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讀《修補生命裂痕》：關於醫師的另一面。 一直以來都蠻喜歡看醫療劇的，雖然不是準時收看的迷婦，但一旦開始也是會認真追到底的類型，醫療劇的迷人就不用多說了，但最最牽動人心的，總是人性掙扎的部分。 然而，戲劇總歸是劇本，在幾集之內就能利用情境、對白、道具和整體氛圍告訴觀眾某個看似嚴厲的告誡、覺得任性的舉措背後有什麼意義，而且這些都是經過計算的。但真正的醫療現場卻不是如此。 《修補生命裂痕》這本書是精神科醫師喬安娜·坎儂（Joanna Cannon)回顧自己在修完醫學院課程成為初級醫師（我沒理解錯誤的話應該就是台灣所稱的住院醫師）時期，在各個科別輾轉歷練自己的那段最血汗、最低階的醫師生涯。 在這本書裡，可以看見許多有趣的切入點，例如作者到了30歲才回頭唸醫學院，這種臺灣以為國外很普遍的現象，但其實在美國也並不這麼常見的狀況。 書中提到她在解剖課時遇上很大的障礙，而她在敘述自己如何克服解剖時，我發現雖然每個一開始無法面對解剖的醫師所產生的自我否定和懷疑都一樣大，但作者所處環境給予的支持和空間，感覺起來似乎大了一些，雖然很隱微，但我想跟亞洲還是不太一樣吧。 我也很喜歡這本書的章節安排，不是用科別、不完全按時序，而是按照她在這些經歷裡所習得的警惕和深刻的醫病經驗而來，一步一步鋪墊起作者為什麼選擇成為精神科專科醫師，然後呼應封面那句話「很多時候，拯救生命與恢復心跳無關。」 然而，我自己最有感覺的幾個章節，卻是〈用字遣詞〉、〈錯置的仁慈〉和〈玫瑰小屋〉這幾個章節，而這或許跟我前幾個月的經歷有關⋯⋯ 去年11月，我在懷孕滿五個月的時候進行了胎兒高層次超音波，因為發現孩子的腦部發育異常，所以醫師緊急替我們轉診到教學醫院做進一步的確認，轉診過去的是妊娠異常的權威醫師，這位醫師以佛系仁心聞名，但在兩次仔細的確認之後，覺得孩子狀況不樂觀，於是再把我們轉診到他專攻母胎基因醫學的學生門診裡，並委託她幫我引產。 對父母而言，要親口說出，請你剝奪我孩子的生命，是一件非常非常非常艱難的事情，而我在那個診間裡卻遇見了更痛苦的事情。 那位懷孕的、戴著精品項鍊、提著精品手提包、妝容整齊的主治醫師，看了一疊報告之後開始告訴我們：小孩除了大腦異常之外，其他都很好耶，他的小腦很漂亮，你們要不要再考慮一下？這個異常的情況還不到很嚴重呀，為什麼S醫師沒有叫你們再觀察看看？是不是你們表現出很不想要小孩的感覺？還是你們先做羊水晶片檢查好了？才兩萬多塊很便宜，再給這個孩子一個機會吧？ 後來她看著我的眼淚跟先生的徬徨，她分享了自己也曾引產的經驗，然後也哭了。 接著她舉出了很多例子，說明這樣的孩子其實可以在一出生就開刀幫他腦袋裡放個管子，長大之後再開刀一次就好了，這種完全忽視小孩因為先天重大疾病而不能保險的前提，以及小家庭育兒會因此有多大負擔的輕巧話語。 於是，在那個當下，對一個懷孕過程很辛苦、胎兒在24小時之前都還很正常，結果忽然發現小孩的腦部異常發育必須跟自己永別的媽媽來說，聽到這些話真的只有理智斷線。 做完羊水晶片之後，我們還為此再找另一位醫師看診，除了深怕自己誤判，也更想知道，是不是有醫師可以穩穩的接下我們的決定，如果女醫師不願意幫我們，那我得替自己找一個備案。只是，在做這個備案的思考時，我不知道自己的心可以破碎成什麼樣子，可以的話，我也希望自己是能不顧一切生下小孩的那個媽媽，而不是那對在找到備案的接手醫師後，一再道謝和哭泣的父母。 噢，事情還沒完，因為要看羊水晶片報告的關係，我們又回到那位女醫師的診間，然後她看著報告，用非常興奮的聲音告訴我們：你們的基因，非常完美！你們真的不考慮嗎？ 