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爆卦]令人屏息意思是什麼?優點缺點精華區懶人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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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 令人屏息意思產品中有55篇Facebook貼文,粉絲數超過2,591的網紅李澤言不是我的菜,是我的肉,也在其Facebook貼文中提到, 《流光》——下篇 #R18 #李澤言 #是師徒篇的下集肉肉篇 耶,肉肉節快樂! 大家這邊吃著肉渣渣 我也終於可以去吃烤肉惹 祝各位小可愛中秋快樂 吃肉肉快樂♡ - 白露末、秋分臨,節氣變幻在仙境之中,並無明顯區別。該日照,暖陽便鋪灑於蓊鬱翠綠;該落雪,轉眼便能是皚皚白茫一片。 四季...

 同時也有2部Youtube影片,追蹤數超過1,790的網紅李基銘漢聲廣播電台-節目主持人-影音頻道,也在其Youtube影片中提到,本集主題:【流光侘影--堉泉、簡志剛聯展】 訪問藝術家: 堉泉 (Chang Yu Chuan) 歲月像生命的刻痕,恪印了存在的軌跡,留下轉瞬即逝的美,令人屏息而震撼。 這次展覽藉由兩位藝術家共有的特徵 : 流光、靜寂,去傳達生命中無以言喻的美,進而珍惜生命中每一個當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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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令人屏息意思 在 李澤言不是我的菜,是我的肉 Facebook 的最佳解答

    2021-09-20 17:55: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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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流光》——下篇

    #R18
    #李澤言
    #是師徒篇的下集肉肉篇

    耶,肉肉節快樂!
    大家這邊吃著肉渣渣
    我也終於可以去吃烤肉惹

    祝各位小可愛中秋快樂
    吃肉肉快樂♡

    -


    白露末、秋分臨,節氣變幻在仙境之中,並無明顯區別。該日照,暖陽便鋪灑於蓊鬱翠綠;該落雪,轉眼便能是皚皚白茫一片。

    四季可以如春,和煦怡人,也能似凜冬,凍得人冰冷發顫。

    恰如跟前那尊緊抿著嘴,神情冷若霜雪的神龍一般,讓人再無賴、再臉皮子厚也不敢多吱一聲。

    師父的脾性,她是再清楚不過的。總是不苟言笑,也時常拐著彎說她傻,可從未如此刻嚴厲,這著實讓小丫頭心生畏懼……

    不知是第幾片落入池中的枯葉,點破了這好半晌的沉默之景。她的指尖顫了顫,眼中怯弱閃爍得小心翼翼。

    「師——」

    「站好。」

    出師未捷身先死。

    看來這回,師父果真是氣得不輕……

    雙手又握緊了些,面對突然投射過來的凌厲眼神,嚇得她收回方踏出的步伐,滿盈眼眶的淚眼看就要成串往下掉。

    「不許哭。」

    唔——真的兇,太兇了。

    賣乖賣慘都無用,這回怕是咬著牙也得將眼淚吞回去了。如此想著,小丫頭怯生生往後退了兩步,含著淚卻不敢哭出聲。

    泛紅的眼尾與緊咬的唇,這嬌小的身板子含羞草似的,一點風吹草動便嚇得縮成一簇,模樣說有多令人憐惜就有多令人憐惜。

    可偏偏,師父不吃這套。

    斂了眸,李澤言撫平袖口上的一處小小皺褶,雙眉卻微微蹙起。

    「本座罰妳了?淨知道哭。」

    這輕淺的一句「質問」,讓小丫頭更是憋得一張小臉通紅,抽抽嗒搭的哽咽比枝枒上盛住雪花的聲音還小,委屈得不行。

    說到底,師父是沒捨得罰她。

    沒罰跪、沒面壁,連舉手都沒有。可讓她駐足於幾步之外不許靠近,一副想拋棄她的模樣,簡直比懲罰傷及體膚還讓人難受。

    「師父、徒兒、徒兒錯了……」

    這會兒,那總是天不怕地不怕的小丫頭總算「哇——」地哭出聲來。

    這嚎咷哭聲震得李澤言心頭一抽一抽的。隨著一聲細微的輕嘆落下,原先藏在身側的紅彤彤大果子隨即被撈進掌心。

    「過來。」

    -

    「知道錯了?」

    「知道了。」

    「還哭不哭了?」

    「不哭了。」

    「還敢不敢了?」

    「還敢。」好吃。

    「……」

    看著眼前吃個果子便能心滿意足,完全忘卻方才悲傷情緒的小丫頭,看似乖巧實則不安分的很,使李澤言不禁捏了捏她啃果子啃得鼓起的臉頰。

    「頑劣。」

    不安分得他不得不使使手段使她懼怕而長長記性。孰料,這丫頭有吃的便忘了疼,倒是方才投進他懷裡哭得岔氣,便像掐緊了他心脈似的,揪疼不已。

    指尖拾起落於她頰畔的一綹髮絲掛於耳後,眼看小丫頭在他腿上倒是安分,也不知是真受了教訓,還是因吃得開心。

    想來,他又何曾利用如此不堪的手段,以她的恐懼訓斥、約束。莫不是因今日情況危急,讓他著實動了肝火。

    思及此,原先流連於她柔順髮絲之間的長指倏然捏住小丫頭的雙頰,讓她還紅著的雙眼與自己對望。

    「為師說過幾次,不許擅自摻和進來?」

    「五——六、七、八數、數不清了師父。」

    「妳還知道數不清了?」

    「卻明知不可為而為之。」

    在他即將降伏妖物時陡然現形擋在他身前。若不是那饕餮早已重傷,被他一擊制服,怕是那對如利牙的長角便要貫穿她的心臟。

    千鈞一髮,幾乎讓他屏息。

    「是那饕餮陰險,以帶刺長尾要偷襲您,若不是我即時出現引了牠的注意,師父怕是要受罪了!」

    如若是她受罪,那可不比他自己重傷更為難忍……

    「所以師父您說,我是不是您的小福星!」

    嚼嚼嚼的小嘴揚起一抹不知悔改的笑意。

    「……倒是賣起乖了。」

    鬆開掐住小丫頭細膩臉頰的指尖轉而輕撫上耳畔的血痕,與口中責備大相逕庭的愛憐之意暈染在李澤言那雙靛紫眸中。

    心上萌發的枝枒,怕已是蓊鬱得難以遮掩了……

    -

    「師父。」

    小丫頭喚著,隨手丟下還未吃完的果子跪坐起,捧起李澤言的雙頰仔細審視他臉上幾道血痕。

    「徒兒幫您療傷吧……」

    語落,李澤言隨即想起上次答應讓她療傷的情景,神情中竟閃過一絲難以察覺的赧然……

    斂起眸,李澤言拉下那雙在他臉上胡亂摸的手,淡然道,「不必。」

    「師父!」

    「饕餮的尖尾有毒您是知道的。何況,您將我撿回,不就得使用我的靈力——」

    「我留妳在身邊,不是為了利用妳的靈力。」

    「徒兒不是這個意思。」

    她知道的,當然知道。但她就願被師父利用。

    多說無益,小丫頭索性強行捧起師父的臉,低頭便去舔拭他額上的一處血痕。

    「妳——」

    「是不是不疼了、師父?」

    對蹙著眉的李澤言一笑,小丫頭看著那有癒合之像的血痕很是滿意,對自己的靈力可是相當自豪。

    反正忤逆師父也不是一兩次了。這一垂眸,又看準了他眼下那道既深且長的血痕,卻在未低頭之際便被李澤言一把拉回懷中。

    「妳還記得自己有治癒能力,難道不記得自己無法『自癒』?」

    「唔、的確有時是不記得的……」

    在幾次為了師父以身犯險時。危急之際,誰還能多想呢?

