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爆卦]伊甸園第二季是什麼?優點缺點精華區懶人包

雖然這篇伊甸園第二季鄉民發文沒有被收入到精華區:在伊甸園第二季這個話題中,我們另外找到其它相關的精選爆讚文章

在 伊甸園第二季產品中有9篇Facebook貼文,粉絲數超過6,766的網紅講劇時辰到,也在其Facebook貼文中提到, Netflix 《莫測高深一女生》「邪道的王道」示範之作 因為之前那張刪去國旗的海報的事件吸引,這兩天全力地看Netflix泰劇《莫測高深一女生》,這套充滿跪異、罪惡、醜陋及驚悚題材的劇集,講述一個神秘女學生娜諾(Nanno),每集都會去到不同學校,她像卡通片一黑一白的黑天使,又或者伊甸園中試探人...

 同時也有3部Youtube影片,追蹤數超過2,980的網紅Horseman & Storyteller,也在其Youtube影片中提到,《鬼滅之刃第二季: 遊郭篇》要上了 十二鬼月中的上弦之月號稱比柱還要強 從上弦之陸到上弦之壹都不簡單的角色 一個上弦至少需要三位柱才有辦法應對 而其實很多上弦都是改編自日本的傳說 到底上弦是改編自日本傳說的哪隻惡鬼? 你們覺得十二鬼月的上弦改編自誰呢? 各位觀眾你們看完後的想法是甚麼呢? 趕快在留言...

  • 伊甸園第二季 在 講劇時辰到 Facebook 的最讚貼文

    2021-06-07 03:25:1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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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Netflix 《莫測高深一女生》「邪道的王道」示範之作

    因為之前那張刪去國旗的海報的事件吸引,這兩天全力地看Netflix泰劇《莫測高深一女生》,這套充滿跪異、罪惡、醜陋及驚悚題材的劇集,講述一個神秘女學生娜諾(Nanno),每集都會去到不同學校,她像卡通片一黑一白的黑天使,又或者伊甸園中試探人去犯罪的蛇,不停透過誘惑及煽動行為,去揭露人性的醜陋。學校是社會的縮影,第一季的故事不少改編自真實個案,如青少年墮胎、校園霸凌、性侵、持勢凌人的家長⋯透過這些陰喑故事,帶出泰國的社會問題,不過,這些問題其實相當世界性,不管那個國家的觀眾都會有共鳴,因此迴響極大,吸引到Netflix投資第二季。

    這劇最與別不同的地方,就是劇組相當大膽,編寫一個連主角在內,「無個好人」的劇集。主角娜諾身世神秘,第一季只交代她擁有不死身,即是唔係人,而第二季又透露她的血有令人復活的能力,但這能力卻為她帶來一個敵人由里,兩個女生在第二季後半段開始火併,去到結局一集又有一新女惡魔出現,看來為第三季鋪路。兩季相比,第一季無論在故事題材、暗黑度和邪惡度,都好過第二季,劇組在第二季明顯擔心新鮮感不及第一季,於是製造個敵人出來,兩虎相爭,希望持續吸引力,這編排有好有壞,壞方面就是控訴力上不及第一季,好方面是加強了追看性,可是個人還是喜歡第一季多些。

    「無個好人」的劇集是否只有負面信息,違反劇集要有正面價值的基本原則呢?非也,這劇說到尾還是講「因果報應」這個道理,善惡到頭終有報,可以說是每一集的結局,劇組只是表達手法上,刻意違反傳統安排,有觀眾因此睇得唔舒服、唔習慣,不足為奇。

    日本漫畫迷應該知道《爆漫》中,「邪道的王道」是甚麼回事,有別於傳統的團結、勵志、一同努力成功的王道故事,「邪道的王道」故事,透過掀開社會陰暗面,甚至用上驚悚手法,向讀者帶出「王道」信息,當中的代表作品之一,應該是曾經風靡一時的《死亡筆記》,而這劇可說是另一「邪道的王道」的示範作,「多行不義必自斃」,唔想娜諾找上你,做個好人咯。喜歡另類表達手法的朋友,應該會喜歡這劇。

    #莫測高深一女生 #Netflix #泰劇 #邪道的王道 #因果報應 #娜諾

  • 伊甸園第二季 在 Eddie Tam 譚新強 Facebook 的精選貼文

    2020-08-01 05:50:4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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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歡迎A.C.年代的Paradigm Shifts

