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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是家裡的床好睡啊!金窩銀窩,不如自己的狗窩。
昨天中午回到新竹,回家放下行李,去幼稚園接了弟弟,轉場趕赴牙醫診所,三個月前約的診,如果錯過又要等好久才排得到,夠拼吧?結果晚上秒睡,早上甚至不想起床。
今天的早餐其實沒啥靈感,打開冰箱看到有葡萄,想起幾日前在植友 @sunnyshen050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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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是家裡的床好睡啊!金窩銀窩,不如自己的狗窩。
昨天中午回到新竹,回家放下行李,去幼稚園接了弟弟,轉場趕赴牙醫診所,三個月前約的診,如果錯過又要等好久才排得到,夠拼吧?結果晚上秒睡,早上甚至不想起床。
今天的早餐其實沒啥靈感,打開冰箱看到有葡萄,想起幾日前在植友 @sunnyshen0501 的貼文看到的藍眼菊,很特殊的造型,印象深刻,那就來複製看看,用藍眼菊紀念一下我的黑眼圈。
斷了好幾天的驚奇系列之好讚棒威跩狂篇,上次進行到讚嘆風景;今天用讚嘆人物來畫上句點吧。
同樣的,這個系列的同義字多到有如銀河之星,罄竹難書,在此舉幾個有代表性的,對時尚有關注的捧油們,也歡迎留言補充。
You look good/great! 是最基本、萬用、百搭、安全的說法,但是就是稍微詞窮了些;我們經常在電影、影集中看到女主角一番盛裝打扮後,很得意地問男主角:How do I look? 有經驗的男士們,是絕對不會白目到講實話的,”you look amazing! “絕對可以讓你安全過關。
而六七年級生心目中經典的慾望城市(Sex and the City)影集中,四位女主角有各自的風格,霸氣閃亮的Samantha最常說的就是Fabulous! 而甜美溫柔的Charlotte則愛用Gorgeous稱讚她的女朋友們。
所以fabulous、gorgeous可以算得上是中級班的外型稱讚。
更進階的,可能真的是時尚界的文字工作者會用到的,我舉幾個一般人也可以學起來的形容詞。
Stylish/fashionable/trendy,都可以廣泛的稱讚某人的穿搭很有型、很潮、很入時;如果想賣弄兩句法文(時尚和美食界都愛用法文),可以說 à la mode,直翻的意思就是「在潮流中」;另一個法文單字,現在幾乎也可以算是英文常用字的,則是chic,也是入時、時髦的意思。
要留意的是,à la mode在甜點用語中是專指與冰淇淋一起裝盤的方式,例如apple pie à la mode,意思是蘋果派佐冰淇淋,我猜也許這種搭配冰淇淋的吃法曾經是甜點界風靡一時、很新潮的作法吧,所以用久了成了固定用法了。
文太偏愛的風格是elegant/classic的穿搭,搞笑的是,我欣賞這樣的穿搭,自己卻完全不是這個路線的咖,哈哈哈哈。改天來去爬爬文,看看大嬸路線的形容詞是什麼,再來分享給大家。
快速彙整一下,要稱讚別人的儀容,可以用you look good/great/amazing/stunning/beautiful/wonderful/fabulous/gorgeous/stylish/fashionable....除了今天補充的單字,別忘了前面教過的驚奇系列單字也是非常適合拿來稱讚的唷!(風景系列的用字請跳過,免得被稱讚穿得很壯觀宏偉的人,不知道該開心還是囧。
今天的單字,挑前面三個記一下就很夠用囉。穿搭與時尚的用詞實在太多了,我就不一一介紹了,畢竟自己非時尚之人,講得嘴角起泡卻完全沒有說服力也是很掉漆的。
對了!一定要補充一下,gorgeous 經常可以形容嬰幼兒喔,一定要記得:中文說的可愛,不等於英文的cute喔。
我們說的可愛通常是指小小的、圓滾滾的、線條很圓滑造型很萌的;英文中像嬰兒這樣的可愛、萌,可以說gorgeous、adorable,眼神的清純無辜可以用innocent(但這個字用在兒童、沒有社會世故的少年少女是很ok的,形容三四十歲的人,絕對是貶意,意思是這把年紀了還這麼天(愚)真(昧));我很常聽到大家用cute來稱讚別人的嬰兒,基本上對方父母可能還是會笑著禮貌的謝謝你的稱讚;不過cute這個字,通常是形容男人或女人的面容俊俏、亮眼,或是某個小物件、小藝品的造型精巧吸睛,跟迷你、呆萌的那種可愛是不一樣的。
下次記得,用gorgeous 稱讚一起搭飛機遇到的洋娃娃吧,不分男寶女寶都可以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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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去偏義複詞 在 韓順全 Facebook 的最佳解答
跑酷誤解之一 : 維基百科❎錯誤百出
以下擷取維基百科解釋跑酷的相關歷史部分
想直接看我解釋的可以下拉到分隔線跳過
◾1980年代晚期,跑酷在巴黎城郊成型,是一個適應環境的活動,也是與環境的一種互動。參與的人有時被稱做「traceurs」,意即法文的子彈。他們會盪過樹枝、跳躍房子、飛越欄杆、跑上圍牆等高難度動作。
