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爆卦]七大罪裝備覺醒選擇是什麼?優點缺點精華區懶人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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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七大罪裝備覺醒選擇 在 朱學恒的阿宅萬事通事務所 Facebook 的最讚貼文

    2016-06-02 10:02: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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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知道大導演史蒂芬史匹柏五十歲才重新進大學,二零零二年才畢業嗎? 你知道他是為了示範給孩子看大學教育的重要性嗎? 在這畢業的季節哩,請聽聽他給你的意見。

    中英全文對照請上開放式課程新站: http://portal.myoops.org/graduate_detail.php?id=91

    很榮幸為傑出的校友、熱情的朋友和自豪的家長演講。今天我們齊聚一堂,共享這個喜悅的日子,請和我一起恭喜2016年哈佛大學畢業生。我清楚記得我的大學畢業典禮。這很容易,因為不過是14年前的事。有多少人花了37年才畢業?因為跟大多數人一樣,我十幾歲時進入大學就讀。但大二時,我在環球影城獲得夢寐以求的工作,因此我輟學了。我告訴父母,如果我的電影事業不順利,我會重新入學。結果還算順利。但最後我為了一個重要原因重返校園。大多數人唸大學是為了接受教育,有些人是為了父母,但我是為了孩子。我是七個孩子的父親,我堅持大學教育的重要性,但我沒有唸完大學,因此五十歲時我重新入學加州州立大學長灘分校,獲得學位。我得補充一下:學校因為我拍攝《侏羅紀公園》給我古生物學學分,《侏羅紀公園》拿了3學分,謝謝。

    我離開大學是因為我知道自己想做什麼。有些人也知道自己想做什麼,但有些人不知道,或也許你以為自己知道,但現在質疑這樣的選擇。也許你坐在那裡,試圖想出如何告訴父母你想成為醫生,而不是喜劇作家。你接下來選擇所做的事,我們在電影裡稱為「角色定義時刻」。你們十分熟悉這些時刻,如《星際大戰:原力覺醒》中Rey意識到自己擁有原力,或印第安那瓊斯戰勝恐懼、選擇跳過蛇堆的任務。在兩小時的電影中,你會看見幾次角色定義時刻。但在現實生活中,你每天都會面臨這樣的時刻。人生是一連串深刻而漫長的角色定義時刻,我很幸運,18歲就清楚自己想做什麼,但我不清楚我是誰。我怎能知道?我們怎能知道?因為在人生的前25年,我們被訓練聆聽不屬於我們的聲音。家長和教授灌輸我們智慧和資訊,雇主和導師以他們的角度解釋世界如何運轉。通常這些具權威性的聲音十分合理,但有時懷疑逐漸滲入我們的腦海和內心,甚至當我們心想:「這不太符合我的世界觀。」點頭同意並附和這些聲音比較容易。有段時間我任由這種「附和」定義我的本質,因為我壓抑了自己的想法。因為就像Nilsson所唱的:「每個人都在跟我說話,所以我聽不見自己內心的聲音。」起初我需要聆聽的內在聲音幾不可聞,很難引起注意,就像高中時期的我。但後來我開始多加留意,於是直覺逐漸浮現。

    我想釐清一點:直覺不同於良知,兩者同時運作,但區別在於:你的良知吶喊著:「這是你應做的。」你的直覺卻低語著:「這是你能做的。」聽從那個告訴你能做什麼的聲音,沒有什麼比它更能定義你的角色。因為一旦我聽從直覺,就會全力投入。我會開始全力投入特定項目,遠離其它項目。直到1980年代,我大多數的電影,我想你們可稱之為「逃避現實派」。我不會拒絕任何這類電影,甚至《1941》。(譯注:票房和影評皆差)甚至那部電影。很多早期的電影反映了我重視的價值觀,如今依然如此。但當時我處於自己的象牙塔中,因為我終止學業,我的世界觀侷限於腦海裡的夢想,而非現實世界的體驗。但之後我執導《紫色姐妹花》,這部電影開拓了我的視野,給予我不曾想像的體驗,但一切都相當真實。這個故事充滿深刻的痛苦和更深刻的真理,如電影中的Shug Avery所言:「一切都需要愛。」我的本能、我的直覺告訴我,更多人需要認識這些角色和體驗這些真理。製作那部電影時,我意識到電影也可作為一項使命。我希望你們每個人都找到那樣的使命感,別逃避令你痛苦的事,檢視它、挑戰它。

