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爆卦]三房一廳兩衛是什麼?優點缺點精華區懶人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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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房一廳兩衛 在 Evelyn熏熏 Instagram 的最讚貼文

2021-09-15 17:58:34

謝謝大家的祝福❤️ 整理了一些大家的疑問,現在來解答🌊 1. 未來熏熏要定居美國了嗎? 絕大部分的時間會待在美國,不過這一趟主要是來交屋的,九月還是會回台灣準備 Vukin 上市。 接著才會正式搬家。 2. 房子買在哪裡? 因為吉生希望不要分享住家的位置,所以請大家就不要再問房子地點了。房價我們...

三房一廳兩衛 在 Eric Liu Instagram 的最讚貼文

2020-05-01 06:04:0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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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三房一廳兩衛 在 白川祐平 WHITE Facebook 的最讚貼文

    2021-02-03 14:20:5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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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三房一廳兩衛 在 雷雷夥伴 Facebook 的最讚貼文

    2019-05-12 20:50:49
    有 452 人按讚

    #日常用品想脫單 【我的暖男保溫瓶】保溫瓶X人
    是這樣的,我喜歡一個男生,可是他好像一直沒發現。
    以前我們形影不離,雖然後來分開很久,但他一定不會忘記我!
    「你忘了嗎?小時候我們明明每天一起玩,一起上下學!」
    「所以你是?」
    「我是你的哆啦A夢保溫瓶啊!」
    「……三小?」

    -------------------—

    我們班上來了個轉學生,又高又帥,站姿端正筆挺,跟升旗手似的。
    他一看見我便雙眼放光,「阿狗!」
    我姓苟,小時候綽號是阿狗,但很久沒人這麼叫我了,因爲都活到高中這把年紀,大家已經知道我爸是誰,說是喊我狗就像在罵我爸,所以只有熟一點會叫狗大少,總歸是比較尊敬的。
    轉學生見我發愣,急著說:「你忘了嗎?小時候我們明明每天一起玩,一起上下學!」
    小時候全班同學都一起玩一起上學啊,靠北誰記得……
    我挑眉,「所以你是?」
    轉學生激動地說:「我是你的哆啦A夢保溫瓶啊!」
    「……三小?」

