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二0建構兩岸疫後新定位？
ECFA十年大限因應之道

高孔廉／海基會前副董事長兼秘書長（台北市）

2010年6月29日兩岸正式簽署ECFA。圖為時任海基會副董事長高孔廉（右）與時任大陸代表海協會副會長鄭立中展開第五次江陳會預備性磋商，敲定早收清單。圖／聯合報系資料照片

這兩天聯合報報導論及兩岸經濟合作架構協議（ＥＣＦＡ）可能終止及五二○可能建構兩岸疫後新定位，讓人對下個月ＥＣＦＡ屆滿十年，能否持續，相當憂心。

ＥＣＦＡ於二○一○年六月簽署，依據ＷＴＯ諒解備忘錄第廿四條規定，合理期限只有十年，也就是說架構協議十年，應完成完整的ＦＴＡ實質內容，否則其他會員可以提出異議。

ＥＣＦＡ對於台灣的重要性，是大幅提高台灣出口產品的免稅覆蓋率，由原本只有中美洲少數國家自貿協議的○．二％，提高到近十％。直到二○一三年兩岸服貿協議簽署後，才又增加新加坡及紐西蘭兩國；而二○一四年太陽花運動導致服貿無法生效，台灣也就無法再跟其他國家談判自貿協議，所以如果ＥＣＦＡ停止，台灣的免稅覆蓋率大概只剩不到五％，相對於競爭對手韓國七十％，台灣產品的競爭力，顯然處於不利地位。

ＥＣＦＡ停止，對台灣影響有多大？經濟部長說占台灣出口大陸的五％，但丁仁方教授估計約一九六億美元，占出口的十一．三％。雖然百分比數字看起來不大，但對個別廠商則是鉅大的衝擊。最近有台商朋友稱，他每年出口大陸化學品三億台幣，關稅稅率六．五％，每年就減損二千萬元；至於其他大咖的石化、運輸工具、機械業者影響更是可觀，但他們也都做了準備。影響大的就關廠或外移，直接影響就是增加失業，減少稅收；稍輕微的，由於利潤減少，無法再為員工加薪，也會減少稅收。

那台灣該怎麼辦？最重要且徹底的是改善兩岸關係，釋出善意，五二○是個最好的時機，力求蔡政府承諾的「維持現狀」，不再有所謂的新定位。在就職演說中維持二○一六年的說法「依據中華民國憲法、兩岸人民關係條例…」；如能更具體的將兩岸條例正式全名列出「台灣地區與大陸地區人民關係條例」，相信對方應可理解誠意。至於最近部分立委提案擬將兩岸條例第一條首句「國家統一前」刪除，恐將引起陸方對法理台獨之疑慮，事實上此條文是引用憲法增修條文前言，在兩岸關係緊繃的此刻，不宜變動。緊接五二○之後，就是大陸的人大及政協兩會，希望兩岸都能把握此契機，做出善意的互動。

除了兩岸關係定位外，由於新冠肺炎疫情緊繃的兩岸交流，也應可逐步解禁。大陸疫情相對於歐美應該是輕微得多，因此兩岸通航航點似可逐步增加，尤其報載兩岸貨運艙位極為吃緊，這對於兩岸經貿交流影響頗鉅。

人員交流部分似可委託民間單位協商，開放持有證明健康檢疫人員往來，便於商務人士及學術交流之進行，陸方今年已禁止新的陸生來台，但對在學陸生應准許返台就學，一方面是不致中斷學業，另一方面，他們在台就學經驗可能在未來兩岸關係中發揮潤滑劑的作用。

在自貿協議方面，立即可行的作法是選擇操之在我，無需兩岸協商的，就我方違反ＷＴＯ規定，對大陸歧視，不准進口的一千多項工業品，逐步部分開放。而對已簽署的服貿協議盡快予以生效，表示我方依ＷＴＯ慣例，推動完整自由貿易的誠意。

#1

時至今日，我仍深深記得中三那年暑假。
她盈盈笑著向我遞出信封，鵝黃色的、天藍色的、青綠色的、粉紅色的……裡面每次都有她親筆寫的信，有時還有手製護身符、手帶、紙鶴。
她每次的小禮物都給我驚喜，而我更在意她在信裡說的話、寫下我名字的秀美字跡。
我總是裝作不在乎地伸手去接，在碰到她溫暖的指尖時臉頰卻跟著發熱。
如果時間可以暫停就好了。如果幸福可以停留就好了。

那時的我還不知道，她最重要的訊息，究竟是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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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照的艷陽下，紅磚色的跑道在我眼底蔓延，耳伴傳來裁判的聲音。
「Get set——」
我撐起後腿，抬起雙眼瞄準跑道的盡頭。
「Go！」
隨著「啤」的汽笛聲，我的肌肉馬上反射性收縮，整個人向前衝。

