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麼這篇一人 庸鄉民發文收入到精華區:因為在一人 庸這個討論話題中,有許多相關的文章在討論,這篇最有參考價值!作者FRKL (布衣卿相)看板Palmar_Drama標題為何夢終究只是夢---淺談無悼一人庸時間S...
一人 庸 在 滅火器FIRE EX. OFFICIAL Instagram 的最佳貼文
2021-10-01 03:16:2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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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何夢,終究只是夢?
曾在武林中掀起腥風血雨的一代劍術高手在人生最終時刻滿懷遺憾這麼問道。
這位高手他有兩個名字。一個是讓人聞之喪膽的患劍,一個是積極贖罪的無悼一人庸。
在變為無悼一人庸前,患劍與他的妻子刀瘟是武林人士的一個惡夢。他們夫妻的武功高
超,而伴隨武功而來的是難以細數的狠辣。一句刀瘟過境唯留不解,患劍無救踏屍步骸
。道盡了患劍刀瘟這對夫妻帶給武林是多麼深沉的破壞與恐懼。然而患劍與刀瘟畢竟有
一點不同,就是在真正的考驗來時,患劍的良知先一步被喚醒。
這個關鍵來自於他們自出生便被奇症所苦的兒子康兒。因為無法根治康兒的病,為了維
續愛子之命,刀瘟擄掠了一個又一個無辜的稚童殺其命取其血,只因為她心愛的康兒需
要這些血來保命。每一個無辜的孩童更牽連著傷心的父母家人。刀瘟被她強烈的母愛,
或許還帶有本性的冷酷狠辣支持,她沒有一絲悔意;然而患劍在這種殺戮之下卻漸漸的
不安,漸漸的因內咎痛苦。因為刀瘟在陰陽海一再殺的不是武林人士,而是毫無抵抗能
力的孩子。他的本性不比刀瘟狠絕,比起她多了理智與同理心,於是他越來越不能認同
這種行為。不是他不愛自己的兒子,而是他真的無法承受為了讓愛子活下去必須一再犧
牲別人的兒子所帶來的良心譴責,也因為如此,他跟刀瘟的誤解越來越大,彼此之間的
鴻溝越來越深。
就在此時,他的好友賈命公告知在皇甫世家有可治癒康兒的靈藥。刀瘟得知當然喜不自
勝,而患劍想必也是如釋重負,因為他終於可以不用活在矛盾的痛苦中。夫妻倆滿懷希
望的來到皇甫世家求藥,秉性仁厚的皇甫家之主爽快應允。這時患劍看到本來為病所苦
一直食欲不佳的康兒,在年幼的皇甫笑禪餵食下開心喝完一碗甜湯,想必他心中充滿安
慰,因為他們全家三人總算能去除芥蒂開心生活。然而就只一剎那,他的心境一下從雲
端落到地面。因為藥性發作,康兒進入假死狀態。悲傷的患劍尚來不及調整情緒,愛子
如命的刀瘟已經瘋狂的大開殺戒。本來富麗堂皇的武林世家瞬間變成哀聲盈耳的人間慘
境。刀瘟瘋狂的砍殺著,而患劍再也不能坐視她這種行為。或許他來到皇甫世家前已有
想過藥可能沒有效果,或許是一直以來目賭無辜稚童被殺累積的罪惡感再也承受不住,
他出手阻止刀瘟;而一直以來認為患劍對醫治行動不甚積極的刀瘟此時也將滿腔怨憤向
患劍發洩。患劍對上刀瘟,無救對上不解,他去掉刀瘟一臂,而刀瘟砍傷他雙足。
重傷的患劍拖命離開現場。這時在他腦中想到的是什麼?是過往夫妻造成的殺孽讓他們
到這步田地?還是在失去愛兒,夫妻反目刀刃相向後萬念俱灰,等待解脫的到來?
