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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 不要對我尖叫淺糖意思產品中有4篇Facebook貼文,粉絲數超過1,822的網紅小烏龜的池塘,也在其Facebook貼文中提到, 有私設,女主在酒量跟個性上很不悠然(什麼鬼) 如果有OOC可以到提問箱反應,給你們大愛心! 首先我要感謝繪師,這個示意圖很棒XD 繪師FB:Chun Ling Liu ⚠️請勿存圖尊重繪師 #白起x妳 #R18有車(´・ω・`) 白起在鏡子前面繫上領帶,一塵不染的白襯衫搭配上灰色系的西裝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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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私設,女主在酒量跟個性上很不悠然(什麼鬼)
如果有OOC可以到提問箱反應,給你們大愛心!
首先我要感謝繪師,這個示意圖很棒XD
繪師FB:Chun Ling Liu
⚠️請勿存圖尊重繪師
#白起x妳
#R18有車(´・ω・`)
白起在鏡子前面繫上領帶,一塵不染的白襯衫搭配上灰色系的西裝外套與領帶。對於這麼拘束的服裝他一向是能免則免,但今晚不同。
從韓野那裡得知今晚有個重要的晚會,而妳第一個想到的男伴居然不是他,是韓野。
因為感謝韓野帶來的情報,所以白起下手有稍微輕一些。
嗯,稍微。
整理好儀容的白起走出會場設置的更衣室,看到了身穿一襲鵝黃色小禮服的妳,與衣服同色系的蕾絲遮住大半肩頭,不可避免的是鎖骨還是露了些出來,褐色的髮絲若隱若現遮掩著反而更為誘人,鵝黃色的襯裙在膝蓋上一點的位置,襯裙上還蓋著一層飄逸的薄紗。
「怎、怎麼了⋯⋯很奇怪嗎?」妳不安的說著,平常也甚少穿著這類型的服裝,看著白起打量許久都不說話有些擔心是不是這件禮服不適合自己。
白起稍稍移開視線,輕咳一聲,為自己過於長久的注視隨便找了一個藉口搪塞,「咳⋯⋯沒事,很適合妳,下次別穿這麼短的裙子。」
妳一臉茫然的看著白起。
短嗎?平常穿的裙子不都這個長度嗎?
「⋯⋯我們進去吧?」迴避這個話題,妳率先挽起白起的手走入會場。
***
互相敬酒是在所難免的,雖然只是低度數的香檳但看著妳一杯杯下肚,白起還是擋了一下。
「別喝太多。」白起將手蓋在妳的杯口上,這該死的晚宴。
一旁的贊助商似乎是有些喝醉了,看不出白起凝重的臉色還試圖灌酒,「這就不夠意思了啊⋯⋯我說你們公、公司,就沒有一個能喝的嗎?」身為老闆的妳不願意員工在不安全的地方過量飲酒,為難的看了看神色不悅的白起,在那個瞬間白起也正好轉頭凝視著妳,四目相對。
不願讓她為難。
「我替她喝。」白起伸手招來服務生,打算拿一杯香檳時贊助商輕飄飄的一句讓他改拿了紅酒。
「男人怎麼可以喝、喝那種像汽水的東西,那是女人喝的。」語氣很明顯的就是刁難,白起握了握拳再鬆開,臉色平靜的在妳的注視下喝光那杯紅酒。
贊助商彷彿是找到酒友一般開心的笑了,再次招來服務生點了幾瓶軒尼詩干邑,送上來以後只加了幾塊碎冰不加一滴水就遞到白起面前,「試試這個?」
白起再次仰頭一口氣喝下。
談不上好喝,他也僅是從舌頭上的餘韻感覺到一股清香。
「你這喝法太浪費了,不過我欣賞你的豪邁。」贊助商打著酒嗝笑了。
妳拉了拉白起的西裝外套,側著臉小聲的說著,「我、我們走吧!沒關係的,我⋯⋯」話未說完就被白起打斷,他當然知道接下來的話。
「沒事,別擔心。」
幾杯黃酒下肚,贊助商對他比個讚以後就倒在會場的沙發上呼呼大睡,白起眼含笑意的看著妳,似乎在對妳說著「看吧」。
鼻青臉腫的韓野這才跳出來說話,「喝酒這種事情我們白哥也不會輸的!」話剛說完被滿頭黑線的顧夢拖走,遠處還隱隱約約聽到顧夢教訓韓野的聲音,什麼「別打擾老闆」「剛剛被灌酒時去哪裡了」之類的話語。
接下來碰到的人都非常禮貌的敬酒、客套的交談著,白起跟在一旁沒有插話,只是在喝酒時替妳喝下後禮貌性的點點頭。
***
最後回家時白起已經記不清楚自己喝了幾杯香檳幾杯紅酒,他沒有醉,只是有些頭暈。他仍然堅持送妳回家後自己再回家。
妳看著白起捏著眉心似乎不太舒服的樣子有些心疼,要不是因為妳⋯⋯
「要不要⋯⋯上來喝一杯水?等好一點再回去。」
喝酒不飛行,飛行不喝酒。
妳在心裡偷偷的想。
白起沈默了幾秒鐘才回覆:「好。」
***
白起接過妳遞來的水輕抿一口,溫熱的開水稍微沖淡了口中苦澀的酒精味。
正想開口說些什麼電話就響起,妳蹙了蹙眉仔細看了一下,「我接個電話。」然後就走到陽台開始通話。
白起看著妳的背影,隱約聽到「華銳」「新節目」等等字眼,他突然有些疲倦的將頭往後仰靠在椅子上,棕褐色的髮絲無力的垂落,他闔上眼眸,稍微拉鬆領帶以後抬起手放到額頭上,試圖減緩劇烈的頭疼。
等到結束通話以後白起已經睡著了,看見他那麼疲累的樣子實在是捨不得把他吵醒,可是睡在這裡也不好⋯⋯
妳輕輕拍了一下白起,「白起?要不要到⋯⋯」停頓之後想了一下,「我房間睡?」今晚就只好將就點睡沙發了。
白起睜開眼睛有著一瞬間的迷茫,不等他回應妳就扶起他走進房間,脫掉西裝外套後將他把安置在床上蓋好被子,然後走進浴室打濕毛巾準備幫他擦臉。
當溫熱的毛巾貼在白起臉上時,妳聽見了一聲囈語,「⋯⋯這是夢嗎?」聲音有些沙啞,帶著一絲酒氣。
妳煞有其事的點點頭,「嗯,是夢,快睡吧。」看著這樣少見的白起突然有些想發笑,但下一秒馬上笑不出來。
猝不及防地白起伸手按住妳的脖頸吻了上來,舌頭撬開貝齒長驅直入。濃烈的酒氣竄入口中讓妳不禁皺了皺眉,心中的第一個念頭不是「被強吻了」而是「他今晚到底喝了多少酒」。
白起將妳拉上床以後反身壓住,以往清明的眸子帶上一絲茫然與說不清道不明的情慾。
是夢,就沒關係了吧。
「白起!」妳有些慌張的喊著,白起的瞳孔縮了縮,坐起身以後抬起手壓住疼痛的額角。
「不是夢。」他喃喃自語,夢不會那麼真實。
柔軟而溫熱的唇瓣、有著她芳香的床鋪,以及⋯⋯她抗拒的樣子。
