妳會計那麼爛,怎麼沒有被當啊
前陣子與朋友們聊起讀書時的往事,聊到高一時把會計讀得一蹋糊塗,連段考都只有三十幾分那種程度。
我的腦袋似乎與這個科目八字不合,就算一整晚在書桌前反覆朗誦那些名詞,直到睡時都一直默念直到睡去,隔天考試依然寫得支離破碎,老師一個叉一個叉地用紅筆劃去,我勉強寫對的題目寥寥...
妳會計那麼爛,怎麼沒有被當啊
前陣子與朋友們聊起讀書時的往事,聊到高一時把會計讀得一蹋糊塗,連段考都只有三十幾分那種程度。
我的腦袋似乎與這個科目八字不合,就算一整晚在書桌前反覆朗誦那些名詞,直到睡時都一直默念直到睡去,隔天考試依然寫得支離破碎,老師一個叉一個叉地用紅筆劃去,我勉強寫對的題目寥寥無幾。
當時某個朋友看著全班的會計成績,笑嘻嘻地對我說:「我是全班前三高分耶!」我漫不經心地應一聲,她看著我的分數接著說:「然後妳是全班倒數前三。」
「那妳當時怎麼沒被當啊?」講到這裡,朋友忍不住問我。
「嘿嘿。」這就有故事了。
高一剛開學沒多久,小考沒有一次及格的我,很快就被會計老師盯上。會計老師是個年屆退休的女老師,差不多是阿嬤的年紀。小考過後,她總會誇獎幾個考得不錯的同學,而我自然只有被她念一頓的份。
最害怕的,莫過於上課聽不懂的時候,老師忽然說要點人回答,此時此刻都在祈禱千萬不要叫到我。尤其每每老師叫到我的名字,就是準備挨罵的時候。
幾次雖然幸運沒被叫到,但看到上台答題的同學寫錯了答案,被老師罰青蛙跳教室一圈;知道如果是我肯定也會答錯,看著受罰的同學各個尷尬地跳教室一圈,總在座位上暗自慶幸沒被點到。
隔天會計課,台上的老師講著講著,忽然又叫了我的名字,我的腦袋瞬間冰涼,全身的腦細胞頓時死光,「妳雖然看起來很認真,但都考不好,知道為什麼嗎?」
這句話刺中我的要害,全班的眼神都看了過來,我有種被公開處刑的羞愧感,奮力忍著眼淚,下課後躲起來哭了很久。
總之,無論是對這個科目或這個老師,我都抱著厭惡又害怕的心情。每回看著課表,發現下堂課又是會計,我就胃痛頭暈,想要原地消失。
回家寫作業、讀考試內容,內心總是怨聲載道,十五歲的心靈充滿怨懟──今天又挨罵了,好難過,我就是念不好啊!老師只喜歡成績好的同學,隨便啦,我就很笨啊。
有回小考,老師拿出打手心的板子,宣布這次考不及格的人要挨打。我前一天死念活念,念得腦汁榨乾,默默禱告這次給我個及格分數,拜託了。那天的小考寫起來,會的題目比平常多,應該會勉強及格吧,我默默算了下。
寫完考卷,我舉手向老師說要上廁所,老師笑了句「啊餒緊張喔?」全班一陣訕笑,內向怕生的我快快跑出教室,跑向廁所。回來之後,老師就宣布考卷向後傳,要來批改考卷,緊張的時刻到了。
深吸口氣,我看了眼分數:五十五分。一題五分,差一題及格,就一題。我無奈地嘆氣,走上講台和其他同學一起受罰。老師看了我一眼:「唉唷?妳剛剛不是寫得很認真?」果然老師有在注意我。
我苦笑了下,我就是有這種本事,看起來很努力,考出的分數卻不像樣,往後的人生我不斷經歷這樣的模式:資優生的努力,後段班的成績。
那次受罰的人不少,我也沒太在意,但坐在我後座的女生明顯也對老師積怨已深。那天老師拿著板子打同學手心時,她在桌子底下拿起手機開啟了錄影。隔幾天,班上傳得風風雨雨,說老師被檢舉體罰學生,打板子、青蛙跳,被處室找去談話。
那天上課,老師一進教室就一臉寒霜,眼神帶著怒意與殺氣,開口就夾雜著滿腔怒火:「我真的對你們班很失望。」那天老師憤恨的語氣、寒了心的表情,令我感到特別難過。老師說,再也不對我們放真心了,我們愛學不學隨便我們。
儘管我平時幾乎都在挨罵,但那一刻我寧可老師像過去那樣罵人、處罰人,也不想看到老師此刻想要放棄我們,灰心的樣子。如果老師真的因此對我們班全然失望了怎麼辦?
