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爆卦]世紀帝國3法國革命是什麼?優點缺點精華區懶人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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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世紀帝國3法國革命 在 東西縱橫記藝JunieWang Facebook 的精選貼文

    2021-07-31 07:23:3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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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花都往事並不如煙】

    繁華與盛美,古典與現代,巴黎的一切一切都要從西堤島(Île de la Cité)說起。

    暫且跳過幾萬年前的舊石器時代已經有人類活動的痕跡,遠在西元前三世紀,塞爾特民族分支巴黎西人(Parisii)便來到這兒定居。那時的西堤島並非一座島嶼,而是好幾個散布在沼澤裡的小島,島上居民無論飲水、捕魚或是栽種作物都由塞納河供給滋養,他們駕著小舟在蜿蜒河道來往,構築成功能齊全的聚落。

    憑藉河水資源不虞匱乏的小日子原本很美好,直到西元前52年,凱撒(Gaius Iulius Caesar,100 BC - 44 BC)派出4個羅馬軍團前來攻佔。面對強勢外敵,巴黎西人以破敗粗糙的斧頭對上羅馬人精良裝備和強效訓練,結果當然是血流成河屍橫遍野,無力可回天。臣服於羅馬統治之後,巴黎西人從此成為高盧羅馬人。

    羅馬化之後的西堤島,尤其是小島東邊,一如從前,依舊是信仰中心,巴黎西人的祭壇在此逐步擴建,又迎來了羅馬眾神入駐,成為包容兩種文化的神廟。隨著時間推演,巴黎基督化之後,舉世聞名的聖母院也是在此拔地而起。

    因此,巴黎聖母院除了建築設計足以代表哥德式藝術最完美的成就之外,尚且代表整個巴黎的文化和宗教起源,對於巴黎,或是整個法國和歐洲歷史發展,重要性不言可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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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西堤島的東邊是信仰中心,西邊則有從羅馬時期四世紀中興建的堡壘宮殿,自此,巴黎開始建城。

    西元508年,法蘭克王國國王克洛維一世(Clovis Ier,466 - 511)將巴黎定為墨洛溫王朝(Mérovingiens)首都,也在這座羅馬宮殿的基礎上增建「西堤宮殿」(Palais de la Cité)。歷經數百年權力更迭,巴黎曾經退出權力中心;西元987年,卡佩王朝(Capétiens)建立時,巴黎再度成為王國首都,國王們依舊居住在西堤宮殿,直到1358年瓦盧瓦王朝時才將宮殿搬遷至塞納河右岸的羅浮宮。

    但是無論世代如何變遷,聖母院依舊是巴黎的信仰崇敬之所在。

    這座古老壅擠的都市,在19世紀經過奧斯曼男爵(Baron Georges-Eugène Haussmann,1809年- 1891)大力整治,幾乎剷平了所有中世紀建築,僅留存少數古蹟,例如西堤島上的聖母院、法國最古老的王宮-西堤宮殿,和相連宮殿的「聖禮拜堂」(Saint-Chapelle)、「巴黎古監獄」(La Conciergerie)。

    其中,聖禮拜堂就非常值得一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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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聖禮拜堂為典型哥德式建築,被譽為是法國最精美的皇家小教堂,也是整個歐洲13世紀花窗玻璃保存最完整之處。

    整座禮拜堂擁有15扇高達15公尺的開闊窗戶,由多達1113面彩色玻璃組合而成,上頭描繪了舊約和新約聖經故事的不同場景,以及聖物運抵巴黎的過程。這些裝飾創造出無與倫比的璀璨瑰麗,更是13世紀玻璃藝術最豐碩的展現。比起聖母院,被聖禮拜堂的炫目光影包圍或許更讓人震撼動容。

    得利於建築技術發展,十字交叉拱架得以延伸出進一步應用,過往羅馬式教堂的厚重石牆被捨棄,輕盈纖細的支柱和肋拱,加上飛扶壁便足以創造出嶄新的教堂形式,牆壁也能裝上大片窗戶裝飾。你知道的,要是羅馬式教堂窗戶開太多,牆壁支撐力道不夠,教堂可能就垮了。

