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爆卦]五草車老闆是什麼?優點缺點精華區懶人包

雖然這篇五草車老闆鄉民發文沒有被收入到精華區:在五草車老闆這個話題中,我們另外找到其它相關的精選爆讚文章

在 五草車老闆產品中有1165篇Facebook貼文,粉絲數超過11萬的網紅拎杯是大叔啦!,也在其Facebook貼文中提到, 前陣子有個部落客發了篇露營的文章,內容不外乎是他覺得台灣的露營地太過擁擠、吵雜,然後所有人每個禮拜,扛著大包小包到露營區,然後再扛著大包小包離開,他不太能理解意義為何, 文中順便的分享了他在國外生活的露營經驗,沒事種荒野鳥不拉屎被熊咬走都叫不出口的營地,他覺得那樣子才叫做露營。 果不其然文章馬上引起...

 同時也有201部Youtube影片,追蹤數超過80萬的網紅台灣大胃王丁丁/Ding-Ding,也在其Youtube影片中提到,網路美食的「涼拌鴨掌」超涮嘴!❤️ 想吃的人快去買跟我一起吃起來!🤪 https://www.laopengyu.co/laopengyu/?tag=DIN #老彭友秘制辣掌 訂閱我!🔔🙏😉😘❤️ https://www.youtube.com/channel/UCJjUwoNYMdRCZbDy_...

五草車老闆 在 Yoyo Instagram 的精選貼文

2021-09-24 18:14:05

超~級~滿~意~的民宿 這次住的是202 一進門就覺得訂對了 房間裝潢很簡約卻不失質感 從很多小細節看得出來民宿老闆的用心 白天傍晚的海景都很棒 雖然連續兩天雲很厚 沒有看到日出 但完全不後悔選在暮光享受假期 心情放鬆許多 ⭕️優點 1️⃣有六星級免治馬桶 2️⃣海景真的超美,而且玻璃擦的...

五草車老闆 在 摩根大酥吃起來。台北 桃園 台中 甜點 美食 咖啡 Instagram 的最佳解答

2021-09-24 12:22:12

望著窗外風景,碧海藍天💙 空氣中浪漫漂浮,不說以為來到異國度假🏖 - 回想一店,藏身在魚市場二樓🐟 五月的最後營業日,還來不及上車🐾 手上舊照,還來不及分享😟 看到重出江湖的消息,立馬一輪30跑來重溫 二店更美了😍坐擁第一排療癒海景🌊 看到老員工(舊桌椅),心中激起莫名的感動🙈 想從不同視角去欣賞自...

五草車老闆 在 GG Instagram 的最佳貼文

2021-09-24 13:54:14

台南真的有好多漂亮民宿呀😍 這次來推薦今年剛開幕的包棟民宿 📌 衡定理台南安平包棟民宿 (快收藏起來ㄟ) 進門老闆超親切帶著我們參觀整棟民宿 也很熱心的介紹附近好吃的! 充分的設計感 踏入時便感溫馨、舒適 很適合一家人或一群人一起住! 奢華時尚的客廳是我最愛的地方 很寬敞的空間 加上大面落地窗...

  • 五草車老闆 在 拎杯是大叔啦! Facebook 的最佳解答

    2021-10-01 11:19:57
    有 275 人按讚

    前陣子有個部落客發了篇露營的文章,內容不外乎是他覺得台灣的露營地太過擁擠、吵雜,然後所有人每個禮拜,扛著大包小包到露營區,然後再扛著大包小包離開,他不太能理解意義為何,
    文中順便的分享了他在國外生活的露營經驗,沒事種荒野鳥不拉屎被熊咬走都叫不出口的營地,他覺得那樣子才叫做露營。
    果不其然文章馬上引起了露營野餐派跟野營荒野派兩派人士的筆戰,由於我們家也算是常露營的家庭,我老婆就問了我的看法。
    其實我還蠻贊成他的看法,其實台灣的露營本來就不叫露營,他基本上比較像是一個爸爸媽媽,帶小孩到野外郊遊、野餐、順便過一夜的概念。

    年輕單身的時候,那時候台灣還沒有那麼流行露營,有的應該也就算野營而已啦,我就是那種帶著一頂帳篷,一個鋼杯,水,罐頭,泡麵開山刀就到山裡面劈林煮水窩上兩三天的人。幫我個人也是比較喜歡輕便型,不打擾自然的方式。

