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爆卦]休學多久可以復學是什麼?優點缺點精華區懶人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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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 休學多久可以復學產品中有6篇Facebook貼文,粉絲數超過1萬的網紅基隆好議員 鄭文婷律師,也在其Facebook貼文中提到, 4月2日 #台鐵太魯閣號 發生出軌事件,當時我正在南榮公墓協勤消防局每年固定的供水服務,適巧總隊長帶領許多義消弟兄們來探班,他們告訴我們太魯閣號發生意外,局長及許多打火兄弟臨時趕回局裡整裝準備出發到花蓮協助救災工作,這就是我一直以來認識的消防弟兄,有災難發生的時候,一定立刻放下手邊的工作趕赴救災現場...

  • 休學多久可以復學 在 基隆好議員 鄭文婷律師 Facebook 的最佳解答

    2021-04-10 11:00:0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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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4月2日 #台鐵太魯閣號 發生出軌事件,當時我正在南榮公墓協勤消防局每年固定的供水服務,適巧總隊長帶領許多義消弟兄們來探班,他們告訴我們太魯閣號發生意外,局長及許多打火兄弟臨時趕回局裡整裝準備出發到花蓮協助救災工作,這就是我一直以來認識的消防弟兄,有災難發生的時候,一定立刻放下手邊的工作趕赴救災現場。

    幾天後從新聞媒體上看到法院讓包商 #義祥工業社 負責人 #李義祥 交保,當時我心中碎念著讓這個人交保後,是不是就正好讓他去脫產呢?隔天從媒體上得知檢察官抗告成功,順利讓李義祥收押,當時我還在想著地檢署能夠以這樣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補強證據,維護正義的精神,確實令人感動。至於花檢的檢察長 #俞秀端 雖說在我20多年的執業生涯中,不時會聽聞到他的名字,但老實講印象也僅止於認真辦案,勿枉勿縱而已。

    這幾天看到作家 #須文蔚 撰文對她的描述,著實讓我打從心底佩服她,我想這樣勵志的故事是值得讓我們大家多多認識這位 #霹靂女檢座,因為我深信相較於政治口水我們的社會會更愛這樣的感人故事!
    ——
    以下引用作家須文蔚的文章

    ▍焦炭能熔融黑金──霹靂女檢座俞秀端
    須文蔚 撰寫

    [前言]這幾日看見花蓮地檢署檢察長俞秀端堅毅的身影,拖著傷痛的腳處理太魯閣列車事故。特別是堅持抗告,讓花蓮高分院撤銷交保裁定發回重裁,花蓮地方法院裁定李義祥羈押禁見。這就是我心目中的英雄!

    請傳閱分享俞秀端的故事。

    我們要真相!請大家支持俞秀端檢察長!

    ▎崩塌的青春礦坑

    一九九二年冬天,俞秀端在台大醫院十二樓的病房看著窗外,夜色像散戲時舞台大幕匆匆遮蔽一切,不遠處的汽車、路樹、建築一瞬間都塌陷在黑暗中。才二十六歲的她,罹患紅斑性狼瘡已經十六年,數不清的急診、住院、化療,別人的青春是充盈著戀愛、事業與歡笑的礦藏,而她的青春礦坑裡不但空空如也,更不斷發生災變,把她埋進了暗無天日的地層深處。

    她剛剛做完關節固定術,把關節裡損壞的組織切除。骨科醫生安慰她:「手術後,走路會較不方便,以後能站就不要走,能坐就不要站,能躺就不要坐。」她完全不知道還有什麼幸福可言?化療讓她掉光了頭髮,長期服用類固醇,使得一張臉臃腫不堪。動過手術後可以拄著柺杖走路,但是免疫力過低,無法癒合的傷口,彷彿呲裂的大嘴,嘲笑著她。

    十歲發病後,生活裡總是充斥著血色。她因為血小板過低,經常流鼻血,鮮紅的鼻血繼續淌著,一、兩個小時都停不下來。好幾次,老師只能匆匆忙忙去叫媽媽,要媽媽趕快送她到大醫院。

    病房從此成為看守所。她沒有犯錯,循規蹈矩過日子,但每隔一陣子總是會「再犯」。有位醫生看過驗血報告後,憂心忡忡地告誡:「要小心,如果自發性出血在腦部,那就是中風。」在沒有全民健保的年代,要維護她懸絲般的性命,父母只能舉債來付醫藥費。雪上加霜的是,一九七八年礦場倒閉了,十三歲就當礦工的父親讓老闆倒了好幾個月薪水,母親為了生活只得去找親戚借錢,父親覺得沒面子,於是經常爭吵。國一的她決定休學,早上跟父親去市場賣菜,下午到工廠做工,裁縫、平車、高周波……什麼工作都不拒絕。到國中補校復學,考上北一女夜補校,從中興法商法律系前五名畢業,卻完全沒有體力考高考。她咀嚼苦澀到二十六歲,從樂天知命,到全然絕望。

    俞秀端望著已經黑暗下來的街景,窗戶上、病房裡,慘白的燈光映照出她憎恨的自己──乾枯的假髮,浮腫的臉龐,沒有表情的面孔。她問影中人:「如果是這種毫無品質、看不見未來的生活周而復始,那麼生命該不該繼續?」無助的她,接連好幾天都想著:「該不該打開窗,往下跳?」

    ▎溫情打開心內的門窗

    妹妹俞秀美調皮的笑容突然出現在鏡子一樣的窗上,這個也想當律師的妹妹,始終陪伴在身邊,在她不良於行的時候,當她的雙腳。
    俞秀端望著妹妹北一女的制服,想起自己也穿過一樣的綠衣黑裙,只是學號不是金黃色,而是白色的。日間部早上八點上課,下午四點下課。她則是準時結束工讀,下午五點上課,晚上九點半下課。就在北一女夜補校,她遇見了簡易老師。

    高三的三民主義,本以為是一門八股的課程,沒想到簡易卻火力四射,又有深刻的內涵。不管是民主、憲政制度的講解,或是資本主義與社會主義的差異,簡易把政治哲學的精要條陳縷析;舉的例子,多半都是時事的、批判的政治衝突事件,尤其是民主戰車朱高正。

    對乖乖牌俞秀端而言,實在很難忍受有人可以搶麥克風,拉扯其他的民意代表,但是簡易總愛質問她們:「如果有一個人,他打了你一巴掌,又踹了你好幾下;結果盛怒之下的你回了一巴掌。可是媒體偏偏只報導你打人,你們覺得公平嗎?」

    「公平嗎?」這句話好像一巴掌,敲在她不經世事的心靈,讓她隱隱作疼的覺得:正義不是那麼單純,事情不能夠只看片面。簡易更經常鼓勵選擇社會組的學生讀法律和政治,因為台灣要民主,要多一些青年去投身新秩序的建立,本來就想當律師的她,自然更認同了這條道路。

    秀美要離開病房前,從帆布書包裡,拿出一張卡片,晃啊晃在她眼前:「誰寄來的?是情書嗎?」

    她一把搶過來,從方正而陽剛的字跡上,判斷應當是簡易老師。其實同學們並不知道,簡老師和她同病相憐,私底下總不斷為她打氣。知道她住院,特別叮嚀:「秀端,你一定要讓自己覺得,你會跟別人不一樣。不要覺得別人生病了會衰弱、癱瘓或死亡,你就一定也會步上同樣的路。記得,你、我都是獨一無二的。」

    俞秀端望著妹妹離開病房的背影,突然好想和她一起闖進司法界。父母、家人和老師們的關愛,就是治癒她絕望的藥方。

    她決定從坍塌的礦坑中打開一個出口,讓陽光照進來。

    ▎窮人也應該得到公平的待遇

    二○○一年冬天,俞秀端在台北地檢署的辦公室裡,斟酌一個竊盜案件,究竟還要不要調查下去,還是乾脆起訴算了呢?