    透過百花窗和彩色玻璃,不僅宣揚教義,闡釋聖經故事,光線透過之後形成的絢麗光影,更讓虔誠信徒不用再像過去那樣只能待在陰暗濕冷的空間中禱告,而是能夠親眼看見聖經中所提及或內心朝思暮想,那聖城耶路撒冷與天堂的夢幻之所。

    聖禮拜堂正是這樣一處宗教聖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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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除了驚人的玻璃百花窗,聖禮拜堂當初是用來收藏無可比擬的無價之寶,尤其是對教徒來說,可說是〝聖物中的聖物〝,那就是耶穌受難時所戴著的荊棘冠以及他被釘上的十字架大型碎片。

    能擁有如此重量級的聖物和精美絕倫的皇家禮拜堂都要歸功於法國卡佩王朝的國王路易九世(Louis IX,1214 - 1270)。

    路易九世在位40多年期間,無論在政治、經濟、建築、教育或藝術都建樹極多,例如知名的索邦大學前身-索邦學院也是成立於路易九世之手。他還是位虔誠的教徒,曾經兩次帶兵參與十字軍東征,只是往往出師不利,第一次東征結果慘敗成了俘虜,第二次則是在過程中於迦太基死於疫病。

    然而路易九世的宗教熱誠和諸多事蹟,讓他在死後被天主教會封為聖人,因此他也被稱為〝聖路易〞(Saint Loui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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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耶穌的荊棘冠和十字架之所以落在路易九世手裡,說起來有點因緣巧合又有驚無險。

    若不是君士坦丁堡的拉丁皇帝-鮑德溫二世(Baldwin II,1217-1273)和整個宮廷債台高築,又拿國寶-耶穌的荊棘冠抵押,跟威尼斯商人借了一大筆錢卻無力償還,路易九世也不會有機會入手聖物。為了籌錢還債,免得荊棘冠最後被威尼斯給沒收,鮑德溫二世還在1237年親自前往歐洲尋覓買家,順便找人跟他一起組成十字軍同盟聯合東征。

    路易九世雖然對聯盟沒興趣,但一聽到荊棘冠卻眼睛為之一亮。這時候,多少錢都不會是問題,只要能得到荊棘冠!

    擁有聖物對於王權的穩固具有相當大的重要性,不僅顯示國王信仰堅定,也代表神所賜予的榮耀,更能在百姓和各國之間建立無可動搖的威望。換句話說,聖物的象徵性和功能性對於專制王權是錦上添花的最佳物件,無論出於宗教情懷或是政治算計,路易九世都不能放過這個千載難逢的好機會。話說回來,雖然拉丁帝國還是失去了荊棘冠,但好歹是落在有點淵源的自家人手裡。

    路易九世花費鉅資完成交易後,荊棘冠於1239年風塵僕僕抵達巴黎,中途當然會有其他人想要挾持搶奪,幸虧耶穌聖物還是安全來到新家。為了妥善供奉珍貴的耶穌遺物,路易九世下令在西堤宮殿內興建聖禮拜堂,整個工程從1241年進行到1248年,歷時短短7年便大功告成,以整體建築和裝飾的精妙程度來看,這樣的工時確實非常有效率。

    有趣的是,建造宮殿的費用遠不及路易九世購入荊棘冠的價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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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聖禮拜堂分為上下兩層,耶穌遺物被置放於上層,一旁有扇門直通皇家宮殿,因此當時聖禮拜堂只供王室成員使用。

    想想看,在那個疫病橫行,戰事頻起的年代,國王只要渴求耶穌的撫慰和力量,便可以來此靜思冥想,沐浴在百花窗的幻麗光影中。對於王室來說,這是一個多麼核心又私密的存在!不過就沒有老百姓的份了(無奈攤手~

    時光流轉,人事變遷,1789年爆發驚滔駭浪大革命,作為君主專制象徵,皇家專用禮拜堂如聖禮拜堂當然會成為暴民攻擊目標,無論是家具、聖壇飾板、12使徒雕像等都被破壞得慘不忍睹,就連盛裝聖物的盒子也被送到造幣廠銷毀鑄鎔,有些彩色玻璃窗還被整扇拆下輾轉賣到英國去。

