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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20-06-17 21:29:0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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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簡單理由

    下了高鐵,我們在站外攔計程車,報地址,司機一聽就問:「你們是要去找吳老師齁?」他指的是作家吳晟。我們回答:是,也不是,我們要找的吳老師是吳晟最小的兒子吳志寧。司機點點頭,說從高鐵要去溪州的客人十之八九是去吳家的,不忘留名片要我們採訪完打給他,「那個地方叫車很難,打給我比較快啦!」

    吳志寧一家三口搬回彰化第三個月了。現在住的三合院就是吳志寧小時候長大的地方。老宅原先就住著吳晟夫妻與哥哥吳賢寧一家、姊姊吳音寧,吳志寧搬回來後也住進了緊鄰的三層樓房。他的妻子君君帶我們走一趟屋內,整棟房子上下樓不靠任何階梯,只有環抱居家空間旋繞而上的斜坡,像一座小型立體停車場,只不過停的是書。「父母也有年紀,想說不要爬太多階梯,當初就決定這樣建。」

    吳志寧曾不只一次在訪問裡提過大學時和父親的鬥法:鄉下長大的他一直想填台北的學校、要去玩團,吳晟卻希望他唸公立學校,填志願時兩人吵到凌晨兩三點,最後吳志寧妥協填了中興;大學最後幾年,吳志寧學業成績不好,二一在即,提早退休的吳晟竟從彰化上台中,搬進吳志寧的宿舍,盯他上課、盯他睡覺。

    「其實我們平常都很好,只要不要講課業就好,只要講課業就吵個沒完。」如今一家人再次同一屋簷,屋簷下的人還變多了,吳志寧三歲的女兒田田與堂姊阿 K 每天一起走路上下學、一起入鏡,在大人們的手機相簿裡黏得像一對親姊妹。

    年初在社群上,吳志寧貼文裡說得明白 —— 搬回彰化的理由很簡單,因為他覺得田田在這裡生活會比較快樂。



    吳志寧自己依然想念都市。「不要講懷念啦,講懷念感覺好像離很遠⋯⋯我是超愛的。」他說自己在都市裡常常 party,要練團就練團;各式各樣演出、音樂節,他是那種從第一團聽到最後一團的人。

    這些事,在妻子懷孕中期,他意識到需要改變。

    以前,吳志寧的就寢時間是凌晨三點半,因為十點到三點「是創作的高峰期」,加上家中錄音室都隔音,待在裡頭,完全感覺不到夜的襲來。隔天睡到中午十二點是正常,何況吳志寧所有朋友都比他誇張。「孕期的時候,我跟君君就警覺到說,完了完了,要來了要來了,」孩子是父母最嚴格的時鐘,「小孩一出生,你不可能丟著她不管她。我們就開始慢慢調、調、調,調到她出生那時候還是一兩點睡覺。」時差提前一個半小時,依舊焦頭爛額,到了三歲田田上幼兒園,非得七點起床不可。現在的吳志寧每天十點就想睡了。

    搬回彰化以後,吳志寧著手整理附近的房子,要在這裡弄錄音室、辦公室。那是純粹的老屋改造,從廁所、壁癌、電路,一切邊做邊學。田田就讀的學校森林裡有塊看板,上面有吳晟與妻子莊芳華拿著鋤頭墾地的照片,這是吳家再上一代耕作的地,後由吳晟重新栽種樹林,以母親的名字命名為「純園」。吳志寧在彰化的生活與音樂事業,也就從這片以阿嬤之名的土地開始。

    更早之前住永和,永和有他十多年來的錄音室。最初是和滅火器楊大正一夥人一起弄起來的,過去他們整天都在那裡練團、錄音、受訪,吃喝也都在永和;錄音室原本也作住所,隨著一群人的事業成長,各自遷出,永和依舊還是工作室、錄音室。搬回彰化對吳志寧而言不能不說是割捨,畢竟在台北一待就是十多年。



    樹,以及屋頂

    三樓樓房的廳堂,中央是一棵大樹。當初蓋房時吳家決定依樹而建,直到如今樹也還在長大,穿過建築屋頂為它而開的洞;洞的大小可靠折板調整,每當樹幹又粗壯一點,洞就跟著一起開大一些。然而即使如此設計,洞與樹終究不可能完美貼合。樹生長的樣子永遠是屋頂無法預料的。

    有個女兒,是吳志寧長久的美夢。還沒有孩子之前,他常常會幻想女兒跑來,敲敲他的門,開門問:把鼻~你在幹嘛?一想到這個畫面,吳志寧就融化了,對他而言這是幸福的定義本身。田田一歲半的時候,夢想終於成真,「她真的會走路囉!會找我囉!我在房間在錄音,真的聽到叩叩叩,然後門開了,我說『嗯~要幹嘛?』,她就『找把拔~』這樣子說⋯⋯喔真的是,好幸福哦。」

    但事情在田田兩歲多的時候又變了。「後來她就越,怎麼說呢,豪邁嗎⋯⋯我就聽到敲門的聲音變成磅磅磅,然後『把拔!你在幹嘛!』直接擠到我身上,說『我要畫什麼寫什麼,那個筆給我!』完全侵略我的工作空間。」

    說是這樣說,臉上還是笑,「才知道說,原來也是有這種困擾的。後來我真的非得要跟她約法三章,說妳不要吵我、妳不要吵我,我在錄音,錄音的時候妳不要敲門、不要衝進來。」才兩歲半的田田可以理解,但還是很想找爸爸。吳志寧嚴格起來,自己也覺得抱歉。

    「原來幸福的故事之後,真的都還有後續啊。」房子蓋好了,但樹不會停在房子落成的瞬間。偏偏常常是在樹確實長大的時候,屋子才在隙縫的磨合間真正明白這一點。



    回到溪州,一方面是為了田田的快樂,另一方面吳志寧自己創作被打擾的難處也被緩解。「圳寮這裡對她來說太好玩了,她和堂姊差不到一歲,每天一起上下學。回到三合院也自己玩起來,有時候在草坪上摸來摸去⋯⋯她在這裡就不那麼依賴我了。」

    採訪後我們和吳志寧夫妻一起前往建在林中的學校,接放學的田田回家。她手上拿著一塊饅頭衝過來,「把拔!」看見生人我們,安靜下來,貼緊吳志寧的大腿。「我們自己做的。」各種慫恿,好不容易她才輕聲說手上的饅頭是她今天學會的事。穿過樹林的路上,我們經過幾窪小稻田,幾叢花圃,都是學校裡四十幾位學生一起種的。小孩子也養起了自己的事物,這時爸爸反倒又有點空虛。

    這是領悟,也是承認。「雖然這樣說,但其實我們有很多極限。我們不可能百分之一百的時間都在陪孩子。我覺得每一個想要盡力陪伴孩子的爸媽,都應該誠實地說,我們也想要做自己。」