    我的工作是創造能延續兩小時的世界,你們的工作是創造能永遠延續的世界。你們是未來的改革者、推動者、領導者和守護者,創造更美好未來的方法是研究過去。《侏羅紀公園》的作者麥可.克萊頓畢業於這所大學的醫學院,如他最喜愛的一位教授所言:「如果不瞭解歷史,你將一無所知。」如同你是一片樹葉,不知道自己只是樹的一部分。因此主修歷史的同學們:很棒的選擇,你們前途無量。不是職場上,而是文化上。其餘的人必須努力點。氾濫的社群媒體只呈現當下,但我在家裡不斷努力,讓所有孩子觀察這些訊息蘊含的意義,觀察發生過的事。因為想瞭解他們是誰,就得瞭解我們的過往,瞭解他們祖父母的過往,以及當他們移民到這裡時這個國家是什麼模樣。美國是個移民國家,至少目前還是。因此對我來說,這意味著我們都得訴說屬於我們的故事。我們有太多故事可以訴說。如果可行,跟父母和祖父母聊聊,詢問他們的故事。我向你們保證,如同我對我孩子的保證,你不會感到無聊。這就是為何我經常拍攝以真實事件為背景的電影。我回顧歷史並非為了說教,這只是附加價值。我回顧歷史是因為過去充滿曾經被傳述的偉大故事,英雄與惡棍並非文學的構想,而是一切歷史的核心。

    同樣地,這就是傾聽內心低語十分重要的原因,這也是驅使林肯和辛德勒做出正確道德選擇的原因。在你的「角色定義時刻」,別讓道德因便利和權宜而搖擺。堅持自我需要很大的勇氣,而勇氣需要許多支持。如果你有幸擁有跟我父母一樣的雙親,我將母親視為我的幸運符。12歲時,父親給了我一台攝影機,這項工具使我有機會瞭解這個世界。我十分感激父親的禮物,我也十分感激他來到哈佛,就在那裡。我父親今年99歲,這代表他只比懷德納圖書館年輕1歲,但他不像懷德納圖書館一樣經過翻修。老爸,你身後有位女士也是99歲,演講後我幫你介紹,好嗎?但聽著,如果家人並非總是支持你,你仍有後援。在《風雲人物》劇終前-你們記得這部電影嗎?天使Clarence在書上寫下這句話:「有朋友的人不會是失敗者。」我希望你們堅持在哈佛建立的友誼,我希望你們在朋友當中找到你願意共享人生的人。我想你們當中或許有人不以為然,但我不會對此辯解。

    我談過直覺的重要性,以及為何沒有比直覺更值得追隨的聲音,這是指在你遇見一生的摯愛之前,這正是我與Kate相識和結婚時的感受,這成為我生命中最重要的「角色定義時刻」。愛、支持、勇氣、直覺,這一切都是英雄的裝備,但英雄還需要一件東西:英雄需要用來征服的惡棍。你們十分幸運,這個世界充滿怪物。種族歧視、同性戀恐懼、種族仇恨、階級仇恨、政治仇恨與宗教仇恨。年幼時,我曾因身為猶太人而遭受霸凌。這令人沮喪,但相較於我父母和祖父母曾經的遭遇,這還算溫和。因為我們真的相信反猶太主義逐漸式微,但我們錯了。過去兩年間,將近兩萬名猶太人離開歐洲尋找更好的生存之地。今年初,歐巴馬總統陳述這個可悲的事實時,我在以色列大使館。他說:「我們必須面對反猶太主義在全球各地興起的事實,我們不能否認這個事實。」我正視這個事實的渴望驅使我於1994年成立大屠殺真相基金會,從那時起,我們採訪了63個國家53000名大屠殺倖存者與目擊者,錄製所有人的證詞影片。現在我們正收集來自盧旺達、柬埔寨、亞美尼亞及南京大屠殺的證詞。因為我們永遠不能忘記這些難以置信的暴行,這種暴行層出不窮,此刻這些暴行正在發生。因此我們不僅質疑:「這些仇恨何時停止?」也質疑:「它因何而起?」