    幸好,荊棘冠在危機凶險中得以保全,不幸中的大幸。

    想來暴民再激情慷慨不顧理智,面對耶穌基督的遺物還是存有敬畏,也因如此,這麼至關重要的文化資產才得以保存。另外讓人慶幸的是,儘管玻璃百花窗難逃一劫,破的破毀的毀,還是留下了2/3比例的原件。19世紀中期經過修復,聖禮拜堂終於恢復原貌,成為歷史文化重要見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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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下次再到西堤島,除了聖母院之外,聖禮拜堂與一旁曾經關押法王路易十六瑪麗王后的巴黎古監獄,都很值得細細探訪,見證巴黎的歷史起源,想像法國輝煌的歷史,以及王后一夜白頭的哀愴憂戚。

    然後啊,那個革命歸革命,訴求歸訴求,可以不要拿文物古蹟出氣嗎?

    多少歲月和知識的積累才能建立的文化與價值,輕易摧毀草率破壞,也不過是以改革造反之名,行鄙陋無文之事罷了…(無奈攤手again+翻白眼

    #何時再回巴黎
    #愛巴黎更要認識她的過往
    #360度看聖禮拜堂,不看可惜!
    https://www.facebook.com/360visio/posts/2114982165310645

    #東西縱橫記藝JunieWang
    #部落格 https://juniewang.mystrikingly.com/#articles
    #IG https://www.instagram.com/art.junie/

    圖片來源 : Junie Wang & 網路
    《Copyright © 2021東西縱橫記藝JunieWang版權所有,禁止擅自節錄,若需分享請完整轉貼並註明來源出處》

  • 世紀帝國3法國革命 在 文茜的世界周報 Sisy's World News Facebook 的最佳解答

    2021-07-27 15:29:5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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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別想擺脫書:書永遠不死》艾柯&卡里埃爾對談錄

    * 這是一個對談。

    對談雙方艾柯&卡里埃爾,一位是百科全書式學者、作家,另一位是傑出的編劇,奧斯卡終身成就獎得主。

    他們都是愛書人、藏書家,海闊天空聊談由書延伸的種種話題。

    詩人海涅有一句廣為流傳的話:在他們開始燒書的地方,他們最終會燒人。

    書,永遠不該死去。

    ⋯⋯⋯⋯⋯⋯

    卡里埃爾:這是我們這個時代的一種趨向:收藏技術竭力淘汰的東西。

    我有個比利時朋友是電影編劇,他在地下室放了十八台電腦,就為了可以看從前的影片!

    所有這一切都說明,沒有什麼比永久性載體更曇花一現。我們還能讀一本五個世紀以前印刷的書,卻無法看一張只不過數年以前的電子錄影帶或LCD老光盤。

    除非把舊電腦都留在地下室。


    卡里埃爾:真正令我震驚的,在於當下的完全消失。我們從未如此著魔於仿古風尚。過去在全速追趕著我們,很快我們就要服從前一季度的時尚。

    未來永遠不確定,當下卻漸漸在縮短和退避。

    艾柯:現在的消失,不僅因為從前持續三十年的時尚如今只持續三天。這同樣與我們講到的事物的過時有關。從前,你花幾個月時間學騎自行車,一旦學會,這就成了一件終生有效的家當。如今,你花兩星期學用一個新的電腦程序,等你漸漸能操作時,更新的程序又出現了,你不同意也不行,手機軟體會強制更新。

    因此,問題不是集體記憶的喪失。在我看來,這更像是當下的不穩定。我們不再活在一個平和的現在之中,我們只是沒完沒了地為未來努力做準備。

    卡里埃爾:我們處於運動、變化、更新和轉瞬即逝之中,矛盾的是,正如剛才所說的,我們的時代卻是一個越來越長壽的時代。

    我們的祖父母的一生顯然要比我們的短暫,但他們始終處於恆久的現在之中。

    我叔叔的祖父從前是個鄉下業主,他在每年的1月1日為來年整理賬目。前一年的賬目基本預示了下一年的狀況。什麼也沒有改變。

    03

    艾柯:記憶具有雙重用途——無論個人的記憶,還是集體的記憶(即文化)——一是保存某些數據,二是讓那些沒用並有可能充塞我們腦袋的資訊沈於遺忘。

    一種文化若不懂得過濾過去幾個世紀的遺產,就會讓人想到博爾赫斯在《博聞強記的福內斯》中的人物福內斯,那個能記住一切的記憶專家。

    但這恰恰與文化背道而馳。文化,是所有從此消失的書和其他物件的墓園。

    卡里埃爾:如果借助在網上搜尋的資料,我們在邏輯上必須覈實這些訊息的可靠性。網絡工具讓我們方便地找到一切假訊息,真實的和不真實的,但事實上也讓我們陷入某種極端的困惑之中。我想,有關安貝托·艾柯的網上訊息一定充滿謬誤,至少充滿不確定性。

