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爆卦]信樂團解散ptt是什麼?優點缺點精華區懶人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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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 信樂團解散產品中有152篇Facebook貼文,粉絲數超過0的網紅,也在其Facebook貼文中提到, 自年頭出事後,我便將四十人的音樂團隊解散了,散後首次重聚開會,把未寫好的音樂作品重製,及創作新歌,或許未來我在何地被困,有份策劃的藝術作品、概念就由朋友發佈面世。多謝所有歌手、樂手、監製仍一直相信我。...

 同時也有9部Youtube影片,追蹤數超過18萬的網紅公視新聞網,也在其Youtube影片中提到,瑞典過去最出名的阿巴樂團,解散四十年後宣佈,要重新舉辦演唱會,這是ABBA在1974年稱霸歐洲歌唱大賽的成名曲「滑鐵盧」,從此這個來自瑞典的4人團體,紅遍大半個英語系國家的歌壇。例如:1976年的「跳舞女王」,還曾攻下美國排行榜的冠軍。 詳細新聞內容請見【公視新聞網】 https://news.p...

信樂團解散 在 抹茶mug Instagram 的精選貼文

2021-09-03 21:27:25

【席捲日本歌壇的新生代創作歌手──優里】 ☆史上最快達到1億次播放次數的男性歌手 2021年上半年大爆紅的熱門歌曲「ドライフラワー(乾燥花)」,大家都聽過了嗎? 這首歌曲在線上發行13週後達成1億次的累積播放次數,為史上最快達成此紀錄的個人男性歌手。 隨著知名度提升,在大型音樂節目上看到歌手本人...

信樂團解散 在 電影成長日記 Instagram 的最佳解答

2021-04-23 09:38:44

ROCKFIELD — 由農牧場改建而成的錄音室,因許多金曲於此誕生,使它成為許多英搖樂團心中難以取代的搖滾聖地。 片中訪問多組知名樂團錄音趣事:Oasis坦言解散原因、Coldplay主唱Chris Martin回憶《Yellow》的創作過程、Led Zeppelin主唱完成個人專輯、Queen...

信樂團解散 在 ???? Instagram 的最佳解答

2021-07-11 08:38:29

如果不是1997.3.29那天五月天的野台開唱,現在的我們又會是誰又會在哪,阿信最後跟台下的大家說:「如果這24年沒有五月天,你們的生活也許不會有什麼改變,但因為你們,讓我們五個人從此過著截然不同的人生。」 雖然不是骨灰級的鐵粉,畢竟1997年我才剛出生,等我有意識開始理解歌詞涵義時差不多接近國中...

  • 信樂團解散 在 Facebook 的最佳貼文

    2021-08-22 10:10:1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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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自年頭出事後,我便將四十人的音樂團隊解散了,散後首次重聚開會,把未寫好的音樂作品重製,及創作新歌,或許未來我在何地被困,有份策劃的藝術作品、概念就由朋友發佈面世。多謝所有歌手、樂手、監製仍一直相信我。

  • 信樂團解散 在 Facebook 的最佳貼文

    2021-08-13 19:19:2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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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如果只說「能有機會寫下這篇專訪的我,覺得非常開心」是有些不負責任。完稿之後,來往調整最多的是引句裡的用詞,什麼會讓一個人面臨危險,什麼會讓一個人身邊的人面臨危險;之間,又確實摻著「希望更多人看見」的心情。


    我常常覺得需要透過嚴格才能實踐的溫柔是不幸的,但終於有一天我需要選擇接受我們偶爾要被這種嚴格所保護。世界容易用言語判決使用者的心意,忽略言語和立場之間還隔著動機。明眼人或許看出這篇專訪每一個小標都脫胎自一首詩,而詩是我和阿報說話之後第一個感覺。


    為什麼是詩?上好稿之後丟網頁連結給他,結果在訊息匣中點擊連結的時候跳出視窗:「网页存在安全风险,为维护绿色上网环境, 已停止访问」。意思是,這個世界將有許多人看不見這篇訪問吧?有些事情可以改成暗號,有些事情一旦改成暗號就再也不是原來的事情。什麼事情是前者,什麼事情絕對不能改變,我知道詩就是思索這件事情的事情,然而詩往往不能消滅問題。詩只能給我們面對問題的姿態。


    阿報給了我一種姿態。能有機會記錄這種姿態的我,覺得非常開心。


    ⋯⋯
    ⋯⋯


    ——— 这里是原来的『湾湾独立音乐速报』,现在的 @小岛音乐速报,主要发布台湾原创音乐、独立音乐新歌、MV、演出等等相关资讯,如果你也喜欢台湾音乐,欢迎关注我(愛心)


    點進小島音樂速報微博,第一眼看到的就是置頂文中這段自介。


    這介紹不到一百字,明眼人卻能看出端倪。2020 年 11 月 21 日,當屆金馬獎頒獎典禮隨主席李安步上星光大道揭序,這是中國全面撤出金馬的第二年,這邊觀眾習慣入圍名單裡不見中國作品的同時,那邊觀眾大概也習慣了轉播這檔事檯面上是看不見了。那晚,灣灣獨立音樂速報同步圖文轉播得獎動態,幾則發文都被新浪下架。速報頁面隨後出現一則新貼文,大意是對待一個頒獎禮,封殺到這般地步,真的至於嗎?