    轉學生名字叫寶溫平,姓寶,名溫平。
    一開始我還以為他說保溫瓶,以為這傢伙膽子真大耍我玩呢,後來我想了一節課,終於懂了,他的意思是綽號叫哆啦A夢的寶溫平吧?
    老師說這傢伙是中日混血,大概中文不太好。
    不過,我還真沒印象小時候有哪個玩伴叫哆啦A夢,類似這種綽號的人可多了,中文乃至小熊維尼,英文乃至Hello kitty。
    我沒放在心上,寶溫平倒是把我當親兄弟。
    「阿狗,喝點熱水。」
    「阿狗,要不要喝熱水?」
    「阿狗,今天有點冷,喝熱水。」
    媽的,不要說親兄弟,根本是親媽了!
    一連幾天,我終於忍不住罵道:「你有什麼毛病啊?一直叫我喝熱水!」
    寶溫平無辜地說:「喝熱水對身體好,涼的容易受寒,熱的最好。」
    我撫額,這傢伙怎麼回事?
    寶溫平這個人特別熱情,甩都甩不開,幸好他不只會叫我喝熱水,還會幫我搶飯,我們學餐特製的排骨便當特別難搶,搶不到就得吃軟爛的義大利麵,難吃的東西我吃不慣,但寶溫平每次都能幫我搶到便當,而且送來還是熱的,再附帶一碗味噌湯,我懷疑他還特地拿去微波。
    征服一個男人,要先征服他的胃,這句話真沒說錯,再加上他的關照幾乎無微不至,鐵石心腸都會被感動。
    寶溫平叫我阿狗,自己才像小奶狗似的整天繞著我轉,誰都不親近,就親近我一個,有人笑他巴結權威,問他是不是特別窮,家裡做什麼?
    保溫瓶一臉茫然地說:「叔父說我們挖礦。」
    那個我根本喊不出名字的同學笑說:「聽見沒?做礦工的。」
    我聽得直冒火,職業不分貴賤,從小我爸就這麼說,我們是為民服務的,大家都是在過日子。這學校有錢人多,嘴賤的人也多,我正要發作,寶溫平說:「礦工?不是,是挖著玩的,叔父說等錢花光了再隨便賣個鑽,你們想買?要買幾噸?」
    「……」
    不知道叫什麼名字的同學嚇跑了,我笑到不行,「看不出來你挺會唬爛啊,還礦產大亨咧,比我還猛。」
    寶溫平見到我笑,也跟著笑,笑得特別傻,好像根本不知道我在笑什麼,然後說:「我沒騙人啊。」
    「……賣什麼礦?」
    「最近好像在產鑽石。」
    「我媽一定很愛你。」
    這天之後,不知道為何班上有人開始流傳我們其實是表兄弟,只是礙於安全問題,不方便透露身分云云。
    有什麼毛病,電視劇看多了吧?流言這種事,真是怎麼說都可以,管他好的還壞的,反正都不是真的,真煩。
    不管那些瞎猜,我跟寶溫平交情越來越好,小時候交情如何我是真不記得了,但現在倒是真的形影不離。(主要是我也甩不掉)
    我和他實際的相處情況,其實和表面看來不太一樣。
    表面上看起來都是他照顧我比較多,但其實他挺任性,有時比我還大少爺脾氣。
    好比說,他端的水我一定得喝完,就算天氣他媽熱到四十度,我還是得喝熱水。
    還有,他真的像斷不了奶的小狗,去哪都要跟,有時我嫌他煩,不讓他跟,他就鬧脾氣,最後還是硬要跟。
    不過,兄弟嘛,吼兩句就沒事了,大多時候還是相處愉快。
    有一次我感冒了,寶溫平一直不停給我倒熱水,一天下來都不停歇。
    說真的,這麼說我自己都覺得有點娘,但真的有點感動,可能是喝完熱水確實舒服不少吧,也可能是有兄弟關心還是挺不錯的,我爸媽都沒他這麼緊張,我爸沒什麼機會休假,而我媽現在還在巴黎度假,過幾天還要飛義大利。