    但我覺得其實不要那麼嚴肅的去看待台灣怎麼露營這件事情,我覺得應該把它想像成在台灣,因為每個人的居住空間非常的狹窄所以只是尋找一個假日可以親近大自然,踏踏草地的過夜野餐。
    單身、已婚、未婚、結婚有小孩的每個人對露營的考慮方式跟點都是不一樣的。
    目前基本上台灣的露營人口,大部分還是以爸爸媽媽帶著小孩到郊外為大宗。
    爸爸媽媽們就只是在尋找一個,可以在眼光所及的地方讓小孩自由自在的跑跑、跳跳,餓了就回來吃吃東西,渴了就回來喝喝水,然後又可相同年齡的小孩的父母,大家聚在一起放鬆一下,聊聊天,分享一下育兒的甘苦談,算是一個禮拜的辛苦中場的休息,也為了下個禮拜一儲備跟小惡魔拼命的體力。
    至於大家說的扛著大包小包去佈置帳篷的意義為何,我覺得應該是說因為在台灣大家居住的空間,都不大,不像歐美你有大量的時間跟空間,可以去佈置你的居家環境,於是大家就把這個可以發揮個人美學涵養的技能
    移情到去佈置美美的帳篷,發揮自己的佈置美學,然後拍拍照,愉快地過個兩天三天。
    難道你沒有看過大男人一大早五六點,開著心愛的跑車跑北宜,跑濱海線,到達了現場,再把車子擦拭一下,拍拍照,再風塵僕僕地開車回家洗車打蠟
    難道你沒有看過Cos play的小女生大包小包的扛著服裝道具,美妝、美髮、到達現場,拍拍照融入情境然後再大包小包的扛回家。
    我覺得其實如果你用這樣的心態去看待台灣人露營這件事情或許你就不會覺得大包小包扛去露營的事情你無法理解。

    親子的露營爸爸媽媽就是在累積一個跟小孩子到郊外認識一下花、了解一下樹,
    抓抓魚、補補昆蟲,然後再跟小孩釘一釘營釘、洗洗菜、劈材,生火的美好回憶。
    真的沒有人會想要帶著小孩,到沒水、沒電、晚上狗叫以為是狼嚎,貓嘶怕是老虎來了,上廁所還要自己帶圓鍬挖洞,洗澡要劈柴生火,累死自己、搞死自己的地方好嗎?

    至於那些激進的野營派的人我想跟你們分享一個故事。
    再某次休完一個連假的收工日,我工廠的原住民師傅用報紙包著一顆山羌的頭拿來送我,他的理由是原住民補到山羌會把頭送給最尊敬的人,他請我拿回去給老闆娘煮。
    拎杯打開報紙看到一顆長毛的頭,大小大概就是跟小狗的頭一樣大,然後兩隻眼睛直直的瞪著我。
    我心想我要是把這一包拿回去,給我老婆,我老婆應該會跟我離婚吧。
    於是我很客氣地跟他講說:我老婆不煮飯的,你拿回去吃吧。
    不過我對於他的狩獵過程是很有興趣的。
    同事跟我說:放假他都會回花蓮,跟表哥表弟上山打獵,帶著一把米、一把鹽、一隻番刀、藍白帆布到山上三天三夜打獵,帆布用來遮雨、用來睡覺保暖、也用來把打到的獵物包起來,順著河流讓他流到山下,回程再去收取。

    所以這些帶著高檔輕薄野戰帳篷,名家的刀、老款汽燈,高山瓦斯,高山瓦斯爐的野營激進派們,你可以告訴我什麼叫做野營嗎?