    那則新貼文當晚即在微博遭到圍攻,相關博主及眾多網民紛紛開始舉報,認為他的微博名稱夾帶私貨;數天後,他甚至收到了新浪站台要求改名否則對帳號進行官方處理的私訊。


    消息一出,三年來受灣灣獨立速報的資訊餵養、三十多萬追蹤者中,不少人挺身而出。有人是承著自己在這裡認識數不清台灣好音樂的情,有人是見得區區頒獎轉播被動刀的不平。這抗議竟真傳到新浪某位高管耳中,高管點了頭,不對這個匯集無數樂迷的站台下手。


    然而一週後,灣灣獨立音樂速報的名字依舊被改成亂碼。


    介紹寫「原來的」,是因這回終究不敵壓力,「灣灣獨立音樂速報」這個自 2017 年開站時就使用的名字,改姓成了小島。而之所以短短八十字裡「獨立音樂」、「原創音樂」並用,起因仍是「台灣」後面不能接「獨立」的潛規:


    「你要跟他們解釋斷句是 台灣 獨立音樂,要找你碴的還是找,後來很多媒體省麻煩,就用了原創音樂這個詞。」原創音樂,使用時概念幾乎等於獨立音樂,為避文字獄而衍的新名目,到頭來簡介卻還得反過頭把這詞給列上才完整。


    眼前螢幕裡的男子,唸「誰」的時候聽起來是「ㄕㄨㄟˊ」,說「年」的時候聽起來是「連」。他是原來的灣灣獨立音樂速報、現在的小島音樂速報始終唯一的經營者,更常把自己稱作編輯。熟的人都叫他阿報。



    ▍天線給了我天線的耳朵


    2021 年 4 月,阿報在自己的微信公眾號「聽見對岸」發表了〈台灣「獨立音樂」簡史〉。現在,你知道為什麼獨立音樂四個字要加引號了。


    該文從台灣的熱門音樂時期開始,順著解嚴後地下音樂萌芽、再轉化為如今獨立音樂概念的過程,約三十多年的歷史進行爬梳。文章一發,台灣社群上轉發者眾,除了史料本身激起的興趣,多少還有「這主題的文章出自中國人手筆」的詫異。


    這不是阿報第一篇掀起討論的寫作。2019 年,他在〈年終總結之現場篇〉一文中,統計該年度有多少台灣樂團到中國演出,得出「台團批量上大陸」的結論,數據被報導者〈那些席捲亞洲的台式浪子與浪漫──獨立樂團唱出厭世代的微抵抗〉一文採酌;2020 年 6 月,緊跟當年台灣文化部補助名單公佈,阿報另一篇文〈在台團熱潮背後,了解下台灣的音樂補助是怎麼一回事〉,則向中國聽眾說明台灣音樂圈習以為常的制度,「音樂補助是大陸沒有的嘛,對於大陸很多網友來說,政府居然發錢給樂團做音樂,他們想都不敢想。」


    不過,每篇長文末,總會導回小島音樂速報微博,「那裡比較熱鬧」。原有正職工作的阿報,寫長文是一年只幾次的事情,「聽見對岸」被他稱為年更號,比起小島音樂速報多時一天近十則台灣音樂情報的頻率,寫這樣有學究精神的論述,不是阿報最想做的事。


    1992 年,他在福建出生。因為當地方言與台語高度相似,少年時期的阿報完全聽得懂電視上五月天唱的台語歌是什麼意思。阿報口音裡那份熟悉咬字,也原來是連上了我們對台灣國語的印象。


    為什麼福建電視上有五月天?原因之一,是那個台灣音樂仍在中國舉足輕重的年代。阿報回憶 2006 到 2010 年間,身邊的人聽的是五月天、F.I.R. ,唱片行裡賣的是陳綺貞。


    另一個原因乍聽有點玄,想想卻有道理:「就,我們家的電視天線,那時候收得到台灣電視的訊號。我可以看中視看台視看華視,我記得這三個電視台最主要⋯⋯」不對、先等一下,這合理嗎?