白起用力的閉起雙眼深呼吸,再次張開時已經恢復以往的神色,他放下手轉頭對著妳道歉,「抱歉。」大約停頓了五秒,他才用暗啞的聲音說著:「我先回去了。」
看著這樣的白起妳心臟驟然一縮,彷彿被無形的手一寸寸攥緊,鬼使神差的妳拉住了他的襯衣,主動上前輕吻他的薄唇。
白起猶豫一瞬,想要拉開距離但妳緊緊的拉著他的襯衣不放手,酒精與妳的唇瓣麻痺了他現在的大腦,他順從心底的聲音反客為主的加深這個吻。
妳感覺到干邑白蘭地那種帶有木香、成熟果實香的味道從他口中傳來,慢慢與妳的氣息交融在一起,妳伸出手扯開他已經有些鬆散的領帶,這動作並不是太困難。
白起遲疑的結束這個吻,「妳⋯⋯」他似乎想說什麼,蹙著眉頭看著妳。
妳笑魘如花的對著他笑,再度拉下他的脖子主動貼上。
「⋯⋯我喜歡你,你不喜歡我嗎?」妳喃喃的說著。
「⋯⋯喜歡。」過了一會才聽到他的回覆。
妳親暱的蹭了蹭他的鼻頭,「嗯,喜歡你⋯⋯很久了⋯⋯」雖然有些語無倫次但白起聽懂了,他輕聲的笑了,彷彿得到了世界上最美好的一切,而在他心裡確實如此。
妳將手將襯衫鈕釦一顆顆打開,將微涼的手探入裡面摸索,白起握住妳的手腕,儘管剛才的親吻已經讓他腫脹硬的難受,但他不想嚇到妳。
妳疑惑的看著他,另一隻手摸上他微紅的臉龐,「為什麼?」
白起仔細凝視身下的妳,確認裡面沒有一絲一毫的不願與抗拒以後主動吻上他垂涎許久的鎖骨。
微熱的鼻息噴灑在妳敏感的皮膚上,讓妳稍微輕顫了一下,感受到他溫柔的吻妳突然感覺到一陣鼻酸。
他一向是這麼的保護妳。
妳稍微推開白起,在他誤會什麼之前馬上側過身指著小禮服側邊的拉鍊,「拉鍊⋯⋯在這邊,你可以幫我嗎?」白起抿了抿唇伸出手拉住那金屬的拉鍊頭往下拉直至露出白皙的肌膚。
妳主動的與他唇舌再度交纏在一起,伸出手再度探入他的襯衫內,這次不再受阻攔。微涼的手心觸碰到他滾燙的肌膚,一吻完畢之後妳用著調笑的語氣說:「白起⋯⋯你在緊張嗎?心臟跳好快。」
白起沒有回答,他按住妳貼在他胸口的手,「妳⋯⋯為什麼找韓野?」雖然有些答非所問,但妳僅僅愣了一會就給出答案。
「我知道他什麼都跟你說。」
「為什麼不直接來問我?」白起看著妳,眼神逐漸變得柔和。
「⋯⋯因為我想讓你吃醋。」
下一秒,白起吻上了妳的唇瓣,在妳的唇上肆意掠奪,在妳發出呻吟的同時白起的舌頭強硬的鑽入纏住妳的小舌,一直到感覺妳快喘不過氣才退開,滿意的看著妳臉頰通紅氣喘吁吁的模樣。
妳不服氣的想打開他的皮帶,卻笨手笨腳的找不到竅門,白起握住不安份的小手制止妳的動作,「咳,已經很晚了,妳⋯⋯早點休息。」
幾乎是被他一而再再而三躲避的行為刺激到口不擇言,妳使出了最爛的激將法,「白警官,你怕了?」
但白起只是用琥珀色的眼眸凝視妳雙眼,無比認真的告訴妳:「是,妳知道我顧慮什麼。」怕傷害到妳,那是他最不願看到的事情。
突然間妳感覺自己之前的生氣好像小孩子的無理取鬧,妳只能閉上眼睛像霍出去一般,拉著他的手觸碰早已濕透的底褲。
「我不怕。」
因為你是最沒有可能傷害我的那個人。
***
白起扶著妳的腿根,滾燙的陰莖抵在花穴前一點一點的推入,妳努力保持臉色的平靜扯出一絲笑意看著他,但他還是憑藉敏銳的觀察力發現了。「痛嗎?」
妳說不出話來只能搖了搖頭,白起看著妳決然的表情,不再猶豫一舉突破。
這次妳痛的蹙緊眉頭、咬住唇瓣忍出聲音,但呻吟聲還是從喉間露出一點,白起心疼的吻掉妳額上因疼痛冒出的冷汗,等妳臉色好些以後才開始在裡面律動。
龜頭緩慢的撐開裡面捲縮的嫩肉,而後再緩慢抽出,穴內緊緻的觸感逼的白起也跟著蹙起眉頭,他忍住了想要在裡面撻伐的慾望,等著妳適應。
在他緩慢的抽插中妳品出了一絲異樣的快感,呻吟聲忍不住從未閉合的嘴角流洩而出。
這彷彿是給他最大的鼓勵,他將妳的腿往上提了些,開始在花穴內肆意律動,薄唇在妳的脖頸、鎖骨、耳旁留下他的印記,而妳緊抓著他的襯衫無力的任他動作。
突然,龜頭蹭過一塊嫩肉使妳短促的尖叫一聲、穴內的深處傳來一陣痙攣絞了一下入侵者,白起馬上意會到什麼再一次往那個地方撞擊,而這次妳眼角直接被逼出生理性的淚水,舒服的說不出話來。
持續的淺抽深插之下,妳很快就潰不成軍的捲縮著腳趾高潮了,「唔嗚——白、白起⋯⋯」妳從不知道自己的聲音可以軟的像棉花糖一樣。
白起俯下身輕吻了妳潮紅的臉頰。
「嗯,我在。」
妳彷彿變成了牙牙學語的小孩只會喊著一個詞,那就是他的名字。當慾望達到巔峰時他即時抽了出來,妳感覺腿根被燙了一下,但妳已經無力理會,疲倦使妳陷入深沈的睡眠。
***
清晨起床,當妳睜開眼時白起已經不在身邊,身體有被清潔過的跡象,肌膚沒有什麼流汗過後的黏膩感。
看著旁邊空蕩蕩的床位妳委屈的眼眶泛紅,而這時門把轉動了一下,白起剛走進來就看見妳委屈巴巴的模樣。
「怎麼了?哪裡疼嗎?」
白起快速地走近妳身旁,一手提著不環保的塑膠袋,一手輕輕捧著妳的臉耐心的擦去並不多的淚水,擔心的看著妳。
妳不說話只是摟著他脖子緊緊抱住他。
「我現在臉是不是花了?昨天沒有卸妝就睡了⋯⋯你別看我。」
「不會,很漂亮。」
「我的腰好痠啊⋯⋯」
「⋯⋯咳,抱歉,等一下幫妳按摩。」
「肚子餓得咕嚕咕嚕叫了。」
「我買了豆漿跟小籠包,妳⋯⋯鬆開手先吃一點。」
「白起⋯⋯」
「嗯?」
「我好喜歡好喜歡你。」
「⋯⋯我知道,我也是。」
—————
謝謝某兩位可愛的朋友幫我抓OO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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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墨x妳
#R18注意⚠️
當妳家熱水器壞掉的時候
*
*
妳站在浴室瞪著蓮蓬頭,妳心想:今天一定是最不幸的日子。
因為節目的關係已經奔波了一整天,身上都是反覆流汗又乾掉的粘膩感,正想好好洗澡時⋯⋯熱水器突然壞掉了。
妳使勁的瞪著只有冷水冒出的蓮蓬頭,然後再抬起頭瞪著熱水器。
妳開始嘗試用冷水沖腳適應溫度,卻發現在這寒冷的冬天根本沒辦法忍耐這股寒意⋯⋯
妳嘆了一口氣穿上浴袍走到客廳沙發上坐下,開始猶豫要黏糊糊的睡覺呢?還是衝出去外面的旅館洗澡呢?