◾啟蒙跑酷文化的一個人物是喬治•伊柏爾,伊柏爾是個法國海軍軍官,在一次大戰之前就曾駐守世界不同地區,對法軍以及西方國家的體能訓練有著重大影響。伊柏爾被非洲土著深深影響,在他提出的「自然之道」中寫道:「他們(土著)有著美妙的身體,靈活且矯健,動作具有技術和耐力。可是他們沒有體育教練,大自然就是他們的體育教練。」「自然之道的精神不只在肌肉與呼吸之中,而是一種力量,一種引導與控制身體肌肉的意志力。」
受盧梭原始主義的影響,伊柏爾編成一套以此為中心的體能訓練方法,有「行走」、「跑步」、「跳躍」、「四腳爬行」、「攀爬」、「平衡力」、「投擲」、「舉重」、「自我防衛」及「游泳」等十種方法。多種日後的體能訓練之場地都是受伊柏爾的影響,都是利用假想的自然環境去訓練,伊柏爾提倡的主義大大地影響到軍隊以及消防隊的訓練。
◾雷蒙•貝爾(Raymond Belle)是一個前軍人兼運動員,他曾在越南服役,退役後當上消防員,長期的工作歲月都接觸到伊柏爾的運動主義。雷蒙的兒子大衛•貝爾被很多人視為是跑酷的原創者,他擁有體操、田徑及武術的底子,他很快便找到一幫朋友願意幫助他去發展這種新活動。
◾這幫發展跑酷的運動員逐漸被注意,由當地的新聞報導到搬上大螢幕的電影《企業戰士》,但大衛•貝爾並未參加電影製作,他說這部電影是「出賣藝術」。原有的隊伍分裂後,原成員賽巴斯汀•富康(Sebastian Foucan)與多個媒體組織領頭製作了許多紀錄片,這些作品把跑酷重新帶到觀眾眼前,在網路上的影片傳播和互動也加快了跑酷在全世界的宣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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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上為維基百科目前的內容,相較我5年前看已經增加許多正確知識,但還是有很多可能與事實有點出入,我多年查國外文獻與歷史當中的人物訪問,加上我有運動學理+媒體操作的理解力,整理後與各位分享我對這段歷史的看法。
1. traceurs 只是早期某單一跑酷社群,他們稱自己為traceurs,並沒有全部練跑酷的人都要這樣暱稱,目前國際間常用freerunner,Parkour athlete等單字,或是可以口語直接說 I am a parkour trainer。台灣目前中文翻譯,跑酷玩家或是跑酷運動員。
2. 喬治•伊柏爾的大自然訓練法,被公認為啟蒙跑酷這項運動的前身,這是大部分的跑酷訓練者都支持的觀點,大自然訓練法的訓練重點在於”緊急逃脫”與”自我防衛”,所以目前所謂的”純跑酷”,就是意旨訓練目標在於,具有實際”移動用途”與”動作效率”這兩項重點。其餘的花式跑酷與個人特色,皆屬於後代建構於跑酷基本能力之上,加上個人特色去發展的移動藝術。
3. 拍攝企業戰士出名的團體Yamasaki,與大衛•貝爾的紛爭,基本道理就是原本年輕時是一起訓練,長大後各自有不同理念去推廣罷了。兩方都是跑酷這項運動的初始同期代表人,也各自拍了不同類型的電影,擁有不同的推廣理論。大衛•貝爾傾向於比較放任自由主義去發展,Yamasaki偏向於有紀律有互助去發展。Yamasaki稱他們的運動為”移動的藝術”,而大衛•貝爾在後來的推廣途中遇到一名導演,討論出一個好記的名稱,最後演化為我們常說的Parkour跑酷。
4. 基於以上所說,所以大衛貝爾容易被稱為Parkour創始人,並不是他發明跑酷,而是定義名稱而已,Yamasaki雖然不是定義跑酷的人,但作為同期的推廣者,絕對也算是跑酷的初期創始人之一。但要說Yamasaki是唯一老祖宗,那我認為就有點太誇張了。
5. 大衛貝爾對於跑酷運動的影響力之所以比Yamasaki更強大,就是因為他除了從小接受大自然訓練法之外,本身還有接觸體操,田徑,武術的底子,造就他的動作比起Yamasaki的其他成員運動能力更加優秀與強大,不信自己去找古老影片來看,這點也間接造成後來空翻與跑酷之間的無法分割之關係。因為大衛貝爾本人在個人特輯影片中,展現他能夠純跑酷,花式與空翻等複合式能力,雖然大衛本人說空翻不是跑酷,只是他開心就做,但作為觀眾與下一代練習者,他們就是喜歡大衛貝爾結合多項的運動美學,而不是單純的大自然訓練法。
6. Sebastian Foucan也是初始同期代表人,但他後來去英國發展,並在英國新增了freerunning來當作跑酷的名詞,在英國強大的經濟與文化實力之下,最終影響了全球的跑酷文化,並在全球化與互聯網的造就之下,變成了大家現在看到的多元跑酷文化。現在有英國的技術,歐洲的創意,俄羅斯的瘋狂,美國的專業,日本的藝術,已經在全球混合多元發展,跑酷的歷史只該做為借鏡與參考,拿來當作權威或是唯一創始人說法,對跑酷未來文化進步毫無幫助與意義。
7. 基於初始同期代表人如此眾多與複雜,所以在台灣我比較推薦大家以喬治•伊柏爾作為跑酷的發源與啟發,並單獨統稱跑酷這個名詞,跑酷之下在去做各門派風格的命名與展現。
8. 台灣只用跑酷這個名詞就能代表這麼多流派,其實可以少了很多紛爭與雜事,由於跑酷是從歐洲開始,台灣自然比西方在跑酷運動上更加落後,但大家可以參考這幾年澳洲運動員崛起。其實落後,代表著有機會逆勢崛起。
9. 兩個前提,1是要有超越國外的心,2是要國內團結共識。這就是你從跑酷歷史可以看到的事,其實不管是Yamasaki或是大衛貝爾,本質在推廣的東西一樣的,但當下為了某些原因而沒有一起做推廣,造就了英國跑酷超越法國成為主流。讀歷史要看出脈絡與學習經驗,而不是拿來當權威與束縛的道具。
10. 記得來參與中華民國跑酷協會教練。
本文章之內容為我在中華民國跑酷協會教練考試中,與考生分享的國際跑酷歷史內容,如今在此與各位分享。本文歡迎轉貼與複製,只要註明以上圖文來源即可。
來去偏義複詞 在 名為變態的神父 Facebook 的最讚貼文
#神父的鹽
非常好,土狼brother.