不知怎麼的,我不討厭老師了,我甚至替老師感到難過,難過她認真教課,一心想要我們好,卻受到這樣的回報,也對我們失去信任。於是那天,我鼓起勇氣,在下課時間,跑到辦公室去找會計老師。
會計老師抬頭,以一種「唷,稀客啊」的眼神看我,拉著我到辦公室外頭,問我有什麼事?
我深吸一口氣,對老師說:雖然我那天也受罰,但我一點也不會因此討厭老師、怨恨老師哦,希望老師不要因此對我們班失望,我相信班上還是有很多人跟我一樣,喜歡老師、希望老師繼續相信我們班。
我緊張地看著老師,老師居然對我露出難得的笑容,伸手抱住了我。老師說,她一直都在觀察大家,她看得出我是個很有正義感的小孩,但我就是閉俗,很少跟人說話、交朋友,她相信我如果也對大家打開心,我的正義感一定可以幫助到更多人。
她摸了摸我的頭,對我說謝謝,她知道了,回去上課吧。我向老師說再見,轉身走下樓梯,心裡還是不敢相信,平常總是念我、責備我、處罰我的老師,剛剛稱讚了我,還擁抱了我,對我露出笑容。
之後,老師來上課時,依然對我們班露出笑容,就像那件事從來沒有發生過一樣。
「放晴。」又被老師叫到了。我的身體慣性緊繃,腦袋一冷,準備挨罵,「不要習慣用紅筆寫字,對眼睛不好。」意外地,老師用溫柔的聲音對我說,我愣了一下,然後傻笑著放下紅筆,拿起了藍筆。
後來,我的會計成績還是一樣爛到掉渣,畢竟我只是跟老師「和好」了,跟這個科目依然八字不合。但當其他人都死當,或是補考的時候,我都剛剛好六十分過關。
老師再也沒有罵過我,總是對我露出和藹的笑容,直到後來重新分組,我去到語文班,不再需要念會計時,在走廊上遇到老師,她依然會喊我的名字,向我打招呼,笑咪咪地問候我的近況。
「這是一個收服老師的故事嗎?」朋友聽完笑了出來。
「這是一個我自己都不知道怎麼形容的神奇故事。」我說。
但總而言之,是我目前人生為止,前幾溫馨的故事吧。
作業沒寫完怕被罵 在 羅寶鴻 老師 Facebook 的最佳解答
【罵完孩子好愧疚?親子教養作家羅寶鴻:可以做這件事補救親子關係,讓孩子覺得自己被在乎、有價值】
衷心感謝未來Family電子週刊訪問羅老師,以下是這次訪談的內容:
…………
親子教養作家羅寶鴻兒子念大班時,他送兒子跟同學一起去上足球課。原本孩子上得很開心,有一天突然就不想去了,「為什麼不想踢了?你之前不是踢得很開心嗎?」兒子才說出因為之前搶球時被大哥哥撞倒受傷,因此感到很害怕,不想再踢足球了。
羅寶鴻選擇同理、接納孩子的情緒,「爸爸知道你害怕,害怕沒有關係,我會一直陪著你。」在羅寶鴻的鼓勵下,最後兒子鼓起勇氣開心的回到球場上踢球了。
羅寶鴻將他和兒子的故事,寫成繪本《爸爸,我不要踢足球!》,透過具體的情境,文末提供父母重要的教養觀念和心法,如何了解孩子內心真正的想法,同理和接納孩子。
*「這有什麼好怕的?」孩子只好壓抑自己的情緒
當羅寶鴻看著眼前的兒子,因為害怕而退卻,彷彿看到小時候的自己。小時候羅寶鴻和朋友一起玩,遇到排擠和霸凌,回家跟爸媽說,爸媽卻說:
「要玩就不要哭,要哭就不要玩!」
