長仿照這位棒球投手的扭曲姿勢,把那捆沉重的用繩拴著的報紙(報紙總是由這艘汽船帶來)朝領事猛然投來。格迪高高躍起,隨著「嘭」的一聲重響,報紙被接住了。海灘上的閒人們——鎮上大約三分之一的人——高興得鼓掌大笑。每個星期,他們都期望看到那捆報紙以這種方式接送,而且從沒乏味過。在柯拉里奧,不時興創新行為。
     
    領事重新舉起傘,走回領事館。
     
    這個來自一個大國的代表的住所,是一座有兩間屋子的木結構建築,它的三條邊都是用木棒、竹竿和棕櫚葉搭成的帶有本地風格的走廊。其中一間屋子用作官邸,陳設簡陋,只有一張平面桌子、一副吊床、三把坐著不舒服的藤條椅。駐在國的第一任也是最近這一任總統的代表性雕刻作品懸掛在牆上。另一間屋子是領事的寓所。
     
    他從海灘上回來時已十一點了。這是早餐時間。恰恩卡,為他做飯的那個加勒比婦女,正在走廊靠海的那邊——柯拉里奧有名的最涼爽的地方——料理飯菜。早餐有魚翅湯、河蟹燉肉、麵包、鬣蜥烤肉、新鮮菠菜、紅葡萄酒和咖啡。
     
    格迪坐下後,很安閒舒適地打開那捆報紙。在柯拉里奧這兒,他隔一兩天或更長時間總要讀讀報紙,以便知道世界上發生的事情,就像我們這個世界的人讀到那些異想天開的描述火星人行為的文章,那些文章的科學性是不精確的。這些報紙他先讀完後,再送到鎮上其他說英語的居民那兒,供他們傳閱。
     
    他首先拿在手裡的報紙,是那種內容龐雜的大報紙的一張,這種報紙是紐約一些報刊讀者在安息日上教堂時為了打瞌睡而看的。領事打開報紙,把它平放在桌上,一把椅子的靠背支撐著它的部分重量。然後,他不慌不忙地一邊用餐,一邊不停地翻動報紙,悠閒地瀏覽著上面的內容。
     
    突然,他被一張看上去挺面熟的照片吸引住了。這是一艘船的照片,翻拍得不太好,佔了半個版面。他打起精神,傾身仔細一看,才看清照片旁邊豎著的一欄絢麗標題。
     
    是的,他沒看錯。那幅版畫就是八百噸位的遊艇艾達麗亞號,屬於交際圈中的那位王子、金融市場上的邁達斯(希臘神話中的人物,能點物成金)、社會的完美化身,丁·沃德·托列弗。
     
    格迪一邊慢慢品著咖啡,一邊讀著那一欄文字。首先是把托列弗先生的不動產和合同列舉出來,然後描述了該遊艇的裝置,再然後就是那條並無多大意義的新聞。托列弗先生帶著一群貴客,將於次日沿著中南美洲各海岸,和巴哈馬群島間作一次六星期的巡遊。客人中有來自諾福克的坎伯蘭·佩恩夫人及艾達·佩恩小姐。
     
    作者考慮到讀者喜歡妄加推測的需要,便編造了一套適合他們口味的羅曼史。他把佩恩小姐和托列弗先生的名字一直相提並論,直到他們幾乎快要舉行婚禮時為止。他故作羞態而又竭力想討好似的玩弄著「有人說」、「謠言夫人」、「一隻小鳥」、「沒人會覺得驚奇的」等等這類字眼,最後以祝賀告終。
     
    格迪用完早餐後,拿著報紙來到走廊邊上,在他特別喜愛的那把汽蒸椅裡坐下,雙腳放在竹欄杆上。他點上一支雪茄,眺望著大海。他發現自己並沒有被剛才報上那些事攪亂心理,因而感到一陣得意。他當初是帶著一種傷感心情,自願離開本國而來到這片遙遠的忘憂之鄉的。現在,他自認為已克服掉了那種傷感。當然,他永遠忘不了艾達,但每每想到她時,已不再覺得痛苦了。當他倆經過那次誤會和爭吵後,他便氣沖沖地找到領事這一差使,想通過離開她那個世界、不與她相見來報復她。在這一點上,他已徹底成功了。在柯拉里奧這十二個月期間,他倆之間從未通信,儘管他有時通過仍在斷斷續續寫信聯繫的幾位朋友那兒聽說過她的情況。當得知她還沒有嫁給托列弗或其他任何人時,他還是抑制不住一絲得意。不過很明顯的是,托列弗還沒有放棄希望。
     