獨派之道無他,永不屈服而已.
台獨不是馴獸鞭,要教訓野蠻的大象,才說我也在動物園.
什麼「oo和木曜四超玩的聲量你挑戰得起?」、「被倒打一波會怎樣死傷慘重」,實屬無知.
這跟當初使柯文哲壯大的謬論相同,「白粉你挑戰的起?」、「被柯文哲打一波會怎樣死傷慘重」,事實是,柯糞被打得只剩四趴,才會有許多人沒得撈了,跑來依附.
有些言語的份量是實在的,有些聲量是空虛的,飄飛的鴻毛絮語,始終比不上重如泰山的肺腑之言.
許多人老把自己喜好的行銷邏輯,帶到真槍實劍的言論戰場,平時浮華的垃圾吃多了,以為大家的餐盤上,都裝的是搞笑的短片和精緻的業配,而不是實際的論述和的激情四射的觀點.
幹話頻道,跟自由城邦,始終是不同的地方.
前者要計算利益,怎麼說,才能獲得讚數,怎麼做,才能討好閱聽者的需求,後者則無拘無束,怎麼說,才能傳遞真實,怎麼做,才能貫徹信念.
前者能博取他人眼球,但後者,才有實際的影響力,才能撼動人心.
前者是安詳的,後者是血腥的,前者是不能被批評的,要避開衝突的,後者,則沉浸在唇槍舌劍,沐浴在刀光血影.
正是因為沒有中心思想,所以哪有好處,就往哪鑽,失去了好處,就珍重再見,今天台派,明天兩岸一家親,正是因為是虛的,才需要呼朋引伴,壯大聲威,好引誘對方,待價而沽.
商人逐利而居,尋求的是無痛轉移,莫將他與一般自然使用者,或者是純粹的倡議者,混為一談,每一個柯黑,都曾經是柯粉,但每一個曾經的柯粉,卻不一定成為柯黑,或者是台派.用其他人曾是柯粉,而阻卻了他人的懷疑和批判,合理化他的作為,以及重創台灣本土派的過往,只因為他是一個可以合作的對象,這對其他人是不公平的.
曾經的柯粉,轉為柯黑,中間經歷的是一股陣痛和懺悔,反省和學習,認清了柯文哲的真面目,後悔於過往對他的盲信,或助紂為虐,或者推崇造神,或者合理化他的謊言,跟著一起攻訐反對柯文哲的人們,滌清了自己的思維以後,修正了自己的錯誤,知道什麼是真正的以台灣為本位,什麼是真實,什麼是信念,而什麼又僅只是信仰,因此重新選擇,不再被兩岸一家親所迷惑,不再犯下錯誤,並試圖彌補它,與柯糞混打成一片,以守護台灣價值為己任,而不再只是對著任何為台灣著想的行徑,嘲諷「這就是台灣價值」,正是因為,所看的風景,已經不一樣了,所在意的座標,重新定位在正確的位置,如此,才能說他已經改變了,已經清醒了,已經覺醒.
缺少了這「看到不一樣的風景」,就不能說,他已經不一樣了,也許他的觀點相同,他的本質不變,只不過所服膺而獲取利潤的對象,改變了而已.
「每個柯黑都曾經是柯粉」,曾經的柯粉,也可以變成韓粉,也可以變回去柯粉,就如同柯文哲從前怒罵馬英九在遠雄背後撐腰,馬英九侮辱台灣人,馬英九是貪婪咕嚕,九二共識就是下跪投降,變成稱讚馬英九是正派的人,九二共識被汙名化,墨綠游移到藍白,紅統,只是搖擺不定的投機人士.又或者如某網紅,捧起韓國瑜,使其當選,又稱被欺騙,游移到另一端,稱自己是反共,反紅媒,反國民黨,卻對侯友宜讚不絕口,又和兩岸一家親糾纏不清,不一會兒,又走回老路,痛罵民進黨「真是不要臉啊!民進黨要選票時就講統獨問題,講到民生問題時竟學中國的方式,現在是把我們台灣囝仔當做是白癡喔?當人民都塑膠的」,說是「槍枝泛濫、司法改革與居住正義等問題都沒人要理了」,事實上,台灣並沒有槍枝氾濫,這是個假議題,開他槍的人,使用的是小沙鷹,台灣歷年罕見,只有循特殊管道能獲得.再如何槍枝管制嚴格的國家,都會有少數人可以獲得,放著真正的治安問題,黑幫組織犯罪不管,卻說無關的槍枝氾濫,只是一種混淆罷了.