    案情很簡單,一個有竊盜前科的嫌疑人,偷了一台速利車的車牌,遭到逮捕後,辯稱是車主要他去拆解的,可是車主卻向警方表示,並不認識嫌疑犯。像這樣的案子,對任何一個檢察官來說,不過是一個月上百件新收案件中的其中一件,辦大案讓人亢奮,小案件總難獲得關注。這個案子已經開很多次庭,嫌疑犯沒有錢和解,沒有錢繳交罰金,但又找不到他口中的車主「阿雪」。或許是嫌疑犯很誠懇,讓她覺得事有蹊蹺,讓案件淹沒的心告訴她:「應該趕快起訴結案,這樣的證據一定會判有罪!」但她不打算聽話。

    她也沒有聽爸爸、媽媽的話去當律師,賺大錢,改善家計,而是選擇了累人的司法官。一九九五年她切除了脾臟,從此讓脾臟不再去破壞血球。病情穩定後,定下心準備考試,先後通過土地專業代理人、公務員高等考試、律師高考及司法人員特考,隨後接受第三十五期司法官訓練;一九九七年底分發到台北地方法院檢察署擔任檢察官。究竟一個竊盜前科犯偷了一張車牌的小案子,為什麼會讓她斟酌這麼久?

    辦公室裡同事走動著,成堆的卷宗上面傳來彷彿市集的喧囂聲。她想起國中休學後和爸爸在板橋賣菜,有一個地痞流氓經過攤子,順手拿起一把菠菜問道:「一把多少錢?」
    「一斤三十塊。」
    「拜託,怎麼會這麼貴!」
    「你看!」秀端爸爸得意拿起新鮮的菠菜:「尚青的!一點也不貴。」
    「幹,你賣菜為什麼要幹譙人?」他拿起攤位上用來切冬瓜用的長刀,作勢要砍父親。
    「冤枉啊!我沒講啊……」父親忙著解釋,旁邊的鄰居也趕緊過來阻止這個挑釁者。俞秀端躲在父親的身後,用手貼著他的背,由於緊張,可以感受到平日堅毅的父親在刀光下,還是忍不住顫抖著。
    流氓看到父女倆蒼白著臉,看看四周趕來助陣的攤販,冷笑一下,放下刀,就揚長而去。俞秀端心裡感覺莫名的屈辱,她吶喊著:「為什麼善良的人,竟然要無端接受挑釁與欺負?難道只能束手無策,就因為我們只是個小老百姓?窮人也應該得到公平的待遇啊!」

    回過神,她重新分析速利車牌失竊的案子。

    速利是裕隆汽車在一九七四年推出的國民車,到了九○年代末早就在道路上絕跡了。嫌疑人一再強調,是一位快搬家的女性車主阿雪,要報廢汽車,於是交給他一把起子,要他在三重市的某個街角取下車牌。當他拔起車牌,卻讓一個男性車主扭送警局,警察完全不採信嫌犯的供詞。開了很多次偵查庭,就是沒有定論。俞秀端靈機一動,從嫌犯的供詞中整理出幾條線索:那個區域有沒有一位叫阿雪的中年婦人剛搬走?阿雪的名下有沒有一台速利轎車?

    三重管區的警察並沒有因為這件案子小,就怠忽職守。經過挨家挨戶的訪查,真的找到阿雪,也證明嫌犯所說的都是真的,一切都是誤會。在偵查庭上,俞秀端看著阿雪,心裡想著:「好險,檢察官真的是人,不是神。」隨即做成不起訴處分書,避免了一場冤獄。

    她把速利車牌竊盜案的不起訴處分書寫好,蓋了章,掩起卷宗。走出地檢署時,打算快步回家,抱抱孩子,講一個醜小鴨變天鵝的故事給他聽。

    ▎焦炭也能熔融黑金

    三十五歲的俞秀端並沒有料到,還有更多的重大案件與風暴等著她。在司法改革的風潮下,她成為最先實踐交互詰問制度的檢察官,幫司法院拍過交互詰問的示範影片。她在北投纜車案,成為第一個偵訊馬英九的檢察官。她也沒有想到,日後會起訴內政部次長,甚至當選十大傑出青年,備受媒體注目。

    二○○七年初爆發震撼社會的力霸案,當時在台北地檢署忠組的俞秀端專辦黑金貪瀆。她很快就發現王又曾的兒子王令麟不但是力霸案共犯,同時也有掏空東森集團的嫌疑,於是積極展開偵辦。
    一個女子擔任檢察官,除了要有福爾摩斯的精明,更需要有不畏強權的勇氣。六月十四日,俞秀端和其他幾位檢察官合作,一共發出二十九張搜索票,上午八點帶領檢察事務官、調查員兩百人同時分頭進擊,在東森集團的關係企業辦公室、王令麟的住家等地進行搜索。

    俞秀端很快從複雜的企業會計資料中抽絲剝繭,認定這位擔任過立委的富商確實涉嫌掏空企業,於是連夜向法院聲請羈押。經歷一個晚上的辯論,王令麟幾度落淚,爭取法官的同情,沒想到在十六號的清晨八點,地院做出准許王令麟以新台幣一億元保釋金交保的裁定。既失望又憤怒的俞秀端回家簡單梳洗一下,急忙又進了辦公室,在不知裁定書內容的狀況下,寫抗告書。

    抗告書在十六日中午前就寫好,送進高等法院,她繼續找證據、傳證人。沒多久,收到地方法院的裁定書,於是繼續寫抗告補充理由。寫到一半,已經擔任法官的俞秀美很貼心地送晚餐來,給姊姊打氣。一路加班到晚上十點鐘,疲倦不堪的俞秀端在卷堆中接到先生打來的電話:「弟弟發燒,快要三十九度了。」

    忙著手邊案件的她無神地問:「那怎麼辦?」

    先生淡淡說:「我已經帶他去看醫生了,你去忙吧。」

    掛下電話,俞秀端的眼淚止不住掉下來。

    十七日一早傳來好消息,台灣高等法院撤銷地院准予交保的裁定。俞秀端創下司法史上「即時抗告」的紀錄,在二十四小時內逆轉了法院的裁定,讓台北地院必須再開庭審理,把已經步出看守所的王令麟,以犯罪嫌疑重大且有串證及湮滅證據之虞,諭令羈押禁見。
    由於能夠順利收押王令麟,東森案的偵辦就勢如破竹,最後證實王令麟、王又曾、其親屬與集團幹部涉嫌重大,共同掏空力霸集團與東森國際資產新台幣四一二億元。

