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你的人生中有多少令人瘋狂的事情?
參與 新娘妝 演出
是第27年來最瘋狂的一件大事
過了這麼多天濃烈餘韻和後勁依然存在身上
這就是新娘妝帶來的感受與厲害的地方
前幾篇講過了許多話
這次就來聊聊關於新娘妝
非表演的展現而是儀式的療癒歷程
其實當初進到排練室中
我意外的話少時常處於沉默
不主動交...
在你的人生中有多少令人瘋狂的事情?
參與 新娘妝 演出
是第27年來最瘋狂的一件大事
過了這麼多天濃烈餘韻和後勁依然存在身上
這就是新娘妝帶來的感受與厲害的地方
前幾篇講過了許多話
這次就來聊聊關於新娘妝
非表演的展現而是儀式的療癒歷程
其實當初進到排練室中
我意外的話少時常處於沉默
不主動交際大多專注於自我
演員夥伴們找我聊天
常兩三句就給出句號(在此跟你們道歉)
有很大的原因是因為我的過去經歷
內心更多時候是處於低沉狀態
尤其是舞者與我們排練那一刻開始
那時才真正體會到
這齣作品想要給世人們什麼樣的聲音
讓我大走心的有兩個環節
把門扛回家的那一幕
從排演開始每扛一次
我就覺得門的重量會變重
在舞台時背在身上往前踏出一步
都感受到無比的心痛難過
寸步難行的那種像是雙腳被囚禁住一樣
下幕後李昂老師緊握我的手
就差點闖破崩潰大哭的界線
起初排演228石頭那幕時
林美虹老師說
「每一個石頭都是一個靈魂、理想、夢想。讓它和你們的心連結在一起!」
老實說在當下我抓不到這句話任何感覺
天然呆的抱著石頭認真的排演
直到最後一次總彩
我才意識到到底是什麼樣的感覺
抱著石頭在側台standby時候
我忍不住哭了
就是止步住眼淚的滴
由其走出舞台跟Andressa對到眼時
看著飾演老媽媽她散發的能量
眼淚立刻狂滴(好險那時已背對觀眾席)
那一刻我才明瞭
我手上抱著的不是一個代表物件
它是在這世界上任何一個角落中
過去與現況 正在受苦受難受冤的存在
那時我才知道老師說這東西非常重是什麼意思
在首演當天全部的家人們都聚集在舞台中央
有的手牽手有的左右抱著互相緊緊偎依擁抱著
林美虹老師說了些祝禱的話後結語說著這段
「This moment We are all Taiwan People We say Taiwanese We are Taiwanese Toi Toi Toi.」
當下很深很深感受到我們
散發出來的能量是什麼樣子
原來
一個人受難 難過 悲傷 是一件很痛苦的事情
但當很多很多人彼此一起感受同樣的事情時
那是不孤單的是有人可以彼此陪伴扶持
一起往前邁進一起療癒
我們完成了兩場淨化的"儀式"不是演出
讓來劇院觀看此齣作品的觀眾
與台上的舞者演員們
一同達到的是種心靈救贖
對我來說更是能讓我
勇敢的與過往對話
通過這樣的儀式昇華
卸下並撫慰傷痕
27歲也要到了
這是很值得當作更往上一階的成長
除了先預祝自己生日快樂外 我想說
「我很驕傲,身為"演員成就"是獻給了這齣作品」
謝謝前來觀賞此齣作品被深深感動的你們
謝謝林美紅老師把新娘妝帶回台灣也願意用我這素到不行的素人
謝謝李昂老師寫出了彩妝血祭作品有了這樣的緣分
謝謝游源鏗老師令人讚嘆的詞曲與獻聲
謝謝游麗玉老師迷人的古琴與獻聲
再次謝謝
參與了《新娘妝》盛典的每一位夥伴
#謝謝我擁有了很美又溫柔與強大的家人們
#TOITOITOI
#衛武營歌劇院
#衛武營國家藝術文化中心
#林美虹 #李昂 #游源鏗 #游麗玉
#奧地利林茲國家劇院舞團 #新娘妝
#tanzlinz #diebrautschminkerin
