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爆卦]乖舛解釋是什麼?優點缺點精華區懶人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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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乖舛解釋 在 蕭詒徽 Facebook 的最佳解答

    2019-01-24 23:45:0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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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夏宇在C-LAB的裝置是影像加上字幕加上跑馬燈加上雨。講座上她說,這個裝置要做的是她心中電影的本質,發想原型是她有一次在某國看電影的時候整部片的字幕都放錯了。姑且放下整件事的虛實(所有觀眾就坐在那裡把放錯字幕的電影看完嗎),裝置中照片的切換速度、中文字幕、英文字幕的流動速率不一,她說,這是為了讓來看裝置的每一個人「永遠不會看到同一個瞬間」。
     
    就像面對父母,人面對自己的偶像似乎也有叛逆期。從百依百順到乖張舛逆,總之我今天本來是打算在裝置前坐到我看見同一個瞬間為止的(至少在裝置上。人無法踏進同一條河兩次這種哲學上的概念我就先放過自己了)。英文字幕跑得比中文快,我先記得了中文對應的影像和英文,然後坐著等候同一句英文和中文再次重合。
     
     

     
    其中有些影像是老照片了,她在《第一人稱》裡放過的。之前朋友說夏宇是用手機拍的,當時就存疑,講座上她果然說不是,是在機場免稅店一時興起買的數位相機;字幕是新作反音樂性十九首,她說因為評論一直說她的詩音樂性音樂性的,所以要來寫個反音樂性。
     
    我對《第一人稱》的感想主要在兩個困惑。一是我猜想她在這本書想要做的是仿擬/再現那種飽含靈光的電影截圖。就像如今在Messenger都還能找到《紅氣球》裡小男孩請路人幫忙拿氣球那一幕的貼圖,還有在tumblr廣傳的《紐約哈哈哈》那一整段十幾張主角的獨白。這種「有機的片段」的美感成立除了影像,也來自於被截取的字幕。畫面中沒有前後文的台詞,我覺得是構成靈光感(或者日本人說的電波感)的要件之一。然而《第一人稱》中的詩句依然非常繁複,語言中那種過度用力的雕刻感,某種程度上反而破壞了影像的靈光。我對她為何選擇這樣的語言來配合影像沒有答案。
     
    第二個感想和內容比較沒有關係。那一年《第一人稱》拿了國際書展裝幀的獎,我自己不太能接受:內頁用的紙非常容易留下皺痕,卻又在書邊刷膠漆黏住書頁,第一次翻必須得撕,書就「壞」了,那紙質又非常容易留下油漬指紋,對一本影像也是重心的書來說,這個決定我不能理解(當然也可以解釋為反叛或介入的痕跡之類之類的);而書邊上的膠漆又極其容易掉落沾黏,這些種種讓我每次讀這本書之前之後都要淨身沐浴(雖然讀她的書我本來就會淨身沐浴)。
     
    總之,在個人喜好上,我對裝幀獎每次都推崇「很難閱讀、不好翻、美麗卻易壞」的書這一點感到不太健康。彷彿隱隱然又在宣揚,書是擺在那邊觀賞的、是久久拿出來戴著手套和鑷子檢視的。評審們的評審時間似乎確實非常短暫、真的只夠他們拿起書來看一下子。那些時間再長一點時會顯露的閱讀時的物質性上的缺點似乎常常被忽略,被形式上的美麗或創新所掩去。
     
     

     
    我對作品的質疑在作者面前總是軟化為求知欲,總覺得他們的決定都有強壯的理由。講座上,我在紙條上寫了五個問題,包含了上面的疑惑。
     
    她提到她所謂的壞照片。定義包含:去掉構圖的誘惑、去掉美學的誘惑、去掉決定性、去掉時間、去掉性徵、去掉詮釋現實的權力欲望、不掠奪意義、去掉現實的創傷八個條件,目的在於「不召喚情緒,希望觀眾非常冷靜專注地觀賞」。
     
    夏宇對語言選擇一問的回答讓我有點慚愧。她說,她在北京有個朋友看完書之後也說,這麼好的照片,為什麼要加上詩,不直接出成攝影集?「我當初是想去用詩去『剪接』……我需要詩是音樂性的,例如這裡面它們都是前段五行後段兩行。」夏宇捏著我的紙條,「只有照片比較有力道嗎,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
     