    「不是,我們離金門很近你知道嗎?那個電視信號到福建都清楚,大概就和廣東那邊常看到香港的電視是一樣的。」


    青春期的阿報和家人搶遙控器,想看的是台灣樂團上節目打歌、廣告間的新曲 MV。為什麼想看?他說新世紀之初五月天《搖滾本事》演唱會,是自己第一次在螢幕上看見樂手操著樂器,有鼓、有吉他的舞台。


    因為帥吧,阿報說。就像許多少年少女。


    他要到二十多歲時,才發現台灣所謂「聽團仔」不少已把五月天劃到商業樂團的那一邊,這一點和阿報身邊的中國樂迷不同。包含阿報自己,至今都還對五團抱著當年獨立音樂啟蒙的好感。新世紀第一個十年沒有社群、自媒體,阿報心中的台灣音樂地圖描製除了電視,靠的是蝦米音樂和豆瓣兩大平台的音樂導介。


    「以前只知道五月天陳綺貞這種大名字,什麼絲襪小姐,什麼女孩與機器人、法蘭黛、先知瑪莉,都是因為蝦米音樂的推薦機制做得很好,我才知道的。」


    今年辭去工作回到福建的阿報,電視台不再收到台灣訊號。養成他品味的蝦米音樂,也在今年二月終止營運了。


    其實,誰還看電視呢?中國的唱片行一樣在倒,台灣音樂的影響力也在中國漸弱。少年阿報上了大學,那時躺在宿舍床上聽癡了的透明雜誌、甜梅號、回聲樂團,至今還是他的最愛,彷彿有什麼停在那裡。



    ▍你看團時很近


    從速報發文消息之速、簡史鑽研之執著,很難想像阿報本人只來過台灣兩次。2018 年,回聲樂團休團後睽違兩年重聚《巴士底之日十週年》演出,26 歲的阿報心想,是時候了。


    18 歲的阿報,大學上的是物理系,一入學就加入吉他社。「這邊的吉他社,相當於台灣的熱音社,是玩樂團、搖滾那種的。」社團裡都是音樂同好,只不過大家聽的多是中國搖滾,痛仰樂隊、萬能青年旅店,聽台灣樂團的有但不是很多。阿報只能靠著網路來尋找台樂同夥。


    「一開始都是打關鍵字,比如你在微博搜個安溥,搜到很多博文,那基本上提到的人都是喜歡安溥的,你就循著這些內容認識一些網友這樣。」


    有了點和線,總會想到面。微博上,阿報找得到日本音樂速報,找得到英國音樂速報,就是沒有台灣。


    然而,他並沒有立刻著手一個以台灣音樂為主題的自媒體。他最早創的是一個發表「洋蔥新聞」的站台。


    洋蔥新聞語出美國一家生產諷刺新聞的媒體「The Onion」,後來詞彙延伸用於描述基於嘲弄目的所生產的新聞,多少包含造假和誇張的成份。阿報以音樂為題,寫了幾篇洋蔥,覺得沒意思。


    「很多所謂音樂媒體,也就跟內容農場一樣,它可能是一些亂七八糟的文章,我想說沒有一個比較正規的音樂媒體來說一些事情,就覺得可以往這方面努力一下。原來那個號比較搞笑,寫了幾篇之後就放掉了。」


    2017 年 10 月,阿報滿志躊躇,下定了決心。站台名字,他早在註冊前就擬好:台灣獨立音樂速報。他沒想到申請第一關就被系統自動拒絕,原因是「台灣獨立」不能使用。


    「靠,我完全沒想到這件事吔!那時我很急,想說哇靠那怎麼辦,我要改什麼名字,一下子也沒有什麼好的想法,就想那把『台灣』改成『灣灣』好了,結果就這樣註冊下來。」


    誰能逆料灣灣獨立這名字也只撐了三年。


    隔年,他循自由行買好了機票,回聲演唱會的票約在台灣面交。第一次到台灣,一切新鮮,和合購門票的台灣歌迷一起排隊時,連坐下也讓阿報震驚。


    「我們在這邊排隊都是站著的,因為我們覺得說地板可能比較不乾淨。那個台灣樂迷就拉我說你要不要坐著、要坐著嗎?我還猶豫了。」


    還有許多。比方他和那人聊起自己當年在上海看了四十幾場演出,那人竟回「所以,上海那邊是只有台灣樂團可以看嗎?」比方他提起法蘭黛,那人竟回:「沒聽過欸,誰啊?」


    訪問時我向阿報嚴正澄清,上述行徑可能屬於該名歌迷的個人問題,從中倒仍延伸探討不少觀察:阿報直言,相對於他身邊的中國樂迷對台灣樂團的認識,台灣樂迷對中國獨立音樂的了解在他看來確實遜之;此外,台灣聽眾的分眾程度也更高:


