圖說:1999 Brussels
1. 我在布魯塞爾網友的家,煮飯給他的朋友們吃
2. 我在他爸媽家住了一個禮拜。他們都不會英文,突然法語大爆發了一段時間
我個性很活潑外向,經常接觸到新朋友,各個不同國籍都有。我發現有非常多的人,其實非常不喜歡自己的工作,但是還是一天過一天的繼續,然後轉眼發現自...
圖說:1999 Brussels
1. 我在布魯塞爾網友的家,煮飯給他的朋友們吃
2. 我在他爸媽家住了一個禮拜。他們都不會英文,突然法語大爆發了一段時間
我個性很活潑外向,經常接觸到新朋友,各個不同國籍都有。我發現有非常多的人,其實非常不喜歡自己的工作,但是還是一天過一天的繼續,然後轉眼發現自己已經40幾歲了。
對我來說這是一件非常可怕的事情,應該算是人生中最可怕的惡夢吧。
1997年,很多粉絲都還沒有出生的時候,我在台北的World Trade Centre裡面當國際貿易秘書,每天就是收發英文的email,然後打電話跟想來就來常常沒有進公司的老闆們報告。老闆叫我回信我就回信,老闆叫我不要理會我就不要理會。常常會有外國人推門進來詢問公司產品的價錢,要我報價。當時的老闆做的是髮夾還有各種美國百貨公司裡面在賣的高級飾品。有的時候外國人會拿著他們想要的東西給我看,問我這東西我們大陸的工廠做出來的成本是多少錢。我會一一登記每個客人的需求,如果他沒有把樣品留下來,我只好用純文字描述,跟老闆報告之後,把任務完成。日復一日,輕輕鬆鬆一個月就可以拿NT26,000。當年這樣的薪水我的生活已經過得很愜意。
但是,很快的,我就發現,因為全台北的人都是同一個時間下班,從世貿回到基隆,居然要花到將近兩個小時的時間。所以我就去師大法語中心學法文。晚上11點的高速公路可是非常的暢通,一下就可以到家了。
在學法文期間認識了很多很多有趣的同學,有室內設計師,有清大哲學所的研究生,其中有人一直到今天還跟我保持聯絡。跟美麗又有氣質的法文老師(她叫 #馬向陽,大家有聽過嗎?她似乎還是非常活躍地在擔任法語譯者)混熟之後,我們還一起去附近的比利時酒吧喝啤酒。
當年馬向陽老師上法文課的時候是不說中文的,一直到到了酒吧我才第一次聽到她講中文。她描述著在留法期間住在巴黎的小房子的閣樓,斜斜的屋頂上面有一扇天窗,她打工回家之後就會打開天窗,看著天空,抽著煙,發呆。當時的我聽了,內心爆炸似的大叫,「那也是我想要的生活體驗!!!」
當時的我已經準備要出發去布魯塞爾見一個已經來台灣拜訪過我我也帶回家給爸爸媽媽看過的男網友,因為對方英文不好,我才去學法文,我對於歐洲有很多的想像。生命中碰到那些各種各樣奇特的人,都帶給我的各種三觀上的衝擊。
當年我對於哲學很有興趣,經常思考人類存在的意義與價值。我至今仍未得到答案,但是我非常清楚知道我的價值絕對是靠我自己來定義,不應受任何框架限制。所以當我在一份工作或者是人與人的關係之中看不到任何改變與希望的時候,我都會選擇離開,創造自己認定的價值。
我在兩家貿易公司做了大概三年以後就已經清楚明白那個不是我要的生活方式。所以我來了一場歐洲壯遊,之後開始教兒童美語整整五年的時間,兼三份工作使出洪荒之力去英國留學。留英回台被人雇用了整整12年之後,終於明白創業是我唯一的出路,明明知道辭掉工作之後有可能要喝西北風,但是我還是毅然決然的離開,自己接家教生活整整四年,最終跟黃托托開了里茲螞蟻。
