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完國家地理渣男劇《世紀天才》第一季《愛因斯坦》後、馬上來續追渣度翻倍的第二季《畢卡索》！當然任何人都可以理解科學大師和藝術大師的風流程度必定有差，不過沒看這劇我還真不知畢卡索一生史冊有載的情人床伴正宮小三有這麼多個 XD 更糟的是，比起第一季《愛因斯坦》的老愛就算渣過一生但最終大徹大悟有情有義圓滿了人生、第二季《畢卡索》的老畢則恐怕是直到人生最後一兩年都仍衝突未解？難道正應他說的「只要活著就要拿起畫筆」因為「藝術就是不停挑釁戰鬥」、暗示我們他這一生尋尋覓覓絕無圓滿終止的一天？

正如第一季找了老頑童形象的 Jeffrey Rush 來演愛因斯坦、第二季也找了西班牙種馬形象的 Antonio Banderas 來演畢卡索、有些臉紅心跳的調情戲碼不由他演都不對味呀 XD 這就不得不令我想到另一齣拖很久的畢卡索製作《33天》33 días：該片從 2012 年二月就開始宣傳、導演是西班牙舞蹈片大師卡洛斯索拉、要拍的是 1937 年畢卡索絞盡腦汁創作《格爾尼卡》的「33天」、由當時剛以《切膚預謀》重返西語影壇的班德拉斯飾演畢卡索、由「小辣椒」葛妮絲派特洛操西班牙文飾演 Dora Maar... 誰知大師很忙拖到如今還沒拍、班德拉斯琵琶別抱令他超火大 XD

我心目中仍有個「卡洛斯索拉之畢卡索」的美好想像，這樣看「國家地理之世紀渣男」會不會幻滅？還好，我覺得本劇仍做到了深入淺出的大眾劇基本任務：有好好取得畫作授權來淺談大師藝術史、有整理一生經歷事件來標誌大師社會史、更把所有女人全員召集來暢談大師風流史 XD 至於大師揮筆創作那「靈光一現」的魔幻時刻嘛，我想可能還是期待索拉比較實際點。《世紀天才》S02 幾幅重要畫作的創作過程用了很多蒙太奇表現，我覺得那就四平八穩安全牌，雖很漂亮但比起 S01愛因斯坦「思想實驗」的視覺創意差一截，還不如看老畢畫作靜靜出現彷彿冷冷看著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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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才，一路上爬忘卻世界？

不特別說我還想不到，原來愛因斯坦和畢卡索是同一時代人，老愛生於 1879 老畢生於 1881 其實才差了兩歲，但兩人身處的世界天差地遠光看兩劇場景就知道：老愛從小就在德語系國家受高等教育、老了越爬越高都是學術殿堂甚至影響國家政策，可以說他就算生活再亂再風流都是中產菁英慢慢爬高端；老畢則從小就行走底層身無分文看盡人生百態、厚積薄發後一戰成名身價暴漲、如暴發戶般住進樓台宮闕變成了帝王！這恐怕也反映在兩季敘事結構的基本差異：S01 採「倒敘法」從頭道來小愛成長慢慢說回老愛的現在、S02 則採「雙線平行」讓小畢老畢平行成長遙相呼應。

而在各自故事裡標誌關鍵轉捩的「小演員換老演員」，儘管兩季都發生在一戰結束後主角大約四十歲時，但兩季主角的成長方向截然不同：S01 愛因斯坦是在自我中心不問世事辜負別人半生後、在一戰期間第一次扛起責任見識人間之重而「一夜長大」，S02 則是在畢卡索與同道們胼手胝足共同成長開花結果時、一個關鍵考驗下把牙一咬的離心棄德、令他從此「返老還童」又變成個渾噩大小孩！這關鍵應是 S02E05 的「蒙娜麗莎事件」：相關「藝術盜竊」事件是有幫到過窮困時的畢卡索成長茁壯、但如今他一夕成名已把老同道拋在了後頭、出庭作證竟堅稱素不相識？

