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爆卦]人面桃花語譯是什麼?優點缺點精華區懶人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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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 人面桃花語譯產品中有3篇Facebook貼文,粉絲數超過4萬的網紅名為變態的神父,也在其Facebook貼文中提到, #神父的鹽 張經義的事件,挺有趣的. 一名在中國上海東方衛視任職的台灣雲林人,他在米國白宮詢問川普問題「我知道在這個世界上,大家都很關注這個會議,所以我代表....」 川普打斷了他,問他「來自哪裏?」他回答,「I’m from Taiwan.」 隨後,這位米國總統展開了史無前例的狩獵...

人面桃花語譯 在 胡金倫 Instagram 的最佳解答

2021-04-05 03:33:42

【去年今日,人面桃花】 12月15日,再過沒多久就是2017年了。千言萬語的這一年,一字難盡的這一年,多少欲語還休的這一年,才下眉頭,卻上心頭。誰言編輯心,報得幾世修。過盡千山皆不是,斜陽幽幽水悠悠。 歲末寒凍,果然天冷。或許多讀幾本書吧,溫暖冰僵的自己。12月底前陸續建檔上市的幾本新書,一次過貼上...

  • 人面桃花語譯 在 名為變態的神父 Facebook 的最讚貼文

    2020-05-06 14:02:4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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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神父的鹽
     
    張經義的事件,挺有趣的.
     
    一名在中國上海東方衛視任職的台灣雲林人,他在米國白宮詢問川普問題「我知道在這個世界上,大家都很關注這個會議,所以我代表....」
     
    川普打斷了他,問他「來自哪裏?」他回答,「I’m from Taiwan.」
     
    隨後,這位米國總統展開了史無前例的狩獵-在推特上發表「Cut him off now!」他轉發的訊息是,「為什麼中共的情報員總是可以獲得進入白宮簡報室的方式?這位『記者』向總統說謊,自稱自己來自台灣,但他其實是上海東方衛視的人,該媒體是中共大外宣的一部份」、「若認為張經義應該被逮捕或驅逐出境者,請轉推該則推文.」
     
    仔細看看,這不就是台灣內部有些人,最討厭的意識形態檢查嗎?
     
    沒想到,米國總統做得如喝水般自然.
     
    對於那些盛讚「兩岸一家親」、以「全球華人」自居的中華民國人而言,他們長期灌輸給台灣人一個概念,「國際現實」、「弱肉強食」、「力量不夠大小聲會被笑」、「台灣人不能自己做決定,台灣的前途要由全體中國人決定」,乃至於連米洛斯對話都搬了出來
     
    「強者咨意而行,弱者只能忍受」、「正義只存在於兩個實力相當的對手之間」.
     
    這種「力量決定一切」的邏輯,他們要台灣人去接受,在中國打壓台灣的時候,並認為自己以中道者自居,冷酷地看著這一切,置身事外,是理所當然的,他們認為兩岸一家親是一種務實,舔中是一種常態,沒有人該跟錢過不去,也沒有人應該跟自己的前途過不去,「中國夢」被視為一種顯學,於是各種統戰無孔不入,以台北市而言,除了白狼堂而皇之的上國小學校頒獎,統促黨在台北車站舉辦中共國慶,乃至於中國新歌聲事件,上海台辦李文輝在台下巡遊,學生在校外濺血,他們對其他人說,
     
    「批評的人是在意識形態檢查」.
     
    當蔡衍明自爆柯文哲市長喜歡從後面來,中國時報記者在會議上提問是否刻意營造無社區傳播的假象,還有中時記者在串聯,要疾管署「關閉發言平台,只要直播就好了!」進行言論管制,因為要防止網軍滲透和言語霸凌.
     
    當一群人在紅媒下面,高唱言論自由,這一定代表台灣社會,有某種認知上的混淆.
     
    川普簡單多了,不管你講什麼,不管你是「百年來首位華人白宮記者」或是「全票當選白宮外國記者團的副會長」,白話一句,給我滾.
     
    這麼鐵錚錚的現實主義,在華國人面前上演,他們驚懼了,他們震撼了,「強者咨意而行,弱者只能忍受」的米洛斯對話,瞬間不適用了,張麗善、柯文哲、台民黨眾人,瞬間跳了出來,為他抱屈.
     
    雲林縣長張麗善說「愛護雲林的孩子」,稱「網路霸凌無助防疫」,柯文哲說「如果要這樣,開始呼籲大陸工作的人,趕快逃回來算了.」如同過去質疑我就是質疑台大醫院的邏輯,也像是當初反對反滲透法那樣「長江三角地區70萬台商會有疑慮」.
     
    他只要胡亂牽拖,綑綁一堆人,就可以反對任何事物,規則不重要,感受最重要,我要更改的,就是所有人的感受,變得跟我一樣,不論任何規則,對錯與是非.
     
    陸委會以《兩岸條例》第33條規定,台灣人民不得擔任公告禁止中國大陸黨務、軍事、行政或具政治性機關、團體職務或為其成員;違反規定依法處台幣10萬以上50萬元以下罰鍰,照柯文哲的邏輯,凡在中國工作的,都是在中國黨媒工作的人了.
     
    至於台民黨,就更加誇張,傾全黨之力護航,指開罰張經義違反法律精神,言下之意,就是要兩岸條例做廢,鼓勵人民違法了,一下子說「金星秀」、「中國夢之聲」有台灣藝人擔任主持人,一下子點名前教育部長吳茂昆曾赴陸擔任顧問,彷彿張經義被川普點名,民進黨官員應當被懲罰一樣.
     
    吳茂昆案例先前已經釐清,並無違反第33條,不涉及兼職、兼課,與實質聘任,吳所擔任之產學合作顧問,非固定編制,無核心權能,至少不會跑到川普前面,被指稱是中共大外宣.
     
    台民黨此舉,顯然是例外凌駕通則,闖紅燈被開罰,嚷嚷著路邊停車怎麼不抓,若你不能辦到全部的人,那你不能辦我,若一堆人違法,法律就不算.
     
    川普此舉,顯然是一種政治操作,不能說,張經義沒有一點無辜的成分,他似乎被遷怒了,那來自於他上一個對象,鳳凰衛視的王又又,她質問川普,「阿里巴巴及華為等中國企業向美國捐贈了大量醫療用品...你是否要和中國一起抗疫?」
     
    川普打斷了她「你為誰工作?中國嗎?」,王又又稱,「不,我為香港」.
     
    而今,川普用同樣的方式,質疑張經義,正是因為對王又又產生了警戒,所以在張經義還沒完整提問的時候,先發制人,無論他有沒有問奇怪的問題.
     
    亞美利加的意識形態審查,凡中國來的,一律都有問題,在中華民國看起來是不正確的,此時的川普,卻用得正確無比,也令人恍然大悟.
     
    噢,原來國際上這是一種合理的攻防手段.
     
    當中國的滲透無孔不入,來到你的面前,大膽的嶄露侵略性,在這個moment,與其計算合理不合理,是或不是,不如交由對方來直接回答答案,是,或不是.
     
    結果,他們下意識地都在閃避自己來自中國,和中國有關.
     
    正是由於,有一群人以踩線和偽裝自豪,把規則當作自己的背書,浸沐於中國的榮寵,而絲毫不以為意,當在線上,伸出了手,整個身體都傾斜180度,侵犯了你的領域,而你礙於禮貌,或是眾人的觀感,不能指出真相,只能與他身陷在一片模糊裡,被動的回答他的責問,他們早已越線了,又不能說有,三普凸顯的謬誤是,羞恥心.
     
    在這個moment,他們不願意承認自己是中國來的,代表中國,為中國工作,他們憑藉著中國的影響力站上這個位置,無論是否被允許進來這裡,他們不願意承認自己來自中國.
     
    而說香港,而說台灣.
     
    因為連他們自己也知道,只有說出這兩個自由世界認同的名詞,他們才能免除其他人的質疑,才有質疑他人的資格,在他們心中,都知道中國是有罪的,不堪聞問的.
     
    為何不承認?因為會被模糊焦點,因為這會讓其他人明白自己代表誰,這會讓自己陷於錯誤,墜入川普的陷阱,我不是代表第三方,華人,中文世界,我是代表中國,我感到羞恥.
     
    先有中國的侵犯與滲透,才有意識形態檢查,正因為人們長期把不正常的當成正常的,所以才把主導權交給對方,許多人搞錯了,不是因為不正常的人太多,所以不正常就會變成正常.萬把金錢與資源,換你一句詭異的話,也許是躲在千百種合理質疑的一句,也許是竊得許多信任的人,稍微說一下謊,這都代表著,你已經被滲透了,你口中有紅色的影子,抓出這個影子,不是種罪惡.
     
    當我接受不正常成為正常的一部分,我並沒有接受不能指出他,相反,我隨時能指出,我並沒有交出我選擇的權利,反而是混進來的傢伙,你才要因為你的不正常而覺得羞赧,而學習低調,「你並沒有成為正常的一部分」.
     
    我們想想發生在陳時中身上的事,為何我們會容許中時的記者,指責台灣的防疫都是假象,而陳時中只能被動地說「這對疫調是不公平的」,如果他像三普,反問你來自哪裏?為誰工作?那會怎麼樣?
     
    為何允許中時記者殘暴,而只准陳時中恭良?為何他必須是高EQ的,而另一邊的人EQ低到不行呢?
     
    我們心裡期望一個和諧沒有暴力溫馨的地方,而這必須單方面的由一群人完成,一個巨大的邪惡卻被無視,我們任由那些各有理由的代理人,無辜的拿著針刺進指甲尖的縫隙.
     
    我們忍耐,然後不得哀號,為了這個溫柔而沒有衝突的世界.
     
    三普告訴我們,相較於這個世界的完整,他更在意這世界的公正,而這樣的想法正在重塑這個世界的規則,或許正義並不存在,你不爭取,正義就沒有到來的必要性;正義可能是充滿破壞性質的,但你若不會破壞一些東西,最終自己的瞳孔就會逐漸被侵蝕,在等待一個和諧到來之前,等待危機解除之後,你會先壞掉.
     