羅寶鴻只好選擇不要玩。但其實他的內心很受傷、委屈,沒有人理解他的情緒。
羅寶鴻指出,小時候害怕卻不被接納的經驗,造成他後來成長過程中很害怕人群,在人群裡總覺得不自在、不想說話,寧可一個人獨處;再者,也害怕人際關係出現衝突。長大後,羅寶鴻花了很多時間和力氣做改變,才變得不害怕人群。
羅寶鴻指出,當孩子感到害怕恐懼時,大人習慣用講道理的方式:「這有什麼好怕的?勇敢一點,快點去!」孩子為滿足大人的期待,只好壓抑自己的恐懼,表面上看起來好像沒事,但日後遇到事情,很容易選擇逃避或退縮、不去面對。
當受傷的大人變成父母後,看到孩子害怕時,「很容易挑起大人自己內心的種種情緒,甚至討厭眼前害怕的小孩,」結果又用以前自己被對待的方式來對孩子,「你怕什麼?有什麼好怕的?」
羅寶鴻指出,「如果爸媽可以接納孩子的情緒,當孩子感覺到自己被理解、被在乎,慢慢地孩子的內在也會愈來愈穩定,教養也就沒那麼難了。」
* 對孩子的愛不會寵壞小孩,少了規範才會
羅寶鴻投入蒙特梭利教育將近20年,隨著接觸的家長愈來愈多,羅寶鴻發現,一個大人的內在及其原生家庭都會影響這個大人的親子關係,於是深入研究正向教養和薩提爾模式,希望幫助家長也幫助自己。
羅寶鴻育有8歲的兒子,他花很多時間陪伴孩子,在日常的教養中落實蒙特梭利教育的理念,也融合正向教養與薩提爾模式,常在臉書上分享教養的心得。
羅寶鴻觀察,很多爸媽不知如何表達愛,習慣用講道理和指責的姿態,「你怎麼這麼不小心,媽媽不是跟你講過嗎?」明明大人是心疼孩子、在乎孩子,卻說出傷人的話。有感於此,羅寶鴻寫了繪本《媽媽,你還愛我嗎?》,希望親子共讀時,能夠傳遞彼此內心的愛,改善親子關係。
有家長認為,太多的愛會寵壞小孩。羅寶鴻強調,「愛本身沒錯,問題在於如何表達愛的方式;給孩子愛與尊重,絕對不能少了自由與紀律。」
「蒙特梭利教育強調自由與紀律,好比硬幣的一體兩面,缺一不可,」羅寶鴻說。簡單來說,給孩子自由之前,必須先設立清楚規範;給孩子自由但未設規範,或是只規範孩子卻不給任何自由,這些都會讓孩子產生偏差。
「自由必須建立在合理的限制之上,教孩子學會尊重自己、尊重別人、尊重環境。」例如,在《媽媽,你還愛我嗎?》書中,孩子亂畫牆壁,出現不尊重環境的行為時,大人當下必須提醒他,適時制止孩子的不當行為。
* 在家裡貼海報,提醒自己多說「正向語言」
孩子為什麼會出現不當行為呢?羅寶鴻表示,通常是因為孩子內心「歸屬感」與「價值感」不足,想要吸引大人的關愛、關注。羅寶鴻不諱言,孩子出現不當行為的當下,爸媽管教孩子的難度很高,「需要高超的話術和很安定的內在。」
他建議爸媽兩件事,「第一,當下能好好說,就好好說。第二,如果不能好好說,要罵就罵兩句就好。」
羅寶鴻在家裡的飯廳貼了一張大字報,上面寫著「正向的語言:肯定句、鼓勵句、關懷句、禮貌句、詢問句,負向的語言:命令句、責備句、質問句、否定句、威脅句」,提醒自己多說正向語言。
「爸媽如果都和孩子說負向的語言,長期下來孩子的歸屬感和價值感愈來愈低,覺得自己不被在乎、不重要、沒價值,不是個好孩子,」羅寶鴻說。「當孩子能夠學會自愛、自重,他就能夠尊重別人、愛別人。」