    「那、那這樣吧,師父讓我為您療傷,往後,您去降妖時,我不偷偷跟去便是……」

    「還會討價還價了。」

    罷了,這丫頭不是一般的言而無信。

    揉揉師父挑起的眉,小丫頭就當他是默認了,低頭便舔上李澤言眼下的傷。

    她舌尖沒有溫度,觸上傷痕時甚至有些冰涼。柔嫩的觸感在他肌膚上反覆舔拭,這于丫頭來說平常不已的舉動,對李澤言卻不然。

    穩在她腰間的手勁隨著那一點一點的反覆舔拭而越發加大……

    而渾然不覺的小丫頭挺起身子,輕拍了拍李澤言的頭頂,「師父,您角呢?」

    犄角,是龍身上最重要也最致命的一處,平日裡李澤言是不會平白顯現出的,可不知怎麼地,這小蛇精自小就對他的角情有獨鍾。在只有兩人獨處的閑暇之時,他便偶爾會滿足她的要求。

    抬眸看了小丫頭一眼,李澤言許久不曾為此事猶豫過了。半晌,垂眸之際仍舊是抖露出一對堅硬挺拔的犄角。

    果不其然,師父的角上有幾處傷痕,小丫頭想也沒想地伸出軟嫩的舌尖便自根部舔拭起——

    這似無心的舉動使李澤言渾身輕微顫動,頃刻間便露出他烏黑光澤的長尾,自身後掃過身下嫩綠草枝,再掃蕩過平靜無波的水面,揚起劇烈水花,濺得懷中的小丫頭半身濕透……

    「師父!」

    小蛇與玄龍相似,性喜水。這番水花潑灑,小丫頭只當是師父與她鬧著玩的,透涼得她綻開眉眼。

    她捧著李澤言的雙手未曾鬆開,更是以額與他的相抵,縮著雙肩似是怕再次被冰冷池水潑灑,實在又期待著這沁心的舒爽。

    咫尺之間,僅僅一息之隔。小丫頭眉眼盡是笑意,一如既往地化為和煦日光映進他眼中。

    身為天界一方守護主,他駐守此處數千年。儘管睥睨天下,可位處高嶺之上,與之相伴的不便是——孤獨二字。

    -

    許久以來,李澤言都是俯視腳下眾生,直至這眼中只有他一人的小蛇精出現,歲月、四季、悲喜,在他眼中,不再是為滄海一粟。

    直至她出現在他身邊——李澤言仰頭望進那笑彎了的眼中,似乎能從其中探得四季更迭,能探得冷暖變化。

    能知曉,這天地間上有一物稱為:曙光。

    他想探得,便伸出手將那如花笑靨迎近,覆上那似能溢出蜜來雙唇。

    可她一隻小小蛇精哪裡懂得,只下意識的抿著嘴。

    「嘴張開……」

    唇齒間的呢喃,本該是風花雪月之際的暖糯囈語,此刻卻是「傾囊相授」,著實讓李澤言失笑,卻又怕嚇著自己的好徒兒。

    「眼睛閉上。」

    待小丫頭雙眼眨了眨,後知後覺地閉上後,李澤言便親自以舌尖撬開小丫頭方不知所措的貝齒,似輕柔又不容抗拒地汲取她的清甜。

    「呼吸……」

    輕輕吸了口新鮮氣息,越發渾濁的低語自唇畔到了耳側,師父的嗓音像在壓抑什麼似地。是不是、是不是像上個夏季來的那隻九尾狐姐姐說的那般?

    「師父……您是不是,也想舔舔我?」

    「嗯?」

    李澤言抬眼望向小丫頭真摯又疑惑的目光,頓時不知該如何解答她天真卻直接的疑問。

    「九尾狐姐姐說的,她說,若師父也舔舔我,那我們就不會分開了。」

    「……胡說八道。」

    李澤言沉了眼,正想說些什麼,卻見小丫頭扯了扯領襟,將潔白細嫩的脖子湊到師父眼前,怯生生的說道。

    「那您輕點兒,癢……」

    「……」

    敢情這小傢伙為了不分開,便能將脖子獻給他人了?