這時,隱隱約約聽到對面鄰居開門聲。
「是許墨回來了嗎?」妳從沙發上跳起來,快速的走到門口打開門,果不其然看到剛從研究所回來的許墨。
許墨聽見開門聲回頭望了一下,剛好對上妳亮晶晶的眼神,他輕笑一聲:「這麼晚了,有什麼事嗎?」接著他打量了妳身上的浴袍,表情有點疑惑。
「我、我家的熱水器⋯⋯壞了。」妳有些不好意思的開口,低下頭不敢直視他略帶笑意的眼眸。
「嗯,但是我不會修理。」許墨頓了頓,突然想到了什麼。「所以,我猜,妳想跟我借浴室,對嗎?」
「你⋯⋯怎麼知道⋯⋯」妳的頭更低了,只看得到妳自己的腳趾。
許墨沒有再回答這個問題,他打開家門站在門邊。「進來吧。」
妳不好意思的踏入他的家中偷偷的看著四周,一如往常的整潔乾淨。因為妳左顧右盼的模樣許墨笑了一下:「在看⋯⋯有沒有其他女孩子來過的痕跡嗎?」
妳小聲的反駁他:「我沒有⋯⋯就算妳有女朋友⋯⋯也不關我的事呀。」最後一句幾乎低不可聞,但許墨還是聽見了,掛在嘴角的淺笑漸漸淡了下來,他不再說什麼帶領妳去他的浴室。
這句話講出來妳自己都有點心酸。
妳喜歡許墨。
浴室裡只有男性用的洗髮精跟沐浴露,妳咬了咬唇猶豫是不是要回去拿自己慣用的⋯⋯
可是剛剛氣氛實在太奇怪了,妳放棄了這個念頭。
妳脫下浴袍開始沐浴——熱水淋在身上的感覺真美好。妳不禁這樣想著,全身的毛孔都像被打開一般舒暢,堆積在小腿肚的乳酸似乎也削減很多。
洗完澡後妳關上水龍頭,因為疲憊而當機的腦袋開始重新運轉。
妳忘了帶毛巾,忘了帶衣服,只有剛剛穿的一件浴袍⋯⋯
妳深吸一口氣開始想著對策,沒衣服?或許可以再穿著浴袍回去,但是毛巾⋯⋯
妳偷偷打開一絲門縫,小聲的喊著:「許墨⋯⋯許墨?」
無人回應,妳猜想是不是他又出門或是睡著了,無可奈何妳穿上來時的浴袍,渾身濕答答的想光速回到自己的家。
這時剛開機的腦袋突然回想到什麼,促使妳停留在浴室門口發呆:「⋯⋯不會吧,我好像⋯⋯連鑰匙都沒帶⋯⋯」
「怎麼不叫我呢。」許墨的聲音忽然從右側傳來,他已經換上居家服、手裡拿著純白的毛巾,一貫溫和的他居然蹙起眉對於濕淋淋的妳不滿意。
他靠近妳將毛巾蓋在頭上開始幫妳擦乾髮絲上的水分,妳呆楞的讓他動作著,好一會兒才小聲的反駁他:「我叫過了呀⋯⋯」
許墨不說話,將妳拉回浴室打開洗手台下的櫃子拿出吹風機,插上插頭幫妳吹頭髮。
「我、我可以自己來⋯⋯許墨⋯⋯」
他依舊沒說話,妳隱約感覺到他在生氣,仔細回想⋯⋯難道是擅自用了他的沐浴露跟洗髮精,他在不開心嗎?
雖然妳感覺不至於會這樣但妳還是開口問了,「許墨——」他關上吹風機,仔細的聆聽妳想說什麼,這下子妳反而覺得有些尷尬。「你在生氣啊?是因為我用了你的沐浴露嗎?」
「不是。別多想。」他繼續溫柔的幫妳吹頭髮,溫暖的手指輕柔的撥開髮絲,暖暖的熱風吹到頭皮讓妳舒服的想要睡覺。
等到妳頭髮全乾後他收起吹風機,「我的鑰匙⋯⋯沒帶到⋯⋯」妳抬頭看了看他抿直的嘴角,對於這樣的他妳感到相當不安。
「我知道。」妳想他應該是在門口聽見的,正想開口說些話時,他冷靜的聲音又傳來:「所以,妳想要叫鎖匠嗎?還是在我家,睡一晚?」
不知道為什麼當他說最後三個字時妳一路從耳朵酥麻到腦子,妳沒辦法思考該回答什麼,直接依靠直覺順著他的話回答:「⋯⋯睡一晚。」
許墨難得的愣住了,隨後失笑:「好。」
妳默默地跟隨他走到房間,開始責怪自己的大腦怎麼開機速度這麼差!說那什麼胡話。妳睡了許墨的房間⋯⋯他要睡哪!
許墨紳士的幫妳打開房門,嘴角扯出淺淺的微笑:「我幫妳拿一些沒穿過的衣服。」
妳心慌意亂的看著那個笑意明顯沒到眼底的笑容,突然感覺你們距離好遠好遠。
「許墨——」妳慌亂的拉住他的手,他低頭看著被妳握住的大掌,隨著他的視線妳彷彿被燙到一般收回了手。
「怎麼了?」
妳完全不知道該說什麼,隨著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氣氛變得尷尬,而且妳一時發熱的大腦也逐漸冷卻。
許墨嘆了一口氣,輕拍了妳的小腦袋瓜:「在這裡等我。」然後轉身準備離開。
妳好像有種預感,好像許墨一走⋯⋯一切就都不同了。
「許墨!」妳已經來不及多做思考緊緊的抱住他的後腰,許墨身體僵硬了一下。
「妳知道⋯⋯妳在做什麼嗎?」
許墨的聲音聽不出任何情緒,妳將頭埋入他的背後,手指尖開始顫抖,連說話的穩定度都不甚理想:「我、我知道⋯⋯許、許墨⋯⋯」
明明才過了三十幾秒妳卻感覺像過了一世紀那麼長,忽然,許墨轉身、捧著妳的臉輕吻上嘴唇。
幸福感來的太突然使妳鬆懈下來,晶瑩的淚水隨著放鬆的身體湧上眼眶,妳微微瞇著眼睛想看清他的表情,卻被眼淚模糊了視線。
微熱的薄唇在妳唇上停留一陣子才緩緩離開,「傻女孩,哭什麼呢。」他溫柔的用拇指摩挲著妳的唇瓣。「不喜歡嗎?」
「喜歡⋯⋯」
妳呆呆的回應似乎逗樂了他,他低聲笑了出來:「傻瓜。」
妳有些不服氣的主動吻了上去,輕咬他的薄唇,許墨有些危險的瞇了瞇眼,化被動為主動開始進攻妳的嘴唇。
當妳回過神來已經被壓在床上,許墨不安份的大掌揉捏著妳胸口的柔軟,「嗯?什麼都沒穿?」略帶調侃的聲音從上方傳來,妳使勁的想瞪著許墨,可因為淚水而泛紅的眼眶、以及被蹂躪到微紅的嘴唇都使妳一點威脅都沒有反而看起來秀色可餐。
許墨深邃的眼眸暗了暗,他不太確定剛確定關係的你們該做到哪一步。
——她會哭嗎?許墨在心裡想著。
跨間的硬挺從剛剛甦醒到現在有些脹痛,許墨略略思考了一下後起身,將有些鬆散的浴袍重新拉整齊。
「我去幫妳拿衣⋯⋯」許墨話還沒說完突然被妳拉下身體,妳有些羞惱的啃咬著他的嘴唇。
「不、不准你逃跑!」
許墨從喉間發出一聲輕笑,這聲輕笑讓妳感覺有點危險,「是嗎。」他拉開妳的浴袍將大掌覆蓋住妳的胸部。「這是妳說的。」
許墨將頭埋在妳的胸前細細品嚐,「我喜歡妳的身上,有我的沐浴露香味。」他的舌頭圍繞著妳的蓓蕾慢慢打轉,才剛被溫熱的舌頭愛撫馬上又接觸冷空氣使乳尖不爭氣的硬挺,他也馬上察覺到這讓人害羞的一點而失笑。
妳閉上眼睛不敢看他,身體卻自然的做出反應,妳感覺下身傳來一陣熱流,開始遮遮掩掩的夾起雙腿。
許墨不用看妳的眼睛就知道妳在想什麼,不過他還是喜歡看著妳濕潤的雙眸無助盯著他的誘人模樣。
「張開眼睛。」隨著話語落下他將一手擠入妳的雙腿中,妳驚慌之餘張開眼睛瞪著他。
許墨滿意的笑了笑,修長的指尖往密地伸去——「妳居然連內褲都沒穿嗎?」許墨不禁想著,如果今天妳的鄰居不是他⋯⋯
許墨難得的生氣了。
他迅速的將妳身上唯一一件遮掩脫掉,只憑單手就將妳雙手壓制在妳的頭頂上, 長年握筆而略帶薄繭的指腹重重輾壓上脆弱的陰蒂,薄唇像是懲罰一般堵住妳的呻吟聲,舌頭靈活的撬開妳的貝齒長驅直入,炙熱的舌頭在妳口腔攪弄著,唾液從沒完全閉合的嘴角蜿蜒而下。
妳只能發出薄弱的嗚咽聲來證明他的惡行,小穴不爭氣的吐出一大口淫水期待著被填滿,許墨也沒有讓妳失望、他將一指侵入嫩肉裡。
