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爆卦]五月天最後一首台語歌是什麼?優點缺點精華區懶人包

雖然這篇五月天最後一首台語歌鄉民發文沒有被收入到精華區:在五月天最後一首台語歌這個話題中,我們另外找到其它相關的精選爆讚文章

在 五月天最後一首台語歌產品中有14篇Facebook貼文,粉絲數超過0的網紅,也在其Facebook貼文中提到, 如果只說「能有機會寫下這篇專訪的我,覺得非常開心」是有些不負責任。完稿之後,來往調整最多的是引句裡的用詞,什麼會讓一個人面臨危險,什麼會讓一個人身邊的人面臨危險;之間,又確實摻著「希望更多人看見」的心情。 ⠀ ⠀ 我常常覺得需要透過嚴格才能實踐的溫柔是不幸的,但終於有一天我需要選擇接受我們偶爾要被這...

 同時也有1部Youtube影片,追蹤數超過9萬的網紅滅火器 Fire EX.,也在其Youtube影片中提到,演出:滅火器 Fire EX. 編曲:鄭宇辰 ORio Cheng、滅火器 Fire EX. 詞曲:楊大正 Sam Yang 製作:火氣音樂 FIRE ON MUSIC 【長途夜車】 我一定會找到,回去的路 ~ 楊大正 2月底的東京,隔天就是錄音的最後一天。 已經錄完了21首歌,我卻還寫不出最...

五月天最後一首台語歌 在 Instagram 的最佳貼文

2021-08-19 00:56:00

0109 #快樂幸福好超值的心得文🥰 在主舞台前面第三排真的太幸福了啦⋯⋯甚至可以用爽來形容! 整個音響轟炸我的耳朵,視野好到發瘋! 我前面兩排一直坐著!我就一直站著!!!! 昨天直播在B舞台,我坐B舞台旁邊 今天直播在A舞台,我就在正前方!!!!! 而且talking的時候把背景換成黃色真的太好笑...

  • 五月天最後一首台語歌 在 Facebook 的最佳解答

    2021-08-13 19:19:2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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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如果只說「能有機會寫下這篇專訪的我,覺得非常開心」是有些不負責任。完稿之後,來往調整最多的是引句裡的用詞,什麼會讓一個人面臨危險,什麼會讓一個人身邊的人面臨危險;之間,又確實摻著「希望更多人看見」的心情。


    我常常覺得需要透過嚴格才能實踐的溫柔是不幸的,但終於有一天我需要選擇接受我們偶爾要被這種嚴格所保護。世界容易用言語判決使用者的心意,忽略言語和立場之間還隔著動機。明眼人或許看出這篇專訪每一個小標都脫胎自一首詩,而詩是我和阿報說話之後第一個感覺。


    為什麼是詩?上好稿之後丟網頁連結給他,結果在訊息匣中點擊連結的時候跳出視窗:「网页存在安全风险,为维护绿色上网环境, 已停止访问」。意思是,這個世界將有許多人看不見這篇訪問吧?有些事情可以改成暗號,有些事情一旦改成暗號就再也不是原來的事情。什麼事情是前者,什麼事情絕對不能改變,我知道詩就是思索這件事情的事情,然而詩往往不能消滅問題。詩只能給我們面對問題的姿態。


    阿報給了我一種姿態。能有機會記錄這種姿態的我,覺得非常開心。


    ⋯⋯
    ⋯⋯


    ——— 这里是原来的『湾湾独立音乐速报』,现在的 @小岛音乐速报,主要发布台湾原创音乐、独立音乐新歌、MV、演出等等相关资讯,如果你也喜欢台湾音乐,欢迎关注我(愛心)


    點進小島音樂速報微博,第一眼看到的就是置頂文中這段自介。


    這介紹不到一百字,明眼人卻能看出端倪。2020 年 11 月 21 日,當屆金馬獎頒獎典禮隨主席李安步上星光大道揭序,這是中國全面撤出金馬的第二年,這邊觀眾習慣入圍名單裡不見中國作品的同時,那邊觀眾大概也習慣了轉播這檔事檯面上是看不見了。那晚,灣灣獨立音樂速報同步圖文轉播得獎動態,幾則發文都被新浪下架。速報頁面隨後出現一則新貼文,大意是對待一個頒獎禮,封殺到這般地步,真的至於嗎?