    「……傻丫頭。」

    語落,小蛇精預期的癢癢沒落在她脖子上,倒是得了一記刺痛。

    「唔——」

    李澤言在她身上留下一記紅印,其餘若紅花瓣的細碎自她側頸而下,直至圓滑骨感的肩頭、勝雪的澎潤,再落至那如凝脂間的一點櫻紅之上……

    輕微刺痛與搔癢從師父唇齒所及之處發散,小丫頭挺直了身子,直覺地將李澤言攬在胸前,希望他能將那泛著異樣之處再探進口中一些。

    他倆本便是異獸、是妖精,以唇舌彼此汲取幾乎是本能的表現。小蛇精一手搭在李澤言肩上,眼前見他的一對犄角便以鼻尖輕觸、以舌尖摩挲……

    自犄角而至的躁動在李澤言體內發酵,長尾再次從池中探出,就著水花環至小丫頭身側,牢牢將她攬至懷中。

    -

    「唔——」

    「疼嗎?」

    面對如秋風般怡人的低聲詢問,小丫頭望著李澤言,心頭暖烘烘地,頓時能忘卻身下的不適,眼中只有她一如既往溫柔的師父。

    她點點頭隨即又搖搖頭,疼得眼眶都紅了卻還倔著的模樣,讓李澤言莫可奈何地輕笑,指尖卻在下一刻輕揉揉她身下嬌嫩的之處,讓更多的滋潤減緩她的不適。

    「一會兒便不疼了。」

    直至小丫頭埋進他頸間,自個兒坐下身與李澤言緊密相擁,這才逐漸在他的挺進中嚐到難以言喻的歡愉。

    -

    「唔……師、師父……」

    隱忍的粗喘與難抑的吟哦在林間揉合著秋風的聲響迴蕩。

    一手與李澤言交握,一手擱在他肩頭,小丫頭生疏地抬動身子,讓兩人的柔軟與堅挺交融。本能的吞吐雖是難以掌握訣竅,卻多了一番縱情的苦甜。

    「師父、熱……」

    聞言,李澤言輕笑,握上身前纖細的腰身便深深挺進,頂弄得小丫頭幾乎驚呼出聲。

    「連自己沒有溫度都忘了嗎?」

    嗯?是嗎?是的吧,可為何與師父相擁便會炙熱得像是要將兩人一同焚燒殆盡。

    「我、沒有……那、便是、師父了……」

    一句話到了嘴邊,硬是被李澤言的挺進搗得七零八落地。他先是深深挺進、再緩緩退出,難以預料的節奏對小丫頭而言每每驚心動魄,卻也難以克制地急於汲取師父身上的氣息。

    可越是貼近便越發炙熱,這便不自禁的去尋找李澤言的長尾。烏黑透著光澤的龍鱗雖堅硬卻冰冷,摸著舒適,讓小丫頭順勢便以雙手往後撐著龍尾,讓師父的挺進能夠更加毫無保留。

    孰料,如此非但沒能更涼爽一些,反在體內熱潮堆疊而至之時,龍尾環上她腰間,讓她只能緊緊攀著師父動彈不得,隨著次次加深的掠奪等待被洶湧浪潮吞噬殆盡。

    -

    「唔、嗯……」

    歡愉之後,小丫頭還未適應地窩在李澤言懷裡,雙腿難以控制地輕顫著,急促的喘息在她背上的掌心幾次安撫後才逐漸趨緩。

    「師父……」

    「嗯?」

    「結束了嗎?」

    「……」

    看著小丫頭原先勝雪的肌膚,此刻紅紅艷艷得如同春日裡盛開的花兒,以及泛著水光的雙眸,李澤言尋思著是否要坦言,「尚未。」

    「還要……師父。」

    在小丫頭背上摩挲著的指尖頓了頓,李澤言心中陡然生出一念,隨即便刻意問出了口。

    「還要,什麼。」

    小丫頭正起身,並不懂緊緊包覆著師父的碩大那處為何依然滿盈,只怯生生的拾起李澤言的長髮,輕輕摩挲著髮尾。

    「還想……再一次……」

    顯然小傢伙不覺這般直白哪兒不妥,眨眨眼,只是詢問地朝李澤言一笑。倒是不安分的擺擺雙腿,惹得李澤言不得不再以龍尾將小丫頭牢牢固定在懷中,否則待會怕是要傷了她。

    「那妳必須先懂得,並非舔拭——」

    罷了。

    「以後,除為師以外,不許與他人有肌膚之親,明白嗎?」

    「什麼是肌膚之親?」

    抬手撥動小丫頭的瀏海,露出她靈動的一雙眼眸。

    「便是,為師此刻要與妳——」

    啵!

    「這樣嗎?」

    李澤言感受著頰畔極細微的溫度,他果然是深信的。她有溫度。

    「嗯,記住了。」

    然後,他用手去撫摸,用唇舌去描繪,用一次次的深深結合去感受。

    玄龍以長尾將小蛇精圈在懷裡,一同翻進冰涼的池水之中。在那似深不見底,黯而不見日光的水底深處纏綿……

    相擁、繾綣。

    許久,落雪點點化於池水之中,卻打不亂那映在池面的,一圓皎潔明月。


    -fin-

  • 令人屏息意思 在 Facebook 的最佳解答

    2021-07-27 23:52:5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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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十五回--冰山襲來

    一九一二年四月十四日晚上二十三時四十分,劉俊文和李倩盈冒著寒風站在甲板上,以他們的視力一直觀看前方海洋,但在他們感到船正在轉向時,他們才看到前方的冰山。

    「娘子,出來看冰山了!」劉俊文驚呼的大叫。

    李倩盈白了他一眼:「興奮些什麼……我們都不知道會有多少人會因為冰山而死……」

    劉俊文嘆了口氣,要做的我們也做了,現在只能各安天命。

    兩人看著冰山漸近,船正緩慢下來,但巨大的鐵達尼並不能即時轉向,只能屏息靜氣的等待那一刻的來臨。

    冰山就在兩人的眼前,他們走近船邊,仔細的看著這讓過千人失去生命,冷冰冰的冰山無情地劃過船身,伴隨震盪和磨擦聲,驚動了船上的所有人。

    劉俊文深呼吸了一口氣:「行動吧,我們要拯救所有人!」

    兩人分頭行動,李倩盈奔向安德魯的辦公室,房間中的安德魯正慌忙的收拾著行裝準備出發,她剛看到李倩盈便道:「佩琪,我知道你想問我剛才的震動是什麼回事,而我正準備尋找答案,一有消息我便通知你。」說罷便匆匆離開。

    李倩盈追了上去攔住他道:「安德魯先生,剛剛我在甲板看到了一切,現在時間緊迫,我只想告訴你,損傷極大可能超過五個水密艙,而超過這個數字意會著什麼,我想你比我更清楚,我跟你一起走吧,確認的話,我想我能幫上你的忙。」

    安德魯遲疑了一下,然後道:「好,你跟上我吧。」

    -----

    同時間,劉俊文拿著手槍進入了一個房間:「菲利浦先生,我讓你發的電報,進度如何?」

    電報員菲利浦無奈道:「謝夫先生,我快被加州人號的電報員罵死了……他們說我在浪費他們的時間……要不是你說收發電報有特別的報酬,那邊的電報員早就休息了,你說的報酬是真的吧?」

    劉俊文笑笑說:「他還沒有休息便好了,現在,我有一個請求,請你向加州人號發出CQD信號吧。」

    菲利浦錯愕的問:「先生,你知道CQD是什麼意思嗎?」

    「我知道,是緊急情況對吧,先發CQD,然後我希望你發出SOS的電報。」劉俊文不慌不忙的說。

    「這不可能,先生,這電報只能經由船長發出,我沒有這權限發出這電報。」菲利浦像是看傻子一樣的看著劉俊文,這是他聽過最大的玩笑了。

    「菲利浦先生,我相信你感到剛才的震動了吧,我告訴你鐵達尼將會沉沒,現在這是最關鍵的時刻,我沒有心情和你開玩笑,麻煩你立即將電報發出,我還有很多事要做。」劉俊文仍然平心靜氣的說。

    「抱歉,謝夫先生,我不可能給你發出這樣的電報,鐵達尼更不會沉沒,如果我發出了這種緊急電報有錯的話,將會是全世界的笑話。」菲利浦轉過身不再理會劉俊文。

    劉俊文嘆了口氣,心想,還好我早有預備,他從袋中拿出手槍頂住菲利浦的太陽穴道:「現在情況夠緊急了嗎?」

    -----

    李倩盈隨安德魯步進了船長室,在來的過程中,他們已經走訪過幾個地方,最後安德魯低沉的跟船長史密斯打了招呼,然後攤出船體設計圖:「水位五分鐘便升到龍骨以上兩米,在船首艙、三個船艙和六號鍋爐室也進了水,破了四個艙我們還能浮,可是……五個就不行,五個,不行……船頭會下沉,海水會湧進更多的艙,一個接一個,我們沒有能力可以阻止……水泵也沒法抽走,只能延後幾分鐘,由此刻起,無論我們做什麼……鐵達尼都會下沉……這是絕對肯定的事。」