    伴兒如伴搖滾魂

    要做自己,但孩子的出現讓父母對「自己」的想像也時時修正。搬回彰化之後,吳志寧依舊全島跑,只是行程模式必須改變。以前團想練就練,現在要把所有採訪、演出排在上台北的同一天。衝動慢慢要收進計劃裡。

    在外吃飯時,田田還無法點一份完整的餐,吳志寧的飲食習慣也因而一起改變。「我要點一份餐和她一起吃,當然就不能點太油太鹹太辣的東西。結果自己就變得很健康。」

    田田愛吃那些吳志寧口中「小朋友愛吃的東西」:巧克力、冰淇淋、糖果、果凍啊。吃是吃,最怕的是小孩還不懂節制,拿著一包果凍可能一口氣整包吃完。吳志寧現在知道小時候母親的惡夢了。

    「我媽媽把一桶元本山海苔整桶藏在櫃子最上面,被我看到。我那時候很生氣,想說是把我當小偷嗎?是覺得我會去偷吃嗎?好,妳這樣防我,我就硬是要吃⋯⋯然後我就拿樓梯把那一桶海苔拿下來,一個下午把整桶海苔一個人吃光。」rocker 脾氣如今當爸,遇到女兒討零食大概也算某種輪迴果報:

    「這個問題我一直在思考。有時候當然那個搖滾魂就會冒出來,說:好,我要讓孩子自由決定,讓她自己學習,freedom!妳要吃巧克力,我就讓妳吃到爽⋯⋯但真正的答案是什麼?她才三歲半,我真的不確定,她能夠知道吃這麼多巧克力的結果嗎?我自己一口氣嗑掉兩包牛肉乾的時候隔天還是會後悔。如果連我們都是這樣⋯⋯」沒說下去。與其說管孩子,吳志寧更像是和自己年輕時相信的自由進行內在辯論。

    「她現在喜歡看 BBC 一檔卡通,英文對話的,我們就給她看;或者《冰雪奇緣》這種動畫,她迷上了,我們也擋不住。雖然對這種強勢文化以前有些質疑,但她喜歡,我也不想批評它,它有它厲害的地方。」



    大學時加入學運社團黑森林、反抗各種形式的宰制,然而此刻又無法不說:是,身為父母,自己無可避免地會影響小孩。「我觀察到網路上新聞上常會把個體連帶著看,譬如說,一個人爸爸怎麼樣、某個明星跟他媽媽是什麼關係、他的孩子怎樣;大家都會把父母跟小孩串在一起,把前妻或女朋友串在一起,構成這整個批判。當我展現出負面或憤怒的東西,那已經不只是『我』一個人的表態。」

    一切都在不斷地錨定猶疑之中,「我心裡頭負面的東西、憤怒的東西、批判的東西,我現在都傾向不想要對這個世界單純地表達。反過來,我會去做一些正面的東西、給她看一些我覺得不錯的東西,對外在論述上面講一些我覺得不錯的事情。這是我現在對社會的態度。」

    倒是要不要給孩子看卡通,真是個難題。他說,田田的老師最近談到一個觀點,給小孩看太多圖像的東西會限制他們的想像;原本聽小紅帽的故事,十個小朋友腦海中會有十種小紅帽的樣子,但看了小紅帽的卡通之後,全部的小朋友都覺得小紅帽是那樣了。「我就想到我小時候看金庸,本來看小說都好好的,腦中都有自己的幻想,郭靖啦黃蓉啦小龍女啦,我都有想像的畫面。後來電視播連續劇,潘迎紫演的,從此之後我腦中的小龍女都是潘迎紫了⋯⋯就覺得老師講得也滿有道理。」

    說是同意,但他心中的辯論顯然還在繼續:「我覺得現在太多育兒聖經了。」



    剩下的是自己

    從地下時期一路走來,搖滾新爸們平常閒聊不聊孩子吃什麼副食品、一天喝多少水,而是聊這些與想像大眾的衝突。「孩子的出生當然淨化了我們一些,但我們認真覺得沒有不好的東西,也會沒有疑慮傳給孩子。」

    「或許是洗腦吧,但也不是刻意的。我小時候常常跑去我姊的房間『預借』那些卡帶⋯⋯說預借就是說沒跟她講啦⋯⋯預借幾塊過來聽,那些全部都是搖滾樂的經典,她也沒有故意洗腦我,但許多想法還是深深受她影響。」

    他會放 Queen 的音樂給田田聽。〈波希米亞狂想曲〉響起時父女倆一起跳舞。吳志寧也無意向其他千千萬萬父母保證這樣是對或錯,只是,身為田田的爸爸,他喜歡這個類型的音樂。他希望,田田至少知道他喜歡的音樂。

    其他在他談來彷彿都是小事了:問起彰化演出機會是否較少,他說表演本來就是到處跑,無關乎他住在哪裡,台灣那麼小,距離再遠可能比不上美國一個州,他並不 care 彰化裡面到底有幾間 livehouse ;又說以前的朋友看到自己當爸爸之後的變化,偶爾調侃,「但調侃也是祝福吧,大家都非常熟。朋友說我以前那個機車樣都不見了,也滿好笑的啦。」



    手機裡存滿了田田的照片,Instagram 帳號上每三五張一張田田。問田田幾歲的時候特別難帶,他說她每個時期都好可愛,翻出田田以前的照片給我們看。

    「你總是會快要忘記,回去翻的時候才想到,哇,那個時候她真的好小好小。然後回頭看現在,她好大了。」孩子是父母最甜蜜的時鐘。彷彿時間活生生在眼前長大,人會因為自己的小孩而對歲月溫柔起來:「十年後,其實不管幾年後都一樣,她健康快樂,我就滿足了。人活在世界上哦,光要健康快樂就很不容易,對不對?我們都在想辦法讓自己健康快樂。我有我自己想要追求的事情、但那就是我自己。她自己有自己的快樂就好了。」

    「我不想要變成一個給她很多壓迫感的爸爸。但做到這件事情恐怕也沒那麼容易,因為還是會有很多的擔憂,那個擔憂是她不見得能理解。我要練習放掉擔憂,放、放、放、放⋯⋯」放是放掉孩子,也是放掉一種關係固定的樣子,放過日子原先想像的美好,放掉自己。

    「變得不憤世嫉俗,是因為有了孩子以後你會開始感受到自己和這個社會的連結。因為田田的出生,我想要再多寫一點正向的音樂、多做一些正向的表述,不是我的心裡不再憤怒、不再批判,而是在藝術這道選擇題中,我因為她,而做了另一種選擇。因為從她出生開始,我和這個社會的關係就變得與她有關⋯⋯」

    世界因為另一個人而與自己更加靠近。吳志寧這樣成為一位父親。






    歌壇新爸系列 Ⅱ:吳志寧 ——
    Freedom 是什麼?孩子讓我做一個更溫柔的 rocker
    https://www.biosmonthly.com/article/10377