    從小到大都是這樣,家裡常常只有我一個人,David對我很好,可是那是工作,尤其當他喊我小少爺,我總覺得有距離感。
    David是家裡的管家,從三十歲待到現在六十多歲,在我出生前,他就已經在了,可以說是看著我長大。
    小時候我不懂事,大概是寂寞吧,常常吵著要David不準喊我小少爺,要喊我小名。
    David總是溫和地說:「小少爺就是小少爺。」
    後來我才知道,David一輩子不可能喊我的名字,因為他和我朝夕相處,所以必須保持距離,他永遠不能僭越父親的位置。
    從那之後我就明白,這世上不會有人比家人更無條件陪伴你,但現在寶溫平成了例外。
    在我們這個年紀總是能輕易交出真心,相處久了,自然就有感情,所以現在我和寶溫平可以說比家人還親,比兄弟更兄弟。
    有一次我打球拐到腳,寶溫平很緊張,把我扶去保健室,保健室沒人,他又急匆匆地跑出去,我以為他去叫老師,沒想到他捧著一杯水跑回來。
    他說:「快,喝點熱水。」
    「……」我撫額,「你他媽比直男還直,什麼都說多喝熱水,兄弟,我勸你,千萬別對女朋友這麼說,就算是她姨媽來,熱水也是拿來敷的,不是拿來喝的,懂嗎?」
    寶溫平聽見我這麼說,愣了愣,眨了下長睫毛,「直男是什麼?」
    靠,我都不知道該怎麼說他了,擺擺手,「你自己上網查吧。」
    幾天後。
    我一大早到學校,寶溫平老樣子比我來得更早,已經先去學餐帶早餐,我正想掏錢,聽見他認真地對我說:「我不是直男。」
    我一頓,這才想起他在說好幾天前的事。
    「好好好,你說不是就不是。」居然還記著,這傢伙真是。
    寶溫平點點頭,「我知道要怎麼做了。」
    從那之後,寶溫平就變得有點不對勁,雖然他本來對我就照顧有加,但……
    「你把排骨給我做什麼?」我一臉古怪地看著寶溫平。
    他扔完排骨,又順手把我撥到蓋子上的青椒掃到自己的餐盒,然後捧著疊成山的青椒和飯扒著吃,「網路上教的。」
    什麼網站教人家貢獻自己的主菜?做公益的???
    吃完飯,他又把自己的飯後甜點送我,今天是烤布丁。
    我傻了,這傢伙特別喜歡甜食,常常自己吃不夠,又纏著我讓他吃一口,到昨天為止都是這樣的!
    我皺眉說:「不用了,你吃吧。」甜點我還好,他一定比我喜歡。
    寶溫平認真地說:「你吃。」
    我搖頭,「不用了。」
    寶溫平仍堅持舉著布丁,執拗地看著我,露出小狗般的眼神,有一些期待,又有一些失望。
    「……」以前這種人我甩都不甩,從小到大想巴結我們家的人多,布丁算什麼,給我三大盒進口巧克力都能甩到對方臉上。
    但眼前的人是寶溫平,所以我也只能收下了,這世界找不到我這麼有耐心的兄弟。唉,我一代混世魔王,被磨得脾氣都沒了。
    我實在不懂,「你這樣對我做什麼?」
    寶溫平也疑惑,「不是要這樣對女朋友?」
    我更加不懂,「所以你幹嘛這樣對我??」
    寶溫平同樣疑惑,「你不是我女朋友??」
    我驚呆了,一時搞錯重點,「你他媽是gay???」
    寶溫平比我更驚訝,「我不是說我不是直男???」

