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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 主管無能成語產品中有1篇Facebook貼文,粉絲數超過13萬的網紅Fion的韓國生活日常,也在其Facebook貼文中提到, 我大學時常做的兼差之一,是市場調查焦點團體的逐字記錄員。把主持人和所有成員所說的話(甚至語氣動作表情),一個字一個字鍵入word檔。市調需要受訪者的真心話,才能正確的修改產品。我常配合的一位主持人,開場白總是,請大家不要顧及別人的眼光,實話實說。喜歡看壹週刊的,別為了面子說平常都在看天下或商週。 ...
主管無能成語 在 Fion的韓國生活日常 Facebook 的最讚貼文
我大學時常做的兼差之一,是市場調查焦點團體的逐字記錄員。把主持人和所有成員所說的話(甚至語氣動作表情),一個字一個字鍵入word檔。市調需要受訪者的真心話,才能正確的修改產品。我常配合的一位主持人,開場白總是,請大家不要顧及別人的眼光,實話實說。喜歡看壹週刊的,別為了面子說平常都在看天下或商週。
壹週刊因為狗仔形象,常被視為不入流。但我好喜歡看壹週刊。大學時每個禮拜去租書店,花個15、20元,坐在那花一、兩小時的看。出國之後,則是回台必買。一來我愛看八卦,二來是有些文章,寫的真好。尤其人物組的專訪,每每都會有不同於一般媒體的視角,看得很過癮。
從來看報、看雜誌,我不會去注意記者是誰。除非極好,或極爛。而壹週刊常出現極好之作(我目前最愛的是李桐豪!他寫加藤鷹的那篇我忍不住全文存檔收藏),在壹週刊工作過的房慧真也是我極尊敬的記者。我追蹤她的臉書好一陣子,她寫的文章、說故事的方式、面對閱讀的態度、工作的熱情,都讓我覺得自己面對寫作實在太偷懶取巧。
最近她的師父,曾任壹週刊高階主管的董成瑜出了書。兩人竟然還要在本週五於國際書展對談。我好想奔回台去聽啊~~~~
【聶隱娘和她的師父】
楊索幫我師父董成瑜寫的書序〈不是魔不成角兒〉,是篇妙文,現在,換我來談談我與「魔兒」師父交手的過程。
首先想到一個成語:「莞爾一笑」,最足以形容,魔兒怎麼把我像張摺紙,翻過來又折回去。
那是在2012年,我到北印度的達蘭薩拉採訪達賴喇嘛尊者,採訪過程狀況連連:同事水土不服、去程我們的車撞飛了一個印度人、採訪當晚我馬上發高燒……,更別談採訪本身的艱辛,以及人物議題之外我們還要帶旅遊題目回來,於是我一邊準備圖博人自焚資料,一邊搜尋德里美食,後者當然不是自己享樂,而是做旅遊題目所用。
那時剛好發生西方女性旅客被強暴一事,魔兒不是沒人性,我在印度時,她信裡有叮嚀一下。但當我回到台灣,沒有補休,馬不停蹄地趕到辦公室,坐下來,開始痛苦地在壕溝裡爬行。在魔兒底下工作,這才是最難熬的時候,所有字句的推進,都像防守,防守魔兒手上的利劍揮向你,文章被碎屍萬段、片甲不留。
我曾經在電腦前孵了一整天,只產出三、四百個字。魔兒讓我也長出了心魔,我腦裡想的全是要盡可能跨過最高的欄,初稿就要給出120分的稿子,儘管這在魔兒眼裡應該只有80分,但如果一開始給出去的是80分,那就慘了,到魔兒那裡只剩60分或是不及格。一旦讓魔兒發覺你「有點弱」,那麼就是永劫回歸、改稿地獄的開始。
達賴喇嘛的稿子,還好,只有小改。接下聖旨,我深深吐出一口氣的同時,瞥見魔用色塊標出的一句,我的皮又瞬間繃起來。我用來形容達賴喇嘛的一個神情,「莞爾一笑」的後面有個括弧:「請不要用『現成』的成語,請自己想一個新詞。」
在魔兒底下工作,有角度有深度還不夠,你還必須要天工開物、自創新詞。
我們和魔兒的關係,每次開會時的「隊形」最可說明,在偌大的一間會議室裡,魔兒坐在最前面,我們遠遠地群聚在她的對立面,她和我們之間還有許多空位,但大家心照不宣的是,儘可能坐得離她越遠越好。
你或許已經在腦海裡,想起穿著PRADA的惡魔,梅莉史翠普的形象。但不是的,魔不是那樣。魔如果微笑起來,還真有點桂綸鎂的影子,魔完全有清麗甜美的本錢,作為一個女性下屬,我從來不必擔心過度打扮會惹她妒忌,搶她丰采。
但魔兒總是一襲黑衣黑裙,冰霜冷臉,講話雖細聲細氣,但批評起稿子都埋了冰針。一旦被叫進她的小房間,即使是她微微的挑眉,都足以讓我一陣縠悚。魔兒有句名言,不要跟同事做朋友,《壹週刊》人物組的標準動作就是,相鄰座位的兩人,戴著耳機,一年講不到幾句話,真有事要溝通,就丟幾句臉書私訊。