    在場的史密斯和伊斯梅都露出難以置信的樣子。

    史密斯只能問出:「我們還有多少時間……」

    安德魯看了一下設計圖,思考後道:「一小時……最多兩個小時……」

    史密斯接著問:「我們船上有多少人?」

    大副回答道:「二千二百人。」

    眾人沉默。

    李倩盈打破了沉默:「我有方法可以讓大部份人獲救,你們想聽聽嗎?」

    安德魯連忙道:「這不可能……我們的救生艇就只能接載到一半的人,在這零下的水溫,正常人連十分鐘也不知道能不能捱到。」

    這時候劉俊文用槍頂住菲利浦走了進來,在場的人都吃了一驚:「如果我說,加州人號將會在兩小時內趕到現場的話,那我們是否有機會讓所有人都活下去?」

    安德魯驚道:「謝夫先生,你先放下槍吧,為什麼加州人號會趕過來?你到底做了什麼?」

    劉俊文收起了手槍,他根本就連安全栓都還沒有打開,只是用來嚇嚇菲利浦這個不知變通的電報員。

    而菲利浦得救後立刻退到船長史密斯身邊:「剛剛他用槍命令我發出求救信訊,加州人號正在前往的路上,我真的沒有辦法啊船長,他有槍……」

    史密斯聽後沒有理會菲利浦,眼神銳利的盯著劉俊文道:「你到底是什麼人?」

    劉俊文擺擺手道:「等獲救後,我可以跟你說說東方神秘的占卜學,但現在,你們應該思考一下,我們能夠捱到兩小時嗎?」

    史密斯詢問了菲利浦:「加州人號離我們有多遠,他們船上有多少空間可以乘載多少人?」

    菲利浦呆呆的問:「鐵達尼真的要沉沒嗎?」史密斯嚴肅的重覆了一次問題,菲利浦才道:「不到三十海里,但他們說附近有不少冰山,要前往的時間不能確定,而他們船上的資料,我不太清楚。」

    史密斯像看到一線生機,三十海里如無意外也能一小時駛到,即使中途有冰山也好,兩小時應該也能到達。

    劉俊文接口道:「我說,你可以不信,加州人號沒有搭乘任何乘客,只有船員五十名左右,船上救生艇可載到二百多人,如果單以乘載量的話,丟棄船上的貨物的話,應該可以接載到一千人左右,加上鐵達尼上的救生艇,幸運的話,我們都能獲救。

    順便一提,在一百海里附近的卡柏菲亞號,也正向我們駛來,但預計也要四小時左右。」

    眾人對於劉俊文充滿自信的數據,他們不敢置信的看著這個神祕的東方人,什麼占卜可以未卜先知到如此地步。

    史密斯問安德魯:「如果他說的都是真的,可以讓船上的所有人獲救嗎?」

    安德魯沉思道:「加州人號如果沒有乘客,把貨物丟棄的話,加上救生艇,理論上是可以的……但問題是,鐵達尼的沉沒時間……最惡劣的情況是,我們只有一小時……如果他們兩小時後才能到的話……我們有一半人要在海中堅持一小時……」

    劉俊文插口道:「加州人號什麼時候能到我也不知道,但現在我們最應該做的,是讓更多的人乘上救生艇,我給你們五分鐘時間考慮,如果你給我權力去安排救生事宜的話,我和我太太將以生命起誓,在所有人得救之前,我們絕對不會登上救生艇和其他船隻!」

    史密斯跟安德魯和伊斯梅在旁邊商討了三分鐘,然後史密斯整理了自己的帽子道:「謝夫先生,我以鐵達尼號的船長身份,請求你協助我們疏散乘客,我將授予你船上的一切權力,所有船員會聽從你的指示,希望你拯救我們!」

    李倩盈在旁邊忍不住擦拭自己的淚水,她認識劉俊文這樣久,從沒想過他可以如此的有男人味。

    劉俊文牽住她的手道:「淡定,你哭了讓我們的氣勢差了一截你知道嗎?」

    李倩盈鎚了劉俊文一下說:「給你一點面子你就囂張了嗎?我們還有很多事要做,到我們真的拯救了所有人,你再囂張吧,到時你說什麼,我都答應你。」

    劉俊文壞笑道:「我可是正人君子,你這妖精只會影響我的揮劍速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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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下回預告

    傳奇麵包師的災難教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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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者的話

    正式進入沉船篇,早期佈局已完成,但在救生船到達前,救生艇不足以承載所有人,拯救的路還很漫長

    露絲和傑克在危難中又會否有所改變

    希望大家喜歡這劇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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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說《弊傢伙,我女朋友有咗》結婚與生育的準備和考驗【全本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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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令人屏息意思 在 洪仲清臨床心理師 Facebook 的精選貼文

    2021-01-30 08:32:1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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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事隔多年,記憶果然無法像風。女兒所受到的傷害,至今依然沒辦法完全癒合;常常在路上走著、走著,就驚嚇地錯覺當年施暴者仍如影隨形。

    霸凌絕非只是單純的孩子欺負孩子的問題,它的成因,彼此牽絆,家庭的、學校的、社會的,千絲萬縷,不容易釐清。

    據我的觀察,這些加害者多半是失歡的孩童。所謂「失歡」,或是家庭暴力的受害人;或是家長無暇管教、關愛的小孩;當然也有低成就的學生,因為在課業上無法得到肯定,就另謀出路,在拳腳上下工夫;也有些是由被霸凌者轉為加害人的。

    摘錄自《#接住受苦的靈魂》

    ... ... ... ... ... ... ... ... ... ... ... ... ... ... ...

    各位朋友,早安:

    我一向關注霸凌議題,也常在版面上分享相關文章。不管是案例,還是如何應對,大致上都重複提了幾次。

    但看廖老師這本書,看到母女都面對了霸凌,包括關係霸凌、言語霸凌、肢體霸凌,我感覺非常心痛。

    被霸凌的經驗,可以是一輩子的痛,甚至可以嚴重到成為創傷。我跟家長與孩子一起面對的時候,常常一起進入無力、無奈的狀態。但這並不是簡單的事,常常我們也沒足夠的時間,把暗潮洶湧的情緒談清楚。

    像是我遇到有孩子,遇到霸凌事件,內在會有一股對父母的氣惱。這是在互動比較深入之後,才討論到的情緒。在澄清之後,這股怒氣的緣由,類似「為什麼父母沒有好好保護我?!」

    我再強調一次,我不認為面對創傷,是大多數人做得到的事。所以我很謝謝廖老師的努力,也心疼廖老師女兒的遭遇,光是用文字把這件事寫出來,都不是容易的事。

    我喜歡周志建心理師在新書中的一句話,想給各位朋友參考,摘錄於此:

    「童年的創傷沒有過,你的日子就不會好過。」

    祝願您,能試著在有能量的時候,面對過去;沒能量的時候,現在的日子過得去就行,專注當下即可!

