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糟糕故事:小坦克投稿,第十六集:以下內容是從網友投稿所得題材杜撰而成的創作小說分享。未經同意請勿轉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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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考上頂大後,我的人生一樣爛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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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最害怕的知識分子,頂大OL小坦克用這句話當成email投稿的標題吸引了我。只是我煩惱要給主角取什麼名字才不會被亂肉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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討論後,我們取了一個...
【糟糕故事:小坦克投稿,第十六集:以下內容是從網友投稿所得題材杜撰而成的創作小說分享。未經同意請勿轉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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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考上頂大後,我的人生一樣爛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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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最害怕的知識分子,頂大OL小坦克用這句話當成email投稿的標題吸引了我。只是我煩惱要給主角取什麼名字才不會被亂肉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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討論後,我們取了一個完美的暱稱。阿姨。
「因為每個阿姨的辦公室裡面,都有一個臭婊子。」
#故事開始
19:34,你沒看錯,我坐在辦公桌前,準備喝下午茶當晚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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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一名新人OL。大家在午休、吃點心的時候,我都在拼命工作,九點下班真的是日常,因為我是該死的頂大生,就是超難考的那個頂大。頂大不是完美人生的保證;當你被放大檢視、大家用「啊你是頂大的啦」當成給你收爛攤子的理由,生而為人不只抱歉,更是犯賤。更糟的是那些學店同事還會故意來弄你,就像我們公司的公母豬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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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母豬比是我們辦公室的情侶,他們喜歡互稱豬豬或豬北鼻。公豬比也是新人,自大、學歷差、愛裝懂,很喜歡當眾罵我來證明他能贏頂大。
年資高的母豬比很愛占我便宜,而她的外貌就是假扮上班族的太妹。她很吵、很騷,每次出現就要說:「你的超牛小姐姐上線了捏?」,引來一陣哄笑。她跟男生說話時都會摸男生,所以男同事都愛她,也因為她很會分享團購,所以女同事也愛她。多愛她呢?愛到她在臉書上曬自己跟何先生的恩愛照跟曬小孩的時候,每個人都會在下面留言:「哇~好可愛~好恩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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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問題來了,她的老公是何先生,但她依然跟公豬比談婚外情,而且追求刺激、聲稱義氣的同事打算一起守住這個秘密,真夠荒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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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一直以這份精彩為傲,每次都會當眾說:「傻眼,頂大生真的很平順捏哈囉?平順到像是書呆捏哈囉?」公豬比就會自以為俏皮的說:「我不說在座各位都屌虐頂大。我不說話。」接著大家就會捏捏捏的笑,幹你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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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說過,母豬比很愛要大家團購,但都由我訂由我墊錢,因為他們說頂大的人數學最好、做這點事是應該的。