儘管就坐在旁邊而已,寧願傳訊息,不講話就是不講話。魔也是,她喜歡在她的小房間裡丟訊息過來,儘管她的辦公室離我的座位不到十步之遙。我沒和她激烈當面爭吵過,或許我很會壓抑,或許我無法忍受一張優雅雍容的臉變成美杜莎的樣子。
四年裡我和她衝突最兇的一次,是我寫了一封很兇的信給她,我在座位上知道她正在回信,我聽到她彷彿跟鍵盤有仇似地,猛力敲打著她的鍵盤,我知道我完蛋了,那是給我的回信。
如果魔真是一個高高端著官架子的主管,我也無法在她底下待這麼久。魔和她找進來的人,我們,其實是同一種人,套一句前同事萬金油的書名「不存在的人」。
在一層近百人的大辦公室裏,魔並非走路有風,在「我們」以外的世界,她走路反而像小媳婦,頭低低的,避免和其他人目光直視,踩著小碎步快快地走,像一抹黑影子閃到茶水間,再逃難似地趕緊躲進她的小房間,她安全的防空洞裡,巴不得自己是個隱形人。我聽攝影記者說過,有幾次在茶水間碰到她,跟她打招呼,她的臉頰會瞬間刷紅,那時候她不是《壹週刊》的副總編輯,又回到桂綸鎂,一個羞澀地,無能於人際關係的少女。
第一天上班,承接上一任離職同事的舊電腦,不知怎麼原本的資料沒洗掉,於是我看到一封寫給魔的離職信。還有同一篇稿子的1、2、3、4、5、6、7、8、9個版本,改稿之痕,血跡斑斑,而那只是六百字的小專欄「坦白講」。
第一天就是震撼教育,讓我知道,不瘋魔起來,你無法在魔的麾下存活下來。
剛去還是菜鳥時,我要去香港採訪作家西西和北島,兩個深度的人物專訪,兼及兩個人加起來起碼要八、九個人的側訪,魔只給我含出發歸返四天的出差時間。
四天,怎麼做到?我像隻小獅子,我的師父是隻母獅子,她只管把我叼到懸崖邊放下來,冷靜地對我說:「雖然是隻獅子,但你要學會飛。」
小獅子怎麼辦?小獅子其實不聽話,很叛逆。母獅子嚴厲、不合理的要求,小獅子不能哀求,一旦哀求,母獅子會看輕你,更來弄你。小獅子只能咬緊牙關,倔強地、硬氣地,把腰桿挺得直直地,比母獅子,我師父更瘋魔下去。
香港雨傘運動928當天,我比原本的出差計畫提前五天,在現場吃催淚彈。當時她回美國探親,打越洋電話過來,問我人在哪裡?我知道她要派我出差了,但我快她一步,我回答,我已經在金鐘現場,心裡有一絲得意。通完電話她還傳了簡訊過來,聽說今晚會有橡膠子彈,報導做不出來沒關係,退到後方,安全為上。這一次,她踩了煞車,只因為我更瘋魔。
她是S,我是M,我不曾在任何一段情愛關係裡,感受SM關係的極致,只除了和她。彷彿受虐也成了一種快感,痛並快樂著。
最後我想說,我師父是一個瘋魔,卻也正直的人。
我曾寫過:
〝我腦海裡永遠會記得一個畫面,前年壹傳媒的藏鏡人買家「蔡衍明」浮出水面的那一天,我拿東西給我的直屬主管。我的主管是一個非常公私嚴明,從來不在職場流露私人情感,幾近不近人情的一個人。那天在她的小辦公室裡,我看到她堅硬的面具完全垮落,她在哭,我只能快步離開,不打擾她一個人的悲傷沉痛。隔幾天,她把我叫進辦公室,要我去做一些充滿「中國因素」:藏人自焚,香港反洗腦教育……將會大大刺激未來主子神經的題目(當然後來壹傳媒不賣了,這是後話)。〞
交易案動盪的那期間,壹傳媒成立三個工會,我是《壹週刊》工會的理監事,所以很清楚,擔任高階主管的師父,從來未曾有絲毫威脅或勸阻我們不能加入工會,甚至她自己在第一時間馬上加入(她在2014年底已經離職,所以可以說了)。交易案破局之後,她到香港採訪黎智英,行前她特地來問我,工會有沒有什麼要問老闆的,她會代為轉達。稿子出來,她真問了,質問得犀利,毫不留情,不管對面坐的是她的老闆,還是廚師、大盜、總統和他們的情人。
聶隱娘的師父要她殺,她偏偏不殺,違抗師命,離教叛門。有時候師父要我殺,我也不殺,因為不忍,我暗中幫受訪者cover了不少,沒寫出來。我師父當時不知道,現在可以讓她知道了,我知道以她的正直,她會懂得。
這禮拜五晚上,在台北國際書展,我將會和師父有一場對決,噢不,是對談。資訊如下:
【華麗的告解 新書分享會】
活動場地 世貿一館:主題廣場
活動場次:2016/02/19 20:30~21:30
與談人:董成瑜、房慧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