    唉,這事現在與他無關了。他已是一個知足安樂的人。他對這片永恆的土地感到幸福滿足。在美國的那段舊時光就像一場惱人的夢。他希望艾達與他一樣幸福。這兒的氣候像遙遠的阿瓦隆(亞瑟王傳說中的精靈國度)那樣溫和;這個懶散、浪漫的民族裡的生活是一種充滿音樂、鮮花和粗俗笑聲的生活;大海和高山都近在眼前;多姿多彩的愛情、魔法和佳麗盛開在熱帶的不眠之夜裡——這一切,他滿足得不能再滿足了。況且,還有波拉·布朗尼根呢。
     
    格迪打算與波拉結婚——當然,如果她會同意的話;不過他頗自信她會同意的。由於某種原因,他一再推遲求婚。有好幾次,他差點就求婚了,但某種神秘的東西總是使他退卻下來。也許僅僅是那種無意識的直覺中的東西使他深信,這樣做會斬斷他與他的舊世界之間的那條最後的紐帶。
     
    他同波拉一起會非常幸福的。本地女孩中很少有能與她相比的。她曾在新奧爾良一所修道院學校上過兩年的學,只要她樂意表現她的才能時,沒有人能看出她與諾福克或曼哈頓的姑娘們之間有什麼差別。但真正妙不可言的是看到她有時候在家裡的裝束:穿著本地人的服飾,雙肩裸露,雙袖飄拂……
     
    伯納德·布朗尼根是柯拉里奧的大商人。除了店鋪外,他擁有一支載貨騾隊,與內地的村鎮進行著活躍的貿易。他娶的是一位有著卡斯蒂利亞(西班牙中部的一個省)高貴血統的本地女士,橄欖色的臉頰顯示出她略帶一點印第安人的紅棕膚色。愛爾蘭血統和西班牙血統的結合,使造就的後一代天生麗質、出類拔萃(直到今天也常常如此)。他們的確是非常優秀的人物,而且他們那座房子的上一層,只要格迪一旦下定決心說出來,他和波拉隨時都可以使用。
     
    兩個小時的看報時間打發過去了,領事也看累了。他的周圍盡是報紙,散開在走廊裡。他斜靠在那兒,朦朧中看到了一座伊甸園。一簇香蕉樹,猶如一道屏障,橫擋在他與太陽之間。從領事館到海邊的那段緩坡地帶,被鬱鬱蔥蔥的樹葉覆蓋著,那是一片正欲含苞怒放的桔樹和檸檬樹。一塊鋸齒狀、水晶般閃著深色亮光的環礁湖伸入陸地,它的上空有一棵淡色的木棉樹,幾乎直插雲端。沙灘上的椰樹隨風搖曳,綠色的樹葉透出點點亮光,背後是那片藍灰色的幾乎靜止不動的大海。他的感官覺察到了那片綠色灌木林中夾雜的鮮紅色和赭色,覺察到了水果和花朵的芬芳,以及恰恩卡在那棵葫蘆樹下的黃泥火爐上燒飯的煙霧;他還覺察到了那些本地婦女在茅屋裡的刺耳笑聲,知更鳥的歌聲,帶有鹹味的微風,輕輕拍打海岸的漸弱的浪花聲——此外,他也覺察到了一塊白色斑點,慢慢變得模糊起來,闖入這片毫無生氣的海景中來。
     