一路走來,如人飲水 冷暖自知。剛才看到這篇文章覺得有很多感觸。「英籍專業獵頭在台灣,他還是位樂團主唱!專訪 Alan McIvor:幫臺灣人找外商工作 8 年後,我想給你 5 個建議」,是 #讀者太太 寫的,大家可以去里茲螞蟻臉書點入連結閱讀。
如果你也認為你無法在目前的工作當中找到任何成就感,而且你還年輕,不需要照顧小孩或年邁父母,不如好好計劃,冒個險,摸摸自己有幾斤幾兩重,看看自己是否可以闖出個什麼名堂。
最近我兒子上小學,我又開始接觸到以前從來沒有碰過的生活圈。我發現有許許多多的家長在意的,仍然是、單純是、一面倒的是,孩子智力上的成就,學術上的成就。相較之下,這個全心全意只想讓我兒子滿18歲那年就知道自己在幹嘛、可以找工作、可以理財、有解決問題的能力的我,顯得相當古怪。
上禮拜兒子畢業典禮的時候我已經分享過這句話,在這裡還是必須再分享一次。我希望我的孩子至少能夠在不喜歡什麼東西的時候,有改變的決心、方法跟意志力。
“I hope you live a life you’re proud of. If you find that you’re not, I hope you have the strength to start all over again.” 「我希望你過著一個引以為傲的生活。若你發現不是,我希望你有堅強的勇氣重新開始。」
― Eric Roth, The Curious Case of Benjamin Button Screenplay #班傑明的奇幻旅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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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84年文化城理髮廳】
在台北市健康路上曾有座紅極一時的理髮廳「文化城」
文化城為古典式建築,裝潢相當豪華
經營方式則是將店內的髮椅設備租給理髮師
狀況好時曾一度吸引近200位理髮師進駐
看著氣勢正旺的文化城,卻屢次因為違建問題引發各界關切
其門口三座牌樓於1984年5月25日遭到市府強制拆除
隨後其二樓也因程序違建於6月拆除
1988年10月文化城發生大火,造成近千萬的損失
這棟一度號稱全國最豪華的理髮廳也黯然走入歷史
有沒有人還記得這家理髮廳?
還是有人也曾光顧過的?
#報時光UDNtime
#文化城
#理髮廳
日期:1984/4/28
圖說:台北市東區號稱全國首屈一指的大型理髮廳。
來源:聯合報
攝影:馮立罡
歷史新聞
【1984-05-24/聯合報/07版/】
投資七千萬.髮姐兩百人
文化城轉虧為盈
違建拆除後.裝潢將減色 豪客若卻步.股東蝕老本
【本報記者王保憲特稿】台北市「文化城」理髮廳於本月初開張營業時,由於受到台北市議會部分議員的攻擊,一夜之間聲名大噪,同時籌備之初股東們為了表現理髮廳的特色,投下巨額的資本,不但外表裝設豪華,內部的裝潢及設備也極為奢侈,並以古典式的巨型建築物在台北市健康路出現,受到社會各界不斷的指責。 業者們投下將近七千萬元資本,在他們認為只要服務週到,小姐多,一定能在短期內將本錢撈回來,他們的如意算盤真的靈光嗎?