    「我問他頑童是不是在這裡很紅,他說對,但那是聽說唱的人在聽的,他們是聽團仔,不怎麼聽頑童。但對我來說不是這樣,我聽台灣音樂不管你說唱還是搖滾還是什麼東西,只要是台灣音樂我都聽。反而在台灣,你們好像有分聽團仔是聽團仔,然後說唱仔是說唱仔?」


    我沒告訴阿報,這群人在台灣更常被叫做嘻哈仔。


    幸好這趟台灣之旅的經驗不只有距離。走進 Legacy,阿報在台前熾熱,意外發現台灣歌迷比中國聽團仔冷靜太多,「特別像北京這類的搖滾重地,或者迷笛這樣的音樂節,在大陸聽現場大家是狂叫狂撞的,歌與歌之間會問樂手等等晚餐要吃啥,」在中國,衝撞喚作「POGO」,音樂節若辦在一片草地,演出結束後大家會站在一片泥地上,「我覺得台下大家好安靜啊,我在大陸是最冷靜的,在這裡變成最熱情的。」


    「然後柏蒼在台上問說『你們是從哪裡來的?有沒有人從新竹來?有沒有從桃園來的啊?』我就看說怎麼沒人舉手啊?在大陸假如台上喊到哪個地名,肯定就很多人舉手比大聲的。忽然心血一來,柏蒼問完一輪我就超大聲喊:我是從上海來的!!!」


    他說,柏蒼嚇到了。那瞬間的阿報和身邊的人多不一樣,卻又多麼近。



    ▍為了避免開始


    對聽團仔而言最幸福的事,或許就是待在音樂的世界裡。然而,現實是世界上永遠有音樂之外的事。


    隨著社群趨勢,音樂人及其團隊也發展自媒體,將聲量與話語權從傳統媒體握回手心。對經營速報的阿報而言這一則以喜,他可以藉由翻牆使用 Facebook、Instagram 等社群追蹤音樂人,即時獲得新訊。阿報樂於在社群上追蹤台灣的樂評、音樂媒體,同時也信奉人肉推薦勝過音樂播放平台演算法。樂評在媒體的撰述、音樂人在社群上的互粉互推,對還有正職時一天頂多花一到兩小時整理速報題材的阿報而言,是重要的參考依據。


    一則以憂,是中國對社群的管制再加上兩岸箭弦的繃緊,讓音樂圈裡的人常常彷彿是即將射出的箭。


    「以前沒有社群,很多事情是大家都不知道。那現在,大陸樂迷如果平常不會翻牆的話,可能並不會特別清楚台灣樂團在一些政治或者社會議題上的表態,結果就造成一些認知分裂的情況。例如前幾年,脆弱少女組在社群上發佈了台獨相關言論,消息鬧大之後很多大陸歌迷就哇啊脫粉啊,因為他們原本聽這個團的音樂,感覺就是清新啊可愛啊,不會想到政治立場是對立的。反而是和我一樣常翻牆的人,很多事情早就知道了,反應沒這麼激烈。」


    敏感的也不只對方。2019 年,台北市長柯文哲現身杜鵑花音樂節,上台獻唱音樂節主題曲,身後是傷心欲絕的官靖剛和美秀集團的劉修齊拿著吉他伴奏。阿報當天把影片上傳速報,後來卻看到劉修齊在 Facebook 上表示阿報只因他個人參與活動就把樂團的名字和柯文哲放在一起,會給人不好的聯想。


    「我那個時候真的完全不懂台灣的政治你知道嗎?我想你一個市長出來講話,你樂手彈琴,這個有什麼啊?我完全無法理解。後來才知道台灣人對這個很敏感。」社群催化動輒炎上,但真正刺激神經警醒的仍是政治。兩岸情勢一動一靜,小島音樂速報信箱裡的檢舉信頻率可以說是地震儀了。早前因新疆棉事件,一系列藝人紛紛與品牌解約,事情鬧得沸沸揚揚,甚至有網民統計解約與沒解約的藝人名單,留言催促藝人解約,阿報發文表示希望藝人不需要被逼迫表態立場,隨即遭舉報禁言三十天;平素裡,發佈拍謝少年、盧廣仲新歌訊,總有人傳訊「台獨藝人的歌不要發了」,數量多寡而已。