隨便找個長久以來累積的社會問題,便嚷嚷著要上街,各種議題混雜一起,如同當年反年改衝進世大運,稱要「為中華隊加油讓世界看見台灣,反對美國幹渉中華民國內政,反對日本核食進入台灣,反同婚、反錢瞻、反滅香、反一例一休,收回公教年金改革錯誤政策,全民拼經濟.」只是在遷怒,和洩憤,為了成就自己而已.
商人有商人所在的層次,撈仔,喔不,機會主義者,有機會主義者存在的空間,若能派上用場,實有好處,然,過去所造神的對象,替本土派埋下了禍根,錯誤尚未彌補,只消一句話,投人所好,便急著吹捧,或將其話語奉為圭臬,隨意將信任託付於他,莫說他人懷疑,心裡不平,機會主義者之所以為機會主義者,就在於搖擺不定,今天風向對了,便一起歌功頌德,改日風向不對,便跟著落井下石,他人費盡千辛萬苦,尋求改變,得到他人信任,有批評國民黨,而被Kofan攻訐學歷,有因批判危險親中候選人,被Koafn和韓粉發起罷免,有不因苦無證據,卻仍然持續不懈的追查大巨蛋的人,若什麼都沒做,只消幾句便取信於人,人哪裏多,便往哪裏去,樹倒了,便如猢猻般散去,如此,便屬於靈的轉移罷了,不能將承受代價的人,與之相混,把他們看作相當.
而所托的相信,理由過於薄弱,甚至連自己也不太清楚,只覺得,他人說好,便是好,對於自己信奉的原則,也解釋不通,最後,只得打磨了自己的思維,擱置了懷疑,人云亦云,大哥說什麼,就是對的,今天大哥說往東,便往東,往西,便毫不考慮地往西去,將不穩定的座標,視為穩定的指引,如此,信任就容易變質,人們相信的不是事理,而是人,看起來,是得到更多的信任,實際上,是將自己的信任,託付給有風險的對象,人們信任大哥,大過於事理,大哥若將信任挪於他用,人們也跟著大哥的風向去了,原以為是賺取,實則是分潤,大哥為友,理由不充分,內部因爭執而紛亂;大哥有朝一日成了敵人,則原本的朋友成為大哥的信徒,大哥轉了風向,人們卻無法察覺,「大哥是自己人啊!」、「大哥是對的!」,「大哥沒有錯,你們都誤會他了.」、「大哥沒有變,都是你們在跑來跑去!」,當人大過於事理,是非就因著人而轉動,事理就是可以改動的,兩岸一家親等於實質強台,也就沒那麼奇怪了,這成為了由外至內,製造徒然的內耗.
這些,與其說是託付信任,不如說是在稀釋自己,信任尚未積聚之時,便冷嘲熱諷,或冷眼旁觀,信任積聚起來,則說自己和你相同,便混進去分靈,佔據主位,共享成果,一群人聞香而來,分香火而去,變成全然不同的東西,飽足自己的利益,於是信任垮了,面目全非,便故態復萌,分光了,問他為何如此?便稱本來就是這樣,彷彿與自己無關,又回到了從前那段斥若鄙夷的日子,如此,螞蟻儲糧,蟋蟀分享,所謂台派,不過是豪華的餅乾而已,這麼造,都造不起來自己的巨塔,只能造起像是個糖果屋的玩意兒,由同一群人把玩,同一群人代言,或吃食,或崩解,所謂台派支持者,若無原則,無中心思想,不過是他人的玩物.
為何?有聲量就是娘的下場,昔者,自己孤單倡議,抗中保台,千夫所指,可曾在意什麼聲量?過往,人人1124滅東廠,教訓民進黨的時候,又曾瞻仰什麼大碗的網紅和意見領袖,仰人鼻息?明明是他人來觀望你,跟隨你,欽佩你,如今,卻把自己貶得一文不值,非得要仰望他人,從人臉色,才得以存在,如此,和中國下跪有何不同呢?如此,和被兩岸一家親羞辱,低聲下氣禮讓,苟求白綠合作,又有什麼差異呢?
彼之所以有今天的姿態,不過是做正確的選擇,引領群眾而不從眾,永不屈服而已.
是以,有人首鼠兩端,韓國瑜的場子也接,蔡英文的秀也做,把鞏固自身的利益,當成一種真理,去說服其他人,要人們幫自己說話,人們被蒙騙了,而不自知.
此消彼漲,看似增加曝光度,不過對方增加的更多,這付出的與損失的是否成正比?有待商榷,反倒是自身的信度,成為對方營利的背書.
而有人則號令天下,專門幫親中候選人助拳,時機到了,再來個幡然悔悟,明明不是個東西,說出的話也沒什麼道理,過去的帳還沒結清,就忙著當指揮眾人的領袖,過去是藍綠一樣爛,票投發大財,這回是藍綠一樣爛,大家齊上街,要博取聲名時,就講統獨,遇到接近投票的時候,就講民生,抹綠共,確實是把台灣囝仔當成是白癡.