    在八月十三日下午台北地檢署的記者會上,台北地檢署襄閱主任檢察官林錦村面對閃個不停的照相機,和十幾台即時轉播的攝影機,向全國關心本案的民眾朗朗宣讀起訴書的重點,痛批王又曾父子是一丘之貉,視國家法律如敝屣,對東森集團總裁王令麟具體求刑二十八年,併科罰金十億元。

    林錦村對記者說,承辦這個案子的俞秀端檢察官嫉惡如仇、辦案嚴謹,聲押被告的獲准率很高。他指了指堆滿記者會現場卷宗的資料,提醒大家,別忘了俞檢座是一個孩子的母親,從一月到八月,從力霸案到東森案,她帶領的團隊一直沒有休息過。為了趕辦東森案,俞秀端曾經五天睡不到二十個小時,三歲的兒子有次凌晨醒來,看見突然回家的媽媽就撒嬌說:「媽媽都不陪我,是不是不疼我了?」

    坐在一旁的俞秀端彎下腰,不想讓攝影機和照相機拍到她的眼淚。現場的記者受到感動,紛紛放下手中的筆和相機,報以熱烈的掌聲,向這位從沒落的煤礦山區走向台北的「霹靂女檢座」致敬。
    在掌聲中低調躲開鏡頭,這位貌似研究生、清秀與溫婉的女檢座,其實像煤炭一樣,給地熱煎熬了漫長時光,雖然貌不驚人,但燃燒起來,卻能夠熔融鋼鐵。面對黑金,她更有著無比的堅毅與細緻,讓世人見識到:正義有著無堅不摧的力量。

    ▍人物小傳
    俞秀端(一九六六年~),出生在台北縣雙溪鄉的礦工家庭。一九七五年罹患紅斑性狼瘡,國一就因健康因素休學,陪父親賣菜,到工廠做工。積穗國中補校、北一女中補校、中興大學法律系畢業。沒有因為病痛而放棄她的理想,一九九五年先後通過土地專業代理人、公務員高等考試、律師高考及司法人員特考。通過第三十五期司法官訓練後,一九九七年底分發到台北地方法院檢察署擔任檢察官。先後擔任過婦幼專組、檢肅黑金及重大經濟犯罪專組檢察官、基隆地檢署主任檢察官、台北地檢署主任檢察官,法務部長辦公室主任檢察官,現擔任花蓮地檢署檢察長。曾偵辦信義區電梯之狼案、國華人壽違法貸款案、中興銀行王玉雲父子違法放貸案、力霸弊案、台北市道路維護工程官商勾結弊案、北投纜車弊案,都以無比魄力,深獲社會矚目,二○○五年榮膺中華民國十大傑出青年。

  • 休學多久可以復學 在 洪仲清臨床心理師 Facebook 的精選貼文

    2021-02-03 19:23: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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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身為老師,我很惶恐,但責任重大,也很有意義。

    她曾抓到學生期中考作弊,學生不僅不認錯,還反咬一口:「是老師誣賴我!」
    曾遇到天資聰穎的學生,對生活沒有任何目標,向她表示:「只要不餓死就好,剩下時間拿來打電動,這樣我幹嘛要上學?」
    也曾在休業式的下午,被全心信賴的班長當面嗆聲:「你是一個很爛的老師!教書非常爛,帶班也非常爛,而且全班都這麼認為!」

    這些令人灰心的事件,在當今的教育現場層出不窮,讓老師們每一次站上講台,彷彿自己也在上一堂戰戰兢兢的生存課。

    然而,這些陰影的另一端,也有溫暖的陽光。

    原本習慣用酸言酸語回應老師的班級,在開誠布公的溝通後,願意放下尖銳的態度,試著好好說話。
    原本有著上學恐懼的復學生,努力堅持與她的約定,順利跟著同儕一起畢業。
    原本動輒打架翹課、許多老師眼中的問題學生,最終找到學業動力,願意留校念書,改變了自己的人生軌跡。

    怡嘉老師相信,這些挫折都是一次機會,讓身為老師的自己可以誠實且真摯地反省,面對問題。本書就是她重新回溯後的整理,其中有故事,有方法,但更多的是她站到學生角度後的發現。

    她期待藉由這本書,讓老師們有參考,在前行的路上不覺得孤單無助;讓學生們可以藉他人故事思考自己的盲點,跳脫無意義的迴圈;也期待家長藉由這本書更了解孩子的真實面,用更好的教養拉近孩子的心。

    教育從來不簡單,願我們堅持初衷,勇敢發光!

    摘錄自《#最難的一堂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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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各位朋友,晚安:

    陳老師的影片,我會拿來跟老師們討論,希望透過演練適當的應對,強化老師的自我肯定。
    https://www.youtube.com/watch?v=TGhhxP_Q9aI

    很感謝陳老師的勇氣與努力,把這個過程記錄了下來。教育者能安定自己的內在,才能安定孩子的混亂。

    祝願您,能感受自己面對衝擊的搖晃,也能看到自己的堅強!

    .

    ps. 這本書在明天(2/4)晚上8點有贈書直播,歡迎參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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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是我最肯定的班長,他卻說我是最爛的老師

    【文/ 陳怡嘉】

    教學的現場是什麼:是老師花費許多心力去引導行為偏差的孩子,因為,那些孩子太需要我們的費力拉拔,而其他乖巧懂事的相對讓我們放心。

    那些令人放心的孩子因為他們的自律,讓我們覺得不需要嚴厲指正,只要輕輕提點,他們就回到正軌;也因為他們表現得令人放心又高自尊的樣子,所以我們寬容,我們輕聲規勸,我們給予更多讚美和肯定來繼續正向增強!

    這樣的作法有錯嗎?沒有錯!
    但卻危險!

    * * *

    乍聽班上有復學生,老師們的直覺反應都是行為偏差,是那些因為請假太多、功課跟不上或因其他錯誤行為而導致暫時休學的孩子。

    我因為期許自己「永遠把學生視為一張白紙」,所以,向來對復學生不多加研究,面對前任老師的傳承,多是感謝地禮貌聆聽,但內心不斷提醒自己

    「不要有先入為主的偏見,給這個孩子重新開始的機會」。

    班長來到我們班之前,我也是同樣態度,沒有研究,也恰好經歷暑假沒人告訴我。於是,心中僅僅抱持著「他可能是有需要我協助調整的孩子」,剩下的就順其自然。

    開學第一天,班長站在我面前,他非常謙和有禮又成熟,像個大人拜訪客戶那樣,直接伸出手來對我說:「陳老師您好,我是這學期來到您班上的復學生。」

    「喔!你好。」正在改作業的我,對這樣的舉動嚇了一跳,連忙站了起來,也跟他握手。

    「老師您一定以為我是因為行為偏差才休學吧?但事實上不是的。在休學前,我就是班上的班長,我是因為讀了一年,確定自己喜歡這一科,所以特別想要前往這個產業最發達的美國去實習看看,加上剛好有親戚可以照應,才選擇休學的。」

    「不錯唷!你的想法跟一般學生很不一樣,這年頭可以這樣做決定跟鼓起勇氣去行動的學生不多了,你真的非常特別。」我一邊說,一邊想著:「真是太酷了,我向來欣賞別人的行動和腦袋,教書這麼多年,終於遇見了這樣的孩子。」

    「其實不只這樣。我在國外待了一年確定志向後,就決定回來繼續學業,但又覺得既然接下來就是鑽研這個產業,不如先把兵當完,這樣人生就不會中斷。所以,我也已經服完兵役了!」