    網路外的世界,阿報也並不快樂。音樂推廣工作,在中國環境裡越趨艱難。


    「在大陸做文化產業,在沒有創作自由的基礎上做這件事,經常遇到難以想像的荒唐事。我舉一個台團的例子,有台灣樂團歌詞裡面會寫抽菸,這很單純嘛,它甚至跟政治立場沒有關係,它就是講抽菸啊,但你這首歌在大陸有些城市就是不能演出,因為你報批的時候有關部門的人會覺得對青少年不好。我覺得哇這很莫名其妙吔?為什麼歌曲能在平台聽,演出卻不能演?類似的事情真的太多了,太多了,一次又一次削弱你的成就感。然後你就不想幹了真的。」


    去年秋天,阿報終於遞辭職信。在上海聽了無數演出、度過一整段音樂職涯的他,又回到了福建,他最一開始聽見台灣音樂的地方。


    現在的他接案糊口,經營小島音樂速報的時間多了那麼一點點。上一份工作留給他的,是他身上的媒體素養與判斷眼光。他懂得某些行規,例如在中國封殺也分等級,「像盧廣仲,他是歌曲可以聽,但演出不能來,這是半封殺;那像滅火器,他是歌不能聽、演出也不能來,那它是全封殺;何韻詩,她歌曲不能聽、演出不能來,人的名字也不能出現,這是徹底封殺,又是分好幾個檔次你知道嗎?」


    近來小島音樂速報的發文稍稍增多,幕後的阿報眉頭皺得也沒少。有些音樂人有流量,有些剛起步,發佈情報時會不自覺大小眼嗎?點閱一定會高的音樂人醜聞八卦,要發嗎?會不會因為每每發政治敏感情報就被罵,而下意識自我審查?這一切,阿報說他不知道,說不定他已經被改變了。至今抵抗著壓力的,是每每他遇難時現身的同等善意,那是對台灣音樂一樣有愛的人們。


    他也還有愛。「有時候你聽到一首歌,覺得幹這真的太屌了,我一定要讓全世界聽到,結果發出去沒幾個人理你,這個沒辦法,沒辦法。你只能承認說,同一首歌真的每個人的感受不一樣。只是不管怎樣,你當時肯定會心情不好,肯定會低潮,這麼好的音樂怎麼會沒人給你反饋呢?」


    那怎麼辦?「沒辦法,就今天過了再想第二天的事情啊,就這樣。」



    ▍因為我錯過命運


    此刻,小島音樂速報微博有近 39 萬人追蹤。變現的可能,阿報是想過,但沒多久就放下了。


    「本身我就是一個搬運,我只是通過翻牆,把台灣的資訊轉移到大陸而已。我覺得這個稱不上是什麼多高明的技術,我只是做這樣一件事,讓更多人獲得資訊更方便而已。」


    他自己成為了收到台灣訊號的那副天線。


    天線的幸福是什麼呢?〈台灣「獨立音樂」簡史〉完成半年,阿報依然滿意,準備功課時他讀到「台客」一詞原來在台灣語境中經歷流變,從二十年前帶有土氣、流裡流氣的負面意涵,到如今大多偏向正面、支持台灣本土意識的形象,這是他原本不知道的。而因為他寫下,許多中國聽眾才知道。


    訪問時,他說還有幾個詞他不懂,例如 8+9 和 1450。「你寫中文我還查得到,你寫數字這個我真的不知道什麼意思啊!」我向他說明,他哦了好幾聲,說他懂了。他明白的表情,讓這場訪問其中的幾分鐘,也成為了他因愛而獲得的東西之一。


    那篇簡史,其實是在他被禁言三十天的期間寫的。


    他還有很多想寫的,比方台灣說唱的發展,台灣電子搖滾的發展,但辭職以來也還沒有時間完成。他也依舊想念台灣——第二次、也是至今最後一次來台灣時,他除了參加簡單生活節,還看了好幾部電影。「我除了是音樂迷,還是電影迷。很多電影大陸看不到啊。」原來轉播金馬獎也是為了愛。今年,疫情成了另一道看不見的牆,和金門很近的福建忽然又顯得很遠。


    我問,現在的台灣音樂,和當年他隔海聽見的台灣音樂有什麼不同呢?他穿過鏡頭看著我,說下面這段一定要寫:


    「就,現在疫情下到我們這邊演出必須要先隔離,然後你回台灣也要隔離,不像從前那麼方便,導致很多音樂人必須做選擇,要嘛長期待在大陸,要嘛長期待在台灣。」他說,「從前是有些流行歌手會常駐大陸發展,現在有少量獨立樂團也走上這樣的路,在這邊一待就是大半年甚至一兩年的時間,把幾乎所有的事業都放在大陸。那就會導致一種現象啦,說真的:台灣是一個創作自由的環境,就像 Leo王在金曲獎說的,他想唱什麼唱什麼,想寫什麼寫什麼,但有的樂團只單純依賴大陸市場,就不得不順從大陸這邊的規矩。比如剛剛講的抽菸,你寫一首抽菸的歌不能在大陸唱,以後你就不會寫抽菸的歌了⋯⋯」