正如那集小畢面露凶光「我好不容易爬到今天這一步、所有擋在路上的都非我朋友！」這種幾近魔化的宣言在 S01《愛因斯坦》是完全看不到的！史實小畢我不敢說，至少此劇描繪下的小畢是非常爭議的，他彷彿身體心理分成了兩半，心懷高遠理想但身體行為騙不了人：於公領域，他有「藝術要揭露人間黑暗」的理想，但對每個政治倡議不是三分熱度就是嗤之以鼻；於藝術，他有「打破規則永遠顛覆」的理想，但面對成名金錢與體面生活還不是很快隨波逐流；於愛情，他更是每個都想愛想呵護、想畫想拯救，但其實每個愛都只是「繆思女神」，無法繆思了就換下一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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雙線，老畢小畢冷眼互視？

本劇的「現在 vs 過去」雙線平行結構，給我們一次次笑看小畢犯的錯誤老畢又犯了、小畢的童年陰影在老畢身上浮現了、小畢的年少憤懣再次考驗老畢了、甚至小畢以前的美德在老畢身上蕩然無存... 一次次單集內雙線對比都殘酷警世！這敘事法牽涉很多老畢講古，誰最適合當聽眾？老畢歷代眾多情人中只有 Françoise Gilot 脫穎而出成為女主角，我猜她出線的原因大概就在於：在老畢愛情遊戲交手過的眾女當中、她是唯一可與老畢「分庭抗禮」的吧？她不只是老畢的「繆思女神」、認識老畢不貼上離開老畢也不眷戀，而一直保持個進德修業向上提升的互動。

對老畢來說的「進德修業」？當然在事業層次上他早已成為繪畫「帝王」，但當萬眾都在崇拜簇擁聲聲歡呼時，仍只有 Françoise Gilot 在馬上不疾不徐敬個禮、睜著一雙大眼冷冷看著他。老畢如果堅持自己「繪畫就是要顛覆挑釁」而且「一生前進戰鬥到底」，那麼他「繪畫揭露美好下醜陋」的追尋就不可裹足不前！當然他也許會說我戰前有《格爾尼卡》(1937)戰後有《鴿》(1949)已面對當代人類最大的醜陋？但既然畫家從底層而起從生活而發從身心感觸，就不得不在這「揭露」的道路上不停地以批判眼光回視自身。只是自從「立體派」一戰成名後，還有任何批判嗎？

本劇 E07戰間期開始，從貧窮變富貴的他就已一去不返，唯有《格爾尼卡》還能以直觸他心底陰影的「死亡」激發一次靈光乍現，但他顯然已迷失甚至枯竭而需不斷尋找新「繆思女神」。試想，以前老畢從底層爆發出來撼動世界時有幾個繆思女神？也就 Germaine & Fernande兩個而已，反倒成名富貴無情割捨舊人後、才踏上了不斷需要新繆思的飢渴道路。而這麼多新繆思除了給他新畫作素材外，真有讓他自生什麼藝術視野的革新？那恐怕言過其實，不過就從「立體派」出發一幅又一幅更多樣變化。於是一個繆思帶來熱情、熱情消退換個繆思、進入「渣男人生」鬼打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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畫，是替代愛的性衝動？

其實也不只老畢啦，許多藝術家還不也都這個樣 XD 但到底是什麼驅動了他這樣的鬼打牆追尋？也許就是最初始的「死」與「性」。死，發生在 E01一切的初衷，小畢小時就愛畫妹妹 Conchita 、為了妹妹病好寧割捨繪畫、老天卻無情讓妹妹死了、於是只剩妹妹的繪畫我更要繼續畫！「繪畫」這事自古和死亡息息相關，每個人在世留下肖像就留下遺緒，對畢卡索來說就像是「留下妹妹」吧？之後在 E03還「圓滿亡友夢想」、在 E07還「挽留病重情人」，這系還真以 E01結尾《格爾尼卡》「再現死亡瞬間」集其大成了、最後一次則在 E10晚年臨終的雙目空無的《自畫像》？