    這個世界不應該建築在忍耐他人的惡意身上,純粹因為我們比他們更在意和平.
     
    這就是神父必須稱讚三普此舉的地方,他打破了這個不公正的世界觀.
     
    華國人賦與台灣的國際觀,「弱肉強食」是為了服膺於中國的欺侮,放棄反抗,遇到米國,就不適用,應該盡情的和更強的米國唱反調;中國可以不仁,台灣不能不智,當你掙扎或脫離,就是不智.
     
    你要為了我們華人、Chinese、中國人,而忍耐,不要跟人家大聲小聲,要努力為他們增添光環,而不是破壞兩岸和諧,自失立場,當中國受到危害,我們要同仇敵愾,挑戰強權,當台灣受到損害,我們要委曲求全,讓中國有正當性去征服全世界.
     
    中國=世界.
     
    這樣的世界觀,就是要與世界為敵,仇恨全世界.
     
    三普的弱肉強食,就是告訴你要反抗,當你成為他人的一部分,這不是一種榮耀,而是一種恥辱,你要為自己而戰,如果弱肉強食,是要你放棄自我,當你強起來的時候,也依舊是被食用的對象-因你沒有身而為人的反抗意識.
     
    為什麼這些為中國服務的人,會提自己是台灣和香港呢?那是因為這些國家,是真正被承認的,他們自由性強,他們受人信任,在良知這方面,台灣和香港強,中國弱.
     
    而這樣的強悍,他們卻不提起,只有在自己被質疑的時候,自己身陷險境的時候,才承認他,才代表他,而諷刺的是,提起他們的時候,依然是為了中國,為了自己,在為中國服務的時候,為了保全中國這個身分,以避免被揭穿.
     
    張經義犯的錯誤,並不是在當下,而是在許久之前已經就犯下了,當他以白宮歸國記者之姿,上了李四端的節目,李四端問他「你是台灣培養的一個新聞人,但在美國工作成長,然後現在是在兩岸中間的另外一方的媒體工作,你自己怎麼去把握這個平衡性?」
     
    「其實我覺得自己相當的幸運,我們都知道台灣駐美的記者很多大部分的時間可能就在棒球場,或者是孫安佐,或者是韓國瑜之類的,他們可能跑棒球場的時間,都可能比白宮還要多.」
     
    「很幸運的,我做的是一個正經八百的,真正的國際新聞,這是我希望能做到的,同時在大陸現在這麼一個關鍵的,中國大陸崛起的這樣的一個時刻,讓他們能夠看到世界,那對我來說完全是一個報導正兒八經的國際新聞.」
     
    「所以你的觀眾讀者也期待你做這件事?」
     
    「是的.」 
     
    而李四端面露羨慕的顏色,轉而問范琪斐,「這不就是我們台灣現在的問題嗎?」
     
    「難道我們就不能有嚴肅、正經一點的國際新聞報導嗎?」
     
    「我聽經義講,我羨慕的,我相信也是所有...一個正經,而且有他有一貫性地,他的見解是長期培養的,這種邏輯,現在我們台灣看到的國際新聞...老是在自家市場打轉.」
     
    李四端口沫橫飛,儘管范解釋半天,他還是轉頭望向張經義,
     
    「如果你今天有機會替台灣媒體工作的話,你今天還能習慣,還能適應嗎?」
     
    彷彿他眼中這個學生,在東方衛視工作的白宮記者,是多麼完美的化身.
     
    張經義的錯誤,和很多人一樣,就是慣性的捧中貶台,侷限於自己的眼界,站在哥利亞的肩膀上,以為寬廣,而忘了自己身在何處.
     
    眼前渺小的大衛,你可以很簡單挑出上百個錯誤,包括他手上的杖是如何破舊,甩石的機弦是如何不堪一擊.
     
    甚至連他旁邊的牧師,都在唱頌關於非利士的人讚歌.
     
    范回答得很好,「因為我們政治因素的關係,所以很多事情,因為我們在國際上被邊緣化的關係,很多事情變成,跟我們的生活就很遠.」
     
    而這個「邊緣化」是誰造成的呢?自然是兩岸中間的另外一方,中國,所造成的.
     
    而那麼溫馨的食堂裡,沒人指出這個事實,他正在為邊緣化我們的敵國,工作. 
     
    中國導致了台灣在政治上被邊緣化,而我們台灣的媒體人們,卻在艷羨邊緣化我們的人們,嘲諷我們被邊緣化後產生的結果.
     
    從張經義的口中可以聽出來,他是一個認真的記者,專注於工作上,並且十分投入於三普,把他和三普同框,視之為一種榮耀.
     
    而這個他以為榮耀的來源,卻拿起一把長矛,將他穿刺在地上,告訴他,你的榮耀不屬於你.
     
    你站在在強國的肩膀上,來到這裡,如果你不是鳳凰衛視的記者,你將什麼也不是....而正是因為你是鳳凰衛視的記者,所以你現在對我來說,什麼也不是.
     
    最後能拯救他的,卻是那個渺小的大衛.
     
    只會報米國棒球場的大衛,只會報孫安佐的大衛,他緊緊的抱住他們,給不了他幸運的大衛. 
     
    張經義的左邊,是超大型巨人,右邊,是凱之巨人,挾著這兩個巨人,他滿面春風,這幾乎是所有中華民國人的憧憬,兩岸一家親的夢想-親美友中,名利雙收.
     
    他出書,成為一個名人,他佔據了各大媒體專欄,並有各種報導,在吹捧著這個鳳凰衛視的白宮第一人.
     
    而他們通常不說鳳凰衛視這件事,他們說「百年華人首位白宮記者」、「唯一搭過美國總統專機的中文媒體記者」甚至說他是「台灣之光」.
     
    他的專欄,寫得並不怎麼樣,滿口「吃瓜」的中國用語,看不出有什麼台灣的影子,想必是在中國太久了,已經忘記了台灣是長什麼樣子了.
     
    偏偏,各大媒體樂於讓他佔據旁大的媒體資源和話語權. 
     
    把一個為中國工作,或者說,為敵國而工作,視為是自己的榮耀,以為那成就都是靠自己得到的,想必是搞錯了什麼.
     
    張經義稱他第一天到鳳凰衛視上班,老闆就說「你去跑白宮吧」,李四端問他「他們這麼多人,為什麼讓你有這個機會?」
     
    他說他不清楚,只是很興奮,搞不清楚狀況.
     
    他們是看他的能力?還是看他的經歷?恐怕如王又又一樣,看的是他的背景,他來自台灣,她為香港工作,這可以蓋去中國媒體的色彩,擱置米國的懷疑.
     
    至於白宮呢?恐怕看的是他中國的背景吧,不能輕易得罪,又得適度討好,兩個大國就算競爭,也要在身旁留一個對話的管道,這很有利用價值-需要對方的錢,藉由他的麥克風盛讚偉大領導,需要反擊對方的滲透,就說他是間諜,應該滾出去.
     
    當他站在兩個巨人之間,趾高氣昂,指著自己的母國夸夸而談,下一秒,就在兩個巨人之間,被踩踏殆盡.
     
    他以為那是美好的風景,在他人眼中,卻是腳趾之下的危險叢林.
     
    在他們眼中,你不過是個指甲垢而已.
     
    何其荒謬的米洛斯對話.
     
    弱肉站在強食那一邊,以為自己就不是肉了.
     
    一塊肉,對著母親子宮吶喊弱肉強食,
     
    要被吃掉的時候,才知道大喊媽媽救我.
     
    一干華國人,華國媒體,服膺華國政治正確,要台灣人以這樣的人為榮,並鼓吹人們去稱讚他,用盡一切手段,要人們仰望他,將他當作榜樣.
     
    出了事以後,反過來責怪台灣,「台灣沒有舞台給一個追夢的年輕人?」
     
    「但這樣一位年輕人,為何跑到對岸的媒體工作?」
     
    「是不是台灣新聞圈也該反省,沒有提供舞台呢?」
     
    「這可能是台灣媒體的國際新聞市場太小、口袋不夠深,也長期不重視國際新聞的結果.」
     
    台灣市場太小,是跑去中國黨媒工作的理由嗎?2300萬人,有辦法成長成14億人的市場嗎?家裡窮,也沒人叫你去做賊阿?就算他不是賊好了,一個人嚮往強國,崇拜大國夢,好往危險處鑽,說的是一帶一路,講得是中國崛起,用的是吃瓜用語,中國給他舞台,給他市場,給他口袋,最重視國際新聞,不就是這些華國媒體口口聲聲說的「最棒的夢想」?而這個「這個最棒的夢想」,滿足這些人們的夢想條件,夢想的地方,不就是三普責怪他真正的,也是唯一的理由嗎?
     
    由此可見,問題不在市場,也不在舞台,口袋夠不夠深,重不重視國際新聞,因為中國皆有,卻是他受苦的標的,問題在於他所走的路,正不正確.
     
    子曰:「苟正其身矣,於從政乎何有?不能正其身,如正人何?」 
     
    身為他的前東家,怎不告訴他這樣的夢想是有代價的?這樣的夢想是有風險的?這樣的夢,背後盡是各種虛偽,埋藏著愚弄人民的無知與人民真正的痛苦-正是因為統一一處聲音,所以井底的人們才對外頭的世界求知若渴;正是因為咽喉被捏住了,說不出話來,所以別無選擇,只能聆聽他人選擇的正經和嚴肅;不正是由於他們獨裁的領導,要愚弄他的人民,忘記自身遭遇到的痛苦和不公正,轉而相信他的權威,灌以人們尊嚴的錯覺與糖蜜,看哪,你們的痛苦是值得的,我的灑幣是正確的,我要天天讓那些喉舌與眼線,報導我們如何成為世界強權,如何號令天下,西方的國家與領導也不就那副德性,看吧,民主和自由也不過如此而已.
     
    「真正的」國際新聞?「正經」的國際新聞?「嚴肅」的國際新聞?
     