「文化城」的營業方式非常特殊,店裡僱請的員工就有一百多人,每月支付薪水超過二百萬元,每天香煙就要五十條以上,再加上一些雜支,水電費及房租,每天一開門就必須有卅幫元左右的收入才能維持開銷,但以它目前情況來看,似乎不會有太大的問題! 首先,它的椅子是以出租的方式租給服務小姐,如果服務小姐的人數越多,老板的收人就越高,五月初文化城剛開張時,由於不斷受到各界的指責,理髮小姐害怕一旦被警方取締關門沒有工作紛紛離去,使原有將近一百五、六十名服務小姐一下子減少了將近一百人,但由於剛開始時客人眾多,在五、六十名小姐力撐下尚不致於賠的太慘,眾老板們為了「粥少僧多」,整天愁眉苦臉的不知道該怎麼辦才好。過了五、六天,理髮小姐們發現風聲漸漸平息,又回來了一百多人,「文化城」就在這將近二百名小姐撐場面下,目前營業狀況已轉虧為盈。
據理髮小姐們透露,租髮椅的代價須視理髮廳的營業狀況而定,有些小型理髮廳每天只要付五百元租金,情況較好的也只要一千元,但「文化城」的髮椅每天每張租金是二千元,如果以二百名小姐計算,老板一天至少有四十萬元的收入,再加上其它飲料、餐點,收入更為可觀。
除了髮椅出租及餐飲收入外,洗腳、修指甲的情形也不錯,一般到「文化城」去享受的客人,在按摩休息之餘都會趁機洗個腳或修指甲,老板一天大約也有三至五萬元的收入。雖然「文化城」股東們如意算盤撥對了,但他們沒有想到台北市政府工務局及警方的壓力太緊,相信在今天第二度面臨拆除的厄運後,原來金壁輝煌的外表必然會留下斑駁的痕跡,如果原來準備去享受它豪華裝潢的客人因而卻步,「文化城」的損失可能就不止七千萬元了。
【1988-10-11/聯合晚報/09版/社會】
火燒文化城 慘哉救火人
豪華髮廳 名氣一度揚全台 損失千萬 十三消防員受傷
【記者孔令琪、楊金嚴/台北報導】一度號稱全國,甚至全世界最豪華的「文化城」理髮廳,昨天深夜的一場大火,除造成近千萬元的損失外;有十三名消防隊員在救火中分受輕重傷,一把火燒出長久以來的理髮廳管理與安全問題。
受傷的消防隊員名單包括松山分隊余光榆、劉國榮、杜汪濤、曾芳明、圓山分隊葉顯斌、戴俊傑、孫鉞、丘應明及八德分隊小隊長李天柱等九人在搶救中,受爆燃火勢燒成輕重傷,其中余光榆因肺部吸入熱空氣造成「吸入性」灼燒,目前傷勢嚴重有生命危險,另外,金華分隊吳俊瑩、松山分隊周良信、圓山分隊陳貴昇、八德分隊吳德盛等四人救火中,手腳分別受燒、割傷,經送醫後自行回家療養。 圓山分隊的陳貴昇一度因脫力昏厥、右腳遭割傷,但甦醒後,仍奮力背起空氣瓶衝入火場,場面感人。
文化城理髮廳的電工李志堅說,昨天晚上十一時卅分,他在電氣間休息時,聞到隔壁總務室有木頭燒焦味,白煙冒出,等他拿來鑰匙,打開房門,裡面已成火海,店方曾拿五支滅火器搶救但無效。 警方據報後,先後出動各型救火車卅八部,人員百餘人趕到現場搶救。 在一個多小時延燒中,文化城地下室、一樓設備全部被毀,所幸當時店內近二百名服務小姐、顧客都順利逃出。