  • 五草車老闆 在 Facebook 的最讚貼文

    2021-09-28 21:00:33
    有 112 人按讚

    【浴火重生的民宿】

    離開繁忙煩囂的台中,跨過大安溪,已經是苗栗縣的卓蘭鎮,只是半小時的車程,景物全非。山青水秀,鯉魚潭水庫也滿水了,滿眼青翠。由炎熱的台中瞬即跌到了瑞士阿爾卑斯山一般的山間小鎮農場,滿目都是鮮花盛放,蝴蝶飛舞。心情自然放鬆,腳步也放慢,繽紛的彩葉草、芬芳的香草園、豔麗的蘭花館,還有仙霧繚繞的魚池,半年之前的紫色薰衣草田已經變成了五彩的暹羅鬱金香田。不變的還是主人家的熱情,譽文招呼我到雨林部落餐廳: 「半年之前你吃的是迷迭香雞腿,這次要試一試我們的挪威燒鯖魚」!真是天生的民宿主人,處女座的他還記得半年前我吃過什麼午餐!

    我羡慕在這個鮮花香草叢之間成長的農場第二代、高大俊秀的陳譽文,能夠每天在這個仙境一般的山間農場與蝴蝶蜜蜂為伴,外面世界疫情紛亂,又干卿何事呢?

    「疫情和花露農場還是有密切關係! 」午餐後譽文帶我來到他在疫情期間「砍掉重練」,全新的精油城堡民宿「桐心雙人房」。五月中台灣疫情大爆發,觀光業及飯店風聲鶴唳,花露農場也閉館,但他沒有怨天尤人,反而趁機改造已經有十年歷史的民宿房間。

    我記得冬天來訪時,他已經表示想重整已有老態的民宿房間。疫情前,這間Google排名第一的卓蘭鎮景點,長期爆滿,怎麼可能進行大規模的室內工程? 真是塞翁失馬,焉知非福! 5月15日台灣三級警戒,直至7月26日降為二級,農場全面閉館期間,他開始重新大肆改裝民宿六個房間。由疫情之前的傳統農村風味,變成了時尚的年青潮流玩味。

    最大的動作就是切牆,將洗手間與睡房之間的厚實磚牆切去,變成一整塊的透明玻璃窗。譽文得意洋洋地指著變得寬敞光亮的新房間,「這像九坪的房間嗎?你看一看,洗手間泡澡的時候也可以欣賞到窗外的美景了,睡房也可以看到洗手間,視覺效果就延伸了。老闆(他的老爸)之前問我為什麼要切牆,難道洗澡要洗給大家看?我回答,沒錯,現在人洗澡就是要洗給大家看的!」他笑了。

    @東周刊eastweek.com.hk 光明旅樂943期

  • 五草車老闆 在 許榮哲 × 小說課 Facebook 的精選貼文

    2021-09-26 19:00:47
    有 38 人按讚

    【誰才配得上擁有愛情?】
     
    當我們想到「愛情」時,我們腦中會冒出什麼樣的人呢?
     
    往古代想,就是郎才女貌、才子佳人;往現在想,也是俊男美女、歡喜冤家。我們幾乎不會聯想到,中下階層的人們的愛情,也很少會想到老年人的愛情──我們對「愛情」的想像,其實是很「階級」的。
     
    這就是莫泊桑這部短篇想說的。看完之後,你覺得故事中的誰,才真正配得上擁有愛情呢?
    -

    修軟墊椅的女人 / 莫泊桑
     
    德·貝爾特朗侯爵為慶祝開獵而舉行的家宴,正接近尾聲。十一位參加狩獵的男士、八位女士和本地的一位醫生,圍坐在燈火輝煌的大桌子旁,桌子上擺滿水果和鮮花。
     
    人們的話題轉到愛情上,頓時掀起一場崇高的辯論,那亙古不易的辯論:人的一生中,究竟只能真心實意地愛一次,還是能愛幾次。有人舉出一些實例,說明人永遠只能認真地愛一次;有人又推出另一些榜樣,那些人經常地談情說愛,而且每一次都如醉如癡。總體說來,男人都認為愛情猶如疾病,可以不止一次地侵襲同一個人,甚至可以置其於死地,如果愛情之路遇到什麼障礙的話。雖然這一看法似乎無可爭議,不過女士們的見解立足於詩意的追求,而非實際的觀察。她們認定:真正的愛情,偉大的愛情,一生只能有一次降臨於一個生靈;這愛情,就如同霹靂,一旦讓它擊中,就會被它掏空、摧毀、焚燒,任何其它的愛情,無論有多麼強烈,都無法重新萌生。
     
    侯爵曾經戀愛過許多次,對這種信念大加撻伐:
     