    他懶洋洋地觀望著那片模糊的東西逐漸擴展開來,直到它變成艾達麗亞號,沿著海岸全速駛來。他一動不動,雙眼緊盯著那艘漂亮的白色遊艇在柯拉里奧的對面快速駛近。然後,他坐直身子,看到它從眼前昂首而過,繼續向前。這遊艇離岸邊差不多有一里,但他還是看清了不斷閃著光澤的黃色銅管和甲板遮篷上的條紋——能看清的不過也就這些。艾達麗亞號像幻燈片上的一艘魔法般的輪船,穿過領事館這一彎明亮的小世界,遠去了。若不是那一小團仍留在海邊上空的煙霧,這船就好像一個非物質的東西,是他空白腦子裡的一片幻覺。
     
    格迪走進辦公室,坐下來閒翻著他的報告。如果說讀了報上那篇文章後他心沒有為之而動的話,艾達麗亞號的平靜駛過使他更是如此。它帶來了平靜安寧的氣氛,一切不安都化為烏有。他懂得,人有時候抱有希望卻不一定能意識到希望。現在,既然這船從兩千里以外而來,經過時又沒發出任何信號,那麼他無意識中的自我也不必再依戀過去了。
     
    吃過正餐,太陽下落到山的後邊去了。格迪到椰樹下那片小沙灘上走了一會。風朝岸上柔和地吹著,海面上蕩起鱗鱗水波。
     
    一束小激浪發出一陣輕柔的「窸窣」聲,鋪白沙灘,隨之夾帶著一個圓而閃亮的東西。這東西隨著潮落跟著滾了回去,但當潮水再次湧來時,它被沖上了岸灘。格迪便把它撿了起來。原來,這是一個無色玻璃製成的長頸酒瓶。瓶塞被緊緊地卡在瓶口內,末端用深紅色的蠟封了一層。瓶裡只有一張看上去像紙的東西,由於在塞進去時經過了一番處理而變得皺皺巴巴的。在封蠟裡面是封印,好像是一隻圖章戒指的印記,上面有幾個綴在一起的縮寫首字母;但那印記是匆匆做成的,那幾個字母肯定是一個巧妙的字謎。艾達·佩恩總是戴著一隻圖章戒指,而不太喜歡其他手飾品。格迪認為自己能猜出「IP」(暗指艾達·佩恩這個名字的首字母縮寫)這兩個熟悉的字母;為此,他全身感到一種奇特的不安。她無疑就在他剛才看到的那艘船上,而這件勾起對她回憶的東西比看到那艘船顯得更直接、更親切。他回到屋裡,把那個瓶放在桌上。
     
    他扔下帽子和外衣,點上燈——因為夜幕猛然間已罩住了短暫的暮色——便開始認真研究這件海上打撈品。
     
    他把瓶拿到燈邊,仔細地把玩著。他推測,那裡面是一張雙面便箋,密密麻麻寫滿了字;此外,這紙的型號大小和色彩濃淡與艾達一貫用的是一樣的;再者,最使他放心的是,這手跡是她的。這瓶有缺陷的玻璃使反光變形得很厲害,他認不出一個字來;但某些大寫字母,他看出了全貌。他敢肯定是艾達的。
     
    格迪把瓶放下,在桌上並排擺出三支雪茄。他的眼中流露出一絲既困惑又快樂的笑意。他把他的汽蒸椅從走廊上搬進來,舒舒服服地伸了個懶腰。他要一邊思考這個問題,一邊抽完那三支雪茄。
     
    因為這已經成了一個問題。他真希望他沒有發現這個瓶;但瓶已經在那裡了。為什麼它竟會從海上漂來?哪來的這麼多煩心的事,打亂了他的安寧?
     