然而小孩的腦性麻痺風險和腦部異常的機率並沒有減少，於是她告訴我：因為你們的基因非常完美，所以我沒辦法替你們的孩子施打心臟停止針，請你們到外院注射心臟停止針之後再來產房報到進行引產。 嗯，一直到那個時候，我除了心碎裂到無法直視鏡中的自己之外，還真心的理解了什麼叫語言的重量和不合宜的善意。 雖然，我還是能用理性分析這位社會位階不錯、共感性極強，又處於孕期所以荷爾蒙活躍的醫師為什麼會有這樣的反應，但我心裡還是有一道結痂，結痂下隱藏著的是我無能為力的傷心。 後來的後來，我在引產後一個月回診的時候，帶了另一本針對終止妊娠的心理照護書給那位女醫師，希望能帶給也曾引產的她，和往後她即將遇見的不得已必須中止懷孕的產婦們一些些安慰。 在診間裡她又哭了，因為她覺得我很勇敢。但我知道她跟我一樣勇敢，因為我們都很努力的在生命的裂縫了，走出一個新的可能性。 直到讀完這本書，我在作者的筆下稍稍理解了，身為醫師的徬徨，跟他們即使非常努力想要勒著舌頭，但在遇見無能為力的情況時，還是會不小心就把善意拖出來補足能力未及之處的人類慣性。畢竟，我們都只是人、有長處、有弱點、有缺陷，也有難以迴避的生活慣性。 於是，我似乎慢慢能釋懷，釋懷自己到現在還是偶爾會冒出來的傷心，也釋懷了那些醫師們在醫療現場的反應。 我想，每個人或多或少都機會進入醫療場域，在醫病面前，我們都先是個人，才是個醫生或病人，我們都值得被尊重，也都該尊重對面的那個人。 謝謝 @gobooks.tw #蛇龜小姐在讀書 #地方媽媽在讀書 #修補生命裂痕

13/4-19/4 新聞概要📜 . 13/4 -中聯辦對個別西方媒體偏頗報道禁蒙面法裁決表示遺憾 -港澳辦中聯辦斥郭榮鏗濫權，或構成公職人員行為失當 -新生花三個月Minecraft建虛擬中大校園，讓畢業生回校戴豬咀與「段校長」合照 -30藍絲「自發」悼中磚亡羅伯 警疑偏私扮盲唔執法 -楊潤雄：文憑試24日開考機會很高，擬再加強防疫措施 -鄭若驊料最快6月推「新型冠狀病毒網上爭議解決計劃」 -李嘉誠拍片感謝醫護「香港醫護，好嘢」 -本港新增5宗確診個案，連續第2日新增個案個位數，累計1009宗，4人死亡 14/4 -23歲男子理大衝突期間被控管有武器，判囚十個月 -男子涉淘大商場去年衝突事件被控襲擊，提堂後獲准保釋 -撐警劉亦菲《花木蘭》挪威上映，最新票房收874美元 -警破歷來最大毒品大麻花案，相信與加國大麻合法化有關 -當局將公開申請保就業計劃企業，市民可舉報 -調查稱逾9成受訪考生反對文憑試於本月24日開考 -有個案完成家居檢疫後確診，當局正積極考慮對策 -本港新增3宗確診個案，連續第3日新增個案個位數，累計1012宗，4人死亡 15/4 -11.11黎明行動，17歲學生認攜汽油彈及鐵錘判入勞教中心 -21歲兼職咖啡師認侮辱國旗，今判240小時社會服務令 -科大編委IG被入侵專頁遭刪除，後備電郵變「@qq.com」 -泰國男星和女友對話，引中國網軍以台獨之名出征，泰國網民輕鬆回應「擊退」對手 -3月訪港旅客按年下跌99% -考生三次度體溫過38度不准考試，去廁所要分批，政府籲僱主彈性上班方便考生 -職工盟促堵塞保就業計劃漏洞，津貼期不能任意減薪 -消委會測試24款消毒酒精6款含甲醇，或致慢性中毒 -特朗普宣布停向世衛交經費，授權各州自行決定重啟經濟活動時間 -本港新增4宗確診個案，全部有外遊紀錄，累計1016宗，4人死亡 16/4 -元旦遊行前涉管有鎚仔等被控，飛機維修學員今獲撤控，庭外指「保持沉默好有用」 -做義務急救遭趕出家門，大學生疫情下入病房兼職籌生活費 -裁判官發手令予警查閱手機及社交專頁，黃之鋒周庭覆核 -稱形容「曱甴」僅針對暴徒，小風波被炒作，候任消防處長：應止暴制亂，但暴徒都要救 -梁國雄於中聯辦外遇襲無大礙，涉案男子當場被捕 -高院裁定監警會審視大型示威活動無越權 -酒吧負責人違禁令被判囚，官斥被告抱僥倖心態營業 -萬寧替公立醫院專科門診病人取藥，每次收費50元 -本港新增1宗確診個案，患者是英國留學生，在完成14日家居檢疫才確診，累計1017宗，4人死亡 17/4 -20歲學生認攜燃燒彈今判入更生中心 官：盡可能避免坐監 -餐廳「保護傘」開業在即手足工作證獲批，台北牧師：他們等得很辛苦 -聯辦：「兩辦」不受基本法廿二條限制，可在香港行使監督權，警告議員要為損香港利益「埋單」 -記協指警方阻採訪司法覆核案開審 -內會仍未能選出主席，立法會主席梁君彥表失望和遺憾 -立法會審議防疫基金撥款料逾十小時，政府冀即日表決 -徐德義：疫情或波動，不能以短期數字決定是否放寬措施 -再多五宗本地口罩生產資助獲批，逾期未向政府供貨 -新型冠狀病毒疫苗有望最快今年秋季面世 -本港新增4宗確診個案，全部由英國返港，連續第6天錄得個位數增長，累計1021宗，4人死亡；532人康復出院，隔離病床壓力有所紓緩 18/4 -屯門海事處碼頭驚現青年浮屍無身分證 -去年逾8千屍體發現創3年新高，法醫人類學家由遺體到戰爭罪行，解剖「無可疑死因」 -警拘李柱銘、吳靄儀、黎智英等15名民主派人士，涉去年反送中遊行集會 -民主派人士被捕，彭定康指北京港府埋葬一國兩制 -吳靄儀同被捕，岑子杰：已申請七一遊行港人會再上街頭 -政府：基本法第22條適用於中聯辦 -拖足廿年旺角行人天橋凌晨接駁組件，區議員：民主派上場有助加快峻工 -千億抗疫基金獲通過，民主派20項臨時動議全遭否決 -入境人數減，亞博館醫管局檢測中心明午起停止運作 -多所大學校長及副校長捐薪一成，為期一年 -本港新增2宗確診個案，累計1023宗，4人死亡 19/4 -政府一晚三度出稿，稱中聯辦按基本法22條設立後推翻 -陳文敏稱特區政府一而再改新聞稿只為中聯辦干預合理化 -陳弘毅：中聯辦非按《基本法》第22條成立 -一群休班警清晨在元朗打鬥，一女警被同事扑穿頭 -警方接獲投訴指6至8名青年在西洋菜南街聚集擺賣 -蓬佩奧和英國外交部發聲明，促中港遵守中英聯合聲明 -本港新增2宗確診個案，包括1宗本地個案，患者是維珍航空地勤人員，累計1025宗，4人死亡

10月24日新聞概要📃 ——————————————————— 【8.11非法集結案被告投訴遭女庭警要求全裸搜身】 8月11日中3名被捕女士於法庭應訊時指於法庭羈留室遭女庭警要求全裸搜身。辯方其後去信警方要求披露法庭閉路電視及羈留室當值紀錄，律政司代表警方回覆，要求辯方暫緩披露申請，但無回應是否會保留相關紀錄。 . 【傷眼拔萃男教師成功踢保】 6.12被捕人中楊姓男教師，到警署報到成功踢保，已獲警方無條件釋放，並透露6.12的「暴動五人」，已全部獲釋放。他指警方在這4個月時間，警方仍找不到證據作控告，足以證明真相。楊老師接受查詢時表示，雖然已做過眼部手術，但不算成功，視力仍未回復。 . 【 10.13 旺角「私了」兩女被控傷人罪】 10.13有一名中年女子在清除路障時與示威者發生衝突，遭人以黑色噴漆噴面和襲擊。兩名中年女子分別涉嫌扯事主頭髮拖行十米，及開傘掩護行動，共同被控一項對他人身體加以嚴重傷害罪。 . 【裝修工人涉向警車縱火 控方隱去警員姓名】 一名裝修工人涉於旺角一帶發生的衝突中，向一輛警車縱火，他當場被捕，被控以一項有意圖而縱火罪，控方於控罪書上隱去涉案警員的姓名，以 X 代替，控方指會於下次提訊前，提交相關匿名令申請的理據及資料等，辯方一度指會反對申請。 . 【龍門冰室紅磡店遭破壞】 龍門冰室紅磡店於開舖前遭破壞，門外櫥窗玻璃被扑爆，店內亦遭搗亂，店員清理店舖後如常開業，門外出現排隊光顧人龍。店主張生指日後出入會小心點，但無悔撐學生，也不認自己為這樣做有錯，並指如果這樣就襲擊我間舖、打我的話，這就是口講反暴力，但是以暴力解決問題。