    Covid大流行已籠罩整個世界逾半年,徹底改變全球人類生活方式,史無前例。早前中國、日本、韓國、澳洲和西歐,似乎已成功遏制疫情,每日確診數字,減至數十、單位數,甚至零。但好景不常,近日全球各地死灰復燃,包括香港、中國內地、澳洲、西班牙,甚至已3個月無新症的越南等等!可能因為隨着社會重開,人民防疫意識逐漸鬆懈?或因被疫情仍未受控的地區、經貨運相關工作人員滲透入去?相信兩個因素都有一點,但最令人擔心的是「聞風喪膽」的第二波,已開始重臨北半球!Covid的季節性不太明顯,但專家相信仍是有的,憑過去經驗,所有大流行都有第二波。但即使有,不是應該等到秋天才出現嗎?如不幸似1918年那次流感大流行,那一次第二波的來臨,從七八月盛夏已開始,且感染和死亡人數,都遠比第一浪嚴重!只盼今浪疫情不會比第一浪更嚴重!

    Covid疫情是個歷史分水嶺,亦引發出不同的大趨勢,例如WFH和疫苗研發的催化劑。甚至某些既有的認知,都會因今次疫情而出現paradigm shift(典範轉移)。

    (1)近年很多人都高叫着「去全球化」口號,指摘全球化對發達國家的中低下層工人「不公平」,被中國的「奴隸勞工」搶去飯碗,所以西方必須與中國decouple!

    Covid大流行令到全球旅遊業突然停頓,去全球化加速成真?國際旅客大跌90%以上,近乎消失。大家仍有點Phantom limb syndrome(幻肢症候群),很難接受不能再出境旅遊的殘酷事實,非常期望可在極短期內恢復「正常」。但據聞航空界內部的估計,最快都需要3年。但想清楚一點,資訊確是實體旅遊的一個局部替代品。

    很快,不少人已開始習慣WFH,且享受減少無謂出差,即使山長水遠去開會,很多時候也只不過是呆坐看PPT,其實安坐家中也能做到!最近Alphabet宣布,所有員工,都可選擇延長WFH至明年7月!既顯示他們對漫長疫情的擔憂,亦代表對WFH不會影響生產力的信心。

    對需要勞動的工作,例如工程、食物處理和物流等工作,WFH當然不行。即使處理資訊為主的白領工作,分別仍是有的,希望仍能保持八成工作效率(可能太樂觀,哈哈)。SFH(Study From Home)更困難,兒童專注力較短(有說法一歲一分鐘),學習效果比課室差很遠,此外學習群體生活當然也是重要一環。高年班情况會好些,但如唸理科,實驗是最重要的,舉例醫科,看完開腦手術視頻,絕不可當真正實習過!

    Ivy League(常春藤盟校)等名校處境更尷尬,這些大學的部分價值來自Networking,同學之間,與名教授和成功校友的交流機會,都很重要。這些關係在宿舍、教室和飯堂容易建立,網上則極難。不少學生已投訴,要求「回水」。普林斯頓「良心發現」,竟自動減學費10%,但哈佛和耶魯則「冥頑不靈」,不單不減,反而仍堅持加價約3.5%!但其實強如他們,私底下仍擔憂教育的未來發展方向。某大學院長曾告訴我,他相信即使疫情過後,網上教育的比例仍必大幅上升,所有人都必須適應。

    如果連哈佛都變成一所網上學府,再無實體資源限制,有教無類,為何不變成一家無國界學校,全球收10萬,甚至100萬學生!其實很多大學,都已有數百科目提供免費網上課程,但暫不頒發學位。未來會否演變成類似遊戲公司的freemium模式,基本上堂免費,如要拿學位,才需要付費?

    實體去全球化虛擬全球化同時進行

    在可見將來,把生產鏈遷離中國,亦是一個不可能的夢。中國處理疫情已算最好,生產力已大致恢復,其他疫情嚴重地區,如印度、墨西哥和美國,無法可比。如疫情持續兩年,西方企業即使有意找其他生產基地,都無法推行。早前facebook發出奇怪通告,勸喻員工即使WFH,仍應留在矽谷,警告如搬至生活水準較低的地區,公司或考慮調整薪酬!這通告其實暗藏一個恐嚇,如員工選擇搬至生活水準較低的地區,公司也可全球招聘,例如中國和印度,人才更廉宜!