    在這塊讓人喜歡空想的土地上,時間顯得大大過剩。他已養成了即便對芝麻小事也要作反復思考的習慣。
     
    他開始推究與這個瓶子故事有關的種種怪論,但馬上又一條條地推翻了。
     
    處於遇難或無法使用之危境中的船隻,有時候會拋出這類不太可靠的信使去求救。但不到三小時前,他還看到艾達麗亞號既安全又快速。設想一下船員嘩變,把下面的旅客關了起來,那資訊是來乞求援助的!但是,假定真是這樣一種不太可能的暴行的話,哪些焦慮不安的俘虜們會用上四頁篇幅、不辭辛勞地認真寫出去營救他們的依據。
     
    這樣,通過排除法,他很快排除了那些更不可能的推論,而縮小到——儘管不大情願——那個比較能夠站得住腳的推論,即,這瓶裡裝著一份給他本人的信息。艾達知道他在柯拉里奧;她一定是在遊艇駛過、風正好向岸邊吹的時候拋下這個瓶的。
     
    格迪一得出這個結論,便雙眉緊鎖,嘴角倔強地緊繃著。他坐著,從門道那兒望出去,只見成群的螢火蟲飛越在寂靜的街道上。
     
    如果這是艾達傳遞給他的資訊,無非是她主動表示妥協,其它還能意味什麼?如果真是這樣的話,她為什麼不使用郵遞的途徑而選擇這種不可靠的、甚至是輕率的通訊方式?空瓶裡裝一張字條,然後投進大海!這事做得有些輕薄無知,如果不是真正輕蔑無禮的話。
     
    這一想法挑起了他的自尊心,並使他剛才因發現瓶子而產生的激情消退了。
     
    格迪穿上外衣,戴上帽子走了出去。他順著一條街來到那個小廣場旁邊;那兒,一支車隊正在演奏,人們無憂無慮,懶洋洋地閒逛著。幾個怯生的少女,因為螢火蟲騷擾她們烏黑發亮的辮子而急得團團轉,她們用羞怯但諂媚的眼神看著他。空氣因菊花和香橙花的味道而顯得沉悶。
     
    領事在伯納德·布朗尼根的房前停住了腳步。波拉正在走廊裡的一副吊床上盪著。聽到格迪的聲音,她站了起來,像一隻出窩的鳥,臉蛋紅撲撲的。
     
    他被她那一身裝束迷住了——她穿了一件荷葉邊的平紋薄衣,套了一件小巧的白色法蘭絨短外衣,全都製作得勻稱得體。他提議去走一走,於是他倆走出去,走到山坡上一口印第安人的古井邊。他倆坐在井欄上,就在這裡,格迪說出了早就想說而一直未說出的話。儘管他早有信心她不會拒絕他的,但此刻看到她一往情深地徹底歸順,他仍覺得喜悅無比。這兒的這顆心無疑是充滿愛和堅定不移的。這兒沒有變卦,沒有懷疑,也沒有那套吹毛求疵的陳舊標準。
     
    當天晚上,格迪在波拉的門邊吻了她。他以前從沒感到這樣幸福過。「在這塊空幻的安樂鄉,一旦住下來,就躺下不走了。」這種生活對他來說,正如一直對許多水手來說,既是最容易的,也是最美好的。他的未來將是美妙的。他得到了一塊沒有毒蛇的「樂園」。他的夏娃將真正是他的一個部分,未曾受到過誘惑,因而使他更覺快活。他今晚作出了這一決定,他的心充滿了安詳和愜意。
     
    格迪一路吹著口哨,哼起那首最美好、最傷感的愛情之歌《燕子》,回到了住所。剛進門,他那隻馴服的猴子便從書架上跳下,歡快地吱吱叫著。領事走到桌邊,想取幾顆他平時放在那兒的堅果。在昏暗的房裡,他的手伸過去,恰好碰著那個瓶。他驚跳了一下,好像碰著了一條毒蛇的冰冷身子。
     
    他忘了那個瓶還擱在那兒。
     
    他點上燈,給猴子餵食。然後,不緊不慢地,他點上一支雪茄,手裡拿起那個瓶,沿著小路朝海灘走去。
     
    天上有月亮,大海真是美極了。微風每到晚上便改變了方向,此刻,正一個勁地朝海上吹著。
     
    走到水邊,格迪使勁把那個未曾打開的瓶子扔向遠處的海中。它消失了一會,接著冒了起來,好像變長了一倍。格迪一動不動地站著,觀望著它。月光非常明亮,他能看見它隨波上下起伏。慢慢地,它遠離了海岸,一邊離去一邊波動發光。風正把它帶向大海深處。很快它變成了一個小點,偶爾有間隔地模模糊糊地顯露一下;再接下去,它的神秘便被大洋更大的神秘吞沒了。格迪站在海灘上,一動不動,吸著菸,看著遠處的水面。
     
