踏入九月,告別暑假,波馬亨通,學生們復課,對我來說是非常遙遠的舊事。
有年青朋友在其Facebook,說到學生年代飲Jolly Shandy,我隨即搭嗲:(樂怡仙地喺我中學年代已經好興㗎喇。) 年青朋友:(我果陣都興。)註:我與這位年青人,中間起碼隔著四個Generation gap。
我:(有...
踏入九月,告別暑假,波馬亨通,學生們復課,對我來說是非常遙遠的舊事。
有年青朋友在其Facebook,說到學生年代飲Jolly Shandy,我隨即搭嗲:(樂怡仙地喺我中學年代已經好興㗎喇。) 年青朋友:(我果陣都興。)註:我與這位年青人,中間起碼隔著四個Generation gap。
我:(有無飲過Diamond Black?) 年青朋友:(有!) 忽然腦海浮現一段歌詞:(都是你的錯,比粒Fing頭我,再來半打Diamond Black今晚high到盡。) 時代曲,果然是反映一個時代,無論歌詞被惡搞也好,Diamond Black,就是屬於那個年代。
上世紀九十年代末,今日的猛烈大叔,當年是初出茅廬的年青人;今日的猛烈大叔,一年都去不到一次卡拉OK,當年就每個星期都卡拉永遠OK;有以前的VTC舊同學,有當年新聞組的網友,有中學同學friend搭friend;他們有他們玩大話骰十五二十,我就拿著支咪死咬不放,煙霧迷漫的K房,各有各精彩。
少年不知愁知味,只知酒精的氣味,那時是沒有品酒的一回事,你說要認真去飲威士忌真係嘥鳩撚氣,未曾出現綠茶溝黑牌的年代,喝得酒的大多喝喜力;喝得但酒力比較淺者,Corona加青檸;不喝酒但想感受酒精產生的快感,Diamond Black誠為不二之選。
舊同學C與當時的男朋友,含情默默合場其實你心裡有沒有我,兩個人喝一瓶Diamond Black,再用濕吻的形式去共享殘存的一口化學式的甜 ,子非魚安知魚之樂,我繼續喝我的喜力好了。
提子味有如溝了藥水的味道,是不少人的輕狂歲月之回憶,十個與我年紀差不多,而當年也出來蒲的一班,十個都飲過Diamond Black,無一倖免,包括我在內。
上世紀最後一個秋天,參加了一個網聚,地點在寶勒巷某劈場,我抱著認識新朋友的心態赴會,去到只見他們專心做骰魔,三個二四個六,有個MK少女,不斷喝Diamond Black。(因為佢可能太誠實,玩大話骰次次都輸)飲到咁上下,突然不見她的蹤影,隔了十分鐘,她帶著倦容回到座位。
到我人有三急上廁所,經過中門大開的女廁,沒有正在照鏡的女子,只見洗手盤有一大堆像pizza的嘔吐物。 (吓?飲Diamond Black都劏?) 我當然沒有兜口兜面問個MK女,剛才是否入廁所嘔,畢竟大家萍水相逢,無謂八掛,反正日後未必有機會再見。相隔十八,九年,這位MK妹的名字已記不起,但我很記得她一支又一支Diamond Black當水飲的畫面。
又有一次,某中學同學帶我落金巴利道Rick's,在舞池上他介紹他新相識的女仔給我認識,一路跳舞一路say hi,冚家hi hi hi,她手上的飲品,是Diamond Black,十九年後回想事,我就只記得她手上的黑鑽而已。
去到千禧年頭,開始認識了一些文化/有為青年,逐漸遠離舊同學與MK系,我們去的是蘇豪一帶,隱藏在小巷內,充滿格調的酒吧;喝的不是喜力嘉士伯,而是Gin and Tonic,Long Island,談的不是鄭伊健鄭秀文,而是Daft Punk,AIR,Zero 7。從此,再沒有碰過Diamond Black。
一言驚醒,年青朋友令我想起它,即刻上網搜尋一下,到底今日還有沒有Diamond Black?
有!不過是罐裝,兼且變為蘋果酒,英國有,香港沒有。
像青春一樣,Diamond Black早已埋葬在心底,偶然想起,不禁莞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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疫情持續,人人都想找機會除下口罩抖抖氣,行山就成為不二之選。近幾星期,郊野人山人海,垃圾多籮籮,情況慘不忍睹。一班年輕人自發組隊上山執垃圾,卻被人當流動垃圾袋,不禁直斥︰唔好當老奉!
一般的老闆怕伙記Work From Home(在家工作)變Work From Hill(行山),本地初創公司的股東之一Eric卻主動相約同事行山抗疫。Eric本是個熱愛行山的人,平時都有邊行邊執垃圾的習慣。今次邀請同事一起上山,因為他希望用行動去感染更多人︰「你要鍾意大自然,你才會懂得珍惜她。」
「獅子山仲多人過商場!」Eric直言行山客多了,垃圾亦增加不少,有時連三五個垃圾袋也不夠裝。採訪當日,Eric小隊走了大半個小時已經執到五個棄置口罩。非常時期非常操作,他們增購了長鉗等裝備,方便他們拾起如口罩、濕紙巾等「高危」垃圾,更特地買了可完全分解的垃圾袋,「反正都係,做埋呢步啦!」
昔日優美的山野景色淪為「垃圾煉獄」,他們大感心痛,不過最令他們傷心的是經常被當老奉。「有阿叔塞個口罩畀我,仲同我講『唔該你年輕人』!」遇到這種山友,他們會毫不留情地拒絕代棄,更直斥「你唔識自己拎番落山?」
「喺街都唔會亂拋垃圾啦,係咪山上冇垃圾桶冇人管就要亂掉?」,Eric指因為疫情,多了很多行山新手,其環保意識有落差是可以理解的。雖然他們大多都欣賞義務執垃圾的行動,不過同時又會「貪方便」,不願自己帶垃圾下山。
Eric建議如果大家想為環境出一分力,不妨如他們般組成「山野清道夫」,幫手將山上垃圾帶回社區掉棄。他又指若遇到上述無品行山友,不用感到害怕或尷尬,記得馬上上前溫馨提醒,「自己垃圾自己帶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