但消防隊員在救火中,卻因「文化城」建築採封閉式建築,內部隔間卻用易燃材料裝潢,使火勢一發不可收拾,濃煙蔽空悶燒的高溫造成爆燃,將整個天花板震落,造成在內部救火的消防隊員陷身火海受傷。 文化城理髮廳昨天深夜的火警,由於外傳起火因素與文化城內部經營權有關,警方已深入查證,是否有人為因素造成火災。 據了解,「文化城」的負責人日前剛因案入獄一個多月。現在的財務分別由三個股東共同負責。 由於「文化城」從七十二年成立後,曾經數次股東人數有增有減,警方正從內部經營權轉移過程進行側面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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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朋友小薛是個會認馬桶的人,從小就無法在陌生的馬桶上順利排便。
這個性格雖然為他的生活帶來許多困擾,卻也因此讓他遇見了一位生命中的貴人。
我在新竹念書的時候,朋友傑森在新竹租了間三房兩廳的窩,成立了肥宅之家新竹分部。
雖然我不住那裡,也偶爾過去聊天打屁,順便蹭吃蹭喝。
有陣子肥宅之家浴室地面的磁磚似乎有所破損,洗澡時會往樓下滲水。
房東於是聯絡了水電行,水電行老闆金師傅在電話中初步判斷是馬桶的問題,可能要把整座馬桶拆掉。
肥宅之家居民之一的小薛對這個決定相當不諒解。
他必須跟每座新認識的馬桶培養親暱度,彼此交流談心後才能夠在互信互賴的關係下拉屎,平均費時三週。
漏水的狀況十分嚴峻,金師傅說最壞情況是除了馬桶以外,整間浴室的地板磁磚都要敲掉重鋪,預計工期一週。
這意味著有整整七天的時間,小薛都沒辦法在熟悉的馬桶上大便。
「這個決定太突然了,我還沒有養好新的馬桶。」小薛抗議。
「只好憋著囉,這幾天少吃一點。」傑森說。
「那不然你怎麽辦?難道真的一星期不上廁所?」小薛問。
「我會去樓下公園拉,拉完用沙子埋起來。」傑森隨口胡扯。
「……明天水電金師傅幾點到?」小薛閉上眼睛。
「房東跟我說十點。」傑森說。
「明早九點,我要上這禮拜最後一次大號,誰都別跟我搶。」小薛氣噗噗摔上房門。
然而隔天早上八點半,金師傅就用房東給的鑰匙打開門進了浴室。
剛睡醒的小薛渾身上下只穿著一條四角褲,叼著牙刷站在房間門口,滿臉錯愕。
金師傅仔細摸著磁磚地面,眉頭緊皺。
「你們這個情況很奇怪,地上已經補過防水膠,樓下還是漏水,可能要觀察一下水是從哪裡滲下去的。」
「隨便,能不能快一點弄好?」小薛夾著屁股問。
「這情況有點棘手,你們先出去一下。」金師傅揮揮手。
我跟傑森依言退到廁所之外。
金師傅順手關上門,然後反鎖。
幾秒後,門後傳來解皮帶的聲音。
「……金師傅?」小薛聲音顫抖。
「歹勢啦,我先借一下廁所。」金師傅說道。
「你如果沒有馬上要拆馬桶,等等可不可以讓我先用一下?」小薛問。
「這樣可能會影響施工喔。」金師傅一口回絕:「你讓我們趕快弄一弄,你方便我們也方便啦。」
小薛聞言也只能幽怨地退回房間,等候金師傅的觀察結果。
殊不知,這一觀察就是三天過去。
金師傅連續三天早上都坐在肥宅之家的馬桶上拉屎,今天還變本加厲,在廁所抽起了煙。
他每天下班離開前,都會反鎖廁所的門,然後告誡我們千萬不能在晚上使用馬桶,否則可能會造成水管堵塞,影響施工進度。
「他到現在連一塊磁磚都還沒有敲掉,是不是在雷啊?」小薛在群組裡抱怨。