羅寶鴻舉他和兒子的幾段對話為例,對孩子說正向語言,孩子立刻就會去做,效果明顯。
(一)吃早餐以前,孩子還沒照顧寵物:
✗:「你又忘記起床後要做什麼事了對不對?」(質問句)
○:「你知道起床之後要先做什麼嗎?」(詢問句)
(二)吃完早餐想要看iPad,但還沒寫作業:
✗:「寫完作業才可以看!」(命令句)
○:「寫完作業就可以看囉,加油!」(鼓勵句)
(三)客廳還沒整理,兒子想跟爸爸玩:
✗:「先整理好客廳,你看這麼亂!還沒整理好,我不跟你玩!」(命令句+責備句+威脅句)
○:「好喔!客廳整理乾淨就可以玩囉!」(鼓勵句)
* 每天睡前3件事,增溫親子關係
當父母的難免修練不夠,看孩子不乖罵了他,或是不自覺又說了些威脅句、命令句。羅寶鴻建議,爸媽落實「睡前3件事」,跟孩子說3件今天爸媽想要感謝他的事情,讓孩子在一天結束前獲得正向的回饋。
羅寶鴻強調,不一定要孩子今天表現得多棒、多優秀,才要謝謝他,有時孩子做到該做的事、負起應盡的本分和責任,爸媽也可以表達謝意。
「當我們願意去感謝孩子,孩子就會覺得他的努力被看見了,他是值得被愛的、有價值的。」相反地,當一個孩子很努力,但他總是被批評、指責、數落,沒有任何讚美,會削弱孩子的歸屬感和價值感。
羅寶鴻提醒,如果孩子這天被罵,更需要在睡前給些正向的回饋。例如:沒有收玩具,被媽媽罵快去收;爸媽可以這麼說:
「謝謝你今天被提醒以後,馬上去收玩具,很努力地想做個好孩子…」「謝謝你願意接受媽媽的提醒,謝謝你願意負責任地把東西收好。」
「每個人內心深層都希望自己變得更好,」羅寶鴻說,「爸媽若能每天做到睡前3件事,加上日常生活中儘量使用正向的語言,多說肯定句、鼓勵句、詢問句,孩子真的會進步!」
羅寶鴻不諱言,有時候他也會生氣、不想講睡前3件事,但講的當下,會意識到其實兒子一直很乖、很努力,對孩子的心會變得柔軟。
* 有情緒時別教養,快做「3A情緒急救」
「父母有情緒的時候,不要做教養,」羅寶鴻說,當親子有衝突或爸媽有情緒時,若忍不住罵小孩,罵兩句就快閃,儘速對自己進行「3A情緒急救」。
羅寶鴻解釋,所謂「3A情緒急救」為覺察(Aware)、承認(Admit)、允許(Allow)自己的情緒,幫助自己靜心。
例如:剛罵完小孩,你可以深呼吸,覺察自己身體以及內心的感受,並且去命名這些情緒。若是感到愧疚,就告訴自己「我承認自己的愧疚」,深呼吸告訴自己「我允許自己的愧疚,我願意陪伴感覺到愧疚的自己。」
「當情緒被語言辨識、命名出來後,大腦皮層的前額葉就能夠執行調節情緒的工作,這個情緒就可以被釋放,」羅寶鴻說:「看起來不難,但執行起來不容易!只能不斷的練習。」為人父母,就是持續不輟的修練啊!
#羅寶鴻的安定教養學
#羅寶鴻的安定教養繪本
作業沒寫完怕被罵 在 托特塔羅占卜教學 Facebook 的最佳解答
#慕雙的童年經驗
#ㄍㄨㄟˇ
#膽小勿看😂
-
-
這是一個關於自己小時候的親身經歷...