    艾柯:當某某研究院的某先生出版克萊蒙梭或柏拉圖研究著作時,我們應該相信,他提供的資料確切可靠,因為他一生都在圖書館裡覈實這些來源。然而今天,某先生很有可能從網絡獲取資料,一切都變得不可靠。說實話,這一切早在網絡之前就已存在。個人記憶和集體記憶,本來都不是過往事件的真實寫照,它們只是重構。

    05

    卡里埃爾:你和我一樣知道,國家主義的約束在何種程度上歪曲了我們對某些事件的看法。直至今日,歷史學家們還常常屈服於本國公開或隱秘的意識形態……阿塔蒂爾克命人改寫土耳其歷史,聲稱早在羅馬時代,土耳其人在羅馬人入侵以前就在土耳其生活了幾個世紀。

    諸如此類的事情處處都有……我們即便想覈實,又上哪裡覈實呢?

    我們一般認為,土耳其人事實上來自中亞細亞,而現今土耳其的最早居民沒有留下任何書寫遺跡。怎麼辦?

    06

    艾柯:如果記憶像一張軟體,人到五十歲就會得阿爾茨海默症。遠離阿爾茨海默症或其他各種老年痴呆的方法,就在於持續不斷地學習,比如每天早起背一首詩,做各種智力練習,甚至字謎或者變位構詞遊戲。

    我們這一代人在中學還必須背誦詩歌。但接下來的幾代人越來越少這麼做。熟記的過程其實就是在訓練記憶力和智力。今天,我們在某種意義上已經不是非得這麼做不可,但我們恰恰要強迫自己進行這種日常練習,否則就有過早患老年痴呆症的危險。


    卡里埃爾:我恰好還記得一句引文——我的記憶剛剛夠用——「我還記得一個擁有非凡記憶力的人,但我忘了他都記住些什麼。」也就是說,我只能記住遺忘。這樣一來,我想我們的交流有助於區分法文中的「知識」(savoir)和「認識」(connaissance)。

    知識塞滿我們的腦袋,卻不總是有用。認識則是把一種知識轉化為生活經驗。

    07

    卡里埃爾:我們的歷史書的書寫往往從民族主義傾向出發,從短期利益出發,從這兒那兒感受到的意識形態的選擇出發。

    任何關於法國大革命的歷史都不是清白無辜的。丹東本是19世紀法國那些歷史學家們的偉人,到處可見丹東像和丹東街。後來他失寵了,被證明墮落了,廉潔的羅伯斯庇重新獲得青睞,受到阿爾貝·馬蒂埃等馬克思主義歷史學家的大力支持。於是在法國的某些左派社區有了幾條羅伯斯庇爾街,在蒙特伊–蘇–布瓦甚至有了一個羅伯斯庇爾地鐵站。

    明天又會是誰?又會有什麼動靜?

    08

    卡里埃爾:我們全都受著過濾的教育,這種過濾早在我們之前就已完成。正如你所說,這是一切文化的本質。不過,我們不該禁止對這樣的過濾發出質疑,事實上我們也不缺乏這類質疑。舉個例子。在我看來,除了蘭波和波特萊爾以外,最偉大的法蘭西詩人均默默無聞。他們是17世紀初的巴洛克詩人們,布瓦洛和其他古典詩人曾對他們施加了致命的打擊。他們的名字是讓·德·拉塞佩德、讓–巴普蒂斯特·夏西涅、克洛德·霍皮、皮埃爾·德·馬爾波夫。我有時會背誦他們的詩,但這些詩人的作品只有古本,也就是他們在世時的版本,非常罕見,極其昂貴。這些詩幾乎沒有再版。我堅信他們屬於最偉大的法蘭西詩人之列,遠遠超過拉馬丁、繆塞,儘管後兩位的作品作為法語詩歌典範而暢銷不衰。