另外則有人,死不認錯,得不到認同,就天天找碴,好似自己受了莫大的委屈,都是別人對不起自己,看似在為別人鳴不平,實則是曝曬自己的傷口,要別人負起責任,舔那膿瘡,舔個乾淨.
一次看不明白,多來個幾次,便知其所以然,這不是在為他人說話,發出他們的心聲,而是如同糾察隊般,天天觀察對方出什麼亂子,好藉著他人的怨懟,滿足自己的創傷經驗,一找到機會,恍如天賜良機,開啟防禦機制,不分青紅皂白,大加發作,好映襯對方的自私、可鄙,排除異己,所以自己才會受害,而不想想,自己意志不堅,選擇錯誤,對於他人,造就怎樣的傷痕,而不思悔改.
當錯誤不會是錯誤,那就是正確的地方有問題,他們不夠正確,所以才說自己是錯的,我要扳倒他們,針對他們,挑取他們的瑕疵,好證明自己「我沒有錯」,其本質,就是一種報復的心態.
每一種正確,都是由不圓滿所組成,正是因為有共同的目標,所以由異質的人們群聚在一起,他們眾聲喧嘩,他們異口同聲,他們彼此衝突,而產生捍衛台灣的共識,因此篳路藍縷,以啟山林,硬要說那不圓滿,所以正確不存在,如此一來,任何一種正確,都無存在的可能.
月球光滑,細看卻有無數坑坑巴巴的隕石坑,藉由批判滌清真實,反抗以凸顯荒謬,每一種怒吼,都是一種雕塑,讓人們辨識自己本來的面貌,每一種抗拒,都是一種確保,確保得來不易的真實為真.
地球是不圓滿的,抽乾海水,消除山壑,填平海溝,地球就不再是地球,地球是趨近於圓滿的,正是因為有山、有海,有海溝和平原,他才會是在寂靜的宇宙中,蔚藍熱鬧的鑽石,而你歲月靜好,不過是有人負重前行.
堅定的人,不足以造成分化,只有極度自我中心的解讀,才能裂解彼此,見到有不同的意見,便說是出征,看到有粉絲指出醬油,便說是台派在愛國審查,環團抗議,引起人們批評,就說台派和柯粉韓粉沒兩樣.台灣政府救援了5名香港人入台,反散播台灣政府扣留這5人的說法,稱這樣的說法是第一線的人隱忍許久,不曾說過重話,用這人的權威批評他人是「一群口號的巨人、行動的侏儒」.
把這些港人說得是無比悽慘,說成比偷渡客還慘,見不到律師,也無法跟父母報平安.批判他人,說什麼撐香港,只是把人家當成國家安全的包袱而已,又連到美國,說國際社會靠的就是互相幫忙,那些說台灣幫不了的人,又為何期望美國會來幫台灣?覺得靠自己就能打贏台海戰爭了喔?又嗆他人,雨天收傘,還算是個人嗎?
然而,就算不能靠自己獨立保台,也不至於損害台灣本身利益,後者,比前者更加糟糕,若人人都用這種心態去「幫助人」的話,美國救援中國被迫害的異議份子,只是因為無法取得對外聯繫,或安排讓律師見面,便被大加責罰,責怪美國政府救援不利,彷彿全部的責任是在美國身上,而不是在中共,那麼,每救一個人,就得付出超乎自身義務的代價,這就是在叫美國政府不要救任何人,香港人,勇武派和合理非非,只要一個人被港府黑警捉走,其他人便責怪對方,為什麼沒好好保護同伴,為什麼要眼睜睜的看同伴被捉走,說什麼反送中都是假的,那麼,港警越捉越多人,人們就不斷的互相質疑,最後,反送中運動必然四分五裂.
因著自我中心的解讀,無限上綱的逼迫對方,好滿足自己眼中所見的「最好情況」,達不到,不合己意,便要拆解對方全體的正當性,這種人,不是來幫助人的,而是來滿足自己想像的「公平」,使其他人陷入退無可退的境地.
這些毫無道理的檢討幫助者,其實是在助長加害者,梁振英就利用了這些說詞,開始進行政治操作,說香港人逃到台灣,看來「確有其事」,要台灣當局把「這些人關起來」,更以此恫嚇其他被害者的家屬,「為什麼這5個『不能向父母報平安』的香港人的父母家人不出來開記者會?」言下之意,就是把「台灣扣押港人」當真,要其他被中共扣押的港人父母禁聲,把台灣看作是跟中共一樣的犯行,要求這些父母向台灣政府抗議,若辦不到,中共押人就是對的,削弱了被害者父母的聲音,加強了中共抓人的正當性.
何其無知,明明台灣是收留人的那方,是港人想逃難到的地方,中國才是真正抓人、扣押人的那方,是港人迫不得已想逃離的原因,結果,幫助者,反倒變成跟加害人一樣,加害人,理所當然的加害,如此不理性的結果.
「公正世界觀偏誤有很多種形式,檢討被害人只是其中一種,其他還有檢討無辜者、攻擊保護人,發現真相者,衝擊群體的知,和真實,用以捏合、完整,保護自己的世界.」
而此等思維所犯的謬誤,正是公正世界觀的偏誤.