還記得我小的時候身體狀況不好,天生氣管比較窄,有呼吸方面的疾病
人嘛,體弱的時候很容易懷疑東懷疑西,看到影子先嚇自己再說
也因此從小對一些無法解釋的現象既害怕又想逃離
...尤其,是在認為,自己最安全的家裡遇鬼的時候。
還記得那年是我小學四年級升五年級的暑假
那時候年紀還小,每次講到自己看到什麼跑去跟媽媽討安慰,媽媽總是皺眉說小孩子不要亂講話,然後就回頭繼續忙自己的事情了。
眼看家人也不太想講一些鬼怪的東西,逐漸的幾個星期過去,從原本的少數四、五天看到一次的頻率,變成兩三天看到,最後每天都有,看到這些飄的衝擊感,原來是會累積的。現在長大了回想起來仍記憶猶新。有的是透明狀的,有的是只顯示一部分,有的白霧狀的,有的是小孩子的形象,有的是附在某些物品上的。
當時的我不確定看到的這些該怎麼辦,連向宮廟求助拜拜收驚都不曉得,由於家人無視自己哭鬧再講就要翻臉的反應,只好默默承受這些奇怪的現象,唯一慶幸的是,躲在被子裡看不見外面對我來說是唯一能找到的解決辦法。
還記得最先遇到的是附在紗窗上的人形大臉,應該說整個畫面只有頭,嵌鑲在大約120公分的大窗戶上,沒錯這顆頭真的很大,每次去到後面廚房看到這張臉,表情都會有些微不一樣,本來以為自己想多了沒去在意,後來才知道這是個見鬼的開始。
開學後,回到家只要上廁所經過廚房,都不能避開的正面看到那張大臉,怕久了總是會想些方法來應對,每次都等廚房有人才去上廁所,也因為變成習慣了,被嚇到的次數少了些。
又幾天過去,在睡夢中被客廳的腳步聲吵醒,看了看時鐘半夜三點多,想想不對呀,這時間所有人都在睡覺,應該是誰起來上廁所吧?腳步踏地的聲音時而近時而遠,每踏一步,地板些微的震動都感覺得到,後來也習慣半夜的腳步聲,於是也沒去追究。
平靜了幾天,突然不知怎麼的,狀況急轉直下,每天都發生一些離奇的事情,像是回家作業沒有帶、聯絡簿忘了抄、回家功課寫好拿到學校一片空白、忘了帶去學校等狀況,加上發生這些事情的懲罰,罰抄課文,讓整個課業又更加沉重了,本來沒什麼時間休息遊玩的小學生涯,下課被罰寫占滿,時間變得更緊迫,洗澡睡覺的時間往後延,也因為這樣,無意中身體狀態跟精神進入了更惡性的循環。
這時的我,除了每天看見廚房的大臉、晚上的腳步聲,連透明霧狀的人影也看的到。有次寫完罰寫看一下時間,晚上九點多,以為時間還早,躺在床上想讓眼睛休息10分鐘,閉起沒多久睜開眼,往自己左邊看去,一個霧狀的小朋友人形站著出現在我不到一公尺地方,我感覺他似乎在盯著我,當下我很害怕,深怕一個眨眼這團霧會對我怎樣,我一動不動盯著這團霧隨時警戒著。逐漸的,又累又想休息的眼睛還是閉上了。再醒來已經晚上11點多,才想到回家功課還沒寫!
還有次寫完功課躺在床上,本來想瞇一下等等醒來剛好吃晚餐,半睡半醒間突然聽到媽媽的呼喚聲,晚餐好了,快點出來吃!我正想睜開眼起身時,看見一個透明的人形在我正上方,雙手壓在我手上,我想回應媽媽的呼喊卻始終叫不出聲音....經過這幾個星期的蹂躪,我終於放棄掙扎了,想著你們想怎樣就怎樣吧,反正不管我再怎麼哭喊叫鬧也不會有人理我。抱著覺悟的心閉上眼,又沉沉的睡去了,醒來當然是被一頓罵,吃完冷掉的晚餐。
最後一次見到的時候很不一樣,除了清楚的畫面外,還聽到聲音。依稀記得當時的時間在晚上11點多,我正忙著把罰寫寫完,因為那時期的我太害怕一個人了,所以黏著媽媽一起;我坐在書桌前寫字,媽媽在背後做手工,我旁邊則是一扇打開的門通往廚房,這一幕景象讓我終生難忘,正當我完成罰寫的時候,望向門外漆黑的廚房,突然聽見有鐵鍊在地上拖行的聲音,本以為是樓下雜貨店閉店的聲音,想不到,就在我寫完整理桌面的時候,再次轉頭向廚房看去,突然一個身高將近到天花板,穿紅色衣服,後面插三支旗子的飄從我眼前飄過。這跟我之前見到的不一樣!隨著這一幕的消失,鐵鍊聲也沒了。