許墨大發慈悲的稍微退開妳被吻紅的唇瓣,嘴角帶著一抹溫和的淺笑、彷彿剛剛在妳唇上蹂躪的人不是他。
「想說什麼,要我停下?」
妳能感受到他的唇在說話之際在妳唇上摩挲的搔癢感,他口裡說著結束但在穴裡肆虐的指頭從一根、兩根,直至三根全部進入,花穴裡漲的有些刺痛。
「要、要你進來⋯⋯許墨,嗯——」
這是妳,夢寐以求的事情。
妳感覺到他的憤怒,雖然妳並不知曉他為何生氣,但妳希望他快樂。
許墨愣了一下,「妳總是,讓我意外。」他將壓制妳雙手的大掌鬆開、另一手的三指抽出,許墨將手指上晶瑩的水漬靠近薄唇舔了一下,畫面色情的讓妳看呆了。
妳現在滿腦子只有一個念頭,想要他、想要被狠狠佔有、想要妳的身體裡面也染上他的味道。
「好,都聽妳的。」許墨拉下褲子的拉鍊,腫脹的肉棍已經將那裡撐起一個小帳篷,他思慮片刻以後還是決定讓硬挺出來透氣。
碩大的龜頭頂端沁出一滴液體,許墨試探性的挺腰,經過手指的愛撫的小穴已經非常濕潤,才進去半個龜頭許墨就感覺彷彿被吸住一般動彈不得。
「唔⋯⋯」妳發出有些難受的嗚咽聲,「許墨⋯⋯許墨,許墨⋯⋯」妳不斷喊出朝思暮想的名字,雙手勾住許墨的脖子。「許墨——呃。」
許墨沒多做停留一鼓作氣衝破,那個剎那其實雙方都並不是那麼舒服。
尖銳的疼痛使妳緊咬著下唇忍住尖叫,穴裡的媚肉宛如在排除異己似的拼命擠壓陰莖,許墨蹙了蹙眉堅定又溫柔的緩慢抽動著。
許墨在妳身上種下一個個屬於他的印記,妳的鼻息間都是他的氣味,這一切都使妳意亂情迷的逐漸放鬆,挺過一開始的不適感後妳滿臉潮紅的輕聲低吟著。
他輕咬妳的鎖骨、腰間的律動開始加快引來妳更大聲的呻吟,許墨彷彿被妳軟糯的聲音鼓勵一般肉棒在裡面越來越快,妳感覺她在尋找著什麼一樣四處探尋,突然,龜頭頂到某個地方使妳媚肉大力的擠壓著肉棍。
「不⋯⋯不要、許墨⋯⋯」許墨看了妳一眼,確認這絕對不是不舒服的拒絕以後開始猛烈的戳著那塊嫩肉。妳有些害怕的差點哭了出來,快感像海嘯一樣快速且強烈的撲來,妳不安的喊著:「許墨⋯⋯許墨嗚⋯⋯我、我怕⋯⋯」
「別怕,有我在。」許墨溫柔的親吻著妳額上的汗水。「這都是正常的現象,相信我。」
經過幾番風雨以後妳哆哆嗦嗦的高潮出來,最強烈的快感淹沒妳那瞬間妳流下了生理性的淚水,雙手緊緊的抱著他將他當作海中的浮木。
許墨將額頭抵上妳的額頭,用著略帶沙啞的低沈嗓音安慰著妳:「別怕。」
許墨將雙手托著妳的臀部繼續抽插,剛高潮過的小穴無法承受過多的快感,妳顫抖著聲音哀求:「不、不要⋯⋯了,嗯——」聲音軟的像棉花糖,妳發誓,妳絕對有聽見許墨的輕笑聲。
長夜漫漫,他的喘息聲與妳的呻吟聲在夜裡交織,他在妳身上留下無數個屬於他的烙印,而妳也情不自禁的回應著。
最後的最後,妳閉起雙眼感受他在妳體內釋放的餘韻。
「我不會,再放妳走了。」
潔白的床單有著點點血跡,濃稠的濁白從穴口參雜著淫水一同擠出;妳知道妳輸了,輸的一塌糊塗,但妳甘之如飴享受著失敗的果實。
輸給許墨,大概是妳能想到最幸福的事情,妳明白他對妳並不是一個完全透明的存在,他身上藏有許多妳看不清摸不透的煙霧,妳嘗試著逃避過他的關心、迴避過他那些扣人心弦的撩人對話,遮掩過自己的真心。
在妳即將墜入夢鄉的同時,妳聽見自己的回覆。
「⋯⋯我願意,當你的蝴蝶。」
———
#ching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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嗚喔哦喔哦喔喔喔哦大家新年快樂!吃肉啦!!!!!🎉🎉🎉
#荒連 #雙龍組 #新春賀車
《表白》師生pa
丨“我這個笨蛋,我只想著,跨年的時候吻你,然後許願,就可以在以後每一次跨年的時候吻到你。”
丨全文1w字,車6k字,大過年的,吃頓大肉爽一爽吧(×)
丨新的一年,願你能找到那個值得你表白一百次的人,如果一時找不到,就來嗑雙龍cp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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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一點了,中心城區依舊人來人往。一目連透過玻璃窗留心看了一會兒,街上都是結伴而行的人們,再環顧一下四周,咖啡館裏雖然不算喧鬧,但圍桌而坐的,也都是有說有笑的相熟之人。
平時也沒有這麼明顯的,偏偏今天不知怎麼,倒有些在意起來。
一目連不太願意讓那個詞在自己腦海裏亮起,太過矯情。
孤獨。
一目連吃了塊餅乾,抿半口咖啡潤了潤,又苦又甜的複雜味道,帶著點欲蓋彌彰的回甘,像極了手裏的這人生,無處可逃的人生。
家也並不想回,說是家,不過是一個空空無人的房間。家的意義,是人。
左右桌各坐著一對情侶,小聲的談笑,聽得人心裏癢絲絲。
你心裏,正想著誰呢?一個聲音在一目連腦中響起,質問著他。
想誰?這個問題一目連沒有回避,大大方方地解鎖手機,點開置頂的聊天,翻看著反復重溫過無數次的聊天記錄。
想誰?想荒。
之所以如此坦然,是一目連清楚地知道,無論是承認還是否認這件事,都不會有任何改變。他是自己的學生,忍不住喜歡上他是自己管不住自己,再奢求他能有什麼回應,就是不知好歹了。
人們常說的那句話,世界上有兩件事怎麼也忍不住,一個是咳嗽,一個是愛情。一目連清楚得很,所以也不多花力氣在這件事上消磨自己。他沒覺得自己苦,自作自受這種事情,連痛苦都是不配享受的,無謂的苦行罷了。
這孩子,平時常常纏著自己左一句右一句地聊,這跨年夜倒安靜得一聲不吭,一定在和同學朋友狂歡吧,他那樣耀眼的人。
一目連不是沒有暗自揣測過荒對他的種種,他是個非常熱情的孩子,主動又熱烈,但只要他不開口明說出那句話,一目連就永遠不會有安全感。曖昧沒有用,曖昧只會徒增煩惱,一目連的煩惱已經夠多了,不再需要增添這一項頂麻煩的。
咖啡館裏的人開始躁動起來,一目連又看了眼表,離零點還差十五分鐘。這裏離江灘很近,這個時間呆在這兒的人,多半是為了看江灘的跨年煙火,一目連也一樣,他喜歡煙火,奮不顧身地絢爛一秒,然後毫無留戀地黯淡在夜空裏,好像把平生的夢都撒在星月間,也不管能不能成真,孤注一擲。
一目連戴上帽子,也跟隨著人群走出了咖啡館。躲在許多人中,就不會有人注意到他孤身一人吧。
江灘風大,一目連找了個人不多的路燈下站定,立了一會兒,覺得路燈的亮光會干擾煙火,便又換了個地方,竟在一棵樹下找到了個空著的石凳,安穩坐下。
真好啊,這煙火人間。一目連掏出手機換了首歌,這種時候還是要應景一些,聽個歡快點的。
樹在搖,風在笑,星星在舞,時間在等,你在……
不,你不在。
你怎麼會在呢?這起起伏伏的人海無邊無際,遇見你就已經夠了。一目連閉上眼睛,忍不住用唇語,念了念他的名字。
“聽什麼呢?”