    「我真的覺得很可惜、很可惜。在台灣的話你可能會寫一些別的,但你在大陸你只會寫這些歌,你就變得跟⋯⋯其實跟一般的大陸樂團沒什麼兩樣說真的。除了你身份證拿的是台胞證之外,你跟其他大陸樂團又有什麼區別了?我覺得台灣人你要分析自己是從哪裡來的,為什麼你之前能寫那些歌⋯⋯我不反對正常的文化交流,但是音樂人自己的路要怎麽走,還是要好好思考。」


    不為自己可惜的,阿報為這些可惜了。因為那是他追逐著很久的地方。長大是發現原來自己想去的地方也有人想離開,這時到嘴邊的話倒只有淡淡一句「可惜了」。


    或許不該說他是天線,天線是不懂追逐的。那年甜梅號到上海交通大學演出,阿報穿越幾十公里,從上海這頭追到那頭,只為了聽一場學生辦的音樂節裡在校園禮堂的演出,「我不是那個學校的人,沒有座位可以坐,只能站在很邊角的地方聽。那個場景想起來滿寒酸的,但還是很感動。那個時候音樂響起來,一切進入那個氛圍⋯⋯」


    那是他唯一一次聽到甜梅號現場,因為後來甜梅號解散了。


    他懂得錯過的滋味,直到今天仍努力不讓更多人錯過。






    在福建,他聽五月天和陳綺貞長大 ——
    專訪台灣獨立音樂微博「小島音樂速報」
    facebook.com/biosmonthly/posts/4910417448988329

    採訪撰稿_ 蕭詒徽
    插畫_ Penn⠀IG@yanjin
    視覺統籌_ 潘怡帆 Crystal Pan Photography
    責任編輯_ 溫若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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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文中標題皆改自顧城詩作:

    黑夜給了我黑色的眼睛/我卻用它尋找光明⠀——〈一代人〉

    我覺得,/你看我時很遠,/你看雲時很近。⠀——〈遠和近〉

    為了避免結束/你避免了一切開始⠀——〈避免〉

    一切仍明明白白,/但我們仍匆匆錯過,/因為你相信命運,/因為我懷疑生活⋯⋯⠀——〈錯過〉

  • 信樂團解散 在 蕭詒徽 Facebook 的最佳解答

    2021-06-13 03:02:5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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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雖然無論在完成度或傳唱度都不及名曲〈OSCA〉,但我私心認為二期東京事変第一次找到屬於這個樂團自己的「聲響」,是在〈Killer Tune〉這首歌:以鍵盤為基底,吉他靈活的插音、快節奏中帶有悅樂氣質的旋律。這個聲響,在新專輯《音楽》仍然可在部份曲目中見得,例如先行發表的單曲〈青のID〉與〈赤の同盟〉和專輯中的〈獣の理〉都有這樣的痕跡。這個聲響,也曾經是我私下戲稱東京事変某天忽然冒出濃濃大叔味的原因(梳油頭穿花襯衫那種);但正是這份大叔味,洗去了椎名林檎強烈的個人色彩,讓事変有了自己的面貌。https://spoti.fi/3xv8zXZ


    十幾歲時我喜歡椎名林檎的原因,是因為她的音樂與形象為我的世界帶來了對「殉美」的領悟 —— 與死亡與消逝相聯繫的美。時常在歌詞中動用死與性的意象,同時在舞台演出時以聲嘶力竭的唱法、自毀的包裝(比起 Lady Gaga,我確實更偏好林檎穿著全身染血的精神病院服歌唱的模樣),美麗的痛苦。自東京事変第三張專輯《娯楽》之後,大叔味徹底取代了殉美,作品的光明喜樂曾令我無法消受,所以當單曲版本的〈天国へようこそ Tube ver.〉問世的時候,我一邊聽一邊顱內高潮;當他們在 Music Station 穿著耶穌裝、頭戴荊棘表演這首歌,我又高潮了一次。https://spoti.fi/3gvjE45


    但在理智上,我知道那不是東京事変的聲響。或許在〈天国へようこそ〉時林檎忽然想回味自己的青春時代,但無論如何,就連她以個人名義發表的作品,殉美與自毀也已不是主軸。畢竟,嘴上掛著死亡其實是年輕人的特權。就連這麼中二的我,一想到假如 Kurt 沒有死掉活到五十歲,還唱著一樣的歌,竟都會有一點尷尬的感覺。