    隨着網上生活和經濟發展,其實世界正同時進行兩個平衡但相反方向的paradigm shifts:「實體去全球化」和「虛擬全球化」。

    (2)另一個流行概念,是世界貧富懸殊嚴重,變得愈來愈不平等。周三美國聯儲局記招,正好有人問這是否過度寬鬆貨幣政策的後遺症?主席Powell(鮑威爾)答得有技巧,盡量推卸責任。他指出貧富差距拉闊現象已發酵近40年,言下之意即與GFC(global financial crisis)後的非常規貨幣政策無關。這些政策反而對製造就業有極大幫助,疫情爆發前的2月,美國失業率處50年最低水平。他認為貧富懸殊的真正原因是全球化,美國本身教育制度失敗,工人競爭力減弱,和科技進步取替部分工種,亦形成一個技術分界,不懂科技就做不到薪酬較高的職位。

    他的解釋有點道理,但當然貨幣政策也有責任。寬鬆貨幣政策,可追溯到1987年,Greenspan(格林斯潘)當上聯儲局主席開始。前任的Paul Volcker,骨頭也較硬,夠膽把息口加至17厘,徹底消滅通脹,才有空間讓Greenspan後來放寬,打造了近40年的國債牛市,其間股市雖出現數次股災,但大方向仍為向上。

    GFC後的QE,只是寬鬆政策的加強版。過去半年的無限QE,再加上極端財政政策,就更不用說了,口頭上仍說是市場經濟,實質上已完全操控貨幣和資本市場,實行極左的MMT(Modern Monetary Theory,現代貨幣理論)和UBI(Universal Basic Income,全民基本收入)政策!結果是股債市場與實體經濟嚴重脫節,美國3000萬人失業,但亞馬遜老闆Bezos(貝索斯),就創下一天財富上升130億美元的世界紀錄!

    周三美國國會反壟斷聽證會,Bezos首次虛擬出席,背景是一家裝修普通的書房。不肯定是否故作低調,但貴為全球首富,相信房子絕對超豪。但我想指出,在疫情中,即使巨富如Bezos,都只能躲在他們的豪宅中,生活仍非常舒適,但不見得可夜夜笙歌,相信連私人飛機也極少使用。我不是否認他們生活跟平常老百姓有巨大分別,但在疫情下,客觀來說,實際生活上的差別確實縮細了不少!當然如疫情很快過去,他們必回復原來多姿多采的生活,但疫情真的會很快過去?

    我也在探討現代貧富概念,與古代的區別。人類歷史上,直到西方的大約100年前,中國更只是40年前,貧窮的定義是絕對性的:貧窮等如缺乏糧食,營養不良,身體孱弱,容易生病,且缺乏治療,所以一般很短命!現代窮人生活當然仍不好,居住環境較差,區內學校質素較差,罪案率較高,和工作沒有前途。然後眼看Bezos等billionaires愈來愈富,心裏當然不爽,甚至非常憤怒,會走上街示威暴動!但在發達社會中的現代窮人,幸而絕大多數並不飢餓(這一點其實非常重要),所以某程度上,貧窮逐漸變成一個較抽象,較相對的一個概念。

    如疫情延續下去,窮人肯定較受苦,因為essential worker,只是美化低下層前線勞工的代名詞。失業者反而更好,如可無限期延續豐厚失業金,為何每個人都需要上班?從前我也質疑過,如社會到達某個豐衣足食水平,部分人,尤其極富和享受UBI的「窮人」,真可能不用上班,只做自己有興趣的事情,或什麼都不做。這情形或有點像伊甸園,但較接近天堂還是地獄,就見仁見智。

    料「相對性」不平等愈來愈嚴重

    如我的觀察有一定道理,我們已需要重新考慮貨幣政策、經濟制度,甚至fiat currency(法定貨幣)的定義、使用方法和必須性。數碼貨幣的ICO(Initial Coin Offering,首次代幣發行),類似高科技以物易物,會否更適合未來世界?

    在「不平等」問題上,我認為同樣有兩個平衡但相反方向的發展:「相對性」不平等愈來愈嚴重,但其實貧富的「絕對性」分別則愈來愈小。這亦是一個思考社會問題的「New Paradigm」!