    那則新貼文當晚即在微博遭到圍攻,相關博主及眾多網民紛紛開始舉報,認為他的微博名稱夾帶私貨;數天後,他甚至收到了新浪站台要求改名否則對帳號進行官方處理的私訊。


    消息一出,三年來受灣灣獨立速報的資訊餵養、三十多萬追蹤者中,不少人挺身而出。有人是承著自己在這裡認識數不清台灣好音樂的情,有人是見得區區頒獎轉播被動刀的不平。這抗議竟真傳到新浪某位高管耳中,高管點了頭,不對這個匯集無數樂迷的站台下手。


    然而一週後,灣灣獨立音樂速報的名字依舊被改成亂碼。


    介紹寫「原來的」,是因這回終究不敵壓力,「灣灣獨立音樂速報」這個自 2017 年開站時就使用的名字,改姓成了小島。而之所以短短八十字裡「獨立音樂」、「原創音樂」並用,起因仍是「台灣」後面不能接「獨立」的潛規:


    「你要跟他們解釋斷句是 台灣 獨立音樂,要找你碴的還是找,後來很多媒體省麻煩,就用了原創音樂這個詞。」原創音樂,使用時概念幾乎等於獨立音樂,為避文字獄而衍的新名目,到頭來簡介卻還得反過頭把這詞給列上才完整。


    眼前螢幕裡的男子,唸「誰」的時候聽起來是「ㄕㄨㄟˊ」,說「年」的時候聽起來是「連」。他是原來的灣灣獨立音樂速報、現在的小島音樂速報始終唯一的經營者,更常把自己稱作編輯。熟的人都叫他阿報。



    ▍天線給了我天線的耳朵


    2021 年 4 月,阿報在自己的微信公眾號「聽見對岸」發表了〈台灣「獨立音樂」簡史〉。現在,你知道為什麼獨立音樂四個字要加引號了。


    該文從台灣的熱門音樂時期開始,順著解嚴後地下音樂萌芽、再轉化為如今獨立音樂概念的過程,約三十多年的歷史進行爬梳。文章一發,台灣社群上轉發者眾,除了史料本身激起的興趣,多少還有「這主題的文章出自中國人手筆」的詫異。


    這不是阿報第一篇掀起討論的寫作。2019 年,他在〈年終總結之現場篇〉一文中,統計該年度有多少台灣樂團到中國演出,得出「台團批量上大陸」的結論,數據被報導者〈那些席捲亞洲的台式浪子與浪漫──獨立樂團唱出厭世代的微抵抗〉一文採酌;2020 年 6 月,緊跟當年台灣文化部補助名單公佈,阿報另一篇文〈在台團熱潮背後,了解下台灣的音樂補助是怎麼一回事〉,則向中國聽眾說明台灣音樂圈習以為常的制度,「音樂補助是大陸沒有的嘛,對於大陸很多網友來說,政府居然發錢給樂團做音樂,他們想都不敢想。」


    不過,每篇長文末,總會導回小島音樂速報微博,「那裡比較熱鬧」。原有正職工作的阿報,寫長文是一年只幾次的事情,「聽見對岸」被他稱為年更號,比起小島音樂速報多時一天近十則台灣音樂情報的頻率,寫這樣有學究精神的論述,不是阿報最想做的事。


    1992 年,他在福建出生。因為當地方言與台語高度相似,少年時期的阿報完全聽得懂電視上五月天唱的台語歌是什麼意思。阿報口音裡那份熟悉咬字,也原來是連上了我們對台灣國語的印象。


    為什麼福建電視上有五月天?原因之一,是那個台灣音樂仍在中國舉足輕重的年代。阿報回憶 2006 到 2010 年間,身邊的人聽的是五月天、F.I.R. ,唱片行裡賣的是陳綺貞。


    另一個原因乍聽有點玄,想想卻有道理:「就,我們家的電視天線,那時候收得到台灣電視的訊號。我可以看中視看台視看華視,我記得這三個電視台最主要⋯⋯」不對、先等一下,這合理嗎?


    「不是,我們離金門很近你知道嗎?那個電視信號到福建都清楚,大概就和廣東那邊常看到香港的電視是一樣的。」


    青春期的阿報和家人搶遙控器,想看的是台灣樂團上節目打歌、廣告間的新曲 MV。為什麼想看?他說新世紀之初五月天《搖滾本事》演唱會,是自己第一次在螢幕上看見樂手操著樂器,有鼓、有吉他的舞台。


    因為帥吧,阿報說。就像許多少年少女。


    他要到二十多歲時,才發現台灣所謂「聽團仔」不少已把五月天劃到商業樂團的那一邊,這一點和阿報身邊的中國樂迷不同。包含阿報自己,至今都還對五團抱著當年獨立音樂啟蒙的好感。新世紀第一個十年沒有社群、自媒體,阿報心中的台灣音樂地圖描製除了電視,靠的是蝦米音樂和豆瓣兩大平台的音樂導介。


