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羊男的迷宮》願我們都能自由的穿梭。
記得第一次與羊男相遇,是在大學的希臘羅馬史上,牧神Pan開啟了我對這個半獸半人的想像,但對於魔幻電影一直沒有特別喜歡的我,其實沒有看過《羊男的迷宮》這部電影,直到前陣子皇冠出版社發來的閱讀邀請,我才正式踏入了羊男的世界。
故事是這麼開始的,主角是1944年的...
《羊男的迷宮》願我們都能自由的穿梭。
記得第一次與羊男相遇,是在大學的希臘羅馬史上,牧神Pan開啟了我對這個半獸半人的想像,但對於魔幻電影一直沒有特別喜歡的我,其實沒有看過《羊男的迷宮》這部電影,直到前陣子皇冠出版社發來的閱讀邀請,我才正式踏入了羊男的世界。
故事是這麼開始的,主角是1944年的西班牙內戰時,一位父親被上尉殺死、母親懷了上尉兒子的,愛閱讀的女孩奧菲莉亞。這位小女孩其實是地下世界的好奇公主,但因為失去了回家的路於是困在我們所處的地上世界。
是的,故事拆成兩個軸線,地上與地下,而女孩就是穿梭其中,將兩個世界串連在一起的存在。
在地上世界裡,小女孩世界裡最大的威脅是那位殘酷的、因自卑、渴求父愛而極力企圖證明自己,並以控制欲作為手段隨意操縱生死的上尉維達爾。「無論跟哪個女人,他都很容易厭倦,她們往往靠得太近,維達爾不想讓任何人接近自己,這會讓他變得脆弱。」頁,36。
而在地下世界,那位小女孩看似可依靠但實際上卻對其保持懷疑態度的,就是羊男,那個給他任務、給他溫暖卻又不憐憫他的奇異存在。
至於陪她在兩個世界裡通行的,在地上世界的是女管家默西迪絲;在地下世界的則是精靈,性別應該也是女性。
故事軸線穿插著兩個世界,彷彿一個世界運作的同時也影響了另一個世界,而這典型的二元分化,對照我這一年來的觀察與體驗,倒是有了非常不同的感受。
地上與地下,在故事裡很明顯的可以看到陽剛與陰柔、人類社會與自然的對立:陽剛又首重控制的維達爾最最討厭的就是他眼前那片敵軍所在的、不可捉摸的森林。而女孩與管家(也是敵軍眼線的女子)卻恰巧是親近森林、熟習森林的一方。
然而,越想控制的人事物偏偏是越不可控制的;越企圖展現個人力量的人往往越是膽小;越能傷害自己的人,永遠都是你所輕視的對象。
在女孩們與上尉的對抗中,我彷彿看見了當下我們所處的這個、被疫情逐漸瓦解的世界。因為世界有其運作原理,以理性和秩序自許的人類只是存於其中卻妄想統治一切,於是世界的失控其來有自。
而故事中這一切的顛覆,其實是羊男給了奧菲麗亞信號,進而喚醒了她內在的力量。在羊男賦予的三次任務中,奧菲麗亞第一次喚醒了內在的勇氣,第二次覺知了自己的慾望並試圖壓抑(雖然小小失敗了),第三次則是要看穿敵人的表象,愛你的敵人。通過這三個試驗,她才能重新取得返回地底世界的門票,找到真正的自己。
這個過程,也正是我這一年以來在許多身心靈探索之下,逐步發現的課題,於是奧菲麗亞在與羊男交手的過程裡,我們可以發現她逐步尋回自身力量,逐漸長回自己的模樣。
是的,我說的是「長回」。
因為我也深信,每個人都有其天賦才能與獨特性,但在地上世界,也就是所在地的社會秩序與生命機遇逐一碾壓後,為了生存,每個人都會不知不覺遮掩,甚至削去自己的原貌,長成有點類似的樣子。但真正的自己是不會消失的,「你只需要你的手藝——這你可沒辦法從你身上割下來,因為那是你的本質,等於是不會熄滅的火花。」頁225。
但是,一路跟著羊男追尋自我,抵抗上尉所在的現實生活,企圖回歸自身的奧菲麗亞,在以奧菲麗亞這個小女孩存在的生命的最後,卻是矛盾而痛苦的,因為她發現,不管傾向何處,都是相同的結局。「她的懷抱好空虛,嬰兒在他父親的懷裡,多麼可怕的畫面。一時間她真希望自己將孩子交給了羊男,但那又有什麼區別?他們都是渴望人血的怪物。」頁249。
讀到了這裡,我同時感到惆悵與釋然。惆悵的是,女孩好像哪兒也去不了,釋然的是,除非女孩成為自己的靠山,否則任何決定都只能讓自己痛苦又心寒。
故事的最後,奧菲麗亞當然回到了她的地下王國與父親母親弟弟相聚,而她用公平和善良繼承統治了地下王國好幾個世紀,而她在地上世界所留下的輕柔痕跡,只有少數的有心人才能看見。「的確,懂得用心觀察與傾聽的人總是少數,但對於最動人的故事而言,少數也就夠了。」頁263
讀完書的此刻,是台灣疫情爆發的最高峰,我不禁思考起這個病毒在這個時刻重擊台灣,會在每個人的心靈裡留下什麼?
