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省思提問|成為父母後,有無啲教養方式係你立志唔重蹈自己父母覆轍的?
今次分享 #POPA腦細 Harold的回答~也許會讓你更了解 POPA 創辦的初衷!
◤我父母那一代的教育觀念普遍認為,「服從」便是好孩子。我從小到大,便被灌輸一個概念,小朋友的本份就是要「乖」,那何謂乖呢?就是凡事聽大人的...
|#省思提問|成為父母後,有無啲教養方式係你立志唔重蹈自己父母覆轍的?
今次分享 #POPA腦細 Harold的回答~也許會讓你更了解 POPA 創辦的初衷!
◤我父母那一代的教育觀念普遍認為,「服從」便是好孩子。我從小到大,便被灌輸一個概念,小朋友的本份就是要「乖」,那何謂乖呢?就是凡事聽大人的話,大人叫你做的你便去做,沒叫你的就不要多事,要守規矩,在家裏如是,在學校如是。
▌#我的成長
記得在上幼稚園時,美術課老師讓大家一起畫畫,我拿了很多不同顏色的蠟筆,在紙上不斷打大圈,不斷畫不斷畫,很有滿足感。突然,老師嚴厲地大喝一聲「你在做甚麼?」我戰戰兢兢地直說「畫大爆炸...」,然後老師的訓話到現在我還記得:「為甚麼你這麼曳?我叫你畫畫,你給我搗亂!畫畫不是這樣的,你要畫一個太陽,一棵樹,一間屋...你看看其他同學是如何畫的!」
當天放學,老師向媽媽報告了我的「惡行」。媽媽當然認同了老師的看法,叮囑我不要再曳,要聽老師話。而我當時的感受不是憤怒,不是委屈,而是慚愧。我慚愧我為何這麼曳,讓媽媽不高興,我慚愧我為何不懂得「畫大爆炸」是曳行為。因為我的概念是,媽媽和老師必然是對的。
在小學中學,學生需要做的是循規蹈矩,聽老師的話,總之老師就是對的。不過我漸漸發現,每位老師都有不同的要求。
老師甲要求作文要隔行,但老師乙要求不隔行。老師丙要求標點符號要佔一個全格,但老師丁認為逗號句號要放在文字同一格的右下方。當時的老師大多數都是權威型,而各種要求一般都不會對學生解釋背後原因,而學生亦不敢多問,總之我們要做的便是服從,能夠遵從老師就是好學生,不能符合老師要求的便要受罰。
到考會考和AL等公開試,學生需要做的,便是依照marking scheme的要求回答試題,必須這樣做才能拿得好成績,考數學試就算你答對了答案,如果步驟不跟從marking scheme的,抱歉,扣分!
物理化學等學科有時會要求學生解釋一些科學現象,而其實一個科學現象可以有多個解釋(例如地心吸力,牛頓力學和相對論都有不一樣的解釋),但考試範圍(syllabus)只會包含當中一小部分,這可能由於考試局認為某些科學理論太深,中學生未必應付得到,所以清晰說明是不會考的。要考得好成績,只要在這框框入面遵從考試局的要求便是。即是說,你學會了牛頓力學(一個較落後的理論)而不會相對論,你可拿滿分,而你精通相對論但不會牛頓力學,抱歉,你考試必定不合格!