    「以前只知道五月天陳綺貞這種大名字,什麼絲襪小姐,什麼女孩與機器人、法蘭黛、先知瑪莉,都是因為蝦米音樂的推薦機制做得很好,我才知道的。」


    今年辭去工作回到福建的阿報,電視台不再收到台灣訊號。養成他品味的蝦米音樂,也在今年二月終止營運了。


    其實,誰還看電視呢?中國的唱片行一樣在倒,台灣音樂的影響力也在中國漸弱。少年阿報上了大學,那時躺在宿舍床上聽癡了的透明雜誌、甜梅號、回聲樂團,至今還是他的最愛,彷彿有什麼停在那裡。



    ▍你看團時很近


    從速報發文消息之速、簡史鑽研之執著,很難想像阿報本人只來過台灣兩次。2018 年,回聲樂團休團後睽違兩年重聚《巴士底之日十週年》演出,26 歲的阿報心想,是時候了。


    18 歲的阿報,大學上的是物理系,一入學就加入吉他社。「這邊的吉他社,相當於台灣的熱音社,是玩樂團、搖滾那種的。」社團裡都是音樂同好,只不過大家聽的多是中國搖滾,痛仰樂隊、萬能青年旅店,聽台灣樂團的有但不是很多。阿報只能靠著網路來尋找台樂同夥。


    「一開始都是打關鍵字,比如你在微博搜個安溥,搜到很多博文,那基本上提到的人都是喜歡安溥的,你就循著這些內容認識一些網友這樣。」


    有了點和線,總會想到面。微博上,阿報找得到日本音樂速報,找得到英國音樂速報,就是沒有台灣。


    然而,他並沒有立刻著手一個以台灣音樂為主題的自媒體。他最早創的是一個發表「洋蔥新聞」的站台。


    洋蔥新聞語出美國一家生產諷刺新聞的媒體「The Onion」,後來詞彙延伸用於描述基於嘲弄目的所生產的新聞,多少包含造假和誇張的成份。阿報以音樂為題,寫了幾篇洋蔥,覺得沒意思。


    「很多所謂音樂媒體,也就跟內容農場一樣,它可能是一些亂七八糟的文章,我想說沒有一個比較正規的音樂媒體來說一些事情,就覺得可以往這方面努力一下。原來那個號比較搞笑,寫了幾篇之後就放掉了。」


    2017 年 10 月,阿報滿志躊躇,下定了決心。站台名字,他早在註冊前就擬好:台灣獨立音樂速報。他沒想到申請第一關就被系統自動拒絕,原因是「台灣獨立」不能使用。


    「靠,我完全沒想到這件事吔!那時我很急,想說哇靠那怎麼辦,我要改什麼名字,一下子也沒有什麼好的想法,就想那把『台灣』改成『灣灣』好了,結果就這樣註冊下來。」


    誰能逆料灣灣獨立這名字也只撐了三年。


    隔年,他循自由行買好了機票,回聲演唱會的票約在台灣面交。第一次到台灣,一切新鮮,和合購門票的台灣歌迷一起排隊時,連坐下也讓阿報震驚。


    「我們在這邊排隊都是站著的,因為我們覺得說地板可能比較不乾淨。那個台灣樂迷就拉我說你要不要坐著、要坐著嗎?我還猶豫了。」


    還有許多。比方他和那人聊起自己當年在上海看了四十幾場演出,那人竟回「所以,上海那邊是只有台灣樂團可以看嗎?」比方他提起法蘭黛,那人竟回:「沒聽過欸,誰啊?」


    訪問時我向阿報嚴正澄清,上述行徑可能屬於該名歌迷的個人問題,從中倒仍延伸探討不少觀察:阿報直言,相對於他身邊的中國樂迷對台灣樂團的認識,台灣樂迷對中國獨立音樂的了解在他看來確實遜之;此外,台灣聽眾的分眾程度也更高:


    「我問他頑童是不是在這裡很紅,他說對,但那是聽說唱的人在聽的,他們是聽團仔,不怎麼聽頑童。但對我來說不是這樣,我聽台灣音樂不管你說唱還是搖滾還是什麼東西,只要是台灣音樂我都聽。反而在台灣,你們好像有分聽團仔是聽團仔,然後說唱仔是說唱仔?」