我們可以知道,他的想法是不理性的,他的說法是沒有道理的,他的行為,是在另他被幫助的對象,陷於險境,「沒有人得到幫助」,使「全體共蒙損害」,無人獲得拯救,但,持有此種想法的人,還是樂此不疲.
為何?陷入極度自我中心的狀態而已.
為了莫須有的東西,隱忍,忍夠了,便釋放,自我壓抑於不理性的東西,當成一種寬恕,美德,有容乃大,時機到了,便放縱自己,當作進攻報復的正當性,其實,早就把特定群體,當作自己的眼中釘,伺機找碴的對象.
將低等的移情,投射於認為與自己境遇相仿的人事物中,藉由他們,尋求發作的理由,填補自身的「公正」,而這樣的公正,是永無止盡,怎麼宣洩都宣洩不完的,要別人為自己的情緒負起責任.
不要說,這是一種正義,或是,自我滿足的正義,這不是正義,連正義都算不上,而是人心之中最純粹的惡.
其造成的結果,就是如同拉姆在對抗入侵村落的人,妹妹雷姆,卻還因為對方削去了拉姆的角,而感到輕鬆,感到高興,因為那隻角,造成了自己心中的不對等,憎恨那隻角,比憎恨殺死自己親人的敵人,還要重要,即使姊姊因為保護她,被傷害而倒在她懷中.
她找到自己的「公正」了,她的村莊也毀掉了.
陳述事實,是不會破壞團結的.
若把這樣的想法,當作一種崇拜的對象,憧憬的目標,甚至以此來責罰眾人,訴諸恐懼,稱「被倒打一波會怎樣死傷慘重」要人們懼怕他,以免除對方應受到的質疑,這是一件危險的事,要人們去服膺情緒的勒索,毫無道理的謾罵與索求,而不得有任何反抗,事實上,被倒打一波是假,經常被亂打一通是真,如果任由對方予取予求,恐怕才會真的死傷慘重.
而「一日幕僚」根本不算是什麼豐功偉業,或什麼值得令人懼怕而且偉大的事情,那就是將當初柯文哲的聲量反覆滾動的結果,沒有了柯文哲,又回到往常一般網路節目的聲量.而在當初兩岸一家親,被視為一種正確,抗中保台,被當作不團結的象徵,這節目的聲量,被柯糞當作一種證明,用來壓制其他人的主張,但它的本質是空的,它並沒有什麼道理,邏輯,論述,或值得說服人的地方,柯糞只當作這代表柯文哲很好很強大,所以柯是對的,任何他市政的缺陷,說話不算話,背棄理想的謊言,都可以當作不存在這回事,人們一味盲信毫無道理的背書.
它所造成的,即是學姊的燦笑,然後拱她投入政治,去壯大台民黨,去衝擊本土派的選區,造就1124的結果.
他們的成功,正是我們的失敗,而就算複製這樣的模式,也不過是造另一尊神,使他人們盲目,忘卻思考,忘記政客的本質,忘記所推崇的權勢者,是要如何用謊言,來傷害群眾的信任,有了這個節目,政客不對兌現政治承諾,也不用為群眾,更不用探究公共議題,只要有聲量就是娘,人們就應該投給這個龐大而毫無內容的空洞.
長此下去,對台灣政治的生態,對於民主,對於公共議題的探討,是很不健康的.
該節目造大之時,還有一段插曲,那就是柯文哲的幕僚,為了顯示該節目的中立性,反覆造真,說該節目的主持人,「有很多不滿和質疑,也擔心會成為背書工具」,說大哥對他們不太友善,而原因是因為,「柯p當這麼久,大巨蛋到底要不要解決?為什麼要跟兩岸一家親道歉?路平專案怎麼到現在都還不平?」.
如果「不需要為兩岸一家親道歉」,是該節目的主張,或政治立場,而這個立場如今依舊,我想說什麼不畏惡霸中國,台灣自由民主萬歲,都值得令人懷疑,就像小牛說的,滿足了民眾的窺視感,「就像一場很真的楚門秀」.
無論如何,在己方陣營,創造一個不可質疑的對象,去掉它的可質疑性,可懷疑性,「可厭憎性」,它可以被討厭的地方,那無疑是造就一個思維的空洞,不自由的空間,埋下團體間不信任的種子,人們可以懷疑,卻不能懷疑,只能擱置懷疑,懷疑就會不斷地擴大,人們可以批判,卻不能批判,就會懷疑這個群體的價值為何.
最重要的,這並不公正.
若人人將台派的門檻,視為是不存在的,人人來去自如,有利則來,無利則去,付出的信任變得廉價,只是為了成就他人的野心戰略,而無視於支持者的感受,他們相信的東西,那麼,這個群體就是不可信任的,人們會轉而懷疑自己支持的到底是什麼東西,支持又是為了什麼目的,今天為了一個節目,他們造成的傷害,尚未彌補,疑慮,尚未澄清,要人們無條件的信任它,就彷彿是將來路不明的藥,給吞到喉嚨裡,久而久之,其他待有特殊目的的東西滲入,也就沒什麼感覺了,這樣子,當傷害發生,隨之而來的,就是莫名其妙的挫折感,被欺騙的感覺,一個小小的傷害,也會無盡的蔓延.