    專題統籌_ 蕭詒徽
    採訪撰稿_ 蕭詒徽
    攝影_ 洪以樺 Chair Hong
    社群協力_ 曾勻之、郝御翔
    責任編輯_ 溫若涵


    人人都說創作就像自己的孩子,但當自己的孩子碰上自己的孩子,到底哪個才是自己的孩子(???)BIOS monthly 拜訪音樂人楊大正 ft. 多多、吳志寧 ft. 田田、國蛋 ft. 小嗨,爸孩跨界,手牽手獻上一段音樂人的家長路。

    曾經白天練團、晚上寫歌、假日開唱,如今白天當爹、晚上當爹、假日當爹,你可能聽過他們嗆聲,但沒看過他們曬娃,他們是歌壇新爸,喜歡請按讚,認同請分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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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中央大一英文免修 在 1 IMAGE ART 一影像 Facebook 的精選貼文

    2018-09-04 21:23:0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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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影像:展覽訊息】

    《 阿兵哥3x1 田裕華 杭大鵬 張良一的軍旅映象》

    ★展出日期:9/4~10/14 。週二至週日10:00-17:00(週一休館)
    ★分享導覽開幕茶會:9/8(六)14:00

    ★展出地點:文化總會-城南空間No.1(台北市中正區重慶南路二段15號。近捷運小南門4號,中正紀念堂1號出口步行約5分鐘。)
    ★免費進場

    《展出人小檔案》

    ●田裕華 (John Tien)
    1970年生,桃園中壢人,1994年文化大學新聞系畢業。大二時選擇影像組當主修,覺得用攝影取代文字來詮釋解構新聞,是比較擅長的語法與強項。1994年畢業後至馬祖南竿工兵營工一連服役。1995年底在部隊的一場聯歡晚會中,意外的抽中一台傻瓜相機,就開始拿著它記錄拍攝起連隊的工兵生活影像。

    1996年退伍後,先後在英文中國日報、大成影劇體育報和蘋果日報擔任攝影記者工作,至今21年。現為蘋果日報的資深攝影記者。覺得攝影就是永遠不要拘泥在有形的四角框架中,而是該天馬行空無限想像。

    ●杭大鵬
    1969年生基隆人,1987進入文化大學新聞系就讀,大一時買了第一台相機後開始接觸攝影,開始對攝影與影像相關領域感到興趣,求學時正值解嚴前後的街頭抗爭年代,大學時光大多在街頭拍照與暗房裡度過,也立定志向日後要以攝影記者為職業。

    1991年畢業後入伍服役,在成功嶺任新聞官,持續不間斷地拿著相機紀錄,1993年退伍後進入自立報系任攝影記者。2003年進入蘋果日報工作目前是攝影中心副主任,一路走來始終相信攝影在紀實上的價值,為時代留下影像的紀錄,是身為攝影記者的挑戰與使命 。

    ●張良一
    1968 年生,1987年進淡江大學經濟系。1993年退伍後進入新聞界,從事新聞攝影採訪工作,曾先後在中央社、中國時報、蘋果日報和民報等媒體從事攝影記者工作,目前是自由攝影師。

    從事影像創作30年,對於用影像解構既定的視角或觀點,熱切不已,自覺攝影是值得傾畢生心力去追尋、去實踐的志業。

    #紀實攝影 #報導攝影

  • 中央大一英文免修 在 Dung Kai-cheung 董啟章 Facebook 的最佳貼文

    2018-02-06 10:29:57
    有 5 人按讚


    一種華文:各表、同表、共生
    中國現代文學學會「跨越1949:文學與歷史國際學術研討會」閉幕演講,臺北2016年

    2005年時我曾語帶調侃的寫了一篇文章叫「兩岸三地一中文」,談我個人在三地的閱讀和寫作的經驗和體會,並談到方言寫作與香港的書面語,開始了我對相關議題的更大興趣。
    過去三年,我在香港浸會大學和嶺南大學講過「一種華文,各自表述」,這時候「中文」已經改成「華文」,更提到要以華文(sinoscript)代替華語語系(sinophone)書寫的想法。聽眾似對各自表述方面很感興趣,而往往忽略了我的前題是華文一種。
    今天的題目是「一種華文:各表、同表、共生」,不止談各表,還強調共生;不止談體驗談現象,還談點理論。在粵語裏這叫「撈過界」,唯此必須請各位專家學者指正。
    我會說到:
    1,標準書面語的變化不止來自方言。三地華文字詞書寫的演變都應該叫三及第化,而不是語音為主的克里奧爾化。
    2,華文從來不是我手寫我口。書面語也是約定俗成的,不等於白話或北方口語。
    3,書寫對言語的影響。
    4,文與言要分開而論。華文以文為主,不是語音中心的:以語為前、文為後,語為第一性、文為第二性,是一種顛倒的思維。我會帶到德里達的華文非邏各斯中心之議,以及柄谷行人對其一連串的思考,並考慮柄谷對日文的論述是否足以形容華文之文的獨立性和華文的「文言二途」的特殊性。
    5,這次會議的主題是「跨越1949」,我認為華文在三地的各自表述是與49年前後的政治變局分不開的,49年後華文的加速變化,是與政治分斷與政權建設相關的。
    不過華文的共同幽靈有強大黏性,而華文的非字母拼音的形聲圖像字體特性,保障了華文是一體共生的一種書寫文字,各地的華文的表述可以不一樣,但依然是同一種華文的寫作。而且我們不能說都是49年惹的禍,因為就後果而言現在我們看到的可能是華文的新契機、新盛世。
    演講分為六節,即:為什麼用「華」字、為什麼叫華文書寫不叫華語書寫、為什麼說華文是一種、如何各表、何謂同表、為何必需共生。