    事後回想,這對話靠北智障,我花了三節課消化這個訊息。
    他是gay。
    他以為我們在交往。
    我除了傻眼不知道能說什麼。
    我決定放學後跟他談一談,畢竟說好要作一輩子的兄弟,總不能因為兄弟太蠢就不要了。

    我和寶溫平約在操場談,談不攏就打一架,談好了就順便打個球。
    我想了整天,早想好了要怎麼用不傷害兄弟情的方式先發制人:「我對你是對兄弟的那種好,不是對男女朋友的好。」
    當然,英明如我也設想了千百種他可能的回答,反正最有可能的就是鬧,鬧著要交往,我會嚴厲地告訴他:感情這種事可不是鬧脾氣就能求來,不能是誰忍讓誰,誰施捨誰。
    我他媽根本是哲學家,小時候的哲學史沒有白上。
    他喜歡我這件事我沒覺得奇怪,因為我早就知道男人可能喜歡男人。
    這樣說吧,我從小就知道自己喜歡男人,家族聚餐總是在看幾個西裝筆挺的表哥,當然不是真動心思,但喜歡男人是真的。
    可是,這不代表哪個男人我都喜歡,至少我從沒想過跟寶溫平那啥的。
    寶溫平聽完我說的話,只是沉默,然後回答:「你是不是還是不能接受我是保溫瓶?」
    得了,又鬧脾氣了。
    「你在說什麼啊,你就是寶溫平啊……」
    寶溫平整個臉色都沉了下來,眼睛一抬,目光中竟是我沒預想到的怨懟:「你連小時候有個哆啦A夢保溫瓶都忘了吧?」
    他一聲聲質問,話題漸漸往古怪的方向發展——
    「小時候你明明一直揹著我的。」
    「你是不是忘記我了?」
    在那瞬間,我以為自己演的是恐怖片。
    就像有一天,被扔掉的機器人突然走到床邊對你說:「你知道垃圾場多黑嗎?」這種感覺。
    寶溫平一再逼近,最後把我壓在樹幹上,平時像小奶狗似的人突然強硬起來,我猛然回神,推了他一把,「你、你在說什麼啊?我在跟你說正經事,別開玩笑。」
    「我也是認真的,苟明輝。」
    寶溫平第一次叫我全名。
    他掐住我的下巴,逼我直視他執著的眼睛,「你要接受我就是你的保溫瓶,你得接受全部的我,我為了你成為人類,但我還是保溫瓶,我不想你把我當成人類。」
    寶溫平說的每個字我都聽得懂,但湊在一起就是莫名其妙。
    什麼保溫瓶?變成人?騙鬼啊?
    我瞪著眼前這張臉,怎麼看就是個正常人,而且還是個特別帥的正常人,眉毛黑,鼻子挺,身高還一百八,一點都不像「保溫瓶」那種平凡俗氣的外表,就算擬人化也不可能長這麼帥吧?跟我說其實是妖精還差不多!
    我甩開寶溫平的手,「你煩不煩啊,這麼厲害,變身給我看啊?」
    寶溫平撇開臉,「不要。」
    呵呵。
    寶溫平看我一臉鄙視,更來氣了,「我不是不能變給你看!是因為我變成保溫瓶,就不能跟你說話了!」
    喔。
    「而且也不能抱你!」
    ……
    「還不能親你!」
    現在也不行啦!
    「啊,不過你可以主動親我,小時候我們都是這樣口對口。」
    ……你這樣教我以後怎麼正視保溫瓶。
    見他講得跟真的一樣,越講越來勁,我忍不住反駁道:「你當我白癡啊?你不是說小時候住日本?那怎麼可能是我那什麼哆啦A夢保溫瓶,我又不住日本!還是說你騙人?誰知道你哪句是真的。」
    寶溫平睜大眼,一雙眼睛又圓又亮,滿臉寫著「你怎麼可以這麼說我」,然後道:「我沒騙人!我的確是Made in Japan啊!」
    ……好,你行,很會編。
    「狗兒,我……」
    「什麼狗兒,你叫狗啊!」
    「狗寶寶……」
    「……」我真的會被他氣死。