    沒有比戒嚴和老三台時代,新聞不自由的時代,獨裁政府是唯一的時代,更加正經嚴肅的東西了.
     
    這些,你都沒告訴他,沒教教他,金陵玉樹鶯聲曉,秦淮水榭花開早,誰知道容易冰消!
     
    l眼看他起朱樓,眼看他宴賓客,眼看他樓塌了-再來責怪台灣這青苔碧瓦堆,不曾讓他睡過風流覺.
     
    當真沒睡過?沒睡過?
     
    你們這些哀江南,與枕邊同他殘山夢,怎沒告訴他紅箋啣燕子,素扇染桃花?
     
    可笑、可笑.
     
    神父曾經去過一個討論區,那裡,叫做島抗聯.
     
    全名是島民抗中聯合,那裡有擅長評論的,有擅長英文的,有擅長構圖的,不分職業、年紀,擠在一塊兒,分享中國底層被打壓的人民的消息,翻譯捷克議長柯佳洛去世前收到的威脅信,關心香港反送中,關心國際消息,特別是中國迫害人權的訊息.
     
    我在那裡遇到一個網友,印象深刻,他告訴我他在病榻上,一整天清醒的時間,無法超過8小時.
     
    他說他醒來的時候,都在關心台灣,關心國際上的訊息,關心中國今天又做了什麼傷天害理的事.
     
    「我跟你說喔,神父,我曾經開了幾百個帳號,來對付那些網軍五毛.」
     
    「五百個帳號?這麼多啊?怎麼辦到的?」
     
    「買比特幣用的,嘿嘿.」
     
    他高興的說著,彷彿在說著什麼夢想似的,我知道他投入的一切,都是無償的付出.
     
    「台灣不能變成跟中國一樣.」
     
    他說,
     
    「阿,抱歉,我開始想睡了,明天還要化療呢.」
     
    他向我道了聲晚安,然後就下線了.
     
    那瞬間,我感到惋惜又慚愧.
     
    台灣的確有很多人才,而且需要舞台.
     
    然而那些舞台,充斥著特定的政治正確.
     
    他們寡占了空間,指定劇目,決定了演員表,讓觀眾的注意力集中在他們身上,要求他們想達到的效果.
     
    若不符合他們的要求,就責備觀眾素質不夠高.
     
    那些不符合他們期待的,就視為偏激的,在破壞兩岸和諧.
     
    他們代理台灣的聲音,讓外國以為,台灣樂於以中國為榮,對於台灣人,他們壟斷了世界,告訴台灣人世界是繞著中國轉動.
     
    當中國崛起的時候,他們要台灣人瞻仰他們的榮光,想想自己有多麼羞赧;當中國被世界所厭惡,他們責怪台灣,為何不提供世界的舞台,為何不聲援這位「台灣之光」?
     
    我以為的台灣之光,是替台灣爭取光榮,而非讓台灣人感到羞恥;我以為的台灣之光,是在台灣脆弱的時候,守護台灣的人們,而不是自己受挫的時候,稱他是台灣之光,要其他人去保護他.
     
    台灣之光,並不是那麼廉價的東西.
     
    把大中華,當成是台灣的光芒,要台灣的光芒,去承擔中國的災厄.
     
    脫華上等,附匪下流.
     
    這一句島抗聯流傳的話語,值得為中國、中華、台灣,分不清楚的人,下一個是非分明的註解,BROTHER.


    本篇文章的完成 感謝 #Yawen tomoyo的贊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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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人面桃花語譯 在 丘比特十字繡&鑽石畫&刺繡&絲帶繡&蘇繡&手作樂園 Facebook 的最佳解答

    2016-11-16 15:04:5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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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星座
    的英文是“ CONSTELLATION ”,意思是“星座”[1]、“ 星群 ”;而占星學中所指的星座是“ SIGN ”,意思是“記號”、“標記”、“象徵”。在英漢字典中有這樣的翻譯:“Signs of Zodiac 黃道十二宮 ”,在《英漢天文學詞彙》中也有同樣的意譯;而在英英字典中,則詮釋得更詳盡:“ One of the twelve equal divisions of the Zodiac ”,意思是“黃道上十二個均等的部分”。因此,天文曆法的十二星座與占星學中所指的星座在實際意義上是不同的。如果你不是占星愛好者的話,還是按照天文曆法的十二星座實際日期來對照你的出生日期看你所屬哪個星座。

    十二星座所屬日期
    白羊座:每年3月21日~4月20日
    金牛座:每年4月21日~5月20日
    雙子座:每年5月21日~6月21日
    巨蟹座:每年6月22日~7月22日
    獅子座:每年7月23日~8月22日
    處女座:每年8月23日~9月22日
    天秤座:每年9月23日~10月23日
    天蠍座:每年10月24日~11月22日
    射手座:每年11月23日~12月21日
    摩羯座:當年12月22日~次年1月19日
    水瓶座:每年1月20日~2月18日
    雙魚座:每年2月19日~3月20日

    找到你的星座了嗎?施平是處女座n(*≧▽≦*)n
    【#12星座完整性格分析】 (準!!)

    #牡羊座:講義氣夠朋友
    牡羊不會耍心機;牡羊講義氣夠朋友;牡羊對待感情其實很認真;牡羊最要面子,牡羊最重要的是尊嚴,牡羊很顧家;牡羊心地善良;牡羊害怕孤單;牡羊的優點不是外貌而是氣質;牡羊很陽光又開朗;牡羊不兇很好相處。笑的越燦爛的牡羊越是她們最脆弱的時候,其實她們並不是想偽裝什麼,只是不想讓身邊的朋友親人擔心,不想暴露出自己的脆弱,不想看到別人同情的眼神。他們需要的不是同情,而是一個溫暖的懷抱,一個能擔當的臂膀,一個當她們遇到困難時鼓勵的話語,這樣就夠了! 牡羊座的我們脾氣有點大,表面溫和到別人誤以為很好欺負,其實內心脾氣大的可怕 。性格矛盾分裂,自尊超強 。太現實了,認真,看問題太透 。孤獨,缺乏安全感,自閉,憂鬱 。愛太深,比較容易受傷,受傷就選擇逃避 。喜歡亂想,想太多,愛糾結,超倔強。這才是牡羊座。同意的羊羊轉起!




    #金牛座:真性情,愛恨分明 金牛座的人都真性情,愛恨分明,總是口是心非。如果吵架,沒有多想,一定下一句話說的比對方更狠,更沒有退路,然後不知道得意個什麼。要命的自尊,喜歡簡簡單單就好,不喜歡世俗,一根筋想問題。開心時候什麼都能丟一邊,不開心時候一句話也不願意說。金牛座最大的弱點就是心軟,即使受到再大的打擊和傷害,只要對方低下頭來說對不起,虔誠的道歉,我們就會忍不住說沒關係。金牛座最見不得別人哭,看到痛哭流涕的人,會不由得去同情,去安慰。金牛座的心最軟,也最容易受傷,生活的瑣碎,習慣了一個人承受。金牛座最毒的地方就是那張一天到晚呼個沒完沒了的嘴,話多起來停都停不下來,沉默起來誰都不理。金牛愛的狂熱起來連呼吸都忘了,冷淡起來對方的存在都可以忽略不計。金牛幼稚起來可以去讀幼兒園,深沉起來可以媲美哲學家。金牛瘋狂起來可以把天搗塌下來,安靜起來可以消失在空氣中。金牛座通常脾氣很好,因為他們有極強的壓抑心理可以將任何情緒掩蓋在外表之下,並且你要相信,他有這個本事一忍到底通常他們不發作是為了不讓別人難堪,金牛很愛自己的面子,自尊心極強,正是因為如此,他們也很懂得保護別人的自尊和麵子。金牛男其實並不喜歡喧囂熱鬧的場合,對他來說,舒適的,習慣的地方才是好地方。特別是上升金牛的男生,年紀越大越有宅男傾向,飯店,品牌,無不選擇自己習慣的,很少去費心更換。如果你要和金牛男談戀愛,就得和他擁有一樣平靜的精神曲線,否則早晚會悶到受不了。


    #雙子座:愛情的執著者
    雙子很神經質,精神脆弱,容易人格分裂,因為承受了太多的東西. 一般來說雙子的孩子都很早熟。雙子對很多的東西都在乎得要命,可是表面上就是看起來什麼都不在乎。雙子並不是故意要掩飾自己,這只是一種習慣了,可是在外人看來他就成了虛偽的人。其實真的是一種誤會!突然感覺,其實身邊很多人不懂雙子座,很多時候的好心總是被人誤解。用心的付出,用心的愛卻總是被別人浪費,甚至嘲笑。一個人的時候才是真正的自己,一個人的旅遊才能收穫真正的快樂,是否這樣就注定了雙子座王者的孤獨。牽強的微笑背後誰能看出雙子們的憂傷。雙子表面花心,卻實際是個愛情的執著者,不管這個世界變成怎樣,他們對愛的專一永遠也不會變。雙子的愛很深,他們雖然不常開口,但卻一直都在觀察著你的一舉一動,還有雙子的第六感出奇的好,千萬別做讓他們傷心的事情,雙子會記住,要愛雙子,最主要的就是要能踏踏實實不能分心的給與最深的感情。雙子座的博學多能總是很招人嫉妒,在愛情中,聰明伶俐、才思敏捷是其戰鬥力發揮高效的主力因子。如果你是雙子的另一半,那麼不管是在公共場合還是私密場合,他們都會讓你覺得不被忽視,有他們在身邊,你不會無聊,不會不痛快。他們彷彿是天生的交際者,有著讓人折服的魅力。雙子座的人才華橫溢,擁有自由的思想和英明的決斷力。不喜歡在一處久留,不會義無反顧地投入到某件事中。言語行動通常恰到好處,厭倦單調和枯燥的環境。如果能夠利用意志力把自身的多種矛盾因素擰成一股力量,可將自身的優勢發揮得淋漓盡致。