耳機突然被人奪走,一目連嚇得原地跳起,耳機線一扯,把他耳朵裏的耳機也拉了下來,坐在石凳一邊的人眼疾手快地接住,對著一目連晃了晃,塞進了自己耳朵裏。
“這不是我上次推薦給你的歌嗎?老師你果然很容易被種草啊。”
“你跟蹤我。”一目連盯著這個自己前一秒還默念過他名字的人,臉上居然怒氣衝衝。
“你說了跨年夜要來江灘看煙火的,我只是赴約而已。”荒摘下耳機,還給了一目連,把他重新拉回自己身邊坐下。
“我又沒有約你。”一目連把耳機從手機上拔下來塞進口袋,順便看了眼時間。
23:58
“我也不是個聽話的優等生啊。”荒把手從口袋裏抽出來,在腿上摸了摸,總覺得掌心空空,無奈只好在膝頭握成了拳,這些小動作都被一目連看在眼底,而一目連只是把手在口袋裏塞好,也不期待什麼。
期待,永遠是落空的前提,何必折磨自己。
“耳朵有點冷,老師,你帽子能不能借我一下?”
一目連沒答話,摘下帽子遞給了荒,荒草草扣在自己頭上,扭頭看到一目連頭頂淩亂的頭髮,伸手想替他理一理,被一目連抬起手攔住了。
荒眼睛裏一定有一閃而過的失落,一目連知道,但他沒有去看,心裏有種罪惡的復仇快感。
“老師,你最近……怎麼了?”
“我要換工作了。”一目連淡淡地說。
“為什麼?”荒也出奇地冷靜。
“有薪水更高的地方。”一目連抬頭看著夜空,“別看我了,看煙火吧。”
第一朵煙花伴隨著不遠處的鐘聲絢然綻放,人群中爆發出歡呼聲。
新年快樂。
“我想吻你。”荒的視線沒從一目連臉上移開過。
可一目連等的不是這句,都不夠有安全感,都不夠。
他嘴唇的溫度也不夠,他靠近的鼻息也不夠,一目連呆呆地被荒環在臂彎裏吻,眼底的淚光和胸腔中劇烈的跳動完整地出賣了他靈魂深處的真實。
貪婪和妄想都是外殼。
一目連覺得眩暈,煙火在荒身後歡笑尖叫,人們在狂歡,你在……你在我的身體裏。
荒終於肯鬆口,睜開眼,卻被一目連臉上的淚嚇到,手忙腳亂地幫他擦,卻越擦越多。
“對不起,對不起,對不起我一直以為,你知道的啊!”少年慌亂地道歉,急得也要哭了。
一目連沒有怪他,一目連什麼也沒說,虛偽的是自己,貪心不足的也是自己。他捧著荒的臉,凝著滿眼淚珠掛起一個很影響顏值的笑。
“是不是……是不是我太唐突了。”荒牽過一目連的手,貼在自己臉頰,慌得渾身發抖,“還是說,連老師,原來不喜歡我?”
一目連搖搖頭,終於喘勻了氣,可他還是沒有說那句話。
“我說的不是那種喜歡,不是老師對普通學生的喜歡,是那種喜歡,人和人之間的。”荒急得語無倫次,同樣也是一個沒有安全感的孩子,“我是說那種,就是,我想起來你,心頭就會發熱,連著這裏,就是這裏,手腕這裏,暖暖地突突跳。”
荒擼起袖子,讓一目連去觸碰他所說,會突突跳的地方,年輕的脈搏。
“還有那種,我遇到什麼好玩的事都想立刻跟你說,我把你無意中提到的所有你想做的事,你喜歡的東西全部記在手機備忘錄裏。”荒掏出手機給一目連看。
“每天早上鬧鐘一響,我腦子裏想到你,立刻就起床了。如果你不在身邊,我總覺得,我總覺得就像掉了一顆牙一樣難受。”
一目連生生被荒口不擇言的比喻逗笑,喉頭卻依然酸哽著說不出話,他還在等著那句。
“是不是我說的太晚了?我這個笨蛋,我只想著,跨年的時候吻你,然後許願,就可以在以後每一次跨年的時候吻到你。”荒把一目連的手放在自己心口,“我賠罪,我請你喝奶茶,你就在這裏等著我,哪里也不要去,等著我。”
荒說著便擠進了人群裏,一目連知道,他也需要冷靜。
煙花旋轉著竄入夜空,人群的歡笑也隨著光屑的波瀾此起彼伏。一目連聽著看著,心裏木木的,只是心跳一任地快,他還沒有完全反應過來荒的意思,或者說他的理智還沒有將他剛剛的行為處理成現實,輸入自己的判斷中。
“老師!連老師!”人群中隱約聽到荒的聲音。一目連回過頭,左右晃晃卻沒看見荒,人太多了。
“老師!”
一目連索性站起身,方才看到荒急匆匆擠過人群的身形。他跑得那麼急,即使人多到擠不動,也拼命地在跑。一目連好喜歡看他跑向自己的樣子,至少這說明,下一刻,自己可以享用他的一部分人生。
“哎……!”被荒擠開的人流突然停了一下,一目連踮起腳看,荒不知怎麼,摔倒在了地上。一目連什麼也顧不上了,扒開人群沖了過去。
“怎麼樣?”一目連扶起荒,兩個人就那樣蹲在地上,抱成一團。行人路過,駐足,離開,除了目光,什麼也沒有留下。
“老師,奶茶灑了……”荒把臉埋在一目連肩窩裏,悶悶地說。
“沒關係,我再買給你,手搖芋泥鮮奶,常溫,半糖,對不對?”一目連摸著荒飛揚的頭髮,他再也穿不下去那個冷冰冰的外殼,與其自我保護,不如兩敗俱傷。有一個瞬間,一目連覺得自己和荒像兩只撕掉殼的蝸牛,柔軟又脆弱的軟體暴露在世界的風刀霜劍中,只為了和對方相擁,不惜一切代價。
“嗯。”荒抓著一目連背後的衣服,死也不肯鬆手,“老師,我好像撞到腳趾,好疼。”
一目連扭過頭,竟看到荒垂下的眼睛紅了一圈。
“這麼大的人了,還這麼不小心。”一目連就算是責備的語氣也是溫柔的,而他的責備也並不虛偽,他是真的責備,怪荒不小心,弄傷自己的身體。就算自己支離破碎,他都不願意看到荒受到哪怕一點點傷害。
“老師……”
一目連長長歎了口氣,直覺擊敗理智占了上風:“我家離這裏不遠,跟我回去處理一下吧。”
荒的眼睛裏立刻有了神采,重重點頭。
一目連把荒扶到臨近的便利店,安頓他坐下:“在這裏等我,我去把車騎過來,帶你回家。”
可以搭連老師的大摩托了!!!