    09

    卡里埃爾:偉大的俄羅斯小說家們相互通信,甚至和他們的法國同行保持書信往來,比如屠格涅夫和福樓拜。一個作家若想避免被過濾,那麼他最好聯合、參與某個小群體,而不要保持孤立。

    艾柯:莎士比亞之謎在於,人們不能明白,為何單單一個演員就能創造出如此天才的作品。有人甚至推想,莎士比亞的戲劇可能出自培根之手。但是不對。莎士比亞並非孤單一人。他生活在文大學者圈中,和其他伊麗莎白時代的詩人們保持密切往來。

    10

    卡里埃爾:在古老的文化傳統裡並不存在對偉大創作者的膜拜。不計其數技藝超凡的古代匠人進行創作,卻從未在他們的作品上署名。他們從不把自己視為、也從不被人視為藝術家。

    艾柯:他們也沒有創新的概念,這是西方的標誌。在某些文化傳統裏,「藝術家」(artists)的野心只是極為忠實地重複同一種裝飾圖案,並把前輩教下的技藝再傳給學生。他們的藝術即便有變化和差異,我們也察覺不到。

    11

    卡里埃爾:佛里茲.朗還為人所知,至少電影愛好者們記得他的《殺手M》。但其他幾位呢?過濾,正無情、無影地全面實施,甚至電影學校也一樣,這由學生們來決定。突然,某位「被過濾的」導演重新現身。因為他的某部電影在這裡或那裡放映,並造成轟動。因為新出了一本關於他的書。但這總是極其罕見的。

    我們幾乎可以說,電影一旦開始走進歷史,也就走進遺忘。


    卡里埃爾:突然之間,活力不再,導演老去,演員也是,作品被不斷重複,某種精髓的東西正在喪失。義大利電影一去不復返,儘管它曾經在世界電影名列前茅。

    這讓我們笑、讓我們顫抖的三十年,如今還留下什麼?

    費里尼始終讓我心醉神迷。安東尼奧尼一直讓我心懷敬佩。你看過他最後的電影短片《米開朗基羅的凝視》嗎?這是有史以來最美的一部電影!安東尼奧尼在2000年拍攝了這個不到十五分鐘的短片,片中沒有任何對白,他有生以來第一回把自己拍進電影。我們看見他獨自一人走進羅馬的聖·皮埃爾·奧里安教堂。他緩緩走向教皇尤里烏斯二世的墳墓,整部電影就是一個沒有對白的對話,是安東尼奧尼和米開朗基羅的摩西像的相互凝視。我們一直在探討的問題——我們這個時代特有的自我展示和言論表達的瘋狂,毫無來由的焦慮躁動——全被否決在影片的沈默和導演的凝視之中。

    12

    卡里埃爾:如今唯一還保持手寫的東西————是醫生的藥方。手寫信消失將造成一整個行業的消失。

    筆跡學,代人寫信,手稿收藏者和商人……使用電腦讓我懷念草稿,尤其那些對話場景的手稿。我懷念塗抹的槓子,刪改的字句,最初的混亂,向各個方向發射的箭頭,它們標誌著生活、運動和依然困惑的探索。

    13

    卡里埃爾:在那些艱難的歲月裏,書籍處處輕易地得到傳播,它是一種挽救文化的工具,正如在古羅馬帝國末期,有些知識份子隱退到修道院裡,抄寫一切他們可以從正在衰敗的文明中輓救出來的東西,他們感覺到它將要分崩離析。

    這種現象發生在所有文明陷入危難的時代。

    可惜的是,沒人採取這一方法來挽救電影。你知道在美國出版的一本書嗎?書名很漂亮,叫《消失的電影攝影集》。那些電影只剩幾張劇照,我們必須從這些劇照出發,重新建構電影本身。這有點兒像那個伊朗書籍裝訂師。不僅如此。把電影改編成小說,就是說把電影提煉成帶插圖的書,這種做法早已存在,可以追溯到默片時代。這種改編自電影的書有一部分保存了下來,而電影本身卻早已消失。