「出錢的人是房東,房東又不是白痴,讓他們去溝通就好。」傑森無所謂地說。
一個禮拜過去,漫長的觀察還沒有結束,唯一改變的是金師傅開始在馬桶上看報紙。
「我覺得快要從喉嚨滿出來了,我打嗝的時候滿嘴都是屎味。」無地放屎的小薛已經憋到臉色發青。
「想拉的時候就倒立,比較不會漏出來。」傑森繼續講幹話。
又過了幾天,廁所還是沒有動工,小薛終於爆氣,衝到廁所對馬桶上的金師傅一震飆罵。
「房東請你來我們家修廁所,結果你每天在這邊拉屎!花錢請你來拉屎!」小薛氣到語無倫次。
「少年仔,你講這話就沒概念了。」
金師傅坐在馬桶上抽菸,一整個處便不驚。
「表面上看起來我是在拉屎,實際上呢,我是在賺錢。」
「現在社會上流行一種說法,你去上班工作其實並不是在賺錢,是用自己的時間跟勞力在『換』錢,實際上你根本就沒賺。」
「什麼才叫真正的賺錢?如果你在上班時間拉屎,用公司的水、抽公司的衛生紙,同時你拉屎的每分每秒都在領薪水,那才是真的賺錢你懂不懂啊?」
金師傅一番拉屎賺錢的哲學唬得小薛一愣一愣。
連日無法排便,使得他大腦中的血液全都匯聚到大腸去了。
「那……那你還要觀察多久?」小薛絕望地問。
「這很難說,我已經很努力了。」金師傅吐出一口煙。
煙從廁所門的另一邊飄了出來。
「但是啊,人生就像大便一樣,有時就算你已經很努力了,它也可能只是個屁。」金師傅感慨。
真的是感慨個屁。
一個月過去,就連傑森也終於受不了每天半夜起床尿尿在寶特瓶裡的悲慘生活,越來越常睡在學校實驗室。
小薛則在屎無葬身之地的煉獄中反覆煎熬,透過打坐冥想、調節呼吸修練身心。
最終,他大徹徹大悟,看破紅塵,用心靈的力量抑制了腸胃蠕動。
他的腹部不自然地鼓脹了起來,簡直像懷孕一樣。
「我覺得你這樣不太健康,差不多該去養一個新馬桶了吧?」我說。
「我已經忘記大便是什麼感覺了。」小薛雙手合十,面色平靜。
金師傅的聲音從廁所門後傳來。
「拉屎呢,說穿了是一個身體與糞便相互拉扯的過程。」
「很多事情都是一體兩面的,你在拉屎的同時,屎也在拉你。」
「此言差矣。」小薛搖搖頭,莞爾說道:「拉屎除了身體用力以外,也牽扯到地心引力,以及身體內外的大氣壓力差。」
「你的身體在拉屎,同時這個世界也想把屎從你的身體裡面拉出來,可以說拉屎的過程是肛門與整個世界的拔河較量。」
「糞便就象徵著人類與大自然永恆的鬥爭,剪不斷,理還亂,唯一的處理方式就是憋住它、接納它、消化它。」
兩人的辯論的內容早就遠遠超出我這個肉體凡胎的理解能力,我只得默默離開了肥宅之家。
接下來的幾週,小薛與金師傅相安無事,直到傑森24歲生日那天。
我們準備替傑森慶生,買了個蛋糕打電話叫傑森回家。
「最近傑森不太對勁。」小薛偷偷跟我說。
「怎麽說?」我問。
「昨天半夜我靜坐到一半,聽見他房裡傳來敲鍵盤的聲音。」
「你的意思是?」我皺眉。
「我懷疑他連夜在寫碩論。」小薛語氣沉痛。
我不禁倒抽一口涼氣,這可是相當嚴重的指控。
小薛在多年前跟傑森簽署了不畢業協議。
基於畢業後就要開始輪班賣肝救台灣、存錢等退休看醫生的職涯規劃,他們判斷人生中最快樂的時光就是僅剩的學生時期,因此必須善加把握,絕不能輕言畢業。
我還以為傑森最近一直待在實驗室是因為肥宅之家廁所整修。
難道那個男人是真的誤入歧途,整個人沉迷學習,無法自拔?