    我沒告訴阿報,這群人在台灣更常被叫做嘻哈仔。


    幸好這趟台灣之旅的經驗不只有距離。走進 Legacy,阿報在台前熾熱,意外發現台灣歌迷比中國聽團仔冷靜太多,「特別像北京這類的搖滾重地,或者迷笛這樣的音樂節,在大陸聽現場大家是狂叫狂撞的,歌與歌之間會問樂手等等晚餐要吃啥,」在中國,衝撞喚作「POGO」,音樂節若辦在一片草地,演出結束後大家會站在一片泥地上,「我覺得台下大家好安靜啊,我在大陸是最冷靜的,在這裡變成最熱情的。」


    「然後柏蒼在台上問說『你們是從哪裡來的?有沒有人從新竹來?有沒有從桃園來的啊?』我就看說怎麼沒人舉手啊?在大陸假如台上喊到哪個地名,肯定就很多人舉手比大聲的。忽然心血一來,柏蒼問完一輪我就超大聲喊:我是從上海來的!!!」


    他說,柏蒼嚇到了。那瞬間的阿報和身邊的人多不一樣,卻又多麼近。



    ▍為了避免開始


    對聽團仔而言最幸福的事,或許就是待在音樂的世界裡。然而,現實是世界上永遠有音樂之外的事。


    隨著社群趨勢,音樂人及其團隊也發展自媒體,將聲量與話語權從傳統媒體握回手心。對經營速報的阿報而言這一則以喜,他可以藉由翻牆使用 Facebook、Instagram 等社群追蹤音樂人,即時獲得新訊。阿報樂於在社群上追蹤台灣的樂評、音樂媒體,同時也信奉人肉推薦勝過音樂播放平台演算法。樂評在媒體的撰述、音樂人在社群上的互粉互推,對還有正職時一天頂多花一到兩小時整理速報題材的阿報而言,是重要的參考依據。


    一則以憂,是中國對社群的管制再加上兩岸箭弦的繃緊,讓音樂圈裡的人常常彷彿是即將射出的箭。


    「以前沒有社群,很多事情是大家都不知道。那現在,大陸樂迷如果平常不會翻牆的話,可能並不會特別清楚台灣樂團在一些政治或者社會議題上的表態,結果就造成一些認知分裂的情況。例如前幾年,脆弱少女組在社群上發佈了台獨相關言論,消息鬧大之後很多大陸歌迷就哇啊脫粉啊,因為他們原本聽這個團的音樂,感覺就是清新啊可愛啊,不會想到政治立場是對立的。反而是和我一樣常翻牆的人,很多事情早就知道了,反應沒這麼激烈。」


    敏感的也不只對方。2019 年,台北市長柯文哲現身杜鵑花音樂節,上台獻唱音樂節主題曲,身後是傷心欲絕的官靖剛和美秀集團的劉修齊拿著吉他伴奏。阿報當天把影片上傳速報,後來卻看到劉修齊在 Facebook 上表示阿報只因他個人參與活動就把樂團的名字和柯文哲放在一起,會給人不好的聯想。


    「我那個時候真的完全不懂台灣的政治你知道嗎?我想你一個市長出來講話,你樂手彈琴,這個有什麼啊?我完全無法理解。後來才知道台灣人對這個很敏感。」社群催化動輒炎上,但真正刺激神經警醒的仍是政治。兩岸情勢一動一靜,小島音樂速報信箱裡的檢舉信頻率可以說是地震儀了。早前因新疆棉事件,一系列藝人紛紛與品牌解約,事情鬧得沸沸揚揚,甚至有網民統計解約與沒解約的藝人名單,留言催促藝人解約,阿報發文表示希望藝人不需要被逼迫表態立場,隨即遭舉報禁言三十天;平素裡,發佈拍謝少年、盧廣仲新歌訊,總有人傳訊「台獨藝人的歌不要發了」,數量多寡而已。


    網路外的世界,阿報也並不快樂。音樂推廣工作,在中國環境裡越趨艱難。


    「在大陸做文化產業,在沒有創作自由的基礎上做這件事,經常遇到難以想像的荒唐事。我舉一個台團的例子,有台灣樂團歌詞裡面會寫抽菸,這很單純嘛,它甚至跟政治立場沒有關係,它就是講抽菸啊,但你這首歌在大陸有些城市就是不能演出,因為你報批的時候有關部門的人會覺得對青少年不好。我覺得哇這很莫名其妙吔?為什麼歌曲能在平台聽,演出卻不能演?類似的事情真的太多了,太多了,一次又一次削弱你的成就感。然後你就不想幹了真的。」