    我不需要告訴一群紅襪隊球迷人類崇尚部落文化,但除了為主隊加油之外,部落文化有更加陰暗的一面。由於本能,也許甚至基因使然,我們將世界分為「我們」和「他們」。因此亟待解決的問題是:我們如何共同尋找所謂的「我們」?我們該怎麼做?仍有許多尚未完成的工作,有時我覺得這項工作根本不曾開始。不僅是反猶太主義興起,伊斯蘭恐懼也逐漸興起。因為受歧視者沒有區別,無論是穆斯林、猶太人、邊境州的弱勢族群或LGBT(女同、男同、雙性戀、跨性別者)族群,均源於仇恨。對我而言,我想對你們亦然,解決更多仇恨唯一的方法就是更多人性。我們必須用好奇代替恐懼,「我們」和「他們」,我們必須藉由彼此的聯繫來尋找「我們」,相信我們是同一個部落的成員,對每一個靈魂發揮同理心,即使是耶魯人。我兒子是耶魯畢業生,謝謝。

    但確保這種同理心不僅是你的感受,讓它成為你採取行動的動力。這意味著參與投票、和平抗議、為無法發聲者或發聲卻遭忽視者挺身而出。如果是為了服務他人,請盡可能讓良知大聲疾呼。談到為他人服務的行為典範,你必須看看如好萊塢背景般的紀念教堂。它的南牆上掛著哈佛校友的名字,Faust校長之前提過,他們是在第二次世界大戰中犧牲的哈佛學生和教職員。總共697條逝去的生命,他們曾經走過我們現在所站的地方。1945年末,在這間教堂舉行的禮拜儀式上,哈佛校長James Conant,Faust校長之前也提過,向這些勇敢的人致敬,呼籲哈佛人「發揚他們的豐功偉業」。70年後,這句話仍然適用。因為他們的犧牲並非一個世代能償還的債務,每一代都應有所回饋。如同我們永遠不能忘記那些暴行,我們永遠不能忘記那些為自由而戰的人。因此當你離開校園、邁向世界,請繼續「發揚他們的豐功偉業」。或像《搶救雷恩大兵》中米勒上尉所說的:「別辜負大家。」

    請保持聯繫,千萬別忽視眼神交流。這或許並非你想從一位媒體創作者口中聽到的建議,但我們花在低頭看手機的時間勝於接觸彼此的目光。因此-抱歉,讓我們從現在開始,請現場所有人找個對象進行目光接觸。學生、校友,Faust校長也要。所有人都轉向你不認識或不熟悉的人,也許是站在你身後的人,也許是你前面幾排的人。眼神接觸即可,僅此而已。你所感受到的是我們共同的人性,參雜一些社交不適感。但如果你們今天什麼都沒記住,我希望你們記住這個與人接觸的時刻。我希望過去四年中你們經歷許多這樣的時刻,因為你們今天即將展開人生道路,成為下一代的支柱。我在電影中想像過許多可能的未來,但你們將決定真正的未來,我希望其中充滿正義與和平。最後,我希望你們都能擁有真正的好萊塢式美滿結局。我希望你們跑贏暴龍、抓到罪犯。

    為了你們的父母,也許你們偶爾該像E.T.一樣:回家!謝謝。

  • 七大罪裝備覺醒選擇 在 蘇浩 Anthony So Facebook 的最佳解答

    2014-11-17 22:41:2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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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社交媒體發達的年代,「去組織化」固然是大勢所趨,但一味把「組織」和「政黨」妖魔化,人人避之則吉,我認為是過猶不及。問題的關鍵是如何重建各群體間失去已久的信任,呼籲各大傳統團體和大佬放棄無謂的尊嚴。

    最沉重的覺醒
    -訪一群「被熱狗」的行動派年輕人

    官員與傳媒引述的各路消息人士都說,清場在即。三子早揚言自首,學聯與學民的領袖人物亦先後表明,一旦警方清場,會留在佔領區內等警察拘捕,承擔「公民抗命」的法律責任。即將踏入50日的雨傘運動,是否就要到此為止?

    一個潛伏已久的問題終於浮上水面:清走了雙學三子,清走了「大會」,是否就等於清得了場?走在各佔領區,會聽到不少講壇中有年輕人激昂發言,指如果警方清場就轉移陣地圍魏救趙,或另僻地點延續佔領。

    為數不少的佔領者,還未甘心就此結束。

    雨傘運動促成公民覺醒,同時也催迫著參與其中的人急速成長;除了擔起與京港政府談判大任的學運領袖、在佔領各區縝密組織的學生幹事,也包括一群沒有抗爭經驗卻在傘運中被推上最前線的年輕人。他們在龍和道揭渠蓋起城牆,在旺角抵擋兜頭扑的警棍;他們當中有些人,則「拆」了金鐘大台,三區到處貼「提防左膠」的海報,或在海富橋撒下不滿學聯的單張再殺上傾偈會「踩場」。

    許多人因而給他們一個標籤:「熱狗」。聽到自己被人喚作「熱狗」(熱血公民成員別稱),他們卻又會即時「妖」出聲,強調自己完全自發,不從屬任何組織。他們僅透過手機即時通訊群組,與曾並肩作戰的戰友緊密聯繫,適時動員。

    在仗義匠人與藝術創作者的感人小故事以外,佔領區之中,暗流竄動;在一場沒有「大會」的運動裏,不跟隨任何組織、不依附任何領袖的參與者,要如何找到自己的位置?