    北京朋友以及她的不知道,讓我發現自己果然還是有領域的傲慢。一切又和去年書展攝影之聲的攤位上郭力昕老師的評論連接在一起:「(《第一人稱》是)非常厲害的非決定性瞬間的攝影。」是啊,在做影像的人眼中,這本書就是攝影集,詩才是配角,是可以省略的部分;我也一樣,擅自覺得要從文字的本位去釐清「創作上的選擇」了。
     
    可能可以用她對這次這個裝置的說法來說明吧。「雖然是壞照片,但是詩真的寫得很好喔。我不能用壞照片又寫壞詩,那是不可能的。」她說。她心中並沒有一種主從。她要的不是某種組合形式的平衡,所以沒有讓詩或影像任何一方為了彼此配合而各有捨棄 ── 不能為了婚姻而只做百分之七十的自己,兩個人婚後都還是要徹徹底底做自己才行呀 ── 大概是這種感覺吧。(什麼結論)
     
    我想的是融洽,她在經營的是拉鋸和緊張。也許是這樣。
     
     

     
    回到C-LAB的裝置。坐在黑盒子裡兩個半小時之後,目睹許多人來到後離開,大多停留約一分鐘。有人撐傘走過雨(我怎麼沒想到)然後發現螢幕旁邊也就是廊道,然後又撐傘走回來;有人很用力地踩了地上的柵網,好像期待這是一個重壓時雨就會停止的互動裝置;有人蹲下來問我,這個東西就這樣嗎?我也不知道她想問的是什麼,就回答了「是」(我真的很抱歉)。
     
    途中,我發現某些片段的中文字幕竟然比英文快,又拉開了和英文的距離(但誰是領先的呢)。這意味著我有某部分的等待被抵銷了。
     
    就在我隱約覺得自己有印象的句子分別出現在兩種語言裡的時候,一個男人來了,手上拿著遙控器,「對不起,這裡要打烊了。」咦,打烊?
     
    我看著他用遙控器把雨關掉了(多麼藝術,劇場裡說的打破幻覺),然後關燈。怪的是門關上之後跑馬燈沒有關,我從門縫裡還看得到字在跑。
     
    命運好像在嘲笑我,不該在流動裡找瞬間。
     
    是下午五點五十三分。無決定性的一刻。我被蚊子叮了大腿和手臂。應該不會再來一次了。
     
     
     
     
    *
    親切的事兩件:反音樂性十九首裡也出現了蘇菲旋轉,覺得親切;講座中夏宇拿出做《第一人稱》時給設計師的reference圖,是她把照片剪貼在一本書上。抬頭一看,那本書是南方家園的《最後一封情書》,覺得親切。
     
    *
    圖說:我不停轉頭看我第一次看見的你

  • 乖舛解釋 在 Translators Anonymous Facebook 的精選貼文

    2017-11-28 12:52:1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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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死路兩條】

    收到一筆意外之財,很高興的跟丹丹說:「喔耶,可以帶你去驗血了。」

    此狗命運多舛,二月份接受心絲蟲治療後,七月底和八月底各驗了一次血,居然還是陽性,醫生表示從沒見過這種案例,但這麼胖的狗不可能有心絲蟲,也沒有症狀,不需要進一步檢查。在我要求下向檢驗試劑廠商詢問,沒有結果。

    我對這名A醫生的印象不是很好,因為每次就診時他都不太回答我的問題,自己交代我感冒兩天後複診,去了卻問我有什麼問題。最令我反感的是不做病歷,每次都要重新解釋一次病史。只是當初這是離我住的地方最近的動物醫院,對不敢坐車的丹丹是唯一的選擇。八月底時驗出血糖四百多,A醫生也只是輕描淡寫說多注意飲食,當時我便決定三個月後要另尋醫師檢查。經過多方探查與斟酌,包括車程遠近,停車方便性等考量,終於決定另一家年輕醫師開的醫院,約好時間,事先準備好就診資料,以免到時忘東忘西。