▌#性格缺憾
我就是在這樣的氛圍下成長,服從、守規矩、聽話等「美德」,根深蒂固地成為我的性格的一部分。
因為每事都遵從大人的意願,我習慣了別人的感受比自己的感受重要,對自己的意願越來越陌生,不,不是越來越陌生,因為其實一直都沒有機會認識過自己,了解自己想要甚麼,自己是一個怎樣的人,更遑論自己有甚麼理想。
亦因為每事都要守規矩,我養成了不敢犯錯的性格。不敢犯錯便等於不敢嘗試,害怕接受挑戰,逃避面對失敗,從不正面面對批評,也即是沒有機會認識自己的缺點。記得第一次接觸Carol Dweck的Mindset Theory時,我感到十分震撼,因為我清清楚楚認識到,我是典型固化心態(Fixed Mindset),理論所描述固化心態的每一個特徵,都可以在我身上看到。
▌#自省經過
直到我升上大學。我開始認識到自己的缺憾。
大學和中學的學習環境完全不一樣,我那些根深蒂固的「美德」令我很難適應這新環境。我當時讀商科,教授對學生的要求是要有creativity。他們主張你要有disruptive的主見,想問題要跳出框框,要think out of the box。功課和考試是沒有標準答案沒有marking scheme的。有時甚至無書所依,一分試卷便只得一句問題,你要寫出你獨到的創見才能拿得高分。
畢業後出來工作,上司要求你要proactive,即係無人叫你做的你要主動去做,這叫從小到大「不做不錯」的我無所適從。商場要求的是創造能力,你要用最少的資源獲得最大的回報,如何做到?很多時候都是無書可依。
▌#初為人父
自省過,雖然對自己的缺憾有所認識,但從小到大建成的價值觀,已深深的刻劃在我的潛意識上,要作出改變,並非一朝一夕可以做到。但這經歷讓我清楚知道,我絕不可以讓我孩子重蹈我的覆轍。
於是由第一個孩子還在胎中之時, 已經不停地進修關於教育及家長的學問, 因為我知道,我是一個怎樣的爸爸,對孩子將來的性格有深遠的影響。◢(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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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次失敗的省思作文 在 子迂的蠹酸齋 Facebook 的精選貼文
《百年回首》,原名《Looking Backward》,是本標準的烏托邦小說。不同於《1984》、《美麗新世界》和《我們》等作品已經火紅,《百年回首》在台灣的知名度尚低。說來奇妙,齋主初次接觸本書,並非是在任何社會主義或共產主義書籍,而是在 田園城市 出版,由Edward Relph撰寫的《現代都市地景》中讀及,並相當幸運的發現 堡壘文化 有出版繁體中文。這本充滿烏托邦色彩的《百年回首》,沒有出現在任何政治或社會理論書籍,反而在建築都市規畫理論中被提及,對我來說神奇得很。
《百年回首》,作者為Edward Bellamy,雖同樣為烏托邦小說,但其最大的特色是出版於1888年。故事敘述居於1887年美國波士頓的主人公,因睡眠問題而求助於醫師的特殊療法,導致主人公陷入深眠,直至2000年方被喚醒,呈現在他眼前的,是一片祥和且高速運作的烏托邦社會。
事實上,出版年代的差異至關緊要。《我們》出版於一戰結束後1920年的蘇聯,想當然爾這本書並未順利在蘇聯境內出版。《美麗新世界》於戰間期1932年出版,蘇聯已經崛起、納粹在德國蠢蠢欲動、汽車等重工業成為全球主流。《1984》最晚,出版於二戰結束後的1948年,那一年經濟學家統計出,蘇聯的國力將於1984年正式超越美國,故以此為名。三本書諷刺的體制和對象雖有所不同,但殊途同歸皆是針對某一看似完美的烏托邦體制。
《百年回首》的出版背景截然不同。1888年的美國波士頓,電燈與留聲機都尚未普及,沒有汽車,沒有抗生素,沒有哈伯法製氨,更沒有飛機。那年代的美國剛結束內戰。世界最強的國家是最早完成工業化的大英帝國,德法在大戰一場之後持續工業化,沙皇積極推動工業化卻鮮有成果,而奧匈與鄂圖曼帝國垂垂老矣。整個歐陸與美國,都籠罩在工業革命所帶來的經濟快速成長。童工、黑工、暮年工處處皆是,資本主義所主導的工業化,雖帶來產業高速成長,帶來的卻是勞工種種的不滿,以及被工業污染所破壞的環境保育。1848年,Karl Marx《共產黨宣言》中的那句名言,幾可明白敘述這個時代,「共產主義的幽靈,在歐洲遊蕩著」,甚至幾乎可說在那急劇工業化的時代,任何一個工業國都瀰漫著共產幽靈。
