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ome on James：（人哋）被炒記之德意志銀行大屠殺（下）
（上集在此： http://bit.ly/2l7DIR1）

寫完篇文，先醒起有個舊同事都在袋住。算唔算熟？應該唔算，因為我寫完篇文先醒起。所以亦都冇去研究佢係生係死。但又畢竟我都仲有佢聯絡方法（冇轉的話），所以又未算完全唔熟，後來都好似撞過一兩次，大家點下頭，問候一下，然後已經唔知講乜好。

但講真，少擔心啦，係架，畀人炒係好慘的。但，投行員工，呢啲畸屎，點都賠返三五七個月糧起碼，甚至可能賠夠一年。袋住啲友，一個月搵嘅人工可能已經係你一年，即係佢畀人炒一次，等於你返十年八年工。聽到呢度你就唔覺得要擔心佢啦，係咪？正如你唔會擔心違約金獵人（摩連奴？）幾年畀人炒一次。我有位朋友，就真係勁過盧博士（你懂的），去邊間爆邊間，真係幾年都收一次安家費，一次等於普通打工仔做三五七年工。

固然，由奢入儉難，搵開咁嘅人工，再節儉，都會洗返咁上下錢，就不可能返去拎最低工資嘅日子。但雖然有啲人話痛苦好主觀，我都同意，但始終，拎咁高人工，畀人炒咗，都係好難有人同情的。何況，你仲拎住人地幾年人工走喎（我冇呀下）。

特別提我呢個同事，因為當日我畀人炒，佢都仲請我食飯。都有啲意外，因為真係唔係好熟。但真係人情冷暖世態炎涼啦。我亦師亦父嘅老馮，一早就請咗我食飯，相熟啲同事都有。但去到嗰日，請我食咖喱嘅，就係呢個唔係太相熟嘅同事。講真，我唔覺得我有乜利用價值。可見雖則佢平時雖則火爆暴怒（我諗我已經幾客氣），但工作外都真係個普通女人啫。係呀，女的。

所以特別寫呢段後記。但真係唔使點擔心嗰啲員工，佢地慣的了。有冇睇過《魔球》（Money Ball）套戲？好戲，好書，但我想講係呢幕　（http://bit.ly/2l5fYwS）

（編劇嘅正係Aaron Sorkin，多次提過佢，The Social Network, Steve Jobs , 仲有Newsroom都係佢編劇）

畢彼特演嘅主角，教炒人，同助手玩角分扮演，叫佢示範一次。助手明顯冇經驗，難以開口，結果畢彼特還擊（我啱啱買咗樓！我細路啱啱入學！），佢就冇聲出。畢彼特示範返正確做法：呢堆係專業球員，搵咁Q高人工，佢地第一日已經知個遊戲點玩。唔使咁多廢話，直接講，大家明白，just business，nothing personal。助手之後照用，你望下，個球員，有冇搞到又喊晒咁？梗冇，因為，你估佢冇錢開飯咩（如果真係冇，就係自己理財不善）。他日你要炒人，都留意呢樣嘢，唔好陷入泥沼，唔好玩感情，正面負面都唔好，就事實，get the job done．

呀，最後講埋，耆英當然冇賠好多畀我。都係跟足勞工法例，再酌量多少少，意思意思。但，當時我已經係RO（RO嘛，理論上係孭鑊位，但要孭嘅唔使做RO都有得孭，要冇事嘅亦都好多RO冇事。最有用就係：唔夠RO你開唔到檔，好似藥房要有藥劑師咁）。三個月通知，提早解約咪賠三個月。另外仲有嗰個月未出糧嘅糧。另外仲有積埋嘅假（唔多，留意當時係2月咋下，按比例的)，仲有遣散費。

都真係唔少錢，幾爽的

直到月尾供樓！

係喎，當其時其實買咗樓冇耐，真濕滯。但係咪好驚？都唔係真係好驚。李嘉誠教大家要乜？要量力而為嘛。畀人炒嗰一刻，我應該儲埋可以食三五七年嘅穀種（視乎點食）。一早叫你儲錢架啦。都仲未計囡囡仲有返工（係喎，結婚冇耐，真係恭喜），可以食軟飯，如有必要。

而結果呢，個幾月後我已經返咗新工。人工當然減咗，但，好感激，因為仲要係高人幫我安排。好似你睇黑社會片（槍火？）咁，有人畀張卡片我，同我講：「你去見呢個人啦，你話我介紹，佢會幫到你」。（OK，張相係無間道2，但你明我意思）

就係咁，2月18號被炒，4 月頭我已經返咗新工。中途勉強快手去咗次老撾，畢竟高人介紹，唔想拖人太耐（其實我幾乎想睇埋世界盃先返工。拿，2014年呀下）。

記得初入行時睇陶冬寫書，佢有講，他日佢離開呢個行業呢。第一件事就係掉撚咗部手機（佢冇講過撚字），然後訓返七七四十九日。

我在耆英8年，再之前教過書，做過蕉行，全部都係工接工。亦即係由2002年我開始教書，到2014年我被炒，中間冇乜點放過長假。我指真係段月計嗰啲。即使2014年呢次都只係一個月多啲。