    我對這家醫院的印象很好,年輕團隊生氣勃勃,態度親切。約診時間到時,剛做完手術的B醫生拉把椅子在我面前坐下,拿著我提供的資料和問題逐條解說回答。最大的問題就是心絲蟲檢驗依然是陽性,他建議立刻開始治療。由於我已訂好過年出國的機票,因此針對時程安排討論了很久。B醫生充滿自信,有問必答的態度令人安心,我接受他的建議,立刻開始療程,先拿了一星期份的口服藥。

    至於接受過治療卻還呈現陽性,B醫生語帶保留,由於治療後便持續服用犬心寶,他排除重複感染,判斷應是心臟還留有成蟲,也許上一次的治療並不完全。由於檢驗的準確度高,他認為只要驗出陽性就要積極治療,當時我也接受。

    對於上次治療後依然驗出陽性這件事,我不是很高興,加上A醫生回答問題時總是語焉不詳,含糊帶過,我離開B醫生的動物醫院後便直接前往A醫生的診所。他不認為上一次的治療無效,也無法解釋為何依然驗出陽性,在我面前當場再聯絡廠商,依照指示抽血做PCR檢驗,這種檢驗法只要有一隻心絲蟲就驗得出來,這次送檢目的是為了知道是否血液檢查是偽陽性,也就是實際上已沒有心絲蟲卻驗出陽性。

    我沒有說當天已經帶狗又驗了一次,也沒有提出B醫生的看法。A醫生信誓旦旦的說他這個治療法用了二十幾年,這是第一次遇到。他也質疑是否重複感染(A醫師排除),也許犬心寶無效。最重要的是,他認為心絲蟲的治療非常危險,既然沒有症狀,就算PCR驗出陽性也不需要再治療。

    原本只是例常驗血,卻演變成心絲蟲大戰。我回家看了一些文獻,知道B醫生採用的是美國心絲蟲協會在2014年推薦的療法,而A醫生採用的是2014年之前就使用的療法。

    我的第一個反應是「有病就要治療」,但邏輯告訴我兩個醫生互相矛盾的說法一定各有道理,在釐清之前,我無法下決定。無法下決定的原因並不是再次治療所費不貲,而是我見過第一次療程時丹丹受的苦,不只是藥物帶來身體的痛苦,還有限制活動對她的影響。最重要的是,既然第一次治療後依然出現陽性反應,無法保證再次治療之後能根治。

    關鍵在於她的生活形態。由於整條巷子都是她的社交圈,她至今依然睡在車庫的狗帳棚裡,可以自由進出,而不是整晚關在屋子裡。這樣的決定並不是為了我自己方便,而是觀察她的個性後做出的決定。她在家裡太乖了,睡醒了就乖乖趴在床上等我下樓,讓人很不忍心,睡外面她反而可以自己出去跟朋友玩(人跟狗都有),但代價就是可能有蚊子。為此我在她的帳棚周圍種了一大堆防蚊樹和迷迭香,鄰居問我有沒有用時,我總是聳聳肩說:「不知道,要問她。」

    有些人對這種「放養」方式很不以為然,我只能說,我一直認為丹丹是獨立的個體,把狗關在屋子裡是人的觀點與方便,我只能希望在不限制她的行動下盡力保護她,我認為為了不讓她生病而把她關在屋子裡違反她活潑好動的天性,反而遲早關出病來。

    原本打算起床後找幾家醫院再問第三個意見,但決定先打電話到獸醫師工會。接電話的小姐顯然頗有經驗,在一問一答中,我們釐清了幾個問題:

    1. 在無法排除再度感染的情況下,無法保證再度治療後就能完全根除。
    2. 接受治療或不接受治療的死亡風險幾乎相同。
    3. 以她目前的健康程度,可與醫生討論以其他方式確保病情不惡化。
    4. 狗生無常,生命的意義在於品質或長度?