性，啟蒙在 E01的巴塞隆納處男期，如同許多那時男生般「第一次」都是學長帶去窯子請神女調教出來的，而神女們也理所當然成為原始的「繆思」投射那懵懂愛慾。必須要說這種性與愛的啟蒙，以今日少兒教育與兩性關係來講都是極不健康的，但史上多少前輩都這樣走來，這多少在少年心靈裡奠定了「性」衝動主導、「愛」若隱若現、「畫」讓愛凝結的扭曲關係，也就是衝動地從「性」出發不知如何去愛時、滿腔情慾化作「繪畫」宣洩而出成其形、而「愛」竟被畫取代而被跳過永不得圓滿。

性的第二次「驗證」，發生在 E02巴黎 1900 年輕歲月，史實在此他與摯友 Casagemas遇見了一群模特兒包括 Germaine 、摯友苦追 Germaine 不成而且從沒成功上過她，此劇描繪這段單戀則特別著重了「性」：是你摯友性無能「無法滿足我」、我也想愛他但無法愛他呀！最後能令兩顆孤寂心靈相濡以沫的還是「性」、而小畢無能為愛只能以「畫」將愛圓滿於夢中、成為早年「藍色時期」Período Azul 集大成的《人生》(La Vie, 1903)。這雖是藝術里程碑，畫的崛起卻也是愛的沒落：我的愛觸礁了、我自認無能為愛、於是我寄情繪畫作為愛的替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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愛，是一場性虐的互動？

也許對那時代人來說，儘管知道「愛」也可以柏拉圖，但身體力行總難穿透皮囊超越身體，更別說「愛」從一見鐘情走到包容承擔與共同成長需要多少「進德修業」。我們常人一生所謂「愛情長跑」從煞到約出上床交往同居結婚生子成家、乃至分工衝刺育兒養老衝突承擔財產分合，無一階段不是「愛」的冒險等待人心進化呀！老畢這樣一生女人無數光本劇就九人雖看似難以深化，但在如今 21 世紀「拼貼家庭」盛行的歐洲，下世代觀眾都已知道「只要曾經擁有」就能將愛的遺緒做到天長地久。以這角度看，1921年出生如今剛好一百歲的 Françoise Gilot 真走在時代尖端。

回顧劇中小畢眾女，Germaine是愛有遺憾身體寂寞就相濡以沫，和小畢算是共享體溫度過慘綠年少；Fernande是底層受迫被小畢搶救，和同道一起波希米亞愛本無壁壘，但小畢扶搖直上後心生「佔有」就成了壁壘；Eva 是小畢愛空缺中及時的填補，具體愛情品質還沒萌生就填滿悲情，能讓小畢以畫守候到死也免了愛的真考驗；Olga則投射小畢扶搖直上的「征服」慾望，越被拒絕越想要、越爬不上越要爬！最後不但壓抑對方身體還禁錮自己心靈；Marie-Thérèse 則是老畢從宮闕逃出找上的「繆思」，一開口談孩子家庭就不繆思了，再從 Dora Maar開始一次次尋找熱情...

這一路談到最有性虐感的 E09，給我們看老畢援引薩德征服 Marie-Thérèse的欲迎還拒、再看老畢面對 SM 女王 Dora Maar的欲拒還迎，才發現「愛」的關係正如性虐的「支配引誘臣服屈從」：整劇過去線的小畢一直懵懵懂懂交遊眾女、現在線的老畢則一次次和單一女主 Françoise 玩愛情遊戲，而雙線並進一路玩到 E09結尾、才讓 Dora Maar告訴我們這種關係又是怎麼一回事。只是可憐的 Dora Maar，本來在季初 E01看似自由獨立雲淡風輕、在 E09的登場還聲稱她們「超現實主義」者只有激情不涉愛情？但 E09的性虐結局她徹底折服、E04 更自殘自虐已陷入執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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獨立對等開放，愛的半世紀進化