一直努力,然後一直失敗,成功歸因於努力,失敗歸諸於能力不夠,如此就會產生習得無助感,對於台派的想像,如同薛西佛斯的神話,人們好不容易將石頭推上去山頂,一群奇思謬想的「把餅做大」,想獲得更多的人,又把石頭給踢下山去,長此以來,人們的感知變得疲乏,心靈變得衰弱,台派這個群體,信念與價值,不再會有人支持,不會有人相信,因為總是在成就他人的私利,而不在完成理想的本質.
「團結台灣,自信同行」,我只看見人們往錯誤的方向行走,習慣拿他人,來貶低自己,在不正常的環境待久了,一群人不斷掏空台灣,滿足中國市場卑躬屈膝的利益,而如今,有人不過做了理所當然的事,卻被歌頌的異常,好像不去做壞事,就是天大的好事,殊不知,一般普通人,也都能做到,而且正在做,做得更好,這是缺乏自信的展現.
而有人將自身極度自我中心的想法,把正常的批評,說成是「連xx都出征」,彷彿在幫大哥出氣的小弟,一丁點風吹草動,就說成是天大的大不敬,好像大哥被看了一眼,就像被開了一槍,然後要登門尋仇,讓他人付出超乎常理的代價,這等小弟的圍事方式,唯恐大哥的一根毛被風吹了,產生斷裂,實在是唯恐天下不亂,這,才是在破壞團結.
近來,蔡英文到金門致詞,說「絕不容許別人在自己領空上耀武揚威」、「台灣絕對有自信捍衛自己領土」,中國人的媒體卻講成「蔡英文越講越激動,她說如果中國大陸不知悔改,不迷途知返,肆無忌憚挑釁挑釁台灣主權,那麼台軍和台灣人民,就要一起努力,把大陸從地圖上抹去」
這種杯弓蛇影,心靈怯懦的解讀,實有異曲同工之妙.
若台派服膺這種自我中心的妄想,以及不可批判的人物,才是把自己做小了.
與其想著把餅做大,不如想著,把燈點亮.
餅做的無限大,就會忘了自己的初衷,自己吃掉自己,餅是會被分光的,會被吃完的.
把燈點亮,人們自然而然就會跟隨,把自己照得清楚,就能讓他人分辨,什麼是對的,什麼是錯的.
如果我們是對的,自然就會贏得他人支持,就算得不到他人支持,也不代表自己就是錯誤,讓正確變得更加正確,反省自己,或迎頭痛擊錯誤,讓他人評判,誰對,誰錯.
把燈點亮了,路就會照得清楚,如此才能前行,人們將信賴託付於穩定的對象,驅散黑暗的迷霧,與謊言和鄉愿鬥爭,台灣的邊緣,將會完整於人心深處.
如此,才有自信.
不是要尋求他人成為自己的一部分,而是給予他人選擇的自由,讓他們能選擇正確的一方,容納異見,給予他人批判的空間,而非不可批判的;更不是去信服那些亂批一通的,只是因為他們擁有「聲量」.
如此,不同立場的人,如楊實秋、姚立明,會呼群保義,不同政黨的人,如小燈泡媽,會願意和你站在一起.
莫看到遠方的彩虹,卻忘了腳邊的玫瑰.
彩虹雖漂亮,不過是空氣,玫瑰雖有刺,卻能在危機來臨時,同甘共苦,brother.
本篇文章的完成 感謝 #朱彥澤 #沈孟萱 tomoyo的贊助
【贊助神父的菸 栽種帶刺玫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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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去偏義複詞 在 何景窗 Facebook 的最佳解答
我們將會被臉書主宰記憶
9年前的散文跳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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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ll Along The Watchtower
j發手機訊息要來找我的上午我剛起床,坐在空蕩蕩的客廳中央,捲了一支煙。沒有想到她會想來,我獨自搬到這個地方不到一個月,對環境也不大適應,每天早上自動被無名焦慮驚醒,必須抽兩支煙,在屋子裡踱步,發呆長達三個小時才能讓自己慢慢趨向冷靜,除此之外一點辦法也沒有。再加上說真格的,家裡一清二白,沒有多餘的傢具,連書櫃都是用厚紙箱側立疊起來,臨時充作的,只能給她一張餐椅和一個喝水的碗杯。我以為過這種日子的人沒有人會想靠近。
我看了看手錶,還有不到半小時的時間可以收拾,我給煙點火,用手指黏掉跌在桌面的煙灰。今天是星期一,是一週的開始,我討厭星期一,討厭一週又要開始,這又怎麼樣?我什麼也阻止不了。
她和上個禮拜看到的樣子一點也沒有變,微捲及肩的頭髮,T恤和紗布長褲,背著一個玫瑰色書包,樸素得像才洗好、柔軟精泡過再給太陽好好曬乾的人。好像時間從我們上次分別的那個點上剪下直接貼到現在這個點,兩端黏得準準的。我們有默契的略過了問候,關門坐好,她在副駕駛座抱著她的書包,我在駕駛座打著方向盤。