直到2018年9月我離開星展。

但不幸地，呢個訓返七七四十九日，都係冇出現到。人在江湖嘛。你見我日日都寫文。呢度就另一個故事了。適當時機自然會解封。講過啦，太近嘅故事我唔想寫，費事影響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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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TW，當年我都見過袋住。講緊係做咗耆英之後，入行做分析員後，唔係當年啲咩煙腸青衣之類，我呢啲撈高大學二級榮譽乙等嘅友點會有呢啲嘢。

當然最後冇請我，但我想講，真係有個門檻的。嗰時，我見過最接近「大行」嘅，就係袋住。至於咩金人摩緊嘅真正一線行，真係波皮都未摸到，煙都冇得煙，見下HR或者尊尼亞都冇。可見都真係竹門對竹門。有啲人就係永世踢唔到大會。
而正如活地亞倫話頭， I’d never join a club that would allow a person like me to become a member．由袋住會見我，就可想而知間嘢都幾冇眼光，由當時就見到日後嘅問題。

講笑啫，星展夠請我啦，東南亞第一大市值企業呀大佬，股價很堅挺的說，不過唔關我事。

又，雖然有人覺得都一樣，執著於呢啲你飛我定我飛你無謂。但我都係要強調，真係唔同，在星展我係自己辭職的，仲係裸辭，並冇人迫我走或乜。當然我上司不見得好滿意我，但亦肯定冇明示暗示我走或乜。我話走時佢都有啲意外，但當然亦都完全冇打算挽留我，咁就證明我在佢心中有幾重要。適當時講多啲，我亦唔使特登扮大方，簡單一句，佢唔信我，我亦唔信佢，就冇乜可以再傾落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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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係嗰句，人貴自知。我其實只係掂過袋住嘅袋皮，都要拎嚟講一輪，證明都係唔多掂—而因為真正大行連波皮都揩唔到嘛！所以而家搞到好似喻可欣咁，唯有靠爆下劉德華搵食。但始終喻可欣聲稱劉德華嘅初夜畀咗佢，我就當然喻可欣都不如了，人地拮都冇拮過我。

但，唔緊要，自知就得。好多人真係做過喻可欣，甚至做埋劉德華。但真大行分析員，又未必有時間好似我咁寫呢啲故事啦。就算有時間，又未必肯爆咁多嘢你知。就算有時間又肯，都未必有我寫得咁.......到肉嘛

上星期在果燃台（我一路以為係果撚台），開過個30分鐘嘅討論（http://bit.ly/2l7E2iH），講大家關嘅各種大行分析員問題。例如點入行，搵幾多，係咪好易畀人炒之類（而冇人理係做乜的）。肯定30分鐘唔夠喉，下篇文就試下整個訪問自己。Stay tuned

《讓一讓，其實唔難》

這是我剛才在月台上看到的人情冷暖，世態炎涼，想跟各位分享及反思一下。

在月台上等待輕鐵時，旁邊來了位坐著輪椅的年輕人，
他側著頭，手指有點扭曲，似是患上痙攣的病人，輪椅後有一個男人推著，側邊還有兩位婦人。我們都是站在最前排等候著。

輕鐵一來到，車上乘客還沒有全部下車，有位老婆婆已經從後繞過我逆流而行上車，也罷，有人說要敬老，我不反對，可惜是總有人是恃老賣老，這又另作別論。

然後我見到那輪椅人士旁邊的婦人先上車，就說：「這裡有位置，快上來吧！」她這邊對著仍在月台上的他們說，那邊又跟已上車的人誠懇地說：「唔好意思，借少少位黎比佢上。」

遺憾是推著輪椅較為不便，行動會較慢，所以根本不及排在後面的人走得快。車上的人無動於衷，仍然寸步不離，更何況是接著要上車的人，一個個無視了排在前的那個輪椅人士，就直接上了車繼續聽歌，繼續嬉皮笑臉，彷彿一副勝利者的姿態望著月台上的人和坐在輪椅上的他。那個婦人只好下車。