有一次我們訂了超貴的莓果飲,結果那個禮拜我墊錢墊到破產,只好天天帶剩飯當便當去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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蒸便當要走大樓的樓梯。我踏著樓梯、懷念著120元簡餐時,看見公母豬比在忘情喇舌。我像做壞事一樣偷偷摸摸的躲起來,看公母豬比在樓梯之間喇舌喇得噗噗作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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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突然想到她們說我的人生不精彩,就拍下他們喇舌的畫面。我本來沒有要復仇的意思,只是想要把大家所謂的「精彩」拍下來,當成筆記帶回去研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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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晚我點開臉書,又看到母豬比在曬兒子,陷入了沉思。為了不讓她無辜的兒子跟著精彩,我始終不打算外流照片,甚至因為偷拍而有罪惡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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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想到幾天後,母豬抽完菸回來,把有菸臭的外套丟在我桌上,說借放一下。我終於忍不住,把外套重重披回去。母豬比立刻對著我用娃娃音開始叫罵。公豬比看到可以虐頂大,立刻過來用力拍我的桌子,對我大吼:「你嚇到她了!」他一拍,直接拍在我媽寄來、我省著吃的那盒土鳳梨酥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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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就哭了,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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母豬比還直接自以為霸氣的說:「你要忌妒我過得比你好可以,但我不會容許你對我的態度隨便,頂大生也是。」說完就扭著她的垮臀回到了自己的位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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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沒有站起來抓狂,因為我還要工作呢,而且媒體喜歡拍失控的頂大生。我只回到座位上,擦乾眼淚,把拍到的樓梯喇豬舌照,全用臉書假帳號傳給母豬比的老公,何先生。我清理著桌上被砸爆的土鳳梨酥,默默期盼何先生會讀陌生訊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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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晚點會過去謝寫。」幸好,何先生傳了訊息過來。說真的,我第一次隔著螢幕感受一個人的怒氣、慌亂與急躁。我貼給何先生辦公室地址,問他記起來了嗎?圖片存了嗎?他回了一個ok後,我立刻刪了這支帳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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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久後母豬比的手機鈴聲大響,她嬌滴滴地接起電話講了一陣,立刻倉促的快步走到樓梯間。她推門回來時哭得超像溺水的吉娃娃,低聲跟公豬比哭訴,結果看到公豬比跟著慌亂的蠢樣,她就驚聲尖叫「都是你都是你都是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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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豬比要給她秀秀,母豬比卻甩開公豬比,大喊「都是你都是你都是你。」公豬比覺得丟臉、氣急攻心,大吼:「外遇的不是我欸?我沒逼你欸?」
母豬比聲嘶力竭地大哭又大叫,然後趴在桌上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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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每個曾經巴著公母豬比的同事都因為風向變了、人家老公知道了,開始不敢接近他們。他們從大聲唱「這是一個秘密已做好決定」的偷情共犯,變成急著說「你的靈堂失火請自己搞定」的最熟悉的陌生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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辦公室安靜極了。沒有人站出來說話、只是低頭測風向,同事間一片死寂。