「還是先確認一下真相吧。」我說。
於是我們趁著傑森還沒回家,偷偷潛入他的房間,打開他的電腦。
填滿整個螢幕的paper映入眼簾,浩浩蕩蕩寫了四十幾頁。
「……」我們默然相顧。
任誰都看得出來,這不是一時興起的作品。
這是一起預謀的、有目的性的、有組織的行動。
螢幕上排版精美的文字,彷彿正嘲笑著我們的無能為力。
「這應該不是碩論吧?誰會用word寫碩論啊?」小薛還想逃避現實。
「……上面有清華大學的浮水印。」我冷冷地說道。
「我不相信,傑森不是這樣的人……」小薛抱著腦袋。
就在這個時候,傑森剛好踏入肥宅之家的客廳。
小薛第一時間撲了上去,抓住傑森的雙手。
「這不是真的吧?說好的一起延畢呢?你怎麼可以騙我?」他淚流滿面。
「傑森,碩班這種東西,沒有人在畢業的。」我也溫言相勸。
「對啊,你想想看,只唸兩年碩士就畢業,要怎麽出社會跟人家競爭?」小薛也是語重心長:「做人還是要腳踏實地,紮紮實實地把四年修業年限唸完。」
傑森靜靜地看著我們,沒有說話。
「好課值得一修再修,我們再去旁聽一次計算機概論,找回昔日的熱情吧!」小薛抱著最後一絲希望提議。
「你媽要是知道你這麼快就要畢業,她會很傷心的你知道嗎?」我也說。
傑森輕輕掙脫了小薛的手,說道:「你們能來替我慶生,我很高興。」
他拿起桌上的蛋糕,遞給我。
「蛋糕你們吃吧,我差不多該接著寫了。」
「我已經受不了這種生活了,我要在想大便的時候就能大便,我想要畢業。」
語畢,他關上了房門,用那道薄薄的木板,將我們隔絕在他的世界之外。
我們終於明白,已經沒有人可以阻止這個男人畢業了。
蛋糕上的蠟燭燃到盡頭,悄悄熄滅。
那一瞬間,小薛彷彿看見過去許多美好的回憶隨著凋零的火花一同枯萎。
蠟油滴在手上,小薛卻感覺不到燙,因為他的內心已經完全冰冷。
肥宅之家深厚的友情基礎,竟是建立在大便之上,何等諷刺。
隔天早上,金師傅一如既往地拿著報紙,叼著菸到馬桶上報到。
徹夜構思論文的小薛失魂落魄地抱著筆電在廚房刷牙。
「沒睡好啊?」金師傅隔著廁所門問。
「我想大便。」小薛說。
「心情不好?」金師傅打了個呵欠。
「我想大便。」小薛又說。
「人哪,終究還是要大便的。」金師傅點點頭。
兩人沉默了一會,小薛才又再度開口。
「其實,我也想畢業,也想追上傑森的腳步,可是……可是我已經忘了要怎麽寫論文了。」
小薛吐出一口牙膏泡沫,悔恨的淚水滾落臉頰。
「我連要怎麽大便都忘了。」
吱嘎──
小薛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闊別兩個月沒有開啟的廁所大門,竟在此時敞開。
映入小薛眼簾的,是煥然一新的地板磁磚,以及嶄新光亮的馬桶。
「大便很簡單,就是用力而已。」
金師傅在馬桶蓋上捻熄了煙頭,看著小薛的眼睛。
「連拉屎都要用力了,你的人生憑什麼不用力?」
小薛渾身一震,一股排山倒海的便意瞬間席捲全身。
「你想畢業嗎?」金師傅霍然問道。
「想!」小薛大吼。
「有多想!」金師傅爆喝。
「非常想!」小薛咆哮。
「有你現在想要大便一樣那麼想嗎!」金師傅厲聲質問。
「有!我真的好想!!!」小薛聲淚俱下。
「很好!那還不趕快進去寫論文!」金師傅爽朗大笑。
小薛抱著筆電,一拐一拐地衝進廁所。
肥宅之家的馬桶鬧劇終於劃上尾聲。
幾週後,小薛順利完成了論文,如期走出了校園,迎接嶄新的人生。