    我不斷想到看了十季的超級獸醫,大部分的家屬會說:「她還這麼年輕,我們要給她所有的機會。」我很想這麼做,但同時我也想起有些家屬勇敢的說:「我不要讓她再受苦,快快樂樂度過餘生就好了。」我想到上次丹丹打針後虛弱的樣子,我抱著她哭。如果不是絕對必要,我不想再讓她受那種苦。讓她快樂、健康、好吃好睡好玩、增加免疫力。丹丹這條命本來就是撿回來的,我們永遠不知道未來會發生什麼事,只能盡人事,聽天命。

    講完電話之後,情緒激動的我趕快下樓去抱抱丹丹,她睡眼惺忪的張眼看我,我想問她該怎麼做,隨即知道她的回答:「想太多!」

    希望獸醫工會的資深醫師聯絡我時會提供客觀的意見與經驗。這是我遇過最困難的問題:人用人的邏輯為狗做決定,而狗沒有發言權或否定權。哪一個決定才能讓我晚上睡得著覺?哪一個決定能讓我直視著她,知道自己沒有辜負她的信任?

    至少她的血糖恢復正常了。

  • 乖舛解釋 在 每天為你讀一首詩 Facebook 的最佳解答

    2016-01-04 18:00: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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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悼陳在葵君 ◎#吳坤煌
    ——謹以此詩獻給客死旅社的同道陳在葵君靈前(註一)(註二)
     
    在暴風雪颯颯飄落的清晨
    帝大分院的白色病榻上
    喀血三年的你
    安靜但又孤寂地嚥下了最後一口氣
    雖然生前孤苦無靠
    但也不能讓你陳屍於荒野中吧
    就由負笈異鄉的新高山下之友
    簡單地為你舉行弔祭
     
    來不及看你最後一眼的我
    默默無語
    如今唯一的紀念
    在淚水涔涔之下朦朧
    然而腦海中卻深深刻印著你的文章
    你藏身在武藏野的茅屋中
    我為你那懷才不遇的悲慘一生而悲傷
     
    在貧困與厄運之中流轉
    年輕的你心底深處
    始終抗拒著名譽、地位與體制
    開拓著前人未曾到達的處女地
    如野獸一般
    燃燒著新藝術的烈焰
    你留著具有悠久文化歷史的
    大陸炎黃子孫們的血液
     
    即使為了自負與倔強
    就算你傾注心血所打造的一小座石膏像
    遭受到嘲笑與指責的唾棄
    即使令人皺眉
    也要在畫布繪上絢爛與瑰麗
    即使他們炫誇世間的榮耀
    你卻像反彈的皮球一般
    為了真實的美從不妥協
     
    發自追求美與人生的信念
    熱愛美術的你
    卻被世俗埋沒
    還來不及開花就凋謝的你
    比那些沈浸在幸福中的美術家
    與乖舛命運戰鬥
    愛好並仰慕著許多先哲
    激賞德拉克洛瓦、尚賽、羅丹、梵谷的你
    嗚呼!然而從泥濘、黑暗裡
    從不幸之中
    年輕的你,熱血沸騰的心中
    與全世界的年輕人相同
    被時代的驚濤駭浪翻弄著
    要將陳腐的事物從根拔除
    建設新的事物取而代之
    那殉道者與改革者的熱情
    使你的青春犧牲在戰陣與街頭
     
    我深知為甚麼
    你會舉起細瘦黝黑的胳膊
    由象牙之塔、由藝術殿堂
    投身到喧囂的現實……
    將從未體驗人生之春的悲慘同胞之淚
    放進燃燒鮮紅烈焰的歷史齒輪中
    將種種憎恨與憤怒
    一個一個地鑲嵌上……
     
    我明瞭 為此
    你再痛苦也都得背負這個十字架
    被銬上二重三重手銬
    與許多同志一起被逮捕
    你因此承受了多少苦難——
    你因此遭逢了多少羞辱呢——
    終於罹患不治之症
    你因不堪而喀出幾多鮮血
     
    然後,在武藏野的荒野中
    你只能寂寞地在病榻上呻吟
    沒有前來安慰的朋友,也沒有探病的訪客
    你成了路旁被蹂躪踐踏的枯草
    竹馬之友早已離散
    有心之友已然失卻自由
    你的父母早已不在,連撫育你的
    骨肉兄弟都未曾探視
     
    歲月流逝
    窗外的鳥聲使你想到春天
    劃破午夜之夢的刺骨寒風讓你想到冬天
    你在白色病床上已然度過二年
    鼓舞你,安慰你
    僅有的訪客是往日同志
    卻都是裹著襤褸衣衫
    生活無著的街頭流浪者
     