    ... ... ... ... ... ... ... ... ... ... ... ... ... ... ...

    如果記憶像風

    【文/ 廖玉蕙】

    我的女兒上國中,除了學校課業不甚理想外,她開朗、乖巧、體貼且善解人意,我們雖然偶爾在思及「優勝劣敗」的慘烈升學殺伐時,略微有些擔心外,整體而言,我們對她相當滿意,尤其在聽到許多同輩談及他們的女兒如何成天如刺蝟般地和父母唱反調、鬧彆扭時,外子和我都不禁暗自慶幸。

    去年暑假,考高中的兒子從學校領回了聯考成績單,母子倆正拿著報紙上登載的分數統計表,緊張地核算著可能考上的學校,女兒從學校的暑假輔導課放學,朝我們說:

    「事情爆發了!」

    女兒每天放學總是一放下書包便跟前跟後的和我報告學校見聞,相干的,不相干的。這時候,大夥兒可沒心情聽這些,我說:

    「別吵!先自己去吃飯,我們正在找哥哥的學校。」

    飯後,核算的工作終告一個段落,長久以來,因為家有考生的緊繃情緒,總算得到釋放,我在書房裡和兒子談著新學校的種種,女兒又進來了,神色詭異地說:

    「事情爆發了!老師要你去訓導處一趟。」

    才剛放鬆下來的心情,在聽清楚這句話後,又緊張了起來。在印象中,要求家長到訓導處,絕非好事,我差點兒從椅子上跳起來,問:

    「什麼事爆發了?為什麼要去訓導處?」

    女兒被我這急慌慌的表情給嚇著了,她小聲地說:

    「我在學校被同學打了,那位打人的同學另外還打了別人,別人的家長告到學校去……反正,我們老師說請你到訓導處去一趟。你去了,就知道了啦!」

    這下子,更讓我吃驚了!一向彬彬有禮且文弱的女兒,怎麼會捲入打架事件?又是什麼時候的事,怎麼從來沒聽她提起?我們怎麼也沒發現?

    「是前一陣子,你到南京去開會的時候。有一天,我和爸爸一起在和式房間看書,爸爸看到我的腳上烏青好幾塊,問我怎麼搞的,我騙他說跌倒的,其實就是被同學打的,我怕他擔心,沒敢說。」
    「同學為什麼要打你呢?你做了什麼事?」
    「我也不知道!」

    怎麼讓人給打了,還不知道原因。事有蹊蹺,當天傍晚,我在電話中和導師溝通,更震驚地發現,毆打不止一回,女兒共被打了四次。據導師說,這是群毆事件,領導者有三位,三位都是家庭有問題的女孩子。其中一位經常扮演唆使角色的R,與外婆同住,外婆當天被請到訓導處時,還拍案怒斥訓導人員誣衊她的孫女。遭受不同程度威脅或毆打的女孩有數位,其中,以我的女兒最慘,十天之內,被痛打四回,導師希望我到訓導處備案,以利訓導作業。放下電話,我覺得自己的手微微發抖,我不知道,一向聒噪且和我無話不說的女兒,在我遠遊回來多日中,怎能忍住這麼殘酷悲痛的事件而不透露半點風聲。我因之確信她一定遭遇到極大的壓力,果然不出所料,在外子和我款款導引下,她痛哭失聲,說:

    「K威脅我,如果我敢向老師和爸媽告狀,她會從高樓上把我推下去,讓我死得很難看!」

    我聽了,毛骨悚然。女兒接著補充說:

    「何況,我也怕爸、媽擔心。」

    我止不住一陣心酸。平日見她溫順、講理,不容易和別人起衝突,也忽略了和她溝通類似的校園暴力的應變方法,總以為這事不會臨到她頭上,沒想到溫和的小孩,反倒成了暴力者覬覦的目標。而最讓人傷心的,莫過於沒讓小孩子對父母有足夠的信任。

    和外子商量過後,我們決定暫緩去訓導處備案,因為,除了增加彼此的仇視外,我們不太相信,對整個事件會有任何幫助,我們決定自力救濟。當然,這其中最重要的關鍵是我們都不認為十三、四歲的孩子會真的壞到哪裡去,多半是一時糊塗。尤其是知道這些孩子全是出自問題家庭,想來也是因為缺乏關愛所致,亦不免讓人思之心疼。於是,我想法子找到了主事的三位學生中的兩位T、R學生的電話號碼,K同學並非女兒的同班同學,據云居無定所,且早在警局及感化院多次出入。

    當我在電話中客氣地說明是同學家長後,接電話的R的外婆,隨即開始破口大罵訓導人員的無的放矢,任意誣衊,足足講了數分鐘,言詞之中充滿了敵意。我靜靜聆聽了許久後,才誠懇地告訴她,我並非前來指責她的孫女,只是想了解一下狀況,外婆猶豫了一會兒,大聲喝斥她的孫女說:

    「人家的家長找到家裡來了啦!」

    電話那頭傳來了模糊的聲音,似乎是女孩不肯接電話,外婆粗暴地說:

    「沒關係啦!人家的媽媽很客氣的啦!」

    小女孩自始至終否認曾動手打人,我原也無意強逼她認錯,只是讓她知道,家長已注意及此事,即使未親自參與毆鬥,每次都在一旁搖旗吶喊也是不該。

    第二位的T在電話中振振有辭的說:

    「她活該。為什麼她功課不好,我功課也不好,可是,老師每次看到她都笑咪咪的,看到我卻板著臉孔,我就不服氣。」

    如此的邏輯,著實教人啼笑皆非。我委婉的開導她:

    「你如果看我女兒不順眼,可以不跟她一起玩;如果我女兒有任何不對的地方,你可以直接告訴她改進,或者告訴老師或我。不管如何,動手打人都不好,阿姨聽說了女兒挨打好心疼,換作是你挨揍,你爸媽是不是也很捨不得的呀!」

    T倔強地回說:

    「才不哪!我爸才不會心痛,我爸說,犯錯就該被狠揍一頓。」

    後來,我才知道,T在家動輒挨打,她爸打起她來,毫不留情。

    當我在和兩位女孩以電話溝通時,女兒一旁緊張地屏息聆聽,不時地遞過小紙條提醒我:

    「拜託!不要激怒她們,要不然我會很慘。」

    我掛下電話,無言以對。

    兩位女孩都接受了我的重託,答應我以後不但不再打女兒,而且還要善盡保護的責任。我相信這些半大不小的孩子是會信守承諾的,她們有她們的江湖道義,何況,確實也沒有什麼嫌隙。

    事隔多日的一個中午,女兒形色倉惶的跑回家來,說是那位神龍見首不見尾的K,在逃學多日後,穿著便服在校門口出現,並揚言要再度修理女兒,幸賴T通風報信並掩護由校園後門逃出,才倖免於難。看著女兒因過度緊張而似乎縮小了一圈的臉,我不禁氣憤填膺。這是什麼世界,學校如果不能保護學生的安全,還談什麼傳道、授業、解惑!