荒興奮得快要蹦起來,但他好歹忍住了,如果真的蹦起來,連老師可能會立刻丟下他走人。
夜風擦著耳畔呼嘯而過,荒從後面緊緊抱著一目連的腰靠在他背上,寒風裹挾著一目連身上冷冽的古龍水味鑽進鼻子裏,荒忍不住吸了一口又一口,直吸到被冷風抽得打噴嚏。
“老師!你載我飆車吧!這風好爽!”荒趴在一目連耳邊喊道。
一目連一言不發,車把擰到底,車頭一轉,繞上了濱湖大道。
潮濕冰涼的風被湖水的氣息浸透,刮到臉上,磨鈍了寒冬的刺痛。荒把下巴擱在一目連肩頭,眯起眼睛看著路邊一閃而過的路燈和霓虹,那五彩斑斕的亮光被機車飛奔的速度暈開在夜色裏,像潑在墨色紙上的水彩,肆意揮灑著快樂;又像是貶入人間的花火,被塵俗浸染後,就有了能抓在手心的踏實幸福。
一目連的碎髮從頭盔下鑽出來,掃過荒的臉頰,癢得細碎,一路癢到心底。荒腦子裏的想法越來越瘋狂,這麼久以來的癡心妄想仿佛被趕到了一個角落中,一點花火,一觸即發。
我將終生記得我們在深夜中的這次狂奔,如果我們的機車飆得足夠快,清醒的理智就追不上我們。
“玩夠了嗎?”一目連抵著機車誇張的轟鳴聲大聲問。
“我們回家吧!”荒趴在一目連耳邊大聲答,好像他口中的這個“家”,是一個他再熟悉不過的地方,是屬於他和他的家。
發動機的聲音在公寓樓下終於安靜下來,一目連停好了車,摘下頭盔和墨鏡,回頭看荒,卻險些被他過分淩亂的頭髮逗笑。
“走吧,上樓。”
荒乖乖跟上。
深夜的電梯安靜得過分,荒喘氣的聲音十分清晰。
“又不是你騎車,你怎麼氣喘吁吁的?”一目連忍不住想笑。
“我……高興……”
“身體沒有什麼不舒服吧?”電梯門響,一目連回頭對荒示意了一下,走了出來。
“沒有。”
“下次不開這麼快了,不好意思啊。”一目連掏出鑰匙開門。
“還有下次?”荒很會抓重點。
一目連背對著荒,暗自笑了笑沒說話,脫鞋進屋。
房間裏都是一目連的味道;茶几上放著他上課時隨身帶的保溫杯,上面有只粉紅色的小龍貼紙;門廳掛著他的帽子和圍巾,教師節時荒送他的那條圍巾被特地擺在架子上;沙發上翻開的書,電視邊摞著的碟……荒感覺自己身處天堂。
“來臥室吧,我看看你的腳。”若是一目連不提醒,荒差點都要忘了自己是用什麼藉口來到了他家。
臥室裏的燈光暖融融地亮,灰白細格的床單,枕邊的耳機,櫃子上掛著的毛絨小龍龍,桌上的電腦、筆記本,旁邊還躺著一個速寫本,荒走過去翻開來看,打籃球的少年,上課開小差的少年,走廊裏彈吉他的少年,圖書館裏趴著睡覺的少年,騎單車趕著上課的少年,餐廳裏左手可樂右手雞腿的少年……
“別看了,都是你。”一目連平靜地說,手裏拿著棉簽和酒精,站在荒身後。
荒呆呆地站著,渾身都在發抖,從心口湧出的赤橙黃綠酸甜苦鹹一股腦灌進血管裏,心如擂鼓。
酒精瓶子碎在地上,不怎麼好聞的味道彌漫在空氣裏,散落的棉簽被洇開的酒精浸濕,純白變了色。
一目連始終把兩手抵在荒肩頭,卻絲毫沒有躲開他滿是侵佔意味的吻,舌尖卷著緋色在口中交融,津液催化了所有隱忍不發的癡夢。這已經不是江灘煙火下小心翼翼的吻,欲望被兩人的齒尖刺破了皮,汁水四溢,甜得人發暈。
荒捏著一目連的下巴,舔他的下頜,咬他的耳垂,含著他的耳墜,和自己的牙齒碰撞出清脆的響,吻他脖子上的紋身,用牙尖撕開他的襯衫,吸咬他的鎖骨。
發了瘋的小獸第一次撲食,本能驅使下的肆意妄為青澀又衝動,似乎從沒有考慮過後果。又或許,被死死壓在身下的這個人,就是他所有的原因和後果。
一目連卻依然做著無用的反抗,他在心理上還接受不了他們把這樣的事情繼續做下去,但身體卻誠實得避無可避,甚至在荒吻到他的乳頭時,低低地呻吟了一聲。
“你確定嗎?”一目連直直盯著天花板的燈,也不覺得這樣的直視有些晃眼。
荒搶答似的說:“我確定。”
在荒試探著就要脫去他下身的衣褲時,一目連終於抬起手抓住了他的胳膊,垂著眼睛道:“再多吻我一會兒吧。”可心裏騰起的真實想法,卻歡笑著讚美荒對自己身體的沉迷,讚美他沒耐心的欲望,讚美他這樣火急火燎的青春,有多麼可愛。
可是自己,也沒有老到哪里去啊……
一目連麻痹許久的心終於一點點活過來,他揉著荒的一頭亂髮,開始試探著去解他的扣子,鮮活的肉體從規則的禁錮中逃脫而出,肌肉和皮膚的溫暖觸感,把碎裂的安全感一塊一塊拾回,拼湊起來。這樣的親昵中,你只是我一個人的,一目連突然意識到極大的滿足,他開始試著用自己的肌膚去問候荒的肉體,嘴唇碰到了他細細的汗毛,再用舌尖馴服它,留下濕淋淋的印子。
招架不住的快樂撲面而來,兩人身上多餘的衣物都已被剝光,對方的身體於自己而言是絕對的久旱甘霖,只想要更多,更多的觸碰,更多的愛撫,更多的親吻。溫暖的房間在皮膚表面蒙一層薄汗,滑上舌面,淡淡的鹹,好像用這種粗糙提醒著對方,自己是真實存在的。
“老師,我……忍不……”
“不要叫我老師。”
一目連恨這個稱呼,恨這個身份,可荒偏偏要提,仿佛強調這種背德能給予他更大的快感。
“重要嗎?”荒突然沉沉地反問,“你是我的老師,我是你的學生,這重要嗎?”
一目連舔了舔嘴唇,濕潤的唇瓣上落下一絲津液,是荒的吻從他口中牽出的細絲,斷裂後又落回唇上。他盯著荒的眼睛,這樣近地看,那雙眼裏暗藏的情深幾乎要溢出來。
“是給我的嗎?”一目連問得沒頭沒腦。
“什麼?”