    去年秋天,阿報終於遞辭職信。在上海聽了無數演出、度過一整段音樂職涯的他,又回到了福建,他最一開始聽見台灣音樂的地方。


    現在的他接案糊口,經營小島音樂速報的時間多了那麼一點點。上一份工作留給他的,是他身上的媒體素養與判斷眼光。他懂得某些行規,例如在中國封殺也分等級,「像盧廣仲,他是歌曲可以聽,但演出不能來,這是半封殺;那像滅火器,他是歌不能聽、演出也不能來,那它是全封殺;何韻詩,她歌曲不能聽、演出不能來,人的名字也不能出現,這是徹底封殺,又是分好幾個檔次你知道嗎?」


    近來小島音樂速報的發文稍稍增多,幕後的阿報眉頭皺得也沒少。有些音樂人有流量,有些剛起步,發佈情報時會不自覺大小眼嗎?點閱一定會高的音樂人醜聞八卦,要發嗎?會不會因為每每發政治敏感情報就被罵,而下意識自我審查?這一切,阿報說他不知道,說不定他已經被改變了。至今抵抗著壓力的,是每每他遇難時現身的同等善意,那是對台灣音樂一樣有愛的人們。


    他也還有愛。「有時候你聽到一首歌,覺得幹這真的太屌了,我一定要讓全世界聽到,結果發出去沒幾個人理你,這個沒辦法,沒辦法。你只能承認說,同一首歌真的每個人的感受不一樣。只是不管怎樣,你當時肯定會心情不好,肯定會低潮,這麼好的音樂怎麼會沒人給你反饋呢?」


    那怎麼辦?「沒辦法,就今天過了再想第二天的事情啊,就這樣。」



    ▍因為我錯過命運


    此刻,小島音樂速報微博有近 39 萬人追蹤。變現的可能,阿報是想過,但沒多久就放下了。


    「本身我就是一個搬運,我只是通過翻牆,把台灣的資訊轉移到大陸而已。我覺得這個稱不上是什麼多高明的技術,我只是做這樣一件事,讓更多人獲得資訊更方便而已。」


    他自己成為了收到台灣訊號的那副天線。


    天線的幸福是什麼呢?〈台灣「獨立音樂」簡史〉完成半年,阿報依然滿意,準備功課時他讀到「台客」一詞原來在台灣語境中經歷流變,從二十年前帶有土氣、流裡流氣的負面意涵,到如今大多偏向正面、支持台灣本土意識的形象,這是他原本不知道的。而因為他寫下,許多中國聽眾才知道。


    訪問時,他說還有幾個詞他不懂,例如 8+9 和 1450。「你寫中文我還查得到,你寫數字這個我真的不知道什麼意思啊!」我向他說明,他哦了好幾聲,說他懂了。他明白的表情,讓這場訪問其中的幾分鐘,也成為了他因愛而獲得的東西之一。


    那篇簡史,其實是在他被禁言三十天的期間寫的。


    他還有很多想寫的,比方台灣說唱的發展,台灣電子搖滾的發展,但辭職以來也還沒有時間完成。他也依舊想念台灣——第二次、也是至今最後一次來台灣時,他除了參加簡單生活節,還看了好幾部電影。「我除了是音樂迷,還是電影迷。很多電影大陸看不到啊。」原來轉播金馬獎也是為了愛。今年,疫情成了另一道看不見的牆,和金門很近的福建忽然又顯得很遠。


    我問,現在的台灣音樂,和當年他隔海聽見的台灣音樂有什麼不同呢?他穿過鏡頭看著我,說下面這段一定要寫:


    「就,現在疫情下到我們這邊演出必須要先隔離,然後你回台灣也要隔離,不像從前那麼方便,導致很多音樂人必須做選擇,要嘛長期待在大陸,要嘛長期待在台灣。」他說,「從前是有些流行歌手會常駐大陸發展,現在有少量獨立樂團也走上這樣的路,在這邊一待就是大半年甚至一兩年的時間,把幾乎所有的事業都放在大陸。那就會導致一種現象啦,說真的:台灣是一個創作自由的環境,就像 Leo王在金曲獎說的,他想唱什麼唱什麼,想寫什麼寫什麼,但有的樂團只單純依賴大陸市場,就不得不順從大陸這邊的規矩。比如剛剛講的抽菸,你寫一首抽菸的歌不能在大陸唱,以後你就不會寫抽菸的歌了⋯⋯」