也或許,這是一個讓我們穿梭自我與本我、社會限制與心靈層次的契機,讓身體和靈魂開啟再次對話的可能。
推薦《羊男的迷宮》給每個想要抓住一些什麼的朋友,也許在迷宮裡找路的時候,我們能看見更廣闊的天空。
願我們都能平安平靜的度過這即將到來的一波又一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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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元分化 在 女人我最大 Facebook 的最佳貼文
#今天性平我最大
帶您聊聊 #生活中的性別議題
還記得小時候我們玩的玩具是什麼嗎🤔
小時候大人給我們穿的衣服是什麼😮
是否男生就應該是穿著藍色的衣服、女生就應該喜歡粉色的玩具、芭比娃娃🧐
在學業與職業上的期許及選擇也與性別習習相關
一起想想,喜好的顏色或東西只能被定型二元分化嗎❓
往往這些刻版印象與角色性別期待可能將限制了個人的多元發展❗️
打破性別刻板印象從生活就可作起💪🏻
當我們有機會成為家長
👉陪伴孩子選擇、探索自己的喜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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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元分化 在 Kai Chi Leung 梁啟智 Facebook 的精選貼文
自林鄭就任特首以來,評分的起跌可分三個階段。首先是由2017年7月到19年6月,評分逐步由63分左由跌到50分;第二階段是由2019年6月起,山崩式下跌至30分以下,並以2020年2月的18分為最低點;第三階段是由2020年3月起,評分逐步由20分左由回升到30分,然後一直在30分上下徘徊。
事先聲明,第三階段的評分比起第一階段來說,還是相當相當之低的;但相對於20年2月的最低點來算,確實有明顯的恢復。我一直很好奇這件事是如何發生的。我的第一個猜想,是因為社會二元分化,多了一小部分人給林鄭100分,把平均數拉了上去。看數據,沒有這樣的情況,猜想被否定。如是者,似乎社會中真的有一班人「原諒」了林鄭,不再給她極低的分數,讓她的評分得以回升。
為回答這條問題,我把不同年齡組別於兩個時間點的評分整理出來,結果如下:
1. 18-29歲組群給林鄭0分的比例雖然下降了不少,但對林鄭仍然十分不滿,給予不合格的比例從高位下來只跌了6%。
2. 給予不合格的比例減退得最快的是60-69和70歲或以上兩組。注意70歲或以上的本來對林鄭不滿的比例就不高,看起來減退的幅度好像有限,比例上其實還是很可觀的。
回到2020年2月,對林鄭的不滿可說是全民共識,就算老年人也有過半給她不合格。來到今天,年齡組別的分野就顯得相對地二元對立了。
二元分化 在 心靈僻靜花園 Facebook 的最佳貼文
你的自我,是真實的嗎?
我們常說「我覺得」、「我認為」、「我想」,這些關於「我」的認知及感知是真實的嗎?為什麼會有這樣一個思考,是因為有一次我與一位個案工作,她是一個看起來相當清楚自己要什麼、做什麼、達到什麼、獲得什麼的人。她有明確的思維模式及對事情的是非論斷,對自己也有高標準的規範與準則,講實在的她是一個老闆會放心把事情交待給她的人。有責任感、守時、有效率、易溝通且配合度高。然而,在深入晤談的過程中卻發現她所展現的人格特質中,有很強烈母親影子的復刻。
每個人多少都有父母的承傳,也多少都帶有家族的信念與習性,只是這位個案內建的母親版本已然升華到成為自己的一部分。換句話說,她所認定的是非對錯,以及根深蒂固的信念及價值觀,幾乎與母親的完全一致。本來這樣的事並不令人驚奇,但當下我與個案討論的是她的親密關係議題,於是不意外地她與伴侶間的衝突,再再顯現出內建母親的掌控欲是多麼地堅不可摧。而她與伴侶的關係,正映射出她與母親的關係。她對伴侶的要求及掌握,正是她母親對待她的方式。
這讓我不禁思考著,我們有多常把自己演成如父母期望的樣子,不論是信念、價值觀、行為模式,或是選取的對象、達成的目標、獲得的生活,以及教育模式、思考事情的方式、是非對錯二元分化的區辨。如果我們一直以為的「我」,其實不是真正的我呢?如果那個一直以來深信不疑「我就是這樣子」的我,是我們被訓練扮演他人期待的樣子的我呢?那麼真實被隱藏的我在哪裡呢?那個從小不被允許或接納的部分,跑去哪兒了呢?
舉個例子,如果從小我被訓練帶出門去餐廳不可以亂跑亂叫,要乖乖坐在位置上,安安靜靜地等待大人吃完飯。長大後很有可能我也會這麼教我的孩子,或者在外遇到亂跑亂叫胡亂哭鬧的小孩,我會耐心全失地厭惡這樣的小孩。但若深思後會發現,會厭惡那樣的孩子其實是一個投射。因為兒時不被允許成為胡亂哭鬧的皮小孩,於是它被壓抑到潛意識去,但它並不代表就消失了,只是被潛抑了。那麼就會透過投射在外界,看到胡亂哭鬧的皮小孩我就會有股厭惡感,因為那是當時我內在那一部分的皮小孩所被對待的方式。不自覺地我演出了父母要我變成的樣子,而無意識地以當初父母對待我的方式,在對待他人,其實也正是如此對待著自己心底那個皮小孩。因而,假性自我就這麼產生了。
扮演角色的假性自我,就註定會有獲得他人關注及肯定的渴求。
#雜念與雜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