這條跑道是我的戰場、我的目標、我的所有。我看不見任何人，只知道目標就在我的眼前。風不斷刷過我的身體，帶來一陣陣快感，我朝著那條勝利之線，用力跨著大腿，在整個球場的歡呼聲和掌聲中衝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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球場的喇叭傳來廣播︰
「刷新學界紀錄！重覆！第三線的許振軒同學剛剛刷新了學界紀錄！成績是……」
「嘩！」
「好厲害！恭喜你！」
看台上，我校的同學紛紛站起來鼓掌。我懶得理他們，邊擦汗邊走往休息區。這時其他學校的跑手紛紛過來跟我握手道賀，我笑著對這些手下敗將說，區區學界紀錄而已，別客氣。看見他們敢怒不敢言的表情，我就忍不住好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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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在休息區的陶教練發現我做的好事，走過來一掌打在我後腦︰
「小子！甚麼態度？只是刷新了個小紀錄，好意思那麼囂張？」
「冤枉啊陶教練，我就知道學界紀錄沒甚麼了不起，才那樣說的！」
他聽我駁嘴，更不留力地打我第二掌︰
「我平時怎麼教你？做人要謙遜啊！」

「是是，要謙遜，要有禮，要克盡己任，勝不驕，敗不餒……」
「光會背還不夠！我們體育會的人要說到做到！這次跑得好，下次要跑得更好！」
他看下一場比賽快要開始，便停止訓話輕拍我的肩︰
「現在馬上去休息，待會的比賽也要跑出好成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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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答應了一聲，轉身走到水機喝水，馬上又聽到粗聲粗氣的男聲說︰
「我不會輸的呀！我下午就破800米紀錄給你看！」
我抬起頭來，同一家體育會的長跑運動員阿修正瞪大雙眼怒目盯著我，加上他本來的粗眉毛，實在很有惡鬼氣勢。
但我怎麼會被他嚇倒？

我擦擦嘴邊，再用那隻濕手輕拍阿修的頭︰
「加油呀，修仔。只要長高一點你一定可以的，哥哥等你。」
「你你你你！你不要太得戚呀！我一定要給你好看！呀啊啊啊——！」
阿修一邊怪叫一邊轉身跑遠。平日在體育會練習，他總是喜歡來挑戰我，但每次都失敗。因為他受刺激的樣子很有趣，我每次都努力去打擊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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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邊偷笑邊轉身，感覺好似踩到了甚麼東西，然後左手就結結實實地撞在別人身上。
「哎呀！」
不知何時站到我身後的女孩輕呼了一聲，馬上失去平衡屁股著地。
「啊，對不起！」
一個同校的女生被我撞倒了，側身跌坐地上。她的身材矮小，修著撫臉短髮，身穿長袖冷衫，臉上沒有一絲血色，神色慌張得像受驚兔子。

我想扶起她時，身後又傳來阿修的叫囂。萬一被阿修看到，肯定會說我欺負女孩。我想了想，乾脆彎下腰伸出手，一手扶著她的背，一手環托她的腿，雙臂運力把她整個人抱了起來，直往醫療室走去。
女生很輕盈令我鬆了一口氣，但她的眼睛卻用力瞪著我，嘴唇抖動發出「呃呃呃」這樣的無意義聲音，古怪非常。

把她抱去醫療室的過程尚算順利，但當值的救護員都忙著應付受傷運動員，便叫我直接把她放在床上。
我問︰
「怎樣？有沒有哪裡受傷？」
她低著頭，從厚瀏海之間抬眼望了望我，又迅速把視線移開。
「嗯……你嚇得說不出話了？」

她連連搖頭卻還是不敢開口，我忍不住捉弄她︰
「你很怕冷？為甚麼今天這麼熱還穿冷衫？」
她的臉一紅︰
「呃……我……」
「啊！原來你會說話！我還以為我校多了一個特殊學生呢。」

「那個……我……沒事……呃……那個……」
她看來的確沒受傷，我放下心頭大石︰
「那我先走囉，你休息夠了再走吧。拜拜！」
「呃……嗯啊……謝……謝謝……」

她欲言又止，最後只是向我揮手道別。到底在想甚麼啊？怪人！女生真是好麻煩，那些追女仔的人都是傻子，我只要自己的夢想就夠了。
我吐吐舌頭，走回休息區拉筋熱身準備待會的二百米比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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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期一，上課天。
校長在週會時朗聲宣佈我在學界地區分組賽破了學界一百米、二百米兩項短跑紀錄，讓我在同學熱烈歡呼聲中踏上講台，接受獎狀和祝福。
其實我覺得很好笑，我得獎關他們甚麼事？這是我個人的榮耀啊，他們為甚麼覺得自己有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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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從這天開始，同級和f.1的女生突然興起追星熱。她們不斷對我說加油、送信給我、找我要簽名……我實在無法理解這些女生心裡都在想甚麼，她們的人生到底有多無聊？
一開始我還會說句謝謝，但後來發現我必須拒絕，否則事情不會了結。再後來就算我拒絕，她們還是很熱情地想結識我，於是我決定冷漠應對，不給她們一點好臉色。

就這樣過了好幾天，仍有三、四群f.1小妹妹在小息時守在我的課室門口。
我嘆了一口氣，拿起籃球就往外走。一半女生看見我出來馬上跑開，另一半則向我遞來卡片、信件。
明明早就說過不會收啊。

我皺皺眉，側身躲開她們快步穿出重圍，偏偏一份禮物掉到我的前方，有個女生驚呼一聲便衝出來撿，差點就被我踢到。我連忙急煞停︰
「小心點啊！撞到你怎麼辦？」
「呃……對、對不起……！」
女生連忙低頭退到一旁，我留意到她身穿長袖冷衫，正是在運動場被我撞倒的女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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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行世界裡，我沒有錯過你
又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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