    懷疑自己會被氣死的我,又多活了一個禮拜。
    這段時間寶溫平還是成天在我面前晃,時而不時就要提醒我自己其實是保溫瓶的事,好像很希望我接受一樣。
    我冷靜下來後,仔細想想,寶溫平不是那麼無聊的人,平時也很乖,不可能硬要開我玩笑,就算真的是玩笑,拖到一個禮拜也太過了,我心中雖然有一半猜想也許他說的是真的,但又有一半相信科學才是真的。
    就這樣拖過了一個禮拜,我沒吼他,也沒認同他。
    寶溫平雖然心中有不滿,可是行為卻還是處處為我著想,搶飯、倒水一樣不少,和之前一樣。我暗自慶幸著現在的安穩,寶溫平就是寶溫平,沒有任何改變,我帶著一絲不肯承認的愧疚,比平時對他更好聲好氣,接受他對我黏黏膩膩,又過了一天。
    聖誕節快到了,我們學校要舉辦化裝舞會,就在這個星期六晚上。
    寶溫平再三強調我絕對不能跟任何人跳舞,除了他。
    要是之前,我肯定不甩他,先不提公然出櫃這件事,八字都還沒一撇,你管啥?
    但因為種種原因,我腦子一熱,竟然同意了。所以說人真的不能心軟。
    想到他對保溫瓶的執著程度,我有些害怕他會扮個保溫瓶來舞會,跟一支保溫瓶跳舞,那畫面不要太美,顏控傷不起。
    所以,我扮成了魔法師。
    如果他扮成保溫瓶,我可以假裝他是我變出來的,這樣就很自然。
    當天晚上,我先到了,等待的心更煎熬,甚至在想要不要編個咒語什麼的,所以當他進場時,我整個人怔住了。
    寶溫平是扮成海軍,純白的制服,金色雙排扣,領口有藍金線條,襯得他一身高挑筆挺,整個人像是散發著光芒。
    帥,太適合他了。
    不只我,整個舞會似乎都安靜幾秒,但我沒注意,視線全黏在他身上,少看一秒都捨不得。
    寶溫平直直朝我走來,明明笑容跟往常一樣,像隻狗狗似的,此時卻異常燦爛奪目。他朝我俯身,做出標準的邀請手勢。
    不好,居然還戴著白手套,看起來特別帥。
    人要衣裝,保溫瓶要精裝啊。
    我承認自己對制服有特別的偏好,尤其對這種穿得好看的。
    寧願作隻顏狗,也要有個好看的男朋友。
    寶溫平說:「我有這個榮幸邀請你跳舞嗎?」
    要是平常,我早吐槽他,不是你規定我只能和你跳嗎?但現在我除了點頭,什麼話也說不出來。
    寶溫平摟住我的腰,我把手搭在他的肩徽上,隨著樂隊優雅的旋律輕輕旋轉,搖擺,兩個大男人跳舞,自然有人注目。
    但我並不在乎他們想什麼,因為關我屁事?
    寶溫平的臉和我湊得很近,幾乎是額頭碰額頭,眸底的笑意和溫柔久久未散,他好像很開心,而我也被感染地笑了起來。
    我想我還得承認一件事,我心動了。
    或許在更早之前,或許在一開始,但這一刻我清楚明白了這件事。
    交響樂還未到高潮處,我卻握緊寶溫平的手,湊向前,在他唇邊親了一下。
    寶溫平剎那頓住,瞪大的眼滿是驚訝,又瞬間笑顏逐開,舞都不跳了,攏著我腰部的手驀地收緊,然後低頭狠狠吻住我。
    我沒抗拒。
    這個深吻少說有兩分鐘,攪得我舌頭都麻了。
    寶溫平挪開,好看的臉因為缺氧而微微泛紅,看起來特別英俊可愛。他滿足地輕嘆口氣,凝視著我的雙眼,漆黑的瞳孔有著水光,像是晶亮的玻璃珠。
    我正想說話,寶溫平忽然把我騰空抱起來,我嚇了跳,雙腿盤住他的腰,寶溫平仰著臉,滿臉笑意地閉上眼,要我吻他。
    還沒親夠啊?我拿他沒辦法,捧住他的臉,深深地吻下去。
    好吧,其實我自己也有點急,換氣時喘個不停,我們倆看對方焦急的樣子都忍不住笑了出來。
    寶溫平嗓音微啞地說:「我還是希望你愛的不是人類的我,而是保溫瓶的我。我是一個保溫瓶,一點也不喜歡變成人形,但我更想和你說話,更想碰你,進入你,所以我才成為人類。」
    他捧住我的臉,鼻尖蹭鼻尖,低聲說:「其實我很想證明給你看,但這不容易,我變回去一次,得耗費一百天才能再化為人形。」
    他說得認真,我心臟狂跳幾乎聽不見,只能傻傻地看著他的臉,彷彿這一切天大的笑話都是真的。
    寶溫平看我被他迷得暈頭轉向,也許覺得現在不管說什麼我都會點頭,他深吸一口氣,說道:「其實,我要對你坦白,一直不想變給你看的最大原因,是怕你不能接受我是一個保溫瓶。現在,你能接受我的原形了嗎?」
    我想,他猜對了,現在不管他說什麼,我都會點頭。
    我帶他回到我的租屋,三房一廳兩衛浴,他想在哪裡我都可以。
    我難掩猥瑣地想,該不會保溫瓶其實是指大小什麼的吧……
    寶溫平選擇了主臥室,是個純情的好選擇,相當適合我們的第一次。他說要進房間準備,還再三強調:「你絕對不能偷看。」
    我一邊敷衍他,「好啦、好啦。」一邊神遊太虛地想:他是想準備啥?該不會是灌腸吧?我可是純零啊……
    寶溫平深黑的眼眸盯著我說:「我一旦變了,沒一百天回不來,你不可以丟下我,要隨時帶著我!」像一隻擺著尾巴威嚇的小狗。
    我還在想:是不是演完這齣就能上床了?一邊說:「我知道、我知道。」現在精蟲充腦,感覺自己特別像是敷衍女友的男朋友。
    寶溫平紅了眼眶,「我是說真的,你以前就丟下我好久,我一直在等你。」
    「……好。」
    看我表情比較嚴肅了,寶溫平才關上門,好一會裡頭都沒有任何動靜。
    寶溫平沒開門,我就站在門口傻等,連手機都不知道要滑,下半身蠢蠢欲動,看起來特別蠢。
    等了半小時,我才回過神來。
    所以我什麼時候能進去啊?剛才怎麼沒講!
    我敲門,「寶溫平?溫平?我可以進去了嗎?」
    敲了老半天,沒人回應。
    我想說:這是玩什麼情趣啊?
    推開門的那瞬間,我才明白這是他媽天大的惡作劇。
    我床上躺的不是秀色可餐的裸男,而是一個藍色的保溫瓶。