幾乎可以說，每一個女子在俯身臣服「交給小畢」後，從此陷入屈從關係再也離不開，幸運者如 Eva人也死了算提前圓滿、消沉者如 Fernande 從此自怨自憐一蹶不振、激烈者如 Dora Maar嘴硬裝酷實則自虐乞求、執迷者如 Olga 正宮招牌死不放手一路追到老、乖順者如 Marie-Thérèse默默育兒不多爭什麼、捍衛者如 Jacqueline 拒絕被吃定而反擊禁錮他！不論好女人壞女人都跳不出「執迷」這關，好的成了受害者壞的成了加害者。只有年少溫存一回的模特兒 Germaine 、年老偷吃一回的女學生 Geneviève 、與戰時偷情一夜的歌姬 Gabbie ，成為人生過客方雲淡風輕。

唯有 Françoise 這個同為藝術家且自小被當男生養大的女子，能夠體會老畢「藝術就是不停挑釁戰鬥」的藝術觀，更能以不停挑釁戰鬥的態度挑戰老畢家庭觀，也許算是第一次能在老畢與女人的兩性關係中做到對等互動？甚至慢慢在藝術對話上與老畢分庭抗禮？本劇十集的雙線敘事古今對照，就算 Françoise 有的有聽到有的沒聽到，都是一次次的兩相對照提出了藝術與愛情的過去盲點、而在 Françoise 這新人身上超越前進：

E01 舊人 Dora & Marie-Thérèse 打成一團老畢呵呵笑，新人 Françoise 將進場。
E02 舊人 Casagemas愛得死去活來震攝小畢，新人 Françoise 面對老畢要做到抽離。
E03 舊人 Germaine 與小畢思量愛情與死亡，新人 Françoise 蒙馬特見證愛情牢籠：
「我們往往以戀人開始，但一不小心陷入執戀，恐將禁錮自己成為愛情的囚徒」。
E04 舊人 Fernande 受小畢的愛之感召，是感念他的騎士搭救、卻成為他的祭壇畫像；
新人 Françoise 要以四角約會宣示對等，更對情敵 Dora 的受傷脆弱絕不忽視！
E05 舊人 Fernande 開始受小畢禁錮佔有，連收養女兒都在危險邊緣！但一次次屈服；
新人 Françoise 屢次在小畢禁錮侵略前劃下道來，要小畢保持界線才展開關係。
E06 舊人 Fernande 甚至所有男性同道，都同感小畢扶搖直上後「有了新人忘舊人」，
新人 Françoise 第一場南法小冒險就成籠中鳥？二話不說打包走人要老畢來求。
E07 舊人 Eva病重臥榻，焦慮小畢以偷吃逃避面對，宛如逃避一戰沒有立場獨善其身；
新人 Françoise 生子懷孕獨立照顧雖怨懟，但知老畢國際任務重大就願自己扛。
E08 舊人 Olga 成為正宮但斷送職涯成了籠中鳥，老畢策略就是以謊言把大家分開養；
新人 Françoise 被正宮追不宣示主權反海納百川，要以誠實將大家團結在一起。
E09 舊人 Marie-Thérèse & Dora 示範與老畢關係，說穿了就「性虐」的臣服遊戲；
新人 Françoise 引領老畢學愛進化他竟然又說謊偷吃？絕不乖乖臣服說走就走！
E10 舊人出走是「離開畢卡索的蠢女人」？但遇到「想認識的是妳本身」那就是貴人！
反而「守在畢卡索身邊」的新人才是蠢女人，你框限我換得我禁錮你都陷入牢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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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畢羅曼史，就是藝術史

話說「愛情」對許多藝術家來說不只是羅曼史更是藝術史，這點在藝術史界裡對畢卡索的研究尤然！Casagemas & Germaine 開啟了憂鬱的「藍色時期」、Fernande 與同道們開啟了溫暖熱鬧的「玫瑰時期」與立體派濫觴的「非洲時期」、Eva 見證了立體派進化的「水晶時期」、Olga開啟了重回主流的「新古典時期」、Marie-Thérèse 帶來柔美版「超現實主義」、Dora Maar 則帶來基進版「超現實主義」... 不過自與 Françoise Gilot 相識以來好像風格就比較混合？彷彿心隨境轉般快速變化、過去風格信手捻來結合混搭、而非集中火力定義繆思女神開發繪畫語言？