    「我真的覺得很可惜、很可惜。在台灣的話你可能會寫一些別的,但你在大陸你只會寫這些歌,你就變得跟⋯⋯其實跟一般的大陸樂團沒什麼兩樣說真的。除了你身份證拿的是台胞證之外,你跟其他大陸樂團又有什麼區別了?我覺得台灣人你要分析自己是從哪裡來的,為什麼你之前能寫那些歌⋯⋯我不反對正常的文化交流,但是音樂人自己的路要怎麽走,還是要好好思考。」


    不為自己可惜的,阿報為這些可惜了。因為那是他追逐著很久的地方。長大是發現原來自己想去的地方也有人想離開,這時到嘴邊的話倒只有淡淡一句「可惜了」。


    或許不該說他是天線,天線是不懂追逐的。那年甜梅號到上海交通大學演出,阿報穿越幾十公里,從上海這頭追到那頭,只為了聽一場學生辦的音樂節裡在校園禮堂的演出,「我不是那個學校的人,沒有座位可以坐,只能站在很邊角的地方聽。那個場景想起來滿寒酸的,但還是很感動。那個時候音樂響起來,一切進入那個氛圍⋯⋯」


    那是他唯一一次聽到甜梅號現場,因為後來甜梅號解散了。


    他懂得錯過的滋味,直到今天仍努力不讓更多人錯過。






    在福建,他聽五月天和陳綺貞長大 ——
    專訪台灣獨立音樂微博「小島音樂速報」
    facebook.com/biosmonthly/posts/4910417448988329

    採訪撰稿_ 蕭詒徽
    插畫_ Penn⠀IG@yanjin
    視覺統籌_ 潘怡帆 Crystal Pan Photography
    責任編輯_ 溫若涵

    BIOS monthly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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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文中標題皆改自顧城詩作:

    黑夜給了我黑色的眼睛/我卻用它尋找光明⠀——〈一代人〉

    我覺得,/你看我時很遠,/你看雲時很近。⠀——〈遠和近〉

    為了避免結束/你避免了一切開始⠀——〈避免〉

    一切仍明明白白,/但我們仍匆匆錯過,/因為你相信命運,/因為我懷疑生活⋯⋯⠀——〈錯過〉

  • 五月天最後一首台語歌 在 StoryTeller 說故事 Facebook 的精選貼文

    2020-05-31 23:33:5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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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睡前故事:【五月天】

    2000年,在實踐大學的設計系教室裡,他想起自己是一個從來都沒拿過第一名的人。偶爾也想嘗試發奮一下,但最高也不過是第二名。小時候,一班有五十人,最後勝利者永遠只有一個,那剩下的49呢?可能全都是笨小孩,永遠都未必得到預期的勝利。

    為了那49人,為了自已,為了另外4個為了音樂甘願做傻事的「憨」同伴,他寫下了《憨人》這首歌。

    他是阿信。他那四個憨同伴是石頭、怪獸、冠佑、瑪莎。

    憨人意思是愚笨的人。由當初的一無所有,做著似是不切實際的夢想,到現在當然沒人說他們笨,《憨人》這首歌已成了無數場演唱會的安可曲。

    「啦啦啦啦啦啦。。。。。。。。」

    這晚,舞台下沒有以往一大片歌迷有著完美默契般跟著節拍哼著憨人,反覆的啦啦聲,彷彿一起要將它變成完美的無限延伸。

    這夜我們都只是在各自的手機或電腦熒幕前看著五月天網上演唱。

    她是其中一個。

    初中時代,香港並沒有人很多人認識五月天,他們還是二十幾歲的小子。在台灣的音樂頻道裡聽到這首不懂在唱什麼的台語歌,看著那穿著監獄衣的五個男生傻傻的彈著空氣唱歌。從此改變了她。說「改變」並不誇張,她因此學起了做網站,那時候的網速還是56k,每天放學就跑回家更新網站。每天看台灣的新聞,跟台灣的網友聊天,好像自己在台灣生活一樣,透過網站連結世界各地的歌迷,聽他們的故事,跟香港朋友說五月天的故事 。每天似是努力做著徙勞無功的事,卻還是繼續做。後來,戀愛了,上大學了,上班了,也漸漸脫離有五月天的生活。她當上了網站設計師。

    再後來,她辭掉了網站設計師的工作,慢慢建構了說故事平台 Storyteller。她相信故事的力量,相信 Everyone is storyteller,只需要慢下來用心觀察,就會發現身邊很多有故事的人,希望通過故事和畫作帶給讀者一點愛和光。最後可能還是徙勞無功,但只少,這刻讓你看到這裡,看到她的故事。

    怪獸說過:「憨」這個字很棒。「心」上有一個「敢」字,就是只要敢於追求夢想,敢於對自己的心誠實,我覺得這樣的人,其實他不是笨蛋。

    我們可能都不夠聰明,但誠實對待自己的心,追求自己相信的事,我們都甘願作憨人。當初在阿信的歌詞裡,她找到熱血、愛和光。

    聽著他們的歌聲,然後發現,原來,熒幕前的我們都是五月天 。

    她還是五月天。

    Illustration by 小萊 Siuloy
    Storyteller : 慢靈魂 A Slow Soul

    來到五月最後一天最後半小時,看完沒有觀眾的五月天演唱,還是想重post一下五月天故事.....