@landestheaterlinz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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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天為你讀一首詩 X 詩.聲.字】
風鈴 ◎楊牧
雨止,風緊,稀薄的陽光
向東南方傾斜,我聽到
輕巧的聲音在屋角穿梭
想像那無非是往昔錯過的用心
在一定的冷漠之後
化為季節雲煙,回歸
驚醒
想像那是記憶
記憶的風鈴
大聲搖過我們的曾經
秋之午後,當陽光試探了
水缸冷暖又將反影投射
天花板上,不斷波動
凝視一張喧嘩澌濺的床
我仰首默數光彩如潮
洶湧,在正上方變化
如暈,如雲,如星隕
依序升沉
如韻
我聽到
鈴聲跌宕過
收穫的瓜園
阻於圍牆,遂反彈到半開的窗前
再不猶豫,飛踴到床上依偎
依偎著通紅的頰。飄零
是髮,是惺忪的眼──
那音樂,這時,充滿了
亢奮的血管,一萬條支流
發源於夢的古潭,上下
頡頏,又一萬條支流
發源於夢的古潭
接觸,匯合
滂沛若洪水
想像那是記憶
記憶的風鈴大聲飄過
我們曾經的
秋之午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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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簡介
楊牧(1940年9月6日-2020年3月13日),本名王靖獻,臺灣花蓮人,著名詩人、散文家、評論家、翻譯家、學者。花蓮中學、東海大學外文系畢業,愛荷華大學創作碩士、柏克萊加州大學比較文學博士,親炙徐復觀、陳世驤兩位學人。曾執教於多所大學,如西雅圖華盛頓大學、國立東華大學(文學院院長);亦曾擔任中央研究院中國文哲研究所特聘研究員兼所長,並參與香港科技大學人文社會科學學院創院。
楊牧自中學便矢志新詩創作,並共同主編詩刊。早年筆名「葉珊」,浪漫主義詩人的影響溢於筆端;1966年赴柏克萊攻讀博士學位,見證六零年代學生運動,三十二歲而改筆名為楊牧,嘗試以詩介入社會。詩文曾譯為多國語言。曾獲時報文學獎、中山文藝獎、吳三連文藝獎、國家文藝獎、聯合報讀書人最佳書獎、花蹤世界華文文學獎、紐曼華語文學獎蟬獎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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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詩.聲.字」特約撰稿人 賴位政 賞析
第一段:序曲
王國維說「人生過處惟存悔」,愈是看重的,悔恨也特別多。以此觀入,〈風鈴〉不啻是一部斑駁的懺情錄,寫一段「對不起,我曾經愛過你」的自剖。情之所起,自需觸媒,楊牧先用三行喚起興發的瞬刻:
雨止,風緊,稀薄的陽光
向東南方傾斜,我聽到
輕巧的聲音在屋角穿梭
「雨止」預設了兩個前提──主人公必知曾下過雨,同時曉得這場雨在此刻已結束了。「風」、「雨」在詩中常用來隱喻苦難與波折,故「雨止」便像是說:我曾一步一創殘地領受過一段感情,而現在它已成為過去式了。雖然往事早成明日黃花,但「風緊」卻傳達了並未真正放下的事實。「風」可看作情緒的暗喻或是撩動情緒的外力,急吹的風表達了「我的心卻仍不得平靜」。「雨止」(事已了)、「風緊」(心未平)乃拉開了最初的張力。自然物象賡續發展,由「雨」、「風」過渡至「稀薄的陽光」,一個魔幻經驗就此迸現:「我聽到/輕巧的聲音在屋角穿梭」,從光到聲,視覺轉聽覺的模式,烘托了詩題「風鈴」。在「風鈴」二字尚未正式登場前,楊牧先定義這聲音:
想像那無非是往昔錯過的用心
「往昔」曾「用心」過,但終究「錯過」,不禁讓人好奇這裡頭究竟有何銘心刻骨、陽差陰錯?「往昔」、「錯過」,故曰「止」; 因「用心」,所以「緊」,結構呼應精巧。次三行黏合甚嚴,宜與此行一氣貫讀:
在一定的冷漠之後
化為季節雲煙,回歸
驚醒
人遭逢重大傷痛時,心理會發動「刻意疏遠」或「自然遺忘」的功能以為保護,「冷漠」恰好透露「往昔錯過的用心」原有的熾熱。主人公曾試著以「冷漠」自我療癒,無奈事與願違,這些記憶總「化為季節雲煙,回歸」。「雲煙」可見而不可網羅,與記憶質性相似──非無非有、亦無亦有。第三行只有兩個字──「驚醒」,像樂譜上的表情記號,為這盤旋的意緒安上跳動的心律。
費了偌大工夫,楊牧才拋出三行,讓「風鈴」正式登場,「聲音」真相大白:
想像那是記憶
記憶的風鈴
大聲搖過我們的曾經
第二段:過份炫耀的展開部
第二段開頭,楊牧將莫大創造灌注於「傾斜的陽光如何運動」一事,空間高低、視角物我、節奏緩急,騰挪移轉。這是全詩最教人血脈賁張、氣管收縮的炫技段落。
秋之午後,當陽光試探了
水缸冷暖又將反影投射
天花板上,不斷波動
凝視一張喧嘩澌濺的床
「秋」和「午後」分別是一年、一日「高峰已過而終局未來」的過渡期,給人已沒法努力卻又不好放棄的「躊躇式徒勞」,點染慵倦疲憊的氣氛。「試探」則是面對未知、恐懼的一種警戒反應,這個擬人修辭,把波光粼粼的動態寫得物性、人情兩盡其妙;「試探冷暖」更把「重將往事思量過」的心情取象得十分熨貼,彷彿陽光之手簸搖了缸中淨水使之晃漾,為底下的「不斷波動」埋下伏索。舊憶、風、光、聲、鈴、水缸以及更後頭的大水(流、潭、洪),庶可看成是主人公之心不斷借殼、變形、換位的同質異態,那粼粼光影複誦著「我的心將不再平靜了」。
陽光射入水缸,乃由高向低;「又將反影投射/天花板上」,則低而復高。繼之,楊牧安排了一個定焦鏡頭:「不斷波動/凝視一張喧嘩澌濺的床」,結裹前行,陡然視角轉換,「凝視」一語換置了物我主客的對待關係,從「我看 光」翻作「光見我」,並帶出新的擺置──「床」(此即「睡」的變奏、「醒」的 伏兵)。「喧嘩澌濺」是波光而非床的質性,如此表述,則有光影又從天花板返照在床上的婉曲,又是一次由高向低的運動。這種起起伏伏的動態,象徵了不能平靜的心情。
我仰首默數光彩如潮
洶湧,在正上方變化
如暈,如雲,如星隕
依序升沉
第一行的「仰首」透露了主人公的位置與行為,只有位於低處才需「仰首」,而 光影的正下方便是「床」,由此可知主人公應是坐臥在床上。「光彩如潮」是「反影投射」、「不斷波動」的變奏,嚴守著意象連接著意象發展的結構技巧。「默數」有沉湎思量的意味,而「彩」字則給人奇崛不凡的想像;整句話有檢視心中舊憶何等奇崛的意思。楊牧接著抓準「洶湧」,連用三個意象,寫出先緩後疾的節奏──「如暈」,像油彩初滴入水中,中心濃而周圍淡,整體呈規律的圓形緩慢向外擴張;當擴張到臨界,圓形裂解,無方向地朝八方流散「如雲」;最後像「星隕」般飛速劃過。暈、雲、星「依序升沉」,形成如觀洪荒開闢般極隨機又極秩序的壯盛之美,這如潮光彩怎樣洶湧變化,便彷彿在目前了。
本段最終收在「如韻」二字,一方面表達光影、往事固有的情致(情韻)外,更重要的是完成「由光轉聲」的變換,亦即這個「韻」更多指涉了「聲韻」,也就是第一段所謂「輕巧的聲音」、「記憶的風鈴」,並攏絡了第三段的第一行「我聽到」。由第二段轉向三段,呈現了從光的運動到聲的運動之轉變。