    1, 為什麼用「華」字?
    華文,人們經常與中文、漢語、漢字甚至華語交替使用,很少細究。從小我們香港人就一直叫華文為中文,很順口順耳。
    1.1 事緣有一年我和一位大陸作家一起同台,在倫敦用普通話演講,同場有普譯英的翻譯。那位大陸作家介紹自己是中國作家,然後轉過來面對我,他停了一下,然後說我是…國際作家。我感覺他是很善意的,本來大概想說我是香港作家,但猶豫了一下在這樣場合說我是香港作家而他自己是中國作家是否有歧義,才突然轉出一個國際作家的說法。我很不認同國際作家的說法,當時想回應一下,但一時想不到聰明的說法。事後我想到當時我可以說,不不不,我們都是中文作家。不過,如果當時我回應說我們都是中文作家,只會製造更多誤解,因為我們的翻譯會把中國作家譯成Chinese writer, 也把中文作家譯作Chinese writer, 英譯上是一樣的,台下聽眾會以為我也在爭做中國作家。
    如果當時我說我們都是華文作家或華語作家,自己補上一個英文單詞sinophone,或許可以解窘。
    中國人、中國的、中文,在英文裏都是Chinese,有時候是會有點含糊,為此,有文學研究者提出書寫上的華語語系sinophone一說。
    但我這裏主張以華文代中文,主要不只是因為翻釋上容易有混淆,還有別的原因。
    1.2,中文的言語不叫中語,叫漢語、華語,然後漢語、華語又被等同於國語普通話(一種北方地區語被選為一國之通用語) 。大陸在1955年10月「全國文字改革會議、現代漢語規範問題學術會議」,為避免民族之間的敏感,決定不把屬於漢語的北方官話叫做國語,而叫普通話。普通話即通用語、橋樑語(lingua franca)。中文則如當年歐洲共通的拉丁文。
    中文自漢代開始,就為鄰族所學用,但當時沒有中文之說。現在中文是中國的官方文字,不過大陸地區除漢族外,還有23個有文字的民族。為了避免大漢族主義與帝國意味,「國」語已改稱普通話,文字方面是不是也應有比中文兩字稍好的說法呢?譬如說,不叫中文叫華文?
    1.3,大陸有很普遍的「漢語」說法,例如詞典叫漢語詞典,另外字叫漢字,地方叫漢地,學術叫漢學。日本有和制漢字之說。
    1.4,但華比漢更早。我常以「華漢」代替「華夏」,因為夏的政體信史不可考,但華作為華族是實證存在的。華族文字出現在甲骨文之前或至少同期,周有周文周語,但當時的文字大概還有不同版本,秦滅六國後書同文才奠基為一種,可見華文、周文、秦文,都早於漢文。
    廣東人叫海外華人為唐人,講唐話食唐餐聚唐人街,但唐就更晚了。現在海外華人一般稱華僑華裔,殖民地香港稱華人為華民或華人。南洋也多用華文一詞代替中文。華和漢都是普及用法,只是華在先,漢在後。
    1.5, 就語言而論,華語、漢語我都認為沒有問題。從文字書寫來看,華文比漢文更普及。但華文的字,若叫華字,就很生僻,遠不如漢字通行,所以也有華不如漢之處。
    1.6, 我覺得大家可繼續言語叫漢語或華語,文書叫中文或華文。我只是認為細究起來,「華」比「中」、「漢」更恰當。為方便討論起見,我希望讀者同意我試用「華」字貫徹這次演講的文與語,以華文暫代替中文,以華語代替漢語。其實這裏我要真正強調的還不是一個「華」字,而是「文」字。即:華文以文為主,是文字中心主義的。若以文字中心主義代替語音中心主義的進路的話,漢語詞典應改叫漢文詞典或華文詞典。