那一刻,我才知道,母豬比所謂的精彩,只是摔得重前、爬得高的假象而已。
這一刻,我更知道,精彩好戲即將上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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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15,大家下班了。母豬比還在哭。公豬比好像也要哭了。
19:30,我接起辦公室的電話。電話中保全說:有一位何先生說要上來找太太。公豬比沒好氣地問誰在靠邀,我說是有人忘記拿行充所以上來。
19:31,有人用力敲門。
19:32,我撕開土鳳梨酥的包裝。
19:33,公豬比沒好氣的衝去把門打開。
19:33,門開了。我微笑看著公豬比跟何先生,啜飲一口紅豆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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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34,帶著微笑,我坐在辦公桌前,準備喝下午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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OOC歸我,私設交往後
#白起x妳
歸來
那天傍晚有點冷、飄著雨,妳特別想念他。
妳站在人來人往的街頭拿起手機,按了常用聯絡資訊唯一一個號碼,果不其然的是制式的女子聲傳來,明明知道他正在出任務,也許在浴血奮戰,也許命懸一線,也許正在伺機而動準備將犯人一舉逮捕。
但妳還是一遍遍的在街上撥打他的電話。
身旁的路人來來往往的經過身邊,有些停坐在旁邊長椅的人都已經將視線短暫的停留在妳身上後又移開。
也許是因為覺得這樣太蠢,妳停止這樣的動作,慢慢的徒步走回家,途中還買了一杯熱騰騰的紅豆湯圓。
回到家中關上門後妳閉起雙眼,靠在門上任由後悔籠罩整個心頭。
本不該這麼任性,他看到那麼多未接來電會有多著急?
妳雙手握著溫暖的紅豆湯圓慢慢地滑坐到冰冷的地上,有時總是會有特別陰暗的一天,妳無法避免這種心理狀態,只能把這種日子歸類成荷爾蒙變化作祟。
***
洗完澡後妳打開已經冷卻的紅豆湯圓,裡頭的湯圓已經因為冷卻變得有點硬,拿了湯匙攪一攪以後囫圇地喝掉它。
突然,放在房間的手機傳來簡訊鈴聲,妳放下杯子大步的走向房間查看。
是垃圾簡訊。
妳百無聊賴放下手機抬起頭,愕然發現了窗外的白起正準備敲窗。
妳連忙過去打開窗戶讓他進來,感覺到他冰冷的手心,心疼的用兩隻手握住想要將妳的溫度傳遞給他。
「我回來了。」白起用空著的另一隻手揉了揉妳的髮旋,妳竟也從那平波無瀾的語氣中聽出一絲愉悅與滿足。
妳吶吶的張口,又抿了抿唇,「沒受傷吧?」看著他眼底透出的溫暖,忽然覺得心底所有不想被人看到的陰暗被一掃而光。
不知不覺酸澀的感覺湧上眼眶,妳吸了吸鼻頭,眼淚盈聚在眼眶周圍、最後承受不住重量後滾落臉頰。
「我沒事。」他蹙了蹙眉,笨拙的想用手指撫去那些擾亂心頭的淚水,卻發現自己的手帶著點點泥沙,於是,他傾身吻在妳的眼角。「怎麼哭了,誰欺負妳了?」
妳走向前一步緊緊的擁住他,在他的懷中胡亂的搖著頭,他的手在空中停留一瞬,而後加深這個擁抱。
「對不起、對不起⋯⋯對不起。」
「為什麼道歉?」
妳搖了搖頭不願意說。
「⋯⋯妳偷吃冰淇淋了?」
妳噗嗤一聲笑了出來,仰起頭來瞪著他,眼角的泛紅讓這個眼神少了很多殺傷力,倒是看起來像撒嬌。
「我才沒有偷吃。」
白起看見妳笑了出來緊蹙的眉頭也漸漸鬆開。「那為什麼道歉?」
妳將頭重新埋入他的胸膛,貪婪的汲取他的溫度與氣味,搖了搖頭就是不願意說。
他恢復以往溫度的大掌穿過妳的髮絲,安撫性的將妳的腦袋瓜壓的更緊些,不再糾結這個話題。
「你怎麼又從窗戶進來⋯⋯」過了半晌妳才埋怨的說道,因為擔心被人看見所以妳給了白起一份備用鑰匙。
「出任務時為了避免發出聲音不能帶鑰匙,手機也沒電了不能打給妳。」他的聲音透出一絲疲憊,妳主動結束這個令人心醉的擁抱,走到衣櫃拿出他擺放在妳家的備用衣物,催促著他去洗澡。
***
洗完澡後白起躺在妳不算大的單人床上,靜靜的抱著妳。
「充電器借我。」突然,他想到了沒電的手機,妳摸索了一下床頭櫃,拉了充電線給他。
插上電源以後很快傳來開機的聲音,白起的懷抱太暖和太舒服妳迷迷糊糊的半闔著眼差點睡著。
「⋯⋯怎麼打了那麼多通電話?」
妳瞬間驚醒,侷促不安的睜圓雙眼,「不小心⋯⋯按到。」小眼神飄呀飄的轉移到旁邊。
但白起優秀的職業素養讓他一眼就看穿了妳那蹩腳的謊言,他悶笑了聲。「那麼多通都是不小心?」
妳憋紅了臉龐,過了許久才用比蚊聲略大的聲音說著:「⋯⋯我想你了。」
白起愣了一會,他盯著妳紅通通的臉頰突然也覺得耳根有點熱,「咳,我也是。」他將手機扔在一旁,捧起妳的臉龐,妳順勢閉上眼眸,感受到眉心傳來一個溫熱的吻。
妳當然明白他「我也是」後面的未盡之意,於是妳傻呼呼的笑了。
妳向前試圖親吻他的唇,卻因為閉著眼看不到的緣故親到了他的下巴。
眼前的黑暗讓妳的聽覺越發靈敏,妳聽見了他咚咚咚的心跳聲、聽見了窗外細微的下雨滴答聲、也聽見了他飽含各種情緒的笑聲。
妳不服氣的硬是不張開眼睛再度往前湊,這次成功的、命中目標。
那些環繞在妳心間、縈繞在妳心頭的所有黑暗與煩惱,因為他的歸來而通通散去。
「歡迎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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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嘿嘿,我早就知道,妳是個淫娃!」馮老師展示手機,他剛才也有看黃小曉的裸體視頻。
「你想怎麼樣?!」還沒說完,就被一股強大的力量推進屋內。馮老師輕輕把門關上,臉上掛著惡魔般的笑容。
黃小曉想打電話求救,雖然毒品的賣家也有威逼她做不喜歡做的事,並非會見義勇為的好人。
但如果自己身體受到其他人損害的話,應該會出手協助吧?!