    「西蒙!——喂,西蒙!——快醒過來,西蒙!」一個洪亮的聲音在水邊叫道。
     
    老西蒙·克魯茲是個混血漁夫兼走私者。他就住在海灘上一個小棚屋裡。他剛剛睡著便這樣被叫醒了。
     
    他趿上鞋子,走了出來。英烈殿號的一隻小船停在那兒,船上的三副是西蒙的一位熟人;另外還有水果船上來的三位水手。
     
    「上岸去,西蒙,」那位三副叫道,「去找格里格醫生或古德溫先生,或任何跟格迪先生是朋友的人。把他們馬上帶到這兒來。」
     
    「我的天啊!」西蒙還有點睡眼惺忪。「格迪先生沒出什麼事吧?」
     
    「他在那張油布下。」三副指著那只小船說道。「他快被淹死了。我們當時從汽船上看到他在離岸將近一里的水面上發瘋似地游著,追著一個朝外海漂流的瓶子。我們放下輕便快艇,朝他駛去。他幾乎快要抓到那瓶子了,但就在那時,他精疲力竭,沉下去了。我們及時把他從水裡拖出,也許他得救了,但要看醫生的最後決斷。」
     
    「一個瓶?」這老頭問道。他擦了擦眼睛,還沒完全醒過來。「瓶在哪裡?」
     
    「在那遠處什麼地方繼續漂著。」三副對著大海豎起拇指說道。「快去吧,西蒙。」

  • 傘繩營繩差別 在 城市山人 Mountain Urbanite Facebook 的最佳解答

    2020-04-20 17:30: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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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同溫層外的故事》──玉山的親子驚魂記
    因為周圍有少部分親友知道我在經營登山主題的部落格,所以偶爾會傳一些或有趣、或驚悚的網路文章過來。

    由於文章在發布後被噓爆了,有些地方已撤下,但還是可以找到原文跟擷圖,真是凡走過必留下痕跡。特別聲明我不是拿出來再鞭一次,而是希望把他當成匿名的個案討論,也請大家不要太在意他們的真實身分,因為最重要的是避免山難,一味落井下石只顯得幼稚而已。

    .

    本次事件的主角是帶著3歲女兒爬玉山的雙親,單純從登山口前往排雲山莊這段路,卻意外地險象環生的故事,資訊來源是PTT。

    因為父母二人都把登上玉山列為人生必做的事情,也希望帶著3歲幼女一起參與,且認為她已經有能表達自己哪裡不舒服的言語能力。事前一家人走過石門山、七星山、合歡群峰 (想必是不含西峰)等路線,以及國內外數十條國家步道,作為行前訓練。

    出發前爸爸興奮得徹夜未眠,凌晨一點從台北開車出發直抵塔塔加就開始行程。天氣型態為雷陣雨、雨伴雪、濃霧,由於爸爸非常堅持前進,沿途眾多山友的鼓勵就收下,勸退則充耳不聞,自認安排了10小時一定足夠。之所以會有這麼多人勸退,主因是一家人的衣著看起來就不合格,而且還帶著幼女同行。

    從媽媽的發文中,看得出來她對裝備、路線等一竅不通,衣著連運動品牌都稱不上,背包則是通勤用,也並未向山莊訂睡袋與餐點,只知道山上低溫,甚至沒帶風雨衣。

    往排雲山莊的路走到剩3.5K,開始下雨,女兒的鞋子此時意外掉下一座木橋,於是爸爸冒險下橋撿拾,卻在過程中氣力放盡,僥倖地回到橋上。此時大雨落下,他們僅以雨傘遮雨,女兒體力耗盡,必須由爸爸揹著前進。

    「我們耗盡身心,若不輕咬舌頭,一秒就能失去意識,坐下就不想再走,只剩意志力支撐著。」九死一生抵達山莊後,爸爸自己肩膀腫痛不堪、雙腳寸步難移。由於現在尚未傳出山難新聞,我猜測他們隔天應該是撤退成功了。

    .