    2, 就書寫而言,為什麼要用「華文」而不該用「華語」?近年有以英文書寫的國際漢學界帶頭,區分sinophone 與chinese, 寫作分華語語系寫作與中文(中國)寫作,文學分華語語系文學與中國文學。前者將包括台灣在內的書寫都叫做sinophone華語語系寫作而不是chinese中文(中國)寫作。由離散到移居地新本土身份,華僑變華裔,僑民變定居者,鄉愁花果飄零改為此時此地靈根自植,這一切確甚有49年政治分斷的意味,甚至有內部殖民主義的指控:有論者強調,華語語系寫作,不包括中國大陸的華語使用者,但卻包括使用華語的中國大陸地區少數民族。
    在中國以外漢學界普遍接受華語語系寫作一說之前,我想不合時宜地再做一次友善的勸阻:華語語系書寫的概念是不成立的、不自洽的。其實現成已經有一個很好、很準確的說法「華文」。我認為包括大陸、台灣、各民族,全世界所有的漢字書寫,都應叫華文書寫。我主張以華文書寫來糾正華語語系書寫之說,解決後者解決不了的理論難題,把顛倒的理念再顛倒過來。
    2.1,華語sinophone,是語音中心主義的概念,華文sinoscript,是文字中心主義的,而華文書寫的重點在文字,不在語音。重點是文,如果仿傚英語學界以語為重,借用柄谷行人的說法,那是一種顛倒。
    2.2, 華語或漢語常被誤以為等同官話、國語、普通話。外國人說學漢語華語,其實是學國語普通話。更常出現文、言混淆,譬如說,有人會問外國人,你會說中文嗎?
    其實華語不是用來日常溝通言說的。華語只是一般人不理解的語言學的超大分類(sinitic語,出自sinitic-tibetan語類),是包括現存所有華漢方言地區語即各種華漢地方住民的母語,加上後天的官話國語普通話的抽象總稱。這是一個語言學的分類。我們甚至可以說,沒有人會說抽象的華語 (只說方言母語和普通話) ,更沒有人是用華語語系來寫作的,有的只是用華文的寫作。
    2.3, 你可能會說,等一等,國際學界只能理解sinophone,因為有anglophone, francophone, lusophone等說法在先,沒有西方人會懂sinoscript的意思。但這可正是我要矯正、要強調的重點,也是問題所在。漢學界用了西方的語音中心思維,機械地以字母拼音書寫為模型,以「後拉丁文」歐洲較受俗語拼音影響而演變出各民族國家新語文的觀念,錯套在兩千多年書同文、文字中心的華文世界。漢學界和華文學界似應該先不要管外國人懂不懂,首先要實事求是的擺正自己的道理。
    漢字華文是全世界華文寫作者共用的,已經有了通用的、準確的、政治上中性的華文書寫一說,為什麼要有引進華語語系書寫之一舉?華文的書寫,根本不是建基在語音之上的字母拼音書寫,故此西方的英語語系、法語語系的理念,不適合用在書同文的華文書寫上。
    且不說後置詞 -phone與近代殖民主義歷史分不開,各種 -phone是指被殖民地區的住民,學了殖民宗主國的語言。但至少對境外華文寫作者來說,殖民與離散有別,她不是被殖民者,只是移居者,並不是在用殖民者的語言,她是在別種主流語種的地區,使用在當地屬於少數人的一種文字的寫作者,她的寫作只能稱為華文寫作,而不是sinophone寫作。
    2.4, 語音中心主義主要以alphabet字母拼音的母音全音素文字如歐洲的英文、法文等作考慮,旁及輔音音素文字Abjad如閃米特語 (就是同一種書寫文字可以有不同的地方發音,如阿拉伯語和希伯來語在拼寫時都不標母音,讓讀者根據各自地區的語音來誦讀) ,但基本上不適用於完全不同性質的表意成聲morphological-syllabic形音圖像文字如古埃及聖書體、漢字華文。
    2.5, 華漢形音圖像合體字文化,加上秦的書同文以降,是一種文字中心的書寫文化,至今仍是文字高度同源一體。歐洲是拼音字語音中心文化,拉丁文之後,歐洲民族國家都分別建構了自己的語文,雖大致同源但不再一體同解,分成多種語文。
    2.6, 言語方面,華語有很多地方語系和方言,很多是相互聽不懂的,但沒有發展出互不相通的文字,正因為華文並非語音中心的字母拼音字。用語音中心的進路,地區語沒發展成不同的文字是不可解的。日本在漢字書寫時期也有文言二途之說,華文的文與言不是完全二途卻也是文言有別,言不那麼決定文,文不那麼跟隨言,華文非字母拼音文字的特殊性,是語音中心的進路所無法解說的。
    2.7, 文字中心的文化,與語音中心的文化可能有差別。這是德里達一個出名的命題。從歐洲語音中心主義的語文,他推至歐洲文化形而上邏各斯中心主義。不過,他也補充指出過,非語音中心主義地區,就不見得有形而上的邏各斯中心主義。柄谷行人1992年的文章《書寫語言與民族主義》裏,曾論及德里達、索緒爾與班尼迪.安德森的國族想像共同體,說德里達弄錯索緒爾的一套語音中心論,把語音中心主義推前到上古西方形而上的核心,而日本在「文言二途」的實況下,在前近代時期也有本土語音中心主義衝動,以俗語語音文字反漢字書寫,建構現代國家。不過柄谷也強調漢字和假名混合文字書寫對現代日本國語有決定性影響,文字書寫擴大了言語所能談論的領域。文字書寫影響言語。
    2.8, 我大致同意柄谷所說,與日本狀況相同的是,華文不單主導華漢文化的書寫,更大範圍影響華族的各種言語(地方語、方言與官方通語),更是華漢文化一體性以及現代主權國家建構的重要環節。華文混用假名借音字或拼音字程度遠比現代日文低,文字受到語音的影響也更低(雖然49年後特別是近年,借音假名字在港式臺式書寫之中稍有增加)。華文絕對不能化約為語音中心的華語,文和言互相影響但文更大程度上帶動著言語。華文文化的語音中心傾向比日文更低,德里達的華文非邏各斯主義觀點仍值得重視,而不是如一些學者說德里達命題也只是一脈不理解中國的西哲的東方主義他者幻想(hallucinating the other)。
    2.9近年的實證研究也確立文字對語言的重大影響。托爾欽斯基(Liliana Tolchinsky)研究識字的社會,她發覺不單文與言相互影響,有如回力鏢的效應,但基本上是文字帶動言語,而且識字者比文盲者懂得更多口語。
    (題外話:有些作家認為,文盲的農民言語比城市知識份子的言語更豐富。照托爾欽斯基的研究,這是不成立的。我想,文盲農民的言語可以有地方色彩,甚至繞有生趣,但不可能比北京胡同聽相聲唱京劇的旗人老炮,或上過書齋的老廣東口水佬的言語更豐富。)
    3為什麼說華文是一種?
    3.1, 翻譯家思果曾特別批評過「一種」這兩個字,說是上了英文不定冠詞的當。但若翻看錢穆的《國史大綱》就發現賓四先生曾多次用上「一種」,如一種憑空抽象之理想,一種新通史。
    這裏也是明知故犯。「一種」戲仿著流行的不定冠詞用法,如一個中國,還借同文同種之說,表示書同文一體後,華文同屬一個種,此後共生共同進化。
    3.2, 華漢文化裏,甲骨文時期已有文,周代(1046-256bc) 有周語周文,但各國文字有差異,才有秦書同文之舉 -- 這是政治力量決定文化的重要案例,也說明文的發展雖不能化約為政治但離不開政治。
    3.3, 秦之後,華漢文化覆蓋地區,不論分成多少個政治實體,多少互不明白的地方語與方言,文字的讀音各地不一樣,但書寫文字還是一種。期間有胡言、佛語到漢地、外地文的音譯或意譯入文、各朝正音官話的建構等,還有白話寫作的語錄,話本,最後都融入華文書寫的同一種傳統。
    3.4 到現代之前,各地慣用的字或有些不一樣,例如粵語日常語中有些詞,屬生僻古漢字,但都可以在大陸叫古漢語詞典的華文詞典中找得到,還是屬於一種華文,不是另創新字。
    3.5, 新創的字,數目上遠不如由舊字組成的新詞多,華文特色之一是多偶數詞特別是雙字詞。
    作家韓少功說:「像我這樣的作家寫了十幾本書,也就是掌握三千多字。漢語以舊字組新詞的能力非常強」 。
    不是語音中心,不是字母拼音的華文,偶有新字但不容易產生新字,只增新詞。外來字音譯意譯,都是組舊字成新詞,如電腦。
    3.6, 上世紀初新文化運動、新文學運動、白話文運動,受了西方語音模式影響,甚至主張拉丁化改華文為拼音字,作為建構民族國家的工程之一。也有主張直譯歐文句法。這些倡導者皆有語音中心的傾向,幸而都未竟全功,沒有改變漢字華文的非語音中心特性 (一些小語種如蒙文以至新疆維族語文則可以徹底被語音化) 。
    3.7,用六書造字法的分類,絕大多數漢字是形聲字(不是一般認為的象形字)。華文是一種意音文字、形聲合體字、圖像文字、語標音節文字。
    描述華文特性的英文並不劃一,包括:logographic system with characters that are partially morpho-syllabic, graphic characters, syllabary logograph, ideograph, ideogram, graphism。德里達就說語音模式或言語模式(linguistic or speech model)不能處理圖案文字系統(graphical systems)。華文置中國文化在形而上邏各斯主義文化之外。托爾欽斯基在研究文書對言語的影響時,也認為要分辨字母拼音字、閃米特字和華文這種形聲字,不能假設三種字系是同質的。當代拉康派中國學者霍大同甚至認為中國人的無意識如漢字一樣結構。其實在上世紀三十年代,哲學家張東蓀就研究形聲文字、華漢邏輯與華人認知之間的關連。學界可以不同意薩皮爾與沃爾夫的語言決定論假設,但也可想像華文的形標意音合體圖像文字對華文文化有一定的影響。這裏要強調的是華文的特性絕不能與語音中心的文字混為一談。
    3.8, 「一種」也有同種之意。我們用的華文是同一種的,表述各異,但沒有兩種華文,只有活躍的華文和被遺忘的華文之分。
    華文文詞有太多不活躍的古代漢字詞句,如死火山、死鬼魂一樣,但仍是所有華文使用者所共有的。凡有人活用的前人文字詞句,成活幽靈,飄流過界,在華文世界上空徘徊。華文是一種而且是活的文字,華文文字詞句有共同祖宗、華文書寫有大量等待再魅的共用幽靈。
    3.9,今天三地分治是華文一種的三千年未見的大變局嗎?上世紀白話文的普及,沒有結束華文作為一種的存在,49年的變化,會不會讓華文越走越遠,終於結束一種的華文?我認為不會,因為華文是文字中心而不是拼音字,黏性很強,大家用大同小異的意音合體圖像字,雖走向各表,創了較多不同的新詞,甚至有少量不同新字,但主體絕大多數的文字詞句仍是同一種意義共享的漢字華文。