車廂很悶,二十年的老車子隔熱紙都褪色發皺了,為了視線清楚,我把車窗玻璃搖下來,道路上的熱空氣不停地灌進來,額頭直冒汗。如果不是她在,我一個人也沒有辦法把車開得像個樣子,獨居和焦慮吃掉我大部分的力氣,可以像現在這樣子好好的開車不頭暈,已經不是稀鬆平常的事。我帶她去我唯一熟絡的素菜館包各自的便當,提著便當回到我的住所。
「我八月底要搬家了。」j說。
「找好房子了嗎?」我問。
「想搬來高雄住住看。」
從家裡到外出的動線還不熟悉使我沒有食慾,平常的日子除了喝冷開水吃不下任何東西,即使是剛才包回來的便當也沒辦法。我勉強夾了一些葉子填進嘴巴,也不知道自己在嚼什麼。我試著想了一下空著沒用的更衣間給j住是什麼感覺?j用筷子把豆腐切開,一半一半的吃掉。我看著她,想把她和我同在這個空間的畫面記憶下來,自己一個人的時候可以假想她在這裡,這樣也許能消耗掉一些乾燥的獨處時間。
「搬進來之後,我常常在房子裡走來走去,像一隻困在籠子裡的老鼠。」我說。「一個人獨處久了感覺好奇怪,喉嚨會自動啞掉,煙也會不知不覺抽得特別多。」
「 我們等下去散步好不好?」j頭低低的,好像和飯盒說話那樣跟我說。我把吃光的空盒子收拾乾淨。她喝了兩口水,捲了一根煙叼在嘴唇之間,一面抽著煙,一面用眼睛測量空曠的住所。
「妳還會想她嗎?」j在煙圈後面和煙一起吐出這些字。一時不知道怎麼回答。我停頓了一下,試著把句型架構出來。
「過去無可挑剔,只是我們被後來的這兩年經歷和當時的本能反應嚇壞了。」我說。「很多過去的事我已經記不清楚。但是我知道自己對她還有最初始的情緒。」
「我應該說那樣好嗎?」j把煙捻熄在煙灰缸裡,從地上拿起威士忌酒瓶,扭開瓶蓋,把酒小心的斟進蓋子裡。還是灑出來了,衣服濕了一片。我遞給她衛生紙。酒味濃濃的,我沾了水給她擦,怎麼樣也消除不了那個味道。
「不如我們來泡澡?」我忽然想起來我有浴缸還有泡澡水,可以把酒氣洗個徹底乾淨,就隨口提了這個建議。
「好。」沒想到j接受了提議。
這是我第一次看見j的身體,她單薄的只有一層皮膚為骨骼張開,沒有多餘的脂肪和肌肉。我們併坐在浴缸裡,我不敢直視她的眼睛。我對身體和肉慾的情緒變得很複雜,可以說是全有或者全無的打開和關掉。我假想此刻我們只是兩個泡溫泉的女人,在私人浴池裡獨處。我們繼續有一搭沒一搭的說話。
「我的前女友c把我從臉書名單上移除了,我不再是c的朋友,她並且把我封鎖,好過份喔。」j說。c和j、我和i,我們都是同一年開始交往,散了也在類似的時間點。
「i把我移除的那天是我們第二年結婚週年紀念日。那天室友邀我去HIlly Field Park家族聚會,我一個人加入室友家族的兩對約會-她和她姊姊加上她的男朋友和姊姊的男朋友。那天是慶祝Easter假期的週末,我們在公園玩小孩子的遊戲,我們在巨石堆附近奔跑,做鬼的那個會抓雙腳著地的人,鬼來的時候,我們要抱住石頭把腳舉得高高的。」
「結果妳被鬼抓走了嗎?」
「當然囉,玩遊戲怎麼能不出搥一直想贏呢?」
我在琥珀色的水裡偷偷的觀賞她的線條,骨盆腔彎曲得像一把湯匙,兩條腿像槳,陰毛像海藻一樣無依的漂浮在水中。她順勢的接過我的腳,幫我刷洗按摩。我們像兩隻在澡堂偶遇的猴子,很自然的為對方清理毛髮。太自然了。我撐著還不習慣被她看的身體站起來,去餐桌拿了威士忌和冷開水,自己喝了一口威士忌,遞給她。她就像某種程式指令設定好的機器人,在按鍵輸入後,可以立即完美的運作出伴侶。是的,像有著共同生活默契的伴侶,除此之外我找不到更適切的名詞。不知道當她自己一個人的時候過得怎麼樣?跟每個朋友都配合嗎?我呢?我也是這樣嗎?那是長時間與另一個人共同生活培養出來的能力,寂寞時候變成一個空洞。
我們離開浴缸,一起走向床。我們接吻,像啄著小米的鳥喙。身體是沒有力量的軟膠,主宰它又有什麼意義呢?我撫摸著水氣未乾的她的身體,她也是。她的乳房很小,我也是。我沒有靜下來,我的內臟應該要有什麼回應呢?一直觀察身體反應,腦子就異常的清晰起來,終於在一個瞬間,我全部清醒,海潮退去那樣的抽離自己的位置,盤腿坐在她旁邊。
「妳有潔癖。」j說笑著說。我想反駁,我想說服自己此刻是此刻以後是以後,沒有絕對必然的關連,沒有必要為了沒有承諾就偏執的放棄身體想被善待的需要。
「再來一次好了。」我說。我把她的身體扳正,撲過去覆蓋著她,緩緩把手指填進她的裡面,被她包覆在一個微小震動的世界,我想就那樣子,不用多了。我看著一清二白的房間,耳朵像是給蠟封住了,除了耳鳴的嗡嗡,其他都聽不見。她撫摸我腿之間,一波一波電流觸動我的內臟。時間走得很慢很慢。
20110626
自由時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