    看到這邊,有點經驗的人都知道他們犯了數量多到不可思議的錯誤,但與其指責家長的愚蠢或拿著火把與稻草叉去獵巫,不如想想為何發生這種事,以及預防的方法。

    簡單來說,這只是又一起準備不足就上山的個案,但他們還帶著小孩,讓風險管理上的容錯空間更小。大家都知道網路時代資訊取得容易,應該做點功課就能趨吉避凶?並不是這樣。我們應該把這種「暴衝型」登山者當作一種常態,也就是說,除非回歸到以前強制雇用嚮導的年代,這是無解的現象。

    能做的,就只有請政府逐步加重推廣登山安全的力道,降低無頭蒼蠅的孳生機率,但即使做的再徹底,這只可能讓它趨近於零,而永遠不可能等於零。大眾這個群體浩瀚如海,過度自信者大有人在,我們永遠都不知道何時會有人發起神風特攻行動。

    所以真的出了事,放輕鬆些,當成必然吧。如果有一天大家都學會從登山者的事前準備程度來看山難,那就是一個山岳國家的理想境界。

    .

    至於其他能討論的問題,就是老生常談了,懂得人看了只會覺得無聊,但我這兒永遠都樂於為新手服務。

    1. 【攜幼登山的風險分析】
    首先我不認為帶小孩登山有什麼錯,只要準備做的足,為何不行呢?但顯然歲數越小,風險就越大,而且何為可承受的風險,實在難以量化。我見過爸爸山友以專業背包(O牌)揹嬰兒爬小百岳,也一樣走過拉繩崩壁路段,只要家長清楚自己在做什麼,並無不可。

    但由於本案的場景是玉山,一夜未眠直奔登山口(2,610公尺),還要再前往3,402公尺的排雲山莊,明顯缺乏休息和高度曝露的時間,這種情況下可能已經有人會出現輕微狀況了。自識和言語能力都有限的幼童,真的能清楚表達自己的不適嗎?而家長又懂得辨識病徵嗎?有如此剛愎自用的家長,出事也是無可奈何。

    再來講家長的部分,孩子自理能力有限,使得家長所背負的責任極大,假如連自保都有問題,不只是失格的登山者,更是失格的雙親。故事之中,光是沒有風雨衣這一項就足以致命,一隻手撐傘也會影響在不平地形上的平衡感 (登山不用手電筒也是同理)。然後我觀察到他們行動速度緩慢,應該也會讓身體發熱也慢,使得失溫的危險更為提升。

    再來就是體能上的準備。由於列舉的路線難度偏易,並無太高的鑑別度,而且從家長在行程後段體力耗盡的描述,也看得出來離山難只差一線之隔了。要帶小孩上山沒問題,但請要有能帶他平安下山的實力。

    ※後來發現有醫師提供專業意見,比我寫的更有參考價值喔:https://www.facebook.com/FMOMdoctor/posts/2736945289869860?hc_location=ufi

    2. 【對冒險不切實際的浪漫】
    因粉專或部落格的市場需要,許多新世代的自媒體(YouTube、FB、IG、抖音等)經營者,或是自信滿滿的個人,都會刻意強調登山的冒險面與危險面,以吸引觀眾的矚目。獲得讚就像嗑毒品,是吧?我發文讚數少也難免會在意啦,更別說是要以內容賺錢的人們了。

    其實從本案的行文中,多少能感受到對「承受風險能力」的自豪感,好像別人都不這麼做,我這麼做卻成功了,就是個值得掌聲的壯舉。假如事主已具有一定經驗,挑戰台灣尚未開拓的高山溪谷或攀岩路線,站在未知的前沿本身就是一種不需言喻的浪漫,即使撤退也是雖敗猶榮,又何須巧言文藻飾之?但假如是過度強調五寮尖、鳶嘴山、劍龍稜等千百人踏遍的「驚險之處」,那麼也只是有心或無心的利用了大眾對山了解有限的情況罷了。