“你眼睛裏的,深情。”
荒愣了一愣,眼睫垂下又抬起,望著一目連的瞳孔,眼尾勾起點察覺不到的笑意:“我現在眼睛裏映著誰,那就都是他的,全部。”
“如果都是我的,那什麼都不重要了。”這句話,與其是對荒說,倒不如說是一目連在說服自己。
這一往而深卻不知所起的情,永遠是世界的原罪。一目連願意去背負這項罪名。
緊繃著的雙腿被荒打開,那只一目連常常忍不住多看兩眼的修長的手,勾起內褲邊探了進去。
“嗯……”一目連眉頭皺起,立刻偏過頭去咬住了自己的手臂,荒的手指撫過時,他才反應過來自己原來已經弄濕了內褲。荒把那毫不懂得遮掩的性器握在掌心反復摩挲著,一目連哪里被人這樣撩撥過,好像自己被荒的手掌握住的不止是一段性物,而是所有敏銳的感官,酥爽的快感一湧而上,在顫抖的肌肉裏留下一陣陣的抽搐,又在荒的手指間留下黏白的液體。
荒用另一只手徹底脫下了一目連的底褲,視線和手指一同撫摸著這片隱秘的禁忌。臀瓣間禁閉的小口泛著淺紅,荒清楚自己該做什麼。
手指剛一碰到溫熱的穴口邊沿,一目連突然躲了下身子,好似下了很大決心才開口道:“床頭櫃,最下麵的抽屜,裏面,有潤滑油。”
荒微微睜大的眼睛替他問出了為什麼。
“我也是個成年人,也有自己想要佔有的人……”一目連無力地解釋。
荒立刻明白了他的意思,迅速找到了潤滑油擠在手心,一邊揉撫著穴邊的軟肉一邊問:“是想著我嗎?”
“嗯?”
“你自己……”荒在放潤滑油的抽屜裏也看到了其他的小玩意,想著一目連既然已經願意把這樣的秘密都暴露給他,自己也沒有立場再吞吞吐吐,乾脆直白道,“你,自慰的時候,會想到我嗎?”
一目連長長歎了口氣:“都是你,全都是你。”
這話於荒聽來,倒帶著些嗔怪的意味。荒索性俯下身,用纏綿的舔吻去討好一目連胸口挺起的紅,在穴口外劃圈的手指抵進去兩根,陌生的柔軟與濕熱讓荒難耐到發抖。一目連把兩腿架在荒後腰上,環抱著他的背,像抱著這世界上最後一絲希望。
“我一直知道情事該怎麼做,但是以前,我從來沒什麼興趣。”一目連廝磨著荒的耳畔呢喃道,“直到有一次,我夢到了你,像現在這樣,在我身上,在我身體裏。那之後,你就成了我的枷鎖。”
荒不忍心聽,心頭又酸又澀,只好無所顧忌地舔咬著一目連的喉結,低低的嗚咽在那處薄軟的皮膚下顫動,嵌入身體裏的手指撐開些,再向裏,碰到了那個敏感的核。酥癢的歡活沿著神經爬遍全身,在到達腦中時似乎是頓了一秒,等眼角的淚滑落,才流出情難自已的呻吟,一目連不得不張開口喘氣,把荒緊緊錮在自己雙臂間。
更多的潤滑油被荒送進一目連身體裏,他不知道究竟該用多少,直把那一片私密的皮肉折磨得水淋淋。一目連敏銳地捕捉到自己私密的小口被荒的手指攪動出的聲響,臉上羞起的緋紅暈到耳尖。
“好想……想進去……”荒趴在一目連耳邊喘氣,額角的汗貼著一目連的臉頰淌下,蓬勃的欲望抵在他腿根的軟肉上,似乎能灼傷他最後一道羞恥的防線,深入體內的手指抵著腸肉間那個小小的凸起揉按,逼得一目連一句話也說不出,只瑟縮在荒身下痙攣般地抖,壓抑的吟咽中間或聽到幾聲啜泣。
居然,終於,還是要被他……
一目連內心的感慨被硬物頂開穴口的鈍痛打斷,過於緊張的小口吮住入侵物體的頭部,究竟不知是反抗,還是引誘。半推半就的情態勾得荒發瘋,身下硬到發痛的欲念隨時都會烈火燎原,燒盡縮動的穴肉滲出的款款濕潤。
“啊……等等……不要……”一目連又一次想要推開荒,這次不再是內心的糾結,而是純粹的生理疼痛讓他想逃離,即便他明知這痛褪去後就是天國,他甚至還沒有仔細看過荒頂進他身體那東西究竟有多大。
這念頭讓一目連莫名覺得些許好笑,身子反倒放鬆了些,張口便咬住了荒的肩頭。荒額頭的汗珠滴落在一目連髮間,他嗅著他耳後帶著點藥氣的清冽香味,這樣美好的人,他必須要佔有,全部佔有。這決心讓他強忍著顫慄的身體,把性器抽出小段,再次插入,如此反復磨弄幾番,才插到了底,而洶湧在蠕縮的腸肉間的欲望,也被折磨得離傾瀉只差毫釐。
荒到一目連唇邊索吻,他唇上的清淡味道可以讓自己多少冷靜一些,不至於在這樣關鍵的場合太早把自己暴露殆盡。纏綿的唇舌像一個信號,荒把一目連的舌頂回他口中,開始了身下的抽插。
“唔,嗯……”起初幾次挺動依舊生澀,一目連痛得直咬荒,交融的呼吸幾乎要燃燒。只是多虧毫無經驗的荒濫用潤油,雖然連一目連身下的灰白床單都染了濕漬,但兩人對彼此的身體很快熟悉起來。
一目連混沌的頭腦終於反應過來,那些淫靡不忍細想的夢,竟然真的能成真。被破開的身體反反復複迎接著荒衝動的頂撞,插到深處的充盈感,碾過敏感之處時氾濫的歡愉,濕黏的皮膚相撞相離的聲音,從眼尾落在他舌尖的淚滴,他的鬢角一顆顆滴落的汗珠,都是真的,都是真的。
旖旎的深吻是繼續不下去了,興奮過頭的身體都需要喘息。於荒私心而言,他更想聽他的連老師,被自己的挺撞和侵佔逼出的呻吟,他甚至不可抑制地想到連老師講課時的聲音,而他就這樣剝開了他層層的殼,嘗到了他最赤裸最不可示人的本欲。這想法讓荒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的動作,發狠的抽插把一目連臀瓣和腿根皙白的皮膚都撞出了成片的紅。
“……荒……輕一……啊……”一目連仰起頭歡吟,明知這樣的乞求沒有用,但荒在他身體裏激蕩起的過分濃烈的快感還是擊碎了他所有的自矜自持。
“老師,我想聽,你的感受。”荒的毀滅欲燒干了理智,他忍不住想掐住一目連凸起的喉結,想了想,手指還是放鬆了力道,只撫弄過他透著淺紅色的脖子,掌心觸碰到劇烈的心跳,勾過飽脹的乳頭,環上後背。
“好舒服……你……在裏面……那個地方,好舒服……”一目連支離破碎的答語並沒有滿足荒。
“我的什麼,在哪里?”荒逼問著,他想聽他身下已經被自己折磨得亂七八糟的連老師說出那些亂七八糟的詞,好像這樣就能證明自己是個和他一樣成熟的成年人,好像這樣魚死網破自暴自棄不顧一切的墮落,就能把他們一同帶出世俗的牢籠。
一目連朦朧的眼睛突然清亮了些,在荒脊背上抓出血的手放鬆下來,攬著荒讓他貼近自己的身體,吟喘送到他耳邊,只用綿長的氣息道:“好孩子,在我身體,最深處,射出來吧。”
荒沉沉地喘著氣,臉埋在一目連散落的髮間,認了輸。緊致的甬道太過濕潤太過熾熱,他再也忍不住,也逞不了強,劇烈的顫抖後,濃白的液體從交合的縫隙滲了出來。
牆上的掛鐘滴滴答答地轉,荒忍不住抬頭瞄了眼時間,心裏還是冒出了點羞赧和不甘心,抱著一目連歎氣,也不說話,像個和自己賭氣的少年。一目連一下一下理著荒的頭髮,他知道他心裏在意著什麼,卻猶豫著不知該如何安慰,似乎說和不說,都會傷害到他青春期敏感脆弱的小心靈。
可是,你明明也不是個孩子了啊……
一目連想著想著,臉上就浮起笑意,心底喜歡得發緊,癢絲絲暖融融。他愛的不就是荒只在他面前毫不遮掩的孩子氣嗎,他怎麼會不知道荒在其他人面前是如何冷漠又高傲的樣子,他就像人群中最耀眼的那顆星,他有自己的朋友,可那些人在他心裏也不過是圍繞著行星轉動的衛星,即使擁簇即使形影不離,也永遠無法靠近。一目連一直知道自己對荒來說是不同的,但他經歷過的事情讓他沒有辦法再去相信任何沒有憑證的事情,他沒有安全感,從來沒有過,而就算事情發展到現在,荒都沒有把那句話說出口。
既然這樣……
一目連想來想去,荒是他唯一一個願意為之打破原則的人,他也願意把自己最不堪一擊的軟肋交給他,如果最後連荒也背叛了自己,那這樣的人生,不要也罷。
最後一次,最後一次交付真心,從未動過情的真心,一目連雙手將他捧出。
“我喜歡你。”鄭重的語氣,沒有任何誓言,卻比星辰還重。
荒動了動,從一目連肩頭抬起臉來,望著他的眼睛,臉上有種恍然大悟的驚愕,或許是意識到,原來自己一直都沒有正經表白,終究那個先勇敢的人,還是他的連老師。
不過此時,荒那個隱秘的地方還埋在一目連身體裏,這讓他不得不面對抽離時複雜的尷尬,一目連自然意識到了這點不對勁,捧起荒的臉吻了上去,化解了欲望稍稍降溫後,那點不可言說的餘燼。
恢復自由的一目連抬起一條腿,懷裏抱著荒翻了個身,把他反壓在身下,輕啄著他的眉宇和鼻尖。
“對不起,我早該先說了的,我不該自以為是。”荒把一目連淩亂的髮別到他耳後,皺著眉說,“我還有機會賠罪嗎?”