    (3)回到較現實的市場,也出現一些非常重要paradigm shifts。世界正進入數據年代,有何證據?暫時全球市值最大的仍是一家石油公司,Saudi Aramco(沙特亞美),市值1.7萬億美元,稍勝蘋果、微軟和亞馬遜。但大家應記得Aramco曾到處尋覓上市地方,但不成功,最後只可回老家利雅得上巿,且近乎強迫自己人認購,所以估值意義不大。

    另一個更佳世代改變的佐證是印度Reliance Industries的轉型。在Mukesh Ambani領導下,除傳統下游石油提煉企業外,同時成功發展出一家全面資訊企業,包含移動電訊、光纖和鐵塔等基礎設施,和線上線下電商平台等。在半年內集資300億美元,吸引了Google和facebook等投資者。股價升了2.5倍,Ambani亦榮升亞洲首富,全球第五富。

    印度Reliance轉型 證世代改變

    半年前我曾分析過美國製造業的盛衰。成功例子用了Tesla,無話可說,汽車製造、電池、AI,和最重要的宣傳伎倆,都領先全球,所以股價今年升逾250%,市值已超越豐田!Tesla的崛起,當然亦代表EV取替內燃機,石油年代終結,和未來AI年代的多重paradigm shifts!

    失敗例子我用了兩個,其中一個是波音。寫文章時航空業仍未停頓,但當時波音已被737 Max問題困擾。現在情况當然更差,737 Max仍未獲批准重飛,訂單不斷被取消,如無政府支持,可能已經破產。市值低於1000億美元,連Zoom的市值都超過700億美元,在不久將來超越波音都有可能。Zoom的崛起,正代表資訊取代實體旅遊的A.C.(After Corona)年代。

    同樣的,Netflix的市值亦已超越迪士尼,A.C.年代,不止主題公園去不了,連已有過百年歷史的電影和電影院行業的遊戲規則,都正在徹底重寫。

    另一個失敗例子是Intel,從半導體先鋒和昔日霸主,淪落到今天景况,非常唏噓。上周公布業績,不止比預期差,更宣布7nm技術再度延遲,其實也不意外,因為本來連10nm都一直未做到,就索性企圖直接跳到7nm,成功才怪。更驚人的宣布是將考慮找代工廠,外包生產最核心的CPU!亦即暗示將逐漸把主要生產交給台積電。Intel股票插水超過15%,但台積電股票則在兩日內急升20%以上,帶領台灣加權指數,衝破1990年創下的歷史高位!台積電亦榮升至全球市值排名榜的第十位!

    我曾說台積電是數據年代全球最重要的公司,現在更接近事實。在美國壓力下,不止要答應在美國設廠,最終更需屈服,停止接華為的單。但台積電仍將繼續南京廠的擴產計劃,服務其他中國公司。

    中國彎道超車 較預期早最少7年

    (4)另一個重要paradigm shift,是美國領導全球的年代,包括經濟、軍事、科技、教育、語言、文化,和意識形態等等範疇,已漸被中國崛起所挑戰。

    周四美國剛公布第二季GDP空前下跌32.9%,亦即是美國和中國的名義GDP,變得前所未有的接近。叮噹馬頭,不肯定誰領風騷,讓分析師計算一下吧!重點不在中國是否已超越美國,重點的是彎道超車的時間點或比預期早了最少7年!如美國下半年經濟能成功重開還好,但看現時疫情發展,殊不樂觀,即是兩國GDP差距,未必能重新拉闊太多,尤其如美元繼續大幅貶值。

    在美國打壓下,中國科技發展不易,但仍能迎難而上。Tiktok是全球最火的社交平台,活躍用戶超過8億。如被美國逼得太緊,或將從字節跳動分拆出來,估值高達500億美元,可能對投資者來說更好。華為面對壓力更大,但仍能靠內銷,超越三星,成為智能手機一哥。中芯國際(0981)技術仍落後台積電兩代以上,但其實已追貼Intel,非常難得!

    大陸流行講量變而質變。現時在西方輿論的偏頗報道下,不少人仍對中國,有很多無理、反科學、甚至種族主義驅使的歧視和徧見。假如當中國GDP增至美國的1.5倍,科技、生活和文化水平不斷上升,到時世人對中國的觀感會否改變?

    其實現時超過70%的美國年輕人支持社會主義,反對他們認為過分自私、製造太多社會矛盾和不公平的資本主義。暫時,他們拒絕中國式社會主義,但就接受北歐式社會主義。本來瑞典是最多人崇拜的,但迷信群體免疫,處理疫情手法固執、反科學,甚至殘忍,結果累死很多國民,北歐鄰國仍拒絕開放邊境。瑞典連保護國民健康和生命的最基本責任都做不好,體制真的比中國好很多?