在患劍醒來之後,他並不是如他想的在另一個世界,而是在鉅鋒里中。鉅鋒里宗主令狐
神逸救了患劍。令狐神逸不但救了患劍的身,也救了患劍的心。想必和藹寬祥,有著長
者智慧的令狐神逸在患劍養傷的期間,給了患劍一番的開導,讓患劍對血腥過去悔悟的
念頭更加的確認。在鉅鋒里,患劍重新站起了,站起的不是身體,而是帶著贖罪之心而
活的意志。他要訣別過往的形象。因此,他為自己取了一個新的名字-無悼一人庸。過
往劍術精湛殺戮滿身的患劍已死,他甘願做個平淡的庸人。
在與鉅鋒里人物交遊的那段日子,肯定是一人庸活得最快活最有意義的時光。令狐神逸
的長者智慧,天險刀藏的文藝知交,惠比壽的逗趣詼諧,一定帶給長久活在內咎悔恨的
一人庸無比的溫暖。知交的友情讓他愉快,贖罪的行為讓他平靜。儘管在夜深人靜時,
他一定會想到他仍摯愛的溫娘,他以為已失去的康兒,但他一定還是感激上蒼讓他有重
新來過的機會。
人不染風塵,風塵自染人。因為數不盡的恩怨糾纏,他敬愛的恩人令狐神逸為東方鼎立
所害,他理所當然的與天險刀藏擔起復仇的責任;與此同時,在需要他為正道出力之時
,他也一樣毫不推辭。所以當慕少艾選定他為輸血救治劍子的人選之一時,他無視生命
危險義無反顧的答應。不為了什麼回報,只為了對過往的行為懺悔。
然而在一連串的事件之下,他的好友一個個離他而去。先是惠比壽,接著他最談得來的
天險刀藏也為了勘魔大計壯烈攜牲。他對抱著天險刀藏遺體的慕少艾說道:他對生死看
得很淡。這是一回事,但又不是那麼一回事。江湖打滾歲月的經驗累積與自身的過往,
雖然讓他能夠平靜的面對;然而當他一人孤獨處在往昔與令狐神逸、天險刀藏、惠比壽
休憩清談的海邊,他內心的情緒還是不禁激動,身子也因喚不回的恩人摯友不住顫抖。
於是他才會推著輪椅喃喃說道:天險刀藏,你說的不錯。失去一切的人,只剩下回憶可
以擁有。
是啊,回憶。如果不是賈命公的心計,此時的一人庸的確只剩下回憶。不懷好意的賈命
公這時再度找上了一人庸,一聲患劍,勾起了他內心中最不堪的過往與最深層的遺憾:
不堪的血腥過往,妻離子散的遺憾。在知道刀瘟重出江湖,康兒仍然活在世上時,一人
庸的心情是萬般複雜卻充滿希望,因為上蒼又給了他一個機會,他可以完成心中的夢,
讓妻兒重享天倫之樂,儘管他無法共享卻也甘之如飴。
在與刀瘟闊別的重逢中,怨恨如故的刀瘟將不解的刀鋒指向了他;相信如果刀瘟要取他
的性命,他是真的不會還手。但他有更重要的一件事要做,讓刀瘟與康兒母子重逢。說
服了刀瘟,他到約定的地方要帶康兒前往陰陽海。在等待康兒到來的那段期間,他內心
想來是難以形容的期待吧?當看到一位英挺俊美的少年走來時,他遲疑的一句:你是..
康兒?換來對方嚴肅回應,這個稱號只有他的親人能夠喊,外人請叫他恨不逢。有子不
能相認,此時一人庸是感到一絲難過吧?然而這是他自己的選擇。當康兒表明要幫他推
輪椅之時,他的那一聲多謝是多麼沉重,對自己的親生兒子道謝!但當康兒推著他前往
見刀瘟的路上,一人庸想來是滿懷舐犢之情又辛酸吧?他在經過這麼多事之後享受著親
生兒子對他盡的孝道,然而這一段時光是多麼的短暫。可是在看到刀瘟與康兒的相聚之
後的激動滿足,一人庸一定會覺得什麼都值得了。
此時的他,為了要補償他的妻兒,他有最後一件事要做,那就是求得皇甫笑禪的諒解,
放過刀瘟。因為他知道練有五殘神功的皇甫笑禪今非昔比。在殘林,他長跪不起,他願
以一命換得刀瘟康兒的平安。皇甫笑禪,這位霹靂史上最宅心仁厚的人,在以五殘神功
重創了刀瘟之後,面對一人庸與素還真和鬼梁天下的求情,儘管背負全家的血海深仇,
儘管心痛申屠東流之死,然而他終於願意再給刀瘟一次機會,只要刀瘟願意自廢武功。
一人庸明知要達成這個條件難上加難,然而他還是抱著一絲希望。但當他探望過刀瘟之
後,他在不算意外中失望而回。他不懂,為什麼刀瘟這麼的執著?他不懂,為什麼到了
這地步,她還這麼看不開?