就像小偷的財產被劫匪搶去時,也會喊著:「別隨便奪去別人東西啊混蛋!」。
「別過來!」黃小曉警戒著,與馮老師保持距離,拿起放在床邊的手機撥通電話。
電話接通了,另一端傳來聒噪的音樂聲,還偶爾夾雜著人群的喧鬧,根本聽不到對方在講話。
「救我!否則我明天視頻就要取消了。」黃小曉。
她隱約聽見另一端回應,但完全聽不到內容。幾秒後,電話掛斷了。
黃小曉偷偷舒了一口濁氣,竟然覺得這種混蛋能夠依靠,真是愚蠢。
「我已經叫人來救我了,你最好盡快離開。」黃小曉逞強。
「我才不管。」
馮老師大概是聽到電話對話內容,知道短時間內根本不會有人來救她,所以馬上撲上前。
黃小曉被獸性大發的馮老師壓在地上,從下而上看著他的臉,跟腦海中老師的形象迥然不同。
接下來,事情像暴風吹襲般發生,黃小曉奮力抵抗卻完全一展莫籌。
衣服被撕破,丟雜物還擊卻被一拳打中左眼,失去視線,眼球像破開一樣。隨即全身各處都傳來無法忍受的痛楚,黃小曉只能像蟲一樣捲曲身體。
馮老師施展暴力後,將黃小曉雙腿強行張開,將邪念灌進黃小曉體內。
「爽吧?我早就知道妳是個淫穢的女生,我會再來找妳的。」半小時後,馮老師是如何離開已經記不起來了。
黃小曉躺在地上,肚子上有一坨半乾涸的腥臭精液,她連坐起來的動力都沒有。
眨了幾下眼睛,淚水開始淌下來。哭不止因為被侵犯,還有別的原因。有一件事情她非常、非常的在意。
她轉動眼球掃視著四周,腦海不斷重播著剛才的片段。
屋子裡一片狼藉,像被洗劫過一樣,但是…
身上有多於被毆打,連呼吸也感到微微刺傷,但是…
已經試過各種求救方法了,但是…
但是,黃小曉剛才高潮了,所以馮老師離開前才會撇下那句說話。
過程中,她一直用雙手捂住自己的臉,是怕自己會流露出享受的表情。除了無法抵抗身體被施暴,更無法抵擋在心底裡的感覺。
身體到底出現什麼問題了呢?我這種人,根本不配有幸福吧?黃小曉想著。
過了良久,電話鈴聲響起。黃小曉看一眼來電,淚水再次從眼眶滿溢奪出。
兩小時前,黃小曉吃過簡單的晚餐後,將房間收拾好,準備做裸聊視頻。
她記起那個無禮又咄咄逼人的記者,留下了孫浩宇的聯絡號碼,還說想與她見面。
是真的吧?黃小曉無法得知,記者看起來不像是可信的人,但事實上這輩子她可沒遇過有幾個是可靠的。
還記得孫浩宇離開前,黃小曉在家裡剛吸完毒,半躺在梳化上,進入了天旋地轉的混沌空間,眼前一切都像溶化的雪糕一樣,失去輪廓融為一體。
「小曉,夠了。我知道這件事令妳不敢面對任何人,但或許再過幾年,人們就會忘記得一乾二淨,那時候我們都能重新過日子。」
「重新?嘿嘿…嘿嘿。」黃小曉發出不明所意的笑聲,這是她唯一能忘記痛苦的時光。
「應承我別再吸毒了,好吧?」孫浩宇。
「雪糕、雪糕。」
「母親要送我到外國留學,我要走了…」孫宇浩跪在黃小曉面前:「我求求妳,振作起來吧。」
「……」黃小曉的眉頭抖動了一下。
「我知道,妳會覺得我逃避,把妳丟下一個人面對這種事情。就當我求妳了,在我離開前振作起來,我不想帶著遺憾離開,好吧?」
「……」黃小曉拚命把孫浩宇的輪廓拼湊出來。
「這裡妳可以繼續住,我已經交了半年租。我能做的都做了,對不起。」
黃小曉看著他離開的背影,抓緊了僅存的一絲意識:「別開玩笑了!」她作了幾個深呼吸:「你做了這種事,這輩子都要帶著罪疚感活下去!」
孫浩宇怎樣回應呢?有回應嗎?她完全記不起來,連這句話有沒有說出口也無法確認,清醒的時候家裡只剩下她一個。
拿著記者留下的聯絡電話陷入回想,黃小曉使勁搖頭返回現實。時間是治療一切創傷的良藥,卻不是解決問題的辦法。
開始裸聊視頻之前,黃小曉傳送了一個短訊給孫浩宇,沒想到對方立即回覆,並相約工作結束後到附近的餐廳見面。
黃小曉有點受夠現在的墮落生活了,她直覺這次見面,是她改變人生的契機。現在改變還不算晚吧?!
然而,在視頻結束後,打開門闖進屋內的人不是孫浩宇,而是馮老師。
被老師強姦,還偷偷的高潮了。讓黃小曉意識到,自己根本不配有任何改變。
(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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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時落霞.
「小宜?」莫夫人的笑容拉了下來,難掩不悅道:「懂不懂禮貌?長輩在說話妳發什麼呆?難道以為謹懷跟妳離了婚,妳就可以把長輩不當一回事了?」
她深吸了一口氣,勉強擠出一絲笑。「媽……伯母,我不是這個意思。」
「算了,妳都不是我媳婦了,我現在管教妳不是讓人說我多事嗎?」莫夫人不耐煩地揮了揮手。「謹懷給妳的支票妳拿了吧?他本來是要給妳兩百萬的,可外人要知道了,還以為你們溫家是在賣女兒呢,收聘金的時候賣一次,離婚還能賣第二次,所以我就做了這個主,一百萬給妳傍身也不算太難看了──」
溫宜蒼白的臉龐越發沒有一絲血色,她再也抑不住『沒禮貌』地打斷了莫夫人的話。「伯母!當初我父母收的聘金都讓我帶回莫家了,我們溫家……不是賣女兒的人家。」
莫夫人臉色難看起來,喝斥道:「妳就是這麼沒有教養,難怪出去淨丟謹懷的臉!」
溫宜雙手緊緊握拳,指尖掐得掌心都要出血了。
可……不能……不能起衝突,她不能再讓莫謹懷夾在她們中間難做人了。
溫宜,算了,算了啊!