    我撥電話到學校訓導處,訓導主任倒很積極,他說:「我剛才在校門口看到K,我再下去找找,找到人後,再回你電話。」

    過了不到十分鐘,電話來了。我要求和K說話。我按捺住胸中怒火,K怯生生地叫「蔡媽媽」,我心腸立刻又軟了下來。這回,我不再問她為什麼要打人了,我慢慢了解到這些頭角崢嶸的苦悶小孩打人是不需要有什麼理由的,瞄一眼或碰一下都可以構成導火線。我問她:

    「聽說,你一直沒到學校上課,大夥兒都到校,你一個人在外面閒逛,心裡不會慌慌的嗎?」

    女孩兒低聲說:

    「有時候會。」
    「為什麼不到學校和同學一起玩、一起讀書呢?」
    「我不喜歡上課。」
    「那你喜歡什麼呢?……喜歡看小說嗎?」
    「喜歡。」

    我誠懇地和她說:

    「阿姨家有很多散文、小說的,有空和我女兒一起來家裡玩,不要四處閒逛,有時候會碰到壞人的。」

    女孩子乖乖地說了聲「謝謝」,我沉吟了一會兒,終究沒提打人的事。嘆了口氣,掛了電話,眼淚流了一臉。是什麼樣的環境把孩子逼得四處為家?是什麼樣的父母,忍心讓孩子流落街頭?我回頭遵照訓導主任的指示,叮嚀女兒:

    「以後再有類似狀況,就跑到訓導處去,知道嗎?」

    女兒委屈地說:

    「你以為我不想這樣做嗎?她們圍堵我,我根本去不了。」

    過了幾天,兒子從母校的操場打球回來,邊擦汗邊告訴我:

    「今天在學校打球時,身後有人高喊K的名字,我回頭看,遜斃了!又瘦又小,妹妹太沒用了,是我就跟她拚了。」

    女兒不服氣地反駁說:

    「你別看她瘦小,那雙眼睛瞪起人來,教人不寒而慄,好像要把人吃掉一樣,嚇死人哪!」

    事情總算解決了,因為據女兒說,從那以後,再沒人找過她麻煩,我們都鬆了口氣,慶幸漫天陰霾全開。

    今年年初,時報舉辦兩岸三邊華文小說研討會,一連兩天,我在誠品藝文空間參與盛會。那夜,回到家,外子面露憂色說:

    「很奇怪哦!女兒這個星期假日,成天埋首寫東西,畫著細細的格子,密密麻麻的,不知寫些什麼,不讓我看。」

    夜深了,孩子快上床,我進到女兒房裡和她溝通,我問她是不是有什麼事要和我說,她起先說沒有,我說:

    「我們不是說好了,我們之間沒有祕密嗎?」

    女兒從書包裡掏出那些紙張,大約有五、六張之多,前後兩面都寫得滿滿的,全是她作的噩夢和那回被打的經過,像是在警察局錄口供似的,我看了不禁淚如雨下,差點兒崩潰。原先以為不過是小孩之間的情緒性發洩,沒想到是如此血淋淋的校園暴力。

    ……

    女兒細細的小字寫著:

    第一次:那一天是星期五,十五班的K跑來,叫我放學後在校門口等她。下課後,她打扮得花枝招展在門口等我,還噴了香水。她把我騙到隔壁興隆國宅二樓,我才放下書包,一轉身,她就變了一個臉,凶狠地問我一個我聽不懂的問題,我還來不及回答,她就打了我好幾個耳光,我愣了一下,她打我?我真是不敢相信?我和她無怨無仇,她為什麼打我?我跟她扭打在一起,她拉我的頭髮,我扯她衣服,她抓住我的頭髮把我丟出去,我整個跪到地下,也就是所謂的「一敗塗地」,她把我從地上拉起來恐嚇我「你要是敢講出來,我就把你從樓上推下去」,我怕得要命,因為氣喘病發,正喘著氣,突然從圍觀的人群中跑出來一個年約二十左右的女人對我吼:「你還喘!喘死啊!」說完,又給我一個耳光,我整個人又跪到地上去。我因為害怕,什麼都聽她的。出了國宅,我真的忍不住哭了!我哭的原因是因為我好膽小,而且我不甘心啊!我竟然就這樣傻傻地被她打!她還說我說話很屌,屌是什麼意思啊?我從來沒有這樣屈辱過,連爸媽都從來沒有打過我啊!她憑什麼打我?我恨死她了,我生平沒恨過什麼人,我發誓與她勢不兩立。

    第二次:暑期輔導中午,K突然從校外跑來(她沒有參加輔導),約我去國宅十二樓talk talk,我很膽小,不敢反抗,只好乖乖地跟她去,一到十二樓,她就說:「上次你扯我衣服,害我整個曝光,你今天是要裸奔回去?還是被我打?」她看起來很生氣的樣子,我考慮了一下,就選擇挨打。她打人很奇特,不只是打臉,連後腦勺一起打,我被她打得臉熱辣辣的,腫得像豬頭皮似的,我實在痛得受不了了,請她等一下。我用手往牙齒一摸,手上都是血!她凶狠地說:「今天饒了你,算你走狗運!」走的時候,又恐嚇我不准講,要不然會死得很難看……

    第三次:這一次本來是要找班上另一位同學的麻煩的,那位同學跑了,所以就找我。她們又問我一些莫名其妙的問題,問一句,揍我一下,這一次真的很慘,T、K二人連打帶踢地弄得我全身是傷,膝蓋上一大塊青腳印,久久不消。這次,嘴巴又流了好多血,啊!我真是沒用啊……

    第四次:這次是在參觀資訊大樓時,T把我堵到廁所裡,又是拳打腳踢……
    K:我到底是哪裡讓你看不順眼,為什麼一定要動手打人呢?這樣你又有什麼好呢?這樣打人是要被……

    有一天我夢到我當上了警察,我們組長要我去興隆國宅抓兩名通緝犯,一是K,一是T,我到興隆國宅時,果然看到她們又在打人,我立刻上前制止,趁機從背後將K的雙手反扣,交給同事帶回局裡;再轉身冷冷地朝T說:「我這一次放你走,希望你改過,別讓我再抓到,不要讓我失望。」她問我:「你到底是誰?」我把證件拿給她看,她嚇了一跳,馬上向我下跪……

    前兩天我又夢到K,她完全失去了凶狠的眼神,變得脆弱不堪,我勸她:「回家去吧!再不回家,妳媽要得相思病了!」K問我是誰?我告訴她,我就是以前被她打三次的人,我勸她改過向善,並幫她找回了媽媽,她高興地流下了眼淚……
    …………

    ……

    我一邊看,一邊流淚,這才知道,我們的一念之仁是如何虧待了善良的女兒。那樣的暴行對她造成的傷害遠遠超過我們的想像,而那些施暴的孩子的行徑,著實可用「可恨」或「可惡」來形容。我必須慚愧的承認,如果我早知道那些孩子是如此殘忍地對待我的女兒,我是絕不會那樣委曲求全地去和行凶者打交道的,我也深信,沒有任何一個母親會加以容忍的,我是多麼對不起女兒呀!