    也喜歡五月天的朋友,無論有天我們成為了什麼,無論要去哪裡,即使有天阿信滿臉皺紋唱著憨人,若我們依然感動,因為我們還沒忘記最純粹的自己,還是看到最當初的 五月天 Mayday。

    不喜歡或不認識五月天的年輕朋友,也希望你們也能誠實對待自己的心,追求自己相信的事 🙂

    聆聽《憨人》:https://youtu.be/1j_mpwKmlJg

    #強迫讀者每年都看五月天故事直到五月天看到 😂

    #我們都是五月天

    #沒有你的故事也是你的故事

    ————————————

    「Storyteller 說故事」是一個說故事的平台,也是一個獨立創作單位,集合一群風格獨特的影像及文字創作人,創作各類插畫故事。我們相信故事的力量。歡迎任何合作或個人投稿,將你們的故事或插畫作品 inbox message或email 至info@story-teller.com.hk

    更多故事:http://www.story-teller.com.hk/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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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五月天最後一首台語歌 在 阿空 Facebook 的最佳貼文

    2019-06-30 19:06:2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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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音樂從不脫離政治。

    如果要簡單形容金曲30,我會說是「掙脫束縛」。
     
    今年最大驚喜,來自樂團圈、在嘻哈世界汲取養分的Leo王,成為第一位嘻哈歌王。他是個討厭體制的人,他從小就kiang,於是在學校裡,老師受不了他的好奇心,回到家,他受不了媽媽的碎碎念,所以為了離開老家,他考上台大,上台北後的生活刻意顛三倒四、四處遊蕩,再到不知道唸大學要幹嘛而休學,這些東西,全部變成他歌裡的養分。
     
    閃靈很衝,很反叛,20年前就在台灣很hardcore地玩metal,玩到一天到晚飛出國,其中,主唱Freddy現在是首位金曲立委,他生在父親高壓,又吝於表達情感的家庭,為了逃避現實,他把自己埋在音樂裡,進而開始有音樂夢,高中開始學習課本外的歷史,這些反抗父權壓迫、黨國教育後的經歷,最後都成為閃靈的養分。
     
    蔡依林應該不用多說,從以前被罵爛歌手、被搞到演唱會沒音樂、減肥到身體差點壞掉,咬牙七十二變,還要被酸是體操選手,最後終於在歌曲裡跟自己和解、回給外界的眼光一聲呸,然後撐起同樣受到束縛的靈魂。
     
    掙脫束縛的意義,不只是自由,是追逐自由,這是我們這個時代的精神。
     
    再拉遠一點,其他獎項得主,諸如廖士賢、江惠儀,思索的是曾被視為俗艷的台語歌,如何求新求變;孫盛希正如她所說,是在做實驗,跳脫過往的音樂模式;艾怡良被上一頂后冠壓得喘不過氣,又遇上重大演出失誤,到了今天大概終能放下;還有落日飛車,不想要「樂團玩到頂就是五月天」,用網路狂飆出去;ØZI放棄韓國偶像合約,想靠自己的力量翻轉主流⋯⋯
     
    還有很多很多,很多我現在暫時忘掉,或者忙到遺漏的人物,這些人都是一同在對抗框架,追逐自由的人。
     
    Leo的致詞被列為今日最佳金句,不是沒有理由。這麼一個還算青少年、在主流眼裡還是次文化的嘻哈歌手,kiang得不得了,結果站上那個舞台,大家都感謝家人、感謝親友,他卻叫媽媽「不要再情緒勒索」,接著又說「想寫什麼就寫什麼」,對這塊土地有多重要。