    #巨蟹座:容易受傷、容易滿足
    巨蟹很容易受傷,很容易自卑,很容易滿足,很容易愛上一個人,很容易流淚,很容易……但是很難走出悲傷,很難忘記一個人,很難背叛友情和愛情,很難有心機,很難拒絕,很難對得起自己。巨蟹寧願犧牲自己的利益都會保全他人的利益,巨蟹真的值得深交。巨蟹天生就看不起人品不好的人,會離的遠遠的,雖然巨蟹有很多很多的缺點,但優點也是很多的,比如善良,有原則,不喜歡拍馬屁討好別人,不習慣說好話(把你當朋友的話往往會直言你不對的地方),巨蟹其實很看重面子,寧願吃暗虧也不願意丟臉。巨蟹討厭虛偽,討厭謊言,討厭欺騙。其實巨蟹經常硬撐,即使一百個委屈,都習慣用自己的方式,獨自一人承擔。真正痛苦的候,其實沒人看得見。他很注重公平。凡事都會分得清清楚楚,不會去佔別人便宜。他非常重感情。只要他真心認定的朋友,都會真心對待。他清楚的知道愛什麼不愛什麼。巨蟹座容易耳根軟,容易有愧疚感。被普通的朋友纏多幾句後,便會覺得不好意思、愧疚,如果不是什麼大事往往會答應要求。但是面對熟悉的朋友會任性,如果不喜歡去做,即使是小事一件,雖然仍心存愧疚,也能輕易地說不。如果巨蟹對你說不,你應該高興,因為他覺得你可以信任。




    #獅子座:不喜歡做決定獅子座不喜歡做決定,小事隨便怎麼樣都行,沒所謂。大事很喜歡聽朋友的意見,如果你是獅子可以信賴的人,你需要做的只是分析,決定獅子會自己來做。如果獅子有了自己的想法,一旦下了決定就算全天下反對幾乎也沒有改變的可能。其實多少有些靠直覺行事,不過獅子的直覺大多時候還蠻準的。獅子座的笑永遠都是最單純的,無論什麼時候你都會看到一直都在笑的獅子,因為他們一直都只想把自己的快樂帶給別人,卻只把悲傷留給自己。你沒有看到過獅子的眼淚是因為他從來不會在別人面前哭,當你看到獅子的眼淚的時候,那麼說明你是真的把他們的真心奪走了,因為獅子真的很需要一份值得的依靠。獅子座擅長交際,陽光開朗,口才很好,對人對事都很大方,同情弱小,很夠朋友。面具下:非常非常自我,總會有種「我是對的,你和我不同那你就是錯的」思維模式。超級愛面子。戀愛私下會很呵護對方,樂於付出。獅子座的人喜歡和沒有心機的人交朋友,就是那種為朋友兩肋插刀的那種,一旦成了朋友,獅子就把你歸為自己人,在他的控制範圍內了,那樣有時候會給那些人帶來困饒,因為覺得獅子太粘,感覺不太對味!其實獅子心理明白付出不一定有回報,但是,作為獅子來說,寧願別人負我,我也決不負人。




    #處女座:很害怕孤單,細心溫柔揭下面具以後的處女座處事冷靜、沉著、內斂、穩重;容不得別人的背叛,對背叛自己的人絕不原諒,對敵人下手狠毒,冷血至及。面具下:多疑、沒安全感。他們用情至深,在愛上一個人之後是絕對不會輕言放棄的。但他們只會默默的愛著,悲情暗戀者的典範;內心其實非常的脆弱,非常敏感。處女座談感情理性居多,並不是欠缺熱情,而是同理心強的他們好像每天在寫考卷,明明現在很想你,又怕你在忙所以就沒打電話了。明明病的頭頂冒煙,怕你陪她太累就告訴你病快好了。謹慎的經營愛情,自我要求不能無理取鬧,出發點不自私但讓對方無法感受被需要。處女座很害怕孤單 。處女座懂得浪漫 幻想 。處女座人細心 溫柔 大方 善良。處女座很討厭別人騙他。處女座常常被人說是忽冷忽熱。處女座常常讓人覺得他們悶悶不樂。處女座對陌生人無視,對不熟的人外熱內冷。處女座是不用對別人放電卻可以將人電到的唯一星座~~處女男,幽默,喜歡思考關注討論人性、社會等,愛看美女,有時很懶,很多事無所謂不在乎,對未來沒有明確計劃。只喜歡跟有共同話題思想共鳴的人溝通,喜歡自由,不喜歡別人纏,喜歡漂亮、特別、想法比較相同、會享受生活、自主的女孩,假裝不懂卻把事情看的很透徹。渴望愛卻不知怎麼保留愛。處女座怕工作做不好,怕給別人添麻煩這種憂慮心理也會產生一定的弱點。如喜歡鑽牛角尖、煩躁、吹毛求疵,無意中引起了緊張的氣氛,過多的思考與理智會限制你的視野,加劇對自我生活的控制。擔心新事物的出現會打亂原有的一切秩序,並會把自己孤立起來。



    #天秤座:有善辯的口才天秤座有善辯的口才,被別人誤會的時候卻不愛解釋。不要問為什麼,就是不愛解釋。不喜歡傷害任何人,寧願傷害自己。前景不樂觀時會對喜歡的人冷靜的說恨話,會口是心非。吃軟不吃硬的一族。你軟,秤子就對你沒脾氣。你硬,秤子就比你還橫。有調查,十二星座謀殺記錄最少的就是善良的天秤座。天秤是個不能長期處於孤獨之中的星座,一生都在尋找停靠的港灣,冥冥之中遇到你,喜歡你,愛上你。有了愛的人,他們便習慣天天粘在一起, 即使因為工作需要不得不暫時分開,也會保持最密切的聯繫,最後的結果常常是天秤什麼也不顧的去你所在的地方,陪伴著你,因為愛著,所以習慣相依相守。天秤溫文爾雅,風度翩翩;在人前永遠一副超脫的什麼都看淡的,老好人的模樣; 面具下:很注重自我意識,並且很需要別人的肯定。他們很有表現的慾望,無論在什麼場合只要得到肯定他們就會非常滿足,喜歡成為公眾人物的感覺,同時有些自戀。天秤座的人在爭搶東西方面總是最弱的。屬於自己的東西總是被人搶走還一副無所謂的樣子,總給人留下懦弱無用形象。其實不是天秤沒有能力去爭搶,只是天秤明白一個道理,真正屬於自己的東西是不用去爭去搶。這不是優點,是缺點,只是天秤一種與生俱來的性格




    #天蠍座:嘴雖毒,心很善天蠍座嘴很毒,心很善,表面把你說的一無是處,心裡卻比誰都珍惜。蠍子缺乏安全感,睡覺喜歡側著身子抱著枕頭或被子。他們總是看起來很快樂,看起來很堅強,可那都是偽裝。有人說天蠍可怕,那是因為他根本不了解天蠍,如果你走進蠍子的世界,那裡一定充滿溫暖卻很憂傷!天蠍座通常感性重過理性,比較偏執,比較極端,要么不愛,要么愛到骨子裡;天蠍座有時通情達理,有時歇斯底里,冷靜下來又很心軟;天蠍座一旦動了感情,拿的起,放不下;天蠍座外表冷,內心其實很熱,很溫暖,真的成了知心或戀人,這輩子,很忠誠。受冥王星主宰的天蠍座具有核武器一樣的能量,核能帶給人類的是進步也是毀滅性的災難。對於天蠍本身,巨大的內能如不能正確地發揮,導致他們的能量向內消耗,無意識的天蠍有著自我折磨和自我摧毀的傾向。強大的能力如果變成憤怒,真是如同原子彈一樣具有摧毀性,一發不可收拾。不要辜負蠍子的信任,如果蠍子信任你,那就是毫無保留的相信,如果這時你不相信蠍子,他本來就不會太溫暖的心就會迅速冷卻,之後回歸冷漠。無論你再有什麼事,都會用一雙冷冷的眼睛看著,不多說一句話。蠍子的自我保護欲很強,如果被傷到一次,就絕對不允許再受同樣的傷,很難再相信別人。


    #射手座:朋友很多,桃花運很旺射手座對最親最愛的人容易暴走脾氣,特別不好;對外人從來和善,常被說人好;貌似對話過程中不知不覺就會強加灌輸自己的想法給別人;射手座愛睡覺,常常遲到、健忘,對大多數人和事不上心,無視“路人”,不在意周圍;射手座忽冷忽熱會有冷淡期,讓朋友有些受不了。射手,好朋友很多,桃花運很好…可是真正脆弱的時候卻喜歡躲著自己療傷,痛了傷了卻也笑著說無所謂…可以很灑脫很隨意,卻又固執地在乎一些事情…看透很多事,卻喜歡裝傻…可以和任何人玩曖昧,卻等待著真正了解自己,能夠依靠的人…射手很簡單也很聰明,很吵鬧也很安靜,不孤獨卻也最孤獨。射手座的人天性樂觀、熱情如火,總是有用不完的精力,讓人覺得好像同時有好多分身一樣,充滿活力的笑臉以及靈活的雙眼,正是射手座最大的魅力,不過有活力可不見得要剪個男生頭,像野孩子一樣,但射手也不適合披頭散發,綁個辮子或是紮起長長的馬尾。射手性格活潑開朗,愛自由,有夢醒的星座,最害怕嘮叨,是一個絕對要擁有自己的個人空間的星座。 射手屬於一個很有正義感,對周圍的不公會抱有不忿的心,是個愛好和平的人。不過射手是個比較隨意,很不修邊幅,做起事來就一定會丟三漏四的。有點懵懂,有點庸碌,所以很難看到射手認真有魅力的一面。