    可是,事隔半年,為什麼會突然又舊事重提呢?

    「不是答應過媽媽,把這件事徹底忘掉嗎?」
    「最近考試,老師重新排位置,那兩位曾經打我的T、R同學,一位坐我左邊,一位坐我前面,我覺得好害怕!雖然她們已經不再打我了,可是,我想到以前的事,就忍不住發抖……」

    我摟著女兒,心裡好痛好痛,我安慰她:

    「讓我去和老師商量,請老師掉換一下位置好嗎?」

    女兒全身肌肉緊縮,緊張地說:

    「不要!到時候她們萬一知道了,我又倒楣了。我答應你不再害怕就是了!」

    外子和我徹夜未眠,不知如何是好,女兒柔弱,無法保護自己,強硬的手段,恐怕只會給她帶來更大的傷害,我們第一次認真地考慮到轉學問題。一連幾天,我打電話問了幾間私立教會學校,全說轉學得經過學科考試,篩選十分嚴格。想到女兒不甚理想的學科成績,只好怏怏然打退堂鼓,上帝原來也要檢選智慧高的子民,全不理會柔弱善良的百姓。我在從學校回家的高速公路上,望著前面筆直坦蕩的公路,覺得前途茫茫,一時之間,悲不自勝,竟至涕泗滂沱。

    正當我們幾乎是心力交瘁時,女兒回來高興地報告:

    「老師說,下禮拜又要重新排位置,媽媽不要再擔心了……媽媽,真是對不起。」

    那夜,我終於背著女兒和導師聯絡,請她在重換位置時,注意一下,是不是能盡量避免讓她們坐在一塊兒。老師知道情況後連聲抱歉,並答應儘快改進,臨掛電話前,導師說:「你那女兒實在可愛,她一點也不記仇,上次班際拔河比賽,她拚命為T加油,我一旁看著她喉嚨都喊啞了,臉紅嘟嘟的……我有時候上了一天課,好辛苦,偶爾上課時,朝她的方向望過去,她總不忘給我一個甜甜的笑容。蔡太太,你也是當老師的,應該會知道,那種窩心的感覺,當老師的快樂不就是這樣嗎?真是讓人心疼的孩子!」

    第二天傍晚,孩子放學回來,我聽從導師的建議,和女兒一起到七樓陽台上把她寫的那些密密麻麻的紙條全燒光,希望這些不愉快的記憶隨著燒光的紙片兒灰飛煙滅。

    紙片兒終於燒成灰燼!我轉過身拿掃把想清掃灰燼時,突然一陣風吹過來,把紙灰一股腦兒全吹上了天空,女兒惘然望著蒼天,幽幽地說:

    「如果記憶像風就好了。」

    記憶真的會像風嗎?

    ……

    注記:記憶終究沒有能夠像風

    校園霸凌現象,終於在事態日益嚴重及媒體持續的追蹤報導後,引起教育部及監察院的注意。其實,所謂的霸凌事件由來久矣,學校束手、家長絕望,許多的受害者籠罩在受害的陰影下度日,早已不是新聞,卻一直沒有得到應有的重視。

    十六年前,女兒甫上國一時,我就用這篇〈如果記憶像風〉的文章,敘寫女兒在學校被霸凌的經過,飽嘗拳打腳踢滋味的女兒期望那些可怕的記憶能像風一樣消逝無蹤。當時,在暗夜中,我含著眼淚,用著顫抖的手,一字一句寫下被害經過及我們當時的處置方式,內心淌血,感覺孤立無援。多麼希望那些文字能引起教育單位的注意,後來證明只是徒然。身為教育工作者,從來沒有一刻像當時那般感到挫敗、束手。連女兒都保護不了的人,還談什麼教育別人的孩子!我甚至因此有些自暴自棄。

    事隔多年,記憶果然無法像風。女兒所受到的傷害,至今依然沒辦法完全癒合;常常在路上走著、走著,就驚嚇地錯覺當年施暴者仍如影隨形。想到一向以為最安全的校園,竟然淪為暴力相向的場域,就讓人感到惶惑不安。據報載,全國校長協會呼籲,教育部應修正「學生輔導管教辦法」,賦予學校教師合法、合理管教權,並與內政部等單位協調,將家長的相關責任納入,政府、學校、家庭一起合作,才能將霸凌趕出校園。聽到這樣的消息,真是讓人沮喪!校長想到的居然只是擴充所謂的「管教權」。暗示大眾只要老師擁有「合法、合理」的管教權,就能將這些霸凌的學生制服;甚至有人建議將霸凌的學生隔離、轉學,這真是愚蠢又可怕的想法!什麼叫「合法、合理的管教權」?這是體罰復辟的意思嗎?是發給每位老師一把槍作為威嚇之用嗎?還是誰不乖就將他逐出校園?逐出之後呢?施暴學生轉移陣地,未來不還是社會的問題嗎!

    霸凌絕非只是單純的孩子欺負孩子的問題,它的成因,彼此牽絆,家庭的、學校的、社會的,千絲萬縷,不容易釐清。據我的觀察,這些加害者多半是失歡的孩童。所謂「失歡」,或是家庭暴力的受害人;或是家長無暇管教、關愛的小孩;當然也有低成就的學生,因為在課業上無法得到肯定,就另謀出路,在拳腳上下工夫;也有些是由被霸凌者轉為加害人的。這些學生的行為固然可恨,但孰令致之?才是值得我們大人好好思考的。

    社會沒有提供祥和的氣氛,大人沒有做出良好的榜樣,動輒洗門風、動私刑;媒體新聞為追逐視聽、閱報率,著意追逐腥羶色;電影及書本的分級制度沒能徹底執行,讓仍在是非邊緣猶疑的年輕人,輕易接觸血腥暴力作品,錯認糾眾結黨的行兇者為英雄;而我們的某些不肖的民意代表為求取選票,常常罔顧是非曲直,任意關說,干涉公權力的行使,間接姑息養奸;另外,那些學子們所崇拜的所謂綜藝偶像,不時在節目中用言語羞辱弱勢來賓,又何嘗不是另類霸凌?……在這樣的氛圍下,學校不言「教」,卻逕自要求擴充「管」!讓「管教權」凌駕教育最終極的目標—讓學生得到應有的溫暖指導及智育之外的德、體、群育的肯定,我以為這樣的威權思考,只會讓問題雪上加霜。