    這無奈地反映了台灣山岳媒體匱乏的現狀,我只希望往後傳媒和自媒體上面的知識傳播能做得更好。

    所以說,兩位家長假如能潛心從教訓中反省,不要浪漫化撿鞋插曲和自身痛苦經歷,寫成一篇具有教育意義的檢討文,我想就不會遭到這麼大的批評聲浪了。退一百步來說,休閒登山只對主觀有意義而已,客觀上並無任何成就可言,過於浪漫化自己的失誤只會顯得懵懂無知。

    話說回來,就連火炎山都能摔死人,又有哪一篇IG上穿運動內衣的照片裡提到要注意地基掏空呢 (不信你去IG搜尋火炎山)?就算提了也沒有用吧,在旁邊立一個「崖邊拍照累積已X死」的牌子才是真的。(離題了)

    3. 【體能,從了解自己開始】
    計畫想去海拔超過3,000公尺的山峰,又不知道自己體力能否應付的了?首先你需要了解自己的體能大概到哪裡,然後再適當的加強,可以參考以下我的心得 (但為求保險還是先學會登山手機導航,避免迷路吧):

    北部建議陽明山東西大縱走,中部谷關七雄,南部雲嘉七連峰(還可以一直接下去)或尾寮山,看一下網路上紀錄的平均完成時間,首先爭取努力達標,然後再試試看能否更快,或是增加負重,並且持之以恆的訓練,切記不能偷懶太久。記住這個快/重不是為了證明自己很強,而是為了在更艱難的行程中游刃有餘。除非你是天縱奇才,不然永遠都有人比你更快更強,只是你不知道而已。

    郊山爬夠了,不妨找超過3,000公尺以上的步道試試看自己身體的反應,我最推薦一日來回合歡西峰,如果感到不舒服的話,北峰前撤退就好了,可別硬撐啊。任何登山活動都有其風險,建議沒把握的新手攜伴同行,最好是有登山經驗的親友 ... (如果沒有,推薦從商業團開始,或是去報名上商業登山教育課程,培養自理的能力)。

    我不是體能至上論者,因為事實證明有許多手段能夠幫助體能普通的山友完成行程,例如免揹團、神隊友、寬鬆的行程安排、挑天氣等等,而登山也遠遠不只是體能而已。可是!體能強一分,安全就多一分也是事實,所以才強烈建議大家平時要保持運動習慣,尤其是耐久力。不能爬山時,也可用跑步來加強或維持心肺能力喔!

    朋友都在三角點擺pose拍了十幾張照,有說有笑,你卻氣喘如牛地卡在半山腰懷疑人生,不覺得體能練好才有享受的餘地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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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最近的事件,讓我越來越覺得政府應該從全台各地挑選「郊山體能基準路線」,依照完成時間讓人民認識自己的體能層級,再用這個層級對應到大眾化的高山步道。雖然無法模擬海拔的差別,但起碼能給人一個粗淺的印象,避免越級打怪反噬自身。

    想像步道口設置一個基準路線對應熱門百岳的解說牌,就可以讓民眾實際體會那個難度在哪。假如嘗試在X小時內完成基準路線就讓他叫苦連天,或是走完後覺得「哇~來回要四趟才等於雪山喔!」,也許就能降低暴衝的可能性。什麼都不知道就上路,那就太遲了。

    拿陽明山東西大縱走舉例,就曾有山友說6小時內完成是神腳、8小時以內是勇腳、10小時以內是健腳、12小時以內是普腳云云 (FYI,越野跑最快紀錄是3小時內),其實這種分級方式不少見,但我的用意是以「循序漸進的自我鍛鍊」來讓登山活動更安全,倒不是鼓勵大家華山論劍、盲目求快,可別本末倒置囉!

    回想起最初的自己,如果不是出於好奇心上網看行程紀錄 (然後覺得注意事項好多好麻煩還是跟團好了),搞不好一步走錯也會成為暴衝俠啊~~ 要為新手設身處地著想,登山教育才會順暢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