婦人下車後，她說：「有無搞錯，講完郁都唔郁仲要繼續上，點排都無用喇。」那個輪椅年輕人口吃地說：「唔緊⋯緊要喇⋯等⋯等下一班車⋯上喇。」

他沒有選擇，唯有繼續等下一班車；可是車上和月台上的人，你們是有可以為一個有需要的人作更合適的選擇，只是你們並沒有。讓一讓，其實唔難。

扁案的 Q&A

1.為什麼要在我的facebook說明扁案保外就醫之相關問題？,
因為扁案讓台灣付出很大的社會成本，高喊「阿扁無罪」者和詛咒他死者，數目相當。社會上，藍綠壁壘分明互相敵視，政治上，內鬥空轉造成經濟日衰。大家總該在這個歷史事件中學到一些教訓?就像醫學的進步其實是無數的醫生從失敗的案例中去檢討改進，所謂「失敗為成功之母」就是這個意思。另外媒體一向「各盡其能、各取所需」，我講同一句話，第二天十家報紙寫的都不同，連我都搞不清到底我當時是講了甚麼，所以乾脆在自己的facebook說明，還可確定是我的真意。還有最讓我受不了的是台灣的政論節目，針對不確定的消息大做評論。只要不是本人被錄音錄影的言論，大家聽聽就好不必當真，請以這個facebook所刊載的為準。
對於這個案件，我的真心建議：
面對它: 扁案是台灣歷史的不幸事件，但能否因為這個案子而讓台灣未來的獄政、人權、司法、政治更健全？
處理它: 減少藍綠衝突，符合社會正義，對得起歷史，就需要政黨跟國家領導人的智慧了。
放下它: 放下扁案，讓台灣迎向未來才是真正的目標。

2. 結束扁案，不是無罪開釋，不是不知所以的特赦，不是錢款不明不白無疾而終，而是正確處理扁案。
扁案本來就應該在司法系統內尋求公平正義，洗錢、逃稅，確定的，該怎麼辦就怎麼辦，我們也沒話說。但也不要違反程序正義，先押受審、中途換法官，特偵組教唆證人偽證，傳訊三歲孫女、、、，弄到最後司法之公平正義本身被懷疑。目前已經存入特偵組帳號的七億海外款項，是否已追查完全？全民都希望知道答案。已經四年了，早該水落石出了，早該全部結案了。不應把司法當作政治工具，甚至政治提款機，遇到困難，就拿阿扁出來抖一抖打一打。風頭過了再收起來，準備下一次再用。是該結束了！


3. 為什麼是外科重症的柯文哲去看阿扁?
說來話長，只能說人情冷暖世態炎涼，陳致中如果找得到別人幫忙也不會來找我。我的原始目標只是讓台灣社會盡早脫困減少內耗，現在發現實在是苦差事，我只是講話大聲，不是搞政治的材料。夾在藍綠之間，即使在綠營之內也是各有堅持，甚至流彈四射，現在只能硬著頭皮盡速完成。


4. 扁是特權? 還是次等囚犯?
雖說王子犯法與庶民同罪，但是阿扁畢竟當過8年台灣總統，如何當作一般囚犯處理? 一般囚犯出來看病，不需要超過一百七十名之警力，不需要荷槍實彈身穿防彈衣之警力，不需要等批准要兩個月，不需要觀察國內政治局勢才能決定是否可以出來戒護就醫。一般囚犯每天可出去工作8小時，可以和獄友團體互動，晚上再回牢房睡覺，而不是以安全為理由幾乎整天被關在1.3坪的空間，醫學上這是一種「知覺剝奪」的虐待。事實上，因為他的特別，使他變成次等囚犯。

讓前任總統躺在地上睡覺，趴在地上寫字，坐在地上吃飯，穿著囚衣，面目猥瑣，不管是洗澡上廁所，再24小時監視器盯著，這實在很奇怪。說得出名字的國家都沒有發生過這種事。其實我最生氣的是你抗議，他就改一點，還當作施捨要你感激。我說給他一個桌椅，他就在牆上釘一個板子，讓你坐在地上寫。你再抗議，他就準備桌椅，每天一次讓你坐兩個小時，時間到了，叫你回去繼續坐在地上。你再抗議，那就一天桌椅坐兩次。真的不需要這樣！

另外，給所有的受刑人一張床睡覺，其實這無關藍綠，台灣號稱人權立國，卻讓受刑人睡在地上。把人當人看待，是文明國家的起碼要求。如果說綠營政治人物很多坐過牢，阿扁也執政8年過，當時也沒給受刑人一張床睡覺，所以現在應該繼續這樣。這是甚麼邏輯? 以前錯了，現在也可以改進啊！也希望受刑人都得到該有的醫療，健保已實施17年，竟然到現在受刑人都沒有健保!總之，把人當作人看待。歧視和虐待不會使台灣社會更好。

5. 讓阿扁病死獄中，真的符合台灣社會最大利益？總要想出一個解套方案。
扁案的司法過程顯然已無法說服全民尤其是綠營的支持者，在藍綠對壘之下，司法案件變成政治事件。解決扁案，不是為了阿扁，是為了台灣。讓阿扁病死獄中，不符合台灣社會最大利益。當然也不是讓阿扁出來搞一邊一國，因為這也不符合台灣社會最大利益,如何在中間取一個平衡點，讓藍綠雙方都可接受，獲得台灣社會最大利益，這需要雙方的政治智慧。只要以天下蒼生為念，不要有政治或個人私利的念頭，這個問題是可解決的。

該講的都講了，該做的也做了，剩下的就交給歷史，天佑台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