而後,我的精神跟身體逐漸恢復,不再像以往那麼累,也沒有因為功課被罰抄一堆課文了。自那一次以後,就再也沒見到阿飄,似乎就這麼關起來了吧?雖然還是偶爾會在特定場合見到。
作業沒寫完怕被罵 在 宅媽花花 Facebook 的最佳貼文
如何面對壞情緒,決定了你的成就。(貝爾納多篇:P.15)
我們在日常生活中,難免會經歷不如意的狀況,面對突發狀況時,每個人會依循自己的習慣決定該如何解決問題。但因為處理情緒的方式不同,有時候個體所選擇的解決方式並非是在解決眼前的問題,而是單純逃避問題甚至是製造出更多更大的問題,好暫時無暇去想到原本的問題。
在本書P.12~P.18當中,用七名不同個性的主角為例,故事的開頭都是發生某件意外打亂了一天行程,接著又面對工作上的不如意、老闆的刁難等狀況;而七位主角在面對壞情緒時,因為處理方式的不同而影響到後續的發展。
主角三號貝爾納多是個習慣告訴自己「事情沒那麼糟糕」的人,那天他一如往常地去上班,並按照日常行程工作。但他的老闆因為自己的問題而責罵他,貝爾納多並沒有去想到老闆只是單純想找人發洩情緒,同時他也立刻將被責罵時所帶來的不適感壓下來,繼續他的工作。
面對日常的一切狀況,貝爾納多表面上的情緒起伏都很小,甚至可能沒有任何反應。因為每當情緒湧上來之前,貝爾納多就會立刻將他藏起來,而那些被他往內心深處埋藏的情緒從未消失過,只是因為埋藏得太深,就連本人也感受不到它們的存在了。
貝爾納多有偏頭痛的毛病,但醫師都找不出病因,他總是靠吃止痛藥來解決偏頭痛的問題;那天被老闆罵完後頭痛的問題又變得更嚴重了,他沒有發現自己的頭痛與被老闆罵之間有關聯,他只是選擇了再多吃一顆止痛藥來緩解頭痛帶來的不適。
“患有述情障礙的人在面對事物時,無法感知情緒間細微的差別,他們不常觀察自己的內心,也無法適切地理解他人的動機。
在這種行為模式下,我們發現兩種人:一種是成長背景中沒有足夠的情緒詞彙的人,因為他們的父母也是如此,從不討論「某些事情」;另外一種則是其神經結構對情緒有著不同處理方式的人,像是患有亞斯伯格症候群的人便是如此。”(本書p.95)
我想貝爾納多並非是亞斯伯格族群,我在被貝爾納多的例子中看見了母親的影子,我的母親自我有印象以來就是普拿疼不離身,偏頭痛的問題幾乎是天天困擾著她。
母親同樣找不到頭痛的病因,而頭痛又會影響到她該做的事情,於是只能夠靠著服用止痛藥來解決;她平常甚至會把薄荷棒當成臉部保養品,一天到晚狂擦太陽穴與人中,她認為薄荷油的香氣能夠緩解她的不適。
當我結婚生子後,就跟許多回娘家的女兒一樣,我會找母親傾訴嫁到夫家後所受的委屈,在當時我母親永遠只會跟我說:
「是妳自己決定要嫁的,有什麼委屈妳都得要忍耐,才不會被人家嘲笑軟弱。」
「當人家媳婦沒那麼容易,做得再好也是永遠被嫌不完,自己看開一點就好。」
「婚姻就是這樣,老公在外面做什麼妳不要去多嘴,當人家太太要睜一隻眼閉一隻眼,至少他還有拿錢回來給妳跟小孩。」
至少在我記憶裡,母親從來不會用言語表達她的感受,我幾乎不曾看見她頂嘴公公婆婆;即便爺爺奶奶擺明就是在刁難母親,她也只會不斷點頭說自己會改進,事後再躲回房間偷偷哭泣。
三從四德的父權思想綁架了母親的感受,使她不允許自己為那些不合理的對待提出抗議,甚至不允許自己生公公婆婆的氣。當她在家庭中遭受到公婆與丈夫不合理的對待時,她會洗腦自己問題全都出在她身上;無法達到夫家的標準是她能力太差,她至今沒被休掉是上輩子修來的福氣;要感恩、要知足。