    記者訪問了4位來自同一行動群組的學生成員;你或許不認同他們的言行,但他們躁動底下的挫敗與掙扎,你是否也感同身受?

    「成長」

    「如果今次爭取唔到,我一定會用盡辦法離開香港。」

    中六自修生阿杰如是說。從前,他偶爾參與遊行集會,但不算緊貼時事,「咩新聞都唔睇」,只間中看看被指離地左膠的《主場》;早知道2014下半年香港必有一番風雨,但從未想過要親身走出來。然而,在9月26日深夜,他看到防暴隊出動的消息,沒有猶豫,便立即趕赴添美道。

    佔領40日以來,這位年僅18歲的中學少年,習慣了夜夜瞓街,習慣了備齊口罩眼罩安全帽,睡在距警察防線僅數米處;也習慣了在人群中識別誰是便衣,習慣在旺角放哨時停在綠燈前,試探尾隨者。

    他也習慣了透過Whatsapp,與因佔領結識的戰友反覆討論「升級」的可能性,從貼海報掛橫額,到佔領與衝擊,都有。10月至今,他曾參與策動過數次以留守(非快閃)為目標的升級計劃,但均因內部分歧或人數不足等問題,終未成事。對於「鳩衝」、「搞事」,甚至是「累及老弱婦孺」的指控,他不以為然:「若然冇被清場嘅覺悟,我覺得,係唔應該落嚟佔領區。」

    夜宿街頭,生活顛倒,阿杰爭取的是一個不受內地一再干預,會聽民意的政府,讓香港人可以決定自己的未來。「譬如每日百五個新移民,如果香港人最後決定係接受,fine,但要由香港人自己決定。」

    若果今次失敗,阿杰預見23條,新界東北等一道道關口,均將接連失守;他形容,香港將走投無路。

    「前線」

    10月18日,旺角「光復」翌晚,警方再強攻旺角,多名示威者被打至頭破血流。928以前從未參與過遊行的中四學生Mandy,及其同學Katherine,當晚就在旺角站E2出口前線的第二、三排;她們除了口罩一無所有,帶來的雨傘已遞上最前線。面對全副武裝的警員,與高舉著的無情警棍,Katherine與Mandy兩個瘦弱的小女生雖然害怕,仍願意站上第二排,身上只得口罩,卻覺得自己「有裝備,就梗係要幫」。

    在警暴陰霾下的旺角街頭,戴上「裝備」不是為了保護自己,而是為向警員示意「你要打,就打我」。就讀嶺大的Tweety當晚亦在前線,她形容自己是「full gear」,但在戴上安全帽前掙扎了好一輪。「警棍係專扑有安全帽嘅人,戴咗一定畀人扑……當時係覺得,算啦,由得佢扑。既然你有晒裝備,點解唔行前啲,扑中我好過扑中啲冇頭盔嘅人……雖然我淆到PK,但都叫有層保護。第一排嘅人為咗後面嘅人唔好受傷,點都要食幾吓警棍。好恐怖。」

    Tweety的同系同學Peter,正是被警棍打得頭破血流者之一,頭上縫了一針。「呢度係香港,警察拎住支棍唔係扑壞人,係扑普通市民、一啲爭取緊公義嘅市民嘅頭,究竟係咩社會要逼到我哋咁…」警員追打市民的畫面,不斷在Tweety的腦內回放,事發後數晚不能自制地大哭,也無法入眠。「見到旺角班人頭破血流仲坐喺金鐘,我忍受唔到。我明白大家需要喺唔同嘅位置去守,但我良心唔容許我坐喺度一齊唱歌、拍手……我會心理不平衡。」

    因為旺角時有危險,本較常到金鐘的阿杰、Tweety、Katherine與Mandy,在旺角光復戰後均決定遷守旺角。Katherine認為:「金鐘相對冇咁危,同埋嗰班人都係純粹過去坐,但旺角係作戰狀態。」