    抱起金曲獎座,不論是誰都會被放大檢視,尤其國語歌王、歌后,然而今天嘻哈歌王宣示的,是不管別人怎麼想、怎麼批評,他都要在這裡講自己想說的話。
     
    能夠說自己想說的話,是這場典禮、所有的驚喜,最重要的根源。
     
    頹喪的夜貓組、力挺性平的〈玫瑰少年〉,或直球對決政治,直到主唱變立委的閃靈,如果在封閉的社會裡,很難有機會可以出頭,尤其滋養出這些人的文化,在某些控制慾特強的國家,像左手邊那個中國,十之八九,早就被一紙禁令壓碎,只能在各個underground到幾近違法的live house流竄。
     
    而畢竟除了這些限制,這世上還存在很多無形、更難衝撞的枷鎖,親情的、大眾的、世俗的,每一個人與人之間的往來、凝視,都可能成為讓人不自在的緣由。
     
    所以我說掙脫束縛,是在這次金曲獎閃耀的人們,共通的精神,不只是單純的政治意識、反中情結,而是追逐自由的人生在台灣,第一個會反感的就是中國,反對這個以有形、無形手段高壓統治的國家,畢竟那裡嘻哈會變說唱、宮鬥直接消失、寫BL會被判刑,連信教都可能犯法。
     
    「能夠生在台灣是一件非常幸運也非常幸福的事情。」今天最喜愛的感言,就是Leo王,生在台灣幸運又幸福,這件事,不隨時找點什麼來溫習,真的很容易就忘記了。
     
    對了,今天國民黨政見發表會,周錫瑋不知為何在唱〈浪子回頭〉,韓國瑜在文化政策談毒品防制,雖然始終搞不懂他們在幹嘛,但在他們代表的價值觀之下,台灣音樂走到今天的幸運與幸福,真的一不小心,就會被磨滅。

  • 五月天最後一首台語歌 在 滅火器 Fire EX. Youtube 的最讚貼文

    2017-04-14 18:16:29

    演出:滅火器 Fire EX.
    編曲:鄭宇辰 ORio Cheng、滅火器 Fire EX.
    詞曲:楊大正 Sam Yang
    製作:火氣音樂 FIRE ON MUSIC


    【長途夜車】
    我一定會找到,回去的路 ~ 楊大正
    2月底的東京,隔天就是錄音的最後一天。
    已經錄完了21首歌,我卻還寫不出最後一首的歌詞,
    出門到超市買午餐和咖啡,看著異鄉的街道,感受寒冷的天氣,
    聽著人們用我熟悉卻不拿手的語言交談,什麼時候開始,
    這些異國經驗彷彿已經變成我稀鬆平常『生活』的一部分了。
    我疑惑著,我好像屬於每個地方,也好像不再屬於每個地方。
    『今天一定要完成這首歌,寫不出來就切腹吧』我對自己說,
    (其實我知道我快寫完了.....)
    『我一定會找到 回去的路』,這是最先出現的歌詞和旋律
    困難的是,我始終想不透這靈感是要我回去哪裡?
    一個城市,還是一種狀態,抑或是以上皆是?
    午餐後我拿起筆,在沙發上呈現焦慮狀態。
    所謂初衷是一個模糊的概念,
    意味著最初立下願景的時刻為自己決定的方向,
    走向願景的路上,滿是荊棘,
    有委屈,有妥協,當然也有幸運和驚喜,
    花花世界無時無刻都在改變,此路不通繞了又繞,
    頭昏眼花,要怎麼能確定初衷的確切的樣貌呢?
    我再一次戴上耳機,聽著早已完成的編曲,
    當初雖然只有兩句歌詞,但我直覺性的請宇辰把第二次副歌拿掉,
    直接進入尾奏,因為我對各種迂迴早已感到不耐。
    閉上眼睛聽了一遍又一遍,浮現眼前的畫面,
    是一條漆黑的公路,奔馳在夜間的是一個裝滿心事疲憊的浪人,
    他正在前往,前往決定離開,放手一搏的時刻,
    向當初的自己問個清楚:『我是誰,我們要去哪裡?』
    完成這首歌的時候,已經是午夜,
    我洗完澡,躺在床上等待著隔天完成這首歌,
    入睡後,我在夢裡遇到19歲的自己,
    他跟我說:「你沒有讓我失望」
    那是一個好夢。
    這首歌獻給所有遠走他鄉的朋友,你們從來不孤獨,
    我們,終能找到『返去的路』。
    ☆ 這首歌如果聽一次不過癮,建議重複播放兩次(剛錄完的時候我都會連聽兩次XD)
    ☆ 滅火器的球季即將開始,明天台中Legacy開幕戰,不見不散!
    ☆ 下半年的『世界。進擊』巡迴,我們要把「故鄉」帶去你身邊,敬請期待!!

    #進擊下半場
    #長途夜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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