    「你的思考真的很不一樣,非常有遠見,當過兵也太酷了!所以,你比班上同學大兩歲是嗎?」
    「是的。」
    「太好了!我相信你的見解和成熟一定可以帶領同學更進步,既然你離開學校前就是班長,現在具備不同視野,又比他們大兩歲,我想你可以繼續擔任班長這個要職,你覺得OK嗎?」
    「沒問題!剛來班上就可以當班長嗎?」我微笑點點頭。
    「謝謝老師肯定,我會好好努力的。」

    短短十分鐘的談話,班長就展現令人放心且安心的態度;我立刻卸下嚴師的防衛,像朋友般與他聊了一下。心想:讓復學生最快融入班上的方法,就是「讓他們擔任幹部」,加上班長既成熟又穩重,這個決定應該是不會錯的。

    正當我要帶班長一起去班上時,他卻突然說:「老師,其實我有件事想跟您說。」
    「好啊,你說。」
    「其實我本來是預期要去隔壁班的,不瞞您說,我比較希望讓男老師來帶領我,但隔壁班人數太多,所以最後學校就安排我來到您的班。」

    突如其來的直白又是從未有過的狀況,我雖有點驚訝但不委屈也不討好,回道:「我猜你應該有點失望,不過,生命自有安排,你原本預期的模式未必是最好的,男老師有男老師的帶法,女老師有女老師的思考,或許,換個方式會有不同收穫,像是生命的驚喜。我想就當是我們的緣分,我相信以你的認真自覺,不論是哪個導師都會有成長的。當然,如果我有不如你預期的地方,也歡迎你告訴我。一起加油吧!」

    「好的,老師。」
    到了班上,與同學介紹班長後,一切都非常順利。

    * * *

    這個班是我費最多力氣的班,他們原本毫無讀書習慣與風氣,也個性鬆散,需要嚴格緊盯,但現在高三了,不僅大家都能自主學習,成績名列前茅,行為上也逐漸沒有讓我特別煩惱的地方。

    我因他們的自律給予更多寬容,幾乎不需嚴厲,就是用我的真性情像朋友般的相處對待。

    班長原本就是極有領導魅力的人,加上與眾不同的見識、比同儕大兩歲的學長感,以及重要的職位,很快就成為意見領袖和行為指標。

    高三課業繁重,我每天趕課、關心學生的學習狀況,也不時找班長和其他幹部了解班務,只覺得同學們都很聽班長的話,班風團結,絲毫不覺有何不妥。我讚賞班長的領導有方,每次都給予無限肯定,也因此對於班長提出的各種建議,多是採「接受」跟「以他為主」的作法。

    這是個自律且自動的班,幹部負責,學生配合,成績優異,行為沒有需要擔憂之處,也頗受其他老師肯定。我自認帶這個班到第三年已經達成我的目標,也符合我的期待與理想。

    直到,那一天……

    * * *

    那天是休業式,在看全班打掃時,班長跟我說:「等等休業式結束,老師您有事嗎?」
    「沒事,怎麼了?有事要告訴我嗎?」
    「是的,想佔用老師一點時間。」
    「沒問題啊!是你個人的事,還是班上的事。如果是班上的事,我們現在就可以討論,直說無妨。」
    「是班上的事,但我想私下跟您討論比較好。」

    和他約定好後,我立刻回溯了一下:班上整學期的狀況都讓人放心,最近班務也沒有什麼問題。我心想:班長真是懂事負責,在期末最後一天還多了這些討論,果然不同一般。我抱著輕鬆的心情,跟班長走到了辦公室外的走廊。

    「好了,你可以說了。有什麼事要告訴我嗎?」我認真看著班長。
    班長沉默了幾秒後,說道:「你知道你是一個非常非常爛的老師嗎?」

    毫無預期的答案,突如其來的嚴厲批判,讓我在聽到這句話的當下,幾乎站不住腳。那短暫的幾秒鐘之間,我看著辦公室內開心收拾桌面,準備放寒假的同事們,心裡覺得自己現在真是情何以堪,也頓時不知所措。

    但我鎮定住震驚和想哭的情緒,試圖釐清問題:「你為什麼覺得我是非常爛的老師,是覺得帶班爛?還是教書爛?」
    「兩個都很爛!」
    班長的態度嚴肅,他的話就像箭一樣刺進我的心。

    教書十幾年,就算不是最優秀的老師,也絕對算是認真用心的老師;我雖然不可能被全部學生喜歡,但也不至於被批評是「非常非常爛的老師」。
    想到這些,此刻,我的心又更痛了,但還是忍住悲傷,追根究柢想了解一切:「是你這樣覺得?還是大家都這麼覺得?」
    「這不是我個人想法,是我們全班的意見!我、們、全、班、都、覺、得、你、是、一、個、很、爛、的、老、師。」班長面無表情一字一字吐出,態度堅定強硬,彷彿他只是一個代言人,他代表全班,代表大家一致的心聲。

    「砰!」一聲,像是一槍射進我的心臟,此刻,我幾乎已經無法站立。

    遠處還有幾個班上學生等著和我說話,但班長說「全班都這樣覺得」的這一刻,我看著那幾個最熟悉的孩子,卻不知道該相信誰?我想著全班的臉孔,一種被拋棄的不信任感,和被全班默默排擠的感覺席捲而來,讓我想吐。

    我最信任的班長,我不斷鼓勵肯定的班長,此刻這樣告訴我,我覺得自己已經徹底失去帶班的信心和對學生的信任,我再也忍耐不住,哽咽地問道:「還有什麼要跟我說的嗎?」
    班長冷靜平穩地說:「沒有了,希望你不要太傷心,我只是代大家表達班上的意見,我們沒有惡意。」
    「好,謝謝你告訴我。」

    我用僅剩的堅強和溫柔向他道謝,此刻,那些武裝嚴格完全派不上用場,我只是一個被學生傷得體無完膚、一無是處又自以為是的老師。

    我拿起手機撥了電話給先生,哭著說:「剛剛發生了一件事,我們班班長跟我說『你是一個很爛很爛的老師,帶班爛,教書也很爛』,還說『全班都這樣覺得』。我對他們這麼好,每天陪他們讀書晚自習,努力教他們,但他們卻這樣說。我覺得我好像白癡,現在好難過,沒辦法在台北待著,我現在連站在這裡都覺得好悲傷,我想離開這裡,我好想回娘家。」

    我眼淚狂流,無法相信自己付出這麼多,竟然得到這樣的評價,覺得自己又失敗又可悲,也不敢告訴同事剛剛遭遇的事。匆匆進辦公室隨便收拾後,便飛奔離開學校,一路哭著開車回桃園娘家。

    * * *

    之後的那段時間,我對學生產生強烈的不安全感,帶一個班好不容易建立的信任,此刻再度瓦解。

    以前我欣賞班上的團結,現在我不知道他們的團結是不是用來排擠我?以前我對自己的管教很有信心,現在則不敢多管他們,深怕他們反撲。我每天不斷回想過去帶他們的點點滴滴,強烈懷疑自己的作法和教法。