    因為堅持要從日本訂貨以便獲得一些台灣沒有的特典,我今天才拿到《音楽》(初回限定與通常盤各一)。我一直很好奇,事変這次復出,除了檯面下可能的大人的理由,合約啦錢啦之外,究竟還有什麼創作上的動機。畢竟,林檎可是從《娯楽》就開始嚷嚷擔憂樂團創意老化什麼的。


    身為一個聽者,這張新專輯呈現的企圖很明顯,他們想要在既有的樂團聲響之上,更進一步打破樂曲的結構規律,用大量的轉調、非主副歌的形式構成我心中的重點曲目。他們心目中所謂的「音樂」,在這張新作中被想像成更有機、更流動的東西,而不只是流行歌曲結構本身。


    聽完專輯之後,我認為帶領著復出的東京事変達成上述企圖的核心人物,無疑是鍵盤手伊澤一葉。


    雖然樂迷常開玩笑說臭臉伊澤啦、伊澤又以為自己是團長了之類的話,但早在另一首先行發佈的單曲〈闇なる白〉,我就已經意識到伊澤一葉的進步,可能是解散十年之後所有團員中最大的,甚至超過椎名。在〈闇なる白〉中,光只靠著編曲的變化,就讓斷裂的、單看奇形怪狀的主旋律各段落,以意料外的方式縫合,同時維持著順暢的連續性。從成果上看,這一點極大程度仰賴了鍵盤的表現。https://spoti.fi/3zi534V


    伊澤一葉的作曲,在旋律上一直沒有林檎或浮雲優秀。這不只是因為他的旋律「怪」,林檎的旋律就怪得很有自成的美學邏輯;但伊澤那過於繁複跳躍、不直覺、因而難以記憶的樂句,甚至讓我覺得是對歌手而言難以發揮「歌唱」這件事美感的音符。過去,東京事変有找出兩個我認為不是很理想的方法來解決這一點(如果不把禁止伊澤寫歌算在內的話),一是藉由更加流行常見的編曲來搭配不直覺的旋律,例如伊澤初次在事変作曲發表的〈手紙〉中,電樂器與弦樂努力讓曲子帶有起承轉合的磅礴激昂。這種讓怪咖穿上西裝的路數雖然可行,但對我來說,就是硬要化妝成普通人的怪咖而已;https://spoti.fi/3gvKhWQ


    另一種方式,甚至可能不被認為是方式,就是伊澤有一段時間寫出了非常像林檎寫的歌,例如《大発見》裡的〈禁じられた遊び〉、〈絶対値対相対値〉等,基本上算是隱去伊澤作曲上的性格。這兩種方案,我都不覺得完美,更何況過程之中還出現過各種根本失敗的例子,例如《娯楽》的〈酒と下戸〉就是我心目中一次可愛的災難。


    但在〈闇なる白〉裡,他們真的找到漂亮的解答了。我甚至認為,這首歌在《音楽》中被放置在椎名式種種執著之一、專輯對稱中央曲的位置,並不是偶然。他們自己也知道〈闇なる白〉是復出之後在新意、完成度上都對樂團而言非常重要的里程碑吧?對我來說,這首歌是東京事変繼〈Killer Tune〉之後再一次找到自身樂團聲響新可能性的代表作,同時也是樂手新技法的集大成之作:鍵盤起用大量音色效果、旋律消弭了主副歌的邊界、巧妙地運用過門和編曲而非旋律本身來推進歌曲 ——


    怪咖找到方法做自己了。第一次聽到 00:50、光靠鼓的變速就從 B 段無痛銜接到 C 段,我真的感到極樂與欣慰。這種小聰明,不曾廣見於過往的事変,因為它確實就是小招數。但〈闇なる白〉把這種小招數玩到了頂。


    另外一個驚喜,是伊澤把古典鋼琴的色彩再次帶進了事変。會說再次,是因為過往事変作品中這樣的作法也不少,一直到近期的〈永遠の不在証明〉中,鍵盤的技法都有古典鋼琴的影子。而《音楽》裡,〈赤の同盟〉的安插法讓我驚喜於它為歌曲帶來的特殊氣質,而〈紫電〉從 00:20 開始的美麗鍵盤 solo,彷彿在練哈農,可是誰想得到哈農搖滾起來可以那麼帥氣?https://spoti.fi/3zfMa2i


    當然,作為鋼粉,我對這張專輯的不滿之處還是有的。首先,上面提到的〈闇なる白〉的精彩技巧,竟然隔了幾首歌就出現在〈緑酒〉上,使得〈緑酒〉聽起來就像完成度沒那麼高的〈闇なる白〉。〈緑酒〉 B 段開頭的鍵盤聲響和技法,和〈闇なる白〉C 段的鍵盤線一模一樣(臭臉伊澤!你沒招了嗎!)https://spoti.fi/35j9Sgc