不知能不能這樣說：過去情人在身邊給畢卡索作畫的單向關係，進入 Françoise 的時代已被打破了？或許因此過去繪畫的靜態凝視與框限定義、在 Françoise 的時代已打破那固定關係，甚至過去所有情人情史都被 Françoise 大膽引入、也讓老畢記憶與過去靈感都湧上心頭？看本劇小畢與老畢的繪畫創作戲、其實給他們大筆揮毫的創作現場描繪並不多，反而往往是在一集末尾讓一幅成品靜入眼簾、彷彿一記警鐘提點著你別過頭去不忍直視的黑暗罪咎... 老畢總說「繪畫揭露美好表象下的醜陋」，那為什麼有人幫他掀開自己瘡疤時卻又雅不願面對？

史實老畢如何我們也只能推敲，本劇顯然還是給了他一片屬於心靈的理想角落，在這裡他愛著人生中愛過的每一個人、在這裡他堅持繪畫必須揭露黑暗，只是他的身體無能處理這麼個「拼貼家庭」的眉眉角角、也沒膽面對而一再逃避。E10 晚年老畢最後一幅《自畫像》(1972)，算是終於承認自己風雲一生無數情愛終歸一場空、甚至仍懵懵懂懂越活越回去？要承接如天高的老畢，唯有一雙電眼不停自我超越的 Françoise 可為，跟著大師半句話也搭不上的 Jacqueline 只有閉門自守承擔壞女人之名了... 倒是本劇最後的溫柔，就在劇終那穿越時空的拼貼家庭重敘天倫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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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 S01《愛因斯坦》以一個活蹦亂跳小女生結尾，感覺滿滿能量振奮人心訴求「女孩都來學科學」！但看 S02《畢卡索》以一群跨世代滄桑女子結尾，感覺卻令人唏噓惆悵彷彿「別亂交藝術家男友」XD 但只要有 Françoise 似笑非笑迎戰荒謬、獨立思考反覆辯證重審關係，藝術與愛的花花世界仍充滿超越希望！看她能觀察對方如回視自我、體察情敵如關切自身、推己及人共享經驗連結大家庭、消弭對立與壁壘讓愛自由跨界... 在藝術科學功名人生往往犧牲的「愛」之領域她才是「世紀天才」呀！而且看 Clémence Poésy 一次次不可置信的杏眼圓睜怒極反笑就是享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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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後排名一下我最愛的角色們，以及難忘的金句：

1. 海納百川的 Françoise ：「是時候讓家人彼此認識認識了」就來開個大派對！
2. 飲水思源的 Max Jacob：「全巴黎女人都哀怨小畢結婚」巴黎社交黑名單第一！
3. 不計前嫌的 Apollinaire：「小畢答應我，永遠不要服膺了規則放棄了挑戰」！
4. 冷靜自持的 Georges Braque ：「穩定的家庭，圓滿的心靈，才能專心創作」。
5. 推己及人的 Paolo：「妳已為我爸和我們做了這麼多，該是時候為妳自己了」。
6. 推己及人的 Maya ：「她和媽不一樣，是獨立女子，您若不珍惜遲早失去她」。
7. 直言不諱的 Fernande ：「事情都這樣發生：把她畫美美，再把她變成妓女」！
8. 直言不諱的畢媽：「結婚必有犧牲，你不應該犧牲，但對方準備好犧牲了嗎」？
9. 直言不諱的 Olga ：「你決定不離婚竟是為了畫？難道畫作比真人還重要嗎」？
10. 直視本心的老畢：「我不要妳來瞻仰大師聖殿，妳想看我這個人時再來看我」。
11. 直視本心的沙克：「我想認識的是妳，不是畢卡索」。
12. 老年圓融的馬蒂斯：「咱看波拉克就像印象派看我們，世代應傳承而非交戰」？
老年仍戰到底的老畢「藝術就要永恆戰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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