    每晚回到家,我都抱著孩子無法抑制地哭,孩子軟軟的身體是最有安全感的安慰,孩子的貼心可愛,也讓我不斷問自己:「不陪孩子,去陪學生,最後得到這個結果,值得嗎?」

    我本來就是報喜不報憂的人,依然不敢跟同事說我的遭遇,一方面覺得這些事反覆說很麻煩,二方面是我對整個環境都有不信任感。

    這樣的日子不知過了多久,直到有一天,我哭到受不了,終於鼓起勇氣打給最好的閨密,她也是老師,也同樣在教育的環境裡不斷懷疑自己。

    電話接通了,還沒說話淚水就不聽使喚:「我跟你說,我每次都鼓勵你,說只要你願意努力,學生都是善良的,他們都懂,還會珍惜老師的。可是我錯了,我是失敗的老師,我學生說我是很爛很爛的老師,我現在好痛苦,每天進到班上都強顏歡笑,可是我快教不下去了。」我把這些日子來發生的事全都說給她聽,再怎麼堅強,我的心也是肉做的……

    閨密給我好多安慰,一個老師的脆弱無助,一個老師給出愛後的情何以堪,身為老師的伙伴們完全能懂。

    那通電話終於把我的委屈一洩而盡,掛上電話後,我想:不能再這樣下去,我得面對問題,班長和其他學生還在班上,我還是導師,還要帶他們半年,我必須解決!

    * * *

    面對痛苦最好的方式是直面痛苦,接受、追根究柢解決,然後放下。

    生活與教書上的挫折從來沒少過,但我最欣賞自己的勇敢和直接,我不會假裝沒事,不會一副大人都是鐵金剛的模樣。一直以來,我都會分享遭遇的困境、脆弱及思考。當班上有問題時,也一定攤開來說,因為我們就像一家人、像一個公司,我們必須了解彼此的狀況,才有辦法同心前進。
    我先找了幾個比較親近的學生,告訴他們那天休業式發生的事。我問道:「班長說『全班都覺得你是很爛很爛的老師』,大家是不是真的都這麼想?」   

    「老師,班上的確有幾個同學不喜歡你的管教方式,他們也會直接在班上討論,對你的一些作法很有意見,但我們其他人並不這樣想。你是很好的老師,班長講話就是很直接、很決斷,有些學生就是不會反省,可是你不要因為那幾個人就否定自己。那些不喜歡你的人,不要管他們就好了,我們多數人都是很肯定你的。」

    學生的話像是醍醐灌頂,提醒我一個孩子們很容易出現的狀況,那就是:當他們覺得自己的立場不夠有力時,就會用「全班都這樣覺得」來加強自己的論點;但事實上,這樣的說法是要打折扣的。

    他們的話也讓我留意:的確不是全班都不喜歡我!

    當我一聽到班長的說法時,因為失去信任,就全盤否定,但是冷靜下來回溯跟學生們的互動,還是可以辨別學生對老師是否支持。

    私下個別了解後,心裡的痛苦減少很多,也能夠平靜檢視自己的作法到底有沒有問題?

    班長的話絕對不是一時情緒,應該之前就有徵兆,只是我忽視了這些徵兆,而那些徵兆在哪裡?班長和其他學生對我的批評,到底原因又是什麼?我有辦法解開彼此的心結嗎?最後一個學期了,我應該以大考為重,不要跟學生計較,裝大方裝沒事,和班長及全班和平相處,繼續趕大考進度?還是應該把這些狀況好好說清楚、講明白,即使全班很尷尬,不一定能理解我,但還是要帶著學生一同面對?

    想了一段時間後,我決定勇敢面對。
    大考雖然重要,但一個人的態度更重要。
    我的學生可以拿到全國榜首,但如果他們是這樣的態度和人格,那一點也不值得開心。教人比教書更重要,身為老師最有意義的事,是導正一個人錯誤的思想和行為。

    我細細推究,發現在事情發生以前,班長或其他學生就曾經在課堂上,用很直接又半開玩笑的方式質疑我的教學,例如:當我們檢討考題時,他們曾(以半開玩笑做掩飾)大聲拍桌子說:「你可以告訴我讀國文是要幹嘛嗎?讀了又不會考?你叫我們讀的這些都沒用!」或者,在規定班規時,會用聲音、表情或竊竊私語表達反對的意見。有時,他們對我講話也是很直接、不禮貌的。

    原本,我面對學生不禮貌的當下,都會以冷靜、嚴肅又認真的態度糾正,告訴他們:「我是老師,你是學生,你應該要有基本尊重,你這樣的講話方式或態度不對,你應該道歉。」

    但在那些時刻,因為對這群學生習慣性的鼓勵和肯定,讓我忽略或輕鬆帶過了他們的逾越分際(或試探)。最終,加上我給了班長夠多(或過多)的讚美和肯定,及「同儕肯定同儕」一定比老師多的效應,也讓他自我膨脹,覺得自己見識不同,就把自己的話語權凌駕於老師之上,導致了最後的結果。

    * * *

    反思問題後,心裡篤定許多。於是,我把班長找來,告訴他:「一個老師的教學或領導風格不被學生肯定,這是正常的,但我是很有誠意的老師,我不想只告訴自己說『這是正常的』就忽視而過,我想知道『你們覺得爛的原因是什麼』?」

    「我覺得你的處理方式太溫和了,不像其他男老師,他們比較有魄力,在我們犯錯時就嚴格修理人,不管是打罵還是記過,都讓我們在當下就得到狠狠的教訓,以後就不敢了。可是,在我們班,學生犯錯你都不記過,你只是溫和勸說,我們都看不下去,覺得你太軟弱了。」

    「你覺得到你們這年紀,還需要人家用打罵教你們才會乖嗎?我當然可以凶狠,可以記過,甚至知道你們怕男老師,去告狀要他們修理你們也可以。但我不這麼做,不是因為軟弱,是因為我期待用『大人』的方式帶領你們自尊自愛,我將你們視為『白紙』,所以不希望用任何負面方式定義你們。我覺得教育最終是要讓孩子『真心乖』才是真的乖,如果一個學生得靠外在壓力才變乖,那當他離開這些約束的時候,他就墮落了。這樣的教育,我不覺得是成功的教育,我也做不來。」

    班長沉默不語。

    這一刻,我才了解他一開始告訴我「期待男老師帶領他」的意思是什麼,也明白因為他沒有在一年級就跟著我,所以對我的帶班理念並不完全了解,而是用他在外面實習、軍中生活或個人喜好作為審視我的標準。

    當我理解他的想法和背景後,對那些指責也釋懷了。
    但他的態度跟說話方式是不對的,我給他過多的讚美造成他的自負,接下來我必須收回肯定,讓他回到正確的態度上。

    「你那天告訴我的話,其實非常殘忍,你知道嗎?」

    班長依然沉默。

    「直接用最狠的話讓對方一箭穿心,這當然是你的自由。可是,我覺得如果你自詡未來是一個人才,甚至是領袖的話,你更應該留意自己的發言,不該用這麼決斷的方式說話。當時,我聽你說完,痛苦得連在台北都待不下去,有一段時間,我完全不信任任何人,每天晚上都莫名地哭,早上則要裝沒事繼續上課。幸好,我走過來了,還可以跟你很平靜討論這件事,解開彼此的結;但很多人可能當時正在最差的情況中,又遇到這種突如其來的指控,就承受不住了。所以,我必須跟你說,你的說話方式太驕傲、太自我、太絕對,也太傷人了!」