    看見這個保溫瓶,才讓我終於回想起來,我小時候的確都是帶它上學。
    可是它怎麼會突然出現在這裡?
    我迅速檢查房間,床底下、衣櫃、書桌底下,都沒看見寶溫平。
    我愣了很久,一直不敢靠近床上的保溫瓶,哆嗦地從口袋拿出手機,撥號時還差點摔了手機。
    電話通了。
    我抖著說:「喂?媽、媽媽媽……妳今天有來我這裡嗎?你還記得我小時候那個哆、哆啦A夢保溫瓶嗎?」
    電話那端傳來我媽訝異的聲音,以及一些英語交談的背景雜音,「小Gavin?你在說什麼?」
    我應付兩句後,掛了電話,瞪著保溫瓶。
    那個哆啦A夢笑得特別燦爛,好像他顯擺地對我說:我好看嗎?
    我死也不會跟一個保溫瓶說話的。
    這個保溫瓶看起來就是個造型精緻的普通瓶子,不會動,也不會說話,不知我是該慶幸這個保溫瓶不會說話,還是該頭大。
    媽的我男朋友去哪了?今天晚上我要自己擼了?

    隔天上學,我還是帶上了保溫瓶,把它放在桌上,看它能變出什麼花樣。
    我多希望晚點寶溫平就會出現,告訴我:「哈哈,你真的相信了?」,但一直到老師進門,寶溫平都沒來。
    老師簡短地說:「寶溫平同學最近要請一百天長假,這段時間暫時不會和同學們一起上課,好,那現在翻開課本第八十九頁……」
    我霎那間五雷轟頂,看向桌上的保溫瓶。
    一百天。
    這謊編得太真了吧?
    雖然這樣想,但其實我心裡直打鼓,沒有理由能解釋為什麼寶溫平會在我房間消失,也沒有理由能解釋為什麼我小時候用過的保溫瓶會出現在那裡。
    從這天起,我開始隨身帶著保溫瓶。
    我才不相信什麼變身,我只是……有點懷念我的哆啦A夢保溫瓶而已……
    「苟大少,你幾歲了啊?這保溫瓶也太幼稚了!」我的損友之一阿凱拿起我桌上的保溫瓶,開玩笑道。
    「媽的,拿來!你手洗過沒?」我把保溫瓶搶回來,看了看瓶身確定有沒有刮痕。
    「哎唷~這麼寶貝?你喜歡哆啦A夢喔?」阿凱沒當回事,跟老何擠眉弄眼。
    趁上課沒人注意的時候,我從包裡拿出保護套,小心翼翼地把保溫瓶裝起來。
    想不到他們對我這保溫瓶的關注度還真不是普通的高,一到放學我就被逮住了。
    「靠!你還給他戴套喔!哈哈哈,超娘!」
    我整張臉漲紅,覺得很丟臉,一個大男人拿著兒童保溫瓶還娘兮兮裝套子,真不能怪他們愛嗆。
    但我還是鬼使神差地每天帶著保溫瓶上下學,從不離手。
    阿凱和老何這幾天特別嗨,特別愛鬧我玩,大概是因為好不容易解禁。之前寶溫平老是吃醋,搞得他們不敢靠近,現在寶溫平請假,自然就沒人擋得住了。
    阿凱驚訝道:「媽啊,苟大少,大熱天你在喝熱水?」
    我裝淡定地說:「喝熱水健康,你不懂。」
    老何深思:「我就說最近你怎麼一直帶著這個瓶子,該不會是你媽要你帶的吧?」
    阿凱和老何互看一眼,異口同聲說:「媽寶啊?」
    我憋著氣,假裝沒聽見。
    老實說,我很好面子,也覺得隨身帶著這個兒童保溫瓶有夠丟臉……可是奇怪的是我從沒想過要把保溫瓶放在家裡。
    還好阿凱和老何也只是鬧著玩,說幾句就會適可而止,很快轉移到其他話題。
    「喂,你們聽說了嗎?六班的阿偉哥失蹤了,聽說他……」

    沒想到,過幾天我就見到了那個傳說中的阿偉哥。
    阿偉哥雙頰凹陷,眼窩青黑,還笑得不懷好意,一臉就非善類。
    他把我堵在巷口,四下無人,我嘖了聲。
    要打趴這弱雞不是沒辦法,但他手裡拿著一根帶刺的鐵棍,我手裡只有一支保溫瓶,硬體設備不足啊!
    這王八蛋似乎是有備而來,打定主意堵我,朝我搓了搓手指,「苟大少爺,聽說你家大業大,關照一下同學的生意,小意思吧?」
    你知道你的動作很像太監嗎?我在心裡吐槽,但也不敢馬上拒絕,他手裡的武器實在看得我有點慌。
    阿凱那天說,他現在正在被通緝,是貨真價實的罪犯,不只販毒,還殺人未遂,那根鐵棍的作用恐怕不只是嚇唬。
    我避開視線,故作鎮定地說:「有事直說。」
    阿偉哥見我沒有抵抗,堆滿了狡笑,立刻道:「來點白麵吧。」
    我驚訝他如此直接,忍不住看向他的臉。他雖然在笑,但滿頭大汗,明顯很急。
    仔細想想,他現在已經被通緝,大概很多生意都被斷了,所以才急著想從我這邊換點錢吧?也許是想再買毒,或者想逃到國外……
    走投無路。
    我心裡亮起這個詞,這是最麻煩的情況,這種人什麼都幹得出來,反正橫豎都是被關,多殺一個人又何妨?
    我忍住緊張,背著手,故作沉思的樣子,阿偉哥見我有所動搖,催促道:「快、快快快!」
    我稍微放大音量說:「我不吸白粉。」
    阿偉哥更急了,壓低聲音說:「操你媽小聲點!少裝純,你們這些有錢人還吸得少?我這貨還是那個什麼集團公子哥叫的。」
    我又陷入沉思,趁機垂眸想偷看身後,但又怕被發現。
    我背著手打電話,看不見螢幕想撥號很困難,幸好有緊急服務鍵,我朝著那個方向隨便亂點好幾下,一邊放大聲音說:「有話好說,別堵著我,這貨多少錢?」
    相信警局的人經驗老道,肯定能聽出異常。
    但我怎麼也沒料到一件事——我不小心按上了擴音。
    「您好,這裡是110勤務中心,請問有什麼狀況需要為您服務嗎?」
    完了。
    清晰的聲音迴盪在安靜的巷口,阿偉哥霎時臉色煞白,他是通緝犯,現在最怕就是遇上警察。
    他瞬間飆罵:「我操你媽!你報警?!」接著幾道黑影落下,他舉起鐵棍拼命地往我頭上砸!
    我大叫出聲,無助地抬起手擋,碎裂聲接連響起,我渾身發抖耳鳴。
    阿偉哥害怕警察很快會來,砸完就跑。
    我嚇得癱坐在地,一時不知道發生什麼事,奇怪的是沒感覺到任何痛楚……
    「鏗瑯!」
    有東西掉了。
    我低頭一看,是個被砸扁碎裂的藍色保溫瓶,翻滾到水溝邊,不動了。
    我愣住。
    是我嗎?
    我拿來擋了嗎?
    我有嗎?