    #摩羯座:喜歡沉醉於自己的世界摩羯喜歡一個人待著,想自己的心事,做自己的事情,沉醉於自己的世界。摩羯情緒波動較大:為一件事情可以心情突然就陰翳下來,有時候無由來的煩躁、憂鬱。但摩羯心地很善良,同情弱者,常常喜歡打抱不平,敢愛敢恨。討厭虛偽做作、華而不實、虛情假意、玩弄心計,搬弄是非。有些小虛榮,愛情至上,勇於去愛,享受被戀人欣賞和擁護的滿足感。說話直率,常以老大的口氣勸導朋友,但自己往往做出飛蛾撲火的事情。外表開朗堅強,內心徬徨而陰暗。摩羯座本真的一面很吸引很可愛,行動力強,感染力也強;複雜的一面裡夾雜野性、另類、冷漠、自我、徬徨。摩羯座內心敏感,前一秒你可能還跟摩羯玩得瘋顛,下一秒你就看見摩羯安靜冷漠的做著自己的事。對真正喜歡的東西很堅持,其他都三分鐘熱度。相信永遠,又害怕受到傷害,是個非常矛盾的星座。喜歡一切溫暖的東西。熱愛一切自由陽光的事物,做事堅定,執著、不虛假。魔羯星座對你的情感持久、穩定,他讓你找到了對男人的尊敬。他冷靜、強大、理智、專注投入、持久,他少年老成,給你一個堅強的臂膀讓你依靠,在你最需要他時,他能夠提供最可靠的保障。無論在家裡、在事業上、在生活上,他都當仁不讓地肩負著保護你的責任。這就是摩羯。摩羯真的很為別人著想,打心底的為別人著想,決不是做表面工作的那種,是用心去關心他人,很在乎自己說的話會對別人的影響,尤其是自己一直看重的人,如果會對對方造成負擔,摩羯寧願自己默默地承受一切。摩羯是十二星座中對人最誠實、最心軟地一個星座,也是相當孤獨的一個星座。




    #水瓶座:難為自己,不想對方難過水瓶座,為了友情和愛情能達到一個無法想像的極限,不拋棄,不分開,哪怕不是對方的愛,但是也不糾纏,厚道直白的水瓶座縱使有太多的軟弱,也抵不住它天生悲觀的使者角色,如果你愛上水瓶,你得到的會是平凡的溫暖和永遠的愛,如果你不愛水瓶,水瓶會在靜默中給予你想要的自由和未來。每到晚上就會變成林黛玉,感性的要死。想難過,只好讓自己難過。總是認為自己有超乎尋常的承受力,把自己想得太堅強,而把別人想得太脆弱。對方提的任何過分的要求,水瓶座統統照單全收、精心盡力,絕對不會有半個不字。他們不知道,到最後受傷的其實是自己冒險,就是愛上一個人。因為水瓶永遠也不知道,自己全身心的投入,最終會換來什麼。這就像是一場輪盤賭,水瓶明知可能會輸,但又忍不住想投身其中。其實,水瓶真正需要的,並不是賭贏,而是一個能令水瓶收手的人。因為最終征服水瓶的人,會令水瓶失去愛其他人的能力水瓶座總是在猶豫,渴望有人陪,可自己骨子裡要求自己不准這樣做。因為太愛對方,不想讓對方討厭,所以,瓶子們想讓對方覺得自己並不在乎,裝的很無所謂。於是最後瓶子們真的失去了。然後,一個人默默的承受許多許多,卻依然裝作無所謂,卻後悔那些在乎沒有告訴對方。水瓶最擅長的是難為自己。不想對方難過,只好讓自己難過。總是認為自己有超乎尋常的承受力,把自己想得太堅強,而把別人想得太脆弱。對方提的任何過分的要求,水瓶座統統照單全收、精心盡力,絕對不會有半個不字。他們不知道,到最後受傷的其實是自己,只是不知道如何去表現。






    #雙魚座:愛放低自己的脾氣雙魚座不是沒脾氣,是為了愛放低自己的脾氣;雙魚天生有敏感的視覺,只要對方生氣或不削稍微一點表情神態,一下就看穿;即使雙魚很低落,但只要你願意花心思哄TA逗TA,心情馬上會好一大半;有時雙魚心情不好只想一個人承受不想煩著誰,雙魚是個矛盾體很嚴重的人,喜歡不斷在腦海裡想太多。雙魚座的人:害怕孤獨,好想依賴人。卻從來不曾真的去依賴,因為已習慣獨立孤獨。雙魚座的人:總是很任性和小孩子氣的固執,即使魚座的人:總憑感覺認定著所有的人和事。雙魚座的人:很膽小又害失敗但表現出來都是強悍的一面。雙魚座的人:看似堅強,內心卻會很易受傷。雙魚裝傻裝糊塗是真正的的高手,雙魚的觀察力可以說是12星座最強的星座,對方稍有不慎,敏銳的雙魚心裡已經替你出局了,極度討厭虛假的人,卻從不拒絕這樣的人,這就是雙魚,天真的眼神中帶著聰慧的頭腦,遇強則更強的萬王之王。雙魚座不擅表達,如果你能感覺雙魚對你三分的喜愛,事實上會有五分;如果你能感覺到五分,事實上會有七分。雙魚是不會坦白的,會淡化感情的表達,會壓抑自己的情緒。雙魚座只會對別人寬容,卻不會對自己寬容。對自己要求挺嚴格的,經常和自己過不去,別問理由,雙魚自己也不知道。雙魚女是個需要人保護的孩子,任性,愛花錢,怕黑,怕寂寞,有精神潔癖;雙魚座外表漂亮女人,內在其實很單純,簡單,世界在她們的眼裡也很簡單;雙魚座不喜歡複雜,習慣性的對別人好,從來不知道自私是什么;雙魚座大人和老人緣很好,但是小朋友緣卻不好,很惹男生心疼。

    PS:以上文字網絡整理轉發,僅供參考n(*≧▽≦*)n

    #丘比特十字繡
    #鑽石畫

  • 人面桃花語譯 在 水瓶鯨魚 Facebook 的精選貼文

    2014-05-20 17:42:4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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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母語與母國-陳丹青演講全文】

    大家好,

    我第一次來到新加坡,飛機飛過來時,往下看,以為會遇到幾架搜救(註:馬航MH370)的飛機。海面波浪非常細膩,遠遠看下去像皮膚一樣,上面一小朵、一小朵雲。然後就降落了。降落以後呢,非常快我就發現,太好看的一個島,一個城市。

    我不會講演,每次都請邀請方給題目,看看能不能說。

    彭導就說新加坡華人對華語的教育,華語的前途,有各種擔憂——我的無知和輕率就上來了:我想,好啊,我也在海外待過,我也說華語,跟母國有種種糾纏的關係,那就講「母語和母國」。多麼輕率啊,直到來了新加坡才被警告:「你踩了雷區,要慎重對待,要不然你會傷人,也傷你自己。」

    此前我成個老油子了,這回有點緊張,新加坡是個讓人緊張的地方。(眾笑)剛才等在後台,看視頻,看到諸位的大會開始了,好嚴重,像是開十八大的樣子,一套一套介紹……但這也是新加坡的好,有點兒像日本,幹什麼事都如臨大敵,結果來了個傻逼,不知輕重,談什麼「母語和母國」。
    (眾笑)

    昨天差不多沒敢出去走,宅在賓館房間寫發言稿。前天倒是參觀了孫中山待過的小房子,當年孫先生在那兒聚眾謀反——現在的說法是「顛覆國家罪」(眾笑)——照片裡他跟一幫本地老華僑坐著,都長得很有樣子,在那兒合計謀反。

    我是廣東台山人,我的父親這次也一起來看看新加坡。我們非常服氣,沒話說。早聽說新加坡多麼乾淨、多麼現代化,眼見爲實。我走了幾圈,找不到一個地方讓我覺得這裡沒弄好,那裡又不對。沒有——我來自一個醜陋的瘋狂的城市,就是北京;我又生在曾被過度讚美的,但現在也非常醜陋的城市,上海,所以我有對比。每次到日本,很沮喪,我想,什麼時候中國也有個城市能夠跟日本比比——隨便日本的哪個城市——想來想去,想不出。

    二戰前的東京,沒法子跟上海比,很土,從前的東京人要飛到上海才能趕上應時的好萊塢電影。諸位一定知道現在的東京,也去過東京。這次在新加坡,我發現終於有座城市,住著很多中國人的城市,可以對日本說:「我們也很好,還比你大!」

    可是父親告訴我,半個多世紀前,或者更早,台山老家的人,最好是到美國,到舊金山,比較窮的,會跑到南洋,其中包括新加坡。我們祖村裡有個人從新加坡回鄉,穿的衣服跟他走的時候一樣。他老婆氣死了,就在門口打他:「你怎麼混成這個樣子?!」

    南洋華僑曾經很苦的。我相信在座各位的祖上肯定很早過來,天翻地覆。二戰以來,1965年以來,70年代以來,在座很多跟我同輩的人,一定目擊了這個國家怎麼變成今天的樣子。

    接下來試著談談我的不知輕重的題目:「母語和母國」。

    我先要說,當我想到這個題目時,有個低級錯誤:我自己曾經是海外華人,要來新加坡,就把這裡的聽衆也想成海外華人。我很謝謝這兩天當地朋友警告我:這裏是「新加坡華人」,不是「海外華人」,完全兩個概念。

    所以我先退回自己在紐約的身份。我在大陸被稱爲「海歸」,所有仍在國外的華人羣體 ,被稱爲「海外華僑」。大陸還有個「僑辦」,我們都是僑辦的工作對象。所有海外華僑,說母語,或者不說母語,用母語批評母國,或者讚美母國,都會牽扯到劇烈的感情問題、情緒問題,有時候會打起來。因為母語問題,就是語言問題,語言問題,就是政治問題。在所有國家,在所有歷史階段,語言問題從來不會超越政治。

    我1982年出國。八十年代,九十年代,新世紀,海外華人的變化非常大。我剛去時,很少很少大陸人,主要是廣東人,其次是臺灣人。今天完全不一樣了。大家去過紐約就知道,華人社區再也不是從前的廣東台山幫,中原大陸各省份的人都有。大家知道 「法輪功」。法輪功要是在紐約街上示威,罵中國,就有東北大漢,女大漢,上去就打,暴打,警察都扯不住。