    「對不起,我道歉。」

    「我是你的老師,可以承受你的犯錯,也有責任把你教好。接下來,我更想談的是,希望你想一想:『你是基於什麼背景,講出這樣的話呢?』我相信,那些話你是絕對不敢去跟你認同的那些男老師講的;今天,你敢直接對我講這樣的話,只有三個原因:第一是我給你太多讚美,讓班上以你為重,讓你自我感覺良好,所以你把自己放大了。第二是你覺得我對你們很溫和,就算這樣講也沒有關係,所以你欺負善良溫和的老師。第三是你覺得自己見多識廣,與眾不同,可以把自己的言論放大。當然,我說的只是我的觀察,希望你不要生氣,重點不在指責對錯,我更想做的是『帶你看到自己的盲點』。以上這三點,你同意嗎?」

    「是,我認同,的確是這樣的。」

    「如果是這樣,那這就是我們溝通的核心。謝謝你的道歉,這對我來說很重要,我覺得這是一種儀式感,算是這件事的了結;但更重要的是,我希望調整你的態度。你的確很不一樣,尤其在高職體系中,憑良心說,是少有,甚至是我目前所見的唯一。可是,這世界人才這麼多,跟你同樣思考跟見識,甚至比你做得更好、更突出的人所在多有;你很年輕就可以做到這些,我相信你的未來必定更加不同,但如果你這麼年輕就已經這麼狂妄自大,那從現在開始,你也將同步因為這些優秀毀了自己。老師給你肯定,或任何人給我們肯定,我們可以開心,但更應該謹慎謙虛,不然,最終會因為這些讚美而看不清自己。這是我在整件事情中,最想教你的思考。」

    「謝謝老師教我這些,我懂了。」

    「那我們就算和好了。我還是會虛心接受你的意見,但下次請溫和、具體且不浮誇地說(笑)。還有,我下學期不會讓你當幹部(在發生事件前,我原本預計讓他連任班長),我事情過了就忘了,沒有要跟你計較的意思,但我想『冷靜反思自己』是必要的過程,也是我給你教育的一環,希望你理解。」「好,謝謝老師考慮周到。」

    「另外,我一向有話直說,現在全班大概都知道這件事,所以,最後我會在班上把來龍去脈,跟我們彼此的想法都說清楚,也當機會教育。」

    「沒問題。」

    * * *

    於是,我帶著全班一同處理了這件事。既說明我的感受,也重申了教學理念,班長也跟同學說明他的看法與需要調整的地方。
    故事的最後,我們和解了。

    而我在這事件學到最重要的一課,恰恰是和我們的信念相反的,那就是:

    ● 留意那些乖巧的學生,留意你給他們過多的讚美和肯定,留意孩子們過度膨脹後的自以為是。
    ● 我們都小心防範行為偏差孩子可能造成的錯誤,卻忽略乖巧的孩子有時反而帶來更大的反撲。
    ● 教育就是愛與原則的平衡,不論是讚美或批評都該有度。教育就是勇敢面對、解決、放下,然後繼續往前走!

    至今,班長還是我最優秀的學生,他依然是我教過最有想法和實踐力的孩子。寫下這篇文章的現在,我都依然深怕在說出這故事的過程中,帶給他困擾和傷害。

    但我相信:此刻我們都已更成熟,了解這是我們人生中的一段歷程,它極具意義,也讓我們都學到許多。

    .

    以上文字摘錄自
    《#最難的一堂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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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休學多久可以復學 在 宜蘭縣議會議員陳文昌服務處 Facebook 的最佳貼文

    2020-04-26 21:13:2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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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下一次開學,台灣高校里就沒有陸生新生了。》

    #請耐心等待官宣#

    前兩周,一位學弟在公眾號後台問我,學姐學姐,請問該怎麼報考台灣啊?我的思緒一下被拉到四年前,赴台就學前人可供參考的資訊不多,我一邊備戰高考,一邊纏著我所知道的唯一一個去台灣讀書的學長,追問他一切關於台灣的消息。

    那時候的我,還未磨去虎牙尖尖,單純、冒著傻氣,對未來有無限的期待。

    我想找陸生招生網,來告訴學弟該怎麼做,結果輸入「陸生」二字,跳出來的居然是「陸生野生動物保護名錄」、「陸生野生動物保護條例、「陸生哺乳類動物」雲雲。

    嗨,我都忘了,陸生這個詞,若不是處在兩岸語境中,還真的很難反應過來是講什麼東西!陸生,是指從大陸去台灣念書的學生。我,是其中一個。

    本想找說明文件,卻發現今年的招生須知寫著:「請耐心等候官宣」,我當時以為還沒更新,就回復學弟,你關注這個網站,偶爾上來看看。我當年是四月份留意,五月份報考,成績出來後填報志願。注意哦,一旦填報台灣學校,則以台灣志願優先,大陸志願會無效哦。

    我讓他先好好復習,拿下分數才是最重要的,他給我發了好多個感嘆號,說好的!這樣朝氣蓬勃,我真為他高興。鳳凰花開,畢業季後,九月份又來了,下次回學校呀,大學里又會出現很多追著我們問長問短的可愛小大一了!

    #此陸生,彼陸生#

    昨天,好多人發私信問我,「你看到這個了嗎?」中華人民共和國教育部:暫停2020年陸生赴台就讀試點工作。

    其中談到疫情和兩岸目前的關係形式,「對已在島內高校就讀並願繼續在台升讀的陸生,可依自願原則在島內繼續升讀。」

    「升讀」?讓人困惑,是指現任陸生大一升大二,還是說現任陸生可以從大學升研究所?如果是這樣,為什麼不用「升學」呢?「自願」又作何解,是「成年人要為自己的行為負責嗎?」

    看到中國在這次疫情中對海外留學生的關懷,我相信官方同樣會保障我們的權益,不想過度解讀,但難免為台灣捏一把汗。

    北藝大陸生楊正濃用三年時間,在台灣取材並拍攝了國民黨老兵人物紀錄片《日暮·歸鄉》。

    當時,正濃帶著萌芽的念頭,跟我說自己的這一個想法時,他說:

    「我們是新一代的陸生。但要知道,1949年也有一批陸生來台,他們是當年稀裡糊塗跟著蔣介石來台灣的人。我們是可以‘回去’的,而他們,有很多直到離開人間,也不能回到家鄉看一眼。要有人把他們的故事記錄下來。」

    我不曾意識到,未來我們不能「回去」的,不是大陸,而是台灣。

    山東律師高秉涵爺爺也是一位老陸生,在台灣的這些年,每逢大年初一,便對著淡水河,流淚大喊:娘!我想你啊!而等他終於能回大陸了,母親卻已離開人世。

    藝人郎祖筠在節目里說,父親當年跟奶奶說出去買東西,結果一買就是四十年,郎奶奶再次看到他的時候,第一句話是:「這幾十年你給我買什麼好東西了啊?」

    我們這一代陸生,對於台灣,
    或許沒有這樣撕心裂肺的血淚,
    卻像是大人在爭吵中摔壞了自己心愛的玩具。

    我們哭,我們鬧,
    我們滾地,我們尖叫,
    卻不起任何作用。

    終於,我們學會了把它默默藏在心裡,在綿長的思念中,以孩子的青澀而天真的視角,跟時代的傷痕妥協,和解,繼而成長。

    #亞細亞的孤兒#

    我一位對大陸的態度偏激的朋友,他看到新聞後,也很震驚,「天啊!」我說是的,以後學校可能沒有陸生了,等我們這群人畢業以後。

    陸生群里有同學說:「真成了一座孤島。」

    最近我總是哼起羅大佑的《亞細亞的孤兒》,回想過去一年我看到的一場名為「台灣大選」的狗血鬧劇,因選舉,台灣各族群、世代空前對立,小小一座島,2300萬人,在政治的操弄下,草木皆兵,暗潮洶湧著無解的仇恨和矛盾。我感到難過。

    昨夜的陸生,悲從中來。
    那昨夜的台灣呢,大家在幹嘛?