第三段:開誠布公的再現部
第三段以「我聽到」承襲上一段的「如韻」,極力敷衍風鈴之聲如何運動。「跌宕」是一種不穩定的高低行進,這個動詞機巧地回應了前一段光影的上下騰挪,該模式再次讓人聯想起坎廩不平的心境。底下兩個障礙物乃脫胎於楊牧所深諳的《詩經•大雅•文王之什•綿》,其中「緜緜瓜瓞」成為後世子孫昌盛的題辭,而常語中又以「瓜熟蒂落,水到渠成」表示事物的完成。故從懺情的角度解析,「收穫的瓜園」當是暗示對方婚姻的完成與發展,此即雖心繫之卻不得不「阻於圍牆」的癥結。此心受制於外在現實,已不容妄加探觸,正如鈴聲受物體阻絕而勢將反彈,「運動」由此持續:
遂反彈到半開的窗前
再不猶豫,飛踴到床上依偎
依偎著通紅的頰。
此「窗」既非暢行無阻的全開,也非閉籠深鎖的禁閉,「半開」反映的是徘徊可否之際的曖昧!然而既知瓜園有穫、圍牆阻隔,還存著可否之念,便可推想舊人舊事之可戀。但現實催促著理性發用,主人公毅然決然地「再不猶豫」,鈴聲從「半開的窗前」再「飛踴到床上依偎/依偎著通紅的頰」,由「窗-床-頰」,除了以空間轉移書寫主人公的思慮過程,更點明了他的位置與狀態──即「寤寐之間」。敻虹有詩曰:「不敢入詩的/來入夢/夢是一條絲/穿梭那不可能的相逢」,大概只有在夢的國度,人方能跨越阻隔,一親現實不能滿足的願望。頰所以「通紅」,可解作濃睡留下的紅印,也可說是思及舊夢所引發的赧然與激動,而作為下文的伏筆。「飄零/是髮,是惺忪的眼」乃睡眼惺忪、頭髮凌亂的描繪,更有力地支持了「寤寐之間」的推斷,而「飄零」則是對這個事件的直截論斷。楊牧既而就何以「通紅」大肆發揮,將想像從醒後回溯至夢中:
那音樂,這時,充滿了
亢奮的血管,一萬條支流
發源於夢的古潭,上下
頡頏,又一萬條支流
發源於夢的古潭
接觸,匯合
滂沛若洪水
在「夢的古潭」中,一切感覺、企望都得到昇華、放大,鈴聲變成了更複雜的「音樂」,並一變為磅礡的視覺摹寫──支流之數以萬計,血管亢奮,上下頡頏。頰的「通紅」顯示了潛意識的狂烈程度。在夢中,非但我可以想望她,甚至還自顧自地相信「我思君處君思我」,早已不得交接的彼此,竟可在夢中以同等的盛情「接觸,匯合/滂沛若洪水」。有多大的匱乏,便引發多強烈的補償欲望,主人公的心情始末,在第三段作出最不遮不掩的表白,將全詩推向未有的高峰。
第四段:尾聲
最末段,楊牧掇拾已用過的句子,從第一段「驚醒」後三行對幻聲真相的剖析,來到了第二段開頭的「秋之午後」。由主觀歸於恍若無情無感的外在客觀,以形式的復沓迴旋發揮了如戲劇收束的「疏離」作用,讓心由第三段的激昂回復平靜,張力獨具。而舊有的句子,又因一個「的」字之調動,使「我們的曾經」一變為「我們曾經的」,續以「秋之午後」,造成了欲說還休、不言而言的餘韻──「我們曾經的/秋之午後」內情如何呢?大抵「無非是往昔錯過的用心」吧!
美術設計:泱泱
#每天為你讀一首詩 #身體詩 #身體與空間 #詩聲字 #楊牧 #風鈴
https://cendalirit.blogspot.com/2020/03/blog-post_26.html
偎依意思 在 南方家園出版社 Facebook 的最佳貼文
61-1#最浪漫的愛情故事
1970年代,最流行的電影是瓊瑤小說改編的「三廳電影」。那電影有一個套路,男女主角在某個地方相遇,在咖啡廳談心,眼神互相凝視,愛意萌生(主題曲響起);再去海邊奔跑、草原手牽手漫步(浪漫情歌配樂);在餐廳吃飯,互相偎依;在客廳和男主角的父母見面,發生一點衝突,歷經波折,最後有情人終成眷屬。
當時,這些電影被批為逃避現實,卻大受歡迎,是否有未曾被看見的內在原因呢?