    我歡迎以科學和理性為本,以改善人類生活和地球環境,推進世界和平為目標的paradigm shifts!

    (中環資產持有Amazon、Apple、Microsoft、Reliance、Tesla、Netflix、TSMC、SMIC及三星的財務權益)

  • 伊甸園第二季 在 每天為你讀一首詩 Facebook 的精選貼文

    2020-07-13 21:00:0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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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異地的漂流者】
    ——廖偉棠1999-2005年意象與風格轉換
     
    ◎小編張詠詮賞析
     
    廖偉棠寫作時期至今(2020年),約稍可粗略分為三個時期,第一個時期是1999-2005、第二個時期是2006-2012、第三個時期是2013-2019,當然詩人本不能如此簡單的作分期。
     
    香港大學比較文學系教授余麗文曾指出:「他(廖偉棠)的詩歌往往呈現了一種流動性,那是一種形式上的流動、在時空上的流動、更或是空間上的流動。流動成為一種有效的手段,讓詩歌跨越了固有的樊離」( 〈流動的廖偉棠,流動的城市詩〉)
     
    或如涂書瑋〈波西米亞台灣:地理漂移、情境建構與景觀碎片-廖偉棠的台灣行旅與地誌書寫〉所言:「當主體經由『漂移』連接域外,詩人(指廖偉棠)異質性的感知經驗與台灣原有的時空符號體系出現了象徵式的溝通或交換關係,這時候,建構局部的『情境(situation)』,成為了廖偉棠為異域的『地方』重新編碼,以抵抗普遍人類精神貧困的重要途徑。」
     
    在詩作與詩作連結的意象與情境本身為之交融並跨越城市、國家與時代的語言現象之前,我們或者可以試著就某一面向進行廖偉棠在特定時空下的詩質與意象討論解釋,但卻不能依此作為單一且完整的廖偉棠概述。
      
    本文因篇幅考量,將僅暫以第一個時期,亦即1999-2005年之詩作意象變化遣字為例,進行相關討論。
     
    詩人黃粱在〈浪蕩三地的苦天使——關於廖偉棠〉中提到與廖偉棠共同參訪的經驗,我認為正巧可以為此段時期做引言:
     
    「2004年廖偉棠來台,一夥年輕詩人同遊北投鐵真院與公館寶藏巖,今年5月我倆參訪面臨拆遷壓力的新莊樂生院,廖偉棠都以詩篇留下了心靈蹤跡,幾乎要在當代絕跡的吟遊詩人的本色,但寓意似乎不止於此。04年的《波希米亞行路謠》和05年《苦天使》兩部詩集,清晰刻劃了廖偉棠的詩學蛻轉與心靈變革。《波希米亞行路謠》歷史典故與生活現實在歌謠風的敘事魔法下,變幻出一系列組曲式即興剪接的詩歌影音;而《苦天使》的序文自剖:『我的苦天使,也許是這樣的天使,在冰雪中熾熱,乃至赤條條,乃至五內俱焚,抉心自食,驚覺其味焦苦,然而從遠處望來,只見我光明的模樣』。……前書是遍歷荊棘的私密歡歌,漂泊於流水舟車;而後者定靜將生活雕刻,仿似笑臉吞嚥石頭。」
     
    要談論此一時期,我們需得從〈一個無名氏的愛與死之歌——對 Bob Dylan 的五次變奏〉與〈致一位南比克瓦拉族印第安少女〉兩首詩作說起,前者獲1999年中國時報文學獎新詩首獎,後者則在隔年拿下2000年聯合報新詩大獎,並非是因為拿到大獎之故所以我們非要討論,而是此兩首與相同時期之詩作相比較,更有主題意象性的指涉,並同時在用字上更為斟酌凝鍊。
     
     
    一個無名氏的愛與死之歌 ◎#廖偉棠
    ——對 Bob Dylan 的五次變奏
     
    1
     
    如果我木立不動像一支路標你會帶我走嗎?
    如果我吹起笛子像一個男孩在哭泣你會帶我走嗎?
    你會帶我走嗎?鈴鼓手先生,如果你忘記了所有的歌。
     
    你的聲音沙啞而快樂就像一面真正的鈴鼓,
    它曾經在蘭波的非洲跳躍,美麗如瞪羚的舞。
    我不想睡也沒地方可去,除非你敲響,除非你敲響。
     
    我將會是隻被你忘記的醉舟,在旋轉,在旋轉 。
    如果我敲破了自己沉下了水底你會帶我走嗎?
    我不想睡也沒地方可去,印第安人的高速公路插滿了我全身。
     
    2
     
    「射他!快樂的印第安孩子們。」上帝對你的吉他說。
    如果我能在哪裏睡下,做一個夢,那只能是在61號高速公路:
    整夜我聽見我的回憶呼嘯而過,我的愛人們像星星墜落。
     