    伊澤在新專輯另一個沒招之處,是在〈青のID〉的 solo,使用了和十年前上一張專輯〈女の子は誰でも〉銅管的 solo 一模一樣的轉調以及和弦行進。重點是,〈女の子は誰でも〉當初也不是事変編的曲,而是服部隆之啊!(臭臉伊澤!你沒招了嗎!)https://spoti.fi/35sZIdn


    其次,伊澤的長足進步,凸顯了其他團員的不夠進步;我聽來最沒有長進的,顯然是師匠龜田。由龜田作曲的〈毒味〉雖然相當好聽,但是開頭貝斯線的編曲完全和他們在「DISCOVERY」巡迴時為舊曲〈Mirror Ball〉的編曲相同,音程和斷句都沒有變,一聽就知道這首歌是在舊 riff 上寫新曲,不免有些偷懶之感(https://youtu.be/N64wiARLero
    )。而歌曲中還出現〈Dopamint!〉的一個樂句,讓我更加不爽(誰理你)。https://spoti.fi/3zoJmQE


    最後,專輯中有些因襲下來的製作習慣,依舊沒有破除,例如他們的專輯第四首歌有百分之九十機率會是抒情慢歌,屢發不爽,而這些歌聽起來居然還真的都有點像(スーパースター、私生活、電気のない都市、命の帳);又例如這次的一些歌詞中還是有林檎上一張個人專輯《三毒史》的概念:毒啊藥啊蜜啊宗教啊。你要說那是林檎宇宙共同世界觀也說得通,但整個宇宙最後全部都是彩蛋的話那彩蛋有什麼意義呢?


    此外,雖然這張專題的企圖是去形式,但偏偏,他們放下的執著有些我很喜歡,頗為希望維持:例如,在我心目中早先數位發表的同捆單曲《赤の同盟》的封面視覺(如圖,一隻七彩的和菓子孔雀),才是過去的東京事変會起用的專輯正式封面:概念化、符號化、將樂團象徵投射在帶有自足世界觀的物件上,巧思如《スポーツ》的奧運金牌、《大人》的仿 YSL 香水瓶等等。然而,《音楽》正式的封面卻是符號化相當不怎麼成功的 —— 錄音室控台。


    不管啦,一定是因為去年 COVID-19 害他們把原本要用在專輯的封面用在單曲上啦。


    雖然我很想這麼相信,但是這個封面其實意外地也與「去形式」這個目標相契合:No more 形式主義,No more 符號化,音樂之於音樂的本質本身。或許,這正是這個視覺想要傳達的意念也不一定。畢竟,設計師都一樣是木村豊啊。


    過去的我,就如同過去的椎名林檎或東京事変一樣,是絕不允許在專頁還有正在進行的連載的情況下,發一篇會破壞版面整齊連續性的文的。但聽完這張專輯之後,忽然覺得要是執著於規則、十八天之後再發這篇心得,那不就等於這張專輯什麼也沒有教我嗎?


    是故,最後附上林檎在開場曲〈孔雀〉寫的歌詞:


    「是故空中。無色無受想行識。無眼耳鼻舌身意。無色聲香味觸法。無眼界。乃至無意識界。亦無老死盡。無苦集滅道。無智亦無得。」


    我沒有在唬你。誰想得到那個曾經把自己的雕像當成耶穌吊在演唱會十字架上的少女,多年以後會在新歌歌詞裡抄心經?


    最後來幾個完全無從驗證的 murmur:


    ・「紫電」是《火影新世代》裡卡卡西老師的新招啊。林檎有看火影?

    ・「OTK」是《遊戲王》裡太陽神的翼神龍的第三能力啊。林檎有看遊戲王?

    ・「UberEats」有女王認證的唸法了。我都唸 UberEats。

    ・現在是流行專輯第一首歌和最後一首歌都超短?我還是無法接受把 intro outro 都算一首歌的算法欸?

    ・好了,我知道妳愛上 autotune 和 rap 了,前者〈長く短い祭〉和〈鶏と蛇と豚〉還不夠嗎〈一服〉要再玩一次?後者妳年輕時在〈Σ〉和〈弁解ドビュッシー〉玩得很好啊,怎麼最近〈尖った手▢〉和〈孔雀〉變唸經?

    ・妳再找妳老公拍 MV 我真的會生氣。

    ・我愛你們。



    (圖為《赤の同盟》單曲封面。取自椎名林檎 ✕ 東京事変官方網站「SR 猫柳本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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