    這是今天的 「海外華僑」。可是換在30多年前,我親眼看見唐人街的廣東青年過春節時,舞龍燈、耍獅子,舞到大陸開辦的店面,會用獅子頭伸進去拱幾下子,同時戲謔地說:「打倒中共!打倒中共!」現在呢,每到十月一日,唐人街掛出許多五星紅旗。

    所以三十年來中國大陸的變化,直接影響海外華僑的變化。此下我要非常審慎地區分,這麼一大群海外華僑——北美南美的,西歐東歐的,日本的——不包括新加坡華人。
    我來試試看會不會說走嘴。大家知道,大陸是個不能隨便說話的地方。在這兒不知道能不能稍微隨便一點。如果不能,大家當場告訴,我趕緊打掉幾個牙齒,講完後,再裝回去。(眾笑)

    剛才說了,語言問題是政治問題。著名的文學作品,都德的《最後一課》,大家知道。大家也知道,英國人在所有殖民地推行英語教育,德國人在佔領區推行德語教育,絕對是政治問題。

    像早期東正教俄國和希臘語的關係,西班牙和整個南美國家的語言關係,也都是政治關係。中國就早一點了,中國的語言政治開始得很早,可能是全世界最早的,兩千多年前,秦始皇就實行「車同軌,書同文」。此後有五四運動、白話文運動,乃至今天在蒙、藏、新疆推行漢語教育,全都是政治。

    我起先不知道這些。我生在大陸,只會說國語。我的第一語言其實是上海話,之後在江湖上混,會說幾個省的方言。直到出國前,我沒有母語意識,也沒有母國問題,一切都理所當然。可是一出去,就發現我從小講的普通話,在不同區域的華人圈,上演不同的劇情,這些劇情,就是母語和母國的不斷錯位。

    我先到舊金山,見了一堆從未見過的親戚。糟糕,幾天內不能交流,他們生在那裏,全說英文和台山話,可我只會說國語,最讓我著急的是,我無法告訴他們,這幾十年,一家人在大陸經歷了什麼,他們也無法讓我懂他們在外面經歷了什麼。

    救星來了,是我一位表舅媽。表舅媽是緬甸華僑,小時候曾經拿著花去歡迎過周恩來總理,她能說國語——這倒有點兒像新加坡華人,說的是普通話——那幾天我跟在她後面,所有講話的場合,靠她翻譯:中國人替中國人翻譯。

    結果我要飛去紐約了,語言靠山沒了,我很慌。1982年,大家想想看,中國大陸還土得要死,完全是第三國家,我蓬頭垢面,穿了條自己做的牛仔褲,排在機場的隊伍裏,表舅媽知道我慌了,就在人羣裏找,一找,找到一對臺灣夫婦。哎呦!新救星來了,說國語。一路上五個鐘頭,我們聊到紐約。

    可是這麼一交談,語言錯位又來了:他們說的是「國語」,我說的是「普通話」,我很感慨:國語、國劇,國術、國醫、國畫,都是民國語言,我頭一次當面聽一位中國人很坦然地說,他講得是「國語」,在大陸,沒人說自己講「國語」的。

    到紐約後,我除了少數大陸朋友,此外的交際便是臺灣華人,理由很簡單,就是彼此懂國語,說國語。

    可我很快又發現「國語」的錯位。有一次在飯店看到一位壯姑娘給我們端菜,隨口問「您從哪兒來呀」,她背過身去,高聲回答:「自由中國!」這句話,80年代初很多臺灣人會對大陸過去的人說,口頭語是:「 你們大陸」,「你們中共」,我們的口頭語呢,是「你們臺灣」。

    跟臺灣朋友初次見面,我們會說「解放後」,他們立即糾正,說,那是「淪陷後」(眾笑)。我說「北京」如何,他們會說「No,對不起,陳先生,我們只說『北平』,不說『北京』」。

    我的祖父是國民黨軍官,黃埔七期的學生。1989年我終於去台灣見到爺爺了。我隨口說起他曾經參加過的「淮海戰役」,爺爺在那裡被俘過,他說,那是「徐蚌會戰」。1992年,祖父終於被我父親拉回大陸定居了,父親帶著爺爺參觀黃埔軍校,參觀黃花崗七十二烈士墓園,也是隨口提到旁邊的「廣州烈士紀念館」要不要去看看。爺爺大怒:「什麼廣州起義,那是廣州暴動!」(眾笑)。

    那時爺爺很年輕,在廣州當憲兵隊長。張太雷先生,不知道大家聽說過沒有,共產黨早期的地方領袖,三十多歲年紀,在廣州暴動,死了不少人,以後有個「廣州烈士紀念館」。

    所以,明明祖孫之間,明明兩張中國臉,明明說的是普通話,但是,不斷錯位。

    我有一位作家朋友,名叫阿城,他有個非常精闢的,樸素的結論。他說,大陸是,中華人民共和國;臺灣是,中華民國;香港是,清朝。(眾笑)

    非常準確。想想看,香港,沒有被國民黨統治過,目前回歸了,我不想說她被共產黨統治,好像開了五十年的支票,不會變,但至少我們說這句話時,香港真的是清朝。

    證據呢,據說直到七十年代,香港九龍街區的告示,頭一句話,叫做「爾等臣民」,還是朝廷口氣。如果這是訛傳,那麼香港電影大家都看,《無間道》看過沒有?兩張超英俊的臉,一個是劉德華,一個是梁朝偉,拿槍盯著腦袋,說「我是當差的」(粵語發音)。

    「當差」,是清朝話,不是民國話,更不是共和國話。共和國說「我是人民警察」,民國話怎麼說,我不知道,「老子警察局的」,或怎麼樣,但不會說:「我是當差的」。香港直到新世紀,還在講:「我是當差的」。

    台灣呢,是另一套說法。「本黨同志」,「莊敬自強」,等等等等,大家要是熟悉臺灣語言,就知道那是國民黨敗走臺灣帶過去的語言。九十年代我在台北中國時報報社走廊,還看到員工獎懲名單,跟電影裡民國時期的格式一模一樣。

    大陸不必說了。凡是大陸出來的我這一輩,都記得各種口號標語,共產黨是個語言黨,非常會創造語言。五十年代,我小時候,百貨公司頂層巨大的標語,「多快好省,建設社會主義」,六十年代是「千萬不要忘記階級鬥爭」;七十年代是「造反有理」;八十年代呢,是「摸著石頭過河」;九十年代變成「三個代表」;到了新世紀,「和諧社會」;現在呢,「中國夢」……

    所以語言會變成人羣互相辨識互相認同的符號,不可替代。
    八十年代,散在各國的大陸人很少,我聽英國留學的朋友說,有一次他看完電影,忽然有個女孩衝過來說「你們是北京來的?」「是。」女孩當場嚎啕大哭,說是太久沒聽北京話了。

    我在紐約時,1983年左右,有一次和我表兄下了地鐵往回走,發現跟隨的影子,有個人遠遠跟著我們,聽我們說話。我就回頭跟他聊。他說「你們是上海來的?」,我說「是」,他說:「哎呦,二十年沒聽過上海話了」。我說爲什麼,他承認他是1972年中共最早到聯合國的時候,他叛逃留下來,隱名埋姓。但畢竟忍不住思鄉,夜裏聽到兩個人在街頭說上海話,就跟著我們。

    這是方言認同,還不是母語認同。我相信倫敦的北京女孩如果聽到雲南話,不會嚎啕大哭,上海的叛逃者聽到貴州話或者寧夏話,不會跟著我們走。所以在大陸,港臺,海外,上百年形成了三套話語。三套話語之間,彼此很難溝通,有時甚至聽不懂。

    自古以來,中國是個宗法文化,宗族文化,認同鄉,認同姓,認同宗,但未必認母語,認國家。「國家」概念傳進來,只有一百多年,是洋人弄出來的名號。法國,英國,最早創立現代國家,有了「國家」這個詞,這個概念。此後,各國跟上來了,愛國主義啊,叛國啊,敵國啊,友國啊,等等。

    你到東晉去問陶淵明,他不會說「我是中國人」,他會說「我是東晉人」。《桃花源記》說:「不知有漢,無論魏晉」。你去問蘇東坡,他會說「我是北宋人」不會說「我是中國人」。你去問董其昌,他會說「我是(某一代皇帝的)明朝人」,我忘了他的一生經歷了幾個皇帝。他的畫,那個時候也不叫「中國畫」,甚至不叫「水墨畫」。

    所以,中國,國家,母語,母國,都是外來詞的翻譯。中華人民共和國——大陸,中華民國——臺灣,清朝——香港,還可以延伸,延伸到越南華人,緬甸華人,馬來西亞華人,印度尼西亞華人,都沒有經歷民國和共和國,那裏的人說廣東話,閩南話,大致是清朝語言,是傳統的母語。

    問題來了,這兩天我開始受教育,就是,新加坡一地的華人華語,講的是普通話,寫的是簡體字,是共和國版本——據說貴國的李光耀會六種語言。

    我聽說,他到臺灣,跟蔣經國一塊兒下農村,他忽然直接用閩南語和臺灣農民溝通,小蔣看在旁邊,不舒服,「他可以直接和我的民衆溝通,我無法跟本島人溝通」。我相信小蔣的政治思路,以後改變了。同樣是這位李總理跑到中國講演,聽說是楊瀾用英文主持,李總理就說:「No,今天我要說普通話」,這可不得了,底下人服,這傢伙會說中國話!然後呢,他是劍橋畢業的,他用流利的英語跟西人辯論,他是位語言政治家。

    據說,他啓動了當時的華語運動,也據說,他持久抑制華語教育。我不知道在座對李總理的意見,但我想要說一個更大的歷史背景,更大的政治背景。

    以下是非常粗略的介紹——我讀過一本書,也在其他一些書裏得到印證,就是,整個亞洲地區落後國家爲什麼會在這兩百年,一百年,經歷劇烈的文化震撼和政治動盪。原因,一切的一切,差不多要追溯到啓蒙運動以後。十七八世紀,英國、法國,建立了現代共和國,建立了現代國家概念。