    在金鐘可以「一覺瞓天光」,但在旺角則是苦不堪言。睡在前線的阿杰形容,半夜只要有任何喧嘩聲、甚至只是拖喼擦地聲,也會令他即時「彈起」;Tweety則指,在旺角根本不算睡覺而只是合眼歇息,曾試過睡到一半要起身圍堵來犯的藍絲,也有人會故意在深夜走到營帳旁大叫「起身啦!」,干擾佔旺者休息。近來清場傳聞滿天飛,她不敢使用睡袋,「驚有事走唔切」。

    守住前線一個月,阿杰身心俱疲抵受不住,近日退至後方當「村民」;看到學聯周永康早前預計,佔領會持續至明年,阿杰第一反應是:「痴線,我想返屋企呀。」

    「好想件事快啲完」,放學後穿著校服來到旺角的Mandy慨嘆。這大概是佔領者與政府之間,唯一的共通點。

    「行動」

    口裏說著想完,但眼見佔領近50日以來一直未見絲毫成果,這群年輕人仍然堅守在佔領現場,並頻繁討論升級的可能性;清場流言既出,則改為討論如何延續佔領運動。

    阿杰的手機裏,有十數個Whatsapp群組互通佔領區消息,有事發生就透過群組動員。這些群組大多在龍和道、海富橋等不同行動中成立,行動起來,毋須任何人領導;他們經常在佔領區相討策略、交換消息,有人話多有人寡言,但沒有人可以主導討論。在行動現場,則靠大家各自「執生」。

    四位受訪者所在的群組有二十餘人,除了中學生與大學生,也有出身不久的在職人士,有公職人員,甚至有一位幼兒的母親;群組是在上週六的動植物公園撐黃傘行動、以及同日稍晚的海富天橋行動期間設立的。

    被視為「大會」的一方對「升級」有保留的一大原因,是佔領人數本已不足,再闢戰線會危及原有佔領區;但Tweety等人卻觀察到,參與佔領的人不斷流失,正正是因為佔領區相安無事的氣氛:「有不少朋友都開始退吓火線…既然冇咩事嘅,又何必喺度消耗體力。好多人係因為冇升級行動先離場,如果開多一條防線吸返啲肯守嘅人返嚟,點解唔做?好多人走咗,係因為你冇嘢搞。 」

    海富橋行動翌晚(週日),即有高登網友圍住大台要求咪手陳小萍就其言論道歉當晚,這一組人圍在立法會旁洗手間外的廣場,討論當晚可能採取的「升級」行動。不同行動群組人員有所重疊,相互通訊之下,當晚有至少4個來自不同群組的代表聚首,甚至一度有一組長駐旺角的行動者來到金鐘待命;行動已有完整方案,但視察目標地點情況後,行動者們考慮到警力與己方人手等不同原因,決定暫緩。

    約定下次時地後,行動者便四散;雖然最終沒有「嚟真」,想必亦使一直監視的便衣警員,白緊張了一輪。

    「熱狗」

    香港社運界中的「左右」之爭由來已久,雙方互相指控,幾到非黑即白的二元地步。關注不同範疇的社運人被一概打成「左膠」,而行事較激進的,又往往會被質疑是「熱狗」(「熱血公民」成員)。本來對香港政治組織光譜不甚了了的幾位受訪者,也因為參與「升級」行動,迅即被喚作「熱狗」。

    說起「熱狗」稱號,Tweety即「妖」出聲,而Katherine和Mandy則感傷心、無奈。Katherine如此解釋:「我出嚟唔係有意想搞亂檔;我哋係自發,唔想畀人覺得我哋係有組織咁搞破壞。」

    「熱狗」、「左膠」標籤滿天飛,Tweety形容這某程度上是「政黨政治角力……有啲打手或支持者,互相中傷、抹黑」,才導致大家對不同人有成見。但網上訊息太多,來源無從稽考,難以證實;她強調對運動中的所有人,不論本身來自什麼政治組織,都應按其個人的行動去判斷。阿杰對這些指控則較坦然,反指「呢個係民眾自發嘅運動,政黨冇必要插旗。你要(行動)你咪做囉,件事(對運動)有好嘅影響就夠,冇必要畀人知係咩組織。」