《百年回首》所敘述的烏托邦社會,與共產大同社會的相似程度極高。在這個虛構的公元2000年,人們用國家取代了企業,企業彼此的競爭不再,人們彼此以團結先於己身,貨幣已無意義,國家彼此之間以物資交換取代了貿易,戰爭已然不存在。人們普遍能接受良好的高等教育,並能更晚投入職場,還能於45歲時退休,享受將近45年的退休生活。因為工作權益的提升、戰爭的不存,以及產檢技術的提高,人類已經沒有身心障礙者,就連疾病也透過培育相當數量的醫療人員,而漸不成為社會問題。這個烏托邦甚至沒有監獄,因為犯罪者會被施以良好的教育和改善自我的機會。
很多人最好奇的問題,應是閱讀一本19世紀末期所撰寫的烏托邦小說,能帶來甚麼啟發? 畢竟我們在科技及人文成就上,已然超越1887年太多,書中構築的共產烏托邦社會,也被蘇聯大型實驗所證實失敗,那我們閱讀這作品還剩下甚麼意義? 我想最大的意義,便是省思100多年前所幻想的烏托邦社會,與我們今日的差距有多遠。
如今的我們,可從《百年回首》中得知,19世紀末的人們最在乎的問題有三,戰爭、勞運以及教育。這些問題於當代社會中解決了嗎? 以本書的觀點來說,若一個19世紀末的人穿越到當代社會,他肯定會認為這類問題都已經被解決。自二戰後,透過民主化及全球化,絕大多數的國家彼此合作密切,戰爭的陰影早已遠離了當代社會。勞工權益問題,雖然時不時還能聽聞大型工會的罷工事件,但相較於100年前,勞工所享受的福利和保障已經遠超想像。
最後則是教育,19世紀末期的美國,義務教育才剛剛普及,多數人民僅有小學的就學機會,中學學歷在當時來說已能算高知識份子。當時的人們於十多歲可能就得出社會工作,從事工廠製造業下的一環。但如今別說是美國,就連更晚發展的台灣,全體人口中已有將近一半擁有大學學歷,應屆生選擇就讀碩士繼續就讀也並不稀奇。進入社會工作的年齡比之100多年前更是增長了10多歲。除當代社會尚未能讓退休年齡降到45歲之外,我想社會文明的進步,對1887年的主人公來說,應該已稱得上是烏托邦了。
《百年回首》形塑了完美的共產社會。如今的我們在歷經蘇聯的失敗後,加上《1984》等作品對極權國家的省思,加上好萊塢等科幻戲劇的推波助瀾,當代人們早已對此種由國家主導的烏托邦感到厭煩,甚至無人認為此類烏托邦有實現之可能。但對於19世紀的人來說,共產主義代表的意義,絕非當代的我們能想像。人類在見證工業化所帶來的福祉後,便開始反思將資本主義的概念反轉,用於照料全人類的福祉而非是將財富集中於資本家,那人類的生活將會何等幸福? 那時的人們尚不理解,文明進程來自於資本的競爭意識,若世界少了競爭和殘酷,可能再也沒有創新;就連我們現在能以低廉價格購買必需品,都來自於資本家的競爭。這些概念對於當時全球化尚未徹底的19世紀社會來說,體會的難度遠比今日為大。
時至今日,《百年回首》早已被世人遺忘。可想而知最大的原因,便是其中的烏托邦社會理論,早被真實實驗過蘇聯共產政體的失敗給摧毀。據聞《百年回首》於1888年出版時曾引起相當回響,只因其中敘述的烏托邦社會,與共產主義烏托邦極為相似。如此作品後來也被用於共產主義思想的傳播,畢竟比起艱澀的共產主義理論,一部描繪共產主義成果的小說,更能有效說服別人共同為共產理想而努力。
最後齋主想說,烏托邦離我們無比遙遠,但以歷史廣闊的視角思考,雖然人類文明進步的速度不快,我們仍有種種內耗和紛爭,但總的來說,人類依舊是步步向前進的。至少相比於1888年來說,2021年的我們,早已身處於烏托邦之中。
齋主非常感謝堡壘文化。曾與堡壘文化合作過《人類憑什麼》的推廣,當時齋主便毛遂自薦表示,願意為已經出版年餘的經典之作《百年回首》作文推薦。堡壘文化一口答應,並表示《百年回首》是部經典之作,也希望社會能有更多的認識,於是便有了此次的文章,以及贈書活動。
沒錯,感謝 堡壘文化,讀完本文的齋友們,歡迎參加本次的贈書活動,堡壘文化為齋友們準備了兩本贈書。。
只要你完成以下條件,就可參加抽獎活動
只要你在7/25(日) 20:00 以前,完成以下兩個條件,即可參加抽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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活動結束後,齋主會於第一時間抽出幸運的兩名得主。
最後,再次感謝 堡壘文化 對酸齋齋友們的照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