不讓情緒失控而做出極端的行為,在某些情況下是好事,但被壓抑的情緒若無法獲得釋放,就會持續累積在內心裡,最後出現其他生理上的病症,例如貝爾納多與我母親那樣的偏頭痛。
上一篇的潘多拉同樣也是壓抑,貝爾納多與潘多拉最大的不同是他無法意識到自己其實有情緒;如果潘多拉遇到挫折時,是選擇不允許自己感到難過或生氣並把情緒壓下來,那麼貝爾納多則是認為這根本沒什麼好難過或是生氣的,然後無視自己其實為此感到不開心的事實。
潘多拉是不知道該如何向他人傾訴自己的感受,而貝爾納多則是連自己的感受都無法察覺,也因此不會想到這需要找人談談,甚至不會知道找不到病因的偏頭痛,就是因為長期無視自己的感受所造成的。
會這樣習慣麻痺自己的感受,也是因為個體本身認定這才是正確的方式。也許在成長過程中他們就被教導成要內斂,因此不允許自己將自己的情緒給表現出來;也可能是因為這樣的表現能夠使他們降低生活中的危險,他們可能曾經歷或目睹情緒化所帶來的負面影響,這使他們害怕自己重新經歷一次後果,於是選擇麻痺自己的感受。
不同於潘多拉,像貝爾納多這類型的人不是告訴他事情沒那麼嚴重,事實上即便已經火燒屁股了他們依舊會告訴自己「這沒什麼大不了的」。因此,他們需要更多的練習注意自己的情緒並加以命名,一但情緒有了名稱之後,大腦才能夠順利地建檔並且依照關聯性分類。
最初,個體可能只能夠很模糊地察覺到自己高興與不高興,但無法分辨細節,也無法描述感受。必須嘗試著從過往的經歷找出相似的感受,或是去思考當我有這樣的感受時,是否想起了什麼事情。
也許會想起自己小時候,因為作業寫不完而大哭,卻被父母大罵「哭就寫得完嗎?」、「再哭就用打的!」、「沒寫完不能吃飯,看你要哭到什麼時候!」於是,想起了自己就是從那時開始領悟到,自己的情緒是不被接受的,且表達情緒對於解決問題不止沒有幫助,還會製造出更多問題。
也許會想起自己小時候,曾經將心裡不願讓父母知道的秘密告訴學校老師,結果老師卻將這些秘密轉達給父母,甚至還讓自己因此遭到父母的處罰。於是,想起了自己就是從那時開始領悟到,向他人求救可能會遭到背叛,而且還會讓敵人發現自己的弱點,讓自己受到更多傷害。
那些經歷不見得是很嚴重的創傷,甚至連自己也不在意曾經發生過那些事,但這些微不足道的小事可能正是使自己與情緒脫節的根源;觀察自己的感受並與過往的經歷加以連結,接著再重新去定義過去的那些經歷,過去沒被處理的情緒死結才能夠被解開。
當個體能夠明白過去的經歷不能用來定義現在的自己時,才能夠在情緒湧上的當下找出適當的應對方式,而非一如既往地用過去的習慣去忽略情緒問題。本文主角貝爾納多後來在好友的支持下,開始練習感受自己的情緒,並且持續進步著;而筆者的母親在公婆都過世之後,她才開始勇於表達自己的感受。
雖然有點遺憾,但至少這些年來母親嘴上說的「看開點」,已經不再是為了滿足別人而委曲求全。母親現在的「看開點」比較是「我這人做事就這樣,高不高興隨便你」;她所謂的看開點,是別去理會那些總想指導我們該怎麼做才是正確的旁人,做人只要問心無愧這樣就夠了。
下一篇:雖然很懂得聆聽朋友的煩惱,卻從不願拿自己的煩惱去打擾朋友;凡事都會優先替他人著想,不論遇到什麼問題永遠都是先檢討自己。
書名:壞情緒,變好事的五堂正向心理課
出版社:方言文化
👇🏻簡單三步驟加入社團一同學習個體心理學
1.先填寫google表單: https://lihi1.com/lIqUe
2.再去社團按加入: 花花遇見阿德勒,個體心理學的實際應用
3.等待管理員審核批准(未填表單無法批准入社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