有意思的是,這些套路裡,暗含著當時台灣社會非常真實的、隱而未顯的女性內心世界───女性勞動者心中的夢想。
女性從鄉村出來工作,努力向上,想擁有美好的生活。從貧窮走向小康,希望擁有自己的房間,一間小小的公寓,有自己的客廳,自己的生活。還希望打破傳統鄉村封建、被父長輩和媒妁之言決定的婚姻,打破階級和金錢的隔閡,擁有自尊的、互相疼惜的、互相敬重的愛情,真心而浪漫的愛情。
那是一個時代的女性的自尊的願望。只是披著浪漫愛情的外衣。
--------------------------------------更多故事請見《有溫度的台灣史》
《有溫度的台灣史》(上/下)
作者:楊渡
各大書店,紙本、電子書皆有販售:
博客來:http://www.books.com.tw/products/0010790470
誠品:https://goo.gl/PMnmc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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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admoo: https://goo.gl/1hnY5b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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階 ◎#吳晟
漫長的此階太長、太寂寥
請陪我,也讓我陪你
仔仔細細的踱到盡端
擁擠的此階,太喧囂
而且荒涼;陪著我
讓我在你臉上、在你眼中
踏青
同是孤獨的一粒微塵
在空曠的長階上飄浮
多麼悲戚!飄零的行程
倘若割斷這脈溫婉的偎依
可能我將無甚功名
引不來掌聲榮耀你
請相信,我的柔情
必定一直牽引你、守護你
漫長的此階太長、太寂寥
請陪我,也讓我陪你
仔仔細細的踱到盡端
此階將更長,但不寂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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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詩人簡介
吳晟(1944年9月8日-),本名吳勝雄,台灣彰化縣溪州鄉圳寮村人。台灣鄉土作家,創作以新詩為主,散文為輔。寫作之餘亦從事農事。
屏東農業專科學校(現已改制為國立屏東科技大學)畢業後,曾任溪州國中生物科教師,1995年已退休。 寫作之外,兼任靜宜大學中國文學系講師。「寫台灣人、敘台灣事、繪台灣景、抒台灣情」是吳晟的創作主張。他的作品都是從生活體驗中醞釀出來,情境動人,包含深刻的哲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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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術設計:靖涵
攝影提供:Flickr c.c.|Conal Gallaghe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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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編n賞析
長期在鄉土與社會議題的詩作耕耘,吳晟這方面的表現,在作品屢屢被收入國文課本後更加深植人心,難以忽視。但還有沒有其他面向的吳晟呢?
聽過幾次吳晟的演講,吳晟說他年輕的時候也寫過一些情詩的。後來婚後就一把火全燒了。還笑談〈階〉這首詩害慘他了,讓他每次在夫妻吵架時就被妻子虧「請相信,我的柔情」......。
好吧,講完了好玩的八卦,讓我們回頭看看〈階〉這首詩。
首先,這個「階」是什麼呢?可能比喻的是人生,也可能是你我當下即永恆的感情階段。用「階」來形容,有多重的意思。不管作為階段或階梯解讀,一來是自己原來不在這裡,二來在文義中,又有著自己不願意進入下一個階段的意思。先對這個「階」的用意做理解,我們才能明白為什麼吳晟在第三段要跳出前兩段互相呼應的寫作套路,用比喻的方式來訴諸激情。
〈階〉的寫作方式是用「階」為比喻,以幾個簡單的變化乘載可能的變化和自己的情意。單純從句子上來看,吳晟利用形容詞來形容「階」,筆法上大多是「xx的此階+形容詞1+形容詞2」+「你我關係」的方式,形容詞1通常會是XX的延伸或相反,形容詞2作為形容詞1或XX的補充,而最後的你我關係,往往會是與XX相反的狀態。透過大量形容詞,他呈現的想像是很二元的,不是孤單就是不孤單,放在你我的關係上,明顯可以去做貼合。
雖然使用的寫作手法大多是「對比」與「增添」,這首詩的整體佈局倒是很保守,以穩為好。一首詩以差不多的句子作為好幾個段落開始,以創造的方式並不少見,但這首詩在前兩段滿足了這個條件以後,選擇的卻是在三四段抽離,以距離更遙遠的比喻方式來自表情深。而整首詩的結構原本在第四段就應該把話說得差不多了,吳晟卻還是選擇增加了一個更穩定的結尾,讓他可以跟一二段呼應,並且在最後一句「卻不寂寥」為詩作畫下一個完整的據點,這是一種老練而安全的寫作方式。
另外是這首詩的節奏,或許聽過吳晟老師本人如何朗誦這首詩就懂得了,有些詩人比較特別的地方就在於此,他的詩不讀出來,是沒有辦法理解他的章法如何形成的。
https://www.youtube.com/watch?v=ndZen-jAVwc
http://cendalirit.blogspot.com/2016/11/20161112.htm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