    嗚呼!盤據在你光潤肉體的病魔
    穿過這個貧困與痛苦的殘酷地獄
    避開朦朧不清的道路
    榨乾你青春的熱血
    黑暗的本質逐漸地
    朝著令人窒息的絕望本質而去
    死亡的陰影就是這樣緊追著你
    如同死神(註三)一般
    兩眼完全深陷
    宛如失去血色的皮包骨
    在結核菌的以太(註四)之中
    你和病友們乾瞪著眼吧
    沒有希望
    沒有任何快樂
    捲起的紅色迷霧中
    你做著淡淡的夢吧
     
    不被染紅的
    雪白的南方之島
    孕育著你的回憶,培養出你的青春
    如今卻失去了水分與養分
    變成皺紋滿布的蕃薯島
    只住著許多伶牙俐齒的紅猴子
    住民因為炎熱和飢餓
    變得精神發瘋,嘴脣乾涸得像龜裂土地的島嶼
     
    駕鶴西歸的朋友啊,陳君啊
    曾在我們臥病時為我們加油打氣的你
    曾說過遇到知己是無上幸福的你
    祝福我們藝術團成功的你(註五)
    這次你卻永遠不再來看我們了
    想起你那仰天長嘯熱血沸騰的樣子
    這人生至高的呼聲卻沈寂了
    被命運的重壓所擊潰了
     
    喔!夭折的朋友啊!同胞啊!
    你的生命是如此短暫
    只留下比我們島上先你而去的美術家
    更小且更貧瘠的一塊領土
    但你的聲音卻永遠如波浪般用力地拍打著我們的島
    就像約定明天的紀念碑
    我們絕不會讓你的事業徒勞
    即使要與貧困、壓力與不安搏鬥
    我們也絕不會停下走向黎明的腳步
     
     
    一九三五年一月二十日——
     
    註一:署名「東京 吳坤煌」
    註二:陳在葵(1906-1935):台中人,臺北師範學校就讀期間因參與學潮遭退學,後赴東京學習美術。因參與左翼運動繫獄,染上結核病而英年早逝。
    註三:原文為「マーレイズゴースト」,語源不詳。
    註四:エ=テル為以太(Ether),在亞里斯多德時代為風、火、水、土之外的第五種元素,是構成星球的神聖物質,在之後的物理學理論被認為是傳播光的介質,1887年麥克生-莫雷實驗(Michelson-Morley Experiment)發現當時的以太理論無法解釋觀察到的現象,之後由勞倫茲(Hendrik Anoo Lorentz)提出勞倫茲轉換(Lawrentz Transformation)來符合觀察到的結果,而愛因斯坦直接拋棄勞倫茲對於以太的偏執,雖然引用其轉換算式在相對論中,但在詮釋算式時直接拋棄以太的存在。
    註五:原文為「藝術のグループ」
     
    (原題〈陳在葵君を悼む〉,刊於《臺灣文藝》二卷四號,一九三五年四月。王敬翔譯,收錄在《吳坤煌詩文集》,部分註釋略有修改)
     
    --
     
    ◎作者簡介
     
    吳坤煌(1909-1989年)
     
    筆名梧葉生,南投人。台中師範畢業,先後進入日本大學及明治大學研習藝術和文學。留日時曾與張文環、巫永福、蘇維熊等人組「台灣藝術研究會」,創辦「福爾摩沙」(フォルモサ),並參與東京築地小劇場、韓國留日學生三一劇團,也與中國留日作家合作導演新劇。作品以新詩為主,亦有評論,作品散見於《台灣文藝》、《台灣新民報》、《台灣新聞》;日本《詩神》、《中外雜誌》,以及中國的《詩歌》雜誌等。
    (摘自維基百科簡介)
     