    4如何各表?
    4.1, 作家王爾德有兩句名言,第一句是「英國和美國是被一種共同的語言所分裂的兩個國家」。第二句更清楚:「我們英國人現在其實一切跟美國人都是共通的,當然,除了語言」。這是對英式英語和美式英語、英文與美文的故意誇張的幽默。
    英國英語、美國英語、澳洲英語、加拿大英語,都是「英語」的「方言」,語音、字句有差別,但之間的差別還不如粵語、閩語與普通話。從書面文觀之,各地的華文則如「英文」和「美文」,雖有差異但不至於互看不懂。
    4.3, 單從言語而言,華語內部早就雞同鴨講了。
    華語包括官話(國語、普通話)、族群地區語(ethnological topolect)、方言 (dialect)三個層次,比一些歐洲語言多了族群地區語這個層次。大陸一般說有七大族群地區語:北方、吳、贛(江西南京)、湘、閩、粵、客家。此外還有更少數的徽語、晉語、平話 (廣西雲南),閩也分閩北閩南,山區的族群地區語不算在內。族群地區語之間有不同程度互聽不懂,不能以一般方言視之,但也不是新語言,不能算是非華語,故必須引入ethnological topolect這個概念。
    大陸其他種族的語言當然不算在上述華語之內。
    上述這些華語家族的言語是族群地區語,不是方言。山東、陜北、雲貴、四川話都是屬於北方地區語系的,它們是北方話的方言,但吳、贛、湘、閩、粵、客家等語卻不是北方語的方言,也不是相互的方言,而各成一種族群地區語,之下各有自己的方言。
    據《漢語方言親疏關係的計量研究》,與普通話對比,粵語的可懂度,在各大族群地區語中可能是最低的,大概只達百分之十八。
    各族群地區的言語在語音、用字、句法結構大有不同,聽懂不易。相對而言,各地區的華文寫作差異程度遠沒這麼大,華文的文字特性使然。
    歷代中央政府也會挑選提升以一種族群地區語為主而拼湊出官話。正如粵語諺語說:天不怕地不怕,最怕廣東人說官話。這不妨礙很多說不好官話的廣東人學好寫好華文,中狀元、進士及第,因為華文只有一種。
    4.4, 說到官話,學者商偉說:官話是後天習得的,沒有誰天生就說官話。
    官話的前身又叫共同語。漢代時叫做通語。
    宋代之後各朝代都有各種韻書定正音,中古漢語也一直有演變。明初以南京話為官話,遷都北京後,南京話加上北方口音混出大明國官話。17世紀滿人入主北京,明末的官話加上滿人口音成大清國新官話,1728年,雍正皇帝確定這種北京話為官方用語。清國北京新官話受滿族的影響很大。滿族人不能區分尖團音,也不會發入聲,因此,滿洲貴族所說的官話是滿族化了的北京話,也被戲稱為「五音不全」。
    到上世紀這種「老國音」經過民國國音京音之爭等多個提案,1920「增修國音字典委員會」「以北平讀法為標準音」,並將這種「新國音」的北京官話改稱國語。現代官話標準國語有22子音,以前的正音有超過30子音,可見變化。至於接近不同時期的中上古漢語原語音的粵語有9聲、閩語7聲、客家語6聲,到了今天的北方語只有4聲,也說明北方語的語音變化頗大。
    49年後台灣仍叫國語,但大陸在1955年10月的「全國文字改革會議」和「現代漢語規範問題學術會議」定立「以北京語音為標準音,以北方話為基礎方言」的「普通話」,張奚若在大會主題報告中說:「為了突出我們是一個多民族的大家庭,為了突出我們各民族語言文字的平等,所以經過深入研究,我們決定不採取國語這個叫法。如果叫國語的話,擔心會被誤解為把漢語淩駕於國內其他民族之上。」中國的通語不叫國語而叫普通話是有多民族的考慮的。
    有趣的是普通話標準音,現在大有人認為不是在北京城,而是在承德附近的灤平縣,那裏的居民是從北京遷移過來的滿人,他們說話沒兒化音,也不吃字,不像今天北京胡同或近郊住民般說話。
    今天叫普通話的官話,接近但不等於今日北京話。今日北京話成了一種北方族群地區語的方言。
    不過,這裏要說的重點是,官話是人為建構的。
    4.5, 地方上直到今天還不是人人說官話,歷來不說官話是大多數。每個地方都有母語,互不好懂,但華文作為書面文字,卻大同小異。華漢文化可以一體,是因為它是文字中心的。
    4.6, 上世紀中國的白話文運動,是一次華文內部的大變動,不過華文仍是一種。
    49後華文內部的差異加大,則是秦以降所未見的。政治斷裂與區隔是重要原因之一。
    一是國府遷台,納中華入台灣。國府官樣文章並不那麼白話,內含很多文言以及「等因奉此」等慣例套句。然而49年從大陸到臺灣的民國書寫,最終將遭遇到台語(屬於閩語的方言) ,加上外語特別是之前的日語日詞和之後的英語英文。
    二是共產黨建政後,大陸有自己的文風如新華體,包括黨八股和後來的文革語,這是本來台灣、香港不熟悉的。
    三是香港,因為南北移民湧入,加上殖民地政策和英文的地位,49年後書面語變化也大,下文再說。
    總之49年後三地政治、社會與生活取向各異,各走各路,華文書寫因路徑依賴而加大差異。
    4.7, 標準書面文、現代華文的現代白話文,出自古代老白話,但現代白話文一開始就不等同口語,只是接近國語,甚至以文影響語,建設了國語語法,卻從來不曾是國語、俗語或地區族群的母語口語的我手寫我口。
    白話文可說也是文體文,不是語體文,始初即夾雜著不可或缺的大量翻譯詞句、日本漢字、歐語語式、標點符號、阿拉伯數目字,以至古代典故、語法,始初就是揉雜的寫作。白話文流行前,梁啟超等的清末新文體是近文言文的揉雜體,而現代白話文則是近民國國語的揉雜體。
    老白話文和文言文是華漢文化古代兩種書面文,不是絕對對立的,上世紀以前華文本來甚至沒有文言文之說。
    白話文運動建構出想像中的現代白話文,對付想像中的文言文,這就是現代中文(華文)標準書面文的揉雜因緣。
    4.8, 白話文的推手,受西方語音中心取向的「誤導」,有的開始的時候卻還鼓勵方言入文,如胡適在《吳歌甲集序》說:「今日的國語文學在多少年前都不過是方言的文學…國語的文學從方言的文學裡出來,仍需要向方言的文學去尋他的新材料,新血液,新生命」。可見白話文運動要對抗、要排除的是文言文,反而是歡迎方言成為白話書寫的一部份。這個想法後來大致沒有實現。
    之後更有人提倡大眾語,直接寫方言,其中也是有功利和宣傳原因。中共在香港的左翼文學界曾響應華北大眾文藝運動,推動粵語方言寫作,以為這樣的方言書寫可以吸引更多說地方語的普羅讀者,但效果不佳。有論者說當時的純方言小說「不忍卒睹」,反而非純方言的揉雜派作品較為可讀。
    4.9, 受西方語音中心思想影響,民國白話文運動主張像早期現代歐洲以各地俗語(vernacular) 書寫替代拉丁文般替代文言文,彷彿想像中的白話書寫將是我手寫我口的,甚至要拉丁化或注音化,以發展國語的文學和文學的國語,文與語合一。
    北方官話叫國語,白話文成了「中文」,雖有助催生民族國家,卻陷入語音中心主義的學理誤區,忽略了一體化漢字華文書寫與多樣化華語言語的分野,忽略了漢字與拼音文字的差異。幸好如商偉所說:「五四文人的確這麼說來著,旗幟也亮了出來,但做起來卻是另一回事兒…胡適根本就沒拿語音當真。他白話文觀念仍然是以書寫為核心…這跟但丁、薄伽丘在義大利文的草創形成過程中所起的作用,完全不具可比性。」
    俗語方言寫作,一直沒有成為白話文運動之降的華文寫作的主流。華語的語音多樣性,並不是推動華文寫作多樣性的主力。
    4.10, 漢字華文書寫吸收口語的幅度畢竟有限,許多以地方特色聞名的作品,通常不過是綜合各種手段,營造地方風味,或象徵性地鑲嵌一些標誌性的語詞,如烹飪中放點香菜、孜然、花椒等地域香料。
    我曾就此事問過一位著名的新京味作家,說我們「地方」作家在作品中經營「在地感」都要很自律,生怕讀者看不懂,但北京作家把大量在地俚語俗話寫到作品裏,就不怕北京以外的讀者在閱讀上有障礙?那位新京味作家說:從來沒想過這樣的問題!國語出自北方話,白話文被視為國語的我手寫我口,製造出華語之中的布迪厄式的品味位階等級,也讓北京作家在土語入文的時候更自信、更不自覺。
    4.11, 當代華文的書面語竟被稱為書面「語」,可見受語音中心思維誤導之深。在本文中,我姑且同義反複的改稱一般所說的「標準書面語」為「標準書面文」。標準書面文是受官方加持的,可以借公權之力,特別是通過中小學教育,遏阻華文過度的變化。華文讀者的閱讀訓練和習慣,是不接受純方言化寫作的。不過,三地想像中的標準書面文的文字書寫,本來也就有頗多差異,只是差異低於民間的媒體和出版書寫。據人民日報91年6月6日社論《認真做好語言文字規範化工作》,標準中文只是「根據約定俗成原則而規定的各項標準」。
    4.12, 以香港華文為例,學校標準書面文仍以想像中的白話文為準,輔以古文和用典。香港民間華文變化也不只是粵語地區語方言入文的問題,更揉雜了大量文言文、外語翻譯、新流行詞、大陸新華體政治文字,以至當年南來文人的老民國詞句遺風。另外,近年的大眾媒體和網上書寫,普遍穿插少量的借音字,把漢字當聲符使用,借其音而不管其義,以書寫常用的粵語口語,如把「他」寫成「佢」(而不是古漢字與「他」同義的「渠」) ,並且創造新字,在近音字之旁,加上「口」邊,如:唔、咁、啲。純符號標記如心形入文就暫且不論。
    台灣和大陸書寫亦然,各有路徑依賴,三地差異遂越來越大。
    4.13, 港式華文揉雜變化可以在學理上統稱為三及第化,實不止三種揉雜的底料。
    三及第文體,原是一種香港流行過的小說和散文體。固然,方言入文,半文半白文體,古已有之。三及第是專指一種香港粵語文人的特定寫作,故意揉雜白話文、文言文和粵語三結合。跟左派方言大眾小說不一樣,港式三及第寫作是在想像中的標準書面文即白話文的用詞遣句文法結構下,加上較多的文言文和文言語法,之外添上適量粵語字詞和極少量粵語語句結構,以及外語翻譯詞、本地流行詞語等雜底以成文,但文句結構仍是依賴約定俗成的書面文,以遷就讀者的閱讀習慣 -- 香港民間華文和學校華文教育裏文言文的成份比當時大陸多。
    重點是香港的三及第寫作的讀者是識字庶民,是一種「好看」的流行娛樂性讀品,說明它是吻合操粵語的華文讀者的閱讀習慣的。但純方言文學則不是,因為違反華文閱讀習慣,不好讀,所以反而是小眾的。
    可以說,近年茅盾獎的《繁花》與暢銷的《龍頭鳳尾》都是三及第文學而不是方言文學。
    4.14, 為什麼叫三及第文體?大概跟一種大眾受歡迎的低廉民食「及第粥」有關。及等粥的煲粥配料是豬的三種下水,即內臟,粵人叫豬雜。命名來源方面,坊間有多個版本,附會說某某廣東狀元在微時獲人施捨過豬雜粥,及第後回報,豬雜粥升為及第粥,都頗遷強。更可能的是粵人有湯底之說,豬雜煲粥用的是低廉雜底,也叫雜底粥,粵語雜底與及第音近,後變成及第粥。
    相信三及第文體的「及第」兩字是來自以三種豬雜的雜底煲粥的廉價民食及底粥,可見寫作者不無自嘲和自覺。
    4.15, 用篇幅說三及第,因為我認為這是一個重要的文字演變的理論名詞。
    文字中心的華文變化,不宜叫克異奧爾化。
    克里奧爾是先有語音,後用字母拼音成文字。克里奧爾的各種語言,後來都產生了自已的新的文字、文法、字句結構,在語言學上已不被視為是某種元語言的衍生語言,更不是次等語言了。但克里奧爾化是一個語音中心的概念。
    華文變異應依文字中心路數,華文的揉雜不是因為不同語言的語音揉雜,而是因為文體、字詞來源的揉雜,所以不能稱之為克里奧爾化。其實,我們已經有了現成理論性概念名稱:三及第化。
    三地華文都在三及第化。推而廣之,所有現代文字書寫也都或多或少在三及第化。三及第化應是當代中外書寫與文學研究都可用的概念。
    4.16, 港式書面華文的三及第化在49年後加快成形,其中推動因素包括南來文人的國語文化、殖民地政府的語言教學政策、英文和英文學校在香港的社會地位、回歸前的母語(粵語)教學運動、本土化(粵語化),與回歸後用語大陸化等等。這裏不細說了,有興趣者可參看石定栩、邵敬敏、朱志瑜編著的《港式中文與標準中文的比較》。該書作者說:「港式中文已經積累了數量相當可觀的特有的詞語、短語、句法結構、篇章結構及其相應的用法…」;「辭彙系統、詞義理解、結構組合、句式特點、語言運用等方面跟標準中文有所不同」;「中英夾雜、半文半白、不粵不標…遠離漢語規範的混雜語文」;「兩種漢語書面語沿著不同的方向發展」。
    不過,該書作者認為,「現在的港式中文在香港已經流行了幾十年,早已為香港市民大眾所接受,成為香港地區正宗的書面漢語,也就取得了當代語言學意義的合法地位,不可能推倒重來,更不應該加以取締…」
    4.17, 與我同代的「嬰兒潮」香港寫作者的最大疑惑是,如何寫好「中文」。一是心虛,不懂普通話是不是寫不好白話書面文?其實當年傅斯年是有這種主張(懂國語才能寫好中文),但胡適也已經反駁過,上文還舉了廣東出狀元的例子。二是疑惑,譬如寫香港現實主義作品,書中大多數港人的對白應是用粵語還是北方語(香港作者往往選擇用北方語)。三是七十年代有些在香港的寫作名家推崇「純正中文」,很多寫作者有了必須符合「純正中文」的焦慮。彼時在香港推純正中文的主張者,卻是反對胡適傅斯年魯迅的立場的,特別抵制方言口語和歐化語句,卻鼓勵雅馴的文言入文,也接受翻譯詞,可見所謂純正中文也者,也只是另一種三及第的文體。
    4.18, 現在政治化的香港,出現多個有關華文的議題,包括普通話教中文與母語(粵語)教中文之爭、某些本土主義者的粵語比普通話更優質的吹擂,以及一種認為粵語化字句入華文寫作(因為有較多古字詞句和文言成份)才是雅馴中文的粵語沙文主義。
    我不反對華文寫作有好壞之說,更喜歡看到有超級讀者站出來,當文字清道夫的工作。不過,涼茶調濟一下適量喝一點是好的,多喝就傷元氣變虛弱。
    若把純正中文作為意識形態規範主張,成為絕對化的標準,甚至提升到華文認識論層面,那我就只能說:不存在純正現代中文!
    同樣,說粵式中文雅馴、粵語殊勝也只是偏頗意氣之一面之辭。
    4.12, 話說回來, 現在華文一種的各自表述格局已成,三地不同輕重和路徑的三及第化現代華文,差異增多,但仍是以大家看得懂的漢字來寫作,還是離不開同屬一種華文。