    台灣被世衛總幹事譚德賽點名,今天,此消息傳到台灣,從官方到民間一陣狂轟濫炸。

    「已被罵翻了,不知怎麼了,好像集體瘋狂,不同聲音出不來。」老師如此回復。

    台灣好像平行時空,或是被一個真空玻璃罩罩住了,任何聲音都傳不進去,也冒不出來。外界只能看到裡面的人誇張的面容和滑稽的動作,瘋狂自娛自樂自導自演,同時,不斷催眠、消耗與窒息著自己。

    台灣昔日榮光何在?傲視亞洲的姿態,經濟的騰飛,城市的浪漫、悠閒、溫情,文化的底氣,思想的開放、包容、人民的幸福、互愛、 所有的所有,讓我難過。

    除了島上的異類,真正有感觸的,也只有我們這些在台灣生活過、耕耘過、親身經歷過、並喜歡她的「陸生」了吧。

    2016年,我懷抱被兩岸一家親媒體塑造的對寶島的完美幻想而來。但現在,我目睹以上所述,沒有對台灣失望,而只是讓我對她的感情,更踏實而真切了一些。

    是的,我對她,多了一層憐惜,彷彿看穿她的弱點,觸碰到了她最柔軟的地方。如果可以,我多想盡自己所能,守護這一座小島。

    #悲情城市#

    在台北冬季雨夜,我的思緒總是難以平靜。原來,台灣是一座悲情城市。她的基調,其實是微涼、透著寒意、濕嗒嗒、淅瀝瀝的雨季。

    一個台灣人跟我說,「台灣啊,只要瞭解它的歷史,就知道它實在是不容易!而如果看著她一路走來啊,也要感嘆一句:台灣啊,實在是不簡單!」

    我在無數個徬徨而無助的夜晚,在無數個人生失意的關口,被這座小島的溫存所治癒。

    但當我撕開她的微笑面紗,看到她傷痕累累、不斷陷落沈淪不可自拔的時候,我竟是恨自己!

    我恨,我恨我只是一昧索取,一昧計較,一昧不滿,卻不能為她做點什麼。我無數次被她拯救,如今卻連陪在她身邊,都不能做到。

    我問陸生朋友,你明年就畢業了,那你在台灣找到自己想要的了嗎?朋友是個果斷而決絕的人,但那天,她沒有回答我。

    我相信,在她搜索記憶的過程,出現在她眼前的所有幸福、溫暖、驚喜、悲傷、懊惱、氣憤,所有「好的、不好的」的集合體,是她與台灣的私事,是屬於她的、宇宙最獨一無二的寶藏。

    #陸生來台,最重要的「完成」,不是學業#

    年近七十的台灣老師跟我說:「其實你們陸生啊,來台灣,最重要的不是學業。」

    官方賦權的不對等,被來自民間額外的照顧與福利所融化,人際交往的無奈,被早餐店老闆娘的加倍關心沖淡,社會輿論的曲解,因寒暑假來自遠方的一句問候而消散;

    經受打擊、又被溫暖裹挾,
    經受挫敗、又被幸福治癒。

    「最美的風景是人。」很多人不同意,我也不同意。因為台灣最美的地方,是她可以讓每一個在這裡生活過的人,在離開前,找到自己最美的樣子。

    我們面對的,
    除了每個人本該經歷的大學歷程,
    論文黑洞,社交壓力,就業困境,

    還有一層,
    是「陸生」這個身份所賦予我們的,
    渺小的個人與巨大的時代對質時,
    那浩浩蕩蕩的失重和掙扎。

    無論我們是否準備好,就已然被拋了出去,我們要靠細幼四肢,找到著力的平衡,在所能被測量的理性認知域值的最兩極,從中找到人性最「蠻不講理」、最感性的觸動。這是專屬於「陸生」,專屬於我們這群人的功課。

    我一直都知道,出現爭端時,陸生總是同時承載台灣和大陸雙重的排斥、謾罵、嘲笑,自我懷疑,兩面不是人,吃力不討好是家常便飯。

    填補幾十年前兩岸撕裂留下的巨大傷口,是精衛鳥般幼稚與不自量力,但是我們,從未停止嘗試這樣做。

    所幸,我們總是用自己發出的最幽微的光,吸引來了無數的太陽。我們除了手執真理,往往選擇擁抱超越真理的那一份深情。

    陸生的學習,除了書本和專業,還有在這特定歷史時空下,進行的一次人間救贖。一次人生的自我完成。

    我總是覺得,網絡和現實,也是兩個平行空間,只要意識到這一點,就可以理解為什麼兩岸的網友從沒見過彼此,卻對對方有如此強烈的情緒。我為陸生,為每一個踩在晨昏線上,卻毫不猶豫選擇奔向白晝的我們,而無比驕傲!

    我相信,陸生來台,從任何角度來看,都不會「沒有意義」,我們這批人,就是在見證歷史,我們是大筆頭下的小墨點,我們是波濤前頭的細碎浪花,我們精神充沛,我們雀躍明朗。

    未來,若有人將每一個陸生的心路歷程寫下來,就是一部兩岸交流真實又夢幻的時代標本。我們來到台灣,就是站在歷史的第一線,並用親身體驗給了自己明確而唯一的答案:光明,一直照亮黑暗。

    #我對台灣的態度#

    那天M在刷抖音,她說靠,某個中國企業家在這次疫情給美國捐了好幾個億,他怎麼這樣呢,也不看看這一年來美國做的那些鳥事!

    我說,其實我挺能理解的。

    無論未來,台灣和大陸之間發生什麼,無論兩岸網友有多少過不去的坎,無論台灣人對我們的偏見有多大,如果未來台灣有風災、水災或任何問題,我一定會為她獻上我的那一份,而誰詆毀她,我第一個不允許,我要像守護一座花園一樣,牢牢地守護她。

    因為我們根本不知道那個企業家在美國經歷了什麼,也許在我們看來,美國和中國不夠友好,兩國人並不總是善解人意。

    但是這位企業家,作為一個單獨的個人,他有自己的鄉愁。也許他在舊金山遇到了自己的初戀,也許他在華盛頓求學,也許他在紐約度過人生某個重要的階段,遇見改變自己命運的老師,結交伯樂與知己;

    他在加利福尼亞看見了美麗的風景,他在曼哈頓經受第一次重創,又重振旗鼓收穫了華爾街第一桶金。而現在,他眼裡沒有別的,他只知道,大洋彼岸,那裡有他信任和牽掛的親人與朋友...