    現代國家起來後,同文同種的人群在一個划定的區域,結合為共同體,很多小公國,封建主,小皇帝,變成共同體,便於調動資源和軍隊,抵禦外敵,也便於侵略外國,使自己的共同體空前強大,這種共同體,被叫做國家。

    最早受刺激的,是歐洲日耳曼民族和區域。那裡是歐洲後起的國家,受刺激時還是上百個小公國,是普魯士人的農業區域,相比法國、英國,很落後。他必須急起直追。急起直追,立刻遇到兩個尖銳的問題:就是,我要是把你的新觀念,新結構,新器物,學過來,本國的文化怎麼辦?我的民族記憶怎麼辦?所以最早,是德國人提出了文明和文化這兩個概念——浪漫主義運動也是德國人弄起來的。

    大家如果去聽華格納的音樂劇,大部分是德國古代神話——用中國話概括,就是,德國人在他們的現代化過程中,在轉型為現代「國家」的催逼之下,開始了中國人叫做「整理國故」的這麼一個文化運動。

    從此,不得安寧的是什麼?就是所有後進區域都要轉型為先進國家,都處於以上兩難,非常屈辱,痛苦,但非常切迫,必須作出選擇——如果保全自己古老的原有的文化、傳統、習俗,你很可能亡國;如果學來先進國家的器物、觀念、思想、技術,你,第一步可能喪失自己的傳統,然後一步一步喪失自己的記憶。

    這是很難調和的事情。很難調和。

    日耳曼地區當時對法國做出了回應。不久,德意志民族慢慢強大了,也變成現代國家,變成所謂帝國主義。而這股現代國家的風,慢慢往東,吹到斯拉夫地區。斯拉夫地區也布滿小國,往東,往北,還有一個龐大的帝國,就是俄羅斯。

    俄羅斯在十八世紀末,十九世紀初,雖然此前有過彼得大帝強行推進西化運動,但被法蘭西共和國的現代概念一衝擊——自由,平等,博愛——俄羅斯也發生了跟德國一樣的運動。什麼運動呢?就是,到底保持自尊,我俄羅斯人最好,最優秀,我俄羅斯文化最美,最善——還是,我要西化,我要學西方?

    托爾斯泰那代人,車爾尼雪夫斯基(Chernyshevsky)那代人,別林斯基(V.G. Belinskiy),還有更早的果戈里(Gogol-Yanovski),都經歷過同樣的啓蒙和掙扎。俄羅斯藝術家,包括更多的政治家,大致分成兩派,有偏西方的,有偏東正教的,兩種意見,兩股勢力。

    我最近的新書《無知的遊歷》,就是談俄羅斯印象:我舉出六個偉大的藝術家。作家是托爾斯泰(Tolstoy)和陀思妥耶夫斯基(Dostoyevsky)對應,音樂家是柴可夫斯基(Tchaikovsky)和莫索爾斯基(Mussorgsky)對應,畫家是列賓(Repin)和蘇里柯夫(Surikov)對應。

    前者,托爾斯泰、柴可夫斯基、列賓,相對代表傾向西化的經驗;後者,陀思妥耶夫斯基,莫索爾斯基,蘇里柯夫,相對代表俄羅斯本土的經驗。雖然後者的藝術語言全部學的是西方,是從法國、意大利、奧地利、德國學過去的,但是他們的主題,他們的情緒,他們的精神性,偏向東正教的舊俄——俄羅斯。

    這樣一種自卑的,驕傲的,糾結的,同時必須有所選擇的情況,到了19世紀中期,開始從歐洲大陸,從斯拉夫地區,從俄羅斯,轉到亞洲。一個是印度,一個是中國,一個是日本。

    這三個亞洲國家對西化的態度,西化的步驟,尤其是西化過程中的劇情,非常不一樣。但無一例外經歷了共同的痛苦、自卑、驕傲、掙扎——我們到底要全盤西化,還是保留傳統文化?這種糾葛,比歐洲人,比俄羅斯人,更尖銳。亞洲文化,東亞文化,跟西歐文化差異太大了。

    中國和印度那麼古老……此後的故事,大家耳熟能詳。清末,從朝廷,直到士子,直到老百姓,對西洋人的怨恨,恐懼,然後慢慢瞭解,慢慢想要學習,這麼一個過程,流了很多血,做了很多噩夢。但是,一百多年來,我們最後的選擇還是西化,強國,不然你就被滅掉,至少,總是挨揍,受欺負。在日本,這條路曾經引發持續的政變和謀殺。

    這本書的作者,是美國人艾凱(Guy S. Alitto)(註:世界範圍內的反現代化思潮-論文化守成主義,美國芝加哥大學教授艾凱,中文寫作),他例舉了一大堆名字,把每個國家的文化守成主義者和反現代化、反西方的偉大人物,作了排列:

    在印度,是泰戈爾,甘地。

    在中國,是辜鴻銘,梁啓超,梁漱溟,張君勱。

    在日本,那堆名字我無法複述。

    他舉出一個有趣的現象,幾乎是通例:這些人早年受的全是西方教育,甚至直接在西方大學畢業,甘地、泰戈爾都是這樣——辜鴻銘根本就是外國人,二十幾歲才回到中國——可是在青年和中年時期,忽然由於某種原因,一種內在的自尊,他們回向文化保守主義,對西方和西化的過程,持續抨擊,希望喚起民衆對本國文化的注意。這個龐大的歷史敘述,今天只能粗略地介紹到這個樣子。

    略微瞭解中國近代史的人,都知道,鴉片戰爭、甲午戰爭之後,龐大腐朽的朝廷,最後,不得不屈服,不得不採取開放政策,西化政策。第一步,就是派留學生,留學的第一步,就是學外語。

    所以,強國,西化,現代化,項目非常多。

    一百多年過去了,幾代人奮鬥、犧牲,從硬件上說,目前可見的器物指標——機器的「器」,物質的「物」——中國幾乎全部達到了。可是在文化層面,對不起,改變是改變了,根子里,很難改變。要從文化深處現代化,第一恐怕還是語言,因爲語言影響思維,思維漸漸改變現實。

    英語,可能是實現現代化和西化最有效、最通用的語言。香港是個例子,它根本就是殖民地。但這幾天我才知道,跟新加坡比,香港英語普及程度,似乎還沒新加坡徹底。

    印度是另一個例子,我無能回答。很多印度人會說英語,受英語教育,爲什麼還是髒、亂、差?為甚麼印度不會出現一個新加坡——我無法回答。

    我只能說,中國人太聰明了。中國人的制度,太早熟。什麼意思呢?古代的例子,總要說到秦始皇,車同軌,書同文。那是全世界最早的語言統一的先例,語言統一,直接影響中國建立全世界最早的文官制度,最早的科考取士制度。英國後來的科考受益於中國的啓示,雖然他們到中國來,已過了明朝。直到今天,歐洲大陸的語言,不統一。

    語言的統一,不統一,各有利弊,這裡無法談論。但是貴國的李總理是個語言政治家。他可能想在小國家,小族羣,率先高效地西化。語言必定是第一步。所以在這裏,馬來語是母語(註:新加坡國語);英語是實際上的「國語」;華語呢,成爲輔助語言,對外,方便跟中國作生意,對內,可以成全族羣認同,族羣和諧——是這樣嗎?

    我希望大家反駁我,給我指教。族羣的母語不影響國家語言,官方語言,族羣假使落後,暫時也不影響國家的現代化——李總理有他的算盤。

    總之,全世界各國華僑,沒有一國像新加坡華人這樣,能說雙語。美國六七成以上的中老年華僑,大家清楚,一輩子因為不會說英文而受苦。各種法律糾紛,各種歧視事件,各種日常生活,包括代與代之間的情感,因爲語言問題,帶來很多悲劇。

    三、四年前,貴國《聯合早報》曾邀請我來講演,說,「你來,這兒有你的讀者」。我很驚訝,但粗暴地回答,「我不喜歡李光耀,也不喜歡新加坡,太乾淨了。」(眾笑)就沒有來。現在想想,真是個狼羔子,非常無知,非常粗暴。

    爲什麼我不喜歡李?因爲八十年代紐約有很多關於他和新加坡崛起的報導。一方面,我覺得他是對的,另一方面,我很糾葛,因爲我討厭權威主義,討厭儒家式的道德統治。我生長在毛時代,毛試圖用極端的道德統治。我從小目擊威權和道德統治,荒謬到什麼程度,付出多大代價。

    所以看到任何人想用權威主義,想用變了形的儒家道德統治,都會反感——所以,我剛才說的話,並沒有資格,也沒有意圖,爲這裏的語言政策辯護。諸位生活在這個語言場域,你們的痛感,你們的心理,跟我不一樣。我需要諸位指教。

    母語,講還是不講?講多少?講到什麼程度?永遠牽扯到兩個問題,一是自尊心,一是安全感。例子,幾乎舉不完。在語言問題上,我們非常容易受傷:對外容易受傷,對內也容易受傷。

    大家一定聽說太多華語家庭,我指的是華僑——這裏的情況,請諸位告訴我——就是,我所見過在歐洲的溫州人,在美國的福建人、廣東人,很多很多悲劇,來自家庭兩代之間語言無法溝通。對外,事情就更多了:你開個罰單,來張傳票,都不知道發生什麼事。我親眼在紐約海關口見過很多台山鄉親,大嫂、老太太、鄉下小孩,站在官員面前,什麼話都說不出來,必須臨時請人幫忙,才能過關,雙方都困擾。

    我女兒在美國長大,不會讀中文,也不會寫。她會說,但詞語有限。我在大陸有不少年輕讀者,比我女兒還年輕,但女兒從未讀過我一本書,一行字。

    此外就是安全感。語言的安全感,推至極端,歷史上許多國族要征服另一個國族,第一件事,滅你的語言。人殺不光,滅你的語言。

    昨天這裏的客人問我,目前此地實行這種雙語教育,弄得英文沒那麼好,漢語也一般,我怎麼看?我想,其實很簡單。各種統治術裏,最聰明的統治術,就是愚民教育——讓你大約知道一點,但不很深。(眾笑,鼓掌)