    5何謂同表?同表的意思是,我們都是用只有一種的華文來表述。華文是全球華文使用者的華文,華文文學是華文寫作世界的文學。
    華文確是世界最大的一種語種。固然,文學才份並不是一定與使用者人口成比例的,否則以人口比例配額而言,華人作家每六年就應得一個諾獎。不管怎麼說,華文字詞書寫,千年歷史累積,在文字書寫場域肯定擁有最多文學幽靈在徘徊,這是所有有能力以華文閱讀寫作,願意使用華文者的寶庫。
    所謂同者,就是指同以華文字詞書寫閱讀,承認一種華文的一體同源。
    這種同不是墨家的同,後者的同意味著千人一面、取消差異的同質性。墨家尚同,儒家恐同,倡和而不同,如音樂的琴瑟共鳴。那是理想狀態。但現代世界不能強求和諧或共譜樂曲,現代常態是眾聲喧嘩,像港粵語歇後語:潮州音樂,自己顧自己。
    現代不可能也不應該強求墨家式同質化或儒家式和諧,不過不同、不和諧並不表示不能並存,反而是不能急於同化消滅差異,甚至不應把雜音都和詣掉,強迫大家進入一個大熔爐。差異是必需共存的。同與和,都不足面對當下的多樣性,所以要引進包容多元文化,要互動共濟交流混雜,要有共同進化的「共生」概念。