    「我要對你們說,一個人可以全心全意、滿懷赤誠地戀愛好多次。你們剛才舉了一些以身殉情的事例,以證明不可能有第二次癡情。我要回答你們:如果這些人沒有幹出自殺這種蠢事,——自殺了,那當然就再沒有墮入情網的機會了——那麼,他們的病會痊癒,他們會重新開始,直到他們壽終正寢。酗酒者一喝而不可遏止;同樣,多情人一愛就會再愛。這,是個氣質問題。」
     
    他們推舉原來在巴黎行醫、後來退隱鄉間的老醫生做仲裁人,請他發表高見。
     
    嚴格地說,他也沒有什麼明確的觀點:「正像侯爵說的,這是個氣質問題。至於我嘛,我就見過這麼一樁戀情,持續了五十五年之久,沒有一天動搖過,最後人死了才算結束。」
     
    侯爵夫人興奮得拍起手來。
     
    「真是太美了!能夠這樣被人愛,是多麼誘人的夢想啊!五十五年生活在這種堅持不渝、刻骨銘心的癡情裡,這有多麼的幸福啊!一個男人受到這樣的摯愛,該是多麼幸運,他該怎樣讚美生活啊!」
     
    醫生微微一笑:「太太,的確,在這一點上您沒有搞錯,被愛的確實是一個男子。您認識他,就是鎮上的藥房老闆舒凱先生。至於那個女的嘛,就是那個每年都要來府上修理軟墊椅的老婦人。不過,請聽我跟諸位細細講來吧。」
     
    女士們的熱情一下子低落下來;她們臉上不屑的表情,似乎在說:「呸!」好像愛情只應該打動那些有教養、有地位的人,因為只有這些人才理所當然值得別人感興趣。
     
    醫生逕自說下去:
     
    三個月以前,我被叫到這個臨終的老婦人的床邊。她是前一天晚上乘她那輛當房子住的馬車來的。拉車的那匹老馬,你們也見過了的。跟她來的還有她那兩只是朋友也是衛士的大黑狗。本堂神父已經先到了。她請我們倆做她的遺囑執行人;不過為了讓我們理解她的遺願,她向我們敘述了她的一生。我不知道還有什麼比這更奇特、更令人感動的了。
     
    她父母都是修理軟墊椅的。她從來就沒有過蓋在地上的住所。
     
    她從小就到處流浪,衣衫襤褸,蓬頭垢面,渾身的蝨子。他們每到一個村子,就把馬車停在村口的圩溝邊,給馬卸了套,讓它去吃草,狗把鼻子往爪子上一擱,就趴在地上睡起來;小女孩去草地上打滾兒;父母就在路邊的榆樹底下,糊糊弄弄地修理從村裡收來的各式各樣的舊椅子。在這流動的房子裡,一家人難得開口說話。只是在決定誰去走家串戶攬活兒、吆喝那句人人都熟悉的「修椅子嘍!」的時候,才不得不說兩句。然後,他們就面對面或者並排地坐下,搓起麥秸來。孩子要是跑得太遠,或者想跟村裡的孩子打個招呼,父親就會狠聲惡氣地喊她:「還不快回來,臭丫頭!」這是她聽過的唯一一句疼愛的話。
     
    等她長得稍大一點,他們就打發她去收破損的椅子。於是她在這個村那個鎮結識了幾個孩子;不過這時候該這些新朋友的父母兇神惡煞似地召喚他們的孩子了:「還不快過來,淘氣鬼!我看你還跟小叫花子說話!……」
     
    還經常有調皮的孩子朝她扔石頭。
     
    偶爾有太太們賞她幾個蘇,她就細心收起來。
     
    她十一歲那年,有一天,路過咱們這裡,在公墓後面遇見小舒凱:一個小夥伴搶了他兩個里亞,他正在那裡哭。在她那無家無業的孩子的脆弱的腦袋裡,一個有錢人家的孩子想來應該總是得意洋洋、歡天喜地的,因而小舒凱的淚水深深打動了她。她走過去;得知他為什麼難過以後,就把自己攢下來的七個蘇,她的全部積蓄,倒在他手裡,而他也就十分自然地收下了,一邊擦著眼淚。她太高興了,大著膽子擁吻了他一下。他正專心致志地看著手上的那幾個小錢,也就由她去。她看自己沒有遭到他拒絕,也沒有挨他打,就又來一次;她緊緊摟著他,熱情地親吻他。然後就連跑帶跳地走了。
     