    書比電影更長久,儘管書的靈感來自電影。這麼說來,電影也有考古學。

    14

    艾柯:從那以後,這本書每次重新出現在拍賣目錄裏,我都會去查看,書價再也沒有回落過。這樣的價格,讓書再也不可能落入真正的收藏者手中。

    卡里埃爾:它成了一件金融產品,一件商品,這很可悲。收藏家,也就是真正愛書的人,往往都不是特別有錢。書一旦變成可以賺錢的物品,貼上「投資」的標籤,有些東西就丟失掉了。

    艾柯:必須強調一點,古籍已不可避免地走在消亡的路上。我要是擁有一件珠寶珍品,或甚至一幅拉斐爾的畫,在我死後我的家人會賣掉它。但我若收藏書,一般會在遺囑上註明,既然我花了一輩子把它們收集在一起,也就不希望它們將來被拆散。這樣一來,這些書要麼只能捐給某個公共機構,要麼通過佳士得拍賣行賣給一家大圖書館,一般會是美國圖書館。從此,這些書就永遠地從市場上消失了。在每任擁有者去世的時候,鑽石都會回歸市場。至於印刷初期珍本,從此只能在波士頓圖書館的館藏書目上看到。

    艾柯:永遠也不可能。因此,除了所謂的投資者造成的破壞以外,每一冊古籍都變得越來越稀罕,也必然地越來越昂貴。至於年輕一代,我不認為他們喪失了對珍本的愛好,我倒是懷疑他們是否曾經具備這種愛好,既然古籍的價格總是遠遠超過年輕人的購買能力。話說回來,一個人若真的感興趣,也不一定非要花很多錢才能成為收藏家。

    15

    卡里埃爾:愚昧往往接近謬誤。

    對愚昧的興趣促使我關注虛假的研究。這兩條道路完全被傳統教育所忽略。每個時代既有其真理的一面,也有眾所周知的愚蠢的一面,極大的愚蠢,然而傳統教育只負責教授和傳播真理。

    從某種程度而言,愚昧被過濾了。是的,確實有「政治上正確」和「理智上正確」之分。換言之,有一種所謂的好的思考方式,不管我們願不願意。


    艾柯:虛假並不一定是愚蠢或弱智的表達方式。虛假就是一次謬誤。違心地行事,就是言與知相悖。

    人們一直都在真誠地犯錯。

    謬誤橫貫人類的歷史,這不算壞事,否則我們就成了神.....托勒密真的相信地球靜止不動。在托勒密身上絲毫沒有弄虛作假的成分,隔著歷史來看,這只是一個謬誤的知識罷了。

    卡里埃爾:我有很多年沒回到這些問題上了。但我再次感到震驚,研究愚蠢問題是如此讓人興奮。

    不僅因為愚蠢引出書的神聖化問題,還因為愚蠢讓我們認識到,我們中的任何人在任何時候都有可能說出類似蠢話。我們總是處於說傻話的邊緣。

    我再讀一句夏多布里昂的話,他評論自己一點都不喜歡的拿破侖:「其實,他就是一個戰爭大贏家,除此之外,任何將軍都比他能幹。」

    艾柯:當我們決定談論愚蠢,從某種意義來說,我們在向人類這一半天才、半愚昧的造物致敬。

    而當我們漸漸臨近死亡——正如咱倆的現狀——我們開始覺得愚蠢勝過美德。

    卡里埃爾:在研究愚蠢問題時,我們發現的第一件事就是我們自己是傻瓜。顯然,我們不可能把別人當成傻瓜自己卻不受懲罰。

    我們最終會意識到,別人的愚蠢恰如一面鏡子朝我們張開。

    一面永久、精準、忠實的鏡子。

    卡里埃爾:我們的精神都有些狂熱。我們收藏的書全都見證了我們的想像令人眩暈的程度。一邊是不著邊際的妄想和瘋狂,另一邊是愚蠢,想要區分這兩者尤其困難。

    艾柯:我們可以強調文明的各種進步,這些進步極為顯著,並且涉及在傳統中毫不相干的各個社會範疇。但與此同時,愚蠢也越來越多。

    從前的農民不說話,並不是因為他們愚蠢。受過教育也不一定意味著智慧。

    不。今天有這麼多人渴望被人聽見,致命的是,他們只被人聽見了他們自己的愚蠢。

    從前的愚蠢沒有爆發,不為人所知,今天的愚蠢卻肆意橫行。

    16

    艾柯:我承認,我直到四十歲才讀了《戰爭與和平》。但我在閱讀以前就瞭解這部小說的精髓。你剛才提到《摩訶婆羅多》:我從沒讀過,雖然我收藏了三種語言的三個版本。誰從頭到尾讀過《一千零一夜》?誰真正讀過《愛經》?