    隔天,照常上學,還是沒聽說保溫瓶要回來的消息。
    我去問老師,老師笑著說:「還沒啊,不是說他要請假一百天嗎?現在才半個月。」
    「老師,你知道寶溫平的電話嗎?」
    老師愣了下,「奇怪……怎麼沒想過要問電話呢?連家長資料都沒有……」
    我回到教室,回位子坐好,攤開今天的語文作業開始寫。
    「苟大少,你的寶貝保溫瓶呢?」阿凱在我桌前晃來晃去。
    我沒回話,專注地寫作業。
    阿凱看我非常認真,調侃兩句:「哎唷,這麼認真喔?你昨天的數學考卷寫完了吧?借我抄!」說完就往我書包翻。
    「咦?這什麼?」他拿起我書包裡的保護套,嚇一跳說:「哇!你的保溫瓶怎麼扁了?這不能用了吧?都爛成這樣了你還不丟啊!」
    一字一句都重重砸在我心上。
    我瞪著作業簿,握緊筆,忍不住吞口水。
    中午,我看見學餐的便當就吐了。
    阿凱他們以為我感冒,開玩笑說:「多喝熱水啊~」
    我不作聲,老何發現我有點奇怪,問:「你臉色不太好,要不要去保健室?」
    阿凱說:「對啊,去保健室睡一下,下午的數學課還不用上!好爽!」
    我一句話都不想說,覺得特別煩,明明都是平常的對話,卻讓我異常煩躁。
    當晚,我把保溫瓶藏在房間櫃子裡,不再讓任何人看見他,不再看見他。
    後來幾天我的「感冒」遲遲沒好,一直吃不下,還好不覺得餓,反而老是打嗝。
    晚上也睡不好,到了三點還睜著眼,五點就作噩夢醒了,只記得睡得不安穩,不記得夢到什麼。
    我迅速瘦了下來。
    我隱約知道自己不對勁,查了一下症狀,說可能是憂鬱症。
    太扯了,我這麼樂觀的人怎麼可能得憂鬱症?只是出了點事高興不起來而已,一點小事就隨便說別人有憂鬱症,我哪有那麼弱?
    我躺在床上,懶得去學校,請了幾天假,老師說再請下去他們可能要聯繫家長。
    我又煩躁起來,想到爸媽可能會被叫來學校,搞不好還要特地飛回國,想起他們的臉,我抹了抹臉,只能爬起來去上課。
    「苟大少,你沒事吧?」老何嚴肅地說。
    我皺眉說:「怎樣?」
    阿凱說:「兄弟,心情不好啊?欲求不滿吧?」說完猥瑣地往我身上戳幾下,我一把推開他。
    阿凱踉蹌幾步,驚訝地說:「苟明輝?你怎麼了?」
    什麼我怎麼了?幹嘛一直問?
    老何轉頭對阿凱說:「你白癡啊,我早就跟你說了,大少不對勁。」
    我怒極,「我哪裡不對勁了?你什麼意思?」
    老何不敢再說,我也察覺自己口氣太差,但實在壓不下這口氣,控制不住自己。
    阿凱趕緊出來打圓場,「哪有什麼大事,晚上一起打球啊!打幾場就忘了啦,什麼心情不好,多娘,是不是?」
    對啊,多娘。
    我晚上打完球,覺得累到躺下就能睡著,但沒想到,身體很累,卻怎麼樣都睡不著,一直到兩點多都還醒著,特別痛苦。
    睡得不好,精神越不好,整個禮拜都這樣無限循環,我每天都在想,什麼時候是個頭。
    我總是想,再撐一天,明天就好了。
    如果明天沒有好,就再撐一天吧,也許後天就會好了。
    我算了算日子,只要再七十五天,就是一百天。
    一百天後,寶溫平就會回來了。
    他才不是那個保溫瓶,那一定只是個無聊到爆的玩笑,我一點也不難過,等他回來發現我被騙得這麼慘多丟臉。