    鈴鼓手先生,我殺了一個人,他只不過說他是我的兒子
    可以跟隨在我的斗篷後面,為我的歌伴唱。
    我殺了一個人,他只不過在公路盡頭,拔出了我的槍。
     
    那只能是在61號高速公路,我做了一個漫長的夢:
    一隻黑鳥落在我的帽簷,變成了一個女孩,
    咬破了我的嘴唇。我殺了一個人,一顆染血的石子向我滾來。
     
    3
     
    是的,我曾經美麗而且唱着異鄉人的歌, 那又怎麼樣呢?
    我曾經是一隻暹羅貓在樹枝上留下我的笑,
    那又怎麼樣呢?她就像一塊滾石滾來,磨滅了我的名字。
     
    我曾是那向她乞討她的愛情的乞丐,也是那騎着紅馬
    忘記了自己要去的國度的外交家。
    她就像一塊滾石磕碰出火花,是的,那又怎麼樣呢?
     
    她現在是個大女孩了,就像牆上的一塊磚,
    那又怎麼樣呢?我走在斷牆的下面,等待着黑雨降臨。
    當子彈擊穿我的傘,黑雨充滿了我的心 ,像純潔的血流淌。
     
    4
     
    別擔心,媽媽,我只不過是在流血,呵呵呵⋯⋯
    你看我還能笑得這麼響!他們逮捕了我用更多的笑聲,
    他們折斷了我的吉他,黑雨將把他們的手洗乾淨。
     
    那是一個卡夫卡的早晨他們把我在高速公路上叫醒,
    那是一個甲蟲的早晨,他們把我無用的翅膀折斷。
    別擔心,媽媽,我看見妹妹在她夢中的列車上歡笑。
     
    我只不過在用監獄的烈火修補我的琴弦,
    當他們把我像一個影子扔到角落時,我還能唱我影子的歌。
    別擔心,媽媽,他們剝光了我的衣裳,卻為我打開了伊甸園的門。
     
    5
     
    伊甸園之門沒有果實在裏面,果實有沒有蟲子在裏面?
    我只不過想找一條溝渠靜靜的死去,他們卻為我打開了你的門,
    好讓我去回憶,去品嚐,血紅的果實的滋味。
     
    伊甸園之門有沒有天使在裏面,天使有沒有魔鬼在裏面?
    我的審判被禁止旁聽,我的傷口被禁止申辯,
    我嘗試為你唱一首麻雀之歌,那麻雀是一個天使被擊落。
     
    現在我被獨自拋棄在黑雨下,我自由了。
    伊甸園之門有沒有生命樹在裏面,生命樹有沒有死亡在裏面?
    黑雨撲熄着我唇邊的呼吸,彷彿一個雨天吻我的女人⋯⋯
     
     
    前者運用Bob Dylan轉設,語言流暢、突出且跳躍。評審蔣勳稱其:「這首詩具有原創性,他將Bob Dylan的歌轉變成心靈的調子,一再地重複那個絕對孤獨的荒涼心境。在讀這首詩的時候,我完全被帶入那樣的情境。詩中某些語言的重複性也非常迷人。」
     
    而另一位評審鄭樹森則說:
     
    「事實上過去在海外、香港都有人嘗試寫Bob Dylan的變奏,而其中詩的意象看起來也很熟悉。但是這首詩最大的優點就是它的語言,這種非常散文式的語言相當平白,但在平淡白描中卻有轉喻、換喻;甚至矛盾語法,語言非常突出。這首詩脫離幾十年來寫詩多以意象為主、而不以語法為主的路向,這點相當有突破性。」
     