    6何以共生?
    6.1, 共生,就是大家都存活,live and let live;共生是複數的,分開就不生,同化也不生,是互濟但卻擁有不同主體的一種狀態。
    6.2, 生物學上叫symbiosis,不同生物機體活在一起,或緊或鬆,互動、互利,分開拆散則互損,甚至就是死亡。
    6.3, 這裏也用政治理念做比喻。本文其實一直沒有忘記華文的政治面向,讀者應已感覺到兩岸四地華文的狀況與政治狀況有同構性。
    政治理念而言,在16世紀下旬的讓﹒布丹的絕對不可分割的主權觀與17世紀中旬霍布斯的國家是利維坦的說法之間,我們可以看到另一種針對絕對主權的政體觀,即約翰內斯﹒阿爾特胡修斯(Althusius) 1603年的聯邦盟契理念,一種由共生體(symbiotes)自願組合、從下而上的遞進自治的盟約式組織形態。
    一種華文的現況,何嘗不像是一種文字的共生邦聯!
    (語言學科的共生學是指Leiden學派,這裏就不說了。)
    6.4, 華文一種,各表而共生。因為政治分治,身份歸屬,文化本土化,加上三地華文內部三及第化路徑,三地文化的差異在拉寬,但如果能持有欣賞參差的美學觀,三地間同中有異的華文文化互相影響雜交補足豐富,多樣文化可比單一文化monoculture更精彩!
    三及第化離不開華漢形音文字的同種華文,兩岸三地的華文仍有著很大的共通性,沒有想像中的統一純正,可是也沒有走到另一極端,即全面方言化、部落化至互不理解。
    我既存疑文化強制標準化,也反對本土排他。源頭不見得比末流高、中心不見得比邊陲強,純正不一定比混雜好。本土稍有優先但也不是在位階上更高。文字是活的、是變的,華文不能走進大一統鐵屋,但躲在自閉在竹籬巴內也是不行的。
    6.5, 現狀是文化統識權(霸權)的分裂,三地互不服氣。更成問題的是,沒有欲望也不愛看別區的華文。
    但我們可以看外文看翻譯,為什麼不能看看有點陌生的鄰區華文?
    積極做法是:三地需要養成一大批至少是通兩地華文的超級讀者 ,形成有規模的理想讀者的共同體 。我們缺的是這一種多樣性華文的超級讀者、超級文字清道夫,和新一代能駕馭活用差異的書寫者。
    興趣與欲望可克服文字大同小異的障礙,三地因為懂得才有可能慈悲。
    三地社會和大學人文通識科有必要培養學生閱讀不同華文的能力,加強下代精英熟悉三地華文的表述,參與一場參差美學的華文嘉年華。三地三及第雜底粥做法不同,但都可以是可口美味的粥。過去所有華文幽靈也不斷被選擇性啟動,在跨域。
    6.6, 從來就是揉雜和多樣的當代華文,在三地各自想像中的所謂標準書面文框架下,以白話文、文言文、普通話、地區語、方言、外來翻譯語、新本土流行詞,交錯出約定俗成的歷史發展軌跡,並在讀者的認受局限等多種制衡下,各地方、階層、族群、性別、世代、載體以至個別寫作者仍然可以在有限度自由的情況下,自作主張,寫出各自的、真正意義上的「一種華文,各自表述」。
    今天三地華文的資源,是前所未有的豐富的。在這個意義上我們可以禮讚1949,它促成21世紀華文的繁花似錦。
    讓分治的缺憾還諸天地,我們肉體上都真的如張愛玲所說「回不去了」,但這不妨礙文化上大家多點往回看,如Beatles的歌詞:“ Once there was a way to go homeward” (Golden Slumber) 。另方面,同樣重要的是,好好觀南望北、左顧右盼,看看你周圍這一代華文新寫作,他者不是地獄而是你的新材料、新血液與新生命。政治上七十年分治帶來的可能是全球的華文使用者,一種華文三千年未遇的一場三及第化的、共生同享的盛世流動華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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