他說年青人是在爭取他們應有的自由，香港的未來也是靠他們，要怪只能怪政府和上一代做得不好，記者問他會否報案，他指「一向講我唔信警察㗎啦！如果佢哋要查都查7.21先，唔得閒查7.21，仲乜查我哋啲嘢，咁小事！」 . 【黃之鋒赴南區民政署求見選舉主任不果】 港島南區海怡西選區參選人黃之鋒至今仍未獲確認有效報名，他今早親赴南區民政署，要求與負責的選舉主任馬周佩芬見面。他引述署方指該名人員不在辦公室內，故質疑馬周佩芬是否刻意休假，還是「煩惱緊編織莫須有罪名DQ我？」選舉管理委員會其後發出公告，指馬周佩芬因病休假，油尖旺民政事務專員蔡亮兼任該職位，直至另行通知為止，並會成為有關選區的選舉主任。 . 【區議會選舉簡介會爆示威致腰斬】 區議會選舉候選人簡介會中以選舉代理人身份到場的黃之鋒，以及梁國雄和曾建成等人在場示威，簡介會最終提前腰斬。黃之鋒指，事件反映馮驊害怕面對候選人，他只是要求馮驊交代，在確認他提名過程有多大參與。 . 【李立峯：年輕人在運動中確認政治觀念 港人自認本土或民主派比例顯著升】 中文大學新聞與傳播學院院長李立峯引用民調指，不少年輕人於是次運動中確認政治觀念。但經歷 4 個月的反修例社會運動後，從今年 3 月到 10 月，民調中自認屬本土派或民主派的市民比例，由合共 33.6% 上升至合共 58.1%（本土派：13.6%；民主派：44.5%）。相反，自認屬中間派或沒有政治取向的市民則由 53.5% 下降至 35.8%，自認屬建制派的比例由 13% 下降至 6%。 . 【香港加泰人權自由集會】 西班牙加泰隆尼亞自治區抗議獨派官員被判重囚引起示威持續，有市民今晚在中環遮打花園舉行「香港加泰人權自由集會」。有居港 11 年的加泰羅亞 Mariona 指，對香港人明白加泰人的抗爭、進而舉辦集會，感到十分感動和高興。又強調集會與「加獨」無關，指加泰獨立與否，是他們的抗爭，並不是香港的抗爭，但需要國際社會的聲援。 . 【加泰隆尼亞集會唱加語版《榮光》聲援香港】 加泰隆尼亞首府巴塞隆拿過百人到當地中國領事館外集會，聲援香港抗爭運動，期間有人唱加語版《榮光》。 . 【養和醫院稱社會運動致病人減少 為財政穩健暫停招聘】 養和醫院早前發內部通告，指社會運動未有緩和迹象，醫院入住率及門診病人減少，決定暫停所有重要項目及暫停招聘人手。並指作為謹慎的醫療服務機構，養和醫療集團採取審慎措施，確保集團財政穩健及運作暢順，為病人提供適切服務之餘，亦期望與員工攜手，應對未來的挑戰。 . 【機鐵9月客量急插21%重災】 港鐵公佈9月份乘客載客量數據，除過境綫外，其餘路線總客量均錄得跌幅。上月本地服務整體客量下跌約397萬，按月跌幅約3.3%。而機場快綫更是重災區，總客量跌至約103萬，較上月下跌約259萬，跌幅高達20.6%。 . 【彭斯演說表明美「與港並肩」】 美國副總統彭斯發表對華政策演說，從多方面批評中國，當中有不少篇幅提及香港近月的抗爭運動，表示美國會與港人並肩。 . 【民權領袖拍片為示威者打氣】 美國民主黨Tom Suozzi及黨友兼民權領袖John Lewis拍片讚揚香港示威者堅守信念，爭取人權及自由，但呼籲港人要保持以非暴力方式尋求改變，勿讓親北京勢力有藉口取消下月舉行的區議會選舉，把握區選投票機會，向北京清楚發出以和平方式帶來改變的訊息。 . 【醫管局高層逐步撕走公院連儂牆】 不少公立醫院都有於院內設置連儂牆，寫下對社會衝突的感想，抒發己見。但據了解近日有醫院高層認為，連儂牆應大幅減少，甚或全面拆除，並醞釀日內逐步清理，相信醫管局連日來已受到包括港府、中共官媒等沉重的政治壓力，需要有所行動。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