    在這可憐的腦袋裡究竟發生了什麼呢?她從此就把自己和這個男孩聯繫起來,是因為她把自己漂泊所得的全部財富獻給了他?還是因為她把自己柔情的初吻送給了他?這樣的事對孩子和對大人一樣,都是個謎。
     
    此後好幾個月,她一直念念不忘公墓後面的那個角落和那個男孩。為了能再看到他,她想法兒騙取父母的錢,收修墊椅錢的時候,或者去買東西的時候,這裡摳一個蘇,那裡摳一個蘇。
     
    當她再次經過這裡的時候,她衣袋裡已經攢了兩個法郎;但是她僅僅能夠隔著舒凱家藥房的玻璃櫥窗,從一大瓶紅色藥水和一個螩蟲標本的夾縫裡張望一下打扮得乾乾淨淨的小老闆。
     
    但是她只會更加愛他。那彩色藥水和那耀眼的水晶玻璃的光華,吸引著她,令她激動,讓她心醉神迷。
     
    她把這不可磨滅的記憶保留在心裡。第二年,她在學校後面遇到他正在和幾個同學打彈子,便向他撲過去,把他摟在懷裡,使勁地吻他,把他嚇得哇哇大叫。為了讓他安靜下來,她給他錢:三法郎二十生丁,簡直是一筆真正的財富了。他望著這些錢,眼睛瞪得老大。
     
    他把錢收下,便任她愛撫了。
     
    接下來的四年裡,她就這樣把自己的全部積蓄一筆筆都倒在他手裡,而他也心安理得地揣進口袋,因為這是他同意讓她吻的報酬。一次是三十蘇,一次是兩法郎,一次是十二蘇(她為此難過和羞恥得都哭了,不過這一年的景況也確實太差),最後一次是五法郎,一枚好大好圓的硬幣,他都高興得笑出聲來。
     
    她除了他,別的什麼也不想;而他呢,也多少有點兒焦急地盼著她來,一看見她就跑著迎上去,把小女孩的心激動得怦怦直跳。
     
    後來他不見了。原來他被送到外地去上中學了。這是她拐彎抹角打聽出來的。於是她施展出無數的詭計妙策,改變父母的路線,讓他們恰好在學校放假的時候經過這裡。她總算成功了,不過是在費了一年的心計以後。也就是說她有兩年的時間沒有見到他,因此當她又看見他時,她幾乎認不出他來了:他變化很大,個子長高了,人長得英俊了,穿著鑲金紐扣的校服顯得十分神氣。他卻裝作沒看見她,高傲地從她身邊走過。
     
    她整整哭了兩天;從此以後,她就默默忍受著無盡期的痛苦。
     
    她每年都要回來一次;她和他擦肩而過卻連招呼也不敢跟他打;而他呢,甚至不屑看她一眼。她仍然瘋狂地愛著他。她對我說:「醫生先生,在這世界上,他是我眼睛裡唯一的一個男人;我甚至不知道還有其他男人存在。」
     
    她父母去世了。她繼續幹他們這一行,不過她不是養一條狗,而是養兩條,兩條沒有人敢招惹的惡狗。
     
    有一天,她又回到自己夢繞魂牽的這個村子,遠遠看見一個年輕女子挽著她的心上人從舒凱家藥房出來。那是他妻子。他已經結婚了。
     
    就在這天晚上,她跳進了村政府廣場的池塘。一個遲歸的醉漢把她救起來,送到藥房。小舒凱穿著睡袍下樓來為她醫治。他裝作根本不認識她,給她脫掉衣服,進行按摩,然後用十分生硬的語調對她說:「您瘋啦!不應該傻到這個地步呀!」
     
    這就足以把她治好了。因為他居然跟她說話了!她的幸福的感覺,持續了好長一會兒。
     
    她無論如何一定要付醫療費給他;但是他怎麼也不肯接受。
     
    她的一生就這樣流逝。她一邊修理軟墊椅,一邊想念著舒凱。她每年都要隔著玻璃櫥窗望一望他。她養成了去他的藥房購買零星藥品的習慣,因為這樣她既可以走到跟前看看他,還可以給他錢。
     