    我撐過了第八十九天,第九十五天,第九十九天。
    第一百天終於到了,這天,寶溫平沒有出現,老師什麼都沒說,同學們也沒有問,彷彿所有人都忘了他。
    我問:「阿凱,你還記得寶溫平嗎?」
    阿凱說:「你說誰?」
    我沒說話。
    第一百零三天,第一百零四天,第一百零五天。
    我站在學校頂樓吹風。
    天空蔚藍,操場的人叫著笑著,看起來特別開心。
    世界這麼大,少了一個人也沒人在乎。
    人為什麼要活著?繼續活下去又如何,未來有什麼好?每天都是一樣的,未來又會有什麼不一樣?每天都不開心,這一切有什麼意義?
    我閉著眼,覺得特別難受,好久沒有睡好覺了,好想好好睡一場覺,最好一覺不醒。
    我看著底下的柏油路,也許眼睛一閉,就是解脫。
    忽然背後有人攬住我的腰,把我從圍牆上撈了下來!
    我嚇一跳,轉頭時卻怔得更厲害。
    寶溫平滿頭是汗,笑著說:「我回來了。」
    我愣很久。
    我已經很久沒想起他了。
    也許是刻意不去想他。
    現在看到寶溫平的臉,我的淚水突然奪眶而出,顧不得面子,掐著他的領子激動地說:「你、你你……我、我明明……你怎麼會……」我渾身顫抖,又驚又怕。
    寶溫平抹了抹我臉上的淚,眼眶通紅,卻故作輕鬆地笑著。
    我怕是假的,拼命摸他的臉,「我殺了你,我明明殺了你……」
    「你真傻……」寶溫平搖頭失笑,「你真的相信了?」
    我茫然。
    「哈哈!你不會真的相信了吧?老師不是說我請假嗎?」
    寶溫平露出一口白牙,笑得特別欠扁,聲音卻背叛他的表情,哽咽著說:「保溫瓶怎麼可能變成人類?」
    我滿臉震驚,張著嘴又都是淚,特別蠢。
    我哭得更兇,寶溫平拼命道歉,但他一定不知道我為何哭。
    其實我早就相信,他真的是保溫瓶,只是不肯承認而已。
    他這麼任性又固執,明明說不喜歡變成人類、明明一直堅持自己是保溫瓶、明明要我接受真正的他,現在卻為了我的愧疚,選擇永遠作個人類。
    寶溫平抱緊我,有一瞬顫抖,最後仍穩穩地摟住我。他側頭吻了吻我的耳朵,與玩笑截然不同地珍重。
    夏天的蟬鳴中,寶溫平聲音清澈,像是水珠落在鐵窗框,說道:「狗寶寶,我想好了,我會接受全部的你。傻的你,好騙的你,脆弱的你,我愛你。」

    END.

    「寶溫平,你有沒有想過人為什麼要活著?」
    「我想過,為什麼要擁有生命,常常過得不順利,又毫無意義。」
    「後來呢?」
    「後來我遇見了你,我懂了。我想未來就是等著遇上喜歡的人,碰上喜歡的事,就像現在的我一樣,天天開心。」

    【後續】
    「寶溫平,問你一個問題,如果,我是說如果,你是個『保溫瓶』……那你平常給我喝的水,是什麼水?」
    「………………反正我不是,我不知道。」
    「你他媽……唔、唔!」

  • 三房一廳兩衛 在 魚尾紋導演 Facebook 的最讚貼文

    2019-04-27 22:06:37
    有 31 人按讚

    今天要來分享一下
    濟州島位在藍鼎飯店
    旁邊的超舒適
    盛捷服務公寓
    是一間三房一廳兩衛浴
    包含一個廚房六人餐桌
    且每個房間都有陽台採光超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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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如果全家出遊
    或是朋友自助
    住在這個地方也太舒適
    太開心勒啦

  • 三房一廳兩衛 在 魚尾紋導演 Youtube 的最讚貼文

    2019-04-27 22:05:55

    今天要來分享一下
    濟州島位在藍鼎飯店
    旁邊的超舒適
    盛捷服務公寓
    是一間三房一廳兩衛浴
    包含一個廚房六人餐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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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太開心勒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