    (你看,動到諸位這根筋了。)

    中國從先秦開始,孔孟開始,就知道愚民教育。 「民可使由之,不可使知之」。我不懂國學,但我知道孔孟這幫聰明人,很早很早就告訴君王,你怎麼統治老百姓,怎麼耍他,他還不知道。愚民統治的最高境界,以我所知,是最近六十多年。爲什麼是最高境界呢?就是人民差不多已經不知道,也不在乎被愚,簡直出神入化,就是,民開始自愚(眾笑)。今天大陸的太多現象,一句話,就是「民自愚」。

    那麼,母語在國內的情形怎麼呢——啊,除了新加坡!我現在一講到新加坡就緊張(眾笑)——我要告訴大家,大陸的中文教育,中文水準,也是江河日下。

    大家可能知道我十年前提出辭職。我完全瘋掉了,四年招不到一個研究生。為甚麼?英語差一分,政治差一分,絕對不可以。我對政治、英語的統一考試,深惡痛絕,最後決定不幹了。可是呢,另一面,我發現所謂報考研究生博士生的孩子,十之六七,一篇清通的文章,寫不下來,一張字條,寫不清楚。

    我回國後,在南北各地大學有過講演,所有學生的提問、錯別字、筆誤,所有的文句不通,幾乎一模一樣。無論清華、北大,還是別的大學,一模一樣。這種狀況不僅僅是年輕人,太多小學中學老師、大學教授,甚至作家,都逃不了。

    大家可能聽說有位德國漢學家顧彬(Wolfgang Kubin)前些年扔了炸彈,傷了中國作家的心。

    他說,中國當代寫作,中國當代文學,致命傷,是「語言不好」。這太荒謬了。你可以說俄羅斯作家、法國作家,哪篇不好,哪位是二流,但你批評俄羅斯或者法國作家,說他「語言不好」,那是斷命根子。在所有國家和時代,一國的語言,總歸是詩人和作家(包括哲學家、思想家)語言最好,結果中國作家全體性「語言不好「?這是劇烈的批評,致命的批評。

    他的理由是什麼呢?他說,中國當代作家,從80年代到現在,很少,或者,幾乎沒有一個人通雙語。不通雙語,對世界文學,世界訊息的大參考,大思維,本身的知識結構,文化眼光,不可能好到哪裏去。

    他舉了民國的例子,他說,魯迅、郁達夫通日文;胡適、林語堂通英文,張愛玲用英文寫作……好不容易,這麼多年過去了,有個高行健用法語寫作,得了諾貝爾獎,可是中國政府不認。我記得朱鎔基說,「他是法國作家吧!」。這句話厲害,一句給你擋回去。

    美國還有一位用英語寫作的中國作家,大家聽說過,名叫哈金,我見過他,很尊重他,是個憨厚的人。他的文學立場非常清楚。他也得過美國文學大獎,中國政府也不提,國內的寫作圈提起他,好幾位作家嗤之以鼻,不放在眼裏。

    母語在母國的狀況,尚且如此,海外華人,海外華語,情何以堪?

    可是另一訊息又徬彿極樂觀。台灣詩人瘂弦先生告訴我,他說,華語寫作是全世界各語種罕見的現象。西班牙有流亡作家,俄羅斯有流亡作家,其他國家也有,但從來不會在外國組成自己的俄羅斯寫作圈,西班牙寫作圈。沒有。全世界只有華人,用華語寫作,到任何地方,溫哥華、舊金山,更別說紐約、華盛頓,一定會有個小小的華人作家協會——我相信新加坡一定有。但趕緊停住,少談新加坡。(眾笑)

    我聽了後,不知道這是語言的訊息,還是民族性訊息。不知道該高興呢,還是不高興。爲什麼?剛才說了,中國是個龐大悠久的宗族傳統,人類學術語叫做「熟人社會」,個人服從家族,爲了家族,可以犧牲個人。中國現代化了,可是骨子裏還是宗法傳統,熟人觀念一點沒變化。中國人是一流的羣居動物,海外作家圈,作家協會,不一定是文學訊息,而是羣居抱團吧。非常抱歉,可能在座就有新加坡作協成員。我又慌了。我自己不是作協,我是單幹戶。

    不管怎樣,我想,沒人能夠否定,母語,不管哪國的母語——我不想強調中文——都是人的「庇護所」,是人的「存在感」。語言的困境,不管是文學的,社會的,心理的,精神的,情感的,和每個國家的所有人休戚相關。

    我熱愛中文,但我不是國家主義者。語言問題,我的體會不是訴諸羣體,訴諸國家,訴諸政治,而是訴諸我自己。在自己的手中,珍惜母語,提煉她,無論說話還是寫作,把母語弄得更有意思,一個一個的個人,母語說得好,寫得好,未必影響整體,但會是母語的光榮,母語的驕傲。

    這裏我要說到我的老師木心先生。不知道在座多少朋友聽說過這個名字。(台下舉手零星)謝謝大家。不是很多,國內也一樣,每次請聽眾舉手,大約就是百分之一,二。

    木心先生前年去世了。他幾乎一輩子沒有名聲,也沒有組織,沒有任何背景,不屬於任何作家協會,就是一個人。他畢生只有一件武器,護身符,就是他的母語寫作。

    文革前,木心先生私下寫了二十二本書,有哲學書,有詩,有散文,有小說,有論文,等等,不能發表,也無意發表,文革初,全部抄沒了。文革中,他被關進監獄,就在獄中——其實是非法囚禁,不是正式監獄,把他關在地下室,有水滲進來——繼續偷偷寫作。大家想想看,那樣的年代,你獄中寫作如果被發現,罪加三等。

    我親眼見到那些手稿,密密麻麻,正反面寫滿。寫完後,縫在棉褲內層,日後帶出來。他爲誰而寫?不爲誰寫,更不可能發表,不可能被看見——他爲自己寫。他寫的不是政治論文,也不是政治抗議,而是詩、散文和隨筆。他只爲寫作而寫作。在絕望的環境中,他讓母語陪他一起玩。當他失去尊嚴,失去安全,幾乎失去一切,他靠母語寫作活下來,他說,他是 「一個字一個字把自己救出來」。

    出國後,他的著作在臺灣出版,一時引起轟動,剛才說的那位詩人瘂弦面對許多台灣作家,親自擊鼓,唸他的散文。他被稱爲「文學不明飛行物」,因爲你去查1949年以後所有作家名單,沒有 「木心」。

    木心先生七十九歲時,2006年,終於等到了他的著作在大陸出版。不明飛行物飛到大陸了,引起小範圍驚訝。沒想到的是,很多「80後」,「90後」,喜歡閱讀他的書。他過世之前,病重之際,上百位完全不認識的小孩從各地趕來,守護他,爲他送葬,這是我親眼看見的。我很奇怪,問:「你們爲什麼喜歡木心?」好幾位青年說,「我們不懂他,但是願意讀,因爲他,我們才知道漢語可以寫得這麼美。」

    木心曾經說,他對翻譯是絕望的,屈原無法譯成英文,陶淵明無法譯成法文。他說,「我活在方塊字裏,死在方塊字裏,想想能夠和屈原、陶淵明、老子共存亡,心也就漸漸平了。」

    他對文字是這樣一種態度。這是一個中國人對母語的態度,這種態度是文學的,美學的,內心的,精神的,和諸位在新加坡遭遇到的語言困境,不太一樣,但他指向中文,指向漢語,指向我們所有人的母語。

    我想說,一個言說母語的人,可能不在母國,可能恐懼他的母國,被他的母國迫害,但他的生命卻是母語,他靠母語自救,甚至拯救沒落的母語。木心先生,是一個例子。他用母語調整和母國的關係,可能正是憑了母語,在內心和母國分離。

    在木心的個案中,母語的力量,大於母國,高於母國。他說,「我是翻了臉的愛國主義者」。他回國後,臨死前,偷偷寫道——我在他的遺稿裏面發現的——他說:「向世界出發,流亡,千山萬水,天涯海角,一直流亡到祖國、故鄉。」

    這段話,是我見過對母國問題的最高見解,非常決絕,非常瀟灑。他把母國、故鄉、老家、祖宅,統統看成流亡之地,而陪他流亡的,是他的母語。

    這不是一個中國人的思維,而是西方 「人權高於主權」 的思維,是尼采 「藝術高於一切」 的思維。自古以來,故鄉、故國、故園,是中國古典詩人的終極鄉愁,可是木心把故國、故園視爲流亡之地。他用古老、優美、簡練的母語——譬如「千山萬水」,譬如「天涯海角」——實踐了他的世界主義和個人主義。他用母語推開母國,他背離母國的鄉愁,對母語表達敬意。

    不管新加坡華人面對華語是怎樣的情結,但大家願意同意:一個現代中國人,不會說母語,是屈辱和尷尬;一個現代中國人,不會說英語,另是一種屈辱和尷尬。諸位能說母語,又能說英語,比起海外千千萬萬不懂英語,只說母語和方言的華僑,我想,新加坡華人免除了雙重的屈辱和尷尬。

    我說錯了嗎?

    再者,千千萬萬海外華僑,說著母語,或無法回到母國,或不肯回到母國,或回到母國感到失落……我相信,在座諸位大部分,可能也免除了無法回去,不肯回去,回去失落的苦境。我當過十八年僑民,我羨慕在座各位,爲諸位驕傲。我羨慕,因爲大家又會華語,又會英語。我驕傲,是因爲大家仍然在爲免除更深層面的屈辱,而爭奪華語在更高層面的尊嚴。

    今天就這樣子,可以嗎?

    (全體鼓掌)

    希望沒有傷害到哪一位,如果傷害了,別上來打我,怎麼都行。

    by 彭文淳

    http://blog.omy.sg/purefilms/2014/04/14/%E6%AF%8D%E8%AA%9E%E8%88%87%E6%AF%8D%E5%9C%8B%EF%BC%8D%E9%99%B3%E4%B8%B9%E9%9D%92%E6%BC%94%E8%AC%9B%E5%85%A8%E6%96%8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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