“你試試看?”一目連勾起一邊唇角,目光凝在荒清俊的面龐上。
“我喜歡你。”荒幾乎用一種演講的語氣,宣佈著這個讓他最驕傲的事,“我說一百次,就當是我先表白的,好不好?”
“幼稚。”一目連趴在荒胸口笑了,下身與他相貼的地方,總有些蠢蠢欲動的欲望又一次抬起頭來。
荒倒真的顧自念叨起來,一目連索性不理他,放任自己去品嘗他的身體,他還從來沒有這樣認真地端詳過他,眉梢的形狀,眼尾的深邃,鼻尖的弧度,嘴唇的淺櫻色,肩頭有一顆紅痣,舔一下,他就抖一下,胸肌和腹肌飽滿健壯,線條卻是清秀流暢的,下腹人魚線附近有幾道筋絡凸起,吻一吻,他的呼吸就會亂一拍。想到日後自己可以獨佔這樣美好的肉體,一目連不僅沒被這膚淺的想法嚇到,反而觸碰到一絲活著的真實感。
“別念了,你自己記好離一百還差多少次,以後再補償給我。”一目連的教導很像是在批評自己的學生了,然而手裏卻揉動著荒再次硬起的性器。
“我可能還欠你一百次對不起。”荒瞄了一眼被一目連握在掌中的東西,努力移開了注意力。
“這種時候,就別想那些算不清的事情了。”一目連托起那發脹的硬物,想都沒想便送進了口中,含弄起它的端頭來,生生把荒驚得坐起。
“連……”荒再也沒法對著眼前的畫面,叫出“老師”這個稱呼,而一目連口腔中軟肉和舌尖的質感讓荒一句多餘的話都講不出口。
荒攥著身下的床單,咬牙強忍著,如果把那些東西留在他嘴裏,荒可能一輩子都沒有辦法原諒自己,但這樣的快感又讓荒徹底無法抵抗,一目連生疏的口舌吞不下他完全硬挺的肉莖,只好一邊用手撫弄,一邊用唇瓣和舌尖去吻去舔,原本從身體裏抽出時就泛著水澤的莖體被他舔舐得越發濕漓。
年輕的肉體怎麼經得住這樣的撩撥,荒克制著粗重的喘息,竭力想把注意力引到其他地方,可目光卻根本無法從舔吻著他的一目連臉上移開,他仰慕了那麼久的人,甘願為他做這樣的事……
“夠了。”不知道該選擇什麼樣的情緒的荒,最終選擇了發火,他一把推開了一目連的肩又把他攬進懷裏,背對自己按倒在床上抬起腰臀,渾圓的臀瓣間流淌著黏液的穴口毫無防備地縮動著,淺紅被磨成深紅,邊沿的軟肉微微紅腫,荒瘋了。
突如其來的頂入讓一目連也受了驚,原本就在高潮餘韻中迷了路的身體被這樣肆意攻佔,徹底落入了情欲的漩渦中。
“不要……痛……”
荒毫不避諱地從背後揉捏起一目連兩顆乳頭,死死咬著他的後頸用力抽動,略有疲累時便稍稍放緩抽插的幅度,碾磨著內裏脆弱的核,用足以使人窒息的快感淹沒他。
啜泣漸漸壓過了克制的嗚咽,一目連放棄了緊繃在嗓子裏的哭泣和呻吟,用繾綣的吟叫回應荒從身後灌入他身體裏的極樂。而荒也再次握住了一目連滴落著濁白的性物,用他自己射出的液體玷染他細膩又敏感的皮膚,從小腹到腰間,再染到床單上,一片片深色的濕痕。
嘗到情事滋味的荒很快便知道如何放任自己的貪婪,去品味他的身體和自己的感官,青澀和衝動止於肉體的動作,心理的快感似乎可以像無盡的樂章一般跳躍著演奏下去。最初的無名火已經被濕黏的腸壁浸潤,荒漸漸感受到了一目連身體蠕動的每一個細節,緊縮的頻率和抽搐的節奏,他開始嘗試著用恰到好處的深入和淺出把兩人的快感都推到頂峰。
“荒……荒……”此時的一目連只覺自己的身體已經失去了重量,仿佛被荒托在手中漂浮著,從朦朧的淚光後看出去,燈光也像曖昧的夕陽,陌生的痛感早已消失,他不再試圖制止荒偶爾莽撞的欺壓,他只想要更多,想要無邊似海的快樂。
荒閉上眼,俯在一目連唇邊聽他喚著自己的名字。小穴中荒前次射入的白液已經化為潤滑從交合處溢出,沿著腿根滑落,或在滑落的路上被荒的又一次深插碾碎,變成助興的水聲。荒耐心聽著兩人用赤裸的身體交流的聲音,像剖開了心的情話,滿室的暖陽有了蜜的味道。
掛鐘依然在滴答作響,荒沒再去糾結時針轉了幾格。每一次滴答都仿佛在對永恆宣戰。只要這一秒吻到他,然後許願,那從今以後的每一分,每一秒,都一定能吻到他,絕對,絕對不會放棄。
灰白細格的床單上又一次浸了片水痕,一目連已經沒力氣再去喚荒的名字,只緊緊扣著他的手,指節發白。荒把他的臉貼在自己心口上,用心跳回答他所有的問題。
“浴室裏,有個小浴缸,如果你不嫌棄……”一目連嗅著荒胸口散發的熱度,聲音像在泡沫裏浸潤過。
荒捋了捋一目連的頭髮,嗯了一聲,抱起他便走出了臥室。
“右邊,磨砂玻璃門,是浴室。”
燈影下,一目連身上遍佈的吻痕在水面下更清晰,荒看在眼裏,心底卻想不通自己怎麼這麼粗暴,只好牽著一目連的手,從指尖吻到手背,又吻到掌心。
“我又不怪你。”一目連垂著眸子,指尖有意無意撫過腿根處一片暗紅的指印,“你還差多少次表白,剛好趁現在說了。”
荒恍然大悟,老老實實賴上一目連肩頭,一字一句地低喃。
一目連耐心地聽著,臉上的笑意隨著水波散開蕩漾,手裏捧起一團雪白的泡沫堆在荒頭頂,他好像從來,從來都沒有這麼開心過。
窗外的雪也落成了瑩白的泡沫,等你醒來,送給你新年第一份驚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