在兩個月的時間裡,金師傅不僅修好了廁所,更修好了傑森與小薛長年積累的悲觀心態。
我終於明白,很多事情都是一體兩面的,你以為他在雷你,其實他是在幫你。
就像小薛一直以為他在拉屎,其實屎也拉了他一把。
直到今天,我偶爾都還會想起金師傅。
那位我在肥宅之家廁所裡遇見的,馬桶上的哲學家。
傑太日煙薪水 在 巴黎不打烊 Facebook 的精選貼文
| 地方媽媽看艾蜜莉在巴黎 |
這陣子很多朋友在討論「艾蜜莉在巴黎」,還有網友來訊推薦。不過我平常不太看電視節目,除了新聞、政論節目,不然就是各式各樣的紀錄片。這幾年來,我更想透過各種紀錄片認識這個真實的世界。
這二天因為女兒鋼琴老師的驚嚇,讓我們一家決定「自我封閉」,減少出門、減少見人,連原本打算下週開始的假期想要去布魯塞爾度假,也不去了(反正比利時也開始禁止餐廳咖啡館營業)。
既然要開始實行「自封」,那最近大家都在談論的影集「艾蜜莉在巴黎」就來看看吧,聽說巴黎人看了笑得要死,連女兒都知道大家在笑說「影集裡的巴黎連垃圾都沒有,怎麼會是巴黎?」
今天我們破天荒的訂閱了Netflix,媽媽和女兒晚餐過後開始連看三集。原以為這種美國充滿對巴黎刻板印象的劇情會讓我們白眼連連,沒想到我們母女倆都覺得很好看呀!
的確這個影集把巴黎拍得過度美好,超乾淨的街道、美景和超大的頂樓傭人房。的確這個影集裡的艾蜜莉的巴黎生活看起來不太像巴黎,穿著高跟鞋走路去上班、在辦公室裡抽煙⋯⋯等。
但是影集裡諷刺的也是我們的日常巴黎,像艾蜜莉被麵包店老闆娘糾正法文的陰性陽性,我也一天到晚被我女兒糾正陰性陽性。艾蜜莉穿得漂漂亮亮出門一腳踩到狗屎,前面正是一位貴婦太太牽著她的愛狗。咦?這不是去年我在某個富人區,看到貴婦太太在路邊幫便秘狗狗加油拉屎,然後乾硬的狗大便被踢來踢去的巴黎日常?
許多人酸艾蜜莉在巴黎的生活過於「上流」,可能要月薪五千歐以上才撐得起來,以她的工作在巴黎根本維持不了這樣的生活。不過據我所知,的確許多美國公司的外派薪水不低,16區和左岸聖傑曼德佩都有不少,他們也真的都是這樣名牌加身的艾蜜莉風格。
還有人笑說,最好是巴黎隨便就能遇到那麼帥的廚師Gabriel。喔,地方媽媽我週五在路邊咖啡座等女兒放學時,二位叼著煙、穿合身西裝的型男走過,讓我看得口水直流來不及拿出手機拍照。等回過神來才想到:他們怎麼沒戴口罩?喔,不過話說回來,我也是在富人區看到這二個超帥型男,所以艾蜜莉的生活是巴黎某些特定的社會階層,而不是一般人的生活。
這麼多年來,看了很多人寫的、拍的、說的巴黎,大家的巴黎都不一樣。來這個城市這麼久了,我還是常常帶著好奇的眼神在看它。常常看到有人把它拍的很美、寫的很好,都讓我再次從不同的角度欣賞這個地方。所以我覺得「艾蜜莉在巴黎」蠻好看的,就像我覺得其他人分享的巴黎生活很精彩一樣。
(這個影集在探討美國與法國的社會、文化和價值觀部分我也很欣賞,比如說工作的態度、性感、藝術文化的不同等等)
(下圖是艾蜜莉慢跑遇到有人路邊尿尿的地方,上一篇po文的噴水池是艾蜜莉認識中國女孩的地方,我和女兒一邊看電視、一邊玩巴黎地名猜猜樂)
(艾蜜莉因為拍巴黎而IG粉絲數量爆增,這個真的讓地方媽媽很嫉妒啊!我拍了這麼多巴黎都沒有粉絲爆增,是習皇帝特刊讓我粉絲爆增😂)
(我發誓,我絕對不是因為追劇這麼晚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