她閉上了眼,努力地嚥下了所有沸騰激憤的不甘、委屈與酸澀苦楚,而後,從提袋裡拿出了皮夾,將那張摺疊得整整齊齊的一百萬現金支票遞給了莫夫人。
「莫伯母,我和謹懷,兩不相欠了。」
「怎麼?嫌少?」
她搖搖頭,一言不發地拖著行李箱就往外走。
再也沒有必要解釋或爭個道理的必要……就算現在爭贏,可她也早就輸光了一切。
溫宜不知道的是,莫夫人收回了那張支票,高高在上地目送著她略顯疲憊又笨拙地拉扯行李進電梯,親眼看著電梯門關上。
礙眼的人終於消失了,莫夫人覺得自己周邊連空氣都特別清新好聞起來。
就在此時,手機鈴聲響起。
「喂?紫君呀,」莫夫人一接聽電話,剎那間春風化雨眉開眼笑起來,慈愛親切歡喜地道:「妳忙完了?太好了,伯母馬上讓司機去接妳,咱們今天到SALON DE THE de Joёl Robuchon吃下午茶吧,妳上次不是說謹懷爽妳約嗎?伯母替他賠禮了,這小子就是事業心太重……好,好,那待會兒見啊!」
──以上這些,溫宜都不知道,但就算知道了也沒有多大的意義,只除了……
「說我蠢,還真沒冤枉了我。」
事過境遷,此刻的她提著魷魚羹麵,站在麵攤前,想起過去種種,嘴角的笑容是自我解嘲,更多的是釋然和解脫。「幹嘛跟錢過不去呢?」
但話說回來,如果不是那時跟錢過不去,就換莫夫人跟她過不去了。
一百萬對莫夫人來說不算什麼,但是到她手上,就是刺眼。
「算了,」她笑笑。「不就一百萬啊,我來應徵洗碗工,存個十來年總存得到吧?」
有時候,錢還真沒比舒心自在痛快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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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中的麵還熱騰騰的,眼前的紅紙徵人還是那麼顯眼吸引人,就在溫宜做了好幾次深呼吸,正鼓起勇氣要向麵店老闆開口應徵時,皮包裡的手機響了起來──
「溫宜?」手機那頭是一個低沉渾厚冷淡的陌生男聲。
「我是,請問您哪位?」她心微微一凜,有些不安。
上一次她接過這麼氣勢威嚴強大的電話,是莫家的律師……
她蹙眉了。「請問您是?」
「我是陳定。」
陳定?誰?喔……
──嗯,詐騙集團。
「你是陳定,那我就是陳菊了。」她毫不猶豫地撳斷通話。
陳定在電話那頭破天荒地楞了兩秒……濃密斜飛的眉毛頓時高高挑起,對著手機看了看,大手摩挲著下巴……
他連原本後面那句『下午三點,到盛燄大樓談談。』都還來不及說。
真稀罕,這世上居然還有人──尤其是女人──在聽到他自報家門的時候出言嘲諷,還掛他電話。
他想了想,如果按照他手底下那些熱門大賣的IP劇中用濫了的台詞來說,他是不是應該再打過去,並撂下一句霸道總裁最愛的台詞──很好,女人,妳成功引起我的注意了?
但陳定確實也沒有無聊到那樣的地步,他只是覺得這個女人當真是寫女性專欄寫傻了,這種故步自封自命聖女還仇視男人的女性主義者……果然很討人厭。
嗤,不過是0.3%罷了,『女人誌』損失得起。
而且這世上沒有誰是不能被取代的──再不然,這些損失就扣趙信的年終好了,盛燄一點也不吃虧。
他聳聳肩,把手機扔給一旁場外還不知自己命犯破財星的趙信,脫下了雪白的T恤,露出赤裸精壯古銅色的八塊肌汗水淋漓,僅著一件寬鬆的名牌運動褲,開始擰拳活動指節筋骨。
看得對面那個熟諳以色列近身格鬥的館主,忍不住發慌地吞了口口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