就在一人庸無計可施之時,陰謀家鬼梁天下醫好了刀瘟,但他可不是同情刀瘟。醫好刀
瘟之後,他對皇甫笑禪與一人庸各發一信,一封讓皇甫笑禪憤恨如狂,讓一人庸無奈萬
般的信。接到信得知刀瘟復原的笑禪找上了刀瘟,一人庸同時也來到現場。恩怨糾葛的
三人各自懷著不同的心思。一人庸痛苦萬分,他在最後這個時刻,仍然期待著奇蹟,然
而誓雪仇恨的笑禪,要討回顏面的刀瘟,讓這場對決無可避免。他無奈,他傷心,他失
望,他努力了這麼久,終歸徒勞。一聲:「恨啊!」道盡一人庸心中所有的悲憤。他恨
,他恨他還是擺脫不了患劍的身份,然而為了保得刀瘟周全,他別無選擇。
五殘神功對上無救不解,患劍刀瘟聯手破了五殘神功第四式。然而他終究還是手下留情
,或許自知理虧的他無法對善良的笑禪痛下殺手。但他沒想到,留得一口氣的笑禪在刀
瘟逼命之下使出了五殘神功第五式,刀瘟,這位帶著無盡母愛與數不清罪孽的一代用刀
高手斃命於笑禪之手。這樣的結果對於刀瘟並不無辜,可是患劍在目睹這一刻,還是無
法自制的崩潰了。刀瘟在臨死前的不甘言語,聽在患劍的耳中,是一字字難以承受的痛
。
事情終究如此,患劍再無任何留戀。在處理完刀瘟的後事,他吞下了準備好的毒藥一死
以謝天下人,對所有他跟刀瘟傷害過的人做最後的謝罪。然而上天似乎不同意他這種謝
罪法,在毒藥發輝作用之時,神奇的五大神器之一---造化之鑰,飛到他的手上治好
了患劍。患劍由生而瀕死,再由瀕死而生,他的心境像是被洗滌過的鏡子般明亮。也許
這是上天要他活著贖罪,活著贖罪比一死更不容易,也更有意義。於是他再次撐著意志
活了下來,走到了故友往日行醫之地養生館,用造化之鑰救治了許多的人,包括武林棟
樑談無慾。他要贖罪,不斷贖罪,贖他過往的罪,贖刀瘟的罪。
由於五大神器受野心家垂涎,在一番波折後,他答應了談無慾暫時隱藏行蹤。在跟談無
慾對談中,他提起了心中一直以來的一個念頭:造化之鑰如此神奇,可否讓人去死回生
?談無慾知道他的想望,誠懇以言詞開導;然而這還是不能讓患劍停止一個念頭,停止
一個他心中的夢:不管誰是誰非,皇甫笑禪已是過往,如果造化之鑰能讓讓刀瘟復活,
那麼他們一家人豈不是能再次聚首?為了這個夢,他不顧可能的危險毅然前往刀瘟的安
息之處。就在要試驗造化之鑰時,為了五大神器而出的臥龍行找上了他。只聽得臥龍行
死氣沉沉的講出:「造化之鑰。」患劍斷然答道:「休想!」誰也不能破壞他的夢,阻
斷他那一點想望。於是兩個互不相讓的高手干戈相向。就在決定勝負的最後一招,臥龍
行手指輕劃過患劍頸項,一招過後,造化之鑰已在臥龍行之手。在那輕輕一劃中,患劍
感到了頸項的一絲痛楚,然而更痛的是他無法圓夢的內心。但此時患劍反而輕聲一笑,
或者他是感到了生命對他最後的嘲弄,他幾次的努力與尋夢最終都是白費,連這最後一
次的夢,終究也無法一圓。他不哭反笑,笑他的徒勞,笑他的一生。
撿起被臥龍行劃開的半塊溫娘墓碑放回原位,他最後一次在他生命中最愛女人的安息之
處回憶一切過往。
琉璃仙境中突然起一陣淒風苦雨。素還真看到患劍一如往常的走來。他,患劍,來到他
現在唯一能寄託的人面前,述說他心中最後的一點牽掛:「素還真,恨不逢是我的後代
,望你能導他於正途,不要被賈命公利用。」在得到素還真的允諾之後,患劍強撐的身
體終於支持不住,隨著頸部噴出的鮮血,患劍倒落塵埃。最後,他只留下一句不知是問
天還是自問的話語,一句恐怕連當時在場的素還真也無法回答的話語:
「為何夢,終究只是夢?」
患劍沒有如愁落暗塵俊秀的外表,沒有如素還真驚世的智慧;但他有瘋狂,有掙扎,有
自省,有人性;比起許多空有偶頭的角色,他,很貼近世人,很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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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出扶桑一丈高,人間萬事細如毛。
野夫怒見不平處,磨損胸中萬古刀。
唐.劉叉.《偶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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