    --
      
    美術設計:琬融
    攝影提供:Flickr c.c│YI WEI
      
    --
     
    ◎小編鋼筆人賞析
     
    這首詩是吳坤煌悼念好友陳在葵之死。在悼念的同時,吳坤煌事實上也寫出他、與他同年代的左翼運動者的困境,無論是精神或物質上的。
     
    在技巧上,這首詩並不是很艱深,他平白地道出自己對好友的感想。以現在的角度而言,這首詩算是寫冗長了,不過當時臺灣現代詩的環境複雜,一部份的人受到中國及日本左派文學的影響,寫作以平易近人、替底層發聲為主,是為普羅文學;另一方面,日本文壇又受到歐美影響,現代主義、超現實主義也從日本引入臺灣,導致了臺灣當時現代詩的表現手法相當「時空濃縮」,一時一地可以展現完全不同的美學觀及詩觀。
     
    1931年日本取締日本共產黨及臺灣共產黨後,他們對語言取締漸趨嚴格,到了這首詩創作的1935年,事實上許多左派文學已經被打壓得相當嚴重了,不時就會遭受禁刊。吳坤煌身為左派文學及左派運動從事者之一,此時也收斂了其寫作題材,詩風漸從寫實轉換成象徵,然而直白的詩風不變,而保留在這首詩之中。
     
    另外可以注意的一點是,陳在葵與吳坤煌的背景都有其相似之處。吳坤煌的留日生涯是由他被師範學校退稿之後開始,他到日本後從事左派運動(農運、工運及馬克斯思想書籍讀書會等),因此一方面被日本政府整得很慘,拘役過幾次,另一方面也不被家裡諒解,因此被斷絕金源,導致他之後只能以臨時工和劇團的收入為生,過得相當窮困潦倒。陳在葵也是類似的背景,也因此,當陳在葵死後,吳坤煌在悼念好友、感慨其懷才不遇的同時,事實上也是道出自己同樣境遇底下的感受。
     
    另外,可以注意一下這首詩裡使用的意象,尤其是紅色及白色的運用。這主要見於這兩句:「不被染紅的/雪白的南方之島」,最表面來說,因為共產黨的代表色為紅色;另一方面是臺灣平地沒有雪,當使用「雪白」這種形容詞時,事實上是指涉日本相關的事物。
     
    當注意到這點後,我們從頭來看這首詩:「在暴風雪颯颯飄落的清晨/帝大分院的白色病榻上」便重新有了意義,那是日本殘酷的政經環境,也是陳在葵的臨終之處。而南方的雪白之島,自然也就是被日本壓制的臺灣政經環境。
     
    再看紅色的部分,紅色的意象主要出現於「血」、「火」及「夢」,比如以下句子:「如野獸一般/燃燒著新藝術的烈焰/你留著具有悠久文化歷史的/大陸炎黃子孫們的血液」、「年輕的你,熱血沸騰的心中」、「將從未體驗人生之春的悲慘同胞之淚/放進燃燒鮮紅烈焰的歷史齒輪中」、「終於罹患不治之症/你因不堪而喀出幾多鮮血」、「沒有希望/沒有任何快樂/捲起的紅色迷霧中/你做著淡淡的夢吧」。在吳坤煌的文學理論中,他同時有民族主義及共產主義之夢。他希望臺灣發展民族主義文學,以此反殖民、反帝制,但這發展到最後是要為共產主義服務,讓臺灣能與共產國際接軌,也就是與蘇聯、中共等有共同的政治體系及合作關係。在這複雜的思想底下,紅色同時指涉著民族之血,與共產之夢及改革,而在殘酷的現實下,這些夢想最後只能成為陳在葵生病時咳出的鮮血。另外,雖然還是有「伶牙俐齒的紅猴子」這個紅色相關意象,不過由於使用脈絡與前者不同,因此我傾向將此意象詮釋為,這是作者想不到更好的意象下使用的意象,導致與前面的意象不同。
     
    最後,這首詩依舊有著左派文學一貫的積極結尾,一如同時代的楊逵在被國民政府逮捕之前的小說作品,「即使要與貧困、壓力與不安搏鬥/我們也絕不會停下走向黎明的腳步」,即使最後吳坤煌沒有再創作下去,我仍認為當時的他當真如此相信、並且希望自己可以繼續走在左派運動上,即使現實如此不堪,而最後真的摧毀了他……
     
    http://cendalirit.blogspot.com/2016/01/20160104.htm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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