    但人人都在談論它,有一些還加以實踐。這個世界上充滿我們沒讀過卻幾乎無所不知的書。

    問題因此在於,我們是怎麼知道這些書的?巴亞爾說他從沒讀過喬依斯的《尤利西斯》,但他打算向學生們講解這部小說。

    卡里埃爾:說到我們書架上那些沒有讀過並且永遠不會去讀的書,很可能每個人心裡都有這樣的想法:我只是暫時把它們放在一旁,我和這些書有個約會,不過是在以後—很久以後,甚至來生。

    有些垂死的人感到自己大限已到卻尚未讀過普魯斯特,這樣的哀嘆實在讓人受不了。

    艾柯:當有人問我是否讀過這本或那本書時,我出於謹慎總是這麼回答:「您知道,我不讀書,我寫書。」這樣一來,所有人都會閉嘴。但有時還會有人堅持不懈地提問。「您讀過薩克雷的小說《名利場》嗎?」我最終屈服了。連續三次我試著讀這本小說,每次都半途而廢。

    —-文章來自於本書部分摘錄

  • 世紀帝國3法國革命 在 東西縱橫記藝JunieWang Facebook 的精選貼文

    2021-07-03 07:26:2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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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私讀推薦】
    《觀看的世界》、《溫德斯談藝術》&《藝術史學的世界觀》

    所謂美學,涵蓋多重領域,跨越不同範疇,因此培養美學涵養的方式有許多種,除了欣賞藝術品以琢磨感官敏銳度,從藝術史論述入門也是另一種滋潤。

    身為非專業領域老百姓,無法時時刻刻鑽研於詰屈聱牙的學術論文,不過幸好有相關人士的諄諄導引兼之閒逸散文,足以引領思考,開拓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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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英國藝評家兼作家John Berger(1926-2017)在1970年代因《觀看的方式》(Ways of Seeing)現身英國BBC電視劇與書籍,簡練精闢批判犀利,從此影響視覺藝術與文化研究的方向,魅力至今不減。《觀看的世界》初版則發行於1985年,無論就地域、時間點或藝術風格,理性論說或感性陳述,涉及範圍廣大,皆見證不同時代的各式經典。

    《觀看的世界》娓娓字句間,自然而然凝聚溫暖深刻的力量,直指人心;重點是,內容也挺有趣。

    廣泛多元跨越時空,自文藝復興到現當代,杜勒、梵谷到莫迪里亞尼,史特拉斯堡到紐約曼哈頓,旅行與愛情、夢境與死亡,藝術作品、論述和價值…等諸多面向,輕鬆讀《觀看的世界》卻能誘導思緒拓展心智,這就厲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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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德國當代電影大師Wim Wenders,(1945-)多才又多產,興趣相當多元,《溫德斯談藝術》從電影導演的角度出發,透過書寫撰述個人與各類領域藝術家,包含電影、繪畫、攝影、舞蹈、設計之間的不同形式交流過程。

    例如看過Wim Wenders如何聊霍普(Edward Hopper,1882- 1967),更能深刻體認這位美國寂寥大師筆下的清冷孤寂其來有自。

    霍普他老人家雖然為求溫飽就連雜誌封面委託案都得承接,但卻從來不改精煉畫風,更無畏攝影術挑戰。因而凝視霍普所創造的畫面,走入他所鋪陳的故事,感受到都市喧囂背後難免的沉寂,竟突然領悟孤單卻不寂寞,伶仃卻毋須自艾的心有戚戚焉。

    《溫德斯談藝術》文字蘊藉,涵括領域廣泛,值得細細品味,同時見證出色導演所需具備的藝文涵養與電影藝術的深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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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若是再好學一些,《藝術史學的世界觀》匯集1952-1957年重量級藝術評論家專論,其中當然包括史上最暢銷藝術專書《藝術的故事》作者宮布里希(Sir Ernst Hans Josef Gombrich,1909- 2001)之作《藝術與錯覺-圖畫再現的心理學研究》(1960)。