    「抗命者」的身份,先於任何組織,也先於「網民」。在傘運之前,阿杰與Tweety甚至不是高登等網上討論區的常客,是在運動開始後才多有上高登「收料」;但隨著警方對高登的監控越見嚴密,甚至拘捕在討論區上作呼籲者,高登作為行動策劃平台的功用漸失。將行動派全歸為「高登仔」,也是一種誤讀。

    以「熱狗」或「搞事」形容他們並不適當,但他們對「大台」與「左膠」的怨憤,卻是真真切切。在傘運之前,阿杰不知道「左膠」指的是什麼,但在佔領現場看到「提防左膠」的海報,加上幾次行動的經歷才「明白」。那他現在理解的「左膠」是什麼?「我覺得左膠係從內而外去瓦解運動嘅,佢哋做嘅嘢會令到(運動)入面做嘢嘅人投入程度減低、危機意識降低,令人覺得『已經做咗嘢』。」

    在行動派年輕人之間流傳著龍和道一役金鐘大台「出賣」眾人之說,指在龍和道被佔領後、警方清場前,有人回到夏慤道召援,但大台卻開咪叫夏慤道留守者毋須前往,指龍和道「夠人」,又放任警員通過佔領區增援,「即係由得我哋死」。這個版本在網上流傳極廣,但傳媒報道均未有提及;記者曾就此向「大台」查詢,事已隔一月,咪手之一張秀賢表示不記得情況,另一咪手陳小萍則表示,不會再就大台運作受訪。

    一如過往那些無窮無盡的「左」「右」之爭,雙方各執一詞之下真相隱沒,傘運以來行動派與「大會」的齪語,恐怕將一直延續到之後的運動當中。

    週日「散水」後,這一個行動組另有任務:他們以家用印表機印製出數百張A4海報,準備在金鐘佔領區張貼。海報款式多多,有黑警暴行也有議員醜態;有勸大家不要再區分金鐘人旺角人的團結呼籲,也赫然有「提防左膠」。

    「公民抗命」

    上週某夜近十點,學聯在旺角的傾偈會即將開始。一群目測平均年逾50的叔叔嬸嬸聚集在學聯帳前,未等到傾偈會開始已在討論,討論著戴耀廷的自首建議:「佢自己自飽佢啦」;「成日叫人自首,真係想打柒佢。」有一款在佔領區隨處可見的海報,畫出一個持傘抗爭者對戴耀廷說:「自首你自己去,我哋重要做真抗爭。」

    清場流言傳出前,佔中三子已多番呼籲佔領者自首,後又有學民黃之鋒及學聯岑敖暉等人,表明一旦警方清場,將死守已有佔領區,等待警方來捕;因為承擔罪責,是公民抗命的一部份。然而,正如「佔領」已不再是戴耀廷提出的「佔領」,佔領者對「公民抗命」的理解,又可以有幾一致?

    四位受訪者均不認為警方有能力徹底清場;阿杰認為,警方沒有足夠警力,無能力同時清三區;Katherine則相信市民自會再走出來,佔領區將無限復活。他們所在的行動組已議定警方一旦開始行動時,將有何對策。

    佔領者不言退,但在警方大規模清場陰影下,應否留下被警方拘捕的抉擇並不遙遠。認同抗命者須承擔罪責維護法治的Tweety指,若警強硬清場、佔領行動各戰線全面潰敗的情況下,會接受被捕,但不會自首。一直瞞著「藍絲」家人參與佔領的Katherine坦言,走出來雖已有心理準備在行動中被拘,但因為家庭壓力,行動時會盡量避免被捕、亦不會自首,但她強調「如果屋企人係支持嘅,我唔介意行到嗰一步」。

    七月二日凌晨,阿杰身在遮打道;他觀察著學聯預演佔中,得出「班人好蠢」的結論,便轉身離去。面對會否自首、被捕的問題,阿杰認為投案「冇意思」,最多為政府帶來處理上的困難,認為是「成本大、得益小」。

    他又引「以法達義」概念來解釋自己的選擇。「人哋話我哋破壞法治,但公民抗命本身係一個合乎法治嘅行為;法治有四個層次,其中最高係以法達義,法律唔代表正義,我可以做正義嘅嘢但犯法。我而家喺條街到集會,其實我冇錯,但我犯法。我覺得講到法治,我唔自首冇問題,因為我做緊一啲正義嘅嘢…我唔係唔接受法律制裁,但我唔會主動去(投案)。」

    記者提醒,把法治最高層次以「以法達義」四字概括者,正正是提倡自首的戴耀廷,阿杰一臉驚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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