    不可否認的,許多家長不盡成熟,難以依賴;經過專業訓練的老師被寄予厚望,也是自然的事,理應率先釋出善意,補家庭教育之不足。老師若能將眼光從優秀、出色的學生身上挪出些許給那些在家庭中失歡、在課業裡受挫的孩子,也許才是上策。我這不是唱高調,因為唯有這些孩子的心靈得到溫慰,學校沒有放棄他們,才能保護校園內其他的學生。而那些品學兼優的學生,受到多方肯定,也有正確的人生觀,甚至不乏溫暖的家庭支援;老師的調教,充其量讓他們在考試時,從第二志願躍入第一志願的學校,一、兩個志願之差,在人生行道上影響甚微;重要的是,搶救那些正在歧路上踟躕、徘徊的靈魂。他們一失足,就成可怕的未爆彈;一得到救贖,可能成為社會的中堅。唯有老師發揮愛心、耐心,並加強輔導技巧的訓練培養,從根本的關愛做起,才是可行之道。

    《如果記憶像風》在成書後的十四年重新出版,我的女兒業已離開校園,進入社會。然而,記憶終究沒有能夠像風,陰影依然纏繞。我多麼希望這次八德國中所暴露的駭人聽聞的霸凌行為,除了引起廣泛追蹤報導與社會關注外,教育當局也能體察事件的嚴重性,想方設法提出嶄新的策略,讓學校教育有效地彌補家庭教育之不足,讓失歡的孩子因為學校的關懷與肯定,心靈得到適度的撫慰,因之變得心平氣和,霸凌行為得以從此在校園裡絕跡,則學生幸甚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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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以上文字摘錄自
    《#接住受苦的靈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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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19-12-18 21:00:10

    本集主題:【流光侘影--堉泉、簡志剛聯展】
           
    訪問藝術家: 堉泉 (Chang Yu Chuan)
        
      歲月像生命的刻痕,恪印了存在的軌跡,留下轉瞬即逝的美,令人屏息而震撼。 這次展覽藉由兩位藝術家共有的特徵 : 流光、靜寂,去傳達生命中無以言喻的美,進而珍惜生命中每一個當下的時刻。
     
      堉泉為此次展覽創作的須彌系列,有別於以往尺幅,採細長形畫面呈現細節之美,探討空間、宇宙及人的關係,這一成果將是藝境的純化。作品與作品之間的留白,透露出自我與對象的隔離與限制,探討感官對於現象世界的所見、所聞、所觸的內在活動,在有限中感受無限。也提供觀者在畫面中穿梭吟詠的樂趣,如同穿越古今的對話。此系列的挑戰不同於具體摹繪,畫面經營更見難度,堉泉在形制的限制中追索著瞬間迸發的力量,以及油彩流動碰撞的變幻,使得描繪對象被釋放。最重要地是材質本身肩負了所有的創作的內容,畫面上視覺與觸感的勁運、色澤的流動,從物質表面轉向內心的光照,帶來意義的無窮詮釋與想像。如同物件本身經過歲月的洗鍊,並未失色反而留下璞玉般的質地,散發純粹而真實的美。而這正是藝術創作的核心本質,回歸於作品本身,讓時間與精神性自然賦予作品價值。
     
      兩位藝術家皆從傳統中辟開另一轉化的方向,藉由不同的藝術表現與個人的繪畫語彙,傳達時代的意義與對藝術的無盡探索。讓藝術的美好藉由觀者的主觀想像,傳遞善與美的樸直回應!
           
    藝術家介紹:堉泉
      堉泉1982年生,台灣藝術大學雕塑系畢業,為了創作曾旅居西班牙、義大利、日本及其他國家。堉泉將西方的媒材與東方文化的繪畫技法相結合,再運用自己獨特創新的技法,通過創新和融合東西方獨特的特色,使得他的畫作充滿生命力。近幾年他活躍於米蘭、東京、上海、紐約、法蘭克福等地辦展,並跨業合作呈現不同的藝術表現形式。
      
    獎項
    2017 尚流Tatler Generation T 中國百大菁英
    2017 Art Olympia 入選
    2015 Daegu Art Fair特別獎
    2015 Tagboat Art Fes藝術博覽會審查員特別獎-光井聰獎
    2015 Tagboat藝術博覽會審查員特別獎-石井信獎(四季彩舍)
       
     
    藝術家粉絲頁: Yu Chuan 堉泉
      
    展期:2019.12.07~2020.01.19
    時間:週二~週日,下午一點至八點,週一公休
    地址: In River Gallery 穎川畫廊/台北市仁愛路一段45號2樓
    電話:02-2357-99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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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令人屏息意思 在 李基銘漢聲廣播電台-節目主持人-影音頻道 Youtube 的最讚貼文

    2019-12-18 20:00:10

    本集主題:【流光侘影--堉泉、簡志剛聯展】
           
    訪問藝術家: 簡志剛
        
      歲月像生命的刻痕,恪印了存在的軌跡,留下轉瞬即逝的美,令人屏息而震撼。 這次展覽藉由兩位藝術家共有的特徵 : 流光、靜寂,去傳達生命中無以言喻的美,進而珍惜生命中每一個當下的時刻。
     
      簡志剛了解古代傳統繪畫的傳承,多是透過摹古來體會古人作畫時當下的身心狀態。透過經典的學習,志剛想藉由創作傳達出對自身文化形式、背後意涵與接受方式作更深一層反思。因此,畫面中介入了古畫中局部經典圖像,例如宋代谿山行旅圖中的旅人、萬壑松風圖中的千姿樹態、富春山居圖裡的靜謐房舍..等,諸多傳世巨作中的點景人物、輕舟小船等…,透露靈魂深處對於完美桃花源的各種想像,運用純白的線條去書寫,以計白當黑的概念反轉。利用筆墨的線條及版畫扁平的印刷質感,呈現不同的視覺特徵以增加虛幻不定、一閃即逝、轉瞬間的浮動情感。也象徵一種虛幻的形象,如同當這些形象利用剪紙在燭光的映照下的窗影,呈現在古畫中的樣貌,顯得不真實卻耐人尋味。
     
      兩位藝術家皆從傳統中辟開另一轉化的方向,藉由不同的藝術表現與個人的繪畫語彙,傳達時代的意義與對藝術的無盡探索。讓藝術的美好藉由觀者的主觀想像,傳遞善與美的樸直回應!
           
    藝術家介紹:簡志剛
      簡志剛1984年生,臺灣師範大學美術創作水墨組博士班就讀中,曾任三峽老街牌坊設計案負責人,三級古蹟艋舺青山宮修復案參與人,福智文教基金會動畫記錄片原畫繪師。入選筆墨.新勢力 兩岸三地青年藝術家六十人...
      
    獎項
    2012全國公教美展水墨類 第一名
    2012全國公教美展漫畫類 第一名
    2008第二屆當代水墨雙年展 全國特優
    2008第56屆南美獎水墨 首獎
       
     
    藝術家粉絲頁: 簡志剛Chien,Chih-Kang ART
      
    展期:2019.12.07~2020.01.19
    時間:週二~週日,下午一點至八點,週一公休
    地址: In River Gallery 穎川畫廊/台北市仁愛路一段45號2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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