    《藝術史學的世界觀》主題多采多姿豐富精彩,從法國13世紀宗教藝術圖像、早期尼德蘭繪畫、17世紀荷蘭藝術、15世紀義大利繪畫、巴洛克義大利藝術,直到馬諦斯、塞尚和後現代主義,憑藉這些學有專精藝評家的深厚學養與闡述,為我們推開專業藝術史領域厚重門扉。

    相形之下,現代有些內涵素養不及嘴上功夫,屈服於市場利益共同體甚至淪為掮客的所謂〝藝評家〞,還真得加加油。

    由於偏向學術取向,建議閱讀《藝術史學的世界觀》,先從有興趣的主題開始,免得最後只能淪為催眠工具睡前小幫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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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品酒小記***

    讀書的時候有好酒陪伴最是開心,尤其炎炎盛夏當然要有可愛的泡泡佐書啊!這款水晶香檳Louis Roederer Cristal的誕生說來故事性十足。

    1876年,嗜飲香檳的俄羅斯沙皇亞歷山大二世(Alexander II of Russia,1818-1881)要求素日鍾愛的Louis Roederer香檳酒莊為他特製獨一無二專屬酒款。依據沙皇本倫指示,除了酒質必須無懈可擊,達到完美,就連瓶身都得透明無暇,瓶底也要一片平坦,才能好好欣賞金黃澄澈的香檳酒液。因此這款〝沙皇香檳〞透明瓶身外得包裝一層玻璃紙阻擋紫外線,避免過度受光受熱提早老化的問題。

    直到如今,沙皇御用Cristal仍是許多酒鬼心目中的夢幻逸品。

    Cristal是典型的年份香檳(Vintage),只在好年份生產。Cristal 2006採用55% Pinot Noir和45% Chardonnay製成,在酒渣裡浸泡長達7年,透過酵母渣緩慢分解和時光溫柔積累,才能醞釀出純淨卻複雜,既集中又奔放的精彩風味。

    那柑橘系水果的成熟多汁清新可人,添以奶油糕點的馥郁絲滑氣息,光是香氣都超級可愛!用來佐上海鮮或伊比利豬仔,兼具華麗豐美和細膩優雅,簡直是夏日最明麗的風景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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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然而水晶香檳的透明玻璃瓶身還有另一種用途。

    一眼望去清晰分明,當年就是用來避免刺客暗中在酒瓶裡塞進毒藥或炸藥。然而為何有如此考量?這又牽涉到俄羅斯歷史。

    1861年,亞歷山大二世不顧阻力重重,堅持廢除俄羅斯行之多年的農奴制度,影響之深,被視為是繼法國大革命之後最強大的社會運動。這位力行革新的沙皇同時推行君主立憲制和政治、軍事、司法、國民教育、財政等多方面改革,可說是俄羅斯現代化重要先驅。

    只是改革不僅會招來既得利益者的不滿,過程中多少也會有副作用,尤其制度尚未成熟時,加上亞歷山大二世又大力鎮壓革命團體,致使革命團體數量增多,手段更形激烈。下訂單客製化水晶香檳的時候,距離亞歷山大二世廢除農奴制度已有15年之久,地下革命活動愈演愈盛幾乎難以收拾。

    難怪他老人家就連喝香檳都得擔心遭到暗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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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在1881年3月1日,亞歷山大二世準備簽署法令啟動君主立憲的這一天,不幸又在路上遇見刺客。

    這一回,沙皇大人沒逃掉,雙腿被硬生生給炸斷,由於失血過多傷勢過重,當天便離開人世。壯志未酬身先死,亞歷山大二世的改革自此後繼無力,繼位君主們又不爭氣,37年後,俄羅斯帝國解體,羅曼諾夫王朝永遠走入了歷史。

    躲得過香檳裡的暗殺,卻逃不了天外飛來的炸彈,幸好,亞歷山大二世生前肯定喝了很多水晶香檳。

    然後,我們現在也能窩在家裡啜飲剔透泡泡讀好書。

    #行動支持實體書
    #閱讀之美終生追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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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水晶香檳 #Cristal200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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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圖片來源 : Junie Wan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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