    台灣於我,是一樣的。台灣於我們,是一樣的。我就是這樣想的。我愛台灣,她也是我的故土,我的家鄉,沒得商量,永不改變。我是陸生,我今天是,明天是,畢業了也是。永遠都是。

    #為什麼?
    #因為台灣給了我回頭的力量

    從16年到現在,我目睹了三屆陸生畢業離開,某個八月份的深夜,一位大四學姐發文,說自己此刻就在世新順安街和大坪林的十字路口,看著這條自己來往了四年的路,她還是忍不住濕了眼眶,她有些不敢相信,自己即將要離開了。

    大選過後,生活歸於平靜。

    我和一位台灣阿姨喝咖啡,她問我:「那你什麼時候回去?」我說我希望繼續讀研。她說啊,為什麼,很多台灣人都待不下去了,你怎麼還會想要留下來?

    我一下子就哭了。我真的一下子就哭了。我用力撰著阿姨的手,眼淚嘩嘩掉。我說:「因為台灣,給了我回頭的力量。」

    我從前很孤僻,和家人關係也不好,不是值得疼愛的人。2018年,我大二,遇到困難,休學了。

    台灣朋友若莓一個人從坐飛機來珠海找我。她不知從哪裡幾經周折,聯繫上我初中同學,問到我家的地址。她對大陸一點都不熟悉,從澳門過關,倒好幾趟公交,拖著箱子,在深夜十二點多,帶著所有老師、同學對我的祝福和期待,一堆的小禮物和卡片,來到了我家門口。

    神經病!真是個瘋子,神經病!

    她帶來老師給我買的一塊香皂,丟給我,讓我把這個臭烘烘的自己洗徹底、衝乾淨,跟她回台灣。我當時覺得莫名其妙,有病吧!我真是莫名其妙,我翻了好幾十個白眼,根本不想理她,也不想讓她進我家的門。

    你算老幾啊?
    我根本不把你當一回事,
    你為什麼對我這麼好啊?
    憑什麼對我這麼好啊?
    你經過我同意了嗎?
    你在自作多情什麼啊?

    系上的老師來大陸上課,特意轉車到珠海,想來看看我。我嚴厲地威脅媽媽,如果讓老師過來,我就再也不出門了!老師知道我不願見面,就手寫一封信寄給我,兩頁紙,滿滿的字。包裹里還有一盒酥餅和一隻保溫杯。

    那一年,在我睡覺的時候,我媽總是偷拍我的背影,為了拍到我的正臉,還要聽我的腳步聲,等我出現在轉角時突然咔嚓一下!我不知道她在做什麼,後來才知道,是師父和學長姐關心我,大家私下裡跟媽媽打聽我的近況,想知道我好不好。想看看我的樣子。

    我慢慢地意識到,
    原來有人這麼關心自己,
    原來有人比我更希望我能夠好起來。

    再回過頭來時,我恍然大悟,這些跟我沒有血緣關係的人,都對我這麼好,那我的父母、爺爺奶奶、哥哥姐姐呢?

    他們為我做的,我為什麼感受不到,為什麼都看不到?他們也是這樣無數次被我的冷淡和無情拒之門外,我的心難道是石頭做的嗎?我的良心是被狗吃了嗎?

    是我在台灣遇到的師長、同學、陌生人,逐步打開了我接受他人溫暖的感官。

    也許就是要這樣才能「回頭」吧。

    我們都要在人生某個時期,
    遇到某位長輩,在和他們的相處中,
    返照自己與父母那段剪不斷理還亂的關係。

    在與他們的交談和相伴中,
    理解父輩的用心良苦和偉大無私。

    才恍然,能拯救自己於深淵的,不是加倍加量的小白藥片,而是勇敢地接受他人對自己的關心並大聲、大膽地回應!

    台灣,就是這樣,安排不同的角色,跟我講不同的故事,給我以「回頭」的力量,讓我修補從前被自己放逐、逃避、得過且過的每一段瑣碎的親情與友情。

    #台灣教會我們柔軟#

    未來還能待多久,我不知道。什麼時候能回去,更不知道。師父說不信我們師徒緣分這麼淺,我說我也不信,我不信我與台灣的緣分這麼淺。

    第一代陸生(老兵)的鄉愁,是悲傷的,疼痛的,是你在這頭,我在那頭,是走向未知與遺憾。但我知道,我們這一代的鄉愁,是恬靜的,是溫馨的,我始終堅信,兩岸共同的未來是明朗的,黎明定將到來。

    學期結束,回廣東。
    飛機起飛,我俯瞰窗外,開始自言自語:

    「台灣,太美了,你要等我回來哦。綠色的,好像衣服的補丁。你們看那邊的海,海和天連成一體了。好長好長的海岸線,看到白色的風車了嗎?農業規劃得真的很好,魚池,間隔在密集的農田之中。看上去非常混亂,實際上是井然有序的。」

    「藍綠色的,你們還找得到海和天的邊界嗎?我真的找不到,就好像我在這裡生活久了,我在台灣生活久了,我已經找不到,我,和台灣的邊界。」

    「師父說,我前世是雲遊詩人,因為我對土地,沒有依戀感,我從來不會停止自己的腳步,我喜歡到處走,我在任何一個地方都不會想念家鄉,不會想念,這些停留過的地方。」

    「是我在台灣遇見的人事物,讓我重新思考,人與環境的關係。因為台灣給我的太多了,我開始感恩,開始重新去看待養育我的每一片土地,所以我是因為台灣,才重新去看待我生長的家鄉,珠海,廣東,甚至於,整個中國。」

    「我有一位陸生朋友,她寫了很長一篇文章,我都不記得了,只有最後一句是,感謝台灣,教會了我,柔軟。柔軟?這不是很奇妙嗎,我們離山過海,孤身一人,橫渡彼岸,我們學會的,不是堅強,不是獨立,而是柔軟,柔軟的心,柔軟待人,柔軟待事,柔軟地,對待自己。」

    「這不是很奇妙嗎?台灣沒有告訴我,一個人,在陌生的環境里要如何武裝自己,她只告訴了我,一個人來到一個陌生的環境,要如何放鬆自己,舒展自己,打開自己。是台灣,給了我一雙發現美的眼睛,而我現在,用這一雙眼睛,去眺望一整個宇宙。」

    「其實剛剛,坐上飛機的那一刻,我哭了,因為我這次回來,最想見的那一個男孩子,我沒有能夠見到,但我哭了一下我就不哭了,因為這小半年啊,我遇見的,新的人事物,使我根本來不及沮喪,來不及悲傷,我活在巨大的幸福感之中。」

    「這個時間,是高考剛結束,學生填報志願的時間,有很多學弟妹問我:學姐,我該不該來台灣讀書,該不該去台灣交換?我只叫他們問自己,你們喜歡台灣嗎?」

    「如果喜歡,那所有的,無論是政治,經濟,甚至兩岸的矛盾,都沒有辦法阻撓你,因為你喜歡,而只要你喜歡台灣,台灣就不會辜負你。」

    「我不會相信網絡和媒體告訴我的一切,我只相信,我懷著巨大的喜歡和熱切來到台灣,而台灣又是如何,用最美好的,最光亮的回饋給我...」

    2020.04.10
    凌晨執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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