     
    致一位南比克瓦拉族印第安少女 ◎#廖偉棠
     
    我在憂鬱的熱帶看見你,
    在李維─史陀滴瀝著雨水的文字之間,
    像篝火熄滅後的餘燼般暗紅色的,是你的笑。
    你天真地笑著,猴子「魯西達」爬在你的頭上。
    苦澀的河水斷續地流著,又快到乾旱的季節;
    你是否聽到了你父親和兄弟們狩獵歸來的歌聲?
    星星籠罩荒涼的四野,而陽光
    還是照耀著你的臉,你瞇著眼。
    李維─史陀已經老去,印第安的森林、
    森林的神祇已經枯萎--那金剛鸚鵡的羽毛
    已經不能帶著一個孤獨的民族飛向遠方。
    在遠方,你也蒼老了,也許是最後一個部落中
    最後一個記得森林的傳說的老祖母了;
    沒有蒼老的,只有你留在人類學家照片中的微笑。
    以你赤裸的身體、你除了頸上
    一串蚌殼項鍊以外一無所有的幸福生命,
    你告訴他:昨晚你夢見什麼。
    一百年來你夢見什麼,一百年來你的族人夢見什麼,
    數千年來我們、這些終將消失的人們夢見什麼。
    老祖母,我們內心祭壇中永遠的少女之神,
    猴子「魯西達」爬在你的頭上,森林「母親」摟抱著你。
    就像你的母親--酋長的妻子用樹皮巾背著年幼的你
    走過一片片沼澤和荒原,遷移到一個新的世界--
    也許是一個更貧瘠的世界,但是新的世界。
    數千年對你算什麼,一串蚌殼項鍊,一句濕潤的
    求雨的歌將把你帶到時間源初的泉水深處。
    我們的文字與憂鬱又算什麼?
    當一個時代最終腐朽的風吹過,
    另一個時代嶄新的風又迎面吹來,我仍會記得
    你的傳說:
    男人死去後會變成月光下的美洲豹
    尋找著黑夜的乳房;
    而女人死去後,她們的靈魂
    會飄散於狂風暴雨之中,隨著洋流、
    時光的變幻,吹入大洋彼岸一個新生兒的唇間。
     
     
    這兩首詩中並無用難字並少用古典意象做喻,這一時期的廖偉棠曾說:
     
    「我熱愛音樂,我現在想將它轉為技巧,不只是內容。馬驊問其:你是說現在更重視詩歌裡的音律和節奏?廖:不,我想學音樂的自由吟唱、學民歌、學他們的精神。馬驊:我發現你最近詩裡的長句越來越多了,是不是也有這方面的考慮呢? 廖:對,這是不由自主的,符合呼吸的節奏。」(馬驊、廖偉棠訪問〈靠稿費和獎金生活的詩人〉)
     
    我認為同時亦貼切地說明了這兩首詩的不同。在《苦天使》、《黑雨將至》中(約莫2002-2005年間),我猜測也許是少掉文學獎的寫作壓力,廖偉棠更願意釋放出自己情感中對於字詞的融入,如以〈我們寫,寫不過生活〉與〈世界毀滅許多年了〉為例,開宗明義即說明,再如何比不上生活;活著。世界已經毀滅。
     
     
    我們寫,寫不過生活 ◎#廖偉棠
     
    我們寫,寫不過生活。
    無須羅列,你的身體比稿紙皎潔
    比夏天熾熱。也無須看
    那些看不見的人的臉色,
    我們生活,而生活像情人的觸撫
    雨水綿綿,濕潤我們的筆
      
    在這一刻敘事即開脫
    即打馬、潛水、看月亮和吃西瓜。
    而抒情卻代表了我們
    向東方人致敬:他們悄悄的掰下
    一棵石榴的片片玉石樹葉
      
    我們綻開,開得比小火車快,
    它們手牽手散步來著,
    在五道口鐵路,它們把欄杆放下
    它們說:慢一些,慢一些,
    哦我已心領神會,可是手中書卷
    在江河湖海中策馬揚鞭。
      
    輕一些,輕一些,
    向生活過和正在生活的人致敬。
    向農貿市場中被高高舉起的小茄瓜致敬,
    也向不三不四的流浪者致敬。
    哦,向你雨中的自行車致敬
    它是快樂的。
      
    別得了感冒,好生活
    得為我們付診費。
    雨停了不妨數一數我們的花蕊
    上面有多少個世界
    多少人已經噤聲。
    我願意在這一刻聽見真實的蟬鳴。
     