    正如我開頭對諸位說的,她今年春天死了。她對我原原本本講述了她的傷心史以後,要求我把她一生省吃儉用下來的全部積蓄轉交給她數十年如一日摯愛著的那個人。因為,用她自己的說法,她就是為他辛勞的。為了攢些錢,好讓他在她死後會想到她,哪怕只想到一次也好,她甚至常常忍饑挨餓。
     
    然後,她就交給我兩千三百二十七法郎。她咽氣以後,我留給本堂神父二十七法郎作為安葬費,把剩下的全部帶走了。
     
    第二天,我就到舒凱家去。他們剛吃完午飯,還面對面坐著。夫妻倆都很胖,滿面紅光,神氣而又自得,身上散發出一股藥品的氣味。
     
    他們請我坐下,給我斟了一杯櫻桃酒。我接過酒,就開始向他們講述這一切。我的語調很激動,我相信他們聽了一定會感動得流淚。
     
    舒凱一聽我說到這個流浪的女人,這個修理軟墊椅的女人,這個出身低賤的女人曾經愛過他,立刻拍案而起,仿佛她玷污了他的好名聲,損害了上流社會對他的敬重,以及他個人的榮譽感,一種對他來說比生命還要寶貴的東西。
     
    他太太呢,跟他一樣氣憤,一迭連聲地說:「這個下賤女人!這個下賤女人!這個下賤女人!……」似乎再也找不出別的話來了。
     
    他已經站起來,在飯桌後面大步踱來踱去,他那希臘式睡帽都歪到一邊耳朵上了。他咕噥著說:「您知道意味著什麼嗎,醫生先生?對一個男人來說,這種事實在太可怕了!怎麼辦呢?啊!要是她活著的時候我知道這件事,我早就讓憲兵把她抓起來,投進監獄去了。我敢跟您打賭,她永遠也別想出來!」
     
    我本來想著履行一件神聖的義務,卻不料落得這樣的結果,不禁愕然。我不知道該說什麼,更不知道如何做才好了。不過我受人之托,還有一件事要完成。於是我說:「她曾經托我把她的積蓄交給您,總共是兩千三百法郎。既然我剛才說的事看來惹您很不愉快,也許最好還是把這筆錢捨給窮人吧。」
     
    這兩口子頓時震驚得目瞪口呆,愣愣地看著我。
     
    我從衣袋裡把錢掏出來;這筆令人心酸的積蓄裡,有各個國家、各種圖案的錢,有金幣也有銅板,還有五花八門的零蹦兒。然後我問道:「你們怎麼決定?」
     
    舒凱太太首先表態:「這個嘛,既然這是她——那個女人——的遺願……我看我們也很難拒絕了。」
     
    她丈夫多少有點兒難為情,不過也接著說:「我們總可以拿這筆錢給我們的孩子們買點什麼。」
     
    我乾巴巴地說:「隨你們便。」
     
    他接著說:「既然她托您這麼做,那就交給我們好了;我們會想辦法把它用在什麼慈善事業上的。」
     
    我放下錢,就告辭走了。
     
    第二天舒凱來找我,開門見山就問:「那個……那個女人,好像把她的馬車也留在這兒了。那馬車,您是怎麼處理的?」
     
    「沒處理;您想要的話拿去就是了。」
     
    「好極啦,我正需要;我要用它做菜園子裡的窩棚。」
     
    他剛要走,我叫住他:「她還留下了她那匹老馬和兩條狗。您要不要?」他吃了一驚,停下來:「啊!不要。您看我要它們有什麼用呢?您隨便處理吧。」他笑嘻嘻地向我伸出手;我只得握了一下。您說我能怎麼辦呢?在鄉下,醫生總不能和藥房老闆結仇呀。
     
    我把那兩條狗留在自己家裡。本堂神父有個大院子,他牽走了那匹馬。馬車讓舒凱做了窩棚;他用那筆錢買了五股鐵路債券。
     
    我一生中遇到的深摯的愛情,這是唯一的一樁。
     
    醫生講完了。
     
    這時,侯爵夫人眼裡含著淚水,慨歎道:「顯然,只有女人才懂得愛!」

你可能也想看看

搜尋相關網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