     
    我認為破題亦是廖偉棠詩風格上另一鮮明特色,尤其在越接近現今的詩作當中更可以明顯地發現,他的詩題並不會藏入難懂或需要解釋的意象氛圍,我認為詩人已經在詩作當中,將意象帶至其他的空間與場域——如同廖偉棠本身在中國、香港、台灣之間的游移,當詩作本身在不定性極高的狀態下,沒有明確指涉的詩題易造成讀者的發散與混亂,對於詩人想闡述的中心思維與理念,更無法表達與凸顯,為此而型塑了廖偉棠詩題淺白易懂的特色風格。
     
    例如:「無須羅列,你的身體比稿紙皎潔」「在江河湖海中策馬揚鞭。」「少年時一顆玻璃球在我手中裂開/隨即群星分崩離析。/其後我長大並飽嘗倖存者的苦味」、「我換過幾份工作(清理廢墟/或是修編殘籍)、愛過幾個人」、「木窗櫺的木、窗外廢墟和工地上的勞作」等句式,與前面相比較,可發現不僅用字遣詞明顯充滿中國古典意象,甚至開始出現字象意念較為繁複的字眼例如「木窗櫺」等語,另外〈三岔口〉一詩也很明顯。
     
     
    三岔口 ◎#廖偉棠
     
    人如何與影子鬥爭
    這一夜他們看得分明,
    總有這麼一夜,你活著突然像做夢
    做夢卻像表演:
    作為一個有匡國之志的游俠
    我潛龍勿用,卻在開幕處落單。
     
    投宿黑店,正好剖開
    身上小鬼的心肝,他翻著筋鬥出現
    仿佛災星,在我的天靈蓋亂轉。
    他送來的燭火,我一會
    就把它熄滅,反正碎步的小鬼
    在臺上凌亂。
     
    聲小小,待我枕刀
    弓腰,在這方寸之桌
    容下我的噩夢:夜氣凜凜
    窗外樹在游泳,我看不見
    這是哪年哪春?水聲嗡鳴
    我緊閉著眼突然和你打個照面。
     
    然後相撲騰,學鴿子飛,燕子旋,
    鑼鼓時靜時喧。我們舞著一樣的形勢
    在致死的決心中雌雄莫辨――
    刀在喝酒,拳是空拳。舊戲台
    展出灰塵。眼迷離,腳撲朔
    傷了我鬢邊的一朵花木蘭!
     
    且莫問,又是誰
    把你三年前的柳葉眉折彎。寂靜
    這夜已經無邊。別急,
    總有黑衣大漢閃躲一角,
    突然把我倆擺平。
    就這樣,你去夜深處撿燈,
    我再把自己滅了:我的命又分作三岔
    那在黑暗中垂釣的一位
    已經明白,準備收場。
     
     
    〈三岔口〉原為傳統京劇,原取自《楊家將演義》第二十七至二十八回,為傳統京劇中短打武生的劇目,主要劇情敘述任堂惠暗中保護焦贊至三岔口夜宿,後與店主劉利華因誤會而引起搏鬥的故事。
     
    本詩有如親領我們觀看京劇一般,卻在京劇之外岔出意象,藉由中國古典與現在現實之間的跳接,比喻戲內同時意欲戲外,用字遣詞亦使用中國古典詞意如:「潛龍勿用」「夜氣凜凜」「水聲嗡鳴」「展出灰塵。眼迷離,腳撲朔/傷了我鬢邊的一朵花木蘭」恰恰好將現今與古代兩者融為一體,捏成一氣。
     
    最後我認為廖偉棠此一時期的古典意象特色融入,在現今詩質中仍存在部分線索,以鴻鴻對於《八尺雪意》的評論作結:
     
    「他以採訪與攝影謀生計,以詩謄寫生命史。這就不可避免把他引向了後來的現實主義道路。中國古典的養分,在他找到現實切入點時忽然躍入他的寫作當中。這和我們熟悉的,許多台灣現代詩人中年後對古典文化的回歸,大不相同。台灣詩人的轉向有如「回頭是岸」,是一種彌補現實隔閡的文化回歸,以古典文學的奶水哺育失落的鄉愁。廖偉棠則是剛好相反:他從眼見當代中國的現實苦難中,體會到古典詩人憂患意識的根由;對著古人的肖像,看見的竟是鏡中的自身。」
     
    以廖偉棠甚至以部分詩人而言,詩確實為生命,也因為文化性與深層的古典文化涵養,型塑有別於台灣詩人迥異面貌的獨特風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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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每天爲你讀一首詩